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花月“花月”指欧塞奇族开满小花的原野,在电影里象征欧塞奇族印第安人。
花月杀手,意为美国白人进入当地,为了金钱成为谋害当地人的“杀手”。
马丁·斯科塞斯拍历史题材影片,最迷人之处在于,它“看起来不像历史类型片”,但看完又令人感慨“这就是历史”。
《花月杀手》透过资源掠夺的表象,探讨文明、善和美的毁灭。
这一切聚焦于一桩“图谋不轨的婚姻”——欧内斯特(莱昂纳多)与莫莉从相识、相恋、结婚、离婚、离世成为电影的主线。
2.胰岛素“胰岛素”是欧内斯特慢性谋杀妻子的手段。
当妻子问他,“你交代全部真相了吗?
”欧内斯特说“是”。
尽管他至死没有坦白,胰岛素里有“添加物”的真相,但毫无疑问,“胰岛素”是他的致命污点。
莫莉知道“胰岛素”有问题,却依然配合他演戏。
欧内斯特对莫莉的“爱情”,在真相面前是不成立的。
胰岛素给欧内斯特这个角色定性:好色、贪钱、摇摆不定。
3.莫莉的讣告电影以莫莉的讣告作为结尾。
最后一句台词是“(讣告)没提及谋杀”。
说明莫莉把欧内斯特谋害她的事烂在肚子里了。
丈夫蓄意谋杀她,她却尽力为他保全了名誉。
欧塞奇族与白人,花月与杀手,莫莉与欧内斯特——残酷的历史,落到具体的人物身上,因一丝怜悯而成为一曲悲歌。
4.神性忘了是哪部电影里,耶稣被塑造成一个落魄不堪的、软弱的普通人,他唯一的武器是“善”。
而善在人类社会中不堪一击。
《花月杀手》里莫莉这个角色,就像耶稣,或者上帝。
电影里,有个奇妙场景:雨夜,莫莉让欧内斯特不要关窗,不要说话,不要饮酒,只是安静地坐着,“暴风雨的威力太大了”。
这是一个充满神性的时刻。
莫莉就是上帝在人间的化身。
如果去掉莫莉这个角色,这部电影就只剩下一个被石油、金钱左右的物欲世界。
人们活着的主要目的就是积累财富——正如历史本身,或者我们眼前的现实世界。
在历史的维度里,生命贱若草芥、爱情轻似云烟。
在《花月杀手》开始后没多久的第一场室内对话戏中,我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这部影片的正反打剪辑的连续性处理得很糟糕,尤其是小李子手中拿起酒杯之后。
作为电影镜头语法中十分基础的正反打,犯这样低级的连戏剪辑失误是不可容忍的,如果我们观众都能轻易地看见,像老马这样的资深导演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何况与他合作的还是他的御用剪辑师:塞尔玛·斯昆梅克。
塞尔玛从老马的处女作开始与他合作,《愤怒的公牛》即是出自她的手笔,之后几乎每一部老马的影片都由她负责剪辑工作,两人不仅是工作上的伙伴,更是探讨电影剪辑艺术的良师益友。
所以,我不认为这会是剪辑上的失误。
于是我怀揣着这个疑问继续看下去,很快到了小李子和莉莉(饰演Mollie)的室内对话戏,这次我格外注意了正反打的处理,确实大有发现。
这段正反打对话戏的核心剧情是小李子在试探莉莉对他的意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场联姻背后的利益交换,比起他们自己,他们更关心双方的家族情况,这是一次资本与家族的媾和。
注意到对话戏前半段的正反打,连戏剪辑是没有丝毫问题的,甚至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不仅举杯喝茶的动作连贯,连面部表情变化也能匹配上。
在对话的间歇,莉莉起身给小李子拿烟,镜头给到中景脱离了正反打,但是注意到此处的连戏剪辑已经出现了一点松动:小李子的偏头、莉莉的坐下都没有交代。
但是观众还是能接受这样的处理,因为这些动作都比较理所当然,是动作的自然结果,剪辑师去除掉些许枝节也不妨碍观众对动作连戏的认知。
这种处理可称为“省略式剪辑”(elliptical editing),它往往摘除行动中的少许过程,保留行动的动机与结果,在加紧节奏的同时不影响动作连戏(对话音轨也未受影响)——这是其与“跳切”(jump cut)之间的根本区别。
这种处理在全片俯拾即是,应该也是出于缩减时长考虑。
回到这场对话戏里,小李子为莉莉点烟的这一连串动作剪辑连续性是非常好的,但是拿起和放下烟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
究其原因,是因为手部动作处在画外,所以当拿烟的手频繁出入画框的时候会格外显眼,这也揭示了所谓“胸上镜”(近景)的一大特点。
还有一点是镜头的俯仰程度,也部分地决定了手部动作入画的程度,可以说镜头是有意把手部动作藏起来了,我们回看第一场对话戏能够很明显地确认这一点。
我们会发现德尼罗的镜头里手部动作很丰富,但是反打过去却只保留了头部,说明拍德尼罗(位于小李子处)的机位是较低的仰拍,而拍小李子(位于德尼罗处)的机位是较高的俯拍。
这种动作的突兀切换,也在无形中建构这场对话的氛围和双方的势力地位。
小李子与莉莉本来聊得投机,正反打剪辑也一直没出问题,直到小李子提到“郊狼”,而莉莉说了一句“郊狼想要钱了”,郊狼和钱可谓是本片比较重要的两个意象,更是点破了这次对话的核心。
也就在此时,正反打的不连贯又出现了:
所以这种正反打的不连贯并非无心之过,而是跟随剧情产生的变化,像是把省略式剪辑应用到了正反打之中。
这种埋藏在对话中的剪辑巧思,实际上暗示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却又貌合神离的关系,这种关系其实贯彻了整部影片。
马丁在谈到对欧内斯特这个人物的理解的时候,最后的审讯戏是他的落脚点:欧内斯特最后的供认究竟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妻子亦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其实是混杂不清的,当他说出自己与妻子是一见钟情之后,他也在扪心自问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谎言。
欧内斯特最后审讯中的犹疑与焦虑,正可从这里的省略剪辑中窥见一二。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场对话戏中的摄影机其实是有移动的,在小李子的镜头中,摄影机在向莉莉的身后移动,在莉莉的反打镜头中,摄影机在朝小李子的身外移动,最终造成的效果是在小李子的镜头中他和莉莉靠得很近,但在反打镜头中,他与莉莉其实是在疏远。
回到开场的室内对话戏,正反打中的省略剪辑也是事出有因,是在德尼罗提到“拜伦”的时候,才出现了不连贯的情况。
这也是这场对话戏的关节处:引拜伦进屋其实就强调了德尼罗此次邀请小李子来谈话的目的——加入这个大家庭,与印第安女人联姻,为商业资本的扩张再添几笔“人头权”。
可以说,全片的矛盾已经在这场对话戏中预演。
这样的正反打设计在本片中确实不是孤例,在影片的结尾部分,小李子确定要出庭作证与德尼罗对簿公堂,他来探监时的正反打也是有非常明显的这个特点。
同时,两人的距离关系也与上文第二场对话戏相仿。
而且我们还能注意到此处小李子这一方的机位是俯拍了,反转了第一场对话戏中的势力地位。
其实正反打中运用省略式剪辑这个技法并不罕见,科恩兄弟也用得非常多,《醉乡民谣》里的这一段尤其令我印象深刻:突然给到男主不堪受辱的黑脸回应,实在是体现人物性格神髓的一刻。
所以在我看来,《视与听》杂志将年度第一颁给《花月杀手》不是没道理的,老马和塞尔玛依旧有在重新发掘正反打这一最基础的镜头设计,如他所言,他真的还在探索“电影的无限可能”。
虽然这种可能是奥斯卡系的,与“新浪潮”们的探索相去甚远,但这一切如果没有对电影视听的理解是想不到的。
至少老马没有食言,他确实一直在探索。
塞尔玛谈《愤怒的公牛》剪辑
谢谢你能读到这里。
电影时长现在的电影越来越长了,刚看完的《拿破仑》,在中国大陆上映的版本为157分钟,被删减了一分钟,它还有另一个导演剪辑版为250分钟,之后上线流媒体,至少可以分次看完。
马丁的上一部是2019年的《爱尔兰人》,片长209分钟。
这次的《花月杀手》206分钟,只少了三分钟。
这好像已经越来越成为电影行业的一个发展趋势,尽管短视频消耗着人们越来越多的碎片化时间,但是电影却越拍越长。
人们主动走进影院,花2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去观看一个故事,仿佛是创作者和观众默契进行的一种对于长内容的回归和巡礼,同时也是自动对于网络世界的逃离和屏蔽。
