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美好的事物来到世界上之前,都被我们编织的网困住了。
”对话中或隐或显的立场论战极度精彩,结尾的价值反转巧妙而震撼。
意识形态是一种人为造就的叙事,叙事无可避免地带有欺骗性。
我想,主角或主角所代表的群体能允许一切关系与原则保持混乱,只是因为随时有权利离开。
但那些无法离开的人呢?
他们在现实物质条件受限的生存焦虑下的夹缝挣扎只是你一边冷眼旁观一边编织着冠冕堂皇的平等叙事,立于权力与道德的双重制高点施以悲悯包裹下的价值评判的理由吗?
在影像全知视点下的第三视角对主角所有从动机至行为各个环节的客观呈现中,他的所谓人文关怀在冠冕堂皇的语言修饰下却突显出肉眼可见地单薄虚假与软弱易感。
影片人物塑造最好的一点就是细腻且具有颗粒度地展现出人性的灰度,并不加评判地客观呈现。
也许我们口中的高尚总在叙事之下隐藏着一份自私与自保,无论何种时代或文化背景。
——这就是女孩口中困住美好事物的“我们”。
导演指着大多数人说了一句话:你生活在毫无意义的地方,你是个毫无意义的人。
哈哈哈哈多么恶毒和有趣的导演。
我喜欢那场床戏,调情用了半小时,从萨米特进门我就开始盼望,盼望他单刀直入的去说,来,上床吧。
可他用了半小时和女人聊恐怖袭击和共产主义。
最后女人实在忍不了了,只好端一杯酒,佯装喝醉了,问,你是个好男友吗?
急了!
这家伙终于动手了,亲了个嘴。
然后女人说,去关了客厅的灯。
后面的镜头让我说了无数句卧槽!
竟然还可以这样拍电影。
太有趣了。
当结尾到来的时候,漫天飞雪变成了夏天的绿色,再到满山的枯草。
我服了,一部电影至少拍了六个月。
有趣而认真的表达。
电影的开头,我并没认真看,当看到一半的时候,终于体会到创作者的乐趣。
我拍了什么,你就给我看什么,我说了什么,你就给我听清楚。
我喜欢导演的简单直率,放荡不羁。
这种有趣的灵魂,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从少女到熟女,从失去到存在,从自私自利到大公无私,从热切真诚到冷酷无情。
就像是从夏天的温暖到冬天的寒彻骨,这部电影轻松的带着观众游历和感受。
我喜欢那些小肚鸡肠的台词,也喜欢那些防患未然的小动作,一个简单而又充满恶趣味的导演,一个无视故事创作基本规律,到处夹带私货的创作者。
不得不说男主角是真腹黑!
从教师职业,一开始跟学生关系好的时候,偷偷送镜子,还被其他同学看出来老是抽她俩起来回答问题。
但是看到学生的情书后的处理方式,真的很猥琐,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师该有的气度以及根本忘记了自己“教书育人”的职责,只是任由自己的情绪爆发,排挤这位女学生极尽挖苦,讽刺...就很无语从未婚单身男性的角色来讲,经人介绍后并不喜欢露蕾老师,还主动介绍给室友。
但是随着大家的相处变得频繁,真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出于男性的占有欲。
在露蕾老师邀请他和室友一起晚餐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带室友,独自赴约,实现了自己内心的渴望。
可是他这些行为真是让人反感!
故事的核心我认为是在单独赴约露蕾晚餐的对话,我太支持露蕾了,赤裸裸提出男主对于身处环境的不满但又不想付出行动去改变,只一味抱怨的行为就是自私!
但我又很不理解,露蕾明显更喜欢室友,为什么要跟男主睡呢?
(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荒芜萧瑟的小亚细亚,寒冷凝重的冬日,辽阔绵延的天地,絮絮叨叨的人物。
电影画面的构图、光影、景深设计非常出色,如同流动的长幅画轴,沉静,凝重,深远。
乡村教师萨密整日牢骚,得过且过,盼望早日调回城市。
同时他时不时给聪慧的女学生带礼物,并享受着她们的爱慕。
当女学生施芬面对萨密私心昧下她的情书时,勇敢地采取行动,狠狠地报复了他。
萨密百思不得其解:你爱慕我,为何要诬告报复我?
