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楼尘称《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为年度最受期待影片并不为过。
有同志,有冥婚,有许光汉,有林柏宏,导演又是凭借《红衣小女孩》《目击者之追凶》和《缉魂》在台湾炙手可热的程伟豪,怎能让人不好奇,不期待?
原本以为只是随手拍的小品电影,没想到上映后在台口碑票房双丰收,前面「笑得飞起,后面哭得飞起」也是把胃口调得很高。
于是我终于在香港国际电影节看了《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现场氛围很好,遗憾的是,看过之后,我并没有释放出真正的开怀大笑,连感动也是在努力挤眼泪。
映后深刻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但电影整体的塑料质感和口号式内核,恐怕是会让程伟豪迷失在节节攀升的票房数字里了。
01人物脸谱化许光汉饰演的蠢直男就是真的「蠢」,人物弧光也只是从恐同人士变成理解少数群体而已。
林柏宏饰演的「灵魂」更是一个没什么主见和自我的角色,他是只知道痛哭流涕,希望被爱一辈子的小鬼,人物全程工具人,编剧写得很不走心。
炎亚纶的角色是冷酷绝情的渣男,毛父就是口头不说但心疼儿子的父亲。
所有人物性格都停留在老套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除了披了件同志冥婚的噱头外衣,内核哪有什么新鲜可言。
即便横向对比台湾的同志电影《谁先爱上他的》《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也都逊色很多。
02笑料刻意个人认为,好的喜剧得先有扎实的设定和人物关系,然后再发展出情节,自然生发出的笑料才能有别于谐音梗和开心麻花式喜剧。
比如最近看过的挪威电影《受够了自己》,是先有了自恋性的人格才生发出了笑料。
而《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里颇受好评的「许光汉跳舞娘」这样的片段,纯粹是为了引人发笑而做的喜剧。
没有人物关系,刻意制造情节,观众会笑,就像掉凳和谐音梗一般令人感到尴尬。
03情节媚众化为了拍这部商业片,讨好观众早从选角就开始了。
除了选择许光汉、林柏宏这样的当红小生,投机行为还表现在大量使用同志群体精神偶像蔡依林的舞曲,应用在打斗、蹦迪等场景上。
此外,让许光汉露屁股,试图打手枪等情节也满足了许多观众的胃口,相较之下,对同志反歧视的核心议题仅停留在口号上。
父亲到底是怎么转变态度的?
难道看着自己儿子疯狂爱上了朝三暮四的渣男,就能幡然醒悟,要给同志儿子尊重与自由吗?
难道不会更加恐同吗?
还是说儿子去世了就开始理解他了?
这样的矛盾让整部作品透露着拧巴感,跟王净饰演的女警角色一样拧巴。
许光汉和林柏宏全程其实只是友情,这就注定所谓的磕CP都是一厢情愿。
另外,一个直男被迫拉着跟同志冥婚,跟同志被迫拉着和异性结婚,不都是一样的反人性么?
为什么后者就被抨击诟病,前者就成了新颖有趣。
恐同确实是病,但非要直男跟同性冥婚,不也是不尊重同性群体的表现吗?
当然可以说设定只是设定,不用拿三观来评价。
但编剧在没考虑清楚之前,就拿着概念先行的剧本,找了当红小生,表演讨好的话题,似乎更加模糊了概念。
支持性别平权,肤色平权,性向平权,人类的文明史是在不断进化的,但是这种支持的代价不该是逼着直男跟同志冥婚达到的,也不该是让长辈看到同志群体的朝三暮四,冷酷无情达到的。
当一切只剩为剧本服务,这部片子就跟它开头追车特效一样,充满了消费主义时代的廉价感。
看得过程非常欢乐,看到最后眼泪婆娑。
看完后的感慨一:哎妈,竟然还有这样的华语电影,真好!
感慨二:这么好的电影,为什么咱大陆就拍不出?
我们拍不出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至少有三:一、什么,有鬼的元素?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让你上映才有鬼!
二、什么,有同性恋的元素?
都什么年代了,还试图用不正之风来毒害青少年,我让你拍才有鬼!
三、什么,要让一个人民警察跟一个同性恋的鬼冥婚!?
我让你过审才有鬼!
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所有这些人为的划分、刻板的标签和恶意的评判通通都扯下揉烂撕碎然后扔掉呢?
让人还原为人,享有自主的选择、真正的尊重、以及最重要的,自由!
无条件的爱,无差别的对待,多元的价值观,彼此的尊重包容和理解……理想还是要有的,没准什么时候天空突然就出现彩虹了呢?