这种现象看似矛盾,想想又很合理。
下面想说说我认为这部电影最大的问题:谁应该是主角本片的第一主角是厄尼斯特(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饰)。
他来到奥色治这个地方,来投奔他的舅舅比尔(罗伯特·德尼罗饰)。
这里盛产石油,但是土地是属于印第安人的,他们非常富有。
巨大的财富也吸引了许多白人来到这里,厄尼斯特就是其中一个。
比尔更是。
但是在这个故事里,厄尼斯特没有很清晰的主动意识和行动自觉。
在一系列的杀害印第安人的事件中,他并不是幕后的主谋。
他很被动。
初来乍到,他被比尔教育在这个地方应该如何行为处事。
后面也是在比尔的授意下,他作为一个中间传话人,负责去找杀手下达指令。
他的主动性仅体现在他和莫莉的关系中。
他垂涎对方的财富,所以一开始怎么说他都是有意接近莫莉,他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他有对于莫莉的观察和考量。
当比尔问他真的要和莫莉在一起吗,他说莫莉是个淑女。
莫莉是个善良的女性,是作为妻子很好,很稳妥的人选。
换句更直接的话说,就是这个女人,是可控的。
相比之下,莫莉的姐姐安娜就不那么可控,人们说她包里有一把枪,喝多了,她会开枪。
安娜在人们眼中,像个疯婆娘,谁都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很快,危险的安娜就被杀掉了。
厄尼斯特在扮演一个好丈夫,深情男人的角色,最起码一开始是这样的。
你不能说他在整个的婚姻生活中一点儿不爱莫莉,一点儿不爱孩子。
他是有爱的,但是这种爱的前提是,他要尽快得到莫莉的钱,最好得到莫莉她们家族的钱。
比尔说莫莉她们族群的人大多体弱多病,平均寿命不到50岁,莫莉又一直患有糖尿病,所以比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比尔其实比厄尼斯特想得更多更远。
当得知莫莉怀孕时,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厄尼斯特。
他鄙视莫莉族群,但是为了得到那些可观的财富,为了取得莫莉的信任,他也只能默认厄尼斯特要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我们可以设想,其实比尔一定想过,莫莉最好始终没有孩子,并且很快死去,他们得到全部的家产,这才是更轻省的大结局。
故事没有照着他想要的剧本走,莫莉生了一儿一女。
但是,至少我们都很清楚比尔的态度和欲望。
厄尼斯特一直立场不够鲜明,坏没坏到底,好也极其有限,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构成的戏剧冲突不够,紧张、悬念感都不强。
他个人所造成的破坏,以及黑暗的力量都差那么一点。
如果拍成厄尼斯特在比尔的影响下变得更坏,变得更主动行凶,成为杀人事件的主谋,对莫莉更残忍,也行。
问题是没有。
但是如果以莫莉的视角展开故事,让她做第一主角,主线清晰分明。
观众更容易带入她的遭遇,同情她,为她揪心。
她作为一个纯真、善良的女性,一步步地落入厄尼斯特的圈套。
然后,她怀疑丈夫,她找私家侦探调查了解真相,她拖着病体去申诉,最后坏人被抓,正义得到伸张,是一个多么完整又引人入胜的故事啊。
让莫莉这位印第安女性做主角,也符合现在政治正确的要求。
如果成行的话,绝对是一个大的转变和标志。
马丁一定会被业界和观众刮目相看。
但是,导演太爱小李子了,也习惯性地把白男作为绝对的主角来拍电影了。
导演用一部电影来描述印第安族裔曾经受到的系统性的杀戮,题材上是大胆的选择,但是又极其保守地让小李子来喧宾夺主,想想这应该是白男精英某种很难逾越的坎儿吧。
电影对厄尼斯特和莫莉这两个人物的表达都是不够充分的。
在人物内心的波动和转变上都没有充分挖掘,比如:莫莉一开始就知道厄尼斯特是看上了她的钱,但是她又为什么还要接受他?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白男做她的监护人,她有没有考虑过其他白男?
电影没有交代。
后面她怀疑她打的针有问题,她和神父说她不想吃家里的食物。
她是怎么发现这些问题的?
她不想打针,厄尼斯特暴怒,然后她又接受了打针。
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她想怎样解救自己?
再后来,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千里迢迢到华府面见总统。
这个过程中她身体的痛苦情况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些?
她虽然见到了总统,但只是匆匆一面,她会不会感到失望,进而绝望?
当她回到家乡,惊恐的族群是不是也一样的绝望,然后,他们有没有一些反抗行为?
当调查局突然来到,她是不是很开心,又重新燃起希望?
厄尼斯特继续在她面前撒谎。
厄尼斯特是不是开始心虚,是不是对她的逼迫更加厉害,她又是怎么应对的?
他们夫妻之间进行过怎样的交流,她有没有试图挽回他们的关系,还是认为男人应该去死,特别是女儿死后?
这所有的细节都是可表现的地方,这些才是人物塑造的重点。
可惜这些内容,电影都草草带过。
表演小李子的表演很用力,时不时做出五官凝在一起的表情。
女儿死了,他的痛苦也很潦草。
马丁真爱小李子,把那么多镜头给到小李子的脸。
对比他年轻时的容颜,现在的他实在很难用帅哥这个词来定义,但是导演不管,导演和小李子还有一部合作的电影《罗斯福》。
我们眼中的小李子和导演心中的小李子,不一样。
德尼罗饰演的舅舅和后来调查案子的汤姆·怀特(杰西·普莱蒙饰)的表现只能说是合格。
我第一次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这么多印第安人,而且和刻板印象不一样,他们衣着光鲜,温和有礼,雇佣白人司机、用人。
这种关系的颠倒,对我是比较大的刺激,包括视觉上的和心理上的。
莫莉的扮演者莉莉·格莱斯顿,有着大地母亲式的庄严面相,美丽又慈爱,甚至有一种站在半空中俯视人间悲苦的意味。
她知道丈夫对她及她的家人的伤害,她仿佛耶稣受难似的隐忍,她的表演足以撑起一个绝对主角的分量,可惜。
“这片要是另一部片就好了!
”很多影评给我这种感觉。
恕我直言咱们在批评一部片的时候首先还是应该接受:它已经是现在这部片了,由现在这个导演,用他会的手法拍出来了。
如果你想要另外一部片,make one / make someone else make one from the scratch. You don’t have to work on THIS one as a draft, really.我挺喜欢这部片as it is的。
看前得知主角是Ernest我都蒙了,原著他能动性和存在感都太低,根本想象不到能拍什么!
看完片我才觉得斯科塞斯拎这个角色出来着力实在太合理了。
Scorsese’s all about toxic masculinity. More of cautionary tales than praise. 好多Lee Harvey Oswald型主角:暴力、冲动、低自尊,对那些比自己更聪明和复杂的东西充满恐惧困惑最后转化为不可收手的愤怒。
很多头愤怒的公牛!
现在从学界到大众好多人不都说toxic masculinity 就是fragile masculinity吗,愤怒的公牛们其实是多么脆弱。
那么这个故事里最「无能狂怒」的正是Ernest. 契合小李气质,也符合我心中对大多数男性的印象:just so fxxking simple. Simple bc life’s been easy on them; & the simplicity makes everything even more convenient in turn. 哦男的。
哦尤其是白男。
他很少矛盾因为每一样情感轮流占上风时他都无比信服,打量一个女人,是真诚欣赏,和她结婚生育是真诚的亲爱,与她在床是真诚的欲望,给她换药,是对老大履职,也很真诚,抢劫杀人也真诚,狱中嚎啕那悲痛也不可谓不真诚,对每个主人他都尽忠he just drifts with them 并行不悖一腔真诚一路无知下去直到一声炸毁在死路尽头。
Kelsie也是一个好例子!
