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

有的电影是用来哈哈一乐，看完就忘的。

这部是有内容有主题就是俗称的有中心思想的的一部片子，你不可能忘记它，因为你与它产生了共鸣。

东东的父爱情结抛不开，走不了，在恩佳 的帮助下。

解开了。

便安心走了。

他和父亲互相爱着，却又拧着，并不是爱情让他走不了，是和父亲之间的爱。

所以我说爱情重要还是亲情重要，其实如果是真爱，都很重要是吗？

这是我们善良的人普通的人都逃不开的情结。

在这个整个过程中，恩佳也渐渐解开了自己的结，真是好孩子。

善良的人才忧郁呢。

不是吗？

看完蝴蝶飞，觉得蛮不错，还捣鼓了一篇相信真爱的人应该看蝴蝶飞，可是在mtime和douban上面看到的评论却大出我意料之外。

先说mtime的评论，大部分是公映前出的，估计是媒体场后被逼着写的评论。

评论的意向上一致的偏好评，可是全部读下来，其实他们骨子里面都在说一个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为了交差非得帮它找点出来。

是一致的恶心杜琪峰。

再看douban的评论，表扬的一方就比mtime的表扬真诚得多，可是批评的声音明显更大，而且是非常恶劣的评价，让我几乎怀疑大家看的是不是同一部电影。

我看的是粤语版，当时就非常奇怪东莞万达怎么会放粤语版的，周渝民一开口的粤语我还想：坏了，不是应该是国语的吗，两个讲国语的主演讲粤语太不伦不类了吧。

相信其他大部分写评论的哥们看的是国语版的，难道是因为语言不同导致感觉迥异？

这是有一定理由的，在粤语版里面周和李都是配音，其他香港演员应该是原音，至少几个比较熟悉的演员我听着是原音，配音有时候会破坏一个好演员的自我表现，但是有时却能掩盖演员自己言语表达上的不和谐，粤语版的配音是岸西的原版对白，而粤语的表达又是杜琪峰自己可以掌控的语言。

只要演员的表演和配音没有出现音像分离的情况，这个版本反而是更原始的表达杜琪峰的意思，所以我斗胆揣测一下是语言让我得到了和很多人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理由也可以在mtime上面自称独家的视频中找到一点答案，杜琪峰说他不懂得什么北京国语、台湾国语、四川国语或其他国语的区别，他只是忠实的使用张艾嘉的国语版本。

对于他而言，他认可的是演员的表演能否达到他的要求，至于现场收音的语言，他无法判断。

我常常觉得台湾和国内演员一起用国语演习的时候很奇怪，虽然在外国人听起来是一致的，可是实际上总是非常突兀，本来周和李从外形上已经有一些不协调，在加上语言的突兀，说不定这就是让人容易抽离故事的原因。

反正目前我也无法考证，我只是想帮蝴蝶飞做一个公正点的正面评价，毕竟港产片现在太多烂片，一个导演和编剧用心之作不要被误抛入这个队列，那是一个很遗憾的事情。

mtime上的专访算是杜琪峰最直接的解释这个电影的资讯，但是mtime的文字部分有不少谬误，全部看反而有些误导的意思。

我想把杜琪峰对这个电影的最重要的表达摘录下来。

关于主题，这是杜琪峰拍这个片子的最直接的动力。

“这个戏的主题是我喜欢这个剧本最重要和关键的一点，就是失去的东西是没法去改变的，能改变的只有在我们回忆里。

为什么这么讲呢？

回忆，你可以将过去一年、五年发生的事情加入进去，将以前遭遇的事情做一些修正。

这样就是把回忆改变了，但是过去的事情本身是没有改变的，你生命越长就越可能对过去的事情有不同的结论。

简单的说比如失恋，你会痛苦的度过失恋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一个月、一年，但越往以后这种痛苦就会越来越变淡。

你可以改变你对失恋的看法但你不能改变当时失恋的事实。

而你在时间的流逝中是在不断的改变着你对失恋的想法的。

”杜琪峰说这段话的时候并没有读稿子，所以有些地方比较跳跃和重复，所以我帮他把一些意思总结了一下。

当时我看电影的时候并没有体会到这一点，我更多的是在等李冰冰的爱或者不爱，所以在看完电影之后我写相信真爱的人应该看蝴蝶飞时，感觉他避重就轻的说爱情，听了他这个访问才知道本来爱情就是他用来讲这个道理的手段，他的重就是在上面那段主题里面。

