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鲁士德意志来说,现在除了世界战争以外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影响力的战争了,这会是一场具有空前规模和空前剧烈的世界战争,那时会有800万到1000万的士兵彼此残杀,同时把整个欧洲都吃得干干净净,比任何时候的蝗虫群还要吃得厉害。
其結局是普遍的破产……旧的国家及其世代相因的治国才略一齐崩溃,以致王冠成打地滚在街上而无人拾取;绝对无法预料,这一切将怎样了结,谁会成为斗争中的胜利者, 只有一个结果是绝对没有疑问的,那就是普遍的衰竭和为工人阶级的最后胜利创造条件。
” ——恩格斯,1887恩格斯的预言多么准确,27年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战争及其造成的后果,证明了恩格斯预言的准确无误:(1)一战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大战,不仅波及欧洲大陆几乎所有国家,而且波及世界上众多国家。
(2)约有6500万人参战,1000万人失去生命,对经济造成毁灭性打击,工商业活动几乎陷入停顿,到处是饥荒。
(3)国家的金融、货币信用已经崩溃。
最极端的例子是,1923年德国的币值骤降为1913年币值的一万亿分之一,价值完全等于零。
(4)无数人战死在前线,很多王朝消失了。
(5)无产阶级革命取得了空前胜利,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诞生。
所以想掌握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多读读资本论和毛选吧
今天早些时候,第95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公布获奖名单。
《西线无战事》无疑是除了《瞬息全宇宙》以外的最大赢家。
影片包揽了最佳国际影片、最佳艺术指导、最佳原创音乐、最佳摄影四项大奖。
小说《西线无战事》2022年的影视改编版本以德语面世,获得奥斯卡九项提名,似乎预示了将近百年来围绕这部小说与世界上从未歇绝的罪恶烽苗的讨论与注目更具普适性,雷马克笔下的悲悯与观照,同主人公博伊默尔的命运一起,成为不可磨灭的志念。
撰文 | 独孤岛主“1918年10月,他倒下了。
那天,整个前线是那么的安静,乃至军队报告上只写了这样一句话:西线无战事。
”“他向前倒下了,好似在地面睡着了。
把他翻躺过来时,你会发现他并没有遭受太多的痛苦:他的脸上呈现着平和与宁静,好像很高兴结束终于到来了。
”在翻译家朱雯先生笔下,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结尾尤显人生幽凉。
这位在小说全文中都以“我”的第一人称视角展现于读者眼前的一战德国年轻士兵保罗·博伊默尔,在这最后之最后的段落中,变成了“他”。
犹如置身事内的灵魂启航飞升,成了凝望自己的“上帝”。
读者的移情机制,也在此发生360度的转移,男主人公的死亡,同时也令整部小说中透过他的眼耳手足感知到的剧变世界,随流闭幕,化为了一片空洞的虚无。
《西线无战事》,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著,朱雯译,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6月。
这不仅是雷马克在行文到尽处之时完成的对战争本身的反思,甚至也是对人之生而为人过程中无法回避的内在宿命的审视。
当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小说《西线无战事》问世十年后爆发,作品中涉及的战争本体与战争所置身的大时代,几乎惊人地同现实无缝重合。
无论是在《西线无战事》小说、三个影视改编版本(最近的一个版本)或是近世以二战德国士兵为主人公的德剧《我们的父辈》中,透过士兵群像对他们被征兵入伍、开战前的迷惘、战后无可挽回的惨烈青春都有具体而微的投入与置评,这几乎成为与德国在战后对纳粹清算的力度一样彻底的无意识。
值得注意的是,《西线无战事》的前两个影视改编版本,均是以英语作为对白主语言的,2022年的改编版本以德语面世,获得奥斯卡九项提名,似乎预示了将近百年来围绕这部小说与世界上从未歇绝的罪恶烽苗的讨论与注目更具普适性,雷马克笔下的悲悯与观照,同主人公博伊默尔的命运一起,成为不可磨灭的志念。
回到小说的开头,场景正是博伊默尔和他的战友们待在“火线后面九公里的地方”,与一个“脑瓜像番茄一样的炊事员”周旋,原定的一百五十人伙食量,因为一半人数的牺牲而变成了双倍。
《西线无战事》诞生于全球文化推向现代主义步进的时代,亲历一战残酷炼狱的雷马克,以“数量惊人的英国重炮向我们袭击,对准我们的阵地不停猛轰,因此我们的损失十分惨重,只有八十几个人活着回来”这样简约的纯粹陈述,带出德军这支部队的状况,而以整整一页的篇幅,以近乎电影片头字幕式的白描,逐一介绍主人公和他的战友:“头脑最清楚的思想家”克罗普、“在炮火密集轰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无力定理”的缪勒、“坚强、机灵、狡猾”“嗅得出糟糕的天气、可口的食物和舒适的工作”的卡钦斯基。
小说抛弃了古典主义小说中连篇累牍的物理/地理背景与人物视觉书写,反而在以电影为代表的视觉新触媒狂飙的背景下,为读者建立了一幅轻松愉快的想象画面。
这样从容的书写,彰显出的并非作者曲意卖弄技巧。
随小说进展,读者很快将看到,小说笔锋完全不是单纯描写人的状态,而是将人放置在战场上无数的张弛时刻,令观众感受角色的切身呼吸。
因此,《西线无战事》中,重要的并非后世由流水化创作经验总结出来的“人物弧光”,文法形式趋向简约的直接出发点似乎也不是显示作者脑海中的新潮,相反,小说通篇都是冷静的,有时候甚至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炮弹横飞的战壕中,作者的目光注目的是“有两只蝴蝶在我们的战壕前面蹁跹戏耍了一上午”,甚至看到“那是两只柠檬黄的蝴蝶,黄色的翅膀上有些红色的斑点”。
小说甚至极其仔细地描写博伊默尔和卡钦斯基在夜晚偷鹅烤鹅的全过程。
生理与生活赋予这些年方十九、已经对人间逐渐麻木的年轻人以物质与社会双重性质的内在重塑力,将本来可能是学生、工人、农民或各行各业的他们变成了最终连质疑自身都感到乏力的杀人机器,这是小说书写战场而始终保持“去类型化”的肃穆立场的必然选择。
电影《西线无战事》(2022)剧照。
显然对作者雷马克来说,战争生涯结束后的文化工作经历,决定了他在《西线无战事》选择的宏观视角,即是既跳出单纯的残酷性控诉,又着眼特定时代的特定荒谬,其间言说的,其实是荒谬性自身穿破时光的亘古不变,正是这一点,造就了小说的典范地位。
雷马克在书中不断通过战场不同部位的视觉景观描摹,力图以“恭请”姿态,带引观众体会书中角色眼目心灵所及、本来值得眷恋的大千世界,燃烧的时代余烬不仅落在荒芜的战壕里,更细置于每一道装着带刺铁丝网的栅栏后面,每一个步履艰难前进的晨曦,每一口后方母亲准备的果酱以及每一个由清晰而逐渐变得模糊的青春梦里。
因此,小说的表层叙事平静,内在质感不断跨越感官限制,实际上流露出雷马克以极大忍耐力不断将自己的曾经沧海如绞肉糜一般揉碎的努力。
于2022年爱德华·贝尔格导演的电影版本中,开场的一组空镜,展现远处闪动着火光的辽远山野、层叠密布的丛林、隆隆声里断续入眠的动物,最后才是尸横遍野的前线。
这不啻是对雷马克原作最直接的礼敬。
影片从自然的眼目开始,以冷色调的纪实化视觉语言结构描绘出其后所有战场上的情节,虽然在今人眼中,重复多少遍结局都不外乎是牺牲,但笔墨最终如何着落到“西线无战事”这样的荒谬残酷物语,依然是不同的改编者在不同的作者基调中需要具象落实的问题。
贝尔格的电影在小说最后的书写场景后,令文本回归到“无言的山丘”自然空镜,仿佛也是对雷马克“一花一世界”笔触的直接回应。
百年前的雷马克选择让角色沉默,他亲历的世界已经不值得角色留恋。
这个世界却一直记得雷马克和他塑造出来的众生,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外在于作者、读者甚至小说角色眼目的花花宇宙,永远在某种程度上需要被文本观照,一而再,再而三,如同战场上少年们的非梦之梦一样。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
撰文:独孤岛主;编辑:张婷 李永博;校对:卢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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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法国德国那快地方的人,从近代到二战结束已经相互揍了几百年了,都是从我家打到你家,我再把你赶走,才有了今天的格局,我也揍你了,你也揍我了,钱也赔完了,道歉也道了,和平这么多年生意也做了这么多年了,如果反省那我们一起反省,大家立场都一样吧,大差不差的。
反正总体价值观就是战争太残酷了,我们到底打来打去为了什么呢。
但是战争片可以说是中国人最不擅长的题材,因为中国没有发动过侵略战争,没有在别国领土上作战过,没这方面经验,只有我们被欺负,家园被占领,然后我们把敌人打跑了这一个故事可以讲。
那我们当然不怕战争,我们也很清楚我们打每场战争的意义,所以中国拍战争片从来没有反战的思想,因为如果我们当初不打,今天我们该说日语了,所以我们凭什么反战。
日本电影的战争反思,反思的都是他们自己的百姓受苦军人送死到底是谁的责任,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在别过领土上给别国人民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这让人看了能不来气吗?
