在韩剧世界里这么久,对于编剧能够主宰剧集命运这个说法,当然能够认同。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我曾经见过多少被编剧或毁或抬的作品与演员啊,单看当年沈银河凭借[青春的陷阱]达到表演艺术成就的巅峰,从此有了不再接韩剧的理由:再也无法找到比[青春的陷阱]更优秀的剧本了;[比花还美]出乎意料的低调开局,却因为剧本新颖和演职人员的共同努力,成就了低潮中崛起的收视奇迹;再看[玻璃画]连失数城,也是李东健沉寂的开始,[美好的一天]导演虽优秀,但故事却不能说服观众,白费了一班努力的演员,就能明白挑选剧本对于演员来说是多么重要。
但对于2010年春季开始的这两部古装[巨商金万德]与[同伊]来说,剧本却都不是最让人担忧的问题,容我细细道来。
O制作公司对于剧本和导演一直都有自己的挑选标准,虽然我们目前无法找到万德这部戏的编剧更多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万德的故事虽中规中矩,采用倒叙手法,但从拍摄上来看,分镜头剧本里有难以言说的魅力,让万德的故事有了若干大场面,也让观众难忘。
所以,[巨商金万德]的收视率自开剧以来,一直都稳稳当当,不过不失,全然不见同档竞争对手[被称为神的男人]收视时高时低的情况。
这究竟是编剧功力还是导演水平,待考,但能确认的事实是以O公司的制作态度,介入编剧创作的意图很明显,绝不允许剧情有失。
顺便说一句,[被称为神的男人]的剧本大纲十分有趣,有漫画垫底,精彩当然可以预期,但是其中不少细节部分,就要看编剧实力了。
漫画改编的电视剧作品里会出现不少原创情节,最考编剧的创作实力,稍有不慎都不可以,会连累收视率。
能够弥补剧本不足的演员当然有,从前我见过的有李秉宪、李英爱、李政宰还有朴信阳。
插播:看,大部分都是李姓演员,李姓宗族在演艺圈内还是很强大的话题回到这里,究竟演技已经逐渐成熟的宋日国能否力挽狂澜,弥补剧本的不足,待考,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anyway,从目前收视率走过山车的速度来看,[被称为神的男人]的编剧才是真该担心的人。
关于李秉勋导演的作品,编剧从来都不是应该担心的人与事。
理由十分简单,李导一早就对编剧有所交待,编剧其实按照导演意图创作。
也就是说,导演组其实是一个严密的创作团队,剧情大纲早就拟订完毕,编剧能做的是细化和深入,还有就是承受李导那一遍又一遍的细细推敲,直到推敲到编剧不支倒地。
这样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早在医道就有,到了大长今里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了最后两集,要准备大结局的时候,李秉勋导演在演员练习室一边指导李英爱等众位主演练习台词,一边还在推敲剧本情节。
大长今最后的剧本准备到开拍之前,以至于延误了2天,让开拍不那么快,大长今剧组的人们那时候是在与时间赛跑,可是李秉勋导演那笃定的笑容让大家安心,跟着李导的想法,不会有错。
同伊作为李导退休前的作品,剧本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细密推敲,到了开拍以后,还要不断经过导演组的审查,因为剧情不精彩而连累收视的可能性很小。
说了这么多编剧的事,来看看两剧的演员阵容。
我们分别叙述。
巨商金万德的主演阵容是:李美妍 朴率美 韩载硕 夏石镇同伊的主演阵容是:韩孝珠 池珍熙 裴秀彬 李素妍Amy在谈到万德这部戏的时候,曾说过:李美妍,那是我爸爸爱看的演员。
看她这么说,我乐了。
可惜了,没看到李美妍辉煌演技的你,的确错过了韩剧最辉煌的十年。
撇开李美妍是否拥有年轻观众群的问题,她真是位难得的演员。
因为她的双重个性,让她对于把握角色大方向有了与别人不同的感受。
可惜,近年来李美妍的韩剧作品几乎没有,多年前那部错失荆州的作品让她一直在韩剧世界里沉寂。
李美妍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古装的[明成皇后],但她最优秀的演技作品却是当年那部大热之作:[三男三女],说实在的,当年的她,让人动心不已,她爽朗的笑容那么动人,让人印象深刻。
成名太早的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才是她演技大放异彩的时候。
而今,在生活成熟的她,演技是否也一样炉火纯青呢,别着急,有作品来说话。
单论扮相,李美妍虽然在时装戏有种难得的豪爽大气,但在古装中却又出乎意料的美丽威严,这种气质对于演员来说是珍宝。
同样的,在同伊中的女一韩孝珠身上也能看到这种现实感觉与古装扮相迥异的气质,对于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同样难得。
韩孝珠从小接受了严格的艺术教育,因为精通钢琴与小提琴,让她的文艺气质得以提升,也为演艺事业带来不可言喻的益处。
本来,对于年轻演员来说,重要的不仅仅是演技的训练与提高,还有自身的艺术修养的不断提升。
对不少出身平民家庭的演员来说,几乎都是先提高演技,待成名后为不断提高演技水平,更上一个台阶,艺术修养的提升,各种必备知识技能的学习才提到日程上来,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技能和修养需要从小培养,这才能渗透入演员气质中去,成年后再学,必然要花费更多心力,对于日程紧密,演艺活动频繁又辛苦的成年演员来说,需要付出的更多。
庆幸的是,至少韩孝珠没有这个烦恼。
同伊的男一池珍熙,这不用说,是个认真演戏的踏实演员。
多年来,他兢兢业业,不出错,不犯傻,总是仔细诠释自己的角色,作品数量提升的同时,演技也在稳步提高,成绩呢,也不错,演过不少热门剧,也有收视平平的作品,有固定的观众群。
然而,演出古装戏,池珍熙有自己难得优势。
常看韩剧古装的人可能都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时装戏里俊美的花美男,不见得古装扮相就好看。
原因很简单,韩剧古装里穿用的衣帽,适合宽脸庞的人,长脸形的男子并不见得适合。
君不见时装戏里扮相平平的林湖(任豪)在医道里扮演深情俊美忧国忧民的从事官李大人,却被称作是:俊俏的从事官大人。
确实俊逸潇洒,就连受那碗死药的时候,都很悲壮俊美,比之后来在大长今里的主上,更加有型。
池珍熙,无疑有一张最适合古装的脸庞。
有扎实的演技,有好扮相,池演员的古装戏其实很好看。
插播:张根硕不在讨论范围之列,他是例外中的例外。
既然谈到古装戏适合的扮相,看到韩材锡(韩宰硕)的扮相,略微有些担心。
不过不要紧,他要扮演是一位学者,而非轰轰烈烈的历史人物,是否威严,其实不重要,他只要表现出他最擅长的深情与无怨无悔就可以了。
我的韩剧历程十数年,几乎搜集了韩材锡除本土电影作品[啤酒比爱人好的七个理由]之外的所有影视作品。
纵观韩材锡这么多作品,最恐怖冰冷耍帅也失败的演技的,当属和吴倩莲,刘青云合作的电影[37摄氏度]了,韩其实不适合扮演冷酷的人,他天生为情而生,就连目光中都带着感情,扮演深爱伟大女性的低调男子,无疑是合适的。
在这里纠正一下讨论主帖中关于韩材锡档案的错漏:韩材锡的父亲曾任起亚的副总经理,现已离任,他并非并非起亚企业的二公子。
玫瑰花与黄豆芽是一部家庭剧,主演阵容十分强大,有一批有实力的戏骨加盟,其中包括实力演员金惠子,全光烈,也有崔真实,金奎丽,当然也有扮演三哥的车承元。
与韩材锡搭档,扮演夫妻的是林京玉,也是在[爱情是什么]里扮演过李大发妹妹圣实的那位演员,崔真实扮演的是韩材锡的嫂子。
她的眼泪,英文名称为Her Tears,也叫做:怕见你的泪,或者是骤雨情人。
在剧中,韩材锡依然是男二,男二叫:刘钟秀,是个小混混。
主演中,男一是那位70年代生电影演员,被称为文艺专业户的金泰宇,金演员的韩剧作品不多,大都是韩影,是忠武路里的低调演员。
与韩材锡合作的女二是位恶毒的富家小姐,失落还常欺负人,可是她也爱韩材锡扮演的男二,猜猜是谁的演的?
是那位日后在巴黎恋人里大红大紫的金晶恩。
女一是金芝禾,就是后来与韩材锡再次合作玻璃鞋,扮演姐姐的那位女演员,在怕见你的泪那部戏里,金芝禾是穷人家的女儿,还被妈妈反感,常常被打骂。
不说不知道,[怕见你的泪]里扮演女一妈妈的演员居然是高斗心。
看,韩剧圈子太小了。
多年后,韩材锡与高斗心妈妈又在同一部戏里遇见,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来看万德的女二朴率美,按说应该是个熟脸。
在她从事演艺事业的这些年里,有过高潮也有过低潮,精彩时轰轰烈烈,沉寂时默默进修,这都是人生经历。
虽然她不够红,知名度不如前辈李美妍,可是屈指一算,朴率美还真的演了不少热门剧,[冬季恋歌]、[All In]都赫然上榜,可是,我对她的印象不深。
那两部戏,我记得的是裴勇浚、崔智友和李秉宪、宋慧教(宋慧乔)。
看来,演员也需要观众缘的,朴率美的观众缘显然不如合作的崔与宋。
如今,朴率美也在老去,在她老去之前,有万德剧里这个心计深沉,手段霹雳,却充满个人魅力的角色来下酒,无疑也是好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同伊的男二裴秀彬,在SBS演技大赏的相关文字里曾经专门提到过裴秀彬的毕业院校:北京电影学院,也简略分析了北京电影学院与中央戏剧学院,这两所专门培养演艺人才的院校,培养目标和方向究竟有何不同。
在这里再看裴秀彬的演技与诠释人物的方法,[风之画员]里的正祖大王李祘,[天使的诱惑]里复仇男子,为什么看的这么舒服自然,那是因为北电的老师锻造了裴秀彬的演技灵魂啊。
他,毕竟是在我国学习了表演技巧,在我国锻炼后才回国投入韩剧熔炉。
插播:北电重素质,重气质,重演员本身特质,也爱才,最好的例子就是赵薇。
当年大考在即,粗心的赵薇丢了准考证,和母亲在考场外抱头痛哭,被主考老师也是她后来的班主任崔新芹老师发现,崔老师当时直觉有一双会说话大眼睛的赵薇会是个好演员,不但补办了准考证给她,为了赵薇能顺利入学,还给了她专业成绩第一的殊荣。
殊不知毕业于师范的赵薇文化课成绩还不错,结果赵薇是以文化课与表演成绩双第一的成绩入的学,创造了北电的一个记录。
如果没有当年崔老师的慧眼识珠,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小燕子叱咤两岸的风云岁月了。
话题回到裴秀彬,不多说别的,其实裴秀彬是最接近我国观众对于演技要求的演员,他勤奋努力,并且表演有明显的北电风格。
日子有功,他会被我国观众接受并且喜爱的。
同伊的女二李素妍,不消说是亟待提升演技的年轻演员,她也在努力,这情形与万德中的男二河锡镇(夏石镇)相似,都是演艺经历有限,正在努力的演员。
小河常跑龙套,还爱跟同校后辈小张(张根硕)聚聚会,聊大天。
李姑娘却专心韩剧表演,早已有了不少韩剧的演出经验,已经到了稳坐女二的位置。
这次会有怎样的表演,还不好说,还是那句话,待考,时间会给我们回答。
说来说去,这才发觉,我的这些分析和记叙只能代表过去,真正能说明问题的只有时间。
所以,这个帖子有了见证古装的意义。
坐看风云起,聚散两依依,古装万德与同伊的记叙岁月已经开始了。
楼内诸君,感谢各位今晚的阅读,感谢你和你们要与我一同见证古装的风云岁月!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
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
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
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
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
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
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
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
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
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
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
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
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
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
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
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
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
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
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
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
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
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
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
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
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成婚记录在这里——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
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
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
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
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
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
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
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
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
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
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
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
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
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
(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
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
(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
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
(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
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
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
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
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
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
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
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
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
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
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
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
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
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
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
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
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
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
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
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
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
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
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
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
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
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
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
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
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
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
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
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
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丙子/下备忘记曰: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
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
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
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
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
”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
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
肃宗大王说可以。
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
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
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
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
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
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
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
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
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
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
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
引用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
】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
】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
】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
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
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
】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
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
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
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
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
】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
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
】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
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
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
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
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
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
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
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
(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
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
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
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
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
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
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
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
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
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
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
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
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
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
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
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
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
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
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
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
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
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
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
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 玉册文曰: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
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
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
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
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
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
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
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八页 允达中国大使馆的庭院内,急忙奔逃的同伊终于遇见她一直以来的救星,却又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直到此时才发觉平日喜爱玩笑又待她很亲切的判官大人竟然是大王。
可不是么,眼前着便装的男子不就是大王么,穿的虽是便装,却也是会客服,前襟和袖口还绣有龙纹,这是王者的日常装扮啊。
可怜的同伊,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拉住大王袖子的手松开了,怔怔看着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也很尴尬,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呢,平日里那么费劲心思要掩盖的真相,居然在大使馆全部暴露出来。
大王身边臣下的一声断喝:你这丫头,才让同伊清醒过来,赶紧低头退到一边,此时追兵已到,大王以朝鲜宫女由朝鲜处理为由,派人带走了同伊,同伊这才算脱险。
此时,在中国大使馆的英达和黄直长也见到了肃宗大王,先是不信,继而大惊失色。
脱险后的同伊将字条和木棒交给了徐龙基大人,肃宗大王回宫后就先找徐龙基问事情的大概。
经验丰富如徐龙基,不会不清楚同伊找到资料的价值,他已经先行看过,如今给肃宗大王再看,早已成竹在胸。
按照缠绕法,合出一句话,是个拆字,合起来就是个地名:青坡,去那里,也许有收获。
徐龙基自然不敢怠慢,带人搜查,原来也只是个废弃的渡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熟悉地形的徐龙基发现了四周废弃的茅屋,又带人搜查,张希载也在搜查队列中,本来还在得意洋洋的笑,可是看到后来徐龙基的警惕目光,让他笑不出来了。
看到这里,想起剧集开篇时吴大人评价徐龙基的话,说徐龙基是老虎,要打狼必须靠老虎,而吴润只是狐狸,狐狸只能抓兔子。
吴太锡老归老,没糊涂,头脑清醒的很,尤其看人颇准。
这一次,徐龙基大人又一次展现了捕盗老虎大将的实力,捕盗将已经收队,要回府,可是他却看出墙是湿的,按说废弃已久的茅屋不可能有刚糊的泥墙,于是一手捶开了泥墙,露出了藏在夹墙中的走私物品,如此一来,金某走私的证据已找到。
这一来,张希载暗暗叫苦,这次走私走不成了,别说黑金交易,就连货都没了,还折了本钱。
按照张希载大爷自己的话来说,自打幼年开始,凡是惹着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一次惹着他的同伊又会如何呢?