作为一个导演，相信他更愿意观赏者在看完全片之后，能产生和他所要表达的主题一样的感觉，可是我是在看了访问之后才恍然大悟，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于李冰冰的表演，对于杜琪峰而言，他需要李冰冰把这个主题带出来，但是李冰冰的表演更侧重的是爱情这个工具，虽然表演流畅，推动了故事的发生发展，可是却无法把导演要表现的最本质的主题穿透出故事的表象。

关于风格。

“其实拍这部片，我当初考虑的设置的方法和整个戏的格调，我很想它有别于以前我拍的电影。

很多东西放在里面，比如说灯光、镜头运用都有比较多的变化。

这部电影里我比较想运用一个简单而且直接的一个方法，尽量把关注点放在处境和人物身上，这个方面很容易让我想起以前看的许多国语片和邵氏片的导演的style(风格)，在这部电影里面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容易让我去捉摸戏里面的人物的世界，不想有太多的花式在里面，让戏的表达直接点。

”“我想讲讲当初整个戏的想法是怎样的。

当初我看完剧本的时候，其实我希望自己做一次有一个完整的剧本，一个一字都不改的剧本，试一下我自己是不是可以在这个既定的世界里面（既定的创作世界里面）能做好导演的工作。

而我在之前拍的电影的时候差不多大部分都是一边写剧本一路拍戏，而这个剧本是一个最完整的剧本，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拍这部电影时什么都不能动，最终的考验是我想尝试一下到底拍电影的规矩有多少。

所以当你看的时候你会觉得为什么有一点不像我的手法呢，其实这个就是我找的方向。

”所以，我们在这个电影里面看不到原来的杜琪峰非常正常，这样来怀疑杜琪峰只是挂名导演太武断了，而且根据上面主题那一段，我相信杜琪峰有足够的理由选择这么一种固定模式的拍摄。

正是因为这种模式不是杜琪峰惯用的方法，加上李冰冰表演穿透力的不足，让电影无法震撼人心，但是却已经是近期港产片中的佳作，至少粤语版本让我这么以为。

一部杜琪峰不参与剧本，不修改，不用风格化镜头和灯光的电影，本质上应该不算杜琪峰的作品。

更何况，在本片拍摄过程中杜琪峰竟然没有骂人。

整部戏除了依旧熟悉的郑兆强的运镜和林雪尤勇的客串出现外，皆是平乏叙事的典型。

杜琪峰为了证明自己也可以不是一个作者型导演，让【蝴蝶飞】挂着自己的名字，实际打出了“岸西作品”的隐藏字幕，从开头到结尾，不厌其烦地将这个俗套故事用尽全力表现，但结果还是没有高潮没有亮点，沦为平庸。

据说这部电影岸西原本打算自己执导，从剧本中可以看出岸西多少有点刻意落力要把这部自己可能的处女作在情感方面处理得事无巨细，无愧于她爱情金牌编剧的美名。

但是这样的剧本框架本身还不及银河《我的左眼看到鬼》，刻意的结果只能过犹不及，要煽情的话也没有《阿郎的故事》或《天若有情》中的悲情桥段，让杜琪峰执导必然溃不成军。

如果你对杜琪峰的这部挂名实验作品期待过高，最好别看；把期待值放低点，或许会觉得不错，就像周渝民也并没有我想象中演得那么烂。

昨天去看了《蝴蝶飞》，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一个鬼变的蝴蝶，人鬼情未了。

我们把影片的意义拔高一点，大概就是这样的：讲述一个人怎么“自己”和解，和“过去”和解的道理。

我想起《战·鼓》里面的那句话：“我们练拳并不是为了打败敌人，而是为了打败自己”。

杜琪峰大用李冰冰，她在里面尽情的打败自己。

《蝴蝶飞》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大学时，校篮球队的超级队员周渝民和校花热恋让人羡慕，学法律的李冰冰则是一个独来独往、十分具有个性女生，就凭这一点李冰冰制服了周渝民，抢来了他，还和他在宿舍同居（可以去看看，李冰冰说周渝民很有经验，影片一开始就是床戏，把我一左一右的两对情侣看得流口水，蠢蠢欲动，哈哈），睡完觉没时间回去换衣服上课，于是穿了周渝民的球服，校花上课看见伤心死了。