很惊喜,各种略微带有冒犯性但落在主题前又恰到好处的笑料让影片的“闹剧”部分很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恐怖喜剧的既视感。
在各种类型密集交织的过程中恐怖元素一带而过,并未作强调,谁让林柏宏的个人气质和表演都自带一种“鬼马小精灵”的感觉呢,(即便是那几秒画风突变的jump scare也完全没有吓到人,反倒是透着一股调皮劲儿)而许光汉被打开了新的一面,深夜“舞娘”环节即便是早就被人剧透,也不妨碍实际看到时还是会被狠狠震撼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起来吴明翰这个角色“怕鬼”也并非是程伟豪真的想玩儿一把惊悚,而是将其巧妙地和“恐同”建立了连接。
一开始导演也是为几位角色赋予了不少刻板印象来拉大冲突,为后期关于“相互理解”的表达积攒了足够的情绪,而且好在有认真处理双男主间关系微妙的转变过程,给到了足够的感染力与说服力。
(啊...关于花瓶那个条线相对弱了不少)至于同性主题,显然比上一部《缉魂》来得更自然,“蠢直男”与“死gay”并没有真正改变对方,但却在慢慢地相处中逐渐撕去标签,拆除了外界强加于自我意识的藩篱,在相互理解中形成了深深的羁绊,比性取向所提供的更加真挚更加浓烈,也正如片名所讲,“变成家人”。
喜欢同性也好,追求异性也罢,并不存在冲突,就像着眼个人前途与关心环境议题并不妨碍两个人能肩并肩坐在一起,阻止不了两颗心自然而然的相互靠近。
其实片中也不难看到台湾近些年在这方面法律上的进步以及整体社会观念的飞速改变,程伟豪没有把同性问题单纯的体现在代际冲突上,所以毛邦羽的奶奶始终会站在他的一边,父亲的暂时不理解则被限定在其个人意识问题以及“八点档”的drama上。
总之,不论你喜欢与否,必须得承认,现如今在某些方面,已经是是一条海峡,两个世界了。
(可以了,拜托打住,千万别再引申了)
想法新颖,人物性格鲜明有魅力,桥段丰富扎实,底子普世情怀温情十足,没有疑问的华语电影年度大明星。
想一想:大佛普拉斯、血观音、谁先爱上他的,阳光普照...小成本的台影一步一步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
跟gay冥婚题材确实博眼球,但是拍的好大家不介意,说到底了你用好了就是利剑。
个人感觉的小缺点:1、在严肃和戏谑无厘头之间来回跳跃,风格没有一以贯之,这是影片成不了艺术品的理由,当然这是几乎所有喜剧片都面临的问题。
2、第三幕不论飙车枪战还是跟父亲哭泣和解都像是在完成任务,过于台式小滥情,可以收一点的。
3、最后阶段的剧情加入了过多的反转和“最后揭晓的内情”,私觉有待商榷,其实让故事自然流淌,做做减法更合口味。
4、每一个情节都是环环相扣,好像没有跟剧情无关的细节,过于好莱坞的路数,这也不妥,太功利化。
在删除手机影片情节,我突然觉知:只要人物立住了,让人物自己开口说话,根本不需要你来动笔。
笔记:看电影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
(证明各个类型方向都拉扯很到位)
为了迎合宅男宅女的lsp审美需要,男男搞一起就可以光门正大的脱上衣了但是现实中,HIV的重灾区就是这么来的以前喜欢调侃搞基纯属为了好玩为了搞笑,看到越来越多的HIV新闻后已经不用这个梗来搞笑了。
要相信自然的选择,那就是搞妹搞基哪有搞妹好,这剧只是迎合200斤肥宅女的精神需求罢了。
看看那些截图就有点反胃感觉,再看看那主角的身材,练得真棒,不能再继续看图了,再看三观也要松动了。
赶紧关闭
由程伟豪执导,许光汉、林柏宏、王净等人出演的喜剧电影《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今日正式上线Netflix。
该片讲述许光汉饰演的直男警察吴明翰,办案搜证误捡地上红包,被迫成为林柏宏饰演的同志冤鬼毛毛的冥婚老公,恐同又怕鬼的明翰,别无选择,即使人鬼殊途也要和鬼老公携手跨界追凶,已于2023年2月10日在台湾地区上映,获得不俗口碑,在中国大陆豆瓣评分网站也获得8.8的超高评分。
本期导筒将带来《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导演程伟豪专访,作为台湾新生代类型片导演中的箭头人物,在这部新作中他又挑战了喜剧框架下与过往作品完全不同的类型风格。
导筒 x程伟豪专访正文导筒:最初是如何接触和开始喜欢电影的?
又在什么阶段正式开始影视制作?
程伟豪:那是在台湾有很多好莱坞电影刚进来没多久的时候,那个时候都会赶台湾影院的早场,中午以前的场次,因为比较便宜,学生身份负担得起。
我开始接触到非常多好莱坞电影作为一个起头,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暑假就特别跟自己父母说“诶,我想要做导演。
”那个时候其实对导演的工作和整个影视行业都是非常懵懂的状态,对电影导演这件事真正萌芽的时候是那个时候。
制作上是到了进大学才开始的。
我原本是念广告的,因为有机会跟影像制作的科系合作,然后我们拍了一些影视制作的小东西,就突然接触到了制作。
发现其实制作没有想象中门槛那么高,尤其是后来数字时代,你会发现好像自己就有机会可以完成蛮多的东西。
然后就开始接触很多包括后期制作的一些细节。
真正对于电影有非常强烈的欲望跟感受,其实就是在大四要准备去研究所的那一年,因为开始接触到很多所谓的作者导演,对于电影美学的认识。
这个观点的切入在上了一堂课之后让我整个视野开始打开来。
到后来包括去考研究所、念研究所也完全是以电影为依属的。
把我整个电影的视野,从纯粹的好莱坞电影,到开始可以从透过作者的角度去认识电影美学,还有就是商业电影之外各式各样不同的艺术电影都会让我学习。
我那时候就是像个大海绵一样的一直吸收,各式各样的电影都看。
研究所那三年基本上就看了几千部电影,一年才365天嘛。
等于几乎每天都看一部电影,在大量吸收着世界各地的电影。
真正对电影最痴迷的时候应该是那个时候,这也蛮有帮助于我。
后来不管是电影短片的创作还是电影长片的创作都可以蛮快地从自己过往的这些养分中攫取,开始进行创作。
导筒:您从台湾艺术大学电影所毕业,学生时代就在警匪、悬疑等黑色类型片方面有过制作的经验,您对类型片的兴趣是怎样培养起来的?