张大爷为同伊准备的是金某诈死的圈套。
先将张大爷的仇恨按下不表,来看看肃宗大王又如何面对他和同伊的关系。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就不能再隐藏,肃宗大王即刻着人去叫同伊见面。
此时的同伊正在抱头懊恼,想起过往的种种,发觉大王并没有欺骗她,言谈举止间早已显露出王者之风,只是自己太笨,没有察觉到,想到这里,同伊就非常懊恼,就差没撞豆腐了。
看到这里,忍不住乐了,同伊这孩子真的有前途啊,她最初与大王相见就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可是居然化险为夷,还转危为安,找到了证据,证明张氏无辜,最逗的是为了找证据,同伊还神气的指挥大王俯下身子给她当垫脚石,踩的大王腰酸背痛;再见大王,是同伊受托带药进宫,在宫门外遇见大王,大王为了让同伊顺利回宫,还继续假扮汉城判官,带着同伊进门;又见大王,是在陋巷中,取得证据的同伊正要回宫,路遇吴大人派来的杀手,被暗访回宫的大王所救;再三遇见大王,是在市集之上,同伊遇到暗访的大王,大王还给她买了不少饰物,说是给赏赐;考试有困难时,又是大王假扮汉城判官,谎称在宫内当差,给同伊划了考试重点。
真相揭露后,大王不但没摆架子,还担心同伊会生气,气大王欺骗。
这样算来,每次同伊有难时,都是大王如神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下凡来帮助同伊,他是同伊的救星,或者说,在古装同伊的故事里,肃宗大王是同伊的黑骑士,也真是她的王子,不,应该说是她的大王。
回顾了大王和同伊共同遭遇的这么多事之后,同伊还是懊恼,此时,懊恼的不仅是她,还有黄直长和英达,他们是无所顾忌的请大王喝了酒还勾肩搭背,发现判官大人就是大王,非常担心。
此时的描述非常有意思,其逗趣程度直逼洪氏姐妹的古装恶搞,在英达的梦里,大王声色俱厉的逼迫他饮毒酒又要砍他们的头。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这李导演和金编剧八成也是闲来无事看了不少洪氏作品吧,也许还看过TVB陈小春版的鹿鼎记,不能不说,这次韩剧古装头一次采取这么有趣的描述方法,正史与诙谐情节穿插,查案与搞笑并重,是古装制作界难得的创新,值得记下一笔。
话题回到同伊这里,还没容她懊恼很久,大王就派人找她了,经过重重审查的同伊,被搜了身又换了新衣裳,这才见到大王,到了面见大王这一出,更加可乐。
紧张的同伊,见到大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先称主上娘娘,然后又称主上殿下,尔后又改口称殿下娘娘,逗的还在担心同伊生气的肃宗大王哈哈大笑,于是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王的心情因为同伊变好了。
看样子,肃宗大王喊来同伊,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生气,还想解释,可是看到同伊如此紧张又惶恐,终于明白同伊有了身份的拘束,顿时怏怏,还想要同伊恢复到从前喊他判官大人的样子。
从这里开始,我们可以发现肃宗大王每次见到同伊就会很开心,而且是情不自禁的高兴,每当同伊出现,大王就会发自内心的笑,笑容惬意舒适,可是大王对朝臣,甚至对张氏都是有负担的看看,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不论大王此时是否发觉对同伊的感情,同伊对大王确有安慰和稳定心神的作用。
到了这里,本剧已经用了不断的篇幅,描述了肃宗大王,这个李氏王朝诸位王者当中个性独特的一位。
因为有张嬉嫔的相关事件,肃宗大王在史书中被描绘为一个被奸妃暂时蛊惑心神的明君,不少文艺作品都说他优柔寡断,到了李导演的作品中,在金编剧仔细研读史书之后,给了肃宗大王一个较为准确的描绘。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前文曾引用过明圣大妃的话,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可见肃宗大王的感情激烈,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再看他处理国事如此决断,为正妃所出,从小的身份是就是元子,在显宗大王在世时就已经封为世子,可见肃宗大王是正统出身,并无李氏王朝列王为身份所惑,为地位所困的际遇,他被做为王位继承人来鼓励,从小受到帝王学的教育,又背负了很高期望,自然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正因为如此,他又时时渴望释放压力,做个普通人,就有常常暗访的做法,说是暗访,其实是去民间了解情况,也是放松心情。
若有要做普通人的台词,这样的推测也属合理。
而此时同伊的出现,正好应合了大王的需要,因此大王喜欢这样的女子。
据史书记载,自肃宗大王的祖父孝宗大王开始,王室对于诗词歌赋的创作也发展到了一个兴盛的阶段,李氏王朝列王都受过良好教育,精通汉学,熟读我国诗书,不论是宗室子弟抑或是大王本人,都有不错的创作。
在此仅摘录孝宗与肃宗两位大王的时调作品,时调是朝鲜李氏王朝时期内诗歌的一种表现形式。
以下——孝宗时调作品摘录清江听雨似笑声满山红绿作呼应春风不常有 笑且尽情肃宗时调作品摘录秋水天一色 龙舸泛中流箫鼓一声 解万古之愁兮偕万民同乐太平同伊和大王的见面就此告一段落,张大爷的计划开始施展了,为了从妹妹身边去掉这个有影响的丫头,也为了给自己报仇,他给金某安排了诈死,伪造了遗书,还找了替死者,尸体已停放在义禁府。
这样一来,朝鲜官方对于金某走私调查的性质就从查处走私,转变为逼人死命,矛头直接指向同伊。
清朝大使为之震怒,非要将同伊带回国调查。
金某在清廷已经得了一官半职,若他自尽,要以死明志,还留下遗书,同伊的罪名就被扣为污蔑清朝官员,逼官致死,金某走私案从国内矛盾直接转变为国际矛盾,肃宗大王为维护国格人格,坚决不放人,两国争端一触即发。
就在功臣们逼迫肃宗大王送交同伊之际,天寿想要带同伊逃命,同伊却自己去了大使馆,面见大使。
同伊见使臣这一场戏,堪称经典,气氛极其紧张,两人端坐桌子的两方,四目对视,可是同伊虽然害怕,却不慌乱,还是有理有据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原来同伊又去查看了尸体,发现了疑点,金某罹患白癜风,按说舌头上应该有白斑,可是尸体上没有,并且尸体颈后有硬物刺伤的痕迹,还有颈椎骨折断的情况,这说明掉下悬崖之前就已经被钝器击中,也就是说,死者在落下悬崖之前已经丧命,只是有人伪造了自杀现场。
使臣闻听此言后大惊,在康熙朝对走私本就有十分严厉的处罚措施,若是因为失察,导致问题在回国后被查处,届时被问罪的就不是宫女同伊而是使臣自己了。
因此,为了下台,使臣采用了官场老手才会有的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让朝鲜宫女自己去查。
当属下问起时,使臣说让宫女完成她的责任,而他自己也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使臣的态度很有说道,丙子胡乱后,朝鲜对于清廷又恨又怕,肃宗大王虽然拒绝出兵帮助明朝,借口要为明朝祈福,其实为了自保,这不失为明智之举,但此次对于清廷来人做出无理要求,大王应对态度如此强硬,也是为了维护国体,当然也不能排除大王对于宫女同伊的珍爱。
大王的异常态度被张氏和身边的宫女们看出了异状,张氏亲自去大殿慰问,表面安慰,其实是为了探听虚实,确认大王的态度。
可是肃宗大王的态度却让张氏诧异非常,按说在张氏被诬蔑犯罪之时,肃宗大王来探视,只是说要尽快移送义禁府,并不肯为张氏开脱,可是在金某走私一案上,却如此维护同伊,这强硬的态度让张氏心惊,她心惊的同时却不动声色,还斥责了有质疑同伊想法的近身侍女。
到这里,张氏对同伊已有猜忌,已非先前好感,而是暗自不满。
先不说张氏,来看使臣态度带来的直接后果:被放出大使馆的同伊先去找了徐龙基从事官大人,复述了自己的想法,又差英达去找了监察部郑尚宫,由郑尚宫带同伊去书库找了遗书的存本,英达又从监察部找来了善于核对笔迹的宫女贞任,贞任的核对证实了同伊的推测,金某的遗书是伪造的。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金某的确实姓名:金允达,看来15-16集都是围绕这位走私大鳄金允达引发的连串事件来写的。
与此同时,张大爷已派天寿护送金允达去我国。
在经过证实之后,徐龙基为防止金允达逃出朝鲜,在出朝的各处都布了点,为的就是截住金允达。
金允达的逃亡之路颇有看点,扮演天寿的演员裴秀斌正值壮年,武功底子好,演技扎实,这一优点在逃亡这一场戏中有确实表现。
话说天寿去探路之时,发现了路上各处都有捕盗厅的暗哨,惊异之余开始怀疑金允达,抓人问明情况之后,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与金某告别,自己先脱身,将金某交给张大冶下属去护送,尔后金某才遇到徐龙基的队伍,一举被擒。
被擒获的金某懊恼非常,这件事也被天寿用来与张希载做了交换,希望彼此达到目的即可。
此时的张大爷开始感觉到天寿的厉害,不由得胆寒。
徐龙基将金允达交给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当着清朝使臣和朝鲜各位大臣的面展示了金允达的真颜后宣布朝鲜来治金氏的罪。
另一边,要尽力进谏的吴大人目睹了金允达被擒获,吃了一大惊,立即要侄儿吴润去处理,而张希载此时已经是危机四伏,要紧急处理,才能善后。
这一次,张大爷又尝到了同伊的厉害。
如此前所分析的那样,古装同伊已显出了明显的走向:古装罪案剧。
15-16集的剧情是围绕朝鲜走私犯金允达跟随清廷使臣团,入境走私后被徐龙基带人查处,又被同伊发现证据的案件,本案的结局是金某被捉,由吴大人派人审问。
15-16集不仅展现了罪案剧的特有紧张气氛,还描述了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好感,以及他对自己的感情后知后觉的愚钝,还有张氏的敏感与深切嫉妒,然而同伊对此却毫无察觉,依然开心的去查她的案。
到了16集这里,金允达走私事件已经圆满解决,监察部的刘尚宫终于对同伊改变看法,对她嘱咐一番,还借书给她,已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抱歉,同伊大度的表示感觉也说从未介意过,至此,经过金允达事件,监察部终于承认了同伊的实力。
然而,更多的惊喜还在后面,大王为了让张氏高兴,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同伊和掌乐院众人,为张氏庆生,在生日宴会上宣布要立张氏为后宫,另一面,明圣大妃却要求闵妃不给张氏下后宫牒纸。
一场凶险异常的夺宫大战即将展开,这是一场持久战,持续十八个月。
在16集的最后,当同伊看着张氏被宣布即将受封的场面开心微笑时,夺宫大战已拉开了帷幕。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周。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五页 回宫汉阳城内,高岗之上,同伊正在含泪拉琴,忽听得身后有人颤声询问,回过头来,原来,来人正是肃宗大王。
说来也巧,同伊逃出宫外后,内心凄凉无比,于是坐在从前与肃宗大王一同喝酒的酒肆附近的高岗之上拉琴,琴是兄长同舟遗物,而肃宗大王因为内心思念同伊感到不安,也来到当日与同伊一起喝酒,与众人欢聚的酒肆跟前,忽听熟悉的琴声,循琴声而来,居然得见朝思暮想的同伊,一时之间,惊喜不已。
两人相见,都感动不已,既难以置信,又欢乐无比,可是肃宗大王更加激动,一把抱住了同伊,将她拥入怀内,可是此时的同伊还不明白,懵懂的被人涌入怀内,只是感动,还未心动,可是眼里尽是眼泪,脸上笑容动人。
镜头慢慢推远,肃宗大王与同伊的拥抱这童话般的一幕被记录下来,成为淑嫔崔氏日后记忆中浓重的一笔。
看,这就是MBC式的提醒,在宫女与大王的爱情故事里,总是要用镜头玩一点小花样,提醒你,这样的爱情不过是镜头讲述的故事而已。
瞧,这就是李氏历史作品的特色,在沉重的历史事件中,总是伴随着轻松愉快的穿插,在将要开始的危险之前,总是有动人的爱情与感人的亲情来温暖人心。
一直以来,在李导演的作品中都有一种特别有趣的现象,但凡在历史中声名狼藉的人物,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往往都会以亲切柔和的面目出现。
在[许浚]里,日后在李朝历史上痴狂恶毒,杀尽兄弟姐妹的光海君是如此的悲伤无助,自叹是宫内最没用的人,常常依赖生母恭嫔托付的许浚医官,诉说内心的苦闷;在[大长今]里,日后在李朝历史上阴沉又充满权利欲望,垂帘听政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文定王后尹氏是如此干练利落,明晰善断,而且还有作为贤后的美好品质:明察秋毫并且知人善任,知错能改;在[同伊]里,朝鲜史上第一妖妇,古代朝鲜后宫恶妇之首张禧嫔竟是如此优雅亲切美丽聪慧,洞察时局,并且进退得宜,看的人又怜又爱,对她日后的命运充满了同情和关注。
也许,就是因为从不同角度看待历史人物,看到他们美好善良的一面,并加以诠释,才会让李导演的作品如此动人,。
在他营造的历史剧氛围当中,不会有彻头彻尾的坏人,也不会有完完全全的好人,剧情中出现的每一位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善恶两面,都有欢乐与悲伤。
人性是复杂的,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好与坏、善与恶,这一点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得到了完美呈现。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既然同伊与大王的拥抱的美好画面是预示着严峻剧情的开始,那么之后的故事就不会那么轻松。
宫内外的异动,首先从徐龙基这里开始。
编剧并未直接描写徐大人重回官场,而是用了监察部宫女爱钟上气不接下气,跑回禀报奉尚宫的事情,告诉观众,徐龙基已重新被任用。
徐龙基既然立下大功,是他间接使劲,找到了失散的监察宫女同伊。
他重新被任用,自然是升官,要被委以重任,这一次徐大人升任的官职不是捕盗大将,而是内禁卫将。
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将自己和宫内人的生命安全交给了徐龙基负责。
徐大人上任,自然要开始查案。
首先查的内需司案件,这下子内需司内官们开始紧张了。
在内需司的建设工地,忽然启出内需司的出纳帐簿,让众人骇然。
入夜,一群蒙面歹徒持刀闯入内需司书库,意图盗取账簿,却被徐大人派重兵围剿,终于拿捕归案,原来,来人就是内需司官吏带领内官前来盗取。
闹了半天,发掘出的账簿是假的,就是徐大人为了引蛇出洞的计策,这下子人赃并获,内需司的内官可栽了。
内需司的人被拿问,跟着就轮到张希载大爷。
张大爷还在破口大骂之时,早就给拖出来了。
在审讯室内,他面对的是徐大人亲自审问。
此时的徐龙基已身着红袍,人们称他为:令监,可见已是堂上官。
说到底,两班贵族的出身,毕竟还有用处,至少在任用时,不会让肃宗大王为难。
面对徐龙基的审问,张大爷气的要爆肝,双目圆睁,狠狠瞪着徐大人,可是徐大人笑着不把这当一回事,继续讯问。
那么,历史上张希载大爷真的被讯问了么,有拿捕用刑这回事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3月 29日(癸酉) ○敎曰: “昔宋臣李沅, 对眞宗之问曰: ‘宰相公事则公言之, 何用密启? 人臣有密启者, 非谗则侫。
’ 此诚万古格言也。
日昨台臣, 以捕盗大将拿问事, 有所论启矣。
卽者内官崔尙仰, 为捕将申辨事陈达, 而以翰苑厅直之捕捉, 有若大段不测之变, 潜伏将发者然。
听其语意, 极涉绸缪, 似有来脉故。
严问于尙仰, 则果称李德屹, 因大将之言, 欲达天听, 故陈启云。
今此厅直之捕捉曲折, 所犯虚实, 全未闻知。
而此路一开, 日后曲径密启, 有不可胜言。
而其流之害, 将至于国不为国。
凡天下之事, 更历事变, 则人情自有惩羹之心, 予于曩时密启之害, 思之至今, 不觉慨惋。
藉令今日密启, 十分公正恰当。
安知后之密启者, 皆出于公且正乎? 不可不严加堤防。
内官崔尙仰, 书题李德屹, 并边远定配。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说:从前中国宋朝的臣子李沅, 对宋真宗问道:‘宰相对公事就该公开说明,为何用秘密启奏?
为人臣者如有秘密启奏,不是进谗言就是奸侫小人。
’这真是万古格言啊。
昨天台官,对拿问捕盗大将(张希载)之事,有所说明。
就是内官崔尚仰,为了捕盗大将(张希载)陈述申辩,而且认为翰苑厅的拿捕,会引起不测变故,对潜伏欲发者也是如此。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早已安排好,好像是有所指。
于是严厉讯问崔尚仰,果然说李德屹,因为捕盗大将(张希载)的话,打算说到大王那里,所以要陈述。
今日翰苑厅的拿捕曲折之事,所犯罪行的虚实,全部都没听说过。
并且允许秘密启奏这路一开,日后悄然秘密启奏,就无法避免了。
而且这种风气引起的害处,会导致国家不像国家的样子。
举凡天下之事,更替经历事情的变故,对人情也有惩戒之心,我在这里说秘密启奏的害处,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惋惜。
借着今日秘密启奏之事说开,非常公正恰当。
要知道日后的秘密启奏之人,都是出于公开正当的吗?