萨密一直对自己以及同事敬南一起被诬告之事耿耿于怀。
然而某天他却从校工处得知,敬南确实对女学生有超出师生关系的不当行为,因为同事间的嫉妒与攀比。
或许被诋毁之人并非如同他自己坚信的那样无辜。
有人给萨密介绍对象,隔壁学校一位漂亮的女教师。
女教师露蕾是一位积极的活动分子,几年前参加抗议活动失去了一条腿。
他转头又介绍给了自己那个被家里催婚的同事兼舍友敬南。
他说自己终归要接受调动离开这里的。
萨密跟敬南说女老师有条腿不太利索,敬南说,或许这是好事... 他或许认为,没有腿,就能困住一位自由勇敢的女性,安心留在这苦寒之地与他共度一生了。
可是当看到敬南对露蕾展开热烈追求时,萨密又改变主意了。
萨密凭借小诡计,将三个人的聚会,变成了两个人的约会,然后又打破第四面墙,在蓝色药丸的帮助下,与露蕾共度一夜。
事后露蕾希望维持三人友谊,嘱咐萨密不要告知敬南。
萨密转头就在敬南面前将此事炫耀开来。
敬南生气回避露蕾。
露蕾找上门来:“战战兢兢开始的友谊,怎么如今变得狂蟒起来?
和萨密的事,令你觉得我对不起你?
我背叛了你们的友情?
还是我不符合你们心目中女人应有的道德?
请别以为我对你们有所求。
我没有。
我只是好奇。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身体状况下,测试别人怎么看待我这个女人。
我在质问,我在如今状况下,有什么权利及力量。
我想看看,我现在于世界有什么位置。
我想知道没了腿令我随之失去了什么,还拥有什么。
我不要人可怜、同情或理解。
我感觉到,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往往在唾手可得之际,却被我们织的网挡住... ...”影片多段讨论都非常有意思,在教育局办公室的讨论,萨密敬南社工校长四人争论,萨密与露蕾晚餐桌上的讨论,等等等等。
除了晚餐桌上的讨论,影片最后萨密的内心独白,也表明了露蕾施芬与萨密敬南之间的区别与距离:“薄薄的干草,我连名字都不知。
这些既无名卑微有无人关心的荒草,我才第一次觉得重要。
因为大家觉得它没有价值,如同我在此处的人生。
然后我想起施芬,我想从她身上找到的,在这死寂静止的荒野,我想从她身上找到的,可能是我自己没有的。
某种能量,一点点超脱。
我没有梦见她,而是超越这个,我只想她作为那个,我与自己建构、比她更远的的幻境之桥梁。
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个深渊,那个深渊可以掩盖我们的呼吸,那距离令我们的意识无法达到。
我渴望了不可能之事。
如今,我又在脑海和她说话。
施芬,我真想用你的眼睛去看我,明显你在未来不会像我。
你会是冲动、暴烈、快乐、充满希望的女人,能够和人生缔结更近更直接的关系。
因此,我感到悲伤,但也替你高兴。
人生就是这样。
连这个把我们带到一起的偶然,也是个匪夷所思的迷。
这随念头形成之际而油然而生的感觉,代表发生了的一切,并非没有价值。
对,经验、话语、情感,都可能是在宇宙某个黑暗走廊反射出来。
结果却是,真实既残酷又无聊。
时间会过,若你能在这无尽挫折的土地上生存,始终也会变黄,枯干。
那时你会发觉身处人生的中间点,原来除了心中的沙漠,你一无所有。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传统的英雄主义故事失去为当代社会造梦的可能性时,英雄主义的核心动力才有可能回归到个体心灵的成长叙述史中,并因其对抗更为幽微与曲折的现实困境,从而煅炼出不仅是叙述母题同样也是人性精神的韧性与光晕。
而此次,锡兰延续慢电影实践,创作出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枯草》,也正曝露出这样一种反英雄主义式的现代境遇——一位在东安纳托利亚偏僻地区的义务服务美术老师萨密,如何在无能与易怒的“消极主义”生活方式中重新整理自我尊严与价值。
主人公萨密在影片开始时便彰显其“外来者”身份——他由一辆白色的巴士带入,随后是锡兰标志性的全景镜头场面——雪原中,似乎是命运被丢弃的的孤独者艰难行走。
这暗示着“外来者”的处境,但也在形式层面上召唤着“离去”的冲动。
在电影中,萨密多次抱怨着离开,他渴望伊斯坦布尔,而非在边缘中生活。
作为反抗此种边缘生活的手段,“失职”则成为核心行动出场。
例如萨密作为美术老师,却用摄影取代了绘画和美术教学,这也是基于电影作为视听语言的巧妙设定。
当摄影行为第一次出现时,萨姆令持枪的士兵摆拍,而因为摄影行为的隔离效果,“武器”与“革命”则与萨密的内心世界呈现出权力的倒置及疏离关系——真正的枪口作为装饰被搁置,摄影机镜头则对准了士兵以及背后的小镇生活。
而后,当幻灯片式的摄影照片全部占据屏幕时,眼睛和镜头的融合/混淆则让观众进入到萨密的视角——一种旁观的,审美的,居高临下的,外来的目光,将乡野生活和革命背景全部变形为“风景”。