要反你们反去,如果有一天国家领土再次被侵犯,我会义无反顾地上战场。
网飞新片《西线无战事》是历史上的第三个电影版,也是唯一将指挥棒交还给德国人的版本。
要知道,被业内奉为经典的1930版是一部美国片,而且是由一位俄国导演刘易斯·迈尔斯通执导的;名气稍逊但品质仍然过硬的1979版也是一部美国片(电视电影),导演是以《君子好逑》拿过奥斯卡且一直是戛纳常客的德尔伯特·曼。
《西线无战事》(1979)无论是服务于网飞的全球-在地策略,还是真心将书写权交还给德国人,这种操作都值得鼓励,因为落实到经验的层面,没有什么比德国主创、德国演员、德语对白以及德国人的主体性历史反思(尤其是在一战结束的百年之后)更为正当的选择了。
对于一战期间的德国,美国人是相对遥远的看客;对于二战期间的德国,美国人就是直接的敌人/对手。
但这种思维会导致一种历史的异化,即美国人会带着一种外部的悲悯视角看待战火里的生活流,而德国人则在一种自尊、抵制和钝感的操作中牺牲了相关的细节经验。
《西线无战事》的原作者雷马克就是一个历史夹缝中的人,他的原著在1929年问世的时刻取得了空前的市场成功,但也在这个受伤且傲慢的国家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诋毁:有人怀疑他是法国人,有人说他根本没上过战场,有人说他的书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还有人说他只去过东线没去过西线……但任何参加过一战的德国人都不会质疑雷马克,因为经验不会骗人。
雷马克德国《福斯报》从1928年11月8日开始连载《西线无战事》,在一篇同步刊登的评论文章中,编辑写道:雷马克不是职业作家,而是一位30出头的年轻人;《西线无战事》不是战争小说,也不是日记,它是经历过的生活,是‘无名士兵’的第一座真实的纪念碑。
它是一部没有倾向性的书,但却是一座比石头还要坚固、比矿石还要持久的纪念碑,这纪念碑激动人心,充实人的头脑,给后几代人展示了最恐怖的战争和真实图像。
《西线无战事》是局部性的,是日常的流动经验,它无关大局,只是针对个体生存的白描。
在第十一章写到索姆河坦克的时候,雷马克也只有几句描述:坦克是机械的,它们的履带犹如战争一样无休止地转动,它们就是毁灭,它们毫无知觉地滚到弹坑里,随即又爬上来,势不可挡,仿佛是一只咆哮着、吐着烟的装甲舰队,是刀枪不入、把死人和伤者碾得粉身碎骨的一群钢铁野兽。
雷马克的“客观”在于一种局限于个体的经验维度,但网飞版的《西线无战事》则将其变成了宽幅景观模式,除了给出全景阵列和战场压制的具象化(包括碾压活人/尸体以及从战壕中主角的头顶越过),这段坦克战斗还与军队统帅的远望以及和谈代表的商讨交替剪辑,以谋求一种宏观的共时性。
这确实达到了视觉的规模化,是让制片人以及部分观众兴奋的元素,但与此同时,这部改编作品的内核也离雷马克原著的理念越来越远。
雷马克给出的最直接的表述是“战争对年轻一代的毁灭”:他们年方十八,从未有过职业,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在雷马克那里,人的毁灭(或经验的毁灭)是第一层的,反战则是第二层的,如果以忠实原著而论,无论是否整改或删减,最重要的是服从这一逻辑。
因此,1930年和1979年的版本虽然是局外人(美国人)主导的电影,但都属于忠实的改编;2022年的版本虽然是德国人自己主导的创作,但从槽点数不胜数的“宏观调整”来看,他们重述故事的视角并不像是作为历史的主体,而是作为历史的看客。
这些宏观调整的背后,或许有美国资本的阴影作祟,但德国主创本身的“历史异化”同样难辞其咎,这种异化的根本就是一种“有选择的记忆”,这也是托尼·朱特笔下西德政府的主张:一战是过眼云烟,魏玛时代是英雄时代,纳粹分子是一小撮,而且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这种姿态,就像当年文德斯对弗里茨·朗的崇拜中混合着一种美国梦。
作为德国导演,爱德华·贝尔格当然有自己的崇拜对象,那大概率应该是克里斯托弗·诺兰、萨姆·门德斯以及大卫·阿耶(当然也混合着对库布里克、科波拉等人的间接引用),因为这几位都是近年来全景化战争的代表人物。
但值得注意的是,除了阿耶是略显过时的硬核战争景片思路外,像诺兰和门德斯等人都有着独家意义上的精密复杂化操作。
如果说新《西线》开篇的战壕戏可以追溯到《1917》乃至更早的《光荣之路》这个源头,那么可以说它一上来就失败了:镜头跟随士兵的几个穿行转到爬出战壕战场冲锋,在这番调度刚刚往长镜头发展的时候,它就被瞬间截断了。
技术上的不足、调度上的匮乏,使得爱德华·贝尔格无法像诺兰那样精密地拉开序幕,也无法像门德斯那样掌控连贯性极强的调度。
《1917》(2019)诺兰和门德斯的复杂化,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提升经验的阈限——对此,我曾经指出战争片衰落的一个重要原因:CNN对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的全景式直播摧毁了作为战争片精髓的后勤学思路。
那么精于创造的导演自然只能在技术-感知层面做文章,将战争的感官经验提升到新的维度。
爱德华·贝尔格当然没有这样的天才手笔,但总算有自知之明,在技术尝试浅尝辄止后,他转回到自己还算擅长的景片模式。
影片最开始的几个静照:远山、树林、狼穴、仰拍的树冠、俯拍的战场(以及最后垂直而下的推镜)已经预先阐明了他的作业习惯,他的特色在于静态构图,其后果就是将基于个体经验的动态视觉转向了一种客观经验的环境视觉。
贝尔格有造型的水平、场景设计的功力以及写实性的基本思路,但这不足以透视人的精神层面,因为他有意回避了绝对的主观镜头,这种回避基于两种逻辑:其一是回避调度上的难题而专注于客观视觉的景片;其二是回避一种绝对沉浸的思考,这是历史异化的后果。
失去了主观镜头,也就失去了作为《西线无战事》内核的经验,因而无法去锚定这种经验的毁灭。
以学校鼓动学生参军的一场戏来说,1930年的版本融合了教室内景和后面街道的士兵游行,教师的鼓动和学生的躁动,使用了一种双重纵向的推镜,一直抵达精神外化的大特写,这是表现主义的遗产;但新《西线》的操作是学校大厅里枯燥的横向摇镜,以及实用主义的景别切换,这里环境的自我封闭以及垂直方向上的不连贯性无法产生一种像前者那样有效的说服体验。
我们或许可以将其称为“单一景面化”,它在本质上是一种长卷画/全景画的客观经验模式,以虚设的非肉身视点作为轴心,缺少一种实际的推拉变焦。
在原著故事的取舍上,我们也很容易辨认这一点:主人公的新兵训练(包括在夜晚设计胖揍了欺负他们的教官)以及休假返乡的段落都被删除了,而更多和战争相关的情节,如军队统帅这个角色/视点的植入以及和谈代表们与法军谈判的段落,成为了替代性的补充物。
这些故事上的改动,破坏了纵深性的景面错落并维持了景面的统一。
在删除新兵训练段落之后,这群年轻人被迅速抛到战场上,一种震撼性突如其来,但它并不可信,也不实在,因为它缺乏了原著当中最重要的“心理现实性过渡”,而这番过渡,恰恰是库布里克《全金属外壳》前半段的精髓,始于比尔的格格不入,终于他的吞枪自杀,这番悲剧让新兵登陆越南的经验变得连续和自洽。
在击杀第一个法国人(并被反向还击打中钢盔)以及随后的战壕轰炸戏中,导演也基本回避了主观经验,即便这意味着让观众处在一个安全的反思性位置,但也导致了经验的匮乏。
在本雅明看来,这种经验的匮乏来自于现代性的拱廊街,来自全景画,来自于波德莱尔式的漫游体验,而这些都对应于贝尔格在新《西线》中的单一景面化操作。
