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酒后向两位女士献上的诗如下:雪在下着有组织名为艾卡人们被莫名统治着有的人不被所控被控制的 被莫名控制着艾卡不允许人们移动他们拥有控制行动的权力如果你成为艾卡的一员 便不能如愿移动一日下雪了两个女人带来了小男孩他是个小孩子 长着龅牙但他还是俊美渐渐人们意识到了这个宝贵的男孩两位母亲想带他离开但无论时间如何飞度 他们都动弹不得他们想走 但人们被男孩迷住了艾卡想把孩子留下这位让他人开心的孩子留下了因为母亲带不走他他在黑暗中长大长高了长全了他的脸黑着 他的眼睛凸出我不知道他还像不像昔日的那个孩子他变了太多 很悲伤艾卡很残忍改变了很多 男孩去加油就像挖煤的人 他加油在这样一个无望孤寂之处独自一人 他握着加油管雪在下着———————————————————艾卡到底是什么?
结合电影来看,是婚姻吗?
在婚姻中的人不能移动,被这个制度控制着,即使遇到真爱,也只能辜负对方(金敏喜的已婚前男友)。
但有些人没有被艾卡统治(未婚,或者像诗人一样逃离)。
艾卡还很残忍,把漂亮小男孩改变了很多,悲伤,无助,孤独。
结合婚男群体的普遍反馈(各种文本和影像作品,现实生活)来看,艾卡所指的是婚姻无疑了。
拓宽点说,艾卡也可以泛指伦理道德。
洪常秀自己深陷在与艾卡较劲的漩涡中。
最近他的几部影片都较为“诚实”地反映了这种心理,但“鸡贼”的地方在于,三者中有一人缺位了,其他两方自我剖析地很充分,好比在台上讲课不让同学发言的老师。
影片中诗人和金敏喜似乎是对婚姻出轨两种抉择的平行展现。
诗人追求爱情,最终被爱情抛弃,至死还在追寻和美丽女人的交集。
金敏喜的前男友回归婚姻,留下金敏喜独自舔舐伤口(手伤的表现)。
饭馆中的两桌人是男女对立的精妙体现。
男人在思想上为女人苦恼和困惑,在行动上却决绝和自我。
女人在思想上看穿男人的幼稚和懦弱,在行动上却踯躅和心软。
男人和男人衣冠整齐地在咖啡厅对坐,男人甩了自己儿子和女人献诗,女人和女人和衣相拥而眠。
能慰藉男人和女人的,都是女人而已。
这部电影没那么好,就是生活罢了。
我们不停地擦肩错过原地打转,遇到特别美好的东西,除了说漂亮只有词穷,我们絮絮叨叨的对话,因为总想避开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们失恋,然后朋友会慰藉我们的心灵,我们吃好吃的食物,喝酒后说些无足轻重的话。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像金敏喜一样,即使失恋也那么闪闪发光。
看电影时我笑了很多次,因为我们的生活有时候也是那么滑稽让人忍俊不禁;我也难过好几次,因为我也失恋过,也为对方找借口,也遇到尴尬的事情,也兜兜转转浪费很多时间。
这就是一个关于活着就是尴尬的日常的堆叠,但一旦死亡就是戛然而止的故事。
昨天看了这个电影,看完觉得索然无味,只有金敏喜还是那么美,但是现在想起来又是怅然若失。
它没那么好,就是生死本身罢了。
我也不解读,我也解读不了。
十五分钟前看完这部电影太不像尚秀导演的电影了又太像他的作品了不同于以往对男女爱情的追究这次包含了多种感情 父子之情 女性友情 但拍摄手法又是一如既往的洪尚秀风格 镜头突然的拉进 少不了的咖啡和酒以及香烟 还有一些模糊不清出现在台词里的人影从女性视角谈论对男性以及爱情的看法一直像是无厘头的重复同一句话电影里夹杂着的温柔低语和突然开始的争吵洪导演真的浪漫
〈Hotel By The River〉译为《江边旅馆》,导演洪尚秀将当下生活本无交集的两位儿子和一位父亲,疗愈女朋友失恋伤痛的女朋友,置于一家江边旅馆,五个人有着属于自己熟悉的、亲密的交流空间,探望与被探望、宽慰与被宽慰之间,空出的时间,这些人建立了彼此顿感陌生,回想起也是轻飘飘的新的连接,那是父亲在人世间留下最后存在的证据,是失魂落魄之人获得生活下去的片刻灵感。
