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跟大家聊的是一部「傳記式」的電影,也是這次有入圍奧斯卡「男主角」的電影,這一部講著那位偉大藝術家「梵谷」故事的,「梵谷:在永恆之門」,在去年那一部「梵谷:星夜之謎」,耗時六年用六萬張手繪油畫完成,而不同於星夜之謎,「在永恆之門」用著「寫實」並且第一人稱的主視覺完成,一樣說著梵谷混亂人生,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描繪著梵谷。
故事就是相當傳記的呈現著梵谷生平最後一段時光,整個劇情得軸線從印象派的藝術大師文森梵谷(威廉達佛 飾),自殺前最後的瘋狂時光來鋪成,
一個就算被人嘲笑,被人說已經是神經病的那位藝術家,在那樣精神耗弱的狀況下,創作出許多震撼人心、舉世聞名作品的畫家,在那個他最為衰弱,卻又是最為靈感洶湧的時候,他的心靈與世界,又是怎樣變化的?
這是一部傳記式的電影,但更像是一本梵谷的日記般的詮釋,他記錄著在他生命中重大事件當中時,他怎樣面對與看待的心境,以及那些時間,他所創作的美麗吉光片羽。
梵谷其實是一部很文青的電影,很像一部梵谷的紀錄片,利用第一人稱的視角來拍攝與解析著那個傳奇藝術家,那個不斷震動的畫面呈現,然後截斷式的黑屏與自白般的口白,導演用一種自述的口吻來說明梵谷的心境,然後那一幕一幕如畫的畫面,在導演的鏡頭呈現下非常令人驚艷,不過確實這部電影太藝術了,雖然看著梵谷跟高更在聊那些畫家們是相當有趣的,但他們關係跟互動內容真的像是在上西洋藝術史。
另外加上手持、特寫鏡頭的頻繁,環繞式的文青重複對白,以及刻意增加的旁白與大量的梵谷內心戲,確實讓這部電影很不「親民」,雖然他用了許多我們熟悉的畫作當引子,但卻用了很不一樣的角度去解釋梵谷的行為,是用著相當不同於大眾認知但卻有可能的角度去切入,像是梵谷沒有大家想像中瘋狂,梵谷的善良跟溫柔,他用了這樣比較不同於世俗的角度來說著,梵谷為什麼精神崩潰、為什麼要割下耳朵、怎樣的原因住進療養院,而他的的內心世界又是怎樣?
並且去了解他為何作畫?
在各個時期不同題材又是怎樣選擇?
真的很像一篇西洋藝術史的詮釋,喜歡的人會喜歡看著這些藝術家都還活著一樣的訪談,聽他們討論他們認知的繪畫,他們對於繪畫的追求與執著。
但我相信,大多數的觀眾會覺得疲憊吧!
然後要真的稱讚的是,威廉達佛真的是影帝呀!
那種恍惚跟瘋狂,還有那個藝術家的纖細,都詮釋的絲毫不差著。
雖然跟當時的梵谷相差了至少25歲,但那些歷盡滄桑的複雜,以及落魄潦倒的神韻與為藝術亢奮的狀態,都被相當完整與精彩的呈現,甚至扮裝後的達佛和梵谷的自畫像的相似度之高也非常嚇人。
另外雖然戲分不多,但這坎城影帝麥斯米克森、金球影帝奧斯卡伊薩克,這樣的卡司真的非常驚人呀!
而奧斯卡伊薩克演出的高更瀟灑而率性。
以及麥斯米克森的那個宛如諮商師的牧師,確實互動很少,但都很有味道!
另外,還有演出梵谷弟弟的魯柏佛蘭德跟威廉達佛的對戲也是相當精彩的,尤其威廉達佛瞬間像是孩子一般的需要安撫,還有魯柏佛蘭德跟他的親情都很真實。
這部電影很有趣的解析著梵谷在追求永恆的孤獨與執著,甚至相當大膽的說著「梵谷可能不是自殺」的角度,整部電影透過大量的光線、調色、晃動來呈現那宛如梵谷的油畫的視覺感,也許從那個鏡頭中看出去,不一定是梵谷所認知的世界,但確實是另一種可能性,也確實是導演所看到的梵谷的世界,電影的節奏相當緩慢,故事的劇情其實不多,也有相當大的留白空間,這確實不是一部商業的大眾電影,但如果是對藝術有興趣的朋友,並且對於電影的留白、長鏡頭運用有興趣,又或是想要看看威廉達佛那種深沉演技的觀眾,那請你睡飽了,再進電影院看看這部很藝術的梵谷吧!