在1933年撰写《经验与贫乏》的时候,本雅明很可能读过雷马克的小说,看过1930版的电影,他将经验贫乏追溯到战争的思考,很可能与《西线无战事》中休假返乡的一段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人们归来……变得沉默了——可交流的直接经验不那么丰富而是更为贫乏了……”这段回乡的失语,以及相关的经验毁灭,是原著乃至之前两个电影版中最为精华、最为深度的反思段落,但在新《西线》中,这一段的删除意味着切断了和雷马克之间的精神联系——人的毁灭被置换成了物质的毁灭,精神的废墟被置换成物质的废墟。
目的性极强的战地摆拍和那些自然空镜头,交叠出的是一种直白的反战信号,而谈判代表的介入,意味着反战的字面逻辑凌驾到了个体的毁灭之上。
在这番剧情的更改中,扮演谈判代表的丹尼尔·布鲁赫,这位出演过《再见列宁》和《极速风流》,在好莱坞占据一席之地的德国男演员,仿佛成了新兵鲍曼之外的另一个平行主角。
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一种资源势力的介入,或者一种宏观人道主义叙事的介入,但这种空洞的平行叙述却是以牺牲纯粹的个体经验为前提。
由于丧失了自我视点,新《西线》中的士兵都成为了一个军牌(Dogtag),一个锈迹斑斑的被念出的名字,这是一种人的微缩化,它对立于《拯救大兵瑞恩》中瑞恩这个姓氏的丰碑化。
微缩化的另一个改动,是将鲍曼和卡特偷鹅的地点从德军的团级司令部改到了法国的农户,虽然这制造了两人逃离时被来福枪背后击打的凶险且滑稽的场面,但也将两人从英雄变成了窃贼。
读过原著的人,都会为鲍曼和卡特之间如父如子的情谊打动,看新《西线》也不例外,但这一版添加的读信部分以直白的方式道出卡特的家庭悲剧(其儿子死于天花),又是一个文艺腔过重的尴尬段落。
卡特的经验并没有构成一种有效的传递,因为二度的偷鹅从根本上失败了,他在丛林中被农户的儿子击杀,以一种微缩化(中枪时的仰拍镜头)结束了自身的存在。
在士兵们被微缩化的同时,将军的一意孤行和谈判组的忍辱负重,成为了战争与和平之间决断的关键,尊严和止损之间的宏观命题,或许才是德国主创们真心关注的问题,他们籍此又一次回避了底层个体的经验。
随着德皇威廉二世的退位,投降协议的签订,翌日11点的停火在一种屈辱中生效,但作为屈辱的反面,将军在遵守原则的同时,又勒令新兵们完成最后一波攻击,以夺取阵地的虚妄英雄姿态迎接即将来临的和平。
士兵们被驱赶上阵,11点的和平钟声成为了催命符。
这个倒计时以宏观反战的态度呈现了时代的虚妄,但也成了置人物于死地的机械工具——鲍曼的死就此成为了必然,而且必然会发生在11点钟声敲响的时刻,这是一个多么投机兼讽刺的设计啊?
反观1930年和1979年的版本,鲍曼虽然难免一死,但他的死向着时间敞开,没有这种设计的紧迫性:在1930年的版本里,他在战场上发现了一只美丽的蝴蝶,并且在抓取蝴蝶的瞬间被法国狙击手击毙,镜头仅仅拍摄了他的手部特写;而在1979年的版本中,鲍曼听见了一只云雀的叫声,他在用纸笔摹画那只云雀,却在出神的时候中了法国人的冷枪,他随后倒在战壕里,镜头中是他画出的那只云雀的特写。
这些简约的诗意,是经验实在的化身,而在新《西线》中,鲍曼中了敌人的刺刀,却在弥留之际走出隧道,仰望天空,在战壕的一角闭目而亡。
这一场戏,拍的过于具体,渲染过度,以至于我们本能地不相信这是人的真实经验——它是严格的设计,是戏剧性的重构。
这一如索姆河战争的段落,在鲍曼用匕首刺伤那位法国大兵的时候,雷马克描述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鲍曼希望自己落难时候也能得到法国人的救护,这种心情让他选择了拯救。
这段戏在1930版中持续了两天两夜,他的头顶是不断跨过的法国大兵,是燃烧弹的不断升落。
而在新《西线》中,这段戏只持续了很短的事件,人们只看到法国大兵的吐出的血水与鲍曼脸上沾满的泥。
新《西线》的失策,或许就是拒绝了经验本身,从而让作为亲历者的自我(德国主创)变成了一个看客。
这里面有德国人对历史的本能拒绝,也可以说是对身为战败国之战争的反思无能或鸵鸟精神。
美国电影人则没有这样的文化包袱,在那些讲述越南、伊拉克、阿富汗战争的电影中,我们不难看到一种基于经验本身的个体反思,这就是为什么《现代启示录》《全金属外壳》《决战以拉谷》《节选修订》等电影都成为了反战电影中的经典。
虽然悖离了雷马克的原著,但新《西线》绝非一无是处,至少它在整个战场场景的现实还原上以及宏观层面的反战主题上都实现了自身的有效性,虽然这可能显得碎裂或庸俗,但总归是合乎时代精神的——即对战争的本能拒绝以及对人道主义的本质接纳。
在思索战争片的时候,人们很容易会回到“我们为何而战”的话题。
但需要明确的是,二战反法西斯的“正义时代”早已过去了,反战与和平早已经是人类任何情境下的基本共识,就此来说,新《西线》虽然遗失了经验,但它至少也算是“无经验”的(比较空洞的)正向作品。
人们或许会拿它和《战狼》对立起来比较,那么这种对比也或多或少是有效的,因为《战狼》的问题明显更大,它不光是“无经验的”,而且是“反经验的”,甚至可能是“反智的”存在。
【虹膜】
这样的大制作,最后的结局仅仅是为了戏剧上的“讽刺”,而忘了主题的升华,讽刺的东西也很局限——为啥你们签订停战协议不能立即生效,要搞个几号几点生效呢?
害得我们 还有时间打一波,也能送一波,不如把生效日期弄到1945年,这样世界上就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了,因为一战还没打完,哈哈,这样想来,这部电影也挺搞笑的。
我看不懂主角已经很反感打战和杀人了,最后为啥还要冲出去杀四五个人?
是鬼上身了,还是精神分裂?
这到底是反战电影,还是鼓战电影?
鉴于电影前面还拍的不错,就结局突然发疯,我来为电影写几可以升华主题的结局。
1、当他们在院子里集结,知道最后还要冲一波,主角怒不可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枪爆了将军的脑袋,然后大吼一声:战争已经结束了。
2、当他们在院子里集结,知道最后还要冲一波,(此处开始使用慢镜头)主角当场把枪扔到地上,说不死都不去,最后他被拉到墙角,在被枪毙前脑子里闪回过一些美好的画面。
3、当主角和他的伙伴得知双方已经签订停战协议,想到马上要离开这,他们相约一起去给上次偷鹅的老头道歉,老头原谅了他们,并请他们留下来吃了一顿,然后睡到第二天早上被最后冲一波的炮火惊醒。
4、主角冲锋到一半时,故意趴下,双手抱头,希望时间赶快到来,世界一片安静。
5、主角冲锋到一半时,把枪扔掉,右手举起那条白手绢,走着过去。
导演到底在拍啥?
原著出彩的地方几乎全部都删了,倒是保留了一点类似“可以用勺子把他们从战壕的墙上刮下来,葬在饭盒里。
”这种无关紧要的台词。
但是战前训练、无休止的炮击蹲战壕、众人讨论战争的原因、主角回家探亲这些全部都一点没有,这些展现原著核心精神的情节为什么删的干干净净?
反倒是加了双方高层谈判这一支线,完全是喧宾夺主。
作为一部一战题材的电影,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男主在战壕里呆超过半个小时了吗?
一年多战场时光居然直接一笔带过,直接跳到停战前三天,那人物内心的变化与对战争的反思又如何体现?
在后方休假的片段占了大量时间,但是完全是流水账,没有任何讨论和反思环节,所以你反战到底反在哪了?
表现战争的残酷难道国产主旋律没有吗?
表现一下人物内心的痛苦和纠结就是反战了吗?
导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拍什么,故弄玄虚弄腹黑高层私自进攻、督战队这种莫名其妙的剧情不仅挤占了主线,影响全片的节奏,在表现电影主旨上也没有任何作用。
很多地方改编的也很离谱,比如厨子偷鹅,原著是从德军司令部偷,本身是一个老兵油子的形象,得手之后颇有小孩子恶作剧的感觉;本片改成了从法国农户偷,这不是纯纯鬼子进村,一下就变成了侵略者的形象,那你被农户小孩打死不是活该吗?