程伟豪:蛮早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因为我什么电影都看也都不排斥,即便那些很艰涩难懂的作者电影其实我也都能接受,念了研究所之后也都大概知道怎么解读。
但更重要的是回到自己需要去创作的时候,有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是:“那我想要拍怎样的电影?
”首先最快有的念头其实就是我想要拍类型电影这件事。
过往看的那些作品或真正进行短片的创作,尝试电影创作的时候。
积累比较多的其实是对类型片的一种公式或者是套路的理解。
理解之后其实在我进入长片阶段甚至到现在《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的时候,你甚至会知道怎么样在一定的套路、公式模式下制作,你要开始在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从土地拿出来的比较落地的一些内容去让这个类型片可以更有说服力。
譬如说我在台湾做恐怖片,我可能知道需要选台湾的经典恐怖形象。
像台湾的这几个梗,《红衣小女孩》的这种都市传说就可以作为我恐怖片的一种题材。
那它就不是日本的那种贞子啊,它也不是泰国的幽魂那种,而是属于台湾自己民间的一个都市传说,像做《目击者之追凶》也是。
我们这次的侦探是属于台湾那种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那种社会线记者。
那他会有怎么样的一个样貌?
然后还有台湾其实会很长就是会有这种文化,譬如说在记者、警察之间。
那我要怎么把它放进这样一个属于比较悬疑犯罪的类型片?
我有透过对类型片的理解跟它的公式的拆解,开始放入一些新的东西。
我常说的“旧瓶新装”就可以让一个类型片有一个不一样的样貌出来。
这个东西我觉得也是从之前大量阅读积累下来的。
到实际创作的时候,又到电影长片创作的时候,开始逐步地去实践、去探索出来的。
导筒:从2014年的《保全员之死》到之后的第一部长片《红衣小女孩》,您觉得从短片到长片的创作,会有哪些明显的变化?
程伟豪:其实我实际的短片创作是在研究所时期,07年的时候是我第一部的短片创作。
然后《保全员之死》甚至是在出社会大概两三年之后才拍的。
那个时候其实已经要准备拍长片,所以刚好确实是在一个短片转成长片的一个阶段。
我觉得不管是怎么样,就是每一次创作都会在跟自己问,如果我现在要做这个影视作品的篇幅是什么?
广告也是一种篇幅,15秒,30秒…要打造一个你想要表达的情绪或某个生活的切片。
短片的话其实也是,它可能只需要一个状态,10分钟、15分钟甚至5分钟都可以。
那到长片不一样,长片它其实通常会需要具备一定的三幕剧的格式或者是起承转合这种观影上面的一个“flow”。
虽然各自有各自的篇幅,但是长片需要驾驭的东西更多。
所以其实从《保全员之死》在玩一些形式到真的进入电影长片甚至是面对市场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我觉得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因为篇幅的转换,我所需要付出的时间成本是更多的。
因为我需要把更完整的角色做好,需要把更完整的故事线给捋清楚,这些东西其实在短片阶段是不会有机会碰到的。
但是有共同的地方,就是创作的某些初衷。
我是蛮面向观众的。
我知道我在做自己的作品的时候,我会希望可以跟观众达到一个最大的互动。
那种互动是我在做恐怖片的时候我需要观众关在戏院那个黑箱子里面可以达到一定程度的互动。
那个互动可能是带着你怎么逛鬼屋这种手法。
犯罪片也是,反转,我要反转几次?
三到四次!
或者甚至最后是一个罗生门,让观众看不清。
这是不是其实也是我在电影创作的时候可以做到的事情?
诸如此类的东西,其实在创作阶段的时候我都会一直在思考。
相同的其实就是面向观众吧,我希望观众跟着我的电影可以有很多的互动,你可以笑,你可以害怕,你可以怎么样。
导筒:《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这部新片的剧本灵感是来自哪里?
程伟豪:一开始是台湾这边有个征件比赛,这个比赛里面征的主要是都是一些短的故事大纲或者是一个原创概念,你就可以投件。
里面有一个作品是清洁人员扫地、打扫的时候捡到地上的红包,然后不得不跟一个男同志冥婚的一个概念。
这个概念我非常喜欢,所以后来买下了版权进行改编。
后来找了有和开心麻花合作过的《李茶的姑妈》的编剧吴瑾蓉,她也是台湾人。
因为我很喜欢她写的一些段子和对白,所以特别找她来一起进行剧本的创作。
正式的剧本我就把它改成更二元对立一点的,一个直男对上一个同志。
甚至把男生的职业改成了刑警,让整条故事线可以有机会有犯罪悬疑的元素在里面,会加的更自然。
所以就有了大家现在看到的《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的主要故事线。
故事脉络大概是这样发展出来。
导筒:从《红衣小女孩》系列和《目击者之追凶》的创作,可以说分别代表了你在奇幻和悬疑类型上的尝试,《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是如何想到拍摄冥婚题材的?
程伟豪:一开始做这部电影的时候其实蛮早就决定做混合类型,然后另外一个编剧她有点头痛。
她头痛的时候我就跟她阐述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我觉得做电影或者戏剧其实通常都是有分前景和背景故事。
前景故事就是我们比较常会提出来的,这是一个犯罪悬疑,这是一个灵异惊悚。
这样子类型感比较明显的前景故事。
但是我跟她提醒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把背景故事做好。
背景其实就是人物自己的这一块,角色自己这一块事实上我们要讲的就是两个男生的一个公路电影。
他们是透过一段旅程有了自己的成长的曲线跟弧光,他们是有自己成长的历程,这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
在这个背景故事做好的状态下,前景故事你就算从灵异惊悚、犯罪悬疑到科幻甚至你要怎么转都没有问题。
关键是那两个男生的成长曲线,两个男生属于自己的历程是什么?