邪恶军队的大多数卒子并没有那么邪恶他们只是愚蠢,但这个无药可救的愚蠢其实是更让你崩溃了。
说谁蠢并不是在为他开脱。
有人问Ernest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换药换的是啥,其实从定罪角度来说无所谓:这段情节真可以做刑法教科书,就是可能真没有故意/间接故意(你说他想让她死肯定没有,你说他在不在乎她的死活那也不是不在乎),可能也没有actual/constructive knowledge(如果真就那么笨),但就是reckless到了criminal negligence的程度——杀人级别的愚蠢,或者说是因为没法面对冲突就可以鸵鸟到这种地步。
哦还有脆弱:he’s so clingy & he needs her far more than she needs him. (她也需要他,但他连骗人都骗不像,结尾insulin一词没出自己先break down了,can be incompetent as such) 以及恃强凌弱:斥责Mollie不听话服药也好像真理在握,一整套西方现代医学给自己背书,一上庭审吓晕了!
spanking段落更不用提。
从Mollie进京请胡佛大老爷(原著其实对联邦官僚的动机和作风都颇为批判,此片省去了)、第一个fbi镜头起,电影就变为猩球崛起狗群争霸白男斗法,agents(及背后的feds)和king比一比谁是更大的阿尔法?
太搞笑了,我的意思是,斯科塞斯拍这些黑色的镜头,简直是用了调笑的眼光,检方没很威风(conspiracy cases里为了secure testimony抓大放小真是憋屈死了),辩方没很危险,最关键的证人疲惫懦弱而且接近崩塌边缘…是的这片里很多男人与车马,但你想成为其中的哪个男人,想拥有里面的哪部车吗,不你不想,就像没有人会说:我草,我可真想当《出租车司机》里那个Travis,等我长大了我可真希望自己是喜剧之王。
(if someone says so they’re probably screaming for help) We might resonate with them (I do) but that represents the less liked parts of ourselves; parts we’d get rid of if we got a choice.而斯科塞斯的女角色确实都是强大迷人神秘。
但是你看不透她们在想什么并不代表你觉得她们什么都没在想。
我对Ernest写这么长但对Mollie我几乎不敢写——可能斯科塞斯心里女的真的就是这样的。
说句实话他给网飞拍的那部Fran访谈片真的对我冲击太大了,他是这样good natured、处处捧哏,没有哪怕一点点争夺主体性的战意在其中。
看看昆汀卢卡斯,he's like the least sexist male director on earth. 花月杀手中女性/原住民的“静态”,并不是消减和压抑她们,而是再现了斯科塞斯对世界的一贯认识:我们甚嚣尘上但我们屁也不懂,她们一言不发但她们什么都知道。
从传统男性气质到执法/司法系统(掌握系统玩法的人,给出去多少钱都能连命一块收回来),甚至到结尾的叙事系统(白男dubbing the show;而原住民的歌声没有字幕歌词),一切阳刚,全是草台,it’s a 206min-long imposter syndrome attack. 这个world dominant的体系其实败絮横生,巫医药草确实是救不好你,可制造出针管和激素的这个秩序,也带来了这些在针管里放毒而不受惩罚的人。
好多人骂这片没悬疑,我觉得最大的悬疑是:Did Mollie know? When did Mollie know? 一个无能者担心被抓包的焦虑。
到后半程每次夫妻对戏我都替小李冷汗,我和他一样从那张隐忍的脸上捉摸每一丝变动,她沉默的眼神,她承受痛苦的锁骨皮肤起伏像猫头鹰的翅膀翕动。
斯科塞斯分配给小李一切经典的传统撒泼打滚正面戏码,但他最好的光和最沉着的布景全都给了Lily Gladstone,她悲恸欲绝时俯下身去,背影替代了表情。
不要看谁台词多谁动作大,我们比的不是谁做了多少焦耳的功,而是,谁是美的,记叙中的美就是一种赋权。
King开头就说了:原住民不爱说话。
这不代表他们不懂。
几千几百年了你们的病菌把她们毒害你们的娱乐把她们诱拐你们的武器纸笔把她们屠杀,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花月杀手》是白男忏悔录是不准确的,因为这里的情绪不只是愧疚也有焦虑,也因为忏悔是对过去的,但焦虑是对过去对现在对未来,对每个男性秩序仍然无能却持续在位的时期。
(而如果你想要以另一种角度切入这个主题,你可以投资请斯科塞斯之外的导演来拍)11.3.23
Pre-Columbian Art Museum墙上的聂鲁达诗
这是马丁·斯科塞斯唯一一部令我“如坐针毡”的电影。
同样是纪录片式的拍摄风格,上一部《爱尔兰人》便平衡了戏剧张力和客观历史,虚虚实实间演绎了一个黑帮杀手的一生,以及其身后黑帮帝国的覆灭。
再强暴的权利也逃不出宿命的轮回,再凶残的恶徒也需要良心的慰藉,这便是宗教的意义。
人终究还是需要说说心理话,无论这个秘密本身有多险恶。
看完《爱尔兰人》,你能在电影群像中,体会出命运的力量,感受到强烈的内心起伏。
你能体会出各色的人生意义。
同时,一种对大电影时代落幕的缅怀感油然而生:可能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电影了。
这种心情自然而然地投射到了《花月杀手》上。
当本片在国内历经宣布上映到撤映的尴尬罗生门后,网络上一片哗然,大家言辞激烈,情绪激动,对发行商苹果亦多有怨言,讽刺苹果不重视中国市场,日后必定吃瘪。
看完《花月杀手》后,我庆幸本片没上院线,否则,3个多小时的放映时间将是一场对观众的公开处刑。
《花月杀手》是一部你看时非常难受,看完没有感受的电影。
正如本片的男女主角间毫无化学反应。
平庸的叙事与其诗意的片名极为不符,看似复杂的人物关系仅停留在表面,并没有深度的挖掘。
电影想要讲述白人对印第安人的迫害,却将视角放置在白人身上,印第安人成了被“观察”的对象。
这对观众来说是非常难受的视角。
在观众看来,主角白人是虚伪残忍的,我们代入到反派的视角,亲历了对印第安人的迫害,自然而然想去同情印第安人(这也是导演所期望的)。
可是,印第安人是如此的遥远神秘,是一群没有主观能动性的木偶,是一大片缺乏深度意义的符号,我们无法体会它们的内心活动,也就无法共情印第安人苦难,甚至怒其不争。
反派和正派缺乏正面的冲突,主角与配角视角的错位,让《花月杀手》本就枯燥的故事更显冗余。
事实上,我到最后都无法理解莱安纳多所扮演的白人到底想要什么?