所以到底拍了个啥?
居然还这么多人吹?
被90多年前的1930版全面碾压。
一个原本十分的剧本,你改来改去改成六分,那我只能给你打四分,因为编剧做的完全是反向的努力,让一个原本相当讽刺和思辨的小说变成了流于形式的zzzq。
即使剧本还没差到完全不能看,但是依然是非常失败的改编。
有没有可能其实战争年代,当兵的人也不知道未来战场会经历的艰险?
西线无战事就以新兵视角,向我们展现一战时德国的年轻人是如何从宣教入营时的兴奋到中途的紧张怯场,手下留情,再到最后丧命于战场。
影片中有许多处运用对比手法,德国的高级军官们在礼堂,在富丽堂皇的房子、列车里,吃着肉,嫌弃着不够新鲜的面包,甚至他们的狗也是吃肉的,而战场上的士兵们,在行军中,看到人的半截尸体挂在树上,在战壕里,只能喝泥水、偷鹅、在法国军营里,和老鼠一起共用面包与红酒。
你说非正义战争,我们应该同情那些战败国,曾经的敌对国吗?
我知道答应应该是不,可是人道主义思想占据我的大脑,让我紧张让我害怕让我同情让我想哭。
甚至觉得他们好笨,战争都快结束了,一个偷鸭子被七岁的孩子用步枪打死,一个只能听将军口令,无法改变命运,停战前最后一分钟因为同情法国佬而被人捅死。
无数次感叹,还好生于和平年代,不然我也不知道,在这种境遇下,该怎么做。
btw,其实男主的命运,开头就告诉我们了,拿了死人的衣服,果然还是死在了战场上。
该片由Amusement Park Film、Gunpowder Films、Sliding Down Rainbows Entertainment、Anima Pictures出品;由奈飞影业Netflix发行。
该片改编自埃里希·玛利亚·雷马克(Erich Maria Remarque)撰写的同名经典小说,本片与英美版的《新西线无战事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1979)》的剧情不一样,可作为全新的影片来观看。
影片开始,茂密的丛林覆盖着薄薄的积雪,一窝狐狸蜷缩洞里……镜头俯瞰隆冬的战场,横七竖八的士兵尸体躺在被薄薄积雪覆盖的土地上,一洼水坑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远处不时响起机枪声音,零星的子弹射在死尸周边,不时有炮弹落下…… 镜头进入战壕,两名机枪手操控MG08式马克沁重机枪,向对方的战壕扫射……战壕里的步兵正在跑动集结,梯子上的一名士兵被流弹击中死去,马上另一名补上……士兵海因里希·格伯Heinrich Gerber(Jakob Schmidt 饰演)正坐在战壕里休息,一名中士Feldwebel(Felix von Bredow 饰演)将他拉起、让他爬在梯子上准备冲锋;旁边的"年轻新兵Junger Rekrut"汉斯(Martin Dostál 饰演)刚露头,就被一颗子弹射中头部死去…… 冲出战壕后,海因里希Heinrich跟随战友往前冲,身边的士兵不时有人中弹倒地……在一根枯木树干处,海因里希Heinrich趴下做掩护;旁边一个受伤的战友喊他,他就爬过去救他,但刚接近这个战友就被一颗子弹击中头部死去……随后,海因里希Heinrich趴在枯木上,拉动毛瑟M1898式步枪的枪栓随便射了两枪,就丢下枪、拔出工兵铲,朝对方战壕冲过去,一铲砍在一名法国士兵的肩膀上…… 随即,屏幕打出片名…… 泥泞不堪的战场上,士兵从车厢上把死尸卸下,拔去大衣、皮靴,将尸体丢在淤泥上,皮靴堆积如山;另两名士兵将尸体装入棺材,棺材堆放于土坑里集体掩埋,另一名士兵往棺材上泼洒石灰粉……成捆成捆带血的大衣,装入火车车厢里;车厢下,几个修女在给几个伤员包扎断肢伤口…… 镜头一转,一辆卡车拉了一车的带血军大衣来到后方,将衣服卸下,女工将带血军大衣运走漂洗,池子里的水都染成了血红色……洗好的军衣晒干后,运到缝补车间,女工坐在缝纫机前缝补军衣……一个女工给一个大衣上缝补弹孔,大衣上的名字是"海因里希·格伯Heinrich Gerber"…… 1917年春,德国北部,战争第三年;一辆卡车运走清洗缝补好的军衣,青年保罗·鲍默Paul Bäumer(Felix Kammerer 饰演)骑着自行车跟在卡车后…… 来到镇中心的学校前,保罗Paul遇到同学阿尔伯特·克罗普Albert Kropp(Aaron Hilmer 饰演)、弗朗茨·穆勒Franz Müller(Moritz Klaus 饰演)、路德维希·贝姆Ludwig Behm(Adrian Grünewald 饰演)三人;三人听说保罗Paul的父母未给他的参军申请表签名,就提议冒充他父母给保罗Paul签了名;保罗Paul直接自己给自己签名了,他不愿同学都参军了而自己单独留下…… 教学楼内,校长Rektor(Michael Wittenborn 饰演)对着即将参军入伍的学生发表情绪激昂的演讲……随后,向参军的学生发放军衣;保罗Paul战战兢兢拿着自己签名的证书去领服装, 镜头一转,新兵保罗Paul从卡车上往下搬缝补好的军衣,军官看证书发现他出生日期是1899年11月18日,虽然年龄未达18岁、但军官还是盖章发了军服,保罗Paul领的服装正是"海因里希·格伯Heinrich Gerber"的…… 穿上军装后,乘车抵达法国北部的拉马尔迈松,此地距离西线25公里;途中,第78步兵预备团的霍普中尉Leutnant Hoppe(Andreas Döhler 饰演)检查保罗Paul等人的步枪,发现阿尔伯特Albert的枪没擦,就问他是不是喜欢肮脏的姑娘;阿尔伯特Albert称不喜欢,中尉就训斥那你怎么抱着一个肮脏的大腿睡觉!
中尉让每个士兵要把M1898式步枪擦得像他妈的圣母的大腿一样干净…… 途经一个后方医疗站,参谋医生Stabsarzt(Luc Feit 饰演)指挥卡车拐进医疗站;霍普中尉Leutnant Hoppe就问参谋医生Stabsarzt怎么回事,参谋医生Stabsarzt称他需要车辆运送伤员,40个伤兵躺在泥里奄奄一息;无奈,中尉只得让保罗Paul等人下车,步行前往前线……途中,中尉搞演习、谎称有毒气弹,下令全部戴上防毒面具;但保罗Paul却自己不戴、先帮笨手笨脚的路德维希Ludwig戴,中尉斥责他这样做活不过三个小时,惩罚他戴着面具一直到前线…… 雨天,第78步兵预备团进入战壕;由于战壕内积水,霍普中尉Leutnant Hoppe就让这些新兵舀水清理积水;那些老兵都站在梯子上朝对方开枪,新兵就用自己的钢盔舀水往战壕外泼……老兵斯坦尼斯劳斯·凯特因斯基Stanislaus Katczinsky(Albrecht Schuch 饰演)拿来一壶酒让保罗Paul喝,并预感到今晚会遭到猛攻……戴眼镜的路德维希Ludwig泼了一会水,手冻得失去了感觉,老兵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就让他把手插进裤裆里暖一暖…… 深夜,雨停了,保罗Paul与阿尔伯特Albert站岗;这时,保罗Paul听到战壕外有动静,就朝死人堆中爬行的人开枪;突然,一颗子弹射来,射掉了保罗Paul的钢盔,保罗Paul仰面跌倒,幸亏钢盔未射穿;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走来,告诉他对方的狙击手看到枪口的火光就会开枪,叮嘱他开枪后一定左右移动10米……随后,二人向左边移动10米、爬上梯子;天空,一颗信号弹升起,照亮了遍地死尸的战场…… 突然,对方发起炮击,德国士兵感觉找地堡躲避……进入地堡,轰隆的炮声不绝于耳,地堡屋顶不时有泥土震落,吓得戴眼镜的路德维希Ludwig双手捂着耳朵……过了一会,炮声结束,老兵贾登·斯塔克弗利特Tjaden Stackfleet(Edin Hasanovic 饰演)告诉这些新兵:“这是徐进弹幕,每隔几分钟,炮火就会往前移动;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步兵。
”阿尔伯特Albert问:“这意味着什么?
”老兵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他们来了!