不能不严加提防。
内官崔尙仰, 书题李德屹, 一起流配到边远地区。
在上页剧评中,我们已经看到张希载已被上告,因为肃宗大王的袒护,没有被问罪。
之后,告发张希载所犯罪行的记录还有,在史书前日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张希载被拿捕之事,而史官借着肃宗大王讨论政事,记录下了张希载被拿捕的重要史实,从此之后,张氏一门的被问罪开始了。
到了四月,还有这样的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日(乙亥) ○乙亥/禁府拿捕将张希载及尙仰等诸人, 取供以奏。
上判曰: “各自发明之言, 虽不可取信。
德屹欲免其子之罪, 诈称大将之言, 阴嘱尙仰之状, 昭不可掩。
德屹以此发为问目, 除寻常严刑究核。
尙仰、希载并停刑仍囚。
德屹, 卽捕厅军官李枝勋之父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日(乙亥) 义禁府捉拿捕盗大将张希载以及崔尚仰等人,取来供词上奏。
肃宗大王判道:各自说的话,都不可采信。
李德屹想要免除儿子的罪行,谎称是捕盗大将张希载的话,暗地里嘱咐崔尙仰的样子,根本无法掩饰。
李德屹这次的举发的目的,除了普遍的严刑还需查实核对。
崔尙仰、张希载一起停止上刑仍旧囚禁。
史官备注:李德屹,是捕盗厅军官李枝勋的父亲。
张希载获罪之后,跟随张氏的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然找人为他递话说情。
若是在内室,肃宗大王自然不能在朝堂之上有所讲述,但史书中的这一记载完全说明了肃宗大王对于说情者的厌恶。
张氏家门的灾难自张希载获罪开始,就连递话讲情的人都无法幸免,逐一被逐,有的还被流配。
看[朝鲜王朝实录]这里的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丙子/敎曰: “內人正淑, 以德屹之妹, 爲人邪侫, 處心不正, 可駭之擧, 不一而足, 黑山島定配。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肃宗大王下令说:内人李正淑,是李德屹的妹妹,为人邪恶奸侫,心术不正,可怕的举动,无法逐一说明,流配到黑山岛。
从以上记载来看,李内人完全是被兄长李德屹牵连,同样被肃宗大王厌恶,直接被流配。
可是李氏兄长李德屹不服判决,还要挣扎上告,[朝鲜王朝实录]相关记载在这里: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时李德屹受二次刑不服。
上判曰: “其子枝勋之所坐, 虽在罔赦, 决不可假托大将之言, 从中阴嗾, 况其罪不至死, 而希冀白脱, 诳诱尙仰, 必达天听, 其轻君父而蔑国法甚矣。
罪状昭著, 何待承款乎? 结案取招, 卽为不待时处斩。
尙仰信德屹之瞒辞, 肆然陈达, 略无顾忌, 亦甚骇痛, 仍前发配。
希载则德屹假托为言, 手脚尽露, 今无可问, 放送。
” 政院陈启请还收曰: “德屹罪状毕露。
今此处分, 实出惩恶之道, 而不待承款, 径先处斩, 有违常典, 亦关后弊。
” 答曰: “非予所知, 任自为之。
” 右相闵黯亦上箚争之, 答曰: “罪之昭著难掩者, 直为处断, 予未知其不可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此时李德屹受二次刑,不服。
肃宗大王判道:“他儿子李枝勋的行为,虽然在不知者不怪之列,但绝不可假托是捕盗大将(张希载)所言,从中暗地里嘱咐,况且这罪不至死,就希望脱罪,以谎言引诱内官崔尚仰,要告知给大王,如此极度轻视大王又藐视国法啊。
罪行昭然若示,还要等什么?
结案取来供词,作为不挑选时日的处斩来处理。
内官崔尚仰相信李德屹的隐瞒之辞,放肆的跑来告知,有些毫无顾忌,也是够可怕的,仍然维持之前的发配。
张希载是以李德屹假托的话,做的手脚完全暴露出来,现在无需问罪,放送处置。
”承政院陈述启奏请示还收就说:“李德屹罪状完全显露出来。
如今处分,确实是惩罚恶徒的做法,但不等待承款,就径自先行处斩,有违通常法典,也关系到日后引起麻烦。
”肃宗大王回答说:“这事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处理。
”右相闵黯也上疏争辩这件事,肃宗大王回答说:“罪行昭彰无法掩饰,直接处置决断,我不知道这就不行。
”我们之前看过前页剧评,引用之前三人上告张希载的罪行,说他私下妄议,又出钱找人毒害同伊(崔淑媛),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肃宗大王依然采取包庇的态度,就算张希载搞了一出闹剧,要诬告金氏家门的人还要诬赖闵氏,也还是包庇他,并没有问罪。
可是,直到三月间,张氏家门的罪行开始暴露出来,闵氏冤情逐渐浮出水面,才引起肃宗大王的警惕,同时也开始厌恶张氏家门的人,说情者不但被重判,处罚最严厉者采取的办法是:不待时处斩。
也就是说,采用的是无需核对法典就斩立决的做法,在史书记载上,这样的处置办法在肃宗时代也不多见,对于朝臣的异议,肃宗大王采取了最为强硬的说法是:“罪之昭著难掩者, 直为处断, 予未知其不可也。
”言下之意是说,我就这么处理,你能怎么地!
可见,做出这样决定的肃宗大王是多么愤怒,根本不把南人的抗议放在眼里,意欲一举免除张氏一门的爪牙。
张希载的处置决定虽然已下,但承政院还是需要正式公文,具体记载在这里: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命捕盗大将张希載改差, 以李道源代之。
希载放送后, 政院启请牌招, 更授命召, 上特递之。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肃宗大王下令将捕盗大将张希载改任,任用李道源取而代之。
张希载外放之后,承政院请示牌招, 要更改任命,肃宗大王特地下令。
由此,张希载被外放济州岛,正式退出古代朝鲜肃宗时代的历史舞台。
七年后,在正妃闵氏病故的前后,一场彻查张禧嫔巫术诅咒的行动开始,罪证确凿之后,在赐死张禧嫔的同时,张希载也被下令处死。
因为在处置张希载时,南人一派的右相闵黯带领南人,发表不少异议,因此,在处置张氏家门的人之后,肃宗大王重新任命了一批官员,具体记载如下: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5日(戊寅)○以兪夏益为刑曺判书, 李玄祚为承旨, 朴昌汉为司谏, 沈最良为献纳, 郑维岳为工曺判书, 睦林重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5日(戊寅)任用俞夏益为刑曺判书, 李玄祚为承旨, 朴昌汉为司谏, 沈最良为献纳, 郑维岳为工曺判书, 睦林重为校理。
我们在看闵氏被废一节时,曾经看到过俞夏益这个名字,彼时,他是查考闵氏被废史实的负责史书的春秋馆官员,具体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到了此时此事,俞夏益已被任用为刑曹判书,可见肃宗大王对他的信任度增加,早就委以重任。
到了这里,还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瞅着挺眼熟,咦,是谁啊,这不是那个在朝堂之上不敢说话,不能为闵氏申辩的官员么,给史官耻笑,也上了史书,到了此时,对照一下当时的记录: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乘素轿, 出自曜金门, 归于本第。
朝士在罢散者及儒生等, 哭而随之, 塡咽道周。
吏曹左郞李玄祚入公廨, 下庭痛哭时, 玄祚方列淸显, 遇国家有大变, 不曾发一言以谏之, 祗欲以区区小节, 夸示于人。
闻者笑之。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娘娘乘坐白轿,出曜金门,回闵氏私宅。
朝中为官者以及儒生,哭着跟随,道旁站立的都是哽咽的人。
史官认为:吏曹左郞李玄祚先入朝堂,在堂下痛哭声起时,李玄祚才出来同哭,(李玄祚)遇到国家发生重大变故,没有说一句对王上谏言的话,只是要以这区区小事,在人前显示忠诚。
听到的人都取笑他的行为。
看到这里,不禁微笑,或者说,这会儿任用的虽然都是默默无言,内心同情的人,可也是细水长流,活到最后的人。
在闵氏被废时,他们沉默自保,才能活到现在被任用的时刻。
而那时多少忠臣谏言,上疏,好一番忠臣节义,大义凛然的行为,可是未能保全自身性命,只成全了忠孝节义的美名,没能活到西人一派重新被任用的时候。
那么,在国家危难之际,进忠言究竟对还是不对,留待后人评说。
我们这里还是继续来看剧情,张希载大爷给徐大人治的不轻,惹的张氏生母尹氏哭着进宫,恳求女儿张禧嫔,一定要搭救张希载。
可是,张氏处变不惊,她比目光短浅的母亲更加镇定,要母亲停止哭泣,她一定会想办法搭救兄长。
张氏的营救计划是分两步走:第一步,她要南人一派停止调查亲蚕礼中毒案,释放所有被关押的人,于是郑尚宫与贞任还有西人一派的郑大人都被放了回来,然后南人一派纠集同派所有人,聚集在偏殿,逼迫肃宗大王交出宫女同伊,以便核实证据。
在肃宗大王与大臣议事的同时,张氏来到关押张希载的地方,当面喝斥守卫,与兄长见面,鼓励他坚持下去。
第二步,张氏安排南人一派,打探同伊的处所,派出精锐杀手去刺杀同伊,要一举灭杀同伊还有她带来的所有证据。
那么,张氏的计策能实现吗?
说过张氏的计策,再看同伊,与肃宗大王相见之后,她就在大王的私宅住下,由天寿带人保护。
过程中又出了点小问题,同伊因为劳累过度,旧伤复发,重病在床,却不告诉肃宗大王,直到她陷入昏迷之后,大王才知道,气得质问天寿,天寿只得说出同伊不想让大王担心,不让说。
此时的肃宗大王又心疼又担心,含泪望着重病的同伊,甚至停了自己的汤药,也要将药材给同伊先用。
幸而同伊年纪轻,身体素质好,终于熬过了这一劫。
身子好利索的同伊根本不听肃宗大王的劝告,还是到处跑,这天她又去了别处,不在私宅。
此时,张氏派来的杀手已至,被天寿带人围捕,重兵之下,杀手只得弃剑投降,幸而同伊不在此处,又逃过一劫。
看来,徐龙基和车天寿早有防备,还带重兵守护,可见张氏计策的第二步没能成功。
那么同伊究竟去了哪里?
她去了废后闵氏的私宅。
之前奉尚宫已带着爱钟去给闵氏报信,告诉她同伊归来,带着证据要为她翻案,闵氏感动得眼中含泪,感念同伊的义举。
此时同伊来私宅看望闵氏,闵氏更加感动,说起自己感谢同伊的心意,还特地提点她,不要因为尊重正妃而忽略了自己对大王的情意。
同伊乍听闵氏所言,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闵氏继续明示,说自己早就明白,大王无法将她当作女人来对待,大王心中的位置另有人选,而同伊很早以前就已经待在那个位置了。
这么一来,同伊更加迷惑了,连忙说自己不应该在那样的位置,再说那也不应该是自己的位置。
说白了,闵氏是同伊的恋爱导师,她温柔耐心的为同伊说明情况,指出道路。
到这里为止,同伊并没有要当后宫的觉悟,她对肃宗大王的情谊也仅仅停留在好感、思慕、牵挂的程度上,这样的感情虽然也是爱,但不如肃宗大王的感情来的深沉热烈。
反观肃宗大王的感情,就来得猛烈的多,虽然他也没有觉悟,还在自行催眠,说自己是因为操心、想念、欣赏、保护,才要帮助同伊,可这行为看来看去,怎么看都是因为他自己爱恋同伊,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闵氏作为同伊之前在宫内的保护人,以过来人和正妃的身份提示同伊,要她接纳肃宗大王的情谊,这说明之前剧评内的推断是正确的,闵氏早就察觉到肃宗大王的感情,只是她更加聪明也更能隐忍,并未像张氏那样,千方百计的破坏阻止,而是帮助促成鼓励,因为她更爱大王也更欣赏同伊。
心态的不同导致做法不同,不同的做法也预示了闵氏与张氏这两位肃宗时代著名的宫女子截然不同的命运。
回到私宅的同伊立即就被等在路上的肃宗大王狠狠骂了一顿,大王这态度嘛,就跟当年同伊亲自去中国大使馆面见使臣后,肃宗大王埋怨她的态度差不多,都是又急又气,又担心又着急的样子,然后,说过之后,肃宗大王的心情平静了,又说幸亏同伊这次没有听自己的话,这才躲过一劫。
说来说去,肃宗大王都是在为同伊着想,要她听自己的话,是为了同伊好,不要她听自己的话,还是为了同伊好。
这么一比较,肃宗大王爱同伊的程度确实比同伊对肃宗大王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这样看来,张氏计策的第一步想要实现也不那么容易了,因为肃宗大王如此爱重同伊,几乎到了不许别人触碰的程度,怎会轻易就范。
可是同伊却对肃宗大王要求,希望将自己交给义禁府调查,要努力确实证据,要为废后闵氏洗刷冤情。
这么一来,肃宗大王既心疼又为难,当年清朝使臣要抓同伊的时候,他都能理直气壮的给顶回去,到了这当口,他能答应吗。
可是不答应又不行,这样一来所有案情都没了着落,闵氏的冤情无法洗刷,生母明圣大妃的死因也无法彻查,事态发展就无法控制,更加胶着。
此时,同伊的提议无疑为大王的决定指了路。
只是,大王在交出同伊的时候,还要用自己的爱意为他心爱的同伊加上一道护身符。
待尚膳大人拿出给同伊回宫的穿戴时,同伊整个人都愣住了,顿时呆立当场。
29-30集通篇说都是同伊回宫之前的种种准备,在30集的最后,同伊终于乘坐四人轿回宫,且轿中有屋,还有尚膳大人跟随在侧,与先前作为监察宫女为逃避杀手的追杀仓皇离宫相比,同伊的回宫更加富有戏剧性,她去时是监察宫女,归来已非宫女,而是尚宫,承恩尚宫。
既当了承恩尚宫,就是主子,而非奴婢,就算吴大人见了她,也要垂首,称一声:娘娘。
看来,肃宗大王为对抗南人一派,也有自己的法子。
审讯问责是大臣的权限,而收作后宫却是大王的权利。
这架势真的有点类似于中宗大王要委任长今为主治医官的时候,大臣们反对,要求把长今收为后宫,可是中宗大王也有自己的法子,他要深爱长今的闵政浩上任用疏,宁可流配上疏的人,也要保住长今,完成她的心愿,他的做法是:你要我收,我偏不收,我就要任用;而今肃宗大王的做法却是:你要我交,我就交,交之前我先收了。
这样一比对,让人忍俊不禁,看来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虽然脾气秉性都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感情的执着劲头,还真的很一致。
肃宗大王对人说是为了要保护同伊,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到了收作后宫时,还在自行催眠说自己是为保护同伊,喜爱同伊,尚膳大人实在看不过去,只有垂首微笑说:不如放在身边,意在提点大王,可是大王啊了一声还是没醒悟过来,只是抱怨同伊这孩子生来就是为了让他操心的,着实让人无语,而最关心同伊,如同兄长般的天寿也得了徐龙基的嘱咐,惊讶不已。
此时的同伊着湖蓝唐衣,足蹬肃宗大王送给她的唐鞋,缓缓下得轿来,剪裁精致的唐衣正配衬她清秀端丽的容颜,同伊回宫之后究竟会如何,且看下周发展。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六页 承恩日间同伊乘坐四人轿屋,由尚膳引路,回到宫中。
离开时是为帮助闵氏翻案,向大王禀报真实情况,也为躲避追杀,保住性命,回到宫中却是因为大王的深切爱意,要保护他所爱的女子同伊,给一个名份作为她的护身符。
这一进一出,人虽未改变,心境却大不相同。
轿落人下,出得来的非监察宫女同伊,而是身着湖蓝小礼服的承恩尚宫同伊。
按照服色与等级,同伊已是承恩尚宫,虽未有后宫品阶,不算侧室,却已是宫中女官,且被宣称承圣恩,已大不同前,服装颜色不能是正蓝,只能是湖蓝,裙色不能是正红镶金丝线,只能是菏红滚银边。
只是,周围的人都知道抬的是娘娘,是主子,只有同伊不知道。
懵然不知的同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了宫,看看衣服,纳闷啊,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回监察部。
心里疑惑,就问尚膳大人,尚膳为难,问处所尚宫,尚宫吞吐,只能说出自己知道的是侍奉的是娘娘。
这样一来,同伊彻底傻了,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没有做好要当承恩尚宫的准备。
解释的工作,如同烫手的山芋,没人肯拿着。
为难的底下人比大王更机灵,都没说什么,只能把这解释的工作丢给了肃宗大王。
大王担下了解释的工作,为难万分,到底说不说,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好。
望着大王这一脸苦相,尚膳大人只能垂首微笑。
等啊等,忐忑的大王终于来了,他开口甚为艰难,微皱着眉,斟酌词句,还好,虽然为难,但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是因为情况需要,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同伊,才要将同伊封为承恩尚宫,然后拿出当年与同伊一同逛街时选好的两个玉扳指,送给同伊之后就害羞的跑了。
这对玉扳指因为见证了王者的爱情,后来成为同伊这一系的传家宝,也是重要的感情信物,出现在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昑的感情生活中,之后又传给曾孙正祖大王李祘,成为正祖大王与他深爱的宜嫔成氏的定情物。
一对玉扳指见证了李朝数代君主与后宫的爱情与人生,沉淀了感情与历史,是难得宝物。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没想到处理政务头头是道的大王,在感情表达上居然如此羞涩。
按说肃宗大王已婚,之前已先后有三位正室,金氏病故,闵氏被废在外,张氏正坐正中宫殿,还有好几位后宫,应该是一位有婚姻生活经验的成熟男子。