整部影片留下了父亲诸多“不在场”的痕迹,迟迟在约定时间都不出现的老先生,和儿子们聊着聊着总偷些空去和其他陌生人交谈,这些不在场,像是一个灵魂的偷得半日闲,它需要一个空档去清空亲密关系之间累积的缓存,这之间有彼此的期待,有彼此的放不下。
除此之外,好像我们也太需要那些新的连接去承载一个想要表达旧的东西的自己,老先生向两位来疗愈失恋的女朋友读自己的诗作,讲述自己的见解,那些讲烂的东西,我们还想讲,旧的东西让我们感到安全,感到存在,这却不是一个活力的世界需要的。
老先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能给这个世界了,所以他在这个世界的旅程结束了,当然自己也已经是一个很丰盈的人了。
很难说洪常秀的电影到底是什么味道,比起同样情绪化的王家卫,他的电影更像是山间晨起凝聚的雾,轻描淡写的谈话看似虚无,却沉沉滞动。
王家卫是五光十色的经济繁荣和情绪躁动,洪常秀却是撕扯的,爱而不得的挣扎,和死亡与失去的悲痛,是自我表达,也是自我反思的观照。
黑白的选择比准确的彩色更能留下语义暧昧的想象空间。
他一贯地表现对女性的美的探求与表现,却也苦于爱情的反复与无解。
我经常模糊洪常秀的片子,每一部与每一部的界限并不明显。
他总是在思考中迷惘,展现出中产阶级文人的特质。
亲情、爱情似乎都成了无法通关的迷宫,但好在闲聊中的友情可以给人慰藉。
视觉上简约到可以省略画面,听觉上金敏喜和宋宣美温柔的对话比羽毛更撩拨人,也更容易让人沉浸。
就像睡了一梦。
喜欢一个演员之后——金敏喜,会总是想把她的所有片子都看完。
只可惜时间确实有点短,偶尔能固定时间看一部,就已觉得完美了。
《江边旅馆》依然是洪尚秀导演执导的剧情片,也是金敏喜的电影之一,奔着她看了这一部电影。
洪尚秀导演的镜头总是很有魅力,像是一个很安静的女人在叙述着她的这一生,看似平静实则波澜起伏的一生。
导演把整部片子处理成了黑白色,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
剧情也非常简单,一位老诗人住在一个江边旅馆里,想去自杀前想起了他的两个儿子。
而金敏喜饰演了一个被同居男人背叛的年轻女人,她也入住了这家酒店。
她的一位好友来看她。
老诗人和两个儿子聊天,拉家常,说出心中想说的话——他想了很久很久,很艰难地才离开他的两个儿子。
而金敏喜饰演的这个角色,温柔依旧,穿什么都很好看——她仿佛就是拥有天生吸睛的能力。
故事淡淡的,老朋友们聊着天,生活和感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很容易。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和老友在看雪,老诗人在窗户旁边看着她俩——死前,他为她俩诵读了一首诗。
电影在四个年轻人的哭声中结束了。
感觉是一个温馨的日常故事,虽然有许多悲伤,但是依然有些许希望,也有一些生活的哲理。
诗人应旅馆老板邀请住在江边旅馆,某日突然梦见自己要死去,便叫来了两个儿子,等待儿子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雪,诗人打盹儿醒来看见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站在雪地里赏雪。
赏雪的两名女子一位是被男友伤害,失恋住在这里疗伤的,一位是来陪她的闺蜜。
晚上诗人和儿子去外面吃晚饭,碰巧两位女子也在身后吃饭,晚饭结束后诗人让儿子们先回去,自己写了一首诗读给二人听。
结局儿子们早上在旅馆醒来打算和父亲告别,却在卫生间里发现诗人已经去世了……
两位女子的部分:开始很羡慕女主和闺蜜的感情,女主的闺蜜赶来安慰女主,两人相拥那里很感人。
两个人去赏雪那里很美,白茫茫一片,女主给闺蜜讲“小时候老师说趴在窗台上看雪的小孩子跟小狗一样”,很可爱~还有闺蜜告诉女主她偷了一双手套也很有趣,后面两人去吃晚饭,步行在大雪天里冻得瑟瑟发抖但是有说有笑。