”……一个新兵"碉堡士兵Soldat Bunker"(Jacob Zacharias Eckstein 饰演)怕了,非要往外跑,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拦不住他,他刚跑出几步就被炸飞…… 随即,碉堡屋梁被震断,眼看就要坍塌,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带着新兵跑了出去;但保罗Paul未及时跑出,被埋在里面…… 等保罗Paul醒来,天已大亮,阿尔伯特Albert等人将保罗Paul挖出;保罗Paul这才发现战壕被炸得七零八落、一片废墟……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递来一根压缩饼干,满脸是泥的保罗Paul掰掉一段就大吃起来……随即,霍普中尉Leutnant Hoppe扔给保罗Paul一个布袋,让他收集阵亡士兵的狗牌……收集中,保罗Paul踩到路德维希Ludwig的眼镜,意识到他可能阵亡了,就赶紧去找;果然发现被炸断一条腿的路德维希Ludwig趴在淤泥里死去了,保罗Paul只得收走他的狗牌…… 18个月后-1918年11月7日,陆军最高司令部的军方阵亡士兵登记室,一个官员Musterungsoffizier(Michael Stange 饰演)念着狗牌,另一士兵拿着笔登记,旁边站着国务大臣马蒂亚斯·埃尔茨贝格Matthias Erzberger(Daniel Brühl 饰演);马蒂亚斯Matthias不等登记完,就拿走登记表,上楼找到冯·奥伯恩多夫伯爵Graf Von Oberndorff(Sascha Nathan 饰演),将阵亡表给他看;马蒂亚斯Matthias说:“光是过去几周,又有四万多人阵亡,这应该能说服总参谋部。
” 这时,一名士兵向伯爵禀报称元帅来了,冯·奥伯恩多夫伯爵Graf Von Oberndorff就进入办公室找元帅…… 法国香槟,占领区。
寒冬时节,地面覆盖着薄薄的积雪;保罗Paul和老兵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搭乘一辆军车,途中在荒野下车,朝一个农舍走去;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告诉保罗Paul,按照这个进度,德国需要180年才能征服法国…… 来到农舍院墙前,二人听到院中有鸡叫,饥肠辘辘的二人感觉值得冒险;于是,保罗Paul用手拖、让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翻越院墙进入里面,他等在外边……接着,保罗Paul听到里面有狗的叫声和农夫的骂声,只见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抱着一只鹅跑出,朝保罗Paul大喊:“快跑!
”二人飞速狂奔,背后拿着猎枪的农民Bauer(Gregory Gudgeon 饰演)、年轻农民Bauernjunge(Cyril Cechák 饰演)大骂:“下流的德国佬!
”说着,农民Bauer朝二人开了一枪…… 回到军营,保罗Paul和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回到军营,炖了一锅鹅肉,贾登Tjaden、阿尔伯特Albert、弗朗茨Franz等人乐得大呼终生难忘…… 吃过鹅肉削土豆时,五人看到法国妇女赶着马车、带着两个女儿"法国女孩Französischer Mädchen"(Alzbeta Malá、Andrea Zatloukalová 饰演)出现在远方,阿尔伯特Albert赶紧挥手喊她们,弗朗茨Franz干脆就跑了过去,帮她们背东西,看得阿尔伯特Albert羡慕不已…… 接着,军车送来邮件,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拿到自己的信,就进入林中厕所,让保罗Paul读给他听……空中,两架战机正在追逐缠斗…… 夜里,弗朗茨Franz回到军营,保罗Paul问他怎么样,弗朗茨Franz就拿出一个染有处女之血的元帕给保罗Paul闻,保罗Paul闻得不亦乐乎;阿尔伯特Albert听到,也夺下来闻,贾登Tjaden也闻起来…… 而后,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陪同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Devid Striesow 饰演)乘车视察前线…… 这边,由于失踪60个士兵,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贾登Tjaden带着保罗Paul、弗朗茨Franz、阿尔伯特Albert等人进入丛林寻找……林中,看到一具尸体挂在树梢,尸体是被炮火从军装里炸飞的;但这个尸体不是昨晚失踪的,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称这个尸体已挂了一段时间了……找到一个火车小站,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发现地上有毒气弹的残骸,进入库房,发现里面堆放着许多炮弹……阿尔伯特Albert独自在外边用手压抽水机给水壶接水,随后痴迷看着一个张贴的有女郎的海报,就把含有女郎的半边纸撕掉…… 随后,保罗Paul在一个车间发现了这60名新兵,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猜测这60个新兵由于过快摘掉防毒面具而被毒死…… 1918年11月8日,法国贡比涅。
深夜,一列火车行驶在林中铁轨上……列车上,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醒来,左手拿笔开始写自己准备谈判的稿件…… 另一边,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牵着狗回到指挥室;冯·布里克斯多夫少校Major Von Brixdorf(Sebastian Hülk 饰演)过来禀告,称法国人在给德国施压,侦查员拦截到了法军让全师兵力集结到拉蒂尔的命令,英军的一队坦克仍被困在费尔南库尔特;布里克斯多夫Brixdorf建议马上进攻,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却说自己刚派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去法国与英法进行谈判,但将军誓称不会投降,要坚持战斗到底,谈判只是暂时停火以等待新兵的到来…… 火车内,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去洗手间小解;这时,火车紧急刹车,他望向窗外,发现抵达到一个小站…… 深夜,德军军营,霍普中尉Leutnant Hoppe拎着油灯喊醒士兵,让他们集结前往前线……随后,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保罗Paul等人跟随第78步兵预备团乘车连夜抵达前线……黎明,进入薄雾笼罩的战壕内…… 另一边,火车的餐厅,德国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在书写谈判的稿件,而冯·奥伯恩多夫伯爵Graf Von Oberndorff却大吃大喝;随即,一名法国士兵告诉众人,称法国的元帅在等他们…… 这边,保罗Paul等人所在的第78步兵预备团在战壕内严阵以待,等待上级发命令冲锋……阿尔伯特Albert亲了一口含有女郎的半边海报,将海报挂在战壕木板上,等冲锋后回来再拿…… 另一边,德国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与冯·奥伯恩多夫伯爵Graf Von Oberndorff、冯·温特费尔特少将Generalmajor Von Winterfeldt(Tobias Langhoff 饰演)、翻译官冯·海尔多夫上尉Hauptmann Von Helldorf(Anton von Lucke 饰演)等人,与法国的费迪南·福奇将军General Ferdinand Foch(Thibault de Montalembert 饰演)等人谈判,要求在谈判期间双方停火,以避免给各自带来不必要的损失;福奇将军General Foch将停战文件交给马蒂亚斯Matthias说:“你有72小时的时间接受我们的条件。
它们是不可谈判的。
战争将继续,直到你签署它们。
”马蒂亚斯Matthias说:“以上帝的名义,元帅先生,别让72小时从我们身边溜走。
成千上万的生命依赖于它。
”福奇将军General Foch站起来递给他一支笔:“那就签名吧!
” 这边,霍普中尉Leutnant Hoppe接收到上级命令,遂下令全团准备冲锋进攻……随即,保罗Paul等人冲出战壕,冒着枪林弹雨冲向法军阵地……临近法军战壕,保罗Paul卧倒在一个水坑里,拉响一枚长柄手榴弹扔过去,顿时炸掉一个机枪阵地;站起再冲锋,保罗Paul拎着刺刀跳入法军战壕,捅死一个、射杀一个……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往一个地堡里扔一枚手榴弹,一名幸存的法兵冲出、被贾登Tjaden捅死……一名法兵"垂死的法国人Sterbender Franzose"(Tomás Weber 饰演)从身后偷袭保罗Paul,保罗Paul用工兵铲砍倒他,当他奄奄一息时,保罗Paul愣住了……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贾登Tjaden二人一路射杀,进入一个指挥室,拿起桌上的面包、香肠就吃,保罗Paul也加入饕餮行列…… 正吃时,突然三人发觉地动山摇,桌上的盘子震动起来,地上成群的老鼠蜂涌跑出,明显是英军的坦克过来了!