由此,摄影成为萨密纾解苦闷的方式,换句话说,凝视他人成为萨密确立自我价值的出口与可能性。
但从这个意义上讲,“风景”的出现恰恰意味着萨密对“本地生活”的抗拒与退出,实际上却令“本地生活”在庞大的自我想象中完全压制了自我,而使自我失去进入结构性的生存环境中获取活力的可能性。
萨密总是用旁观/旁听者的视角再次确认外来者身份中的保守心态,因此几乎使得摄影的“现实”成为再现“真实”的另种说法。
除此之外,在剧情中,同样还有想要成为库尔德游击队员的男人叙述父亲被军警抓走,萨密关注的反而是父亲留下的彩票,革命事件中视点的斜视其实也是萨密对“本地生活”的戏弄与弥散。
但电影当中两件核心议题不断将萨密拽离“外来者”身份。
首先是课堂上,他与班里一位女学生的暧昧关系被揭露,“失职”行为再次出现。
而此种“失职”表义着“僭越”,师生关系的“僭越”也因“僭越”的突击搜查行为而陷入困境。
这种僭越行为当中的破坏力几乎与监控的暴力性形成一致。
实际上,这也正是主人公的处境,没有独立办公室,私人对话都因他人的突然闯入而破坏——情节中以“门关不上”的特写呈现。
除此之外,还有在叙述中出现的随时可以盘查他人身份的士兵。
不仅仅是学生,所有人都处在丧失私人生活尊严的境地中。
这种揭发与曝光的任意性,一方面既构成了关键情节的叙事逻辑(情书被搜查以及女学生的匿名举报),同时也铺垫了焦虑与恐惧的心理情绪。
但当举报事件上位为主要矛盾并予以解决后,实际上真正左右萨密情绪的师生恋反倒在影片的被暂时搁置。
而当另外一件主要矛盾出场时,摄影行为作为叙述线索再次发挥了它的结构功能。
当萨密将原先瞧不起的残疾女老师介绍给他的同事凯南时,在三人的桌局上,女老师拍摄凯南的面孔,并称其在他的脸上寻找到意义时,在萨密阴鸷的眼神里恐怕不仅是出于嫉妒。
女教师所赞扬的恰恰是萨密所看不起的曾是农民的凯南,同时女教师通过拍摄挑战了萨密的视角,进而也挑战萨密赋予自身价值途径的合理性——在此之前,萨密确认自我生活的意义的方式几乎建立在对他人生活意义的贬低之上。
因此,当拍摄行为由萨密转向女教师时,拍摄意义也随之改变。
而萨密与女教师在感受结构上的对位关系也通过另一视觉艺术呈现——本应该作为美术老师的萨密并没有在影片中绘画,而女教师的客厅当中却出现了一幅幅笔触粗糙但富有表现力的肖像画。
“绘画”作为富有生命力的象征,也是人文主义式热切目光的具象化表现。
这些细节无时无刻不与萨密的疏离情绪形成对比,因此餐桌上关于生活及政治立场的交锋讨论也是这一冲突集中爆发的时刻。
但问题是,正如女教师所说,在她没有遭遇自杀式爆炸之前,她与萨密一样,“四处乱跑,毫无远见”,但在此之后,女教师又很快将“行动”与某种主义式的“团结”作为生活的不二法门。
可这种在谈论中洋溢的行动自信心其实也是基于环境的本能反应和二元的价值观的再现,因此萨密将女教师这种社会主义式的冲动总结为“生命有秩序才能延续,所以我们愿意相信你们的美丽故事”,这反倒揭示了意识形态的某种本质属性,同时也可以被视为狭义的英雄主义与广义的英雄主义对于话语权的争夺。
而当争论最后呈现为一组俯视的外反打镜头,并在萨密的凝视中逐渐拉远至女教师的脑后时,形而上的社会争论则很快扭转为私人情绪。
两人的对峙关系在重新对视中迅速升温为一场情欲戏。
而在关键处,萨密打开浴门而进入摄影棚的间离瞬间,则是以一种卡壳和疑惑的状态与餐桌上流畅的争论场景形成对比,且以此提醒着观众,是否与一个残疾女孩在道德边缘发生性关系,其实比逐渐模糊为远景的社会革命问题更像是一个生活中的真问题,性关系其实是剥离外来者的衣服而将其进一步在地化的体现。
在对抗与互搏的关系中,萨密与女教师都反复指责对方言说与行动的脱节,但反倒是自恋被打破,生活新的可能性才有可能出现。
而当所有事件结束,已然是枯草遍地的夏天。
萨密返回学校,之前的大雪也像猜谜中始终攥紧的拳头般,在最后一刻忽地松开,我们看到化雪之后孩子们是在怎样破落的环境中玩耍,锡兰由此体现出优秀导演的素质——环境由工具形象转化为精神形象,也昭示着萨密彻底的曝露。
此时,原先被搁置的师生恋再次进入场景,女孩为萨密送来蛋糕,在相同的越肩镜头中,萨密却引导着女孩说出“告白”。
但女孩冷漠的回复“我应该说什么”最终挫伤并戳穿了萨姆在自恋中尊严的幻象,并在下一个镜头中渲染为颓废情绪——萨密答应女孩去参加派对,但他只是一个人如烂泥般呆坐黄昏降临的椅子中。
在电影中,在两次关键事件结束后都出现了自拍合照,这在形式上也象征着萨密自我回望的节点。
而最后片段中的两次自白,也是原先被观众观察的萨密此时通过自白对角色进行自我申辩。
但此处突出总结陈词的意图似乎过于浓重,并不如锡兰的前作——《冬眠》中的对话已然成为了必要且恰当的功能手段——《枯草》在结尾处的叙事人自我显影则反倒近似于一种强制性的移情,作为了弥合情绪与情节的临时性手段。
不过,当摄影机追随萨密的脚步并在高处再次回望时,一个在现代性中近似哥白尼革命式的关键问题已然出现——我们如何拥有自我的反身性?