其实女主和闺蜜并不是三观完全一样的人,好多事情还是有分歧的,例如恋爱婚姻观不一样,女主还是放不下前男友,回忆起她给他做大酱汤等种种美好的回忆,又觉得他很可怜,把闺蜜气得都无语了……闺蜜则是很精明的一个人,她认为男人大多不成熟且胆小,所以很挑剔,选择了现在可靠的丈夫,但是女主听到这些建议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还有一些性格的不一致,例如女主闺蜜想要诗人的导演儿子给自己签名,但是女主认为会打扰到他们吃饭谈话,极力制止了闺蜜,显然女主比闺蜜更认真,对于闺蜜之前给导演“找不到定位”的评价与在餐馆急切想要签名的行为不解,但是闺蜜则比较大大咧咧,她就觉得别人都喜欢他那我就也想要签名喽,有什么错,干嘛要较真儿这样。
在对待诗人的态度上二人也有区别,开始不知道大叔是诗人的时候被陌生人搭讪,闺蜜显然表现地比较尴尬,但是女主就比较真诚,认真听了诗人的话,也真心感谢他的赞美,后面诗人要给她们读诗,闺蜜也表露了一种不自然的神情,而女主则为诗人倒烧酒,表达了感谢。
这些细节给我的整体感受是女主更为单纯,待人诚恳些,对待事情比较认真,闺蜜对人则有一些戒心,比较圆滑,不太表露真情,但喜欢随大流,不太较真。
在感情里闺蜜比女主强势一些,比较在意自己能得到什么,不像女主更为在意对方,容易感伤。
不过两人的分歧并没有影响到二人的感情,也是真的关心对方,结局也都为诗人的离世而难过哭泣,都是很善良的人……
诗人和儿子们的部分:诗人大叔很可爱,会赞美漂亮的女孩子,给她们读诗,会想念家里的猫,逗逗围墙里的狗,看看风景,把从抓娃娃机里面得到的娃娃和别人送的娃娃一起送给两个儿子,还给他们合影留念~虽然表达方式不那么成熟,但是心是有的。
诗人讲述他给儿子起名字的寓意那里也很感动,大儿子“景”字寓意幸运,二儿子“竝”字寓意兄弟互助,以及对儿子“体知天命,步行人间”的期待,能感受到诗人很爱他的两个儿子。
在诗人身上感受最深的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感,诗人年轻时候和妻子因为生活拮据不得不走到一起,但是后面又觉得不能因为心怀愧疚就和某人一起生活,然后就离开了妻儿,遭到妻子一生的怨恨,也间接对儿子们的恋爱和婚姻产生了不利影响(大儿子离婚,小儿子害怕谈恋爱),但是他爱的女子又离他而去,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诗人写给女主和闺蜜的叙事诗里面讲了一个纯真无邪的小男孩被“艾卡”留下,长大之后变得越来越怪异的故事,我猜测这首诗也许在说诗人自己,年轻时候本来满怀希望和信心,却在生活面前变得逐渐消沉。
不过儿子们虽然有怨言,但也是真的爱父亲,比如看不到他,小儿子很担心,会四处寻找,结局也是儿子们已经收到了告别短信但依然想看看父亲,才发现他去世的。
其实对生活本身期望越高,越是追求浪漫完美的人生,也越发经受不起打击,纯粹的人往往更脆弱,容易感到绝望,但是他们感情丰富,敏感细腻,更容易体会到美的事物,会让生命更有价值,而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感情比较迟钝,生活显得无趣,但是抗压力、抗挫折能力强,好凑合活着,不那么容易绝望,说不定哪天能迎来生活的转机,也可能傻人有傻福,二者没有绝对好坏,只能说各有各的道理……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1、以文學來附比,如果說高達的創作是論文,洪尚秀則是敘事詩。
江邊旅館(강변호텔,2018)中將心理狀態投射為具體意象的片段,讓人喜愛,比如當金敏喜望向窗外,羨慕眼前樹上「喜鵲」築「巢」,已經把她的故事給說完一大半了,然後她和姐姐觸膝長談,提及手上的燙傷,這段對話完全不是物理性的說明,而是心理的描述——她是個受創卻咬牙度過的女人;又比如電影中兩兄弟討論寵物時,帶出父親如貓無影躡走的形象來。
2、孔子蚤作,負手曳杖,消搖於門,歌曰:「泰山其頹乎?