他们的这个公路电影会长什么样子?
这才是真的让观众可以一直在看整个故事,不管你转到哪种类型都还是可以聚焦的关键。
导筒:您的作品经常可以实现犯罪类型与其他类型的融合,比如《缉魂》的科幻元素,这次《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加入奇幻元素后,也可以算是您最有喜剧感的作品,您是如何去平衡犯罪故事和喜剧效果的?
程伟豪:可能是因为之前拍过太多犯罪悬疑和惊悚灵异类的东西,所以知道那个套路长什么样。
其实以前在拍短片的时候,我的三部短片其中就有两部是针对这件事情,是有在使用一些公式跟套路。
所以其实在做《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的时候一开始就蛮确定,我要做一些灵异桥段的时候,就是要在这个灵异桥段里面用一些公式。
比如说翻镜子的那些桥段。
那个其实都是在恐怖片那种套路里面,如果你做一定程度的使用。
多来个几次它其实就从恐怖设定会转成好笑的。
类似这样的东西反而都是因为之前拍过,所以它们会形成一种养分。
再加上短片创作时期就对类型套路、公式的一种使用,让我有了一个自己想象的喜剧调性。
放在《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的时候发现其实对多数观众来说它是蛮work的,都能启动这样的喜剧效果。
所以其实那时候是蛮开心这件事。
因为它能让观众在看一个悬疑惊悚的正戏的同时还能享受到喜剧的效果。
导筒:本片有一些大场面调度可以看出有不小的难度,您眼中影片最复杂的拍摄是哪场戏?
程伟豪:其实都蛮复杂的。
就像你说的牵涉到大场面的其实都蛮难的。
难是难在台湾的这个环境可能还正在养成。
这些类型相关的一些技术的手段,就是制作的能量还在累积中,尤其是类型这一块。
所以其实这些东西基本上在台湾做都是属于相对比较少数的。
这样你在执行上面的时候会有很多东西要自己先想办法去挑战和突破。
甚至有一些法规的限制。
比如说码头枪战那一场戏,如果是港片的话大家就是疯狂开枪,肆无忌惮地开,好像都没有预算。
但是台湾不是,因为台湾的法规会变成不能在片场开枪的状态,不能有枪火。
那我变成需要现场有一些光影的方式,加后期特效的方式去执行这种场景。
类似这样的细节如果不特别讲的话可能观众不一定知道。
更不用讨论像飞车那场戏我甚至是使用偏好莱坞的技术。
我用virtualproduction虚拟制作的模式,用投影的方式去做整体的动作戏。
然后结合全析区的这种特效飞车镜头,这样子结合起来去呈现那个追车戏。
这些东西其实在台湾都是相对非常少见的呈现方式,但是因为它安全又极具挑战性,所以我就决定这样做。
导筒:本片两位男主角许光汉的林柏宏组合,产生了不错的效果,本片在主要角色的选择上是怎样敲定的?
程伟豪:我一开始写完剧本基本想的就是他们两个。
原因是其实一直有留意他们两个过去的影视作品。
我发现他们不管拍剧或拍电影接的那些角色都非常的多元,各式各样偏门的、奇怪的、变态的、忧郁的其实都有。
他们都游刃有余。
所以就觉得他们不只是两个有颜值的人,甚至是很有演技的。
所以其实之前就会想要找机会和他们合作,这个剧本弄好之后就觉得“诶,这是他们过往的作品不曾看过的”,这两个男生应该可以挑战看看。
有一些反差是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想说应该是两个很“疯”的人,结果没想到是两个非常客气,过度礼貌的,甚至对我来说有时候有点高冷的两个演员。
让我一开始很紧张。
但不愧是专业的演员,他们一开始读本或者是拍戏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就可以把自己调整成另外一种模式,另外一个你想象不到的状态来工作,这也是让我很佩服,刮目相看的地方。
导筒:在具体的表演当中,他们会有一些自己的设计吗?
程伟豪:会,蛮多的。
因为这次排戏排了将近一半的剧本,应该是我排过最多戏的一部电影。
但通过排戏可以快速地感受到他们两个各自对于角色的一些想象,还有他们对喜剧的一些真实想法。
举例像毛毛林柏宏,那时候一开始我跟他说我们这个设定上希望他有一个属于男同志的口头禅,形成一种男同志的语气。
我们就一直在寻找适合他的口头禅,譬如中文里面夹杂着英文吗?
还是怎么样?
然后他有一天突然打电话跟我讲说他觉得“不敢相信”好像很适合贯穿全片。
他所有的情节都有“不敢相信”但是用不同的情绪去诠释的时候就会变成属于他自己的一个口头禅。
然后我们因为这样子发展了属于他自己的一种说话的逻辑,就是他四字成一句的这种状态。
比如说是一个成语或者是以四字去讲述他的一种情绪,去作为他主要的讲话的一种途径。
这就变成了我出了功课但是演员在回丢。
丢接球的过程也发展出了属于角色自己的一种状态。
我觉得这也是拍这部戏蛮过瘾的地方。
许光汉演的那个直男角色也是,基本上是有非常多的肢体动作是他自己发展出来的,是他想象的可以诠释给这个直男刑警该有的那种走路的模式、讲话的腔调,这东西其实都是由两个演员自己各自不同的即兴发挥发挥出来的。
导筒:您的长片作品很多的特效制作也都是由您自己的团队进行的,在台湾目前的电影特效方面相较全球发展到了怎样的水平?