到底是印第安的人家产,还是印第安人妻子的爱,或是家庭的安全,还是对自己欺诈行为的救赎。
这些都没有,莱安纳多除了在镜头前多次情绪失控,看不到任何明确的情感指向。
而且,作为主角,莱昂纳多显得如此多余,他至始至终都是舅舅威廉·霍尔(罗伯特·德尼罗饰)骗取印第安人财产的工具人,却占据了观众的“眼睛”,实在让人辣眼睛。
相反,莉莉·格莱斯顿扮演的印第安妻子应该是主角,却缺乏人物应有的深度和篇幅。
面对骗婚、毒害自己的丈夫,她是愤怒的,却秉承“沉默是金”的民族箴言。
这种愤怒始终掩藏在爱情的温润中,尖锐的矛盾始终无力展开,犹如榔头垂在棉花上,叙事的力量一次次浪费在毫无起伏的故事中。
《花月杀手》毁在了编剧上。
他既想表达白人对种族迫害的反思,又想体现对印第安人困难的同情,在叙事上采取平均主义的态度,瞬间降低了故事的力度,致使本片沦为平庸。
影片《花月杀手》改编自大卫·格雷恩所著的同名纪实作品,讲述了二十世纪早期俄克拉荷马州原住民部落奥色治的系列谋杀案——奥色治人因所在土地盛产石油而变得富有,白人有计划地与奥色治人结婚,再将其杀害以获得石油财富的继承权。
这些谋杀的一大核心案件,是奥色治女性莫莉·巴克哈特的家族遭受的惨剧。
莫莉的姐姐安娜被枪杀,随后她身边的亲人、协助调查的人员接连死于非命,她自己也呈现中毒的身体迹象。
联邦调查局探员汤姆·怀特前来办案,一步步揭开可怕的真相。
与原书相比,影片的一大改动是在主角的选择上。
《花月杀手》原书分为三部分,先叙述莫莉身边谋杀案的发生、再写汤姆的破案过程、最后是作者本人对案件的进一步调查。
影片主要改编了书的前两部分,* 书中,这两部分的内容分别围绕莫莉与汤姆展开,而影片则选取莫莉的白人丈夫欧内斯特·巴克哈特作为贯穿始终的主角——他的舅舅威廉·海尔,有“奥色治山之王”之称,在当地颇有威望,却是谋杀案的幕后策划,步步为营攫取莫莉家族的石油财富;欧内斯特则利用莫莉的信任,成为舅舅的帮凶。
在我看来,改编电影并非定要完全忠于原书;但涉及到题材沉重、主题正当且严肃的纪实作品时,电影不应对真实发生的关键事件作出改动、不应过度偏离原书作者的初衷。
《花月杀手》原书的主题非常明确,就是要唤起一段被遗忘的、原住民被白人系统性谋杀的黑暗历史;对比之下,影片将欧内斯特作为故事的绝对中心、未像原书那样从莫莉视角切入,已经注定了要削减原住民在叙事中所占的比重。
而影片在这一框架下对人物的塑造方式,比主角的选择本身更令人不安。
影片没有从事实出发刻画人物,而是目的先行,通过“爱情”这一普世概念,放大欧内斯特内心的柔软一面,来诱发观众对他的同情。
影片扩写了大量欧内斯特与莫莉的相处细节,来证实欧内斯特对莫莉的真心爱慕,却偏偏隐瞒了书中对所有美好幻象的致命一击——莫莉的妹妹丽塔与妹夫在家被炸弹炸死的当晚,莫莉、她与欧内斯特的两个孩子原准备去丽塔家聚会;指使人埋下炸弹的欧内斯特,并未像片中表现的那般担忧妻儿,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是幼子犯了耳痛病,莫莉与孩子们才没有过去,也就此躲过一劫。
** 诚然,人有多面性,欧内斯特再怎么罪行累累,或许仍对莫莉有过刹那的温存,可这些在他偌大的阴暗面跟前,又有多值得一提呢?
一个人的每一面,终归是有主次之分。
影片为何不惜背离历史,去加工欧内斯特性格中的次要一面?
如同书中引述的莫莉与欧内斯特孙女玛吉所叩问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犯下那一桩桩谋杀?
***影片没有足够深刻地揭露谋杀案背后的社会问题,多数时候局限于对个体的分析,通过欧内斯特与舅舅威廉的互动,集中展现威廉不择手段的凶恶、欧内斯特善恶不分的愚蠢,将系统性种族歧视造成的悲剧简化为个体的暴行。
实际上,将欧内斯特设为主角的改编思路,并非没有一丝潜在的优势。
书中,读者追随莫莉与汤姆,抽丝剥茧步步解谜;而影片基于欧内斯特的视角,早早呈现出他与舅舅的对话、暴露两人的凶手身份,在丢掉书中悬念的同时,却也能将观众注意力从破案过程转移到罪行本身上,尽可能规避“白人拯救者”的叙事模式。
在此基础上,如果影片将本可留给原住民的银幕时间,用来剖析白人犯罪环节背后的社会病症,也能以另一种方式反思历史。
书中第三部分明确提到,莫莉家遭受的连环谋杀并非孤立事件,同期还有更多奥色治人被谋财害命却从未立案。
影片即便限于篇幅无法对此详述,至少可以借莫莉家人的遭遇发出诘问——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欧内斯特形成了怎样的价值观,才会轻易被舅舅说服?
威廉与欧内斯特为何能快速找到众多“打手”实现一个又一个谋杀计划?
这些人物如何看待原住民,又是如何形成了这样的观点?
然而,影片非但没有去认真描画配角的群像,对于主角欧内斯特步入歧途过程的描述,也几乎仅止于其在舅舅影响下的种种表现,甚至发明出威廉责打欧内斯特的桥段,以让观众进一步感受到威廉施加给欧内斯特的骇人压力、欧内斯特在威廉前因软弱表现出的盲目服从——难道欧内斯特一切恶行的缘由皆在于此?
《花月杀手》的电影改编,将欧内斯特作为主角后,并未将重点放在原住民所经受的苦难、悲剧的社会性成因上——它不断渲染着欧内斯特在对舅舅的忠诚、对妻子的爱情间不断挣扎的矛盾内心,掩盖了欧内斯特行为的冷血性;它不断强调着欧内斯特这一个体的性格缺陷,淡化了谋杀案背后系统性的种族歧视问题。
在206分钟的片长里,影片的内核,显得如此虚弱。
* 影片也采用了原书第三部分的部分材料,例如下文中提到的莫莉原本要带孩子去丽塔家的段落,片中对此进行了改动与美化。
** David Grann, 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 The Osage Murders and the Birth of the FBI, (New York: Doubleday, 2017), 255.*** Grann, 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 252.
看电影中间和结束后的一些小感受。
看完以后也没有去了解这一段历史的细节。
所以,我并不知道哪些是导演的艺术加工,也不知道有哪些历史事实电影是没有讲或者讲得不好的。
我这个写的就很主观,只论电影,无法谈历史。
老马还是老马,不会让我们失望。
3.5小时的电影,精湛。
一定要看完字幕,开始出字幕後,osage部落庆典的鼓声慢慢消失,然后出现的一段自然界的收音太棒了!!!
和小李子剧中的动作成为完美的呼应,其中的隐喻大家自己去体会。
还有雷雨声,也是和电影开头的一场戏呼应。
不得不说,电影的精华的确在结尾,但,这个结尾必须要包括跑字幕时的这一段自然界的收音。
虽说3个多小时的确很长,但是中间有太大的惊喜。
以两个反派人物作为主角,确实会败好感。
但是,女主的表演极佳,让你无法忽视。
先说说结尾前的各种惊喜:如果观众不拘泥于这个电影只是讲述一个真实故事,而是把每一个主要角色都看成一个群体的话,这个电影相当精彩。
从小李子饰演的这个虚伪、胆小、无脑、懦弱、又还会狐假虎威的谎话精,到de niro饰演的这个人前慈眉善目人后杀人如麻的政客,到女主代表的印地安人,再到每一个不同的杀手。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群体的代表。
那个几个杀手都是各自代表不同的群体,特别有意思。
从电影一开头的osage部落的流泪,因为自己的文化即将丢失,偷窥的小朋友(witness),到后面男女主第三个孩子安娜的出生采取印地安仪式而去世下葬却采取天主教仪式,再到最后结尾的对如今现实中的osage部落的仪式的航拍。
这是导演对印地安人文化的尊重。
电影中出现的很多次的白人群体的凝视,尤其是她们第三个孩子出生后举行仪式的那一次,赤裸裸的展现了殖民者如同秃鹰一样在望着眼前被自己残害而即将逝去的生命,那种迫不及待的饥渴和毫无人性的贪婪。
这样的杀人者的凝视在电影中出现了好多次。
不过电影在后面也有了一次来自印地安人的凝视。
当fbi调查团中的印地安人调查员以回来寻亲的身分第一次出现在小镇的时候(晚会),和他握手的是当地仅存的几个和平主义者。
这一次,是他们凝望胆小的男主在大庭广众下的惊慌失态和男主他大舅(de niro),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他的凶残。
后面调查开始后,也出现了印地安人调查员对男主的再次的凝视,以及调查团里德州骑警对两位反派的凝视。
以反派做主角的确很拜感,这也让我观影中途一度有些生气的。
但是,越往后看,越觉得马导这种对白人的虚伪血淋淋的剖析实在是牛掰,真的不留余地啊!