梁木其壞乎?
哲人其萎乎?
」故事中的老人也是如此,連夜惡夢,知道自己將死,於是召來兩個兒子,對生命作出最後的告別與頌讚。
3、故事充滿了機遇,也充滿了理解,但沒有遺憾。
當然,是洪尚秀對他自己與金敏喜不倫戀的一種思索,像這樣既切身又引起韓國社會輿論反彈的事件,只能用黑白畫面處理,最好不要渲染一絲顏色。
作为洪常秀(以下简称洪)两年以来的第三部黑白片,《江边旅馆》显得格外不同。
洪在这部电影中创造性地打破了他之前作品结构、视听上的稳定性,也开始通过电影寻求同生命中的人和解,对于人到暮年的洪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整装再上路。
洪的电影结构向来追求“工整”,《生活的发现》、《在异国》的分段式结构尤为典型,无论是前者的两段式还是后者的三段式,叙事上都采取了一种元素重复式的技巧。
“Turning gate”、“烧酒瓶”等看似不起眼的小元素通过在影片的不同段落重复出现,使各独立的段落得以呼应,而相同场景的不同情境则又使得各段落之间巧妙对仗,甚至颇有圆一般的循环感。
而在《江边旅馆》中这一技巧俨然暗淡不少,电影本身没有直接分段,而出现的元素除了那辆旅馆外的汽车,其他诸如:娃娃,猫,签名、写汉字等元素都显得较为单一,它们更多的是在当下的场景发挥时效性的作用,并且这次在展现这些元素的时候也花费了更长的时间,进一步强调了了它们的时效性而非结构上的延展性。
这种转变体现出洪电影技法的创新以外,也让我感觉他的创作心态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
现在的他,是否相比于玩精巧的结构游戏,更加重视那一帧帧画面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呢?
在视听语言上,《江边旅馆》的“不稳定性”似乎更加醒目,手持摄影、穿插其他画面打断完整人物对话,它们的出现似乎完全颠覆了洪长久以来惯用的那一套视听手法,而这些视听上的创新似乎也赋予了画面多义性:老诗人在旅馆外用着洪惯用的那一套赞美之词夸赞两个女人,花言巧语之下却是曝光过度的雪白江畔以及略微晃动的手持摄影。
又一次尬笑的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丝凄凉,对于美的事物,老诗人喜爱、赞叹,却也无法真正进入她们的世界,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也是我第一次觉得洪的情话除了戏谑,还有那么些苍白无力。
近些年,评论界对洪电影的自传性颇感兴趣,洪在各种采访中对这个问题也都半推半就。
而在我看来,《江边旅馆》则是一部“摊牌”作品,这部电影的片头是在以前的洪电影中从来没有过的:电影正式开始前,权海骁的画外音响起,介绍了这部电影拍摄时间、拍摄地点等。
这就像是组团去参观博物馆,进入展馆前导游总要嘱咐各种规矩或者介绍场馆,这意味着,你是“客”,而你即将要进入的这个地方是属于别人的。
洪这种做法在我看来就像是宣誓对这部电影的主权,“这部电影就是我的,接下来你们将进入我的电影世界,甚至可以说我的人生缩影,但你们只是旁观者罢了。
”这一理念,在《克莱尔的相机》中或许也略有体现,《克莱尔的相机》一直在强调镜头的概念,桥洞与那只大狗都很像是镜头的象征,它们默默记录着一切(又可以说见证了这场闹剧),却不对其加以评判,克莱尔知晓一切但却走入桥洞(镜头),或许洪想说:“我只拍我的电影就好了,评价感受什么的那是你们旁观者的事。
”《江边旅馆》的人物设置则进一步让我确信了这个观点,老诗人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像是洪自己的一分为三,刘俊相饰演的导演是洪的身份象征,权海骁角色的对外貌的自卑像是洪的内心独白,老诗人则像是按洪自己的脸打造出来的,其暮年的境遇也正贴合了当下现实中的洪。