程伟豪:台湾在这应该不到十年之间其实有几个很优秀的特效团队,在很好的leader的带领之下有做出来一些很不错的电影作品成品都可以看得到。
台湾电影特效这一块其实已经有接近全球的水准。
那我自己这一块,坦白说我觉得还有很多的进步空间,还没有说跟那几个特效团队可以齐头。
但是我觉得也是在那条路上。
台湾电影特效这一块确实是发展地比想象中还要快一点点。
未来在整个大华语地区,如果有更多的影视作品是由台湾特效团队来制作的话,我相信可以更快地去让大家认识台湾特效团队的制作能力。
导筒:影片中关于lgbt身份其实也进行了不少探讨,台湾观众对这部分的反馈是怎样的?
程伟豪:我觉得最开心的是一开始我们跟包括编剧团队或者后期团队讨论,我们希望呈现一种比较当代的喜剧。
在台湾上映的时候,透过观众的反馈发现我们想象的东西其实确实有被落实进大家的观影的期待上面。
大家其实几乎都会不约而同地提到有一个属于我们现在会有的同志族群的婚恋价值观的准确性是接近他们、符合他们现在时下的一种状态。
另外一个更开心的是大家会提到终于有比较不是纯耽美或者是纯粹压抑苦情的,甚至纯粹性爱为主的lgbt的影视作品。
而是可以有一种比较正向乐观的,甚至是带着温暖、亲情这种元素在里面的lgbt题材的电影。
这在我们的电影里面是相对比较少见的。
不管是真实的那些lgbt的族群或者是一般的直男直女其实都还蛮乐见,也蛮喜欢的。
那时候因为我自己跟监制其实蛮长期的都会在上映的时候一直去关注网络社群里大家怎么讨论这部电影?
我看到非常多类似的评论都让我蛮开心的。
一开始的设定其实跟我们想走的方向是有启动、有work的,这让我蛮感动的。
更重要的是有很多的小故事也很动人。
比如有一些这样的族群家庭的同志。
有一位男同志找自己的家人去看了。
然后妈妈看出来之后跟他讲,他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去接受他,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或憾事发生之后才会懂得这个道理。
也通过那个男同志他自己在网络上的分享让我看到,我才知道其实有非常多类似的观众,他们跟原生家庭的状态有透过这部电影得到一定程度的沟通吧。
至少会启动沟通,我觉得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导筒:《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8月就要上线Netflix了,您觉得流媒体和影院的观影,对您来说分别是怎样的意义?
程伟豪:有一个共同性是我觉得这个戏好像很适合大银幕和小银幕。
有些戏不一定两者都能兼顾,有的适合小银幕,有的适合大银幕。
大银幕有它的包覆性和专注度,小银幕可以让你在即便有很多元素会让你分心的状态之下可以因为剧情继续往下看下去。
这个东西是我觉得蛮有信心的。
但毕竟要面对的是更多的族群跟观众,是全世界的。
所以其实还是带着一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
希望大家在看这部戏的时候可以跟当时在亚洲地区上映时的那种观众的反馈是一样热烈,一样正向的。
只能说现在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上线之后大概就会知道更多数的人看到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导筒:之后还有怎样的创作计划?
程伟豪:我想改编的一个大IP——《镇魂街》。
它是漫改,要拍真人电影,目前还在剧本阶段。
我自己是蛮期待这个项目的,因为我自己非常喜欢这个项目本身给我的那种很燃的感觉,希望可以把这个“燃”的感觉很快地制作出来呈现给观众。
编辑:刘子慧 / 校对:陈德炜
该片主打两个字:混搭。
警匪、动作、同志、冥婚、爱宠、职场、黑帮、火拼、爱情、亲子、鬼怪……全部被导演程伟豪抓过来,揉进轻喜剧这个大筐。
所以此片别名为《开心鬼之同志冥婚警匪无间道生前出轨父子误解弥补遗憾宝岛分鬼》。
嗯,比原片名还长。
不止如此,还有贯穿全片的闽南语粗话,几乎没有一个角色漏说过“干!
”和“起笑哦!
”,还好没有未成年角色。
对了,还有警察办案或者追凶飙车的时候,也要丢出几句,表酱紫啦,干,你是怎样?