小李子也贡献了又一次精彩的表现。
他刚回到大舅家到时候,大舅让他去勾引女主,说 “你有个漂亮脸蛋”。
我真的要笑死!!!
这个角色在整个电影中只有在一个镜头里帅了这么一下下,全程都猥亵的要死啊(演员演技的体现和导演镜头语言的厉害)!!
希望这不是小李子的本色出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比之下,演女主的演员也超级牛,小李子如此卖力的演出,她四两拨千斤的就给扛住了,还打回去了。
电影里小李子只有一个镜头是帅的。
就是他第二次送女主回家的时候,他望着女主离开,马导透过车窗玻璃给了小李子一个全电影里唯一一个有点帅气的镜头。
我想,这是男主爱上女主的瞬间。
这个镜头,和电影后面小李子在女主面前变卦,女主很淡定的说了一句:“只要你自己知道自己选的路就行了。
” 小李子走出家门,女主透过窗玻璃望向男主的镜头,形成了呼应。
第一次透过玻璃的镜头也许是爱情的开始,第二次透过玻璃的镜头也许就是爱情的结束吧。
电影里的三次庭审也很有意思,第一次的庭审,辩护律师站起来说话的时候,好几个镜头都给到了背后2楼墙上的那个美国国旗,是被一个人的画像遮住一些的。
这个隐喻还蛮明显的。
在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庭审中,控方律师说话时,没有一次会带到后面二楼的墙。
当然,电影出彩的瞬间真的很多。
很难忘记的自然也有de niro (他大舅)放的那把火。
农场工人在那里扑火的那个场景,通过窗玻璃拍出来的扭曲的人形,赤裸裸的控诉殖民者(或者说人类?
)对大自然的剥夺和毁灭。
其中,还有一个扑火的人做出了变形的十字架的造型。
有点类似于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
马导真的就是马导。
这一段太精彩了,人有时候真的很丑恶啊。
最棒的还是结尾的精彩:虽然电影在fbi出现以后节奏变快了,这一段也的确很精彩(几个杀手超级有看点),但真正精彩的地方在最后的舞台表演那一段。
这一段舞台表演以一句极为讽刺的台词开始:”正义最终赢了!
“。
留意这场舞台演出是fbi主办的!!
整个事件,成了fbi 的宣传物料。
这里,再次出现了白人群体的凝视 —— 演出舞台下的观众全是白人。
所以,印地安人的苦难,变成了另一群白人树立自己光辉形象,正义使者的最佳宣传材料。
台下的白人观众陶醉在这一场演出中,马导不止一次的给了台下观众镜头。
这一次的凝视,更加让人啼笑皆非:从之前的一群白人,变成了另一群白人。
剥削,利用,从未停止。
然而,这不是结束。
表演结束前,小提琴声悠扬。
马导出场,念出了女主的墓志铭。
墓志铭的最后一句:There was no mention of the murders. 马导眼眶含泪。
这也是电影的最后一句台词。
包含了太多的意义。
这最后一句话不仅再一次深刻的描写了以女主为代表的印地安人的big heart,他们的文化和精神(电影里女主对男主的态度,也许很多人不理解会觉得很懦弱。
我觉得这是文化和精神层面的不同,类似佛教修行造诣高的人的境界)。
同时,也传达了马导自己想为他们说出这个故事的心声。
更重要的是,也是非常深刻的对现实的社会写照:印地安人的故事最终还是被白人讲了出来(弱势群体的失声),尤其是对fbi宣传行径的讽刺。
电影结束后荧幕上有一行osage语言的话。
没有翻译。
我上网查了一下,居然没人提,没查到是什么意思。
神通广大的豆友如果知道的话,请告诉我。
小插曲 - 我今天很很很很囧啊~~~~~最近工作太忙,严重缺眠,但为了省钱周四买票的时候,我还是买了早上9:30的票。
结果,缺眠就会脑子秀逗。
9:20要进戏院的时候发现我昨天把电影票和工作证放在一起,忘在office了。
当场崩溃。。。。
还好,收据在包里,工作人员根据收据上的编号给我补了票。
电影开始前我就狂喝咖啡。
grande size的大杯咖啡灌下去,没效果。。。。
中途我睡着了一阵子。。。。
我羞愧!!!
下午1:08从影厅出来,立刻在手机上查了电影场次,发现1:20同一个厅又有一场。
马上跑去买了票(没啥人看,其实)。
再火速跑去又买了一杯咖啡!!!
这一次 一定不能再睡了!!
所以,今天这个电影我看了两遍。
好挫啊!!!!
所以,第二场开始前又喝了一杯咖啡。
然后。。。。。
我又睡着了!!!!!!!!!!!
而且是在电影放到差不多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又睡着了!!!!
真的想哭啊~~~~ 看了两遍都没看到漏掉的那一部份~~~~~~
存票根 - 早场9:30的补票。
第二场的票。
会员9折。
所以,我连看了两场,有三张票。。。
这人并不知道我第二场又睡了。。。。
还是在电影放到差不多同一个地方的时候睡着。。。。
第二场的时候我留意了下手表的时间,大概是在1个半小时至2小时这个阶段睡了15-20分钟。。。。
原载于:李小笼的书桌
《花月杀手》我看的是Cine Fan影迷优先场,看完3个半小时的电影以后我一时无语。
不是因为这部电影好或者不好,也不完全是因为这部电影描述的北美土著的生存处境令人心忧,少部分是因为代入北美土著女主角视角我非常窒息,但是主要是因为我不理解这部电影为什么要以一种反高潮的叙述方式描述杀妻、种族灭绝、FBI成立等极其戏剧化的历史事件或虚构情节。
这篇文章的结论我可以先亮出来(含一定剧透):1.剧情层面,小李子作为男主角的存在不影响整个事件的发生:意即,他作为男主角不是情节的主要推动者。
女主角在电影中段发挥了重大作用,但是她行动的部分被长篇累牍对她的静态描述掩盖。
2.叙述层面,明明是描述美国白人对土著的暴力和谋杀,但是以白人男主角的视角切入。
土著角色重复、缺乏立体感,反派纯坏、因此也缺乏立体感,反反复复的杀戮剧情形成了叙事上的第二重暴力。
FBI的介入带来了正义,可惜发生得太晚,FBI探员也缺乏立体感,让人想说这个电影大快人心也说不出口。
3. 社会意义层面,这是一部把杀妻描述得淋漓尽致的电影,让我一个女性观众看得非常不适。
4. 历史意义层面,我倒是学习到了不少奥塞奇族(Osage)的文化和历史,这点我还是开心的,也为北美土著的命运感到悲伤。
这部电影是典型的把枪亮在第一幕,但是第三幕枪也不响的电影。
影片一开始,小李子从一战战场回家,投靠在奥塞奇人聚居的地方当警长的舅舅德尼罗老爷子。
他俩一来一回地扯家常,小李子说自己在战场上伤了腰,于是我一直等着后文有什么呼应的地方,然而没有。
所以这段就是冗余的家常话。
但是这场对话的重要之处在于:亮出奥塞奇人拥有石油权(head rights),舅舅开始说服男主角找个土著女人结婚获得继承权。
假如男主角和一个土著女人结婚了,然后她家里人都死了,然后她就有了权利,然后男主角妻子死了,那么男主角就有了权利。
男主角有了权利那么等于他舅舅就有了权利。
白人灭绝土著人的文化和种族不需要别的,不断通婚和杀妻就可以。
所以这段已经很明确真正有动机、有计划、有行动的人是反派德尼罗老爷子,男主角就是一个棋子。
如果男主角不答应这件事,他还有一个哥哥可以做。
于是男主角真的娶了一个土著女人,她就是我们的女主角,贤惠、聪明、漂亮、坚强,可惜患有糖尿病。
她家里姊妹5个人,还有一个老母亲。
男主角和女主角显然不全然是利益造就的结合,两个人有过相当甜蜜的时期,一共生了3个孩子,男主角也学会了奥塞奇人的语言。
他和舅舅坦言他爱上了女主角。
于是开始了电影的主体部分:在舅舅的授意和操作下,北美土著接二连三的死亡。
其实一开始女主角出场的时候已经带出了她的动机:她对自己族人接二连三的死亡产生了怀疑。
德尼罗老爷子已经说过奥塞奇人普遍健康状况不好、预期寿命不长,科学层面可能是土著人不习惯美国精加工食品,进而导致一系列疾病。
但是在女主角的回忆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很多所谓“自然死亡”都是谋杀。
女主角的动机和人物内核已经亮出来了,但是她相关的行动要等待很久很久才发生。
期间女主角的姊妹接二连三的死亡:不论是嫁给白男、身体孱弱的妹妹,还是桀骜不驯、妈妈最偏爱的妹妹,都难逃一死。
当我看到不愿意结婚成家的妹妹Anna和担心奥塞奇文化被白男吞噬的妈妈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了人物弧光,我以为这部电影会开始描述奥塞奇女性通过拒绝婚姻保留石油权,结果没多久Anna就被杀了。
类似的,女主角青梅竹马、患有抑郁症的奥塞奇男子也死于非命,怀疑男主角和男主角舅舅是谋杀主使的另一个妹夫和妹妹也被炸弹炸死,被土著委员会派去华盛顿的大使也死在华盛顿,女主角雇佣的私人警探也相继被杀。
一直到这个时候为止,真正行动的人都是男主角的舅舅尼德罗老爷子,男主角随波逐流,女主角的行动都被抵消,女主角的妹妹、母亲、妹夫、雇佣的警探的行动都失败。
所以女主角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孤身前往华盛顿向美国总统讨说法。
这是影片最重要的转折点,因为她的行动直接导致了政府强势介入,以及后续元凶认罪伏法,但是这个行动是被弱化的。
一个土著女人,身体一直不好,家里有三个孩子,到此刻都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对枕边人毫不怀疑,又受到亲人朋友死亡接二连三的打击,她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前往华盛顿,又该是怎样面对土著委员会和美国总统。
这是一个绝佳的把女主角心理和动机立住的情节,结果这部电影就两个镜头草草了事。
看到这里我傻眼了。
男主角和舅舅拉家常加起来能有半个小时的电影,女主角孤身前往华盛顿就两个镜头?