親愛的網誌先生,這其實是一部很排斥假文青的電影,所以,如果你不是個骨子裡的文青,我想就不用進電影院浪費兩百塊了!
以上!
影片中梵高在树林中绘画在国内上小学初中上美术课学到梵高的画时,并无太深影响。
然而那张颜色鲜黄的向日葵却让人无法忘记,直到在电影院中再看到它,奇怪的是并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没有厌烦。
“梵高恐怕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这句听过很多次的话在观影时一直萦绕在脑中。
影片中大福扮演的梵高穷困潦倒,却坚持住了一个艺术家基本的情操,没有太多选择,一个别人眼中的怪咖,实际上拥有孩子般的倔强倨傲和天真浪漫。
每天都步行穿过广阔的田野,从自然中寻找并记录“美”。
他说花的美是短暂的,只有艺术才能保持美的永恒,至少会比短暂长吧。
梵高注定孤独一生,并努力承受着自己的渺小, 现实世界中那些一切让人感到“庞大”的东西(名声,金钱,婚姻,豪宅,健康)他都没有。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没有”才是让他逐渐沉淀下来的决定因素,在寂寞清贫中追求美是他的生活现状。
不知你是否有一段在寂寞中沉淀的日子?
为什么最近几季的生活大爆炸不好看了?
因为里面的角色不再是怪胎了,一个个都变成了你身边娶妻生子的正常人。
对于观众,或者说对于大众来说,他们的银幕意义就没有了,于是主题也变成了温馨的家庭场景喜剧,这样的剧集不走下坡路才怪。
《至爱星空》也好,《永恒之门》也好,他们都尝试着将梵高这个怪胎演绎成一个正常人。
在这两部作品中,梵高的意识形象无限的向基督耶稣的方向靠近,就差脑袋后面装个光环了,这是要成神啊!
就因为他是个死后成功的怪胎?
就一定要将他的世界和主流的大众能接受的意识形态方向收编?
从这两个作品里面一窥美国人的欣赏水平,还真不是一般浅薄,可悲。
其实从观影的角度来说,可以说是非常舒适的,无论是后期调色还是移轴,表现力都非常好,一些意识流的镜头也可以说是符合梵高的风格。
但汉尼拔一开始和威廉达福讨论梵高的自我认识的时候,这个电影的逼格就从云端跌落到了地上。
本来期待是威廉达福晚年的成仙之作,看来还是太过乐观了。
再好的表演,碰见屎一样的剧本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说《至爱星空》是一顿7,8道轮上的法式炫技大餐,那么《永恒之门》就可以说是一道盛在水晶器皿中由白手套燕尾服服务生用银质餐盘端上来的熔岩蛋糕,你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的戳破棕色的蛋糕外壳,结果流出来的是大便,这就是影片后半段的观感。
让人避之不及为什么疯子就不能做好事情?
为什么就一定要给梵高的发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粉上什么东西就一定要想尽办法挖空心思粉饰,这个德行还真是人类的本性不分国界。
画家也好,歌手也算,作品真正的价值,并不是靠这样一部电影吹出来的。
哪怕这部电影拍的再美,也比不上直面他画作带来震撼的十分之一。
四星的评分,威廉达福的演技+摄影+演员阵容一星,其余三星给片尾的彩蛋,这里才是最让人感动的地方。
今年随着“战争回忆”系列开启的,就是“梵高宇宙”了。
私以为这是目前真人版最好的梵高(见仁见智,保留个人意见),是最值得五星的“梵高”。
我钟爱那些从文森特角度看这个世界的光影和色彩的镜头——它们告诉了我梵高是如何活着的,而不仅是关注于他的死。
浏览影评发现很多人认为威廉达福年纪与梵高不匹配。
说实话,之前阅读梵高传记时,我一直代入卷福的形象,现在我更倾向于代入达福。
文森特在矿区的经历让我觉得达福的形象再适合不过了。
唯一可惜的是,高更和梵高的互动刻画的太少了、太浅了,最后的彩蛋不能很好地衔接上影片中二人的互动。
用高更的话作结:“那些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他的灵魂逃离阴霾 拥抱阳光”
作者:Amy Taubin (Film Comment)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永恒之门》是一幅文森特·梵高的肖像,讲述了他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多产的阶段的故事。
这部影片由威廉·达福主演、朱利安·施纳贝尔导演,导演自己也是一个画家。
这部影片的完成确实仰仗于多人的合作,所以我不太确定是否可以把它当作是一部施纳贝尔的作品。
施纳贝尔与达福一起通过逐帧的努力,创造了这部前所未有、令人信服、打动人心的故事片,讲述了伟大画家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
达福精湛的演技,为他赢得了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奖。
自1980年开始,达福已经出演了超过一百部电影,赢得了三次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提名。
最初,作为实验剧团——伍斯特剧团的成立者之一,达福开始了他的表演生涯。
不过,当他将喜剧表演的技巧应用到银幕上的时候,我们从未觉得他的表演有不自然的感觉。
他扮演的角色们——梵高的角色是其中最为突出的角色之一——在银幕上栩栩如生,他们就像是某种入口,让我们看到了无穷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不仅在于达福的百变,也在于他的表演对于真实的触碰。
这一次,我们得到了采访达福的机会,有幸能够获知他对《永恒之门》、对表演的思考。
我在思考你的表演过程,和梵高真正的绘画过程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他在绘画的时候,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呢?