“这些无名卑微又无人关心的枯草,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它们的重要”——“枯草”正是象征着这样一种消极主义心态或者边缘处境,但枯草看似死亡实际上仍然在生长的状态,反倒是意味着另外一种幽微的活力。
这也暗自迎合了影片中另一个关键提问——“难道漫无目的没有信仰人生也是可贵的?
”“当然是,肯定是,一定是。
”而萨密以枯草自比,又再次阐述与女孩的关系时,“我想从她身上找到的,我所没有的某种能量,一点点超脱。
”,则将超脱落实为凝视的互动,即“我真想用你的眼来看我”。
萨密在得意与受挫中打开了以供自我反省的缝隙,并将凝视的权力递交给女孩。
由此,目光的通道和折射效应最终被打开——“你在未来不会像我,你会是热情、快乐、充满希望的女人”,“外来者”在内省中获得的,是对他人也是对自我最为真挚的祝福与体谅,也是在“不得不”消极主义式的现代生活中关于尊严的获得。
对话文本真细密啊!
现实中也真的希望有那么个时刻可以和一个人针锋相对又惺惺相惜…其实挺模糊的,也挺自然的-因为觉得麻烦,把女孩介绍给别人,却由于报复心作祟(这里就有点可疑)决定不那么做,不仅是拆散,还要“独占”,向好友隐瞒女孩的邀约,独自赴约过程又被女孩的才华和思想震撼,面对女孩悲伤的“引诱”,他再也不能自制,走出片场(打破第四堵墙的处理真是绝了,意味深长同时信息量极大,有绿幕证明残肢,暴雪和温润的灯光都是电脑后期做的)他在无人片场的洗手间吃了大概是伟哥之类,说明他早有预谋得到女孩的身体,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小肚鸡肠来的这么你情我愿-真是粗鄙。
通过后面他对自己粗鄙的自知(诗意的独白)且并不为所困,清早起来,良辰欢宵已过,女孩有所顾虑,试探着问:“你不会告诉敬南吧?
”这个粗鄙的人含糊其辞咕哝了两句,竟然还惦记着他的报复,转脸回去就告诉了“敬南”,女孩打不通敬南电话,直接雪夜上门,质问之下,说出来一句话,掷地有声,重重的砸进两个笨蛋蠢货的心里“我失去了双腿,就是想看看我还失去了什么”,正好呼应了前一晚,女孩对主人公男人说的“…历史的疲倦,我也感到疲倦”女孩在大学期间因参加自己所在组织为了争取权益而进行的示威,被当局镇压,过程中被炸断了双腿…她当然应该感到疲惫,但不同于男主的悲观主义抱怨不同,女孩还倾向于去改变,行动起来,做点事情“看看自己失去一条腿,还能做什么?
”可是做什么呢?