想要同别人和解,先要同过去的自己和解,而这对男性三角关系正是洪自我道德的一场辩论会:餐厅一段,三个男人言语激烈,儿子们谴责父亲抛妻弃子的行为,老诗人则极力用“不爱了就再无意义”为自己辩解,也批评儿子们的虚伪。
然而不止于此,在同自己和解的过程中,洪也将生命中的其他人代入到这些角色中,让他们与“自己”展开对话;此刻,似乎洪把自己的儿子也代入到了权海骁和刘俊相的角色中,对于无辜的儿子他显然满是忏悔,借老诗人之口,他也给糟糠之妻写了一封信;“没有爱情的关系他不愿再维持下去,离开是他最后的温情。
”而这部电影中的两个主要女角色似乎都指向一个人:金敏喜(以下简称金),就像洪把自己一分为三一样,洪也把金一分为二;金自己是她作为女性柔弱多情的一面,宋宣美则是金知性坚强的一面,作为一个在爱情中被伤害的女人(现实与电影都是如此)金知性的一面不断抚慰着柔软的一面。
同样是在餐馆里,两个女人坐在三个男人的旁边一桌,男人们喝酒、争吵、流泪、忏悔,而女人们则不断在自己这一桌挖苦讽刺着男人们情感表达的浮夸,这传达出类似《之后》中人与人之间无法交流的困境,人的情感似乎难以相通,一桌之隔即是两个世界、两种思考表达的方式,或许只有共同畏惧的死亡才能让人类产生共感。
黑白的影像本就预示着非黑即白的结果,在沟通的困境之中,洪逆流而上寻求和解,这需要勇气,亦需要柔情。
洪也没有忘记和金和解,即使爱情还存在,也需要对过往的错误致歉。
老诗人写给两个女人的那首诗,也就是写给金的情书;表达歉意、赞叹美丽、感慨人生、表露真心。
和解归和解,洪却依然保持自我,人生苦短,他要为真爱而死,而不是被IKA(诗中提到的东西,翻译问题并不清楚代指何物)逼死,他将在自己认定的这条道路上继续前进。
“雪落着,落着,也许是从天空落下的,也许会落下许多。
不停地落,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不再有天空,一切是一片灰白的落雪。
不再有空气,它装满了雪。
也不再有大地,它被雪覆盖,一次又一次。
“不管你望向何方,都是雪白一片;不管人看向何处,都是一片雪白。
它是寂静的,温暖的,柔软的,洁净的。
“不论你走到哪里,遇见的都只有柔软与雪白,不论你触碰的是什么,它们都是平缓、潮湿与柔软的。
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轻纱,被调和,被弱化。
从前缤纷繁多之处。
如今仅存一样事物:雪;从前剑拔弩张之地,如今仅有唯一与统一的事物:雪。
”以上细腻充盈且恬静平和的叙述来自瑞士文学作家罗伯特·瓦尔泽。
这位在欧洲同卡夫卡、乔伊斯等文学大麾齐名的才情诗人,终其一生却读者寥寥,最终隐居于阿尔卑斯山附近的精神病院,于一次散步中因失足就此撒手人寰,一生命运如雪的诗人在寂静的积雪之中就此消解。
其消解的结果,令其留存的文字得到国际文坛的关注,轻盈随性的措词如同冬夜雪花拍打窗棂的窃窃私语,平静深处蕴含无限遐想。
罗伯特·瓦尔泽(Robert·Walser)跨越时间的雪,越过广袤的国界,掠过无垠的时间,最终“落在所有的生者与死者上面”。
无独有偶,在《江边旅馆》中洪常秀借一位深感大限将至的老诗人来追问生命在消解之际对周遭和解并再出发的过程。
纵然诗人的境遇相较瓦尔泽倒也谈不上落魄,毕竟还有人以获得其签名为荣,并为他慷慨提供住所服务。
但对于生命低谷的失意以及黯淡未来的彷徨,二者恐怕是一脉相承的。
凝固的汉江畔,整片大地白茫茫得真干净,诗人在晨光的彷徨中留意窗外的女人,不禁心生喜爱,意欲交流。
这种外延的交流,既是一种骨子里“浪漫主义”对爱情的渴望,同时也是对进入外界的一种向往,期盼破除自己偏安一隅的境地,去拥抱更为广袤无边的环境。
江边旅馆(강변호텔,2018)他为何要走出房间?