我想每个人都会想要身处「漩涡」之中。
我用这个词,是因为这就是他在画的东西。
他在绘画的时候,真的停止了思考。
这不仅仅是一种冥想,这是因为他遇到了某种比他更为伟大的事物。
这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动,这是与人类之本质的交会,这事关我们如何面对这个事实:我们出生之后,要面对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们会死。
这都是一些很基础的概念,但它需要通过具体的动作来表达。
这不是什么意见,也不是什么观点,这就是一系列的动作,就像舞者那样,像工匠那样。
梵高曾说:「基督不过是个工匠。
」确实如此。
你阅读了很多梵高写的文章吗?
是的,它们非常优美。
他非常真诚、非常坚定。
通过这部影片的工作,比起他的痛苦,我已经对他那种陶醉的状态更感兴趣了。
这是他真正表现出来的东西。
在这部电影选取的时间段,他受疾病摧残最深,但他的艺术创作也最投入。
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疾病呢?
两者都有。
我不太清楚他的精神状态,我只能从他的信件中去体认。
不过,你能知道的是,他疯狂地创作。
他极度地投入,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虽然你说你更能体认他的陶醉感,而非痛感,但我还是觉得,这部影片最动人的时刻,恰恰是关于他感觉自己被遗弃的时刻。
当高更(奥斯卡·伊萨克饰)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当他的哥哥提奥(鲁伯特·弗兰德饰)到医院去看望他,而他在床上,蜷缩在提奥的胸口的时候……那些时刻对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
正是这些时刻,让文森特成为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著名的、古怪的画家。
你说的也能成立,不过,我再重申一下,我关注的是他作为画家的人格。
和提奥的那个场景嘛,那是很本能的东西——两个成年男人,在一个收容所的病床上,拥抱在一起,然后文森特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在那个时候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在表演,而是说,那些场景是自然而生、高度自洽的。
同样地,在那个阿尔勒漂亮的公园里,我只是听从自己的身体,跑到那里让高更离开,是那个场景自己在运作。
我没必要在其中注入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遗弃感本来就在那里。
你是说,一个人呆在那些空间里,就能产生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是的,而我的角色呆在每一帧影像里,都能产生这种感觉。
这感觉就像(文森特)变成事情的核心,别的角色、事件只是在他的人生里进进出出。
当奥斯卡和鲁伯特在旁边的时候,是一种不同的经验。
当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身边只有朱利安和其他的剧组成员。
(笑)我们呆在非常寒冷的阿尔勒。
我们十一月的时候在阿尔勒拍摄,当然我们还得穿着这时候的衣服,里头可没套着戈特克斯(译者注:一种防水、透气的布料,用于制作户外服装)。
这部影片里的第一句台词是你的画外音。
文森特在思考,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正常人会怎么样。
就是一个群体里的成员。
带点社会性,又带点功能性。
他说:「我想要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我想吃点儿奶酪,然后我会画一幅画,他们会拿过去看,然后微笑。
」这是带有功能性的社会成员,他们所谓的「生活」只有最表层的意义。
你能聊一聊你和导演朱利安的关系吗?