可周渝民并不觉得李冰冰是真的爱他，于是骑着摩托，追逐着李冰冰的车，纠缠不休，反复质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于是惨剧就此发生，周渝民被车撞死，李冰冰首了重伤。

镜头转到三年后，李冰冰正在接受心理治疗，这三年，李冰冰被噩梦纠缠，靠抗抑郁药和安眠药才能维持正常生活。

某一天，心理医生建议她暂时停药试试看，李冰冰于是照办，可是就在她停药的第五天，已经化成鬼的周渝民便出现了……这些噩梦中，李冰冰从恐惧到期待，从期待到摆脱，从摆脱到憧憬，后来就化解了和周渝民的恩怨。

在这个期间，李冰冰知道周渝民家庭并不好，父亲是个警察，但是经常打骂他，而周渝民说，他因为在依次出海的经历中，父亲为他擦他吐的污物而彻底了改变了对父亲的看法。

在这个期间，李冰冰正在接手一个年轻人的案子，这个年轻人非常敏锐的观察到了李冰冰的心理变化，并爱上了李冰冰，这个男孩查了李冰冰的资料，以租房的名义住进了周渝民父亲的家，周渝民的父亲则把这个男孩子当作自己的儿子，当作对周渝民的赎罪。

在这个时候，三年前的一幕再次出现：这个男孩也追赶着李冰冰坐的车，拍着窗户为她“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车祸再次发生，不过幸好，这个男孩没死。

周渝民的父亲很痛苦，李冰冰则告诉周渝民的父亲，周渝民已经原谅了父亲。

这个时候，终于“蝴蝶飞”了，一只蝴蝶奇怪的出现在香港中环的某医院，愉快的飞翔着，李冰冰惊恐的追着蝴蝶，忽然蝴蝶不见了，周渝民出现了，周渝民带着李冰冰出现在了以前的学校，拥抱、亲吻，终于恩怨化解。

杜琪峰很奇怪，为什么起个名字叫蝴蝶飞，香港中环医院如此庞大，哪里来的蝴蝶呢？

即使有蝴蝶，影片前85分钟没有出现任何与蝴蝶有关的任何铺垫，怎么就忽然变成了一只蝴蝶呢？

而且那只蝴蝶就这么飞啊飞啊，终于飞到了楼顶上，李冰冰跟着蝴蝶像有毛病一样的追啊追，全医院就她一个人看见了蝴蝶，真是一只鬼变的呢，你说当年“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导演还是在影片之间给我们欣赏了一下馒头的，这才在前面，连蝴蝶的影都没见！

还有，李冰冰心理问题的解决，在于那个小男生的车祸，如同三年前一样，照我的逻辑来，此时的李冰冰应该几乎要疯掉才对，因为一个正常的人在那个时候肯定会这么想：“我爱的男人都要车祸死掉”或者“爱我的男人都要车祸死掉”。

因为自从周渝民那次车祸后，李冰冰不再开私家车，也不坐私家车，改坐公交车——有事实证据——李冰冰上司叫她一起回家，顺便用私家车带她一程，李冰冰拒绝，她的上司明白了道理，而且还说了那么一句话“哦，你是不能坐私家车的”。

所以，如此悲惨出现的时候，李冰冰反而没疯，却正常了。

你说，如果李冰冰在上次的车祸中如果是失去了记忆呗，这次再次车祸还有可能因为脑袋被猛烈的撞了而恢复记忆，怎么可能就精神恢复正常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靠。

荒唐。

说演员的演技，周渝民那就是一个扯淡，他还是适合那些中学生的青春和幼稚，你还是坚持演《流星花园》吧。

如此大导演的片子还是不叫他出现好了，他的台词和背书没两样，我小时候背书都是唱出来的，仍然说五音不全那还是首歌，周渝民大帅哥，哎……李冰冰的表演是不错的，特别是那些噩梦的恐惧，内心深处的眼神叫人还是很满意的，十分神经质，倔强、刚烈、脆弱、敏感、神经质、笑容……这些都是美丽的色彩。