种族屠杀、连环凶案可以具体地描述谁雇佣了哪个杀手、用什么手法杀人,但是阻止这一切的联邦警察的出现毫无铺垫?
尤其是在女主角这一重大行为之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男主角在舅舅的授意下开始慢性毒害女主角。
自此女主角主要的镜头就是在床上产生一些幻想,以及之后被政府人员解救。
看到这里我是非常窒息的。
出于奥塞奇人信仰,女主角看到猫头鹰的幻象以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强势要求和警察对话,但是男主角PUA她说她身子弱,好好休息就完事。
我在想,代入女主角和许许多多杀妻案的受害者,她们是怎样的憋屈和无助。
结果镜头一转,男主角说自己爱女主,下不去手杀她,舅舅就劝他动手,然后男主角就动手了。
好家伙,杀妻案加害人的心理活动描写丰富(虽然行为单一,而且不具有核心动机),受害者却在镜头里和叙事里被客体化和噤声。
尤其是受害者受到的摧残都来自于她坚定的核心动机和信仰(保护奥塞奇族人,保护奥塞奇文化),这本身是可以大大挖掘的材料。
男主角是静态人物,却被充分挖掘心理活动,但是他的心理活动又没有核心信仰支撑;女主角可以被塑造成动态人物,却被困在卧室里,核心信仰无法表达,重要行动缺乏描述。
我认为这就是一种叙事和镜头层面的暴力。
但是话说回来,主导一切事件的德尼罗老爷子也是一个立不住的反派。
他行动很多,主导了各类谋杀,在小镇只手遮天,表面上却是一个伪君子,学会奥塞奇人的文化和语言,说自己是他们的朋友。
他给自己的农场放火骗保,和联邦警察正面对抗,面对男主角的指控依然试图PUA他,到事件的结尾进了监狱却没有怎么吃苦还长寿。
这么一个大反派,我始终难以理解他的核心动机是什么。
为了石油残害人命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残害完了之后还能若无其事,认罪伏法以后还说自己是奥塞奇人的朋友,他到底怎么想的,影片也没有交代。
同样地,联邦警察们来到小镇调查发挥了重大作用,他们分头行动卧底于小镇的各行各业,还有一个土著警察打入了社群内部,这本身是很有意思的剧情,结果电影交代它的方式就是几个警察开车到荒原上接头。
而且他们接头的时候还发现男主角舅舅在自家农场放火骗保,这本身也可以处理得戏剧化一点,结果警察们好像就“哦”了一声就完事了,骗保的剧情后期也没有交代。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的无聊之处就在于:观众知道男主角和他舅舅干了啥,男主角和他舅舅也知道自己干了啥,女主角和她家人以及联邦警察啥都不知道,但是这部电影是以男主角和他舅舅的视角拍的。
对我来说后半段电影我所期待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主角知道真相以后的反应。
这本身是对女主角信仰的挑战,她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虽然她之前早有怀疑,但是怀疑一旦确认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一事实的揭露会导致她后续的行动,不论是继续为奥塞奇人讨回公道,还是带着孩子离开男主角,这些行为都会推动剧情而且让她这个角色更丰满。
但是这部电影又是一两个镜头草草交代女主角很伤心,叙事者描述了她离婚、再婚、死亡,以及不再提起自己家庭发生的谋杀事件的后续。
代入女主角,我还是很憋屈:我孤身前往华盛顿最终导致了奥塞奇人沉冤得雪,我亲密的丈夫背叛了我和我的族人想要害我于死地,到最后大家关心的是我有没有再婚、以及我愿不愿意让大家知道我前夫杀了我妹妹?
电影结束,我最重要的教训就是谨慎面对婚姻。
奥塞奇女人面对的杀妻和种族屠杀是极端情况下种族对立和石油利益产生的矛盾爆发于婚姻和家庭内部,但是大多数杀妻案受害者受到的迫害是日常的、缓慢的、被视为婚姻一部分的、蚕食一个人精神和肉体的。
尤其是这样一部电影,在明确选择站在奥塞奇人一边控诉白人的种族屠杀的情况下,依然能不断强化男主角多么“爱”女主角。
“爱”,多么可怕的词汇,仿佛一个人在伤害你前有一定内心的纠结和犹豫,那么ta就有权利伤害你了一般。
男主角觉得自己是爱女主角的。
在他看来两个人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他照顾女主角的身体、学习女主角的文化和语言,已经很爱了。
但是在石油权面前,他可以把一切都牺牲掉。
这就是他定义的“爱”。
所以我想了很久,我发现一个人的语言有时候是多么的苍白和有欺骗性,真正考察一个人的,是ta的行为。
所以当一个人对我描述ta的处境的时候,我只会思考:ta是怎样陷入处境的?
ta是在抱怨还是在分享?
ta有没有采取过行动解决自己的问题?
生活中很多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主角眼中自己有苦衷,但是他计划杀妻是事实,无可辩驳。
我想这部电影起码为我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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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上映的尾巴看了老马今年的新作花月杀手,第一感受是愤怒,不仅仅是替历史中被掠夺,被杀害的原住民而感到愤怒,更加是对描绘她们的叙事者的愤怒。
老马的镜头语言仍然老辣,莱昂纳多和他叔叔的演技也十分了得。
但片中主要角色实在令人疲惫,这是剧本而非表演的乏味。
妻子莫利莫利的出场带着蒙娜丽莎一般迷人的神秘的微笑,散发着女性的温柔,沉静,端庄,以及智慧。
这是全片开场给原住民族群奠定的基调:神秘,超然,吸引人却令人捉摸不透。
加之她们的宗教习俗的烘托,这个开头还是十分亮眼的。
到了这里,你以为随着影片的进展,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作者会带着我们揭开她们的神秘面纱,走进她们的头脑和内心深处吗?