他是一个艺术家,我认识他已经三十年了。
我说的「认识」不仅仅是社会意义上的认识,我也知道他在片场的工作方式。
他为我画了一幅肖像。
我喜欢结识的艺术家,都有一种收集东西的爱好,他们把东西带到一个房间里,然后操纵它们,在它们之间创造出关系来。
这基本就是他在做的事情,他拍起电影来也没什么区别。
他收集那些吸引他的东西,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是一个好奇的家伙。
我说他是一个艺术家,还体现在他创造的是反映他私人经验的东西,他也拥有能够表达它们的技巧。
当然,这部影片是关于绘画的,但他不能扮演这个画家。
他单纯就是长得不像梵高。
所以我为他而画。
我也很高兴,能够成为他的「造物」——他人内心悸动的造物。
有些人觉得这听起来很可怕。
「你不喜欢表现你自己?
这听起来太被动了!
」不过,我觉得在顺从他人、失去自我的过程中,存在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保护任何东西了。
你就真的拥有了那种可能性,去目睹你之前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我喜欢这种体验。
这样,你就拥有了一种强烈的个性,你可能有超常的欲望、智慧或是饥渴,我就像是扮演着一个探索者的角色。
通过我的身体, 我让自己能够接触这些经验,它们也确实呈现了出来。
我想要让这些东西作用在我身上,然后改变我。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所以,你还是会和二十年前一样,说你没有想要做导演的想法吗?
是的,没有。
因为我觉得当导演需要承担一种责任感。
我作为一个人,和扮演某个角色的演员,是很负责任的,不过一个导演需要把事情引导到某个特定的方向去。
当我必须做这样的事情时,我就得识别事物、言明事物,我就得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而且,我也不喜欢告诉别人该做什么。
我不是说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单纯就是,当我身在那种处境的时候,我就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例如,当朱利安的工作进行到某个时点,如果那里有一个特殊的结构设置,他就得拆解它,因为他得认识他自己。
而对于我来说,我得接纳这个设定,因为它让我内心的某处获得了自由,我不仅仅只是对这个设定作出反应。
这就是作为行动者的演员,和作为监视者的导演的区别。
我是一个行动者、一个舞者、一个运动员,而不是一个创作者、一个导演。
他们之间可能也有重叠吧,不过,我选择只做演员,单纯就是我的个性使然。
演员,摄影,色调让我觉得是在他身边的一个画童,静静的看他画画。
同行的镜头,绘画时没有过多台词,静静欣赏,都让我赏心悦目。
但我分了三次都没能看完,手持镜头需要再减少一点,对白的节奏,与信息传达再有效一点,感觉会更好。
之前有看评论说,这片子十分论文。
确实是。
台词能有一代宗师那种节奏就会颇为不错了。
很喜欢,主要是以梵高的视角来叙述他生前的状态。
梵高在面对不同的人时,会以不同的拍摄视角。
在他不同人生时期,对画画有新的感悟时,bgm或轻快,或沉重。
给我印象很深的是高更说要离开他,他的脑子里不断重复高更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很符合他作为一名精神上患有疾病的人,面对志同道合的挚友突然名声大噪说要离他而去,内心的崩溃,也把后面割耳朵的剧情的矛盾点放大,让我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梵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总的来说视听结合,我能感受到他内心世界的情绪变化,他对现实的无能为力,对自己的保护,我想电影中间对梵高作品的评论那一段,正是导演想表达的吧。
至于结尾处梵高之死,我也宁愿相信他是不想把那两个少年说出来,所以直到最后也是支支吾吾的,一个想让大家感受到生命的热烈,大自然的馈赠的画家,又怎么能让大家唾弃那两个青年呢?