根据后文我们可以知晓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来探望,但在接待儿子之前,诗人选择与两位女人见上一面。
她们一位心思细腻,就算遭遇负心汉的排挤也依然为其寻找借口减轻对方的“负罪感”;一位理性刚强,明确感情之中各方的职能,并尽力去开导为情所累的友人。
两个人物仿佛是一个角色的一体两面,在相互交流之中去明晰两性间对待情感的异同,诉说男人对待感情态度的失败,坦白女人选择宽恕的无奈,但这终究只是一种对既定现状的一种无可奈何,不存在近似的解决出路或和解,而仅仅只是对自身行为的机械确认。
正如金敏喜指出的:我们都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江边旅馆(강변호텔,2018)而两位性格迥异的儿子,景秀和竝秀。
前者深陷在容貌焦虑和掩盖离婚的忐忑中,后者则一面处于自我身份的迷茫阶段且在各界压力之下催生厌女症的倾向,临近结尾的恋母情结更是由于早年父亲角色缺失引发的连带问题。
诗人深知自己的过错,所以认真且严肃地指明:你是你母亲的儿子。
这既有与儿子关系的切割,但更应该是对其关于性别认知的唤醒,一如清晨窗外的两位女人对自己意识的唤醒类似,他渴望在弥留之际,用简单的话语去获得他人的回应,并以此作为最终的和解。
江边旅馆(강변호텔,2018)而诗人则作为一个类似桥梁的角色,在两个女人与两个儿子中间牵上串联的细丝。
让整部电影更加紧闭细腻地附着于一处。
我们可以发现,尽管景秀开着人家的旧车或者女人渴望获得竝秀的签名,但从始至终他们都并未取得实质性的交流。
这种传达的错位让「江边旅馆」的场景不由得变得复杂,洪常秀令他们相遇但并不交汇,但最终以老诗人的死亡为核心为电影落下一地眼泪。
最后的死亡,既是一段既定关系的彻底崩溃,也是人个体孤独的具象体现。
洪常秀一直都在与孤独做着亦敌亦友的对抗,并时常将其灌入自己的作品之中与各异的角色达成融合。
例如《塔楼上》(탑,2022)走过不同人生阶段的权海骁,或是《草叶集》(풀잎들,2018)里忙于写作的金敏喜。
一个人骨子里的孤寂感始终在沉默的时刻慢慢消解,为了减缓真正消解殆尽的时刻的到来,我们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去比对着他人的过往,实际还是对自身的投射。
这便是永恒的困境。
江边旅馆(강변호텔,2018)
塔楼上(탑,2022)
草叶集(풀잎들,2018)诗人最后向两位女人分享自己的绝响,关于一个男孩与两位女人,最后男孩长大了去加油站,雪在下着,不了了之。
这种诗意的敞开在洪常秀的语境中并不陌生,它可以指向许多方面,但真正有趣的还是看似未指涉的“留白”,或许我们也被各种因素控制在漩涡之中,但慰藉依旧需要,依然有千言万语在沉默之中消解。
就算我们在寒风刺骨的江边伤痕累累,我们也孑然一身,寻求着认同与和解,最终死于雪地之中,化作它的一部分。
江边旅馆(강변호텔,2018)评分:4/5影名:《江边旅馆》(2018)
看哭了。对落雪的吟咏,对美人的赞颂,正是一种“物哀”。它让洪常秀过去电影中繁琐的重言式——你很美,你很美因为我觉得你很美——都获得了一种合法性。反复吟咏,来延迟美的逝去。“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只是为了在大荧幕看一看金敏喜。加之身体不适真的如坐针毡
真的很难看!(中间一段看困了暂停睡了半小时💤