比宋佳在《救我》里面的表现强多了，人鬼之间的故事，对于演员来说，一直都难戏。

不过我还是喜欢看她装性感，比如《天下无贼》和华仔的那段。

不过，还是很喜欢她在《云水遥》里面的表现，反正此冰冰比那个妖精李冰冰是强多了，哈哈。

杜琪峰，我其实是冲着他才去看电影的，当然还有李冰冰的成分。

杜琪峰这人是个牛人，习惯了枪林弹雨，习惯了男人戏的人，所谓《蝴蝶飞》是其“转型”之作，哎……伤心，拍爱情片确实还差点火候，那些奇怪的镜头叫人很奇怪，不过倒是有点他当年在无线电视台里面的电视剧的影子，和电影整个节奏有点不搭调。

不过，这样的“爱情”片也是很奇怪的，难道杜琪峰眼睛里面就是仇恨、不满、煎熬、报复、不甘？

而且“爱情”片的最后出现的是大篇幅的亲情，人年纪来了思考的问题就是不同，莫非，爱情到了最后就是亲情了？

好象有那么一说。

这年头电影的宣传都是奇怪的。

比如《苹果》，如此黑色、如此幽默、如此现实的题材，如此演技派深刻表演，却被制片方拿去以“三级”为“亮点”到处忽悠，落到最后被广点局被封杀了。

再比如杜琪峰等三人的《铁三角》，老拿那些和电影无关的东西说话，诸如三个导演不知道剧情啦，几十年来的首次尝试啦，恶心死了，我想起王全安说的那句话，电影是给人看的，不能靠说，你要用电影语言去表达，你老说老说，那就是相声了。

再比如《太阳照常升起》，如此“有才”的导演终于把观众忽悠晕了——关键问题是他自己都是晕的，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就乱说，号称“太艺术了”。

再一个宣传的劣根性就是奥斯卡，反正一开拍就说是为了冲击奥斯卡，让人觉得，哎呀，这片子肯定很牛，很不错，我一定要去看，否则怎么敢那去“申奥”呢？

靠，看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就一垃圾。

最后，祝愿杜琪峰——你也变成蝴蝶，飞一下吧。

如果你不飞，麻烦把电影的名字改成麻雀飞吧，或者蝗虫飞，或者蚊子飞？

这是个自私的人，很少为中国电影做贡献，所以天天上土豆，订阅里面出现了当下在电影院正在上的电影[蝴蝶飞]。

这是个普通的周一，不算忙，一整天还算顺利，脑子里还有空余的地方用来看电影。

看了别人的影评，然后再来看电影，最后看完了，也不是很清楚这电影是到底想演个啥。

为什么总是觉得那些东西貌似自己的过去？

特别是那些悲伤的爱情电影，这个真够CD的了。

仔仔很大进步，至少这个讲话腔调好多了，虽然跟普通有接近了，但是还得努力，至少表演也不错了。

冰冰，演得也行，这电影，至少娱乐我的周一的闲暇OK，闪人。

有的时候，再付出感情 对谁都没好处 让他后退 让我受不了 现在这状态挺好 不至于再给对方任何机会伤到彼此 退一步海阔天空的 友情也没消磨光 以后该浓该淡 看老天爷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喜欢他／她？

后来又为什么会伤心？

觉得自己当时就是不甘心啊，根本没想清楚为什么，只是习惯了人家对我的好，不知不觉，失去了才懂得惋惜，自己就是一个烂人。

而痛苦的原因在于，就是心里面以前不重视的一块东西突然没了，偏偏其实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做人不能太自私。。。。。