他是被上帝遗忘的儿子……
(本文转载自小兔熊爱听故事(theBunnyBearDiary)公众号) 晚上去看了《永恒之门》(At Eternity's Gate)。
最新的梵高电影,冲着达福去的。
就作品本身而言,太用力了,才华没有匹配上野心。
一是摄影,手持略显生硬用力,看得我想念Lubezki了。
二是台词,这个真是大硬伤……都不忍心说这个部分……大家可以去看看自行感受,还是挺可爱的。
说回表演,分享一下我对饰演梵高的威廉达福的表演笔记:这个级别的表演早就跨过技巧性的层面了。
还是用画画的比喻来说,这个级别是感受演员创作的这幅画带给我的直观感觉,而非分析他的画工如何。
所以那些他和其他人物关系表现的多细腻,那些动人的、有力量的表演瞬间,就无需提及了,达福必然做的很好。
最让我惊讶也最喜欢的是达福诠释的梵高并不疯,甚至在我看来很清醒,比大多数人都清醒——他知道当自己要求花园里的陌生女人做模特摆特定姿势时的目的,他甚至知道自己不想揭发向他开枪的男孩儿的理由。
虽然影片中梵高屡次入院治疗且喝据他人说酗酒,但达福勾画的梵高是sober的形象。
这里的sober还很有趣地避开了“分析式思考(analytical mind)“的状态(电影中点出了梵高喜欢画画使自己停止思考的感觉),而仅仅是稳稳地扎根于当下的反应,并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我看来,这点抓的充满冒险精神。
当然,电影提了梵高之前尝试当牧师这一点,并且在自然中找与上帝沟通的方式,给予了梵高在理性上的使命感,所以这点也更吻合这部片子塑造的梵高形象。
我联想到,精神不正常的状态最容易被许多演员表象化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状态“中。
达福的梵高其实也为我们提供了诠释艺术家的基本底色,即扎根于当下,并感受、反应,跳出自己的思维。
这种‘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是不与真实世界脱节的,是与人连结着的,甚至在这个例子里,是寻求与他人的联系和理解的。
延伸出来一点是,达福的梵高看似对与他人的连结有需求,甚至渴求,而且表现得并不subtle。
这点也是大多数人讲到梵高时,相对陌生的特点。
这点并不与其他性格特点矛盾,且非常聪明,因为他使梵高更可爱,更令人心疼了。
这也是一个演员在表演思路上的使自己的角色更被观众理解和喜爱的聪明选择。
但是,达福同样牢牢表现了“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状态(毕竟梵高出了名的不善沟通),通过他说话时“纯粹为了自我表达,而不是在追求你的认同,或者尝试证明自己,或者说服你”的状态。
也就是说,达福的梵高在听他人说话时,全身贯注,扎根于当下,给出在这个空间里的反应,但是当他在自己说话时,却是自由地进行自我表达的,而不是沟通状态中的。
这个拿捏对我来说有趣极了。
达福在大多数时候和别人的对话中,眼神都是失焦却坚定地指向一点的,这是人专注于自己的表达时的自然状态(换一个话题时,眼神必然换方向)。
全身贯注。
这点在他和精神病院的牧师对话的戏中很明显,他只在最后的部分(关于自己能否从这个精神病院中挣脱出来这种自由与否的关键时刻)才在沟通状态中,眼神才聚焦地看向牧师说话。
另有两个我很惊艳的瞬间:当精神病院的牧师问“You feel angry sometimes”的时候,他的反应是瞳孔放大,笑了。
是一种被人理解的笑,这个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很喜欢。
这一个反应就体现了梵高有多喜欢别人理解自己的感觉,一个人物特点就出来了。
梵高读信的时候,他不像是在专注地读信,而是有点在听信的感觉——他不在处理自己的思考,而是稳稳地扎根于当下的反应,几乎像是同时进行着接受信息和散发感受两件事情。
这,只有感受力极强的艺术天才才有的状态。
就在那个时刻,我完全相信了达福饰演的天才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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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6388820/影院好读版猶記童年因為看了蜘蛛人一晚上做了惡夢,那個跟綠惡魔合而為一的男人撞破了窗戶,衝了進來,那是他媽的威廉達佛,在最初的印象,他似乎只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恍惚、一種是邪笑,而這兩大表情適合極了這次他所扮演的梵谷,在本片中他如此說:「我就是我的畫作。
」而梵谷的畫作,給人不安的感覺,為什麼?
因為世人追求平靜。
「我不想平靜,我想失控。
」梵谷對給他建議的高更大吼。
梵谷的畫作有什麼風格?