深究事物背后本身存在的意义未必是徒劳,你的名字的内涵是我在你出生时所寄托的美好寓意;你美丽的容颜令人想要凝视歌颂,因为这是你存在的外在表现;但你不是凭借这样一个个特定的标签所存在,你是凭借你整个难以阐述的具体的人存在着,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真正美好所在。是所有看过洪中最喜欢的一部,诠释了至简的纯粹,他想要坦白由于世界上所有值得怀念的美好情愫的存在形成的纽带从而冲破苦闷表象迸发出的向死而生的坦然,当预言中的那只黑鸟将要带你走时,死亡变成了挽着爱人手臂的一场独舞,必然的结局变成了纯真朴素的美,消失殆尽是一种超脱,“Nevermore”。所以当所有人在黑白的广阔天地静静伫立望向远方的雪景时,不需要任何言语和行动,只是需要站着眺望着,就展现了一种稀缺的美
最后的梦醒应该不是指前面的内容是做梦,我这么相信的。
分身们
我的妈,想睡又怕浪费影片浪费时间的感觉太痛苦了,差点产生幻觉
能像洪尚秀这样水准不掉的导演真的太少,叙事结构依旧给力,错乱的时间和空间,还有美的一如既往的金敏喜
2019年第92部。十分不習慣這種沒有搭訕、尷尬和吵架戲的洪尚秀電影。
6/10。双重空间的阻隔、似真似幻的插叙和手持摄影的失焦,都在传达不确定的情愫,当老诗人等待两个儿子时,透过窗户看见雪地中结伴的美女,忍不住去搭讪,镜头切回酒店等待的儿子,他坐到与父亲刚才相反的位置,之后父亲把儿童公仔赠予已成中年的儿子们,他们收到礼物竟然很开心,分别是空间和年龄的错位,错位效果更直接的是尾声酒桌,一边是因为不懂表达爱情而追悔莫及的男人们,一边是自我疗伤并嘲讽男人不懂爱情的美女们,一帮人聚首旅馆内分享过往轻轻的伤痛,却被空间阻隔了真正的心灵交流,老诗人念诗死后,两个儿子需要跟两位美女站在一起,才能直面生命的消逝。洪尚秀惯常地设置了充满暧昧的细节,譬如老诗人留言要回酒店却折回到餐厅,雅凛手上的伤痕没有交代是自残还是烧伤,但此处暧昧的不再是对情感的怀疑,而是无需为过往伤心的释怀。
越来越艺术,也越随意了
电影内容感觉没有什么东西,真的会睡着,也没有办法全程看下去,为了看金敏喜才撑住,但是里面镜头太少了,也没有我很喜欢的金敏喜很美的镜头。
#ICA 长评-两个意识与两位天使。影片以诗人男主的视角展开,如同海龟汤式的叙事逻辑将看似无关的细节编织在一起,他在旅馆居住,梦境与现实交织,开场他看到手部受伤的女主,由此引发了一连串关于女主的联想和投射,后续诗人在海边见到女主和同伴与她们短暂交谈再见到了他的孩子们,后续现实就停留在它回到了旅馆里,而剧情则全部是梦境,这些梦境和思考揭示了他或者“他”对于死亡与存在的思考。诗人与两个儿子的讨论涉及到了人的两个意识,在我看来两个儿子则分别代表了形而上与形而下的两个意识,小儿子是地上的,大儿子则是天上的,小儿子更贴近情感与人性,像母亲般细腻柔软,大儿子则显得更理性克制,与父亲互文,他天上的意识超过了地上的意识也导致其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而天上意识感知到的就只有…两位形而上存在幻想中的天使了。
洪常秀10s阶段性的总结之作
有些太深沉,却也真动人,眼睛看不清的朦胧的白,洪交给观众去看,超验对于他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在死亡之前不住地赞叹美好事物,大抵这就是看透了人生后的无可奈何
下了幾天館子之後喝到一碗翡翠白玉湯的感覺
“感谢为你们飘落的雪”,这两个人接受了一个见证死前伤感的任务。非把遗言留给两个漂亮的陌生姐妹,无视自己的一对小孩。倒也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情,沉重的事情反倒是对不亲近的人,讲得最顺畅。那种擦肩而过,再也不用拷问彼此的轻盈,让最沉重最不可面对的事情,都能和盘托出,毫无障碍地面对。雪地里的镜头太好了,就好像是为了拍两个“像黑色小奶狗一样站在雪地里的女孩子”这一个镜头,才拍了整部电影。
他的镜头缺乏力量。完全没有。还不如纪录片。
作者电影,如长镜头语境中捕捉到的猫和念念不忘轮回的“导演”身份,是北村方向后人生观思考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