就是这样的大王,怎么会这么害羞,还踌躇不已,总是打量着同伊的脸色。
此时,朝臣也吵翻了天,吴太锡所率领的南人非常清楚同伊被封后宫后若是得宠生下王子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出现,因此拼命反对同伊入宫。
一方面,废后闵氏听说同伊被封承恩尚宫,感念同伊襄助的情谊,要西人之首郑大人集结西人的力量帮助同伊,另一方面正妃张氏为了保住兄长张希载的性命,特地去大殿,以同伊的名分与大王做了交易。
肃宗大王面对眼前人,感慨不已,他没想到的是张氏居然用自己的爱情换了亲情,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为了保住心爱的人要与眼前人做这样卑鄙的交换。
到了这里,张氏对大王的感情,除了爱情之外,开始滋生另一种感情:怨怼。
之前,不论肃宗大王如何询问张氏,张氏都说自己什么都没干过,是清白的,也告诉所有人说,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爱大王;她的所作所为,让人侧目。
自进宫以来,张氏做了如许大事:送礼给明圣大妃,看来为示好,实为警告;她去监察部承担罪责,是为示弱,同时也为得到同伊的忠心:她默认兄长张希载所做的毒杀明圣大妃之事,还协同图谋,为的是除去册封元子的力量,再嫁祸于闵氏,要登上中殿的宝座;她派人暗杀同伊,为的是保住地位,不让自己的罪行被揭发;现如今与肃宗大王所做的交易,明里是为救助兄长张希载的狗命,暗地里却是为了将同伊拉到眼前,便于尽快铲除。
由此看来,张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族人以及扶植上位的南人一派能够获得更多权利与财富,就是没有为爱情考虑过。
对此,也只好说:张氏在肃宗大王时代的后宫风云变幻中不能说是后宫妒妇之首,至少可称得上是睁眼说瞎话之首。
看过张氏的所作所为之后,再来看同伊的处境。
害羞的大王告白之后,该轮到同伊踌躇了,不,此时的同伊不是踌躇,而是进退两难,天寿的问话,更使同伊陷入矛盾:若安于宫中,剑契首领之女的身份一直都在,已经死去的崔孝元父子一日未伸冤,一日都是罪人,同伊就是罪人之女,当为官婢,没有成为后宫的资格;若离开,此时同伊也同样深爱肃宗大王无法自拔,这情谊也难以割舍。
如此一来,是进亦忧,退亦忧。
就在这矛盾中,重要的日子到了,父兄的忌日就在眼前,同伊要出宫祭奠父兄。
看过同伊的举动,再看天寿。
他因为过于关心同伊,不畏惧僭越犯上之罪,去见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听到禀告就是一楞,还是见了天寿。
天寿的问题诚恳而急切,他问大王对于同伊究竟是怎样的所在,他是为询问同伊的归宿和幸福而来,但肃宗大王的反问更加尖锐直白,提问的人究竟是同伊的兄长还是一个男子。
此时,深爱同伊的两位男子,一是正统大王,一是贱民首领,因为爱情有了一次直率的对话。
看到这里,不禁微笑,看来肃宗大王一点都不傻,是个明白人,原来那次四人酒桌上同伊说喜欢肤色黝黑,举止稳重男子的话,他也记到现在,看来大王没白噘嘴,长了记性。
原来,大王看到天寿就明白天寿才是同伊的理想型,于是内心暗暗生疑,直到同伊进宫之后才有询问的机会。
天寿的答案恳切清楚,他是作为同伊的家人而来,想要了解的是同伊的幸福,目前同伊正在担心害怕,他希望大王能抓牢同伊。
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大王担心的事:同伊不见了。
找遍宫室,都不见她的踪影,大王开始焦虑了……就在大王焦急之时,天寿来信指引大王到悬崖边去找同伊。
于是大王带人出宫,为的是寻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悬崖边,大王终于找到了悲伤的同伊,还不知情却依然深爱同伊的他,就在同伊父兄的灵前起誓,不论同伊有什么事,都希望同伊能够留在他身边。
山风呼啸,王者诤言,绝壁无言,见证了大王与同伊的爱情。
同伊旧居,独自怀念又失落的天寿,回想起同伊童年时崔孝元父子与他一同欢聚的场面,还有当年可爱的同伊童言无忌,说要嫁给他的情景,不禁眼中含泪,为了同伊的幸福,他向死去的剑契首领崔孝元祈祷,毅然烧掉了能证明剑契身份的所有信件和证物,只为隐藏同伊的身份,要她在肃宗大王身边幸福的生活。
到这里为止,同伊出宫一事,算是暂时平静下来,回宫后大王下令修缮宝庆堂,要迎接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居住。
那么,宝庆堂究竟是什么地方,同伊住的地方是怎样的环境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 ○传于礼曹曰: “昌德宫朝启厅称宣政殿, 后东别室称昭德堂, 后西别室称宝庆堂, 正殿称两仪殿, 东寝室称丽日殿, 西寝室称净月殿, 楼称澄光楼, 东别室称凝福亭, 西别室称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别室称求贤殿。
”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世祖大王传令于礼曹道:昌德宫朝启厅称为宣政殿, 宫后东别室称为昭德堂, 宫后西别室称为宝庆堂, 正殿称为两仪殿, 东寝室称为丽日殿, 西寝室称为净月殿, 宫楼称为澄光楼, 楼东别室称为凝福亭, 楼西别室称为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楼别室称为求贤殿。
”从上述记录可以看出,在世祖大王时,昌德宫仅仅只是离宫,宝庆堂是昌德宫朝启厅的后西别室。
那么,宝庆堂在旧时作何种用途,继续看有关记载: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己卯/御宝庆堂, 召河东君郑麟趾等及承旨等, 侍食。
仍命麟趾等在外, 议定新制《大典》。
意思是说: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世祖大王御临宝庆堂,召集河东君郑麟趾等官员及承旨等人,侍奉膳食。
仍然命令郑麟趾等人在外, 商议制定定新制《大典》。
这里还有另外记录也是描述发生在宝庆堂的相关活动——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 ○丙戌/世子率百官, 贺诞辰。
御宝庆堂, 召孝宁大君补、临瀛大君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ㆍ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ㆍ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ㆍ宣炯ㆍ闵发ㆍ朴埴ㆍ具谦ㆍ金瓘ㆍ金顺命ㆍ孙昭ㆍ张末孙ㆍ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命王世子进酒, 命诸宗宰, 迭起为寿。
日暮乃罢。
意思是说: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世子率领百官,祝贺大王寿辰。
大王御临宝庆堂,召来孝宁大君李补、临瀛大君李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宣炯、闵发、朴埴、具谦、金瓘、金顺命、孙昭、张末孙、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大王命令王世子进酒, 命令诸宗宰, 都分别站起来祝寿。
直到太阳落山才停歇。
如此看来,宝庆堂是作为大王与臣子讨论政事,也是王室举办活动的地方,较为重要,但在当时仅仅是作为活动室和会客厅。
到了宣祖时,战乱烧毁了景福宫,之前作为离宫的昌德宫就作为李氏王朝历代统治者的日常生活起居和处理政务的地方。
之前已经看过宝庆堂在昌德宫的位置是位于宣政殿后的后西别室,也就是说宝庆堂离大王处理政务的宣政殿比较近,若肃宗大王想去,随时都可以,只要拐个弯就到了。
从宫室的安排,也可以看出肃宗大王的用意:他希望能够离同伊很近,将同伊居住的处所特意安排大殿就近,也看出肃宗大王对于后宫的重视程度。
这一用心的安排,日后造福了英祖大王。
肃宗二十年(1694年 康熙33年)九月十三日,英祖大王就在宝庆堂出生。
看过同伊的处所和居住情况,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处所有两位宫女忽然病倒,找不到病因,也无法医治,一时之间,宫内议论纷纷,都说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是个不吉利的人。
纷扰之中,为了帮助同伊,监察部郑贵礼尚宫与监察宫女贞任想要来帮助同伊,作她处所的尚宫,却被珍惜她们前途的同伊阻止,于是,一直不得志的奉尚宫带着爱钟前来助阵。
同伊的处所,终于来了自己人。
正当大王兴致勃勃期待同伊入宫后的美好生活时,一场后宫的阴谋正悄然展开:张氏听闻同伊的处所居然有两个宫女病倒,似是得了怪病,无法医治,立刻有了主意。
她召来母亲尹氏,派她去输入宫女脂粉的地方,密议动了手脚。
尹氏在脂粉店门前遇见长久以来的对头老吴家的夫人,毫不客气的一通奚落,而后翩然进店,办她要办的事,气的老吴夫人既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看过张氏,再看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处所内有人病倒,为了照顾同伊的心情,他特地安排同伊的两位好友:掌乐院的黄主簿和英达一起来喝酒。
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气氛已大不同前。
最初的四人酒桌,是在四人中的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那时同伊还是奴婢,黄主簿与英达,同伊三人都尽情尽兴,肃宗大王也享受到了作为普通男子的乐趣,开怀畅饮,开心不已。
之后的四人酒桌是在揭示了肃宗大王的真实身份之后,同伊也升任监察部宫女,那时肃宗大王对同伊的爱意正在慢慢滋长,那一场酒桌,肃宗大王依然大笑畅饮,还解释了黄主簿与英达的误会,四人言谈甚欢。
而这一次的四人酒桌,是肃宗大王为了要已升任承恩尚宫的同伊高兴,特地召来二人,旨在解闷。
席间见到英达对同伊勾肩搭背,还摸手劝酒,忍不住拿出大王的威仪来恶作剧了好几次,意在玩笑也是警戒:同伊已是后宫娘娘,不可有随意或者不敬的行为。
酒席之后就是一场大雨,雨中,众人都去附近的廊下避雨。
这样一来,大王精心选定的合房之地宝庆堂没派上半点用场,反而人算不如天算,因为雷声隆隆,豪雨如注,大王与同伊不得不偏安于此。
想到这里,就连尚膳大人韩内官也开始叹气了,他的感叹给守卫听到了,也是莫名其妙。
奇怪归奇怪,该进行的事还得继续进行。
屋外的人严守于此,屋内的人却直喊心跳燥热。
看看肃宗大王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又笑,已经奔四的大王,非但没有一点成熟老练的样子,反而比同伊还紧张。
他一会儿说心动过速,一会儿说燥热难当,同伊担心他的状况,要倒酒,可是却只看人不看酒,米酒就这样哗哗的流,洒了肃宗大王一袖一手。
大王原本还在兀自忐忑,可是看到同伊如此有趣的举动,又是一乐,就在这一笑之间,充满爱意的大王吻上了同伊的脸。
先是一吻,又是一吻,让原本还在不安的同伊一下子静了下来,继而是沉醉的深吻。
就在雷雨这一晚,肃宗大王与同伊确定了彼此的爱意。
雨夜合房过后,话题回到宫内,对脂粉动的手脚终于开始奏效,世子处所内也有宫女病倒。
世子的安危关乎社稷根本,张氏由此了得了理由,要求大王允许她按照内命妇的规则来处理此事。
于是,义禁府开始介入了,同伊的处所被翻的一塌糊涂,处所内所有宫女被带去义禁府查问。
义禁府人马由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亲自带队,吴润表面恭顺,内心却得意无比,来到宝庆堂就为了给同伊一个难堪,为的是找出同伊的问题所在,继而一举击溃。
查抄宝庆堂是一个标志,预示着张氏清剿同伊及其家人的行动正式开始。
31-32集主要说的都是初为承恩尚宫的同伊如何克服内心障碍又如何开始慢慢适应宫内新生活的过程,其间穿插了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爱情生活在其中,深切并且细腻的描绘了二人最初感情生活的开始,心动与羞涩的样子让观众也会心微笑。
年轻演员韩孝珠与主人公同伊的年纪相仿,都是清新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因此演出这样的形象格外动人,与她搭档的是数次演出李导演历史剧作品的资深演员池珍熙,池演员与剧本中设定的肃宗大王年纪相仿,都是年届四十的成熟男子,且有婚姻生活经验,已经是个有担当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
有这样与剧中人物年龄相当,本身情况相似的演员来演绎曲折的剧情,定会高潮迭起。
在雷雨夜那一场戏中,池珍熙以熟练的演技将深爱又有点担心的大王演绎的十分亲切有趣,还带出笑点若干,让本来让观众好奇又有些期待的感情戏变得柔和细腻,容易被围坐在电视机前的一家大小接受。
最有趣的是,大王听了天寿的答案之后大为满意,开心的在经筵课上笑容满面的想事情,出门都不打罗伞,为的是要晒黑成为同伊心中的理想型。
种种细节都十分亲切好笑,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中认可了大王的感情选择与同伊的宫内新归宿。
虽然感情多姿多彩,但要面对的问题和困难还是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在32集的最后,天寿与徐龙基已奉同伊之命,日夜兼程,赶往义州,从张希载的爪牙剑下救了四处装疯,真正为保护朝鲜国家机密不惜以身犯险的沈云泽;而同伊也为了处所宫女们的安危去找到了张氏,此时的张氏十分嚣张跋扈,就连处所宫女都敢于以下犯上,叱骂同伊,幸而被奉尚宫斥退。
同伊面见张氏,过程却十分凶险,张氏以同伊处所宫女的命运以言辞激将同伊,要她赌上性命去为处所宫女谋安定,调查此事的来由。
同伊究竟要如何面对怪症事件,张氏又会如何与同伊对峙,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页 剑契甲戌年四月册封之时,已复位的中宫殿闵氏欣慰含笑,将牒纸给了受封的宫人同伊,并勉励她多为主上殿下出力分忧,成为主上的助力,此时的同伊欣喜非常,微笑着接过旨意,并垂首谢恩,承诺要永远成为大王的手脚,为大王出力。
一旁观礼的宫内众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册封之后,意味着同伊正式得到承认,已是朝鲜李氏王朝后宫的一员,而此时传来同伊怀孕的消息更是喜上加喜,诞下后嗣对膝下犹虚的肃宗大王意味着什么,中宫殿闵氏与众臣都明白。
册封,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同伊被朝鲜李氏王族承认,也是她在后宫显贵的开始。
转眼就是一年,同伊已生下王子,众人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肃宗大王,他又得一子,这样一来,除世子之外,他还有儿子可以疼爱,并能交托重任。
因为同伊产子而高兴的人,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已复位一年有余的中宫殿闵氏。
闵妃自复位以来,已经有所改变。
从前端坐正妃之位的她,平静而隐忍,常常为成全他人而独自忍耐,也不管后宫之事,得了老实可欺的名,被张氏得了可趁之机,生下王子后为争夺权力中心的世子之位,诬蔑闵妃对明圣大妃汤药下毒,促使闵妃废位后被赶回私宅。
而在那当口,闵妃虽说不管不顾,可有一件事,她成全了肃宗大王的心愿,在众位上殿不肯承认同伊的才能,不让同伊当监察宫女之时,闵妃出面保护了同伊,并且给予同伊考试的机会,同伊这才能通过考试,在监察部站稳脚跟。
事实证明,闵妃唯一干预并且体现自己意志的事,最终帮助了她自己,若是没有对同伊的看重和支持,就不会有后来同伊冒着生命危险,为含冤出宫的闵氏查找证据,找到证据后又在众人帮助之下,不畏艰险回到宫中,面见大王为闵氏伸冤雪耻的一段佳话,可见,救人如救己,帮人也如同帮助自己。
眼下,闵妃回宫后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代替死去的婆母明圣大妃,要替西人做出决定。
闵妃召来西人郑大人和得力干将沈云泽,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要想方设法拥立同伊生下的王子为世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郑大人,更是吃惊不小,身为西人一派的老臣郑大人,目睹朝代更迭,深知立储的规则: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
肃宗大王此时已先后有过三位王妃,仁敬王后因病薨逝,闵妃被废后又立,张氏被立后又废,其中惟有后宫张氏能诞下王子,张氏虽已被废,但长子李昀已被册立为王世子。