很奇怪诶。
请原谅本人一秒钟出戏,并且不厚道地笑了。
没办法,这就是台湾省同胞的风格,充满着宝岛真实的生活气息,而且放在一部轻喜剧中,也算是顺理成章。
《我和鬼》试图复制并突破《谁先爱上他的》的题材和票房。
前半部分混搭又轻盈,偶尔感觉笑料降智,有时又觉得细腻暖心,忽略掉几个为笑而笑的烂梗,整体的喜剧氛围算得上自然流畅,不过也一直没有突破轻喜剧的探寻深度和逻辑厚度。
刚刚还一本正经在办案查案,突然来几位阿婆围到要冥婚;积极上进的警员,竟然还听信封建迷信,真的要去掺和这场闹剧;还有庹宗华饰演的父亲一脸厌弃,冥婚车队在现代都市的夜色中疾速行进。
直到片尾的神反转来临,汇聚起全片情感支点,将前面所有的段落提升到优秀的高度。
01. 多元混搭,全方位窥视宝岛文化生猛警员吴明翰(许光汉饰)恐同又怕鬼,却在办案过程中误捡到同志冥婚红包,他自然不屑一顾,然而却险象环生,被厄运奇遇纠缠不休。
迫于无奈只能同车祸离世的毛毛(林柏宏饰)举行冥婚,然后开始与鬼魂的同居生活。
一人一鬼除了日常拌嘴之外,从开始的冲突磨合到携手互助,毛毛协助警员追查黑帮,警员为毛毛完成生前的爱情遗憾。
过程自然是曲折离奇,还要加上这边警匪的对峙内斗,毛毛死亡真相及生前父子误会。
叙事元素丰富多彩,从中也可以窥见目前台湾省的青年生活与流行文化。
比如台湾的庙口文化,在片中多有展示。
堂口、八家将、圣筊,这些传统文化其实一直融入到台湾日常生活,得以保留和传承;
还有片中人物,也均有一种平和淡然的生活态度。
这可以看作是经济发达之后的从容步履。
同期在大陆上映的电影,《消失的她》主打谋财害命;《八角笼中》关注底层少年成长成才;《孤注一掷》重现东南亚诈骗的惊骇场面。
相比起来,台湾电影就显得轻盈一些,同时也多了些日常生活的暖意。
02. 看点多多,噱头热梗有效吸睛这次《我和鬼》受到大量关注,除了题材本身涉及同志群体外,还有几位演员的花边噱头。
为了让片中吴明翰出糗,毛毛鬼魂直接附身其上,在大街上演出了一段赤条条疯癫秀,还搭配上一位尽忠履责的街头巡警,实在让人狂笑不止。
而这仅仅是吴明翰屁股蛋儿出场镜头之一,其他更是散落片中,有心观众可以细致探寻。
还有炎亚纶在片中饰演了毛毛的男友,在毛毛离世前便已经出轨,而且也是造成车祸的间接原因。
联系起炎亚纶在邱耀东发布会上的鞠躬道歉,感觉炎亚纶在真实重现自己的情感经历,又或者是为了宣传电影,故意表演了发布会那一出?
当然,戏外的噱头永远只是点缀。
《我和鬼》在作品本身,也有不少专业层面的看点。
首先是大量的飙车、枪战和鬼怪镜头,从专业程度上已经超过了一部小成本轻喜剧的水准。
开头的飙车缉凶,跟拍镜头加上动作特效,以及撞车和抓捕凶手的场面,整个段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表现出导演的娴熟技巧和台湾电影工业的成熟度,并非只会堆砌笑料的裁缝。
时而突然出现的鬼怪镜头,同时制造出惊吓和笑料,一些镜头过于逼真,以至于超越了喜剧,已经不适合孩子们观看。
至于黑帮头目和枪战,也都是《艋舺》《角头》里驾轻就熟的风格和水准。
最亮眼的莫过于高潮的枪战打斗段落。
伴随着蔡依林的电子舞曲,子弹、香炉、球棒、匕首四处横飞,警察和匪帮混战一团,还有鬼魂一通慌乱附身穿越。
紧张情绪伴随着呆萌笑料,丰沛效果绝不逊色于韩片《老男孩》搭配着维瓦尔第《四季:冬》的经典桥段。
03. 暗藏深意,饱满情感动人催泪如果没有情感支撑,笑料和热梗无法撑起一部完整的电影作品。
就算凑够时长,也只是笑过既忘的烂片。
庆幸的是,《我和鬼》的每条叙事线索,都有导演为其提供的情感支点,故事的行进中,这些情感越发饱满真挚,直到有效完成最后的动情反转。
先是吴明翰对女警员的暗恋,经历了备受冷眼,携手办案和最后的身份反转,娇小可爱的少女竟然是一群汉子中最大的反派,实在惊掉观众大牙。
另一条线索是炎亚纶的出轨背叛(太过本色,以至于忘记角色名),当吴明翰带着毛毛的遗愿,试图去安抚生前男友,平复他的伤心;却发现男友早已移情别恋,这成为毛毛的永恒伤痛,也是片中最为核心的情感线索。
以此又引出了庹宗华与毛毛的父子误会,一开始自然都认为是关于性取向的分歧,严厉古板的父亲破坏儿子的感情。
直到最后的反转来临,父亲在病床前的一番陈述,让儿子知晓了父亲反对的真正原因。
本可以坦然沟通,父子获得理解,却因为内心隔阂,直到生死分离,都没能把内心话真正说出来。
当道出所有真相,父亲放下心结,蜷缩一旁的儿子鬼魂也已经泣不成声。
理解、包容、接纳,撕下刻板表情,丢弃有色眼镜,从《玫瑰少年》到《我和鬼》,从惨案、喜剧到热梗,最终都汇聚和升华出更为深刻的人生主题,笑中带泪的故事营造出温暖氛围与饱满情感。
就像最终吴明翰放下偏见,融入毛毛的家庭,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爱情或是友谊,而是人与人之间应该具备的善意和大爱。
拭去泪花,心存温暖,然后为这部优秀的轻喜剧点赞。
这个片子四月份就在香港上映了,没想到现在由于上线了大陆的资源网站以及公众号的许光汉《舞娘》图片又火了一把。
其实本片就是西方拍过很多遍的警察被降职鬼魂帮忙破案的类型片。
只是台湾这回有点创新加入了同性恋元素。