除了在虚无中沉沦,教无聊的书,拍无聊的照片,拍死寂一般的苍茫以及那些意味深长却无知愚昧的脸,一切都在一种恐怖,压抑,彼此猜忌中扭曲,隐藏在那些“治好了他们的牛,却射死了两条狗”的怨气里。
“戛纳宠儿”、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素来以“慢电影”著称,其作品习惯“缓慢地凝视无聊”,时长动辄两三个小时。
早期的锡兰电影惜话如金,对白少、留白多,尤以《远方》(2002)和《小亚细亚往事》(2011)为代表。
直到《冬眠》(2014)问世,影片中才开始有大段大段的对白, 《野梨树》(2018)中更有两段加起来接近一小时的对话。
在其新作《枯草》(2023)中,锡兰延续了这种充满人文关怀和哲学思辨的谈话。
《枯草》的创作灵感源自锡兰的一位合作编剧的日记和笔记。
它在锡兰的脑海里沉寂发酵了好几年,最终改编成电影。
《枯草》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年轻教师萨密在土耳其安纳托利亚的一个偏僻乡村学校履行义务教美术,服务期将满,他满心期待调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并以此安慰自己“枯草”般的生活。
梦想破灭后,他百无聊奈、消极怠工。
萨密在班上格外照顾的女生施芬,因为写给萨密的情书被其他老师发现,加之萨密对此的态度令她心生怨恨,于是夸大其词举报萨密骚扰自己。
萨密因此被调查。
而他的好友同事,获得了萨密相亲过又主动放弃的一位失去一条腿的女教师的欢心,这又令萨密心生嫉妒,继而故意使绊,掺和到他俩的感情中去。
但是和女教师的一席长谈,让萨密开始反思……萨密是我们身边常见的那种人,整体良善,有点虚伪,内心藏着一丝“隐秘的恶”。
他的精致利己,在号召集体主义、英雄主义的社会背景下,更显无力感。
执导过多部长片和短片的锡兰,其电影的文学性有目共睹。
锡兰作品的题材也多和文艺相关,《五月碧云天》(1999)讲的是一个青年导演回家乡拍片的故事,《远方》的主人公是一位独立摄影师,《冬眠》的主人公是转行从事专栏写作的退休戏剧演员,《野梨树》事关一个尚未发表的文学青年的出书梦。
观看长达197分钟的《枯草》,有如读一部影像版的契诃夫小说。
(《冬眠》直接化用了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妻子》和《好人》,“契诃夫”赫然出现在该片编剧行列。
)作为“精神俄国人”,锡兰从不掩饰自己对俄罗斯文学的仰慕,那恐怕就是他电影的精神养料了。
他在去年6月接受《北京青年报》采访时表示,“实际上我是更喜欢文学的……可惜我并不擅长。
如果谈到效果,至今还没有一部电影,带给我比文学更大的对灵魂的影响,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契诃夫。
”更早些时候,去年5月《枯草》在戛纳电影节首映前,锡兰接受《好莱坞报道》采访时称,“当我19岁时第一次读《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时,我就感到我的生活从此不复以往。
”锡兰作品表现的大多是苦闷的现实、疏离的情感以及渴望得到救赎的灵魂,虽然时代背景和地域不同,但精神内核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的小说是相通的,或可概括为:悲悯。
当然,锡兰的电影观本来就和俄罗斯有着深厚渊源。
他一以贯之的“慢电影”理念,就是由俄罗斯导演塔可夫斯基开创的。
在《远方》中,我们窥见了主人公欣赏塔可夫斯基电影《潜行者》的一幕,他渴望“像塔可夫斯基一样拍电影”——那自然就是锡兰自己的愿望。
固定镜头、诗意的长镜头、自然风景(以风雨雪为甚),这些都是锡兰影像风格的显著特点。
由于构图和用光考究,锡兰电影的很多画面,堪称一幅幅摄影乃至绘画作品。
《远方》《冬眠》中有大量雪景,苍凉的寒意,更衬托出主人公内心的困境。
《枯草》中的雪景更是多到铺天盖地。
皑皑白雪中,踽踽独行的人宛如沧海一粟。
《枯草》中有一场晚宴对谈戏,男女主人公向观众呈现了“群体与个人、抗争与妥协的意识形态思辩”。
(契诃夫《带阁楼的房子》里,画家和利达也有一段类似的对话。
)正是因为这次谈话,萨密开始自省,并对未来有了虽然悲观却也清醒的认识。
影片的结尾,当他踏上荒原,望着那些无名卑微的枯草,感慨道:“我第一次觉得它们重要。
尽管大家都觉得它们没价值,就像我在这里的生活。
”接着,草丛中飞起一只小鸟,继而飞往远方……(原载微信公众号:日常审美)
不辜负我等待的一次3个小时的观影,刷新了我对锡兰导演的印象。
一切不再是缓慢的沉默的,而变成了唠叨的急促的;故事里的人不再是忧郁的酸楚的,而变成了爹味重不服输的酸了吧唧时刻要寻找认可和仰慕的乡村教师。
依然是不得志的男性知识分子,这一次却完全不是吸引人的文艺青年风,而是略带有讽刺地看待这个中年油腻摄影男,但故事的最后,我突然抓住了他心里最后一丝的真文艺,他正在枯萎,而我们看到的是他消亡前的丑态了。
我没想过导演现在会如此的直接的去呈现一个“枯萎的思想”,他原本还有点积极想要改变或者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支棱”在这次丑闻中消失,破罐破摔的教学态度,和同事的酸味攀比,在村子里来回的掺合和传话,和女主的辩论都让我十分的厌烦这个男人,却又数次质疑,这样的他是如何拍出那些蓬勃的人的?