完全没有。
可以说,不仅没有,而且还在原地打转,并加以男性视角的臆想,让我甚至无法相信这是一部2023年电影中看待女性的视角。
何以见得呢?
随着剧情的推进,莫利身边的亲人开始一个一个死去,或因为疾病,或因为谋杀。
她的反应和动作是什么呢?
悲伤和安抚——独自悲伤,以及安抚存活的亲人。
她仍然是一个沉默寡言但充满温情的女性。
如果说开场她的沉静是神秘的,那么现在在亲人接连死亡后,她的沉静就是无力。
“我什么也做不了。
”当我们回顾印第安人的历史,的确,这是事实“我们无法保护自己,无能为力。
”但当我们把莫利作为一个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来看,她的自我意识在哪里?
她的所思所想是什么?
她感到恐惧,依赖于丈夫,但她做压抑的情感是什么?
她不再是一开始初见面的沉静的蒙娜丽莎,而成为了一个顺服的无言的妻子。
一个臣服于命运,臣服于一切的人。
作为观众,我们永远无法靠近她,因为我们不知道她如何理解自己的人生,如何理解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
她更像一个陌生的异族人,仿佛在“我”(观众)与“她”之间,有着无法沟通无法彼此理解的障碍。
而她永远是温顺的,安静的,被动的,接受的。
着不正是男性视角下对女性,对异族人的臆想么。
(至于她去华盛顿抗议以及莱昂纳多抱怨她固执的部分,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安娜安娜是一个出场很少,并且很快被杀的角色。
她的与众不同比较亮眼,但在我看来,她仍然只是一个被“北美化”的印第安人,而非真正的印第安人。
她的言行举止,角色设定,是一个电影的叛逆的放荡女性的形象。
相比于其他的女性,她是唯一一个表现出自我意识的,然而这“意识”却是一个十分刻板的,叛逆女性的形象,简而言之,她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角色。
我可以理解在电影的时代背景下,电影中其他角色排斥她的动机,但令观众有相同的感受就是创作者的个人视角了。
莱昂纳多莱昂纳多的角色处于特殊的位置,貌似会有激烈内心挣扎,然而仍然从头到尾他叔叔的傀儡。
这令我不仅困惑,而且无法理解他行为的动机。
首先他犯下罪行时并不感到愧疚,向妻子示爱时也还可以,说不清他是否偶尔假戏真做。
若我们认为他内心对莫利有一丝真情,那么他下手注射药剂时的自然就显得冷血。
若我们认为他这些年来都冷血的利用莫利,那么他被捕时念念不忘妻子,是试图脱罪,还是疯了?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作为全片的主角,他似乎也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即他叔叔的傀儡。
他真的爱钱吗?
好像又没有听到他发表爱财的论调。
他真的想要杀人吗?
仿佛这一切又只是他叔叔推着他,拉着他去做。
他是一个完全的傀儡,以至于如果去掉叔叔这个角色,我完全无法想象他会做什么,有怎样的人生。
如果没人告诉他应该做什么,他大概就只会去谋划偷车骗保险的偷鸡摸狗的伎俩。
如果你问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背信弃义的人?
冷血的人?
忠诚的人?
勇敢的人?
我找不到一个类似的词能够形容他,就正如他的妻子莫利一样。
除了沉静,温顺,母性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深层次的词汇来形容她的灵魂。
另,他最后面对妻子im sorry 那句真令人鸡皮疙瘩四起。
以及他妻子投来的,一如既往的永远不变的温柔的眼神。
此时的我既不相信他有任何良知,也不相信他妻子会有任何未来,只感到无比肉麻。
叔叔可以说叔叔是全片为数不多的有头脑,有主见,具体且真实的形象,只可惜他的灵魂中更多丑陋而很少是美。
关于这场历史上对印第安人的屠杀,我从评论中略知一二,得知这是一起几乎所有白人都参加的,对大量印第安人屠杀的事件。
从电影中我看出了大量印第安人被杀,以及大量白人参加这两点,但不知怎么,我有很强烈的认为这是一个家族对另一个家族的掠夺。
即:这一切都是叔叔的主意,而这之所以能够发生,是因为他没有对手。
他身边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会反驳他的话他的决定,他是的的确确的“国王”没错。
但这是真相吗?
历史的真相是所有人要么随波逐流,要么束手就擒的状况吗?
还是像杀人回忆一样,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但偏偏真相无处可寻。
(当然,杀人回忆是截然不同的连环杀手的故事)关于女性的描绘近年来因为女性主义大火,多多少少这个词提起来就让人反感。
为什么我又要提?
因为我感到这部电影给了一个经典的例子,即历史上的女性是如何被描绘的。
正如我前文所说,她们在各种电影小说叙事中处在一种灵魂真空的环境:即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没有主动的行为,没有强烈的情感,温顺的,母性的,隐忍的,包容,宽恕一切的。
——这里我们可以争议,上世纪的女性确实有各种枷锁,没有工作,家庭主妇,大量的家庭生活,而这些故事的背景设置也是上世纪,这么说,这不恰恰符合吗?
但读者请随我继续想下去,一个家庭主妇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现实中她们真的没有情感吗?
她们真的要么沉默,要么放荡吗?
她们真的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服从于丈夫吗?
她们还是人吗?
当我们想象一百年前的女性的生活,从电影中寻找答案,所找到的只有一个一个缺乏灵魂的空壳,像基督教的圣母,而非充满血肉的生命。
我们都是人类,那么,一个女性,就从来没有在她生命的某个瞬间像男性一样充满力量,充满愤怒,充满复仇的热血,充满勇气和决绝吗?
我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根植于我们每一个人灵魂深处的东西,也就是生活的意义。
她们并非从未为自己而活,而仅仅是在这些男性视角下的叙事中,没有为自己而活而已。
关于原住民文化对原住民的讨论可以说热门到十分烂俗了,尤其是在我目前所在的加拿大,各种艺术项目资金,对原住民故事小说电影的挖掘层出不穷。
所以作为一个北美热门话题,在这里我也想多说几句。
据我的孤陋寡闻,北美对原住民的叙事有两大特征:其一为其神秘的仪式和宗教信仰,以及部落习俗。
小说中常描绘某种传统,传说,或是构造出篝火边口述历史的情景。
其二为伤痛与受害者视角。
原住民是被掠夺的,被压榨的,愤怒被压抑的,被排斥的,无法被理解因此自我隔离的。
两代特征合一,她们所代表的是一种原始的与自然和神灵相连接的文化,被现代文明所侵占,吞噬和驱逐。
我所看过的关于原住民的叙事中,她们往往十分强调自己的文化特点,聚焦伤痛,而很少能令我感同身受。
我认为这和北美的性少数群体的自我表达十分类似:他们非常急于表现某种与众不同的特质,以至于这特质成为区别他们和其他人的隔膜。
她们的表达充满被长期压抑的愤怒和释放。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的论述来自于原住民视角的创作,并非北美白人事件。
至于北美白人视角下的原住民是一个怎样的形象,这部电影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以及男性视角下对女性的描绘,也可以说是非常典型了。
另在写下这些关于女性,关于部落文明和信仰的思考时,我想起了宫崎骏的一部动画,幽灵公主。
本质上说它也是一部自然和神灵对抗工业文明的主题,阿西达卡所代表的远古文明和北美的原住民部落文化很相似,他们的对抗也如出一辙。
但当我想起这部动画,我对其中每一个角色,每一方力量都有深刻的感受。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所守护的东西而奋斗,而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抗争。
自然之神在片中也是受害者,它死去了,但它又似乎没有死去,或者它无法死去。
每一个人都充满力量,有邪恶,也有战斗,理解,和调停。
恶或许胜利了,但善亦没有消失。
比起那些美丽的符号,神秘的习俗,沉默的女人,我想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和他们活着的意义才能真正的打动我。
作为斯科塞斯的“重磅巨作”,《花月杀手》确实具备了视听上的震撼力,但无尽的长度和缓慢的节奏让人疲惫不堪。
影院观影要求的是流畅的情绪连接和合理的节奏,而不是观众耐力的测试。
马丁选择将影片拉长到3.5小时,似乎更多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艺术雄心”,而非观众的观影体验。
这种长篇幅作品其实不乏佳作,例如《阿拉伯的劳伦斯》,通过紧凑的剪辑和节奏掌控,让观众全程沉浸。
但作为《花月杀手》的观众,很难不被影片的情节拖沓所折磨。
电影从一开始的吸引力很快被冗长的【情节循环】消耗殆尽,进入了一种无止境的【拖延】和【重复】之中。
影片对重要信息的铺垫虽显得“过于细腻”,导致了故事的支离破碎,关键转折在连篇累牍的叙事中被稀释到毫无冲击力。
大量的冗余镜头和无意义的对话让人无法保持情绪上的连贯,每当你以为即将进入高潮时,剧情却再次拖延或偏移方向,节奏断断续续,即使缩减四十分钟,影片的完整性也不会受到影响。
让人困惑的是影片的情节结构,若影片采取倒叙调查视角,或许能带来更强的戏剧张力,但马丁却选择平铺直叙,将观众的情绪逐步拖入乏味的深渊。
主角埃内斯特的角色模糊不清,观众难以产生共情,反派海尔的动机也显得表面化而单薄。
影片最后,导演居然还自己跑出来,上演一出广播剧戏码,如此笨拙和陈旧的手法让人尴尬无比,马丁·斯科塞斯一向声称要做“真正的影院艺术(true cinema)”,反对“碎片化”的观影体验,认为电影的“真正影院体验”是一种必须在影院里一气呵成、沉浸于连贯叙事的艺术享受。
然而,这部漫长的《花月杀手》恰恰与他的理念背道而驰。
长达3.5小时的片长,没有中场休息,对于大多数普通观众而言,几乎必须得“中途退场”或至少暂停,以便去到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都被迫离场了,又谈何“一气呵成的影院艺术”呢?