快到结尾第一次假投胎煽情一下,赚足了观众泪点。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剧情比较散,一下讲这里一下讲那里,还要忙里抽空搞笑。
看得出导演编剧,是想表达点什么的,不要歧视死gay.想讲台湾的同婚法律。
但是前面大段篇幅整体都说得比较浅。
毕竟整个就是一部娱乐片,警匪片剧情线跟玩儿似的。
结尾总算又回到正题上面来。
讲同性恋的认同困境。
这才是结尾真升华,来真的煽情。
我在想。
就算哪一天我国允许同性婚姻以后也很难说,同性恋群体有的是迫于父母压力不敢承认自己同性恋。
这存在一个同性恋被家人、社会认同的问题。
就算是对岸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台湾,也有很多同性恋者只能选择跟异性“形式上的”结婚。
什么《谁先爱上他的》这类电影台湾多得是,谈得深刻一些。
其实那个林柏宏演得更好,当然还有他爸庹宗华。
因为林柏宏要特意演一个受,他现实中又不是。
反观许光汉和炎亚纶这次的表现就比较平。
许光汉还不如以往作品《想见你》里面演王诠胜发挥得好。
林柏宏自从《六弄咖啡馆》“莫名奇妙”被金马奖组委会送了一个最佳男配鼓励台湾本土年轻人以后,资源就好到爆。
不过到这一部电影才真的大火。
现在这部作品看来,也算对得起他这几年以来的运气和努力了。
最后总结,如果你是许光汉的粉丝,我并不是,不如把《想见你》《阳光普照》再看十遍。
《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看似是一部同志喜剧,但本质上还是一部警匪探案片。
电影真正的高潮,是女警子晴的两次反转。
而所有同志角色,都是非常扁平的。
程伟豪粗暴地塑造、划分出好坏两种同性恋。
坏同性恋呢,就是像电影开头的议员儿子,吸毒、打炮样样都来,还唆使他老爸动用权力,打压我们帅气迷人的全民老公许光汉。
或者是像毛毛男友家豪,私生活不检点,玩弄别人感情。
由性剥削未成年的犯罪同性恋炎亚纶本色演出,人物形象似乎也更立体生动了呢。
而好同性恋呢,当然就是死gay毛毛啦。
不仅长得好看,身材好,学历高,人还朴素,穿平价衣服,而且关心社会议题,爱护小动物,最重要的是,他向往婚姻,向往坚贞永恒的爱情。
在结婚率低迷的当下,这得有多稀罕啊。
杨奇函都无法拒绝给出好同性恋认证。
毛毛想跟男友结婚,他都希望先取得父亲的许可。
怎样,你们台湾同性恋也要偷户口本才能去办理结婚登记吗?
当然也有不好不坏的同性恋,就是又胖又娘的小胖。
在以往恐同直男的电影里(典型案例像是周星驰),小胖都是充当被取笑的对象。
而到了讲究政治正确的年代,女性角色不能再只是花瓶,我们卑微的同性恋,终于有机会上台领取“他者”任务:娇滴滴叫学长,投射歆羡、崇拜的目光,满足直男享受来自被他者注视的虚荣。
小胖还要性格好,懂得自嘲,忍受直男的戏弄与坏脾气,但终究只能充当主角的背景板。
程伟豪娴熟地离间同性恋群体,就像父权制千百年来熟练地离间女性一样。
他有多关心同志议题,有在电影里拓宽同志议题的讨论空间吗,看不到;他有伸张同志的权益和诉求吗,也没有。
同志议题只是点缀他电影的笑料,把电影卖出高票房的动物奶油。
而荣光都属于他。
身为一名成功的顺直男导演、监制、电影商人,程伟豪自然能调动更多资源,拥有更优先的权力,去制作他认为能取得高回报的电影商品。
而我希望,能够有更多像是《第一次遇见花香的那刻》、《当我望向你的时候》 这样的作品涌现,由同志创作者自己来分享同志的生命经验,同志的欢笑与眼泪,让同志议题的呈现,更加深入而多元。
而不是让同志议题一再被顺直人骑劫,让同志任人打扮成父权制认可的好同志。
电影《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的创作契机是这样的,虽然我前四部长片都是比较沉重暗黑的严肃题材。
但在电影短片的时期,我的创作都是带有嘲讽、幽默等喜剧调性的作品,本来就一直很想要再拍喜剧。
后来看到台湾一个征短纲和概念的征件比赛,里头有个清洁员扫地捡到红包得跟男同志冥婚的原创概念,觉得特别有意思,很有喜剧潜力,所以决定改编这个高概念。
还特别找了一位擅长喜剧对白的编剧吴瑾蓉老师一同合作,我们决定将其中一位男主改成直男刑警,制造一直一弯更明确的二元对立,拉大喜剧冲突,也因为刑警的职业设定让犯罪刑侦元素能更好加入电影里,增加故事看点,打造一部混合类型的动作喜剧。
之所以选择许光汉和林柏宏加入本片,是因为身为导演长期都会留意演员的戏剧作品表现,两人除了高颜值很难令人忘记之外,关键还是在他们说服人的好演技。
他们接演的戏剧作品角色都很多元,甚至很偏门,像是古怪变态或是阴郁的角色,但他们俩在诠释上都游刃有余,这代表着他们稳定度高又勇于挑战。
所以剧本一稿刚完成就向他们提出邀约,他们也因为都很喜欢角色和故事答应的特别快。
他们在塑造角色上也提供很多自己的巧思和心得,在一同合作和读本之后,我们一起设定了明翰和毛毛角色是一动一静。
明翰是躁动的,肢体和语气偏高调张扬,除了可以做出角色鲜明度外,也可服务喜剧调性,毛毛则是静态内敛,主要都是以说话方式呈现他时而嘴贱时而妙语时而感性的人设。