闵妃在此时提出要册立同伊所生的王子为世子的说法,就是宣告西人政治集团要开始一场立储之战,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这主张若是闵妃的婆母明圣大妃提出,还在意料之中,因为明圣大妃心机甚深,又善用权谋,懂得如何调动麾下政治势力,可是明圣大妃早已薨逝,现在是闵妃坐正中宫殿,在闵氏入宫之后,她一直都是抱着不多干涉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动干戈的计划。
立储之战就意味着西人政治集团要为拥立世子付出极其高昂和惨痛的代价,也意味着朝鲜未来的一国之君要以闵妃为母。
若要被册立为世子,因为生母同伊地位低微,被拥立为王世子的王子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百倍的艰辛和努力。
看来,经历了一场重创与巨变之后,回宫后的闵妃确实比从前成长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为人处事开始有了婆母明圣大妃的作风:果决善断,也善用权谋之术。
拥立世子的提议意味着闵妃对于政治的企图和决心较被废之前,有了更多拓展,也意味着毫无从政野心的同伊母子要被南人与西人两派的政治斗争漩涡卷入去向不明之处,在同伊母子沉入水底之前,肃宗大王和天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这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就在闵氏与西人一派商议未来立储大计之时,张氏一门却在承受着惨痛的政治变故带来的萧条与冷落。
张氏在出门时,恰好看见赵尚宫正与人攀谈,这才得知宫女已设巫术之室,正在诅咒同伊母子。
随着飞镖刷刷飞来,一男一女两只布偶被射了个透心凉。
张氏眼见此情此景,夺门而入,拦下了宫女的痴狂举动,并且告诫她:巫术并不能帮助就善堂铲除同伊母子,毫无意义。
就算是这么说,张氏一门也依然在内心诅咒着同伊母子。
此时的张氏,正心怀怨恨的抚弄着被射穿的布偶,喃喃自语,要肃宗大王体会得到一切又失去所有的滋味,其阴狠决绝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可见得,张氏对被废后一事依然怀恨在心,只是隐忍不发,静待时机要报仇雪恨,夺回大位而已。
此时的张氏痛恨的不仅是同伊和闵妃,还有肃宗大王,对于肃宗大王的埋怨,远胜于对前两位,她想要同伊所生的王子出事,最终想要打击的不仅是同伊,还有肃宗大王,张氏所作所为,是想要肃宗大王为幼子的逝去而心碎。
果然,很快,张氏的计划就已浮出水面。
此时,小王子已被欣喜的肃宗大王命名为:永寿,大王亲自将写有:永寿二字的条幅给了同伊,此时王子将满百日,按照朝鲜传统,要替满百日的孩子设宴庆祝,并祝福初生婴儿无病无灾,福泽绵长。
同伊为替大王分忧,特地来请示闵妃,要求取消永寿王子的百日宴会,代之以为灾民开的粥厂,以为民办实事的实际行动为初生的王子祈福。
闵妃感念同伊的一片善心,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是在为灾民开粥厂的同时,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缘自好心的同伊一时贪玩,又换上监察宫女的衣服,为了给灾民办更多实事,亲自为灾民服务,就在进屋取粥时,不巧撞到一人,对方虽然连声道歉后离开,却掉落物件,让同伊拾起,仔细一看却是剑契头带。
这一来,真让同伊吃惊不小,叫来天寿询问,天寿也大吃一惊。
之后,剑契残杀两班官员的传言四起,都城汉阳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当中。
说过剧情,来看考据,在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同伊与她所生的王子究竟有过什么遭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以上记录是完整的崔氏同伊在宫内受封的记录,在王子诞生前六个月,就已被册封,可见是王室已发现崔氏同伊怀孕,才下赐后宫牒纸。
五个多月后同伊果然生下王子,皆大欢喜。
过了两月,[朝鲜王朝实录]中又有如下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청 강희(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 1번째기사○壬午/新生王子卒。
礼曺引仁祖己巳年, 二岁大君卒逝时, 并勿举行礼葬之例禀启。
命勿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新出生的王子薨逝。
礼曹引证仁祖己巳年(仁祖七年 崇祯二年 1629年),两岁大君卒逝之时,并没有举行葬礼的例子。
(肃宗大王)命令不举行。
卒逝王子名叫永寿,是同伊的长子。
肃宗大王要史官考据相关事项做出决定,实际上大有玄机。
通常来说,都是做出决定之后要找出前朝事例便于宣告,这时候的春秋官史官所作所为就大有说道了。
肃宗大王希望新生王子的葬仪能简单低调处理,不仅是出于俭朴的想法,也是希望悄悄处理,不要让王子生母淑媛崔氏过于伤心。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早夭的王子永寿绝对值得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大书特书一笔,他的出生和死亡都引起了不少事端,最终由永寿王子的死亡引发了李氏王朝一连串政治事件,告状的告状,揭发的揭发,喊冤的喊冤,支持闵妃的金春泽也借机组织西人一派议事,最终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一干人等拉下马来,罢黜的罢黜,流放的流放,自尽的自尽,斩杀的斩杀,张氏自己也被废位。
事情的开始,是从金寅上告开始的,在之前剧评中分析张希载犯案相关史实时曾引用过相关记录,如今将[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节录如下,并做翻译——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因为证据与状纸不对应,本案已被判为不符合实际之案,但因为是要呈给大王的状纸,依照惯例,应该由大王阅后驳回,这么一传阅,问题就来了。
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3번째기사○鞫厅诸臣请对。
上引见诸臣, 以变书本用谚字, 不便御览, 故翻以隶书, 进于上, 命承旨读之。
旣, 上曰: “诈伪凶险, 安有如此之极乎?” 权大运曰: “金寅辈, 始欲以失志人怨国之状, 与尹憘共议上告, 终则反告尹憘, 故其言自相矛盾, 然当并加究问。
如金海成事, 不近人情, 宜勿问。
” 上可之。
金德远曰: “臣闻之, 寅初与尹憘, 有凶言。
憘言于张希载、李义征及右议政闵黯。
” 且曰: “若见寅, 可以知失志人所为也, 黯斥之不听, 义征、希载亦然。
寅又从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相还往, 义征识其为妖人, 责虎彬使之絶, 虎彬不肯, 犹舍匿之。
义征遂数以违令, 黜虎彬。
寅雠视义征。
且自捕盗厅, 发卒追捕, 寅方见急, 故为穷兽嚂人之计, 不翅若观火矣。
憘固以闻于寅者, 与书于金元燮、闵章道, 今寅以此书, 谓憘有谋耳。
” 上曰: “观大将疏辞, 诚然矣。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审案时众臣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面见众臣,以状纸用谚文(朝鲜文字)书写,不方便阅读为理由,要求翻译为通用文字,呈上,还命令都承旨读出来。
读完后,肃宗大王说:“奸诈虚伪凶恶危险,怎么能有这么可怕至极的人呢?
”权大运说: “金寅之辈, 刚开始想要以失意的人埋怨国家之情状, 与尹憘共同商议上告, 最终则反过来状告尹憘, 所以他的话自相矛盾, 不予采信还要追究查问。
比如金海成之事, 不近人情, 最好别审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金德远说: “臣听说, 金寅最初与尹憘, 说过可怕的话。
尹憘对张希载、李义征以及右议政闵黯说过。
” 并且说: “若是见到金寅, 就能知道失意之人的做法,闵黯斥责不听, 李义征、张希载也是如此。
金寅又跟着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次相见有来往,李义征觉得这家伙是妖人, 责备成虎彬要求断绝来往,成虎彬不答应, 表面舍弃实际上藏起来了。
李义征就以屡次违反命令, 罢黜成虎彬。
金寅敌视李义征,并且从捕盗厅开始,派遣捕快追捕, 金寅才开始着急, 所以出了被逼急的野兽咬人的计策, 上告后就打算看好戏。
尹憘向来都是听金寅讲话的人, 还与金元燮、闵章道通信, 今日金寅写这个状纸上告, 是说尹憘有阴谋啊。
” 肃宗大王说: “看大将上疏的说法, 确实如此啊。
”到此时此事,还是有大臣为涉案的各人说好话,尤其要袒护的就是张希载,说张大爷与此事无关,都是金寅这个失意之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乱咬所致,肃宗大王到了这里,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觉得要袒护的大臣说的有道理。
可是,冤死的王子不能白死,事情还是要摆到台面上来谈,这事儿没完,审案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26日(癸巳) 2번째기사○时鞫厅问金寅、尹憘、成虎彬, 寅曰: “变书中谓寅与李益华、李养中, 歃血同盟, 使憘告于闵黯、李义征、张希载, 而其实则歃血同盟, 初无是事, 盖憘自义征所来, 与李成夔呼文, 使其子大男书之, 其曰: ‘放火禁营’, 先除闵相张将, 散金得人心者’, 皆憘与成夔捏造之辞也。
[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 憘在信川, 所遗金元燮、闵章道、成虎彬书中, 使与义征密议深思, 无致后悔, 其它辞说, 极多阴凶。
” 憘则曰: “寅欲以歃血事上变, 而使俺问于张希载及闵黯、李义征, 义征使寅自书以来, 寅请贷银于义征, 义征不许。
[金海成于王子诞生后, 托以办膳, 愿得钱数十两, 俺果与之, 然岂有鸩害之理? ]在信川时, 寅来传金元燮及章道之言曰: ‘寅得忠淸道儒生聚银文书, 将告变。
’ 俺遂与元燮ㆍ章道书有曰: ‘与训将相议, 且使议于虎彬。
’ 仍亦抵书于虎彬, 盖惊动于寅之言也。
” 及寅与憘ㆍ虎彬交办, 憘辞多屈, 遂刑讯憘, 至七次不服。
寅又言: “虎彬置俺于其家, 称以义征言, 续给银钱米布, 又给银一百两曰: ‘是亦义征所与也。
’ 又与俺以贴里,【武士上服之名。
】率俺入局厅。
【阙中局别将直所。
】与之同宿。
凡此交密者, 盖欲诇知西人之事也。
” 虎彬又言: “事若不成, 则欲由永肃门犯阙, 训将【指义征。
】先驱, 吾率局出身【属于局别将者。
】以入, 则谁敢当之? 仍与俺以锦囊, 而又有废君等语, 又与银于朴贵根, 欲图得李秀彦及西人谋逆之札矣。
” 虎彬则曰: “见寅凶书于憘家, 责憘及寅, 寅怒而罢, 俺遂言于义征曰: ‘是不过希望之辈耳。
’ 义征然之, 乃以义征言, 言于虎彬, 使逐寅, 翌日, 寅来言, 有族谊, 仍请留, 俺怜之, 脱袴而与之, 且与以米。
自此虽有投宿之时, 更无所与者耳。
寅尝自曜金门, 入局厅, 俺曰: ‘此非外人所至也。
’ 趣遣之, 岂有同谋之事哉?” 及虎彬与寅憘交辨, 语多矛盾, 虎彬旣使逐寅, 又容其来留, 卽其一也。
寅变书, 又在虎彬箱中, 其它文书, 多可疑。
又其中, 有所志。
【国俗, 以状欣为所志。
】是告人不轨之语, 而虎彬诿以愤寅淫吾妾, 方欲诉于官, 遂并举寅所尝言者。
是内乘张万春所书, 而劝之必呈者也。
且问于训炼郞李筜旗牌官申英元, 则自训局, 与寅以银钱米布之数, 一如寅所告者, 遂刑讯虎彬, 至七次不肯服, 寅所引李武得。
实,【实人名, 失其姓。
】皆以歃血同盟, 自归虚罔, 并放之。
盖武得。
实, 初以买鸡见证故耳。
鞫厅诸臣请对, 领议政南九万曰: “李武得等已放。
而李成夔则与憘呼文成变书, 且金寅言上变时, 成夔诱寅, 至其家欲害之, 此固可问。
” 判义禁申汝哲等亦言之。
九万曰: “憘ㆍ虎彬栲问七次, 犹不服, 更讯则必径毙, 径毙则狱辞絶, 此将何以处之?” 上曰: “憘ㆍ虎彬姑停刑讯, 只讯李成夔可也。
”[ 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寅变书中诸人不拿者尙多, 今欲取旨以定, 寅以尹憘与金元燮ㆍ闵章道ㆍ成虎彬三人书, 为谋逆, 而观其辞, 有曰: ‘因金生闻京报。
骨惊心寒。
须深思密谋善处之云。
’ 三书大旨相似, 其言虽涉阴秘, 而寻其语脉, 是寅告憘以西人谋翻局, 憘使三人者告变, 似非自与三人谋逆也。
” 上曰: “其书或曰: ‘深思密谋。
’ 或曰: ‘事必成矣。
’ 语意绸缪矣。
” 九万曰: “寅得憘书, 直上变故, 三人皆无答。
憘、虎彬旣以他事先鞫, 而元燮、章道则欲待憘、虎彬就服, 故时未拿, 何以处之?” 上曰: “憘、虎彬若死, 无可冯问之路, 金ㆍ闵两人, 先拿以问, 在狱体何如?” 九万曰: “鞫狱事重, 不敢自下低昻, 惟在圣上裁之耳。
但憘虎彬, 自谓为诬陷西人之计, 而非为谋逆。
夫诬陷西人, 旣非鞫问本旨。
今以此事按核, 秪益为憘ㆍ虎彬自明之证, 舍重问轻, 亦违狱体。
至于永肃门事, 若当上下陵替, 名分都丧之世, 则容或有之, 卽今国家虽多变故, 君臣上下之分犹严, 以局出身数十人, 突入阙门, 虽凶逆之人, 猝难生意。
若谓谋逆, 则此事最关紧, 故已鞫虎彬矣。
憘与元燮等三人书, 非但憘等已自服, 文籍亦可考证。
寅又尙在, 可从后问之。
” 上然之。
[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九万曰: “虎彬箱中文书, 有欲呈捕盗厅状子及聚银成册。
【列录文书之称。
】而皆是诀陷西人之语也。
以此问于虎彬则曰: ‘此册此说, 皆寅所传于吾, 而厥后寅淫吾妾, 故欲治寅罪, 将呈捕盗厅, 而张万春实书所志。
’ 问于寅则曰: ‘此册此说, 吾未尝传于虎彬, 而吾与其妾淫, 故欲求吾之罪而作此言耳。
’ 然则以此以彼, 皆归于虚, 张万春别无可问, 而或言万春当拿, 将何以处之?” 上曰: “其勿拿。
”[ 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九万曰: “国家不幸, 自十数年来, 四易朝廷。
当其易也, 诛戮辄行, 人人懔懔自危, 一国中分, 相为雠敌, 臣猥蒙洪造, 复站位着, 世皆目以他日诛戮之人, 将何以鎭人心而做国事乎? 为今之计, 不可不一反前日所为, 而执法之臣, 每持一截之论, 昨日台启, 亡以过乎? 己巳之事, 非诸臣独自为之者也, 乃出于国家处分, 则台言虽若是, 自上宜曰: ‘是予之过也。
’ 岂但为诸臣者罪? 仍使宽减其罪, 则人心之感动, 后世之钦仰, 为如何哉?” 上嘉纳之。
九万曰: “改纪之初, 被罪诸臣, 固当并宥之, 而数白于上, 于事体不可, 请使该曹, 抄书以入, 仰备禀裁。
” 上可之。
司谏朴世启言: “宋时烈被罪时入侍大臣权大运、睦来善、金德远, 判义禁闵黯及首发台论金澍、沈橃、赵湜、李元龄, 旣以他罪, 方在窜逐囚系之中, 今不必论。
其余台官权瑎、李玄纪、李寿征、李万元, 请并远窜。
” 上从之。
是政院曾所考出者也。
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
因为审问文字过长,就只翻译与同伊母子相关的部分:引用文字: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意思是说:金海成是崔淑媛内舅的女壻, 经常与尹憘密谈, 要趁崔淑媛分娩, 派其岳母入宫中, 有所图谋, 王子诞生,尹禧大为吃惊。
金海成说: ‘之后怎么会没有机会啊。
’又打算趁崔淑媛生日, 在大王下赐的馔食中下毒竟然不成功。
尹憘又说张希载给金海成钱五十两, 李三达参奉, 从吴始复得到钱五十两的待遇, 听说李三达对尹憘说了, 自己期待(当上)训将兵判。
引用文字: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金海成被金寅告发,应当一同受审。
但凡人臣谋逆, 就在人情天理之外, 虽然不能以通常情理推断, 但在其中, 也必定有事态发展趋势的可能与不可能。
今日听说金海成妻母,是后宫(崔淑媛)叔母, 而张希载给她五十两钱, 就能让她下毒。
至亲之间的情谊,不论情理如何, 按照正常事态发展趋势,像是合乎人伦情理的事,要尹憘自己招供才能处理。
” 肃宗大王说:“下毒, 像是不合乎人伦情理的事。
”引用文字: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投毒与冒犯后宫,并没有他人佐证以及相关书信,只是出于金寅之口啊。
若以此事株连尹憘ㆍ成虎彬等人,也要等到尹禧·成虎彬招供, 再拿捕(其他人)。
”肃宗大王称是。
引用文字: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意思是说:当时义禁府讯问张希载, 张希载不肯招供。
肃宗大王下判书,命令严刑拷打得到实情。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罪行, 还不知道罪行依照律例裁判轻重如何,但既然是从主上这里已经知晓的事, 又何必要知道更多呢?