三人可能尚未见过坦克,但也觉察到危险,赶紧出来趴在战壕上严阵以待……只见浓密的硝烟中逐渐驶出庞然大物的钢铁移动堡垒——坦克,德军赶紧开火,马克沁机枪疯狂扫射,奈何坦克的钢铁护甲太厚,根本射不穿……坦克抵达自己的射程后即停下,开始朝德军炮击,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拉着保罗Paul卧倒在战壕内……由于炮火太猛,很多德军士兵爬出战壕往回跑,但坦克上的机枪立马开火收割这些人…… 远处,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站在高楼的阳台上抽着烟,望着远处战场上升起的坦克炮火硝烟,悠然自得…… 这边,英军的坦克驶进战壕,保罗Paul看到一个战友被坦克履带直接活活压扁……坦克驶过战壕,吓得阿尔伯特Albert嗷嗷大叫……随后,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贾登Tjaden、保罗Paul、阿尔伯特Albert四人从战壕中爬出来,尾追坦克,往坦克的射击孔里塞手榴弹,立马报废一辆,再射杀钻出的英军士兵……万万没料到,身后又驶来坦克,还有火焰喷射兵,顿时把战壕内的德军士兵全部烧死…… 明显这次进攻彻底失败了,撤退时,一发炮弹将保罗Paul掀飞,他恍恍惚惚爬起身,看到负伤来不及跑的阿尔伯特Albert向法国火焰喷射兵投降,却被活活烧死……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拉起发呆的保罗Paul跑回自己的战壕,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操控马克沁机枪扫射,保罗Paul端起一桶给机枪降温的脏水喝了一大口……一名"战壕中士Feldwebel Schützengraben"(Peter Sikorski 饰演)搬起弹药箱,并让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保罗Paul搬走机枪后撤……德军自己的战线也丢失了…… 另一边,法国贡比涅,德国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等人在列车上查看法国开出的条件,准备与法国的福奇将军General Foch等人再进行谈判;冯·温特费尔特少将Generalmajor Von Winterfeldt看到条款上要让德国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分明是让德国投降,坚决反对再谈判;但马蒂亚斯Matthias提醒说现在每个月有25万美国人来到欧洲,马恩河战线已经溃败了,是时候处理他和那些将军们的烂摊子了…… 这边,德军在溃败撤退中,还受空中法军战机的扫射……保罗Paul跌入一个水坑撞死,法军也大喊后撤,法兵纷纷后撤……这时,一名法国士兵杰拉德·杜瓦尔Gérard Duval(Marek Simbersky 饰演)举枪瞄准了他;突然,一发炮弹袭来,将杰拉德·杜瓦尔Gérard Duval掀翻进水坑里;保罗Paul立即拎着刺刀扑过来,朝他胸口刺了6刀……杰拉德·杜瓦尔Gérard Duval开始大口大口吐血,保罗Paul抓一把土塞进他嘴里、让他不要出声……保罗Paul用木棍挑起钢盔、露出水坑,立马被狙击手射掉钢盔,看来困在水坑里了,杰拉德·杜瓦尔Gérard Duval依旧在吐血、垂死挣扎……看着他在不断咳血,保罗Paul就过去拿绷带给他止血,但他随即死去;翻出他口袋里的家庭照片和工作证,发现他叫杰拉德·杜瓦尔,是一名排字员……入夜,保罗Paul慢慢走了回去…… 另一边,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与冯·布里克斯多夫少校Major Von Brixdorf共进晚餐;喝着酒,将军问布里克斯多夫少校Major Brixdorf他父亲做什么的,少校称父亲经营一间生产马鞍的作坊,还说战争结束后就接手父业;少校问起将军,他称自己的父亲是团级干部,跟随俾斯麦作战,三战三捷,并挺军巴黎;说到这,将军感慨自己生不逢时,拿起盘中一块肉、丢给了自己的宠物狗…… 法国贡比涅,德国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在列车上擦皮鞋,地上的报纸显示德国皇帝宣布退位;这时,翻译官冯·海尔多夫上尉Hauptmann Von Helldorf拿来兴登堡Hindenburg总统发来的电报,督促马蒂亚斯Matthias赶紧与法国签署协议…… 这边,深夜,保罗Paul来到一处修道院,聚集这里的士兵听到停战的消息纷纷高呼庆祝;一名"庆祝的士兵Feiernder Soldat"(Samuel Neduha 饰演)拉住保罗Paul,庆幸政府里的肥猪终于答应谈判停战了…… 教堂内,教堂军医Militärarzt Eguisac(Daniel Kamen 饰演)让教堂医务兵Sanitäter Eguisac(Hendrik Heutmann 饰演)按住那个伤员,他拿起一个锯子开始给患者截肢……保罗Paul进入伤兵休息区,发现有人叫他,走近一看发现是贾登Tjaden,他膝盖伤得很严重,他痛恨自己不能回乡当乡警了;查登Tjaden拿出了弗朗茨Franz的那个染有处女之血的元帕给保罗Paul,保罗Paul知道弗朗茨Franz也死了…… 走出教堂,保罗Paul把元帕系在脖子上,来到厨房,众多饥饿难耐的士兵敲着饭盒要口粮;愤怒的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扯住"教堂口粮管理员Feldgendarm Eguisac"(Michal Závodský 饰演)大喊:“你们收到了第二连队的口粮,我们就是第二连队!
快点给饭!
”……保罗Paul与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相见,二人领饭时,还替贾登Tjaden领了一份…… 当二人把土豆炖汤拿给贾登Tjaden并把餐叉给他后,二人坐着开始喝汤;不料,贾登Tjaden拿着餐叉捅自己的脖子自杀,二人急忙阻止却已晚了;一个饥饿的教堂伤兵Rekrut Eguisac(Tomás Capek 饰演)趁机偷走了二人的饭…… 另一边,法国的福奇将军General Foch吃了一口炸糕,感觉味道不对,问"福熙将军的管家Butler General Foch"亨利(Cyril Dobrý 饰演)是不是今天做的……而后,福奇将军General Foch等人与德国国务大臣马蒂亚斯Matthias等人坐下进行谈判。
马蒂亚斯Matthias称德国皇帝已退位,逃兵和散兵在乡间游荡,平民百姓面临饥荒,德国面临无政府混乱;福奇将军General Foch则称这是失败者的问题、不是胜利者要解决的事,拒绝任何妥协……签字后,法方宣布停战协议将在六小时后、即11月11日的上午11点生效…… 然而,刚愎自用的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认为马蒂亚斯Matthias等人的谈判是叛国行为,让冯·布里克斯多夫少校Major Von Brixdorf把新兵全部集结在院中,他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边,早晨,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带着保罗Paul走出教堂,冒着小雪,又来到之前偷鹅的那家农舍;这次,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让保罗Paul翻墙进院子偷鹅……保罗Paul进入院中,溜进畜舍,从笼中偷了几个鸭蛋;这时,他听到背后有异响,扭头一看、发现是个男孩Der Junge(Dominikus Weileder 饰演);随即,男孩Der Junge关门并锁住……农民Bauer拎着枪走来,好在保罗Paul跑出,与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亡命狂奔…… 逃跑中,兜里偷的鸭蛋烂了,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赶紧拿来饭盒接住,保罗Paul将另一个蛋打进去,用刺刀搅拌一下,二人就生喝蛋液……随后,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进入林中撒尿,再一回头,居然发现男孩Der Junge拎着枪指着他…… 林子外边,正在等待的保罗Paul听到一声枪响,赶紧进林子去看,发现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说农场的孩子开了一枪,刚走几步就倒了;保罗Paul发现他肚子上挨了一枪,就搀扶他去找医务兵……等保罗Paul背着凯特因斯基Katczinsky回到教堂,喊来教堂军医Militärarzt Eguisac,却发现他早已死了…… 随后,保罗Paul和一些新兵被集结起来,弗里德里希将军General Friedrichs发表演讲,要让这些士兵在11点前攻占属于德国的拉蒂尔;几个士兵不愿再去战斗,随即被拉出枪毙…… 法国战壕,法国士兵正在悠闲等待战争的结束,吃着东西,谈笑风生……保罗Paul等人被长官带到前线,全部装上刺刀;此时,距离11点还有15分钟……正当法军士兵在战壕内吃东西时,保罗Paul等人随着德军小队在薄雾中慢慢靠近,随即加速步伐;然而,还没到战壕,一些德军士兵开始嗷嗷喊冲锋,被法军听到及时就位射击,一时德军伤亡惨重……法军也冲出战壕,双方展开白刃战,保罗Paul射杀一个、捅死一个、拿钢盔砸死一个……进入战壕,保罗Paul射杀一个,与一法国士兵Französischer Soldat(Radek Brodil 饰演)肉搏……保罗Paul与法国士兵Französischer Soldat滚进地堡时,被另一法兵的刺刀贯穿胸膛;此时,恰好是11点,军官大喊停战,法国士兵Französischer Soldat望着垂死挣扎的保罗Paul,走出地堡……保罗Paul艰难走出战壕,发现双方都在救死扶伤,灰烬飘向天空…… 最后,德军一名军官给一"年轻士兵Junger Soldat"(Tomás Merkl 饰演)布袋,让他收集阵亡士兵的狗牌;"年轻士兵Junger Soldat"来到保罗Paul的尸体旁,掰下他的狗牌…… 片尾字幕:1914年10月开始敌对行动后不久,西线就陷入了堑壕战;直到1918年1月战争结束之时,前线几乎没有移动,超过300万士兵在这里丧生,通常只是为了挺进几百米而奋战,将近1700万人在一战中丧生……