现在的导演都想用肤浅的方式来探求哲学命题。

只是这电影感觉都很套路化。

貌似想拍点真感觉来，却弄的忒没趣。

剧本十分烂。

李冰冰同学最好以后也别尝试灵异电影了，比林嘉欣还有巨大的距离。

《蝴蝶飞》不是一部爱情电影。

那时候它宣传的噱头是李冰冰和周渝民的干柴烈火戏份，惊悚剧情氛围，以及“人鬼情未了”的故事框架。

看了4次我才觉得这些就和“导演是杜琪峰”一样，完全没有意义。

那时候和阿婷去星湖电影院看的，迟到的我们错过了开头。

周渝民本是大学里“校花”的男友，李冰冰却不由自主地喜欢了“校花旁边的小白脸”，当李冰冰穿着周渝民的球衣出现在教室，校花终于忍不住失恋的痛苦，哭着跑了出去。

周渝民就质问李冰冰，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为了抢走校花的男朋友？

两个倔强暴躁的人之间，爆发了争吵。

周不依不饶地开着摩托车，在盘山路上追赶开车的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随之而来的车祸夺走了周渝民的生命，也带走了李冰冰的正常人生。

3年后，她剪掉了长发，收敛了暴躁的充满防备的性格，成了律师事务所一名小白领，3年来她只能靠抗抑郁药来入睡。

在医生的建议，决定停药，却在第一个晚上，看见了周渝民的鬼魂。

她害怕却又不敢告诉父母，不希望他们更担心自己。

他总在深夜出现。

他带她回到出车祸的那条公路，赤脚穿行在车流中的她害怕得痛哭流涕。

你要是真的恨我就干脆杀了我吧。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还是带着那个怨念，追问着那个答案。

我不知道，因为3年来我用尽各种方法来比自己不去想起你，我已经不知道了。

她没有吃药的第一个夜晚在惊恐中睡去，醒来后却躺在床上。

只有地上被他打翻的一瓶药印证着她的经历。

她在书店看见被警察追赶并用枪威胁的小男孩，他告诉他，那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他带她慢慢重温大学时相遇的时光，带她走进他曾经的生活。

那个争吵的早上，他本来拿着2张篮球赛的票准备给她，却不知一见面就是歇斯底里地争执。

你说，要是那天一见面我就把票给你，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呢？

她在律师所负责的案子，是一个21岁小混混case，是电脑天才，又是无所顾忌的小流氓。

她私下拜托小混混黄又南去调查他的父亲，想看看他的父亲，那个让他很仇恨的、凶暴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小混混帮她拍了录像后，竟然和周渝民的父亲不打不相识，并住到了一起。

那个曾经拿着枪威胁他的警察父亲，如今也只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和他分享自己的感情经历，就像相熟的挚友。

当他们爆发争吵，他带着仇恨的语气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建筑师了！

可是现在我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

你以为我就好过吗？

三年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吃药就没办法睡着！

恨恨地争执后，他抱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她。

当她兴奋地对他说，我昨晚没吃药就睡着了！

他说，总有一天，你会完全不需要吃药。

当他带她夜航小船，看见同样死去的人，正开着帆船去往另一个世界，他说，我也会去到那里。

平行世界中，那个小混混却好像周渝民的替代品，出现在李冰冰和他父亲的世界。

他说，那个人喜欢你。

她笑笑说不可能。

当她不得不正视黄又南的感情，只能逃避。

我没有能力爱任何人。

她丢下一句。

当黄又南追着她坐的巴士，拍打车窗，“说你喜欢我啊！

说啊！

”当年车祸那幕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她惊恐万分。

黄又南被货车撞到送进了医院，李冰冰也因为冲下车时摔倒而昏迷。

她在医院醒来就马上去看重伤的黄又南，而周渝民的父亲也闻讯赶到。

平行世界中，他代替他对父亲说了那句“对不起”，这个迟暮老人忽然失声痛哭，口中念着儿子的名字。

李冰冰追着从病房中飞出的蝴蝶来到天台，终于看见了很久没有出现的周渝民。

你要走了吗？

快了。

过了今夜，我们都自由了。

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你来了又要走？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画面又回到三年前，周渝民还是校花的男朋友，偶然间与李冰冰相见，她却总是回避他的目光。

当她在食堂被周渝民的好友搭讪，因为与他同桌而坐而无法集中精力听他朋友的侃侃而谈，却在最后答应了那个男生的邀约。

不过最终她并没有去，因为那天刮起了台风。

在风雨中，他们向彼此走去。

我知道我不好、我坏，可是我喜欢你。

她终于说出难以启齿的感情。

他们在风雨后相拥着走去。

3年后的他们，就这样看着曾经的自己，周渝民说，我们终于找回了他们。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其实早就有答案了。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怎么会处处回避你的目光，怎么会在你的身边就无法管制自己的心神。