就寫實而言他做的一塌糊塗,如果我們說的實是指事物的表象的話,然而如果我們說,有這樣一種現實,是能量的流動,是太陽打在萬物身上,促使萬物流轉的現實,那他做的異常完美,從描繪內容來看,梵谷可說是遊走在陰鬱與陽光的兩端,但貫通兩者的是「流動」,比起清晰的造型,梵谷更有興趣在捕捉「流動」上,「流動」沒有好壞,能量從生者到死者、從死者到生者都一樣是「流動」,當療養院牧師與他對話,要鑒定他的精神狀況時,他引用耶穌的話:「不要想肉眼看的見的事物,要趨向看不見的事物」還透露了自己對於宗教的熱忱,對他而言,信仰就是生活,生活就是繪畫,而生命不過是充當此三位一體存在的燃料,從梵谷在寒冷的天氣為了作畫不惜把鞋給脫了放在地上就知道他認為哪個比較重要。
而一個不善溝通的狂熱信仰者必然被村民當做怪人,因為梵谷除了給弟弟西奧寫信時會使用語言,其他時候繪畫才是他的主要語言,大多時間他不是關在房間,就是關在戶外,兩者的共通點都是沒有其他人,比起人類,他更像動物,但他渴望加入人類,卻發現無法實現,所以他痛苦,「我想加入他們」他說。
痛苦,然後酗酒,酗酒後斷片,斷片後沒有酗酒就畫圖,生計全靠弟弟支援,鎮民對其懼而遠之,簡而言之就是個問題人物,威廉達佛成功詮釋了一個作為問題人物的梵谷,如刀削般嶙峋的面容,以及威廉達佛的特長,使得他微笑時比不微笑還可怕,即便那其實只是他熱情的溢出。
「我覺得我自己是個被放逐者。
」電影導演朱利安施納貝爾在畫面呈現主要採用了三種元素,不斷搖晃的鏡頭、風光明媚的美景、刻意放大的人臉,使得觀眾的視角不斷的遊走著,有時候,我們似乎是梵谷口中那個在他身邊徘徊的天使或人類,不懷好意的凝視著他,使得梵谷的行為看來更加怪異。
有時候,我們似乎是友善的朋友,跟在他身邊,一同浸入自然,一同與物同遊,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踏入麥田、跨過花園,奔跑徜徉於熾熱的天地,心滿意足的安詳躺著。
有時候,我們似乎是梵谷的眼睛,打量著這個他所疏離的世界,打量著他所疏離的人臉們,朱利安施納貝爾切換著這些視角,運用著重複、運用著觀點切換,他並沒有打算完全寫實的再現梵谷死前的一切,而是在主觀鏡頭與客觀鏡頭間切換,同時片段的呈現梵谷的生活,逐步揭露他與他人的關係,他與自然的關係,他與創作的關係,甚至不惜讓他直接在與高更的對話中大剌剌的說出自己的藝術觀點(對,梵谷不是只畫畫的人,他也是有受藝術史教育,有自己想法,有崇拜的藝術家,並能用語言組織自己想法的人,即便那時常是比喻性的話語,對於繪畫,他有近乎瘋狂的熱忱,但他絕對不是野獸。
),保羅高更用一種清晰的方式看照自己的作為並計畫未來,所以他很快抓到市場需求,準備離開梵谷,但梵谷卻得不到市場的喜愛,只能一人留下,或許這種在對白中交代觀點的方式很粗糙,但別忘記,梵谷本來就不是因不愛說話而沉默,而是因為不被傾聽而沉默,對於弟弟他是無話不談的,先不論那大量的書信,兄弟見面時梵谷對弟弟的依戀就明白表現,梵谷不是一個喜愛孤獨的人,而是被迫孤獨的人,因為不善解釋與害羞,同時害怕被否定的性格,即便好不容易得到藝評人青睞,他卻不能接受藝評人對自己作品的評價,甚至不願意與藝評人見面,因為他不能接受藝評人把自己的作品說成是令人不安的,他拒絕他人的詮釋,拒絕誤讀的可能。
他不能接受自己是令人不安的,如果上帝就是自然,而自己因為上帝的給予的天賦,看到自然不為他人所見的一面,也就是看到上帝,並呈現出來,那這怎麼可以令人不安?
這體現在高更與梵谷的爭論上,高更認為梵谷的繪畫太依賴現實事物,要有自己的詮釋,但梵谷卻認為自己是在呈現自然,而非詮釋自然。
「我只是畫出我看見的東西。
」他多次強調是「呈現」而非「詮釋」,與之對比導演則在「呈現」與「詮釋」上捉摸不定,使得一個梵谷有著不同的面向,如在片頭,鏡頭朝牧羊女接近,此時我們看不到梵谷,只聽到他急切的聲音,以及看到牧羊女疑惑的表情,梵谷一邊說:「你好美……我要畫你」一邊靠近。
電影後半段又接回這裡,我們這時多了一個觀點,是梵谷的視角以及牧羊女看他的視角,在前者牧羊女瀰漫黃光,後者則是一個狂熱的怪人,在口頭指揮後進一步動手要替牧羊女糾正姿勢,進而使牧羊女陷入驚慌,導演似乎刻意將梵谷一生的悲劇與才華合一,因為他如此的不善溝通又如此熱情,必然只能透過能獨自完全支配的繪畫來表達自己,但除此之外他與我們是遙遠的,於是觀眾的位置是不定的,我們被導演搞的像梵谷一樣腦中出現各種聲音,重複、延宕、錯亂,於是梵谷期望的不容誤解對上導演刻意多元的詮釋讓觀眾處於與梵谷同樣不安的位置。
他真的如口頭中那樣,相信自己如耶穌,註定出生太早,註定被世人釘死嗎?