张希载是王世子的舅舅,若论以八议之法,加以刑讯,甚为不妥。
” 肃宗大王说:“大臣们都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才能让他招供罪行。
”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事, 与闵黯的罪行有关连, 而闵黯既然是大臣, 大臣不能受被戮之辱, 看到中国汉朝贾谊上疏就能明白。
我国法律规定(犯罪嫌疑人)年龄达到八十岁就不加以拷打刑讯, 则老臣子老显贵, 也与八十岁老人没什么区别, 乞求主上以众人的证词来定他的罪。
” 肃宗大王说:“爱卿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刑讯他。
” 到了这时候,事情越说越清楚,肃宗大王开始担心了,不管再有人劝说,说这事儿不符合情理,不可能因为五十钱就去下毒害后宫的崔淑媛娘娘。
再怎么说不可能,王子都死的不明不白,肃宗大王内心也开始有了疑虑。
有了疑虑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信中疯狂生长,再加上在状纸中提到,张希载涉及的案情甚为巨大,不是一件两件的了,因此就算把张大爷抓来拷问,也不算什么。
可是仍然有领议政南九万以世子为重的道理,提出张希载是世子的舅舅,不能妄断,更不可刑讯,既然得知实情,就无需再详加查问。
言下之意是说要害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可是淑媛崔氏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得知罪行,更加详细的查问,只会增加愤怒与不快,还会让王室更加颜面无存,不如明确罪行之后就决定处罚即可,以维护世子的体面。
因为这番建议是出于为国家社稷着想,要息事宁人,而且也考虑到了储君当今世子的颜面,严辞恳切,因此肃宗大王还是能接受这样的劝告。
对于这样的罪行,大都是流放处理,但罪行尚未查清,还不能这么草率了事,因此调查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1번째기사○庚申/时尹憘、成虎彬俱死, 鞫厅刑讯李成夔, 亦不服, 遂请更讯。
上曰: “憘ㆍ虎彬已毙, 今无凭核之阶, 其议之。
” 鞫厅议曰: “金寅累引成夔, 实以谋逆汲汲之说, 言于寅, 且寅言: ‘成夔欲杀寅。
’ 此不可不一辨。
且寅与憘ㆍ虎彬面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事及使吏曺判书探上旨之语, 而以其非所问也。
故不书文案, 问事郞有言: ‘此不可不书。
’ 今当寅与诸囚面质, 宜以此二端问之。
” 上曰可。
成夔与寅辨, 寅谓成夔曰: “汝尝曰: ‘国家终于南之说。
是出于秘记, 而闵章道言之。
’ 又曰: ‘已使咸以完上变。
’ 金春泽旣被囚, 而事将不成, 方有装束入驱之计, 汝何不知事机而逃避乎? 余问其详则汝曰: ‘吾兄成豹, 为江都筑城牌将, 而以腹心人不可出, 方留之。
’ 以此可知其非虚也。
汝又谓余曰: ‘汝父及汝妻父, 俱当被拿, 汝持信川书札, 速为现谒, 可以免之。
’ 汝又以: ‘王子造命及三公主杀戮事’ 言之, 时憘子大男同听, 仍曰: ‘崔宣若闻此说, 必先告变, 驱而遣之矣。
’ 成夔则以为皆诬也。
” 鞫厅以前所谓二端者, 更问于寅, 寅对曰: “虎彬尝谓俺曰: ‘欲为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曰: ‘司仆马食稻米, 训局军食粟米, 苟易之, 则军情必悦。
’ 虎彬言于训将, 将奏于上, 后竟不行。
虎彬谓俺曰: ‘崔淑媛生王子, 黯ㆍ义征欲知恩宠如何? 使李玄逸探上意, 玄逸以明嫡庶分义之意, 入言之。
’ 上以予亦知之为答。
玄逸出谓黯ㆍ义征曰: ‘上旨如此, 可知其恩宠之重也。
’ 成夔又谓俺曰: ‘淑媛虽以生王子有势, 而以吾造命观之, 当为夭死之命也。
槪必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而后, 南人可以无忧。
然旣不可杀则势将为逆耳。
’” 鞫厅遂请对, 九万曰: “金寅以不告于变书者, 追告之, 尽可疑, 而第玄逸固为此言乎?” 上曰: “果然, 予已知其尝试耳。
” 九万仍请鞫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且曰: “李三达及尹憘子大男, 为寅所援, 亦宜拿。
” 上从之。
又曰: “张希载金海成之不拿, 固欲待憘之自服也。
今憘死不可但已, 宜并与海成妻及妻母而鞫之。
” 上曰: “此固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臣亦固知其如此, 而终不可不问也。
” 上遂许之。
九万曰: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旣为寅所告。
憘、虎彬虽死, 不可不问。
李成夔之兄成豹, 亦宜并鞫。
” 上曰可。
九万曰: “金寅变书谋逆之迹, 旣不明。
虎彬、憘每自明, 故初欲核其虚实而后, 始问诬告之状矣。
今则谋逆为重, 诬告一事, 不可并问。
” 上曰: “黯辈欺君父起诬狱, 与谋逆之狱, 脉络相连矣。
” 九万曰: “诬告与谋逆有间, 虽谋诬告, 若不谋逆, 则不可混治之, 故初不请拿。
今则诬告与谋逆相连, 势当尽拿, 反复钩问耳。
” 上曰: “旣谓起诬狱不成, 则将行大事矣。
虽使谋逆无端緖, 毕竟归于诬告, 岂不相连乎?” 申汝哲曰: “前后罪人, 其类甚多, 而脉络无不相连。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亦当并移鞫厅。
” 上可之。
汝哲言: “己巳台谏, 论诸武臣, 与李师命相亲之罪, 皆情外也。
时上询于臣, 臣言: ‘李惠畴, 固在师命幕下, 相厚。
’ 上遂命只窜惠畴。
然惠畴虽相厚, 别无亲昵之端, 宜复职牒。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庚申/此时尹憘、成虎彬都死去, 审问堂上刑讯李成夔, 也不服, 就来请求询问。
肃宗大王说: “尹憘ㆍ成虎彬已经毙命, 如今没有了凭证核实的话, 你们商量一下。
” 审问堂上讨论说: “金寅连累到李成夔, 其实是说谋逆之类的说法, 对金寅说了,并且金寅说: ‘李成夔想要杀金寅。
’此事不可不申辨。
并且金寅与尹憘ㆍ成虎彬当面对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的事以及及要求吏曹判书试探大王想法的话, 因为并非查问的事,所以就没有写在案情记录上。
问事郞说道: ‘此事不能不写。
’ 今日应当要求金寅与各位囚犯当面对质, 适宜以这两件事来讯问案情。
” 肃宗大王说可以。
李成夔与金寅分别辩称, 金寅对李成夔说: “你曾经说过: ‘国家终结在南人一派的话。
是出自于秘密记录, 而闵章道说了这话。
’ 又说: ‘已经要求咸以完上变书。
’ 金春泽既然被关起来, 那么事情就成不了, 就有装束入驱的计策, 你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而打算逃避呢? 我曾经详细问过,你说: ‘我兄长李成豹, 是江都筑城牌将, 因为是自己人不能离开, 这才留下。
’ 以这件事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你又跟我说过: ‘你父亲和你岳父, 都应当被拿捕, 你拿着信川书札, 快去拜见, 就能免除。
’你又说: ‘王子造命以及三公主杀戮的事’ 说的时候, 当时尹憘之子尹大男一起听到, 仍然说: ‘崔宣若听到这件事, 必定先上告, 赶走他罢。
’”李成夔则说这都是诬陷。
审问堂上以之前要讯问的两件事来审问, 讯问金寅, 金寅回答说: “成虎彬曾经对俺说: ‘要干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说: ‘司仆寺的马匹吃稻米, 训局的军士吃粟米, 容易弄, 则军情肯定好。
’成虎彬告知训练大将, 打算上奏大王, 后来竟然不行。
成虎彬对俺说: ‘崔淑媛生下王子, 闵黯ㆍ李义征想要知道恩宠如何? 要求李玄逸试探大王的用意, 李玄逸以明白嫡出庶出有分别的话来试探。
’大王则回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
李玄逸出大殿对闵黯ㆍ李义征说: ‘主上旨意如此, 可以知道恩宠的重要程度。
’李成夔又对俺说: ‘崔淑媛虽然因为生下王子有了势力, 但以我算命来看, (王子)应当是夭折的命运。
若是杀了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之后, 南人就能无忧。
然而若是无法杀掉则势力将要逆转。
’” 审问堂上就请求对质, 南九万说: “金寅以没有写在变书上的话,追究上告, 非常可疑, 而且李玄逸真的这么说了么?” 肃宗大王说: “果然, 我就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
” 南九万仍然请求审问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并且说: “李三达以及尹憘之子尹大男, 也被金寅提到,也应当拿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南九万)又说: “不拿捕张希载金海成, 是要等尹禧自己招供。
如今尹憘死无对证, 应该一并与金海成的妻子及母亲捉来并审问。
” 肃宗大王说: “这就不尽人情了吧。
” 南九万说: “臣也知道是这样, 但还是不能不问啊。
” 肃宗大王就同意了。
南九万说: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既然被金寅所告。
尹憘ㆍ成虎彬虽然死去, 但不可不问。
李成夔的兄长李成豹,也应该一起捉拿审问。
” 肃宗大王说可以。
南九万说: “金寅变书提到谋逆的行迹, 也不清楚。
成虎彬、尹憘应该知道,所以刚开始要核实这件事虚实的时候, 就开始做出被诬告的样子。
如今谋逆为讯问重点,诬告这件事,不可以一并讯问。
” 肃宗大王说:“闵黯这些人欺骗主上兴起诬狱与谋逆之狱, 有联系啊。
” 南九万说: “诬告与谋逆有关联, 虽然阴谋诬告, 若是不计划谋逆, 就不可以混在一起处理, 所以当初就不请求拿捕。
如今诬告与谋逆有关联,这种情况下应该一起拿捕,反复讯问才是。
” 肃宗大王说:“这就是所谓起诬狱不成, 就要做大事啊。
虽然指使谋逆没有头绪, 毕竟属于诬告, 能没有联系吗?” 申汝哲说: “案情前后的罪人, 种类较多, 但都有相关联系。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也应当一并审问于堂上。
” 肃宗大王说可以。
申汝哲说: “己巳年(肃宗15年 康熙 28年 1689年)台谏, 论到各位武将与李师命友好的罪行, 都在人情之外。
当时大王询问臣, 臣说: ‘李惠畴, 常在李师命幕下, 关系亲厚。
’主上就下令只放逐李惠畴。
然而李惠畴虽然与李师命关系亲厚, 但又没有亲密的举动,适宜下牒纸复职。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到了这里,张希载的各种罪行已经非常清楚了。
虽然本案当中两个重要的罪人也是证人尹憘和成虎彬都已死去,但通过证词的一个侧面去了解真实情况,找依然在世的人来确认事实是最为简单也较为安全的办法。
审案的官员很明智的找到了肃宗大王,要求核实李玄逸是否问过这样的话,若是有大王亲口证实,就不太可能有误。
最终由肃宗大王亲口证实李玄逸确有试探之情状,而且在李玄逸问话时,肃宗大王已经清楚这样的话是在试探,只是当时并未深究到底是为谁试探。
到了看到审案记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希载一伙人在试探大王对崔淑媛宠幸的程度。
由肃宗大王证明金寅证词中提到的几件事,可见金寅在状纸中提到的几件事并非虚妄,提到的众多官员,也并非刻意诬陷,而是确有其事。
于是大批官员开始被罢黜,丢官罢职已是常事,同一日,南人一派几乎全军覆没,全被革职,代之以解除流放的一班老臣子。
到了这里,由毒害同伊母子而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就是商议闵妃复位一事。
也是从这里开始,张希载开始了政治生涯中最为失败的一段旅程,相关考据在之前剧评中有详细分析,这里不再赘述。
看过考据,继续看剧情,张氏一直静待时机,终于让她等来了要等的人。
来者为谁?
张武烈是也。
张武烈又是何人?
原来他就是当年吴太锡组织的南人大清洗行动中最先被诛杀的那位身属南人一派的大司宪张大人的长子。
看来,来的又是一位张大人,但是这一位张大人的谋略和手段可比吴太锡和张希载强太多了。
从对外的评价来看,张大人虽然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属于南人一派,但从不姑息南人一派的罪行,但凡南人一派之人犯罪,处罚更为严厉,因此得到了肃宗大王乃至朝臣的好感,认为张大人真是个公正无私的好官。
好官,这个词的含义就丰富了,有多种解释,张大人的确是个会办事的官,这倒是真的,看他到任时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下属官员安排的妓生陪酒,又尽量不让对方难堪,就知这位张大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果然,入夜,张大人带人出门,去面见的竟然是禧嫔张氏。
张氏见到他,也只是笑言好久不见,可见两人早就认识,熟识已久。
张大人回到都城汉阳为官,为何先去面见张禧嫔,道理很简单,他的野心远不止只是当个庶尹而已,他心怀天下。
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就不是什么几个装腔作势的下属,而是南人一派的领导权。
此时在南人内部,吴太锡虽然依然是首领,但已被削权式微,这时资深南人张大人的长子归来受到重用,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再加上张大人有两班背景,又受到大王嘉许,如同一股清新的风,给陈旧的南人一派带来了活力,如此新潮流派的出现,对于吴太锡的领导权,无疑是一股冲击力,难怪吴太锡知道张大人归来,会大惊失色。
张氏面见张武烈,为的是谈判,谈的是交易。
张氏熟知当年南人一派清洗的内幕,诛杀南人一党重要成员的幕后元凶并非剑契首领崔孝元,而是南人党首吴太锡。
她将实情告知,表面看是体恤,实际来看是考验,与当年吟诗考验同伊的情况相似。
张氏考验同伊,是为了看同伊的文化水平和志向,缺一不可。
若是同伊仅仅只是识字,就不可能答得出下半阙,若是只懂得背诗,而不解其意,就不可能说出与张氏相近的想法。
接着又问同伊需要什么赏赐,并且说什么都可以,并非真的要给赏赐,而是要看同伊最为看重什么,结果是同伊有着自己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因此有了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毅力。
考验结果:通过。
张氏非常满意同伊的个人素质和为人处事的态度。
而到了此处,考验张武烈,张氏则是使用告知真相的办法,来看张武烈如何选择。
结果张武烈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权力,这让张氏更是满意。
看来,禧嫔张氏确有挑选人才的魄力和眼光。
好个张武烈,得知实情后不慌不忙,去见了吴太锡,也同样告知实情:杀死大司宪张大人的并非剑契,而是吴大人自己。
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目瞪口呆,可张武烈依然不慌不忙继续说,但是为了南人一派的政治利益,就算是杀父仇人也能携手合作,一番话又说的吴太锡瞠目结舌。
原来,张武烈来见吴太锡,是为谈合作,也为要挟,但在要挟时还表明了诚意,或者说,这是一场带着诚意面具的要挟。
张武烈知晓父亲被杀真相的事情,就证明他肯定握有重新调查此案的证据,但他却不要调查,还说明真相,要求合作,这也只能说明张武烈是比吴太锡更加贪婪,更有权利欲望,也更为狠毒的政__治家。
就如同张氏所说,一个正直的人没有出路,因为过于直率,自己就没了退路,可是一个装做正直的人一定很有出路,因为假装正直,实际并不正直,不仅给自己留了退路和出路,也给别人留下了路,因此假装正直的人更有前途。
张氏这段政__治正直论堪称金句,但终究能否在她自己的人生里得到实践,这还得留给历史来回答。
最终结果是张氏虽然能说出洞悉时局的话,但终究只差一步,就是无法斗过同伊,虽然有亲生子景宗大王为她册封的玉山府大嫔的封诰,但命丢了,就什么也没了。