只是当时的彼此都太过强硬，一定要用伤害对方的方式获得一份保证。

可以是结束，也可以是开始。

故事的顺序好像颠倒了过来，他们先是有了亲密的关系，然后是争吵。

直到亡魂归来，她才重新了解他的过去，他才对她说出自己的心事。

多么可笑啊，在相爱的时候要拼命折磨对方，死别后才有了接近彼此的理由。

那个乘船夜航的晚上，她说，就算你现在还活着，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吧。

是否如果年少的恋爱延续，也会被彼此的互不退让而耗损殆尽，他看着黑夜中远去的帆船，哀伤而向往，她忍不住向他伸出手。

这样安宁的相处。

可是如今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死了，她已经把爱的感觉忘记了。

你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呢？

只是为了让你有一天能不需要药物也能安然睡去。

每个他出现的夜里，她惊恐害怕，流泪哭泣，但总能不吃药就睡着。

3年来我一直就在你身边，总希望你能看见我。

他只是希望你能正视过去，然后勇敢忘掉，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啊。

即使他的死亡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他也怨恨过，即使看见你正在拥有新的爱情，他也微笑着守在你身边，用吓唬你、恐吓你，被你讨厌的方法，帮你一步步走出噩梦。

其实一切在他出现的第一夜就已经有暗示——当他把那瓶药，用精准的投篮方式丢出去，药丸洒落一地 ，他带着戏谑的笑，握着她冰凉的手，用药丸在地上摆出“sorry”，就像一个男生要用欺负女生的方式表达爱一样，周渝民也要用一种被对方怨恨的方式，再一次接近李冰冰。

在后来的那个夜晚，他侧过头微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完全不需要吃药。

温柔地说。

在这个与她相处的过程，他也一点一点解开自己与父亲的心结，过了今夜，我们都自由了。

她在冥冥中，也解开了他心中的枷锁。

其实一切秘密已经在那个时候揭晓，距离第一次看这个电影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我才猛然发觉。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向她讨回什么，他只是为了她能启程新的人生。

既然噩梦是源于自己，那么就让自己带着她走过漫长人生中，短暂的一瞬吧。

是结束也可以是开始，是开始也可以是结束。

当初那份奋不顾身的爱已经在时间里消散，他们却才真真正正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感情，看着3年前的自己走出暴风雨，他们相牵的手中，那份维系着彼此心跳的东西，早已不是爱了吧，是一种眷恋，是一种守护，是一种挥之不去又无法拥有的微妙感觉。

而爱你的人永远爱着你，绝不会为了自己去伤害你一丝一毫的啊。

周庄梦蝶的逍遥玄幻，蝴蝶飞不过沧海的浪漫感伤，《蝴蝶飞》，不是说我可以没有怨恨和怨念的，飞往另一个世界了，而是，看见你从过往的梦魇中醒来，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看见你幸福，即使这不是我给予的，我也可以没有遗憾地走了。

年少时口不择言的冲动，字字句句都伤人伤得体无完肤，成熟后的沉默，反而点点滴滴都流露一种超越了爱情的，爱护，明白以后，有悔恨的，有叹息的，有不知所措的。

但是《蝴蝶飞》这样的释怀，却很少，死亡的痛苦已经经历，过去的爱情已经得到妥善安置，彼此的未来都逐渐清晰明朗，实实在在地爱过，真真切切地失去，虽然故事的顺序已然倒转，万幸的是，我们都在故事的最后找回了他们，我们无法拥有的过去和未来，就让曾经的我们去一一经历吧，即便 那是个亦真亦幻的景象，我们也可以安心，开心，放心了。

这种又像爱情又像亲情的相知和守护，让两个人都自由了。

可是，如果他们能不争吵，不出车祸，没有死亡，结局又会怎么样呢？

也许他们互表了心意，从此结婚生子，也许他们就此分别，各自东西。

但那毕竟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天问：这是杜棋峰拍得电影吗？

这是岸西的剧本吗？

如果回答是肯定的，我宁愿相信，这是导演和编剧共同发的一个梦，或者身边的一个白日梦。

《蝴蝶飞》难免让人同《人鬼情未了》作比较。

按照杜琪峰的说法，该片的着力点在“回忆”：“失去的东西是没法去改变的，能改变的只有在我们回忆里”。

人鬼情题材，回忆与爱恨交织，最终达成爱的升华，人不再执迷，鬼了却心愿；现在，用懵懂朦胧的青春恋梦（片中俩主人公尚停留在彼此“喜欢”阶段）来支撑爱恨缠绵、痴心不已的阴阳不了情是否具足够说服力？