在他相片里的每一张脸每一个眼睛都在释放着蓬勃的力量。
最后我发现,枯萎的只有他自己,而造成他枯萎的也是他自己: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自怨自艾,他的虚荣他的无意义的骄傲,他自认为的博学多才和适者生存,他认为的优秀和与众不同。
是这些吸走了他的蓬勃和他的未来,所以他被吸引,所以他羡慕他的学生和女主。
枯草在冬,蓬勃在夏,在这个只有两季的土地上他看到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尖锐的两位女性。
直接,不服输,勇敢这都是他已经不再有的力量。
土地之困住了他,却困不住想要生长的他人;环境只是他认为的枯萎的诱因,而残疾和环境都困不住她们。
我太喜欢男女主在桌上的对话了,尖锐又直戳主题,男主的回答就像是诸多绕着圈子的高位者,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回避,才有了创作的源头吧。
我个人很喜欢锡兰的美学,这一部我尤其爱点光源所释放出的光影关系,不扁平,毛茸茸的,有一种格外温暖的油画质感,让人物得以在如此凛冽的环境里也不显得冰冷,反而像是带着一股热源,总在冲破环境所带来的空旷和萧瑟。
我也喜欢影片里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看向镜头的人都像是夏天,在寒冬里散发着力量,在挣扎或是在对抗,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向上的不服输的。
锡兰的电影总是在讲述着更深入更宏大的关于社会关于国家的命题,这一部更是直接,角色直接台词直接,中心明白。
而我作为观众,只是在惋惜这一次的枯萎并期待另外的蓬勃。
以为挺热门的得奖片了,没想到评论还怪少的,想到哪儿说哪儿,蛮贡献一个热度。
|男性知识分子还是非常佩服男导演能够精准的塑造出一个如此“不讨喜”的男性角色,自大自恋又时常无能狂怒,知识分子+权力上位者+男性的身份组合,让人性中那些本来见不得光的部分逐一暴露,他可以一面关注自认为有灵性的好学生,一面又对那些他认为不配不值得的学生大声呵斥,在课堂上全凭喜好行事,没有对学生发自真心的尊重与爱护,同时却在心底里坚信自己是在扮演“带来文明”的角色。
男主和女老师/女学生做成了一组关于生命力的对比,在习惯了上位者与利益既得者身份的男性身上,我们时常看到的是逃避与怪罪他者,这样自身就可以免于承担主体的行动,而片中的女老师和女学生,反而都带着一种原生态的生命力,愿意从人本身去出发和行动。
这也是女性的另外一种生命力,我想并不是因为男性和女性的根本差异,而恰恰是因为女性还未被权力与欲望所污染。
|自由的旁观者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男主的思想并非毫无根基和逻辑,就像他认为历史循环往复,个人的认知与力量都太过脆弱微小,不如就作一个“自由的旁观者”。
这话其实是有道理的,诚然我们并不能讲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要饱含热血与激情投身于一种事业抱负或是意识形态,允许激情者的存在就也要容许有旁观者的存在,并没什么不好。
问题是抛却宏观叙事,还能不能有勇气直面现实的微观,你可以不活在一个伟大的意识形态和精神高潮里,但一定要活在一个现世的实体中。
正是欲望与权力的长期侵蚀,让男性习惯于假想的宏大,仿若失去了它就无以为继。
男主蛮可以在这里踏实的教书育人,善待每一个接触的个体,但他却并没有这份热情,为什么他理想中的是自己带来文明,现实中却不肯为这句话贡献更多呢?