实践证明:在肃宗一朝,张氏本人和其所在的南人政治集团终究无法实施政__治正直论。
谈过张氏的政治观点之后,再来看张武烈的行动。
在张武烈归来之后,都城汉阳发生了一系列的谋杀案。
和当年一样,多名官员同时被害,而且手法相似,手段残忍,甚至发生了兵判被杀死后,尸体被吊在城门之上的恶性事件。
在第一位官员被杀时,徐龙基去找过张武烈,张大人却说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是剑契所为,让徐大人心生好感,出门后直说张武烈是个与众不同的南人官吏。
由此可见,张武烈的确是个假装正直的人。
张大人的假装正直不仅表现他的言谈上,还表现在他在夺取南人一党的领导权时的阴狠与谋划之上。
召集南人一派成员见面,虽以自己名义,最后出面的却是张禧嫔。
张氏出面,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毫不客气的敲打了吴大人领导南人一派,故意无视张氏权威,避开张氏的行为,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等人暗暗心惊。
这一番智斗,重新确立了张氏对南人一派的影响,同时也巩固了张武烈在南人一派中的权威。
如同张氏所承诺的那样,给予张武烈领导南人一派以及领导这个国家朝政的最终权利,张氏已经开始着手在做。
看过张氏与张武烈的行动,再来看同伊这里的行动。
因为近来官员被杀事件频繁发生,将矛头再次指向当年被剿灭的贱民组织剑契,同伊为了给当年冤死的父兄伸冤,依然关注此事,为了调查剑契一案,甚至要求外出避接。
要求避接,多半都是身体不适的上殿要求外出休养,才提出的要求。
而此时的同伊所在宝庆堂之前并未调用汤药,也就不存在外出养病的理由,闵妃是出于私下里的情谊才答应同伊出宫避接,这一事实也被张氏查明,于是严令张武烈在宫外派人详查同伊的行踪。
那么,同伊出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她为了替父兄伸冤,依然要找出当年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做出的手势究竟有何含义。
同伊对沈云泽做出当年的手势,一下就被沈大人认出是数字的表示方法。
那么大司宪死到临头为何还要表示数字,这几个数字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就是同伊借故出宫要寻求的答案。
同伊换上平民女子的衣服,继续调查,在宫外约见沈大人。
仔细看看同伊查案的场所,原来是专为我国商人开设的赌场,场内的人们都在打麻将,人人都玩个不亦乐乎,惟有同伊担心不已,沈云泽虽然找到懂得比划数字的中国商人,却无法弄清这几个数字的含义。
说过同伊,再说天寿。
看到同伊拿出的剑契头带,天寿也是忧心不已。
同伊与徐龙基相谈,认为当年陷害剑契的元凶再次出动,正是找出凶手的好时机。
然而,连日以来,各方官员连续被杀一事,让肃宗大王也震怒不已,严令要查明真凶。
有鉴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天寿提出要去探明剑契是否组建,徐龙基答应下来。
可是天寿来到当年的半村,守候到半夜,看到桥下的命令头带,又来到剑契当年的山寨查探,发觉当年众人手持火把聚集的情景已经重现,在火光中,天寿也看到了新任的剑契首领。
此时的天寿如遭雷击,陷入两难之中,若是据实以告,徐龙基必定会警觉起来,这对于剑契又将是一次沉重打击,也会伤害到同伊,同伊这时刚刚安定下来,在宫内有很多人关心疼爱,生下王子,幸福的生活着;若是隐瞒实情,也有负于徐龙基的信任。
思前想后,天寿终于含泪做出决定,隐瞒剑契已经重新组建的实情,为的是保护同伊。
剑契重新组建一事,暂时已被天寿按捺下来,再看同伊的状况。
同伊回到闵氏为她安排的处所,却发现奉尚宫和宫女爱钟正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原来大王微服出巡,来看她了。
一番应付之后,总算安全过关。
可是从此以后,监察部各位尚宫对于同伊素喜变装出宫查案一事,就特别警觉。
这天同伊又要变装出门,发觉放衣服包袱的地方,已经空了,这才发觉郑尚宫带着贞任已经在一旁守侯,就是为了要让她再也不要独自出门探案,以身犯险。
对于大家的好意,同伊虽然内心感谢,但却不能告知实情,只有含泪多谢大家的情谊。
郑尚宫动用权限,要同伊待在养病的私宅,同伊明白郑尚宫和监察部姐妹们的好意,只得就范。
39-40集讲述了已经回宫复位的正妃闵氏继承婆母明圣大妃遗志,因为同伊生下王子永寿而有了新想法,想要与西人一派同心协力,更换世子人选。
要更换储君的想法十分简单,若是世子以张氏这样的人为母,则整个国家都陷入动乱之中,国将不国。
之后剧情描述重点都集中在张氏新近找来的帮手:两班出身的文臣张武烈,以及张武烈返回都城汉阳后发生的一系列恶性谋杀事件。
短短两集里又是谋划又是人事变动,又是恶性谋杀又是犯罪现场CSI,头绪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当谋杀的焦点再次指向剑契,同伊父兄当年所涉及的案件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政治斗争如此残酷,可是感情戏不改初衷,与之前一样亲切可爱,肃宗大王因为新生儿的惊喜情态,再次感动了观众,他几乎一天多次去王子所住的宝庆堂,笑着进屋,逗弄着刚出生不久的王子,笑逐颜开,得知同伊出宫避接后,又在微服回宫时前来看望,还特地关心问候一番,体现了深沉的父爱和对于同伊母子的关心。
因为古装同伊塑造了一个完全区别于其他历史剧的肃宗大王,因此剧中的肃宗大王被看片观众亲切的称呼为:傻宗。
因为他爱同伊爱王子的心意真切又稚拙可爱,再为人父的喜悦心情又那么动人,让观众看到肃宗大王的可爱举动,忍俊不禁,会心微笑,带来非常有趣的戏剧效果。
演员裴秀斌因为之前剧情对角色描写较为简略,内心戏演技一直得不到发挥,在40集里,因为千钧一发的剧情,体现了极为出色的内心戏演技,将担忧矛盾又痛苦的又是爱人,又是兄长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他闭目痛苦煎熬的样子,让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也心有戚戚焉,同时也为这位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同伊,深爱同伊的异姓兄长日后的命运担忧。
在40集的最后部分,当剑契再次杀害官员之后,天寿终于按捺不住,来到剑契所在之地,开始跟踪剑契众人的行动,一番拼斗之后,终于无法下手杀害新首领,却不曾想竟然发现新任剑契首领竟然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正是当年小狗吃了霉变的食物,同伊为搭救他,把他背去了惠民署,被医官发现,这才被徐龙基带人围捕,身犯险境。
小狗子一直以为同伊已死,从天寿这里得知同伊非但没有死去,还入宫成为淑媛娘娘,正是剑契今晚要斩杀的目标,不由得大惊失色。
而此时的同伊想起父亲当年说过有可能是南人自相残杀已经悟出数字有可能指向南人都知晓的物件,于是布置处所的各位尚宫宫女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室内的同伊忽听得一声惨叫,顿感不妥,想要看时,剑契派来的杀手已到,来人认出同伊是粥厂上派发米粥给灾民的好心宫女,却依然亮剑,同伊见到杀手,心知不妙,正闭目受死之时……欲知剧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七页 跳墙东宫世子殿庭院内,前来找寻世子的禧嫔张氏与淑嫔崔氏同伊相遇,彼此都感到诧异,此时二人面色各异,张氏是惊讶继而担心,但是表面依然意图镇定,而同伊则是心急如焚,想要在世子对肃宗大王坦白真相之前截住他。
说到底,同伊继承了仁显王后的仁厚心底,既想要保护世子,又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采取的还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张氏就不是如此,她听同伊说世子已经去了肃宗大王所在的御书房,心惊不已。
世子已经对肃宗大王说了实话,她们再怎么担心都已经无意义。
说白了,这二位都白担心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肃宗大王初时惊讶,继而震撼,原来世子居然得了不能生育的阳瘘之症,这是非常之事。
然而,更让大王惊讶的是,世子居然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病症,也就是说,得病已经有一阵子了,病情已经被延误了。
此时张氏得知世子已经去坦白真相,心知无法再隐瞒,只有哭着去找大王坦白,她哭着要大王谅解,然而无法遏制大王的怒火。
张氏哭着说,自己担心又害怕,因为世子高烧不退,终于影响到了身体,自己担心又害怕,若是影响到世子继承王位要如何是好,只好让南医官来诊治。
张氏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是细想则不然。
张氏是世子的生母,一直以来都照料世子起居,但是世子有病,她想的却不是用宫内最好的医疗条件给世子治病,反而想方设法用清朝的偏方,隐瞒世子病情,就是担心世子继承之事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治疗男性不育症,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高丽人参精。
我国自古以来都从朝鲜进口人参,进贡清单上赫然在列的都是高丽参。
因朝鲜之前是高句丽古国,因此此地人参多称为高丽参。
高丽参最大效用不仅是续命滋养,还包括治疗男性不育症。
愚昧的张氏被权势迷昏了眼,居然看不到亲生儿子的安危,罔顾世子乃是国本道理,居然舍本求末,要用清朝的药来治疗世子的不育症。
想到这里,大王怎能不愤怒。
说到底,张氏仍是最注重权势,不在意亲人安危,她最在意的始终也只是自己的声名地位,她的爱仅此而已。
与仁显王后当年被废离宫之时要求给明圣大妃送终的仁孝之举相比,张氏只能是害人害己的愚昧妇人而已,所以闵妃被追封为仁显王后,为后世所景仰,而张氏则要开始她一生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为了给世子继位扫清最大的障碍,她作出了痴狂的决定:刺杀同伊母子。
因为与史实不符,这里也只是将剧情了解一番,看个大概。
在这两集杜撰的情节中,裴秀斌的戏份颇为吃重。
原本裴秀斌就擅长武戏,而到了张氏托付兄长张希载行刺一场戏,裴秀斌扮演的是同伊的异姓兄长车天寿,眼神和身法都十分到位,只可惜戏份有限,发挥余地不够大,浪费了这么好的演员和演技,可叹编剧水准有限,白白错过了有可能给剧情增光添彩的演职人员。
在剧情中,车天寿早已担任捕盗大将,可在宫内自由行走,又身负保护同伊母子的重任,责任就尤其重大。
此时,原本并无漏洞给张大爷可钻,可是硬是给狠毒的张氏想出了放火的法子。
她指使兄长张大爷偷了最厉害的点灯油,在宫内纵火,地点就选在了东宫殿。
到了此时,张氏为了除掉同伊母子,就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可见,之前肃宗大王的愤怒有理,张氏的确更加在乎她自己和权势地位,世子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张氏仍是个亲情淡薄,权欲深重的女子。
东宫殿火起,世子乃国本,此时又忽然失踪,人们都慌了神,肃宗大王更是不顾一切的跑去世子的东宫殿,气都喘不上来就要去救儿子。
与此同时,张氏派遣的杀手已经趁乱,与救火的人们一起混入宫内,而天寿得知世子找不到,在同伊的催促之下只得去火场帮忙找寻世子。
就在此时,张家的杀手到了,先一刀砍杀了照看延礽君的宫女,要根据张氏的命令,刺杀同伊延礽君母子,并且将现场伪装成劫杀的场面,谁知在入宫门时,就被天寿发现穿了不露行迹的草鞋,引起了天寿的疑虑,但是当时忙于救火也就没顾得上。
年幼的延礽君吓得拼命逃跑,寻子而来的同伊发现倒地身亡的宫女极为惊讶,急忙走来,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刀剑,为了保护延礽君,同伊迎向了挥来的利剑,替儿子挡了一刀,倒地不醒,天寿赶来时,为时已晚,同伊已经遇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肃宗大王终于在火场外找到了世子,又惊又喜,放下了心,谁知尚膳来报同伊母子遇刺,怎不让他惊痛。
大王赶来时,同伊正在抢救中,血止不住,延礽君倒是没事。
大王望着为难的御医,几乎给吓掉了半条命,愤怒的大王命令天寿严查凶手。
此时的天寿早已红了眼,没想到去救世子,居然中计,让同伊母子受伤,内疚又痛心的他想起在宫内看到穿特殊草鞋的人,急令追查。
果然不负所托,一番周折之后,天寿堵住了出宫的路,来了个瓮中捉鳖,抓住了凶手,又打掉了凶手口中的毒药,要他们伏法受审。
经审讯,杀手供认是受张希载所托,前来刺杀同伊母子。
得知确切消息的肃宗大王怒不可遏,要抓住张氏家人,天寿带人半途截住意图逃走的张氏生母尹氏和兄长张希载,正待处置时,张氏却承认自己指使,原来,她为了维护家人,宁可自己出面承担。
肃宗大王在徘徊间,张氏要却一心求死。
到了53-54集为止,与史实早已天差地别,说的是张氏被逼无奈,只得召集杀手刺杀同伊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对张氏一门动了杀心。
被逼到尽头的,不仅是张氏,还有肃宗大王。
可见,要作出最终决定的各方,都处于穷途末路之中,末路的并非只有张氏一人。
之后的剧情也只能是当作新编历史剧姑妄看之,能欣赏的也只有演员的演技和编剧的杜撰功力而已。
在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仁显王后行录,说明早在仁显王后薨世之前,世子已经娶亲,而且世子嫔人选是肃宗大王亲自选定的,仁显王后也十分满意,她就如同是明圣大妃当年一样尽可能的照顾进宫宫不久的未来的朝鲜正妃沈氏,尽力善待世子嫔沈氏,处处要给沈嫔作出表率,事事谆谆告诫,待人宽厚和善。
而张氏走到人生尽头的关键原因并非她继续对同伊母子干了什么,真正惹恼肃宗大王的是她阴狠对待濒死的仁显王后闵氏,她的狠辣手段终于激怒了大王,让大王作出了赐死的决定。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夜, 下备忘记曰:古者汉之武帝杀钩弋夫人, 断则断矣, 而犹有所未尽善者。
如使张氏, 知命不犹, 则明《春秋》之大义, 着为令甲, 足以防闲。
何必如钩弋之为哉? 此则不然。
罪已彰着, 若不善处, 则他日之虑, 有难形喩, 实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也。
张氏使之自尽。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深夜,肃宗大王下赐备忘记录说:古有汉武帝杀钩弋夫人,当断则断,也有未能尽善处理之处。
如今遇到张氏这样的事,知道情况也不犹豫,则明白《春秋》所说的大义,命令警惕处之,足以防止后患。
何必如同钩弋夫人那么做呢?
此事就不是这么说。
(张氏)罪行昭彰,若不妥善处理,会有后患,无法言喻,实在是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的心意。
张氏赐令自尽。
从这里可以看出,肃宗大王是夜间做出决定,可见很有可能是在了解情况,或者见到有关后宫之后才作出决定。
在备忘中的言辞尤其严厉,可见是愤怒已极,居然自比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决绝之举,可见痛恨张氏至深。
同时也暴露出肃宗大王的担心,若是纵容张氏的行为,或者说留下张氏性命,也许会造成汉室当年吕后专权的情况也很难说。
因此一定要夺去张氏性命,免除后患,这才下令赐死张氏,说是为了世子,其实是怕自己死后,无人能够制得住擅长权变和阴狠之术的张氏,世子诚恳仁厚,又奉母至孝,只懂得读书和言谈治国之道,怎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张氏极其所属政__治集团的对手,若是张氏还在,肃宗大王这棵强势的大树已倒,世子又该如何面对朝野困局,而今之计惟有赐死张氏才能免除后患,因此赐死张氏的备忘就这么下达了。
这样一来,引起了更大的朝野风波。
张氏究竟如何被赐死,同伊身处险境之时该如何自处,又要如何继续保护儿子延礽君,且看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二页 构陷深夜宫门前,同伊向守卫递交了手谕,正要出宫之际,忽有飞镖射来,镖到人倒,一镖致命,守卫立即倒地而亡,同伊抬头看时,杀手已到,且虎视眈眈,磨刀霍霍,要取她性命。
危急时刻,杀手已在眼前,杀机尽现,如何是好?