或許他並沒有那麼確定,因為他自己說:「我不能停止繪畫,因為一停止就會開始思考。
」他是故意將自己投身在繪畫之中,來躲避對自我的評判,因為逃避對自我的評判,他就不必面對殘酷的現實。
他不受歡迎而且他是個怪人。
本片片名來自梵谷1890年5月在聖雷米精神病院完成的畫作,其實是家喻戶曉的一幅藍衣老人坐在椅子上彎腰抱臉的作品,左下角有一團旺盛的火爐。
我們看不到老人的臉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唯一知道的是與旺盛火爐與之相對的,是老人看到的一片黑暗,或者我們所不能見的,他腦海中的風景。
或許這就是導演對梵谷的想法,他或許想說,直到今天,我們對於梵谷,或許仍然所知不多,這裡說的是梵谷到底看到了什麼而非他的生平,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為了逃避痛苦,投身喜悅,他將自己投身在作品之中,進行一種自我客體化的行為,他最終找到了與世人相處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變成煤炭,變成自然,燒盡自己,將自己化為作品裡那照亮世人眼睛的光,因此,梵谷真正的死因反而變得平淡無奇也毫不重要故被導演快節奏的處理了,因為他早就意識到無論怎樣自己就是會因眾人而死,什麼時間與什麼方式並不重要,為了替無知贖罪,這是必須的犧牲。
所以他說:「不要怪罪任何人。
」而在電影最後,開場的那句話彷彿自我預言般實現了。
「我只是想加入他們而已。
」電影最後幾幕,梵谷的棺材放在螢幕中央,臉孔呈現前所未有的平靜,他的畫作擺放在他的周圍,除了親友,還有前來憑弔以及收購他畫作的人們,隨著人們進進出出,畫作漸次減少,似乎也暗示著他願望的實現,彷彿是一種耶穌似的聖餐,分享了自己的血肉給他人而無所要求。
今日,梵谷已經成為了最值錢的ICON之一,他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延續了自己的生命,即便他與我們的距離,如同他作品的價格與我們的薪水的差距一樣與日俱增,我們看著他,卻對他所看到的,一無所知,而除了弟弟西奧及少數人,大家愛的都是沉默的梵谷以及他沉默的屍體。
他的瘋癲必須被罐裝保存起來,正如他的耳朵必須被包在手寫信紙裡,文森梵谷的最後時光,被導演用了美術館明信片式的漂亮無害而非前衛挑釁的狂亂躁動呈現出來,他或許也意識到自己這部電影的諷刺性,所以才特別提及梵谷的數幅素描被收在帳冊裡頭,正如他的畫作的「金色」的雙重含意。
值得一看的梵高传记电影,电影主要聚焦于梵高的生涯末期,导演通过画面取景等试图解构梵高的内心世界和他绘画世界的方式,在梵高以殉道般的方式投入到自己的绘画世界中。
但作为艺术品电影似乎融入了导演自己对梵高人生的理解,如梵高在和疯人院院长谈话中谈及道自己的绘画是为了未来人所绘画,这段对话过于从未来的角度看梵高的人生,因为身处在那个年代是没有办法看清楚未来人的艺术欣赏标准,所以也无法判断他未来能否成功。
还有在梵高之死的定义上导演试图引导观众相信梵高是受人所害。
在他和保罗高更的关系上也处理的较为暧昧,让人觉得梵高的人生追求之一便是获取高更的认同。
给人的观感是融入了过多的导演个人对梵高的理解,导致该传记电影不是非常客观,但瑕不掩瑜,在画面,表演和服化道上面导演不但融入了大量梵高的知名作品的草图,同时通过艺术处理试图让观众更加理解梵高为何能够创作出这么丰富的画面和影像当然引用导演所用的一句话:山是那片山,只是不同的艺术家眼中的山是什么样,而电影也是一样,作品是这个作品,只看观众如何欣赏这样的作品了,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好几个段落都像画一样美,但整体叙事比较碎。
还是太悲情了一点,总觉得梵高其实比他的荧幕形象要聪明和快活一些。
不及曾经那一场梵高展 片子激不起偶内心一丢丢的波澜😕😕