这就是女老师指责他逃避责任感的来源。
自由的旁观者,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是真的能够坦荡的接受自己如果抛却意识形态,就要承担上层建筑的虚无。
|所谓狩猎和女老师的接近,是一场双向的狩猎,不过不同的是男主不知道自己目的为何,全凭莫名的嫉妒与欲望驱使,而女老师是清醒的带着从上层建筑的失败中转身寻求另一种精神高潮的目的而来,结果当然是不对等不匹配。
人带着各自的需求向外狩猎,免不了争抢互斗,免不了两败俱伤,或许时有赢家,可连得了胜果大概也免不了空虚。
世界就是这样一个世界,土地就是这样一片土地,漫天飞雪下一扇扇开合的木门,白茫茫辽阔大背景中或静态或动态堪比摄影集水平的作品,仿若跨越了千年的时光,土地,人,世界,好像从未改变,一切可言说的,不可言说的,都像雪花一样苍白无力。
什么时候学生的书包可以不再被翻检,什么时候身份证可以不再被无理由查阅,也许,才是真的可以肯定生命力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时候。
我对于努里.比格.锡兰导演的着迷所在,除了他对于视觉影像的极致呈现,还有就是他对于人物细腻深入的微妙观察。
在知识分子与世俗对视的关系里,他的电影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表面清高自恃的冷静旁观,让自私多疑的本质变成极具讽刺的感叹。
每次看努里.比格.锡兰的电影,都像是看了落寞知识分子男性,对于自我凝视的深度观察。
从早期的无言相对,到现在大量对白的叙述,锡兰总是把一种境遇中的自负自恋自艾,变成撕扯自我与现实冲突的人性试验场。
从《远方》到《冬眠》到《野梨树》再到最新的《枯草》,从摄影师到演员到作家到老师,锡兰似乎用镜头将知识分子所谓的体面一一击碎,在冷调的影像风格里,去直戳表象内里最隐匿情绪的痛点。
这也像是锡兰自我审视的重要体现,这种深入的自我凝视,像是一篇带着自嘲的人生观察报告。
很庆幸能通过大银幕的方式膜拜他的新作《枯草》,在他越来越长的叙事形式之中,用简单的人物环境,构筑出一个知识分子表面的清高,与背后自私敏感内心的复杂世界。
在郁郁不得志的现实之中,压抑的内心形如困兽一般,用自傲的状态去面对周遭的一切,在无法逃离的现实之中,让他的这份清高显得尤为可笑。
压抑的精神之下,男主角的身体欲望同样也在进行着自我缠斗。
一面是不屑在本地找女友,一边与不谙边界感的女学生暧昧,在被禁锢的欲望边沿疯狂试探。
自己毫无兴趣的女人被他甩给自己的舍友,当他发现这个女人在某种层面上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无趣,又和自己的舍友越走越近的境遇之下,男人自私的本质变得极其强烈。
当自以为的暧昧情绪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被忽视和抛弃的痛苦也转化成暴虐的态度。
他陷入了自己造就的,双重人生焦灼状态的煎熬之中。
看着他在三人关系当中据理力争却显得无力的争辩,在自我营造的虚假暧昧中无力的追问,都觉得哀伤叹息。
对于所谓爱与信仰的冲突怀疑开始逐渐强烈,在他自毁的三种友善关系之内,他似乎渐渐在失控之中明白了很多,他早本该明白的道理。
埋在风雪之下的枯草,在迎来新生之后是否还能继续保持青翠?
而下一个冬天是不是他另一场人生撕扯的开始?
白雪覆盖住的终将融化,而人内心压住的是不会轻易化去的,它终将会过去,但痕迹会长存直至生命消亡。
锡兰在近三个多小时的片长里,用风雪烘托出人性纯洁与冰冷的两种含义;用形式感十足的围炉酒聚、餐桌对话来阐释文学、哲学、阶级关系与生命思考......不同层面话题的深度思考;用他本身摄影师的身份带来的大量精彩人像摄影作品;用跳脱出戏剧空间,另一种视角代入注视的新鲜形式方法,来展示《枯草》对于人的细腻观察。
我没觉得这三个小时很漫长,而是跟着一个男人走过纠结直至自我释怀。
如果锡兰电影里没有了雪,他的电影似乎就少了一丝重要的灵魂,他镜头里的雪总是藏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我太着迷他的这种元素无限放大的独特情绪了。
只有锡兰,唯有锡兰!
197分钟漫长漫长的对话,到后面已经放弃思考,只专注于镜头下荒凉到凄美的景色…男主角真的好讨厌,这好像也不是锡兰第一次塑造一个这么讨厌的男主角了?总之,这样一个一切以“我”为中心、为出发点,自以为是、自说自话、自私自利、自高自大,连对学生的好都是带着居高临下的condescending态度的人,最后被两个女性秒杀真是太活该了。(女教师关于自己“失去了腿之后想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的那段叙述真的好有趣!)
文学色彩很浓,套上王小波写的下乡知青似乎更有代入感。评论里“睚眦必较”说得对,满腔抱负无处施展,自私自利底层相害,却还嘴硬怒斥理想主义是傻逼。试图证明自己哪怕对一次,最终不得不离开才发现,并无恶意的小女孩让小人之心啪啪打脸,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魅力能赢了友人,没想到也只是女性试探的一环,小镇青年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了,哈哈哈。
独白与所谓的升华还是有点无聊,甚至俗,跳脱场景也很突然,虽然嘲讽了自私又虚伪的男知识分子,但看这么久也是很烦啊,亮点可能在茶馆老板的对话戏。。女性戏份倒都不错
失望。正反面人物设定变得标签极端,迎合如今世界的偏好,演员让人没有一点共情,言语对话更是乏味。
男小知识分子的猥琐心灵史...居然可以比做题家电影更无聊,这也是不易...