当然是跑啊,一个没有武艺,也没有力气的监察宫女,遭遇如此危险,能做的只有逃命。
逃跑途中,还有好几次要被追到,同伊都凭借机智避开,终于逃往徐龙基的同门朋友家中。
在上集,我们已经看到徐龙基带同伊,并托付的这位朋友,不但与徐龙基是同门好友,也担任要职,这一次,同伊就逃往这位大人家,证据也交给他过目。
以身为上官的判断,大人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张希载所犯恶行的罪证,听到同伊说起取证时的凶险的经历时,感到情况不妙,即刻派人给亲戚家送信,想要把同伊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大人意识的太晚了,张希载派的杀手已经赶到。
杀手闯入府内,血溅当场,府内众人皆被屠戮。
在一片哭喊血海中,大人差人带路,将同伊送到后门,并将证据交给她,嘱咐她只能将证据亲手交给肃宗大王。
就在大人关上后门之时,杀手终于到了,只见剑光一闪,大人也被杀。
说过大人,再说同伊,她跟着仆从拼命逃走,可是杀手穷追不舍,竟将带路仆人也杀死,同伊本人也中了飞镖,危在旦夕。
平心而论,徐龙基选择这一位大人帮忙并做掩护,事实上是为了处理事情更加方便,却不曾想到张氏一门与南人勾结,手段竟然如此狠辣,一夜之间,竟将大人的家门踏平,将族人与奴仆尽数杀死,同伊找来的证据给大人带来的是灭门之祸,给她自己带来的是杀身之祸。
当杀手举着带血的屠刀紧追不舍时,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赶紧逃吧。
与此同时,前往谒陵的肃宗大王,接到大臣禀告,得知书库失火,还知道同伊与此事有牵连,心被揪紧了,急令回宫。
肃宗大王这里担心不已,同伊的上级和朋友们也担心的很。
宫女爱钟自打晚上看到可疑人士出入同伊的处所,就去报告了郑尚宫,郑尚宫自然不放心,带着宫女们进屋查看,这才发觉同伊的处所内被翻的一片狼藉,被褥枕头还有被刀剑砍劈的痕迹,众人都大惊失色。
斗争经验丰富的郑尚宫一下就明白了同伊遭遇的是什么危险了,胆敢闯入监察宫女处所内搜查翻找,还剑刺刀劈,是意图灭口,同伊遇到的决不是简单的对手,而是凶残贪婪狠毒也有权势的上位者。
听到郑尚宫的判断,贞任也忧心不已。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担心也没有用,宫里的各人也只能各行其事了。
先说张氏这里,她担心的等到了兄长张希载归来,虽然没有同伊被杀的消息,但知道她已负伤逃走,至今没有消息,生死未卜。
再看天寿和徐龙基大人,接获消息,立刻回宫,郑尚宫此时十分为难,但还是对徐大人说了情况和自己的判断。
天寿视同伊如生命一般,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他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担心同伊。
因为同伊没有消息,天寿在情急之下,还去右捕盗厅里持刀威胁张希载,含泪说出同伊是妹妹的情况,激得张希载目瞪口呆。
天寿痴狂的行为终于被及时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徐龙基一个巴掌打得天寿怔住,趁势告诉他,为张希载这样的人死去,完全不值得,要救同伊,还需从长计议。
幸好,天寿此时还未丧失理智,能听得进去,这才放缓了势头,饶了张希载狗命。
看过了这么多人,再看看监察部的情形。
这个时候的监察部已经成了一锅粥,众人都非常担心,最平静最得意的只有刘尚宫,她站在暗处兀自微笑,庆幸自己的计策成功,终于干掉了同伊。
为了调查,肃宗大王将徐龙基喊来问话,徐龙基将查案的情况告知,让肃宗大王大吃一惊。
此时的肃宗大王才得知同伊为了不让他难过,一直都瞒着他,原来张氏与明圣大妃汤药案有关。
入夜,肃宗大王独自坐在宫院内,想起从前的好光景,同伊总是说些俏皮话逗自己开心的事又浮上心头,不由得难过起来,同时,同伊意欲禀报,却被截断话头的往事也在心头浮现。
肃宗大王为何开始怀疑张氏,因为他想起同伊之前的举动,确实有话要说,而他正在难过,没有让同伊说下去。
再者,肃宗大王对于母亲明圣大妃的感情非同一般,平日里奉母至孝,[朝鲜王朝实录]中有相关记载如下:明圣大妃多病, 王常澟澟焦忧, 竭诚调护, 事庄烈大妃, 亦无少间。
所御万寿殿, 相去稍远, 王尝闻大妃有急疾, 不遑纳履, 疾步往候。
尝欲为两殿进宴, 遇灾而止, 丙寅始进丰呈。
意思是说:明圣大妃总是生病,肃宗大王常为此焦虑不已,竭尽全力的诚意看护,侍奉庄烈大妃,也没有懈怠。
大妃居住的万寿殿, 距离大殿稍远,肃宗大王只要听到大妃有疾病,从不在意路程,快步前往守候。
曾有为两位上殿进宴,遇到灾年停止,丙寅年就办的更加隆重丰盛。
癸亥, 明圣上宾, 戊辰庄烈又上宾, 王哀毁踰礼, 一如甲寅。
每岁亲享太庙, 或无时展谒。
春秋必拜陵, 遍尽诸陵, 而或再三焉。
意思是说:癸亥年(1683年,肃宗九年,即康熙22年),明圣大妃薨逝世,戊辰年(1688年,肃宗十四年,即康熙27年),庄烈大妃又薨逝,肃宗大王就如同甲寅年(1674年,肃宗元年,即康熙13年)时显宗大王驾崩时那样哀痛至极,忘记了礼数。
每年都要亲自祭奠太庙。
春秋时肯定要拜谒陵墓,拜遍每一座陵墓,又再三拜谒。
由此可见,一个如此孝顺的儿子,哪怕有任性的时候,在母亲亡故后必定追念不已,若是得知是妾侍出身的张氏有害死生母的嫌疑,怎能不起疑心,再说闵氏含泪离开的样子一直都让印象深刻,这样看来,张氏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让大王完全相信,于是肃宗大王做出了决定:表面上罢黜徐龙基的官职,暗地里赐他兵符,必要时动用所有手段寻找同伊。
对于同伊的态度是:生要见人,要听同伊的解释,要看同伊带来的证据;这个想法倒暗合张氏的想法,张氏对于同伊的要求是:死要见尸,非要置同伊于死地不可,南人一派给同伊罗致的罪名是陷害嬉嫔娘娘,罪行败露后放火烧书库,这么做的结果也很简单,若是同伊死去,就死无对证,同伊就是死也得背着这个黑锅去死。
这么一看,也很有趣,王与妃二人,难得如此行动一致。
思前想后的肃宗大王还是决定去找张氏谈谈,此时的张氏正在忐忑,见大王并没有证据,就从容应对,还以退为进,要大王不要册封她为正妃,让肃宗大王进退维谷。
不论怎样,一番颠扑之后,张氏还是如愿登上了后位。
可是在册封大典之上,肃宗大王却没了笑容,苦的如同木偶人了。
在册封的当时,当礼曹官员念出:仁同张氏受封为妃时,许久不见的笑容终于在张氏脸上浮现。
此时此刻,也只能说:一功将成万骨枯。
张氏真的得不偿失,她费尽千辛万苦,意欲图谋害死当年帮助她脱险的监察宫女同伊,双手沾上了这么多人的鲜血,还失去了肃宗大王的心,就只为了这个象征着权势与荣耀的后位而已。
也许受封的当时,她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可是在此后的岁月里,她会慢慢了解到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
一段日子过去,观众只看到肃宗大王不再去张氏的处所,却去世子处所,张氏只能在自己的儿子那里见到肃宗大王,肃宗大王虽然神色忧伤疲惫,却依然敷衍张氏说自己太忙。
看来,张氏失去的是肃宗大王的爱情和信任,或者说,她得到后位,却失宠了,这就是张氏向往权势,为了欲望而奋起要付出的代价。
没办法,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必有所得,世事大抵如此。
此时,肃宗大王被奸妃蒙蔽,废去忠直诚挚的正妃闵氏的说法,正被朝鲜八道传言。
因为,此时有一部日后被称为朝鲜文学史上重要小说著作《谢氏南征记》正在流行,不仅民间流行,都城内人人都在谈论,就连张氏的娘家女仆也在传看。
一部小说如此迅速传播,在朝鲜文学史上堪称罕见。
那么《谢氏南征记》是什么书,作者又是什么人?
详见以下摘自《韩国文学史》的相关资料:金万重,号西浦,是瑞石金万基的胞弟,官至大提学判书。
他是一个遗腹子,生来未曾见过其父,这是终生的哀痛。
注:金万重的父亲金益兼在丙子胡乱时投笔从戎,1637年战死于江华岛,时年23岁。
因此,他对其母孝诚至极,为了使其母欢悦,他极尽所能。
其母也是一位贤淑夫人,对后代的教育倾注全力。
她亲自教授子孙后代《小学》、《十八史略》、《唐诗》科目。
西浦曾广泛收集古史异书、稗官杂记,为的是能够在日夜间侍奉母亲说笑,使母亲欢娱。
西浦的这种孝诚至老不衰。
他之所以有心于创作小说,花费许多功夫去写作,其动机也在于尽孝于母。
据传,他的杰作《九云梦》是被迫告别母亲前往谪所以后,为了安慰母亲而创作的。
除《九云梦》之外,西浦还有一部作品传世,这就是《谢氏南征记》。
这也是一部杰出大作,它同《九云梦》一样,在我国小说文学史上有着巨大存在价值。
《谢氏南征记》故事如下:德才兼备的谢氏夫人嫁到刘氏家门已届九载,但至今没有子女。
她担心刘家香火不继,便劝丈夫刘翰林纳妾乔氏。
谁知乔氏本是一凶残淫荡的女人,忌妒之心爆发,企图加害谢氏。
她千方百计地在丈夫耳边灌输谗毁谢氏之言,蠢钝的男人不察,听从刘氏,将谢氏逐出家门。
谢氏流浪南方,在怀沙亭黄陵庙遇娥皇、女英,得二人保护和慰藉,并得到前途光明的暗示。
后来乔氏凶残计谋败露,刘翰林深悔前事,随即逐去乔氏,寻回谢氏,恢复一家和乐。
后来翰林荣进丞相位,门户光耀繁荣。
据传,他作这部小说是为了讽刺肃宗国王废黜仁显王后。
很可能小说即取自这段故事。
因为,肃宗废弃闵妃,立张嬉嫔为王后时,他作为政治反对派西人集团的重要人物,正北流配岭海,在那里熬过4年抑郁生活。
在这段愁苦日子里他很有可能借助笔墨作此表露。
退一步说,即使并非如此,在妻妾制度下家庭关系复杂,定有许多故事产生,他择其要者敷衍城小说亦未可知。
无论如何,小说对过去那个社会现实作了真实描述,这应是不争的事实。
这样看来,这部小说如此切中时弊,而且确有嘲讽肃宗废弃正妃之嫌,难怪都城人人争相翻看。
那么,宫内人都识文断字能看懂小说也就罢了,民间为何如此流行这本小说,难道中人与贱民们也懂得汉字么,原来,作者金万重为弘扬朝鲜文字,撰写小说时是用韩文书写,再来看摘自《韩国文学史》的相关资料:由此出发,他又前一步,发现了国文文学本身的价值,认为,韩国文学只有用韩国语进行表现才是真正的韩国文学。
于是,他用国语创作了《九云梦》和《谢氏南征记》。
然而,这两部小说后来又被好事者翻译成了汉文。
也就是说,韩文写作小说,加速了小说的传播,让贱民出身的人也能看懂小说内容,目的就是为了加快传播速度。
看罢大乐,看来西人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啊,如同明圣大妃在世时一样,西人再次利用了民心这个利器来斗倒张氏,这一次是由已故仁敬王后的叔父金万重亲自撰写,并广为传播。
《谢氏南征记》传啊传,传到了张氏的娘家,也传到了宫内,让监察宫女们人人都想看,惹得张氏大怒,要监察部彻底肃清小说影响。
看到这里,再次大笑,张氏之前所做之事,不能说完全正确,至少可以称得上大部分都较为明智,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做了一件蠢事:若是想要人人都看一部作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禁止人们去看它。
不过也不能怪张氏,古代朝鲜王的后宫并不懂得什么是思想自由与小说文艺热衷。
张氏这里震怒不已,而闵氏那里却一派平静祥和。
听到消息的闵氏,并不在意这本书,仍是担心同伊,也为同伊的情况难过,却被西人党首告知是民心所向,闵氏内心似有所动,但仍担心肃宗大王的心情。
同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张氏噩梦昭昭,想起同伊就冒冷汗,掌乐院的英达和黄主簿想起同伊就难过,徐龙基奉王命,持兵符,号令四方,带天寿一起寻找同伊,但却遍寻不获。
那么,同伊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去无踪影?
原来,就在同伊负伤那日,听到肃宗回宫的鼓乐声,在半路上大喊大王,却因身体虚弱引发眩晕,滚下了山坡,后被商团的卞氏所救。
卞氏为救落难的清丽女子同伊花费了不少金钱,又见同伊伤愈后机灵聪明,处理相关商务事宜从容不迫,是经商的好帮手,于是暗下私心,截了同伊送往天寿和徐龙基处的书信,还在诳骗同伊留下继续帮他经商。
同伊在整理账簿后要找信封,这才发现了橱柜中藏起的书信,惊讶之余问起老仆人,方知自己被蒙蔽,于是下定决心,要带着证据离开。
此时,卞氏已从官府获得重要信息,宫内来人,要好好协助,必有重赏,来人正是张希载。
打算逃走的同伊,路遇张希载的座轿,大惊失色,急忙走避。
23-24集是剧情的转折部分,命运如同一根绳索,这一次是将被构陷的同伊吊入谷底,预备着新的反弹,也着力描述了张氏一门的兴盛。
每一次描写吴氏父子的情况以及吴夫人的态度,都是为了衬托张氏家门的崛起,如今张氏家门的权势大张,已届极致。
张氏明白自己缺乏的是名份,想要借说服清廷册封世子之事,借此确立世子生母的地位,这才派去张希载会见清朝使者;而同伊所在的商团却意外接纳了一位落难两班沈云泽,此人放诞不经,活泼好笑,被卞氏借口缴房租,当街粜豆,无奈之下靠算命招徕生意,却被同伊识破,两人不打不相识,又引出一段渊源。
看到沈云泽说出自己是何地沈氏子孙,愣了一下,听来听去都像是青松,若是青松,就该是太宗时的文官沈氏子孙,沈氏家门也出了几位王后,在太宗大王时,世子嫔就是沈氏,也就是说沈氏是世宗大王时昭宪王后的娘家,难怪沈云泽要如此宣扬自己的家门。
在肃宗时,沈氏家门又出了一位世子嫔,[朝鲜王朝实录]中有相关记载如下:肅宗 30卷, 22年(1696 丙子 / (康熙) 35年) 4月 8日(癸巳) ○癸巳/王世子嫔三拣择。
命招大臣、礼官,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礼曹判书李世白、参判权是经、参议韩圣佑, 来诣宾厅。
下备忘记曰: “欲为定嫔于幼学沈浩家, 未知何如?” 九万、尙运与礼官联名启曰: “伏承圣敎, 允协臣民之望。
实是宗社无疆之福, 臣等不胜欣忭。
” 传曰: “知道。
” 浩, 副应敎权之孙也。
意思是说:肅宗 30卷, 22年(1696 丙子 / (康熙) 35年) 4月 8日(癸巳) 肃宗大王世子嫔三三拣择试。
大王命令召集大臣、礼官,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礼曹判书李世白、参判权是经、参议韩圣佑, 到诣宾厅。
大王下旨要记备忘记说:想要定幼学沈浩家的女儿为世子嫔,不知道怎么样?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与礼曹官员一起说:按照大王旨意,应臣民的盼望。
实在是祖宗社稷无疆之福,臣等非常欣慰。
肃宗大王说:知道。
沈浩,是副应教沈权的孙子。
如此说来,24集登场的是一位日后在党争中起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沈氏家门的这一位世子嫔沈氏是景宗大王的第一任妻子。
沈氏看似轻佻,实则思维缜密,不可小觑。
在本周剧情里,还有感情线索值得继续关注。
肃宗大王和天寿两位男子对于同伊的情谊,此番在同伊失踪时做了一番对比,结果是不相上下。
从大处说,肃宗大王为同伊,下赐兵符给徐龙基,令他找寻同伊,是动用国家权力成全个人情感,当然,理由是彻查大妃汤药投毒案,从小处说,肃宗大王时时挂念同伊,就连打猎时猎获麝子,都不忘给同伊做唐鞋,说她好像小狗一样到处跑,应该有一双结实的好鞋。
而天寿完全是为同伊痴狂,不惜与张希载兵戎相见,擅闯右捕盗厅,持剑威胁张希载,又去张氏门前,向张希载宣战,相对于他之前的冷淡态度,都是为了同伊。
这两位男子,都深爱同伊,为了同伊的安乐,不惜一切代价,可是他们目前都未发现自己的感情走向。
一个说是妹妹,一个说是欣赏,着实令人无语。
在24集的最后,逃离卞氏宅邸的同伊路遇张希载,惊得掩面走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补标
看这么长的“历史”剧真的需要耐心爱心,中间小快进~~;韩孝珠这丫头耐看,头发盘起来也显得端庄,笑起来明媚,治愈系的典范呵,喜欢~~
导演牛逼
跟老妈看
池珍熙 看不出来都是40的人了!
除大长今外最喜欢的韩国古装剧
我也还是不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把这看完的...应该是我喜欢男女主角。但是到最后生孩子了之后,还真就看不下去了
前半部分还挺好的,故事还算紧凑。后半部分感觉女主太玛丽苏了,不真实了,
女性啊,坚强!
看到17集,我想说我看不动了。。。
很早看的韩国古装剧,那时很喜欢韩孝周和池珍熙
喜欢池珍熙大叔的起源是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满满回忆。
韩孝珠把平民时的无忧无虑,到后来住在宫外看开了一切,再回到宫内主持大局,情感变化都演很到位,特别喜欢看
两位主演都很喜欢,以为会是《大长今》那种很含蓄正剧范儿的风格...然而不是...
拍摄没有大长今紧凑,但剧情很吸引人。环环陷阱,编剧比大长今设计的更巧。遇到麻烦,同伊就去对手张禧宾那里探究竟了,真让人捏把汗……最喜欢最后几集她沉着的眼神,明显感到23岁演员演技提高了。能让观众动脑子并出乎意料的片子。第一次,看完了还十分想继续看的电视剧……好想念同伊……
看过一些cut但就是觉得是一部主角像父女一般的喜剧。张玉贞和李焞的爱情才是刻骨铭心的专情。其他女人有感情也是淡的、事业型辅助的。还是喜欢刘亚仁那一部。
男主的人设挺可爱的,剧情有点拖沓,还可以。
看了七八集实在看不下去,有些墨迹,感觉这部剧情是李导古装系列里最不好看的一部,bgm也没有记忆点。(扮演张玉贞的演员真的很美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男主女主大赞,配角也都个个出彩,从这部剧爱上韩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