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一角色,他对母亲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恶劣,原来他痛恨母亲是犬鸣村后人,那么问题是,既然父亲如此厌恶母亲,为什么会与母亲结婚并生下三个孩子?
一种解释那就是父亲之前并不知道母亲的血脉,我想根据小儿子的年龄来推断——如果知道母亲的血脉,看父亲这反应是绝对不会和母亲有性生活的——最迟大约十年前,在生下小儿子以后,父亲知道了母亲的血脉,虽然深恶痛绝,但迫于夫妻之恩和孩子们的压力才一直没有离婚,只能一直隐忍压抑。
我不知道电影中是不是有细节交代了父亲如何得知母亲的血脉,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重要,而且可以大做文章的情节点。
当女主为了查明真相去找外公的时候,两个人明显很多年没有见面,这似乎也能推断是女主的父亲有意不与外公外婆来往,既然很早就知道母亲的血脉,这就有些矛盾。
我能想出的最合理解释,就是父亲年轻时爱上母亲,不顾一切人的反对意见,什么犬鸣村?
听都没听过!
真爱和自由才是父亲的梦寐以求——但是镜头一转,人到中年,当初的热情早已无影无踪,身边的人也开始离奇死亡,残酷冷峻的现实不得不逼得父亲把所有的恐惧痛苦转化为愤怒指向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的犬鸣村后人——母亲。
但电影中父亲母亲的相识相爱、到父亲对母亲的决绝,导演似乎都没有交代,只是一个很没道理的设定:父亲嫌弃、甚至痛恨母亲。
如果把那三位倒霉兄弟的剧情删去,交代一下“父母爱情故事”也许会很不错,也该是一个很好设置高能和悬念的点,为什么不呢?
这片争议比较大的一个是耶英是否杂交的问题,事实上片中最后合葬在一起,我觉得已经很清楚说明建司就是父亲,如果真有可能是杂交,那杂交的问题应该追寻到更远的时候,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摩耶也能变。
其实是否可以换一种思路想,我们获取的信息都只是建司一面之词 ,而事实上这个村就是这个杂交的传统,可能祖上杂交而留下犬人血脉,这非谣言。
设定上这个村子与世隔绝,应该没这么多狗让他们屠杀。
犬鸣不仅仅是可能杀狗时狗的哀鸣还可能是犬化后人的叫声?电力公司人员发现它们村有这个传统和会变狗后就觉得他们不能留,想女主他爸一样极其厌恶这个血脉(女主她爸有讲过下贱的血脉,如果真只是冤枉犬鸣村的人就不存在下贱的说法),最后打算“为民除害”一次搞死,没想到有漏网之鱼
现在已是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的开端,也是各类社交软件和视频直播等泛滥的时代。
没想到清水崇导演还停留在上世纪90年代,这部新片《犬鸣村》开头的男女拿着手提DV进村拍摄令我大吃一