生活是無意義的,追名逐利可以掩蓋這種無意義,給人「充實」的幻覺。
本片則編織了一張虛無主義的巨大之網,網裡裝滿了為「虛無」獻身而最終為之吞噬的人。
在歲月靜好、藍天白雲的大後方,主角保爾和他的損友,就像德意志許多血氣方剛的青年一樣,自以為是patriots,其實不過是idiots。
保爾被沙文主義畫的大餅吸引,深陷虛頭巴腦的宏大敘事不能自拔,意淫自己投身於這場偉大光榮的事業中,英勇地擊敗法軍、操著正步挺進巴黎,於是在參戰書上冒充爹媽簽字同意,並為即將上戰場興奮不已。
新兵們是十九世紀的九〇後、〇〇後年輕人,他們不知道自己領的美麗新軍服,不過是從上一波炮灰扒下來找縫紉工人改造而成的;而武器,則是從上一波炮灰手中回收而來的。
保爾領到軍服後發現新衣服上有其他人名牌,質疑派錯衣服,派衣服的軍人隨即將名牌扯下便把衣服還給他,可見動員時將領說的「將來的人會記住你們的光榮」只是一張空頭支票。
他們自以為有多特別,不過是被推上戰場的另一波炮灰。
很快,唱著歌、踏著正步快快樂樂上戰場的年輕人就後悔了。
保爾在戰場上先後經歷了朋友慘死,自己差點被坦克履帶碾死,既不熱血也不帥甚至還非常狼狽。
他受盡精神和肉體的折磨,被現實教育得哭爹喊娘,才慢慢領悟自己可能墮入了什麼古怪的傳銷騙局。
與之對剪的畫面,則是將領們在大後方,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指點著江山,高呼著繼續送人上去,絕不放棄、戰鬥到底。
一次戰鬥中,保爾和一個敵人同時困在積水的炮彈大坑裡,被迫近距離單挑。
為了保命,保爾生平第一次用小刀刺向一個生活上與自己無仇無怨的人的胸口。
敵人倒下後大聲喘氣,保爾害怕得用泥沙塞住他的嘴,然後瑟縮在一角。
殺一個具體的人,對一個普通青年來說是多麼陌生的經驗,眼見這個法國人不斷吐血垂死,保爾受良心責備,於是衝到水坑舀水餵他喝,又用小紗布捂住他的傷口,但已無力回天。
保爾在這個法國人的衣服裡找到一張妻女的合照以及他打字員的證件,當頭棒喝,原來對方和自己一樣有家庭和正常私人生活,他們既非符號也非怪物,「敵人」這個term只是別人灌輸他腦袋裡的概念而已。
到德軍將領妥協,與法軍簽了停戰書,德軍小兵們酗酒慶祝之際,保爾的朋友卻因為在民居偷了兩個蛋被平民槍殺,慶祝對於戰爭結束了還要失去朋友的保爾來說是多麼諷刺而索然無味,戰士為了「無意義」而狂歡,又是多麼虛無。
狂歡半天,即將解散返鄉,將軍突然宣佈——協議簽的是上午十一點停戰,還剩十五分鐘,不准躺平、繼續折騰,趁此機會突襲敵人,奪取「最後的勝利」。
公開反對這項動議的小兵都當場處決了,其餘的人只好聽令繼續堅持。
怎麼?
像不像你的老闆命令所有人在店慶結束前幾分鐘拼命衝刺刷新業績?
結果,保爾倒在了十點五十九分。
電影最後還用字幕告訴觀眾,戰爭從開始到結束總共四年,戰線絲毫沒有向前移動過,但三百萬的士兵沒了——多麼虛無。
從目睹朋友逐個死去、屢次體驗瀕死、殺害一個與自己沒有私怨的人、參與無意義慶祝,到最後自己也死在戰場,不僅保爾完成了對戰爭的新認知,更重要的是觀眾也借角色的視角一同刷新了對戰爭的認知——自以為搏鬥很有趣其實是極無聊,自以為戰爭熱血其實是它是冷血,自以為在執行正義其實是被拿來買賣,自以為有機會做英雄其實只有當炮灰的命,自以為會被後世記住其實你的死不值一提。
到底人類還要過多少千年,才學懂不愛抽象的人,而去愛具體的人?
還要過多少千年,才學懂在問自己是什麼立場的人之前,先學會做一個正常人?
儘管保爾和他的損友們都十分可憐,但是我想,同樣可憐的觀眾也沒資格去同情。
誰知道你為他們發聲以後,遇難者家屬會不會起身反噬:「喂,是我家死了人又不是你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死咬著德意志的負能量的事不放做文章,想必是要給法國人遞刀子吧。
」
只是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
只是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
只是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
每次看战争片这个类型,我都忍不住想写点什么,观影的过程很煎熬,呼吸都静悄悄的,任何抖腿,吃零食都觉得不够严肃,这是战争啊,只有在命如草芥的战场,我们才能看清楚一些所谓的“真相”,才会认真起来,起初的我们,无知的就像片中的几个年轻人,就像《希特勒的男孩》里描写的,慢慢的察觉,原来“战争”是这样的,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所以我总说,人类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永远不吸取教训,人不会一直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周而复始!
隔着屏幕,我仿佛都能闻到电影中的腐臭味,我觉得自己好渺小,谁会看你写的这些东西?
嗨!
确实,往往残酷的东西能让华丽的词句苍白无力。
关于一战,我看过很多,这一部算是从局部到整体的补充,韩国的那部电影《高地战》,其实拍到最后,都是一模一样的现实,真是讽刺,残忍,悲凉,我发现这类电影,他们想表达的是战争其实才是恶魔,谁发起的战争,谁就是恶魔的代言人,个人就是蝼蚁,但我印象中有些电影,总觉得战争是造神的机器,好像永远有一个过错方,如果是这种想法,真的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是一个生命,无关其他,他或许是为了自己的无知买单,或许是为了心中的理想牺牲,但作为生命的个体,令人叹息,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幼稚,幼稚的像个孩子,傻子,疯子,我懂个屁的战争!
呵呵,好吧,我谁也代表不了,就代表我自己,我不会做的!
另外,我在想如果把“人”和“病毒”之间的对立关系也当作一场战争,“人类”的各种措施就是武器,人拿着武器,消灭“病毒”,从1914到1918,大家身心俱疲,都在等一个11点,在11点到的那一刻,我们的脑海里在想什么?
人们在坚持什么?
看着战壕里的士兵,一种莫大的悲哀油然而生!
每一场战争,我们都该好好记录的,有了电影,可以从不同角度理解,有纪录片的形式,有娱乐的形式,有各种的特写,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总有一种形式把男女老少一网打尽,看吧,看看我们做的“好事”,正因为我们无法感同身受,怕我们忘记,战争片是包装好的一颗颗药丸,治疗我们的健忘症,无论多少部,多少遍,我们都不该抱着松懈娱乐的态度去观看,其实我个人认为,这类电影应该抛弃任何立场的,因为我觉得战争背后的复杂性,普通观众很难一下子看到全貌,孰是孰非,交给时间来评判,谁发起的战争?
谁在侵略?
谁在抵抗?
谁献出了青春,谁又在幕后操控?
重要的是死了多少生命,是如何避免?
因为那不是单纯的1700万的数字啊,是人啊,人啊,人啊!
是我们自己啊!
最后我也想到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无关对错,就是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比如一些动物(植物),他们因为迁徙或是丛林法则,大规模的周期性的死亡,我们人类知道吗?
他们没有电影,没有记录,会有他们的同类感到悲愤吗?
我想不会有一只狐狸突然跳出来说,我们世世代代受到了狼的侵袭,我们如何如何,这些故事只是静静地发生着,我们只会觉得这就是自然法则,人类世世代代发生了多少战争,死了多少人?
算过吗?
会不会这也是一种自然法则呢?
我有思考过,一种是我们以为自己是人,是高智慧生物,我们要反思反省,就可以避免战争,对,很对,可是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这么想,总有一些这类人眼里的疯子,手里握着发动战争的力量,反省的人只会被裹挟,想到这,莫大的无力感再次占领我的身体,太操了,我都不想做人,于是我又继续往下想,另外或许我们自以为的聪明,自以为的反省反思,反而成为了我们发动战争的理由,成为了矛盾的起点,我们以为我们在圈外,其实我们只不过去到了一个更大的圈儿!