那些给出高分的观众(如给出好评的谢飞导演),许多人实际上是待在家里,坐在电脑面前,分成好几段,花好几天才断断续续看完,甚至略过部分情节后才勉强完成。
随后,他们却依然将其奉为“纯正的影院艺术”,显得荒谬而自相矛盾。
当一部影片需要被切割成碎片后才能让人接受时,这种“纯粹影院体验”的艺术性难道不显得虚伪吗?
那些赞美这部电影“完美诠释了马丁的cinema理念”的观众,也许更多是在“表演式”地追捧艺术,而非真正感受过他所推崇的影院体验。
他们所谓的观影体验恰恰偏离了马丁所宣扬的“影院至上主义”,甚至与其理念背道而驰。
相比五年前,【影院观影】已是颓势尽显,而马丁·斯科塞斯对漫威电影的批判,反而无意中揭示了影院困境的双重成因:一方面,漫威的流水线式叙事确实看坏了观众的口味,也逐渐侵蚀创作者的原创能力;另一方面,马丁·斯科塞斯等导演却在自我感动的漫长习作中渐行渐远,将观众的耐心一次次推向极限。
设想一个多年未进影院的观众,看到海报上“泰坦尼克号男主”的面孔,以及网上影迷的热烈吹捧,满怀期待地走进电影院,准备体验一场纯正的“True Cinema”,结果迎接他的却是《花月杀手》这种冗长陈旧的习作——看完之后唯一的感想恐怕是“下次再也不来了”。
“还是在家看吧,不好看还能关掉。
”于是影院观众日渐稀少,而电影艺术的光辉也在这冷清之中一点点褪去。
为什么苹果也开始有这种廉价质感了?以及苹果字幕真是太烂了,烂到看不下去。
好好看,这可能才是诺兰想拍出来的效果吧...还是马丁斯科塞斯厉害~~
北京下雪了
很期待地看了这位和我81岁同龄的美国大导演马丁斯科塞斯的新作,近三个半小时的篇幅,没有废笔;网络时代,下载后在家里,分三次看完。感受还是很不错的!从资料上了解到它根据小说改编,采用了以女婿人物角度贯穿全片,有利于集中人性、情感的描绘;80岁的德尼罗与50岁的莱昂那多飙戏也是本片的热点。遥想38年前,马丁带着他在戛纳获奖的成名作《出租车司机》来访刚刚打开国门的北京,我们陪他游长城的往事,无比感慨!祝贺他们有着如此长久、稳定的创作生命力!
女主角选角太成功了,是真正的大地之母式的美人,全靠紧紧盯着美女的脸,撑过这漫长的三个半小时。
报不完的流水账。小李子一个劲地搬运马龙白兰度就很无语…全片几乎无人智商在线,也毫无人性的矛盾和冲突可言,一起往蠢的尽头一路高歌一去不返。每个艺术家的艺术周期长短不一,因为对艺术的热爱保持创作值得敬佩,但是看过愤怒的公牛那样的巅峰再看到花月,很诚实地说三个半小时的时间长度毫无美德可言。
【5.8】如此苍白的角色,如此低效的叙事,如此白男的视角,if this is “cinema” then cinema is dead.
越想越觉得虚伪。
平平无奇
“这是美国历史上最搞笑的罪行之一:白人为了感恩而屠杀印第安人”
剧情主线发展是吸引人的,也不拖沓,但还是想说电影超过三小时是有点反人类的。还有人物的结局以那种有点戏谑的方式展示出来是什么意思呢?是老马丁为自己定制的彩蛋么?
食之无味,弃之也不能说很可惜。唯一的惊喜是最后那段现场广播剧,在我已经打哈欠等着放字幕介绍这些人最后的结局时让人眼前一亮XD|Ps. 感想也有:最难反抗的是大家长
老白男又拍垃圾片出来哄人啦😅 有人问这个片子的现实意义是什么,很简单,那就是在这个白男日落西山的时代,斯科塞斯只好用他拙劣的手段(也是他唯一的手段)重温genocide femicide的罪恶辉煌。ps. 这片子本来该聚焦制度性genocide 和平庸之恶,结果在他手里又变帮派片了,这是能力不足,思维局限。
对电影观众不友好的程度令人发指。三个半小时就是相同的情节模式反复滚动,诡异的是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效建立起任何人物,小李子始终是瘪着嘴暗戳戳的出现在各种阴谋现场,莫莉就是躺在床上病病殃殃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德尼罗的思路永远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人物像僵尸一样执行各种剧情任务,到点就死。切成六集电视剧上网看可能效果会好的多。
本世纪最完美及伟大的电影之一
让观众对兴趣不大的题材还能坐3小时20分而且还不难受的也就老马了,老白男以老白男为主体写了个原住民的挽歌,可惜原住民和女性依旧是符号
Boring as fuck.
相比于电影导演,看来老马丁对自己的定位更像是说书人,以至于结尾专门来了一段让自己过把评书瘾——当然说书人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布道者,斯科塞斯的善恶观已经浅显到如开篇判词一样给每个人设定结局,伟光正程度直追国内扫黑除恶剧,为了这点事情让大家在电影院连坐三个半小时还是太长了。但同样不可否认它在storytelling上确实几近完美,只要拍电影的人里还有一个人真的在讲故事那就是老马丁。最让我意外的还是看完影评发现我们亲爱的网友善恶观竟然能比斯科塞斯还要浅显,谁跟你说让谁当主角就是洗白谁的?建国大业看多了?
无论是讲述视角还是情节编排都在极力走向主流快节奏爆米花叙事的反面,甚至暗含着某种刻意的偏执,老马近乎在用一种极端对抗另一种极端,于是《花月杀手》或许亦在不经意之间同样失去了一些所谓经典“cinema”的精炼特质而遁入过犹不及的尴尬境地,这其中的原因方方面面,很遗憾,当FBI登场介入故事,电影才终于变得“好看”起来,终究没能或者说无法去到尽而走上回头路,换个角度想一想,从开场的“火车进站”老马带领观众重新体验真正的电影为何物,到结局借政宣工具化的夸张造作的舞台诵剧狠狠地抨击了一把如今好莱坞工业流水线上的一件件一味迎合的“主题公园”或“伪电影”,似乎这就足够了。
一百年前一段重要历史的精彩再现,老马丁水准依旧。表演和叙事都有着刻意的戏谑感,配乐、调度、剪辑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