他们之间的默契也通过大量排戏慢慢建立起来的,我们一起排了将近一半的剧本,这是我从影以来排过最多戏的一部电影。
但这也让演员们可以快速进入角色和挑战更高难度的戏份,耻度也就跟着打开。
整部电影刻意一开始透过角色们的刻板印象制造冲突,但中间过程你会开始发现我们真正想表达的内核是撕掉标签、打破刻板印象,更重要的是不管你性别性向怎么样,在爱的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
包括毛毛的爸爸的父权形象角色设定也是如此,他很有亚洲家庭的父亲代表性。
故事中爸爸在意的并不是儿子是同性恋而是他的对象不忠,两人因为误解才失去沟通的机会,但最终让观众会知道爸爸爱毛毛的态度始终如一,是无条件的。
这部电影的观影人群一开始就是设定面向普罗大众,而不只限于少数族群。
我不想特别压缩片长一定要在120分钟之内,我想让电影获得完整的诠释,因为重点是观影上的体感时间而非实际分钟数。
对了,我还看到很多观众比较关注王净饰演的女警察林子晴的结局,那么就敬请期待《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的IP延伸剧集《正港分局》,这部是以吴明翰林子晴所待的正港分局小队发展出来的犯罪喜剧。
2.5 对于人物定位设置的刻意已经让整个故事的逻辑分崩离析了,尤其是开头接二连三尴尬的笑点和结尾的家庭戏码和舍身救人,拼凑的段子小品也只提供了偶有的乐趣,几个笑点和剧情的反转都在让故事变得虚浮廉价,而在这个悬置的语境中合理使用的地方也比较少,看到更多的是毛毛这个角色的成功,和两位主角不错的化学反应。
期待已久的电影反过来差点把我创亖😇本来想说考虑到对岸zzzq属性,删掉和父权和解or合流的后30min或许能打及格分,但还是忍不住想骂,你们顺直健人少顶着巨大ego“创作”了,把少数/弱势/边缘人困境包装成商品多少有些令人作呕,堆叠开心麻花式烂梗、引入家庭伦理试图升华只会更加荒谬😇 电影需要真正的创作者,而不是把打造爆款欲望写在脸上的产品经理,这么好的人设创意呈现成这样,真的很让人惋惜
花样翻飞,火光四溅,大俗大雅,大开大合,一切类型信手拈来,喜剧和悲剧、纯情和滥情、社会议题和家长里短、恐怖悬疑和搞笑无厘头……彼此毫无对冲和稀释,只有互相加固和提纯,给八点档桥段开艺术之光,让作者性笼罩类型光晕。这故事里的一句“不敢相信”,《八尺门的辩护人》里的一句“holy妈祖”,是给这些影和剧最好的赞叹。它们只会出现在那里吧,只会在那里吧,想到这,就像看这电影时一样,笑着笑着就哭了。
《导演和制作如何光明正大玩弄甜菜男演员标准教程》
本来觉得中段给毛毛一个“假”全知视角(听到队长讲电话误以为队长是内鬼,最终变成叙事内嵌套的叙诡)蛮有意思的,直到结尾给了爹一个全知视角真的绷不住了,毛毛终究被置于一个巨大的反讽语境里,所以对“死gay”有刻板印象的到底是谁我不说
看了试映场,多种商业元素的有机结合,笑声不断,泪水不止,应该会在湾湾大卖!
3.5,开头一小时4.5,整部片子如同开闸泄洪,开头一小时精彩,紧凑,情节抓人,故事环环相扣,后面一小时反套路但是效果差,人物弧线不圆满,女警形象塑造的太假,反转生硬,剧本的毛病全都出来了
3.5;程伟豪拿手的类型题材+同性议点,虽然后半段因为加入亲情羁绊、警局/黑帮而显得热闹有余而导致重心偏移,但各种针对两性/同性(刻板印象)的调侃运用,都拿捏得非常可爱;选角成功居功至伟。好话诸位已经说尽,但还是想随大流大喊一句:“好羡慕啊!对面的月亮这么圆吗?!”
没有一个鬼是正经的鬼,而且鬼比人还不正经。
华语文化的另一边
都说中文,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啊
没看下去,节奏有问题,看得难受。视听怎么能这么古旧?
观念上浅层保守不说,也未见得在类型上有多成功,各种角色都十分单薄且标签化。(和晚不安在去庐山的火车上看完)
剧情还是太太太太太弱了,而且刻板印象真的都崩脸上了,说看不出刻板印象的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把刻板印象刻进DNA里了。。。
不敢相信!谢谢许光汉让我大饱眼福。
个人感觉:台湾在做一种很新的商业类型片
前半部挺好。后面就……
前半段有点无聊节奏有问题。现在的8.2分里一分应该都是给许光汉的pp的。
刚好今天在电影院上映 还没来得及看预告片就去看了 对于一个胆小很怕恐怖镜头的人 中间有几幕jumpscare确实吓到了 不过对于不介意惊悚镜头的观众来说这几幕应该只是搞笑偏多吧 从无厘头的ming婚+tong性恋开始展开篇幅 也有很多男主的福利哈哈哈哈 本以为是新年的爆米花片 没想到全程无尿点 因为总片时也不长就一路入迷的看到最后 仔细想想还有些刑侦和推理夹杂在里面 末尾藏着浓浓的温情升华 让人感觉小小的影片藏着大大的能量
It’s not even funny 🙄️我不是恐同,是恐蠢;同志片快半个世纪了还在炒冷饭刻板印象卖弱智感情牌,真的不心虚吗(我也来刻板一下,女主妆这么脏同志出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