Ps:这个标题的意思,其实是想说:“独C者会良心发现吗?
”最后,祝愿每一个因为战争逝去的生命,在各自的愿意为他们祈祷的人心中获得安宁!
Movie of the Year. “坦克在一战中的索姆河战役中被首次使用”,这是多么平淡无奇的描述。但当电影中坦克压向了战壕,年轻的生命转眼消逝,我坐立难安,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惜影厅的视音效果超凡绝伦,我不能假装这一切不曾发生。残酷,冰冷,绝望,战争从未改变它的面目,但我们的历史中总有前赴后继的人心甘情愿地为它摇旗呐喊,甘愿做它的信徒。只是不知道,他们最终会在酒桌上操纵他人的生命如棋子,还是出乎意料却并不意外地死在回家的前夜?
作为战争片或许还能给及格分,作为原著改编,魔改成这样不如另起炉灶。原著残酷之处在于思想与美德毁于火药钢铁,在这个版本里,废墟上的蝴蝶无处可寻。
改编太多槽多无口,而且在我看来全是画蛇添足,去菁存芜。结尾更是究极离谱,以书里男主死亡前的疲倦劳累,死亡时的平静幸福,对战争的理解,对父辈和上级的失望,很难相信停战前一刻钟他还会因为将军的一句命令,作为战争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去主动杀人,就算必须上战场,还不能慢慢悠悠拖过这15分钟?这种情节根本没必要设计出来。很遗憾未来四十年都不会有一部《西线无战事》的翻拍了。
没有啥新鲜的,虽然时常的提醒也是必要。WOT
#TIFF2022 那三声鼓点从开头到结尾每一下都打在我心上。其他看的tiff电影放完后大家都是一致鼓掌,刚才凌晨结束放映时厅里一致的保持沉默。顺便quote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记很深的一句:"I think it is more of a kind of fever. No one in particular wants it, and then all at once there it is. We didn't want the war, the others say the same thing--and yet half the world is in it all the same.” 开始之前主持人说德国刚刚决定了送这部去评奥斯卡最佳外语,那祝好运。
凡是把战争当做英雄主义进行大肆宣扬的,凡是不分青红皂白把人送上战场的,凡是鼓吹战争精神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描写电影残酷的战争片比比皆是。残肢断体横飞,士兵成为最轻易被放弃的棋子,在这一点上确实描述的很细节,细致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但是电影改动的太大了,大到了几乎脱离了原著的叙事。丝巾相比军靴更加淡化了战争的铁血;军官和教师几个角色的删减更是从不同角度削弱了战争的荒谬;最后的偷鹅和送死剧情简直是败笔。战争对人类的摧残不仅限于肢体和生命,这是导演似乎一直没有搞明白的事情。
“还有一刻钟就到11点了。”看到影片刚好还有大概一刻钟时间,以为好歹会在形式上来一场真实时间拍摄,结果并没有。那么再从内容上看呢,男主角最后冲锋陷阵丝毫看不出前面铺垫了那么久的拒战和失望态度,仿佛战友的戏剧性死亡成了他的一种报复动机。那么再看看他和战友因偷盗而惹祸丧命那段呢,观众内心难道不应该骂一句“活该”吗?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一部无法与任何角色共情的影片了。所以最后在我眼里也就成了一部在情感、内容和技巧方面都乏善可陈的平庸电影,除了配乐之外。
我没看过老版本,也觉得新版本不好看。思想浮于表面,剧情节奏拖沓,情节不知所谓。
战斗场面多到令人扶额,从学校那场戏开始就整个都不对,完全是带着一种马后炮、事后诸葛亮的姿态去审视历史的,于是在自作聪明的结尾改编下,编导只顾着用苦难压榨主角,人物完全失去了变化的轨迹。配乐、(长镜头,强调所谓“临场感”的)战争场面、后方支线,无一不是画蛇添足。
两星半,相比美版用现代的摄影、音响技术优势强化了临场感,对战争场面的残酷血腥有了更直观的呈现。做的最好的改变是卡特被法国小孩射杀,这个设置会让人从角色认同里抽离出来,突出战争的悲剧性。阵亡士兵军服回收加工再分发给新兵的流水线剪辑和军队上层外交博弈对照前线处境的原创情节也不错,只是结构组织过于松垮,不足以构成独立线索就反而造成视角混乱。其他部分就普遍不如老版本了。
中規中矩,原作已經忘記了。戰爭場景應該還原不錯,戰爭的殘酷和愚蠢永遠應該銘記。
还是老版牛逼
1.与我们熟悉的《西线无战事》相比,剧情更加丰满,情感更加充实,然而震撼程度却远远不及90年前的那部堪称神作的影史经典。2.氛围拉满、视角恢弘,看来导演对于战争中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场面有着近乎于变态的迷恋。3.所谓「反战」的本质,无非是满足了一群战争狂热分子对战争欲求不得的视觉满足感罢了。4.许是看过太多战争电影的缘故,客观的讲,新《西线》只能是基础、合格、说得过去而已,完全达不到评论区所谓震撼、完美、惊为天人的程度。5.失去了那只小蝴蝶的结尾,改得太差劲了!太差劲了!!太差劲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没一场好看的戏,把商业片拍得这么冗长乏味挺不容易的。反战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主题,就别翻拍以前的小说了,不如原创,还能有点新意,而且一些角色包括主角的死真的没办法同情,怎么说呢,参军时一个个的那么激动兴奋,还是得庆幸他们败了,否则可能会有更多更大的灾难。战争本就不公平,受害者也要分无不无辜。
导演是想拍1917没拍成,只好把西线无战事拿来霍霍了吧现在的战争片已经不玩血腥暴力cult,开始玩风景了德国人似乎是完美的机器,上级下达的命令一定要执行,即便要在停战前十五分钟冲锋。这么看德国人和日本人二十世纪初在某方面还挺像还以为军官战败了要自杀。倒不觉得他这种人是为了荣誉而战,因为为荣誉而战的人会兵败身死,如埃阿斯;也不觉得他是为了财富而战,因为为财富而战的人不会上前线,如对新兵发表煽动言说的政府职员,也如阿尔喀比亚德。他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是在以荣誉/血气/统治/理想为导向的同质性城邦中培养出的无数同质性螺丝钉之一。当时德国社会中虽然有各种职业,但无论教师、学生、鞋匠、战士(或原本是城邦卫士?)都被同质性所主宰,虽然行业各异但实质相同(异构同质),变得狂热,渴求战争与荣誉。
非常不喜欢这一部,过度的美化了战争,导演刻意的回避了战争最为残酷的部分,所有的战争都是人类在为自己的族群挣得一份喘息的空间,一战尤其是如此,导演很巧妙的隐藏了德国军人一旦放弃战争就会让整个族群面临灭顶之灾的事实,通过一个莫名其妙的丝巾极其刻意的放大了整个战争的非正义性。原版电影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原版的创作者们在面临战争的非正义性的时候通过电影展现了迷茫与疑问,但是在一百年后的今天,人类已经对两次世界大战都有了巨大的飞跃性的认知,这个片子却仍想通过展现战争的残忍来忽悠一群思维简单的“热血青年”去进行所谓的“反战”,却故意隐瞒了即便没有战争,人类也依然会因为贪婪与傲慢来互相残害的事实。
太强了,在电影日益贫瘠的今天,五星鼓励一下。可能是自1917以来同类型最强的战争题材电影。像我之前所说过的,论对于战争的解构、反思、重塑以及再现,德国永远是最顶尖的。即使有历史因素在,但仍是当之无愧的respect。长镜头无疑是战争影像最好的叙事媒介,这一版《西线无战事》配乐方面对于鼓点的使用堪称摄人心魄。把视角聚焦在福煦车厢签订议和协议与正面战场最后的挣扎的双线叙事,更是精髓中的精髓。战争的既得利益者永远是置身战场之外、掌控大局的政治家,为了保留住最后的虚无的尊严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个道理虽然老生常谈,但观影之余细细品来,仍然不失滋味。
影片拍得很精良,尤其是镜头,视野广阔,很有质感,颇有感觉。不过导演也就停留于此,他不是在讲述故事,而是在展示,展示战争的残酷。叙事不流畅,且有气无力,似乎只是为雷马克的小说配上画面。配乐非常奇怪,选择这样的音乐,还不如安静一些更好。
3.5。雷马克同名小说改编,讲的是帝国主义瓜分地盘的一战,再现出坦克、毒气这类一战战场上新式武器的巨大破坏力和杀伤力,主题是反战,十八九岁的大学生被忽悠上战场。放在俄乌战争的当下显得尤为有意义。适合放在影院看摄影和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