并籍此令人信服的推动爱的完成？

“回忆”又能否从“爱”中抽离出来而被单独认知？

总之，《蝴蝶飞》有些恍神了，并未呈现他那些言说，或许是想要表达的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而多年前好莱坞那部《人鬼情未了》，简简单单，情真意切，感人至今。

我相信，导演对作品一定是真心诚意的（除了那些应景之作），导演和观众彼此理解、关照并非易事，两者互为猜疑，导演总是要求观众，但往往需要跨越的是他们自己。

今天读到王文华先生的《相依》（尤其后段），倒觉得和《蝴蝶飞》有某种暗合，或可作一解吧，您觉得呢？

（以下摘录《相依》的后段，全文见博客http://yujuncaojing.yculblog.com/post.2914159.html）“所有玩的人，有一種「相依」的感覺。

「相依」，不一定要「相守」。

在無常的世界，「相守」是不可能的。

我會愛上別人，她會愛上別人，死神會愛上我或她。

無法相守，但求在交會的片刻，短暫相依。

太陽光和天空中的水滴相依，於是產生彩虹。

我和女友在生命中某個關口相依，於是產生愛情。

志同道合的夥伴相依，於是開創了事業。

父母和懷抱中的嬰兒相依，於是產生家庭。

太陽光和水滴、我和女友、夥伴與夥伴、父母和嬰兒，這些關係都不是擁有、而是相依。

如果人生真是無常，而我又把這些關係看成擁有，那我注定不快樂。

因為失去擁有的東西會非常痛苦。

我擁有的東西沒有了，就像少了頭一樣，活不下去。

如果把這些關係看成相依，那麼當我失去了，就像少了避雨的屋簷，我只是淋濕，還是可以活下去。

要嘛就在雨中獨行，要嘛就找另一個相依的地方。

相依，但不為命。

命不能寄託在自己以外的東西，因為無常會剝奪任何自己以外的東西。

嘿，無常甚至能隨時剝奪自己。

相依，只是陪伴。

人生是無數的Journey。

有緣，在某一段Journey我們走在一起。

讓我們好好珍惜、用心經營。

我牽你的手，你靠我的肩，一路上的豔陽或風雨，一起享受。

我不能控制你，你也不能擁有我，能走多久，誰也沒有把握。

也許到了某一個轉彎處，你遇到了別人，或我想走一條你不願走的路，我們就暫時分開。

給過對方的都是真的，而且在分開後感覺更真。

分手那天也許有彩虹，也許沒有。

未來也許會巧遇，也許不會。

巧遇，是福份。

永別，是本份。

面對無常，可以像等捷運。

你不會去查時間表，也不會堅持要坐哪一班。

到了車站，就等。

車來，就上。

錯過了，不會沮喪，下一班很快就來。

搭上了，也不致於太高興，這一班可能擠得像沙丁魚。

車上的人來來去去，有的你喜歡，有的你討厭。

但沒關係，你有你的目的地，他們只是過客而已。

無常，通常令人感傷，因為我們大多是在生老病死時才感到無常。

但無常，也會帶來像巧遇般的意外驚喜。

幾年後，我和她在捷運站見面了。

她沒有化妝，眼角露出淡斑。

我的朋友剛過世，我在平地上覺得暈船。

我們在捷運站的石椅上坐了一下，她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

我只是用左肩輕輕地靠她右肩，與她相依一下而已。

捷運站外面，彩虹生了，彩虹滅了。

朋友來了，朋友走了。

與她相依的感覺是不是愛情？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那就是我要的東西。

那種東西能不能到法院公證，然後變成20桌酒席？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那就是人生最豐盛的一桌宴席。

在這席中，我們不乾杯，只隨意。

不用力，只用心。

人生無常，我不相信任何真理。

此刻最真，所以我決定與她相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