我觉得是有内容版的岩井俊二,靠“诗影像”来塑造人,摄影恰恰是和角色合为一体了,不管材料如何,这一双眼凝望的世界在压抑的暗涌的岩浆般的热情下画出来的画是令人相信的。它的对白几乎不是叙事的,是所有人关于他画画的疑问,这是直白而外化的设计,而他每一次回答,就是这种冷静和躁动之间,I find joy in sorrow。
阵容豪华到能数星星,连最后那段高更的文字都是路易加瑞尔念的,但其他部分都很糟,本届其他片和它一比都能加颗星。情感泛滥,矫揉造作又刻奇至极,说是在拍梵高,实质上却是对当年《潜水钟与蝴蝶》的重复,施纳贝尔自以为镜头怼脸+狂拍主观镜头+全程旁白就能贴近人物内心,结果就是MV式的抒情段落多到成功引起观众生理厌恶。主观镜头的虚焦移轴就像梵高眼睛结了翳,假如是模仿印象派,模仿成这水平真可以歇着了,就算梵高本人有眼疾,也完全不至于弄得这么夸张……至于梵高自己亲口说出“我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这种台词?自比耶稣也不是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吧?这么一部全程无节制堆满各种梵高icon,却将本尊挖空、扁平化的“梵高porn”,思路与那些一切出发点只为安抚观众的超级英雄片有什么区别?
试图利用多变的镜头风格来制造观影情绪变化以贴近艺术家内心,结果却意外的令人眩晕想吐,为影展而生的极私人化艺术片,好在美术的极致成就了一次绝美的19世纪法国乡镇风情游,与一堂“走进艺术家背后生活”的生动体验课
如何像梵高一样去看去感受。
半虚焦来呈现梵高眼中的世界很有想法,威廉达福的表演值得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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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总是疯疯癫癫的
近乎第一人称和摇摇晃晃的手持摄像机的拍法,让我们看到一个内向敏感,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把自己的全部热情都付诸于艺术,善良却饱受偏见困扰的梵高形象。全片重于探讨梵高心路历程变化,没有逸文野史,也没有褒奖和渲染他的艺术成就。也许导演想强调出“他是伟大的艺术家,也是个普通人”的大众认知?
电影主要展现梵高对自然的热爱和喷薄而出的生命热情,大量在自然间奔跑和绘画的镜头感觉有点过多。而梵高几段疯狂的故事草草带过,个人心理状态也基本用台词表现,这种形式感觉对梵高复杂的人生和心境太过于片面。而忽远忽近,不断抖动的镜头,忽低忽高毫无规律的机位,来回切换的视角和在第一视角镜头中经常出现的模糊和折叠,让我的观影很是难受。全程忧郁的钢琴配音感觉过量单调,影响体验。演员表演可圈可点尤其是麦叔和达福的那一段,但整体来说不算很优秀的作品,甚至可以说是矫情。
画向日葵的人
被奥斯卡提名给骗了来看的。
然後想再看一遍loving vincent
这确实不是一部俗套的类型片 所以感官上味同嚼蜡 我也不喜欢导演这恍惚不知第几视角的拍摄手法 但是看到第一幅破鞋的时候 我心动了 他在自然里忘记思考的时候 我想有计划了 在看到前个世纪最鲜艳的艺术家与本世纪最优秀的美食爱好者搭戏的时候 wwsl
世界待他真残酷,唯一的温暖就是哥哥,义无反顾的支持。
孤独的 热烈的 潦草的 纯粹的 亲爱的 文森特.
还挺特别的传记片,在影像和声音上导演做了些实验,剧本有些部分也很好,就是感觉太跳跃了,不太连贯,但是这种不连贯可能是以梵高的视角出发的
这是MV电影,也是我人生中最讨厌美式英语的一次。。。台词完全配不上此片的构图和摄影。就算威廉达福靠这样的角色和表演方式拿到演员奖,觉得也算不上太具有突破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