这么一看,前几天看的那部阿基的《枯叶》拍的就像儿童片了。(抱歉确实没有可比性只是名字近似)如果这一年有锡兰的电影还没看的话,就不要轻易和别人说今年看过的最好的电影是哪部哪部。
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无措和对话感。虽然从“被诬告”的典型情境纠缠到他人即地狱的讨论确实有偏题的倾向,但如果仅仅立足于人物本身去看,又觉得是一种很生活的“偏题”。只可惜它因此也很难成为一部参与标记性别议题时代的作品了(试想一下锡兰拍出一部和《坠落的审判》更对称的作品,显然会更令人激动)。但能把自省和自厌的情绪拍到这种程度,让观众对主角的认同和反感并具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让人佩服,是真的超越了很多明面上追求绝对疏远或绝对共情、实际上完全没有勇气面对内心拉扯的创作的。每一场对话戏也都有大繁至简的绝招。最遗憾的就是泛泛的结尾和毫无必要的破墙了,对这两段很不适,影响了对整体的喜欢。
两位女主从生活到工作把男主这个知识分子的虚伪、小心眼、心高气傲的表现的到位,但故事本身太冗长,大段无趣的文本配上没必要的长镜头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四星半。凌晨雪中独行,背后的村庄灯光亮起。别的不说,锡兰的摄影的确是我的菜,白茫茫一片大地,大远景上的一个人物剪影,就像是褚遂良的书法,第一次临《阴符经》就被他纤细冷峻的线条吸引。中间穿插的动态摄影是向阿巴斯致敬吗?借用结尾的一个句式:这部电影让我们和人生缔结更近更直接的关系。
活在语言中的知识分子永远都无法触碰真正的他者和自我,这才是真正的残疾。成为枯草是他们的归宿。锡兰电影中通常会有的梦境,这一次发生在清醒时刻。男主从客厅走向卫生间吃药,我们惊异地目睹他穿过长长的片场,作为自己人生中卑劣又拙劣的演员。
如某高赞所言,3个多小时让人充满厌男情绪,男主虚伪、自私、鸡贼且善于自洽和自我感动,最后的抒情自白听得让人作呕。
中年男导演做爱有说话时间多吗?大量室内固定镜头的对话,90%可以删除。全篇拍得最好的就是社会主义女残疾人和自由主义男教师之间用正反打调度的那段辩论,但也可以删掉个50%。锡兰历尽千帆了归来还是那个把破烂思想当宝贝的少年,生怕衣锦夜行
补记,碎碎念的台词蛮多,密信告发的小女孩好坏。
锡兰的剧本俨然是文学大师,当三角关系出现之后,人物之间的对白戏拍得张弛有度,微妙的情绪处理上更是尽显导演功力,最后突然感觉,两个女人角色才是真正的主角。
男人永远都长不大,不论是面对女孩还是女人,他永远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个狭隘的傻小子。
土耳其的政治现实太像中国。偏远的库尔德村庄、被打压的女活动家在这里能找到完全对位的现实,只是它们不会出现在电影里,更不要说以一种严肃真诚的方式去展开个体的精神困境。
6/10。结尾处一个少女在寒风中回望镜头,发丝挂满雪花,背后是苦寒的大地,空寂的自然背景下呈现人物流露出莫名愁绪。开篇遥远的人是美术老师萨梅,他步态疲惫地穿行于一片房屋稀疏散落的村庄,枯燥的荒原有一种远离中心身处边缘的感觉,他无力摆脱漂泊的虚无感,试图以被调往伊斯坦布尔的梦想来安慰自己。起初他态度和蔼,偏爱的学生施芬会私下送他礼物,随着陷入学生性骚扰丑闻,这位中年男人的傲慢、自私逐渐暴露,他毫不怀疑是施芬诬告了自己,并选择惩罚她。晚宴的高潮戏中,萨梅和伤残的英语老师努拉伊进行着激烈的争辩,个人主义/集体主义的概念讨论切中了萨梅个人的悲切,他忽然推开公寓房门,走进一座摆满拍摄设备的巨大片场,在荒芜的现实里吞下一粒蓝色小药丸,再返回剧中,不妨这样解读:这部冗长自恋内容寡淡的电影也是锡兰本人的安慰药。
这就是无法以任何方式与生活或生命建立联系的知识分子的命运。
大事糊涂小事也不清醒
还是更喜欢锡兰这几年的《野梨树》。评论都在说知识分子,可是就我国的国情来看,一个乡村教师到底能不能算知识分子,可能还有待商榷吧。我觉得男主充其量就是满是缺点的普通人,受过一点教育,但内心狭隘、自以为是、善妒自私、充满爹味。这样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在不得志的工作中试图PUA两个女性,一个残疾女人,一个女学生,结果被这两个女性充满力量地反击了。男主的自尊再次、多次遭受践踏。可这不是活该的么?可是,看电影的我们扪心自问不也可能是这样的男性么?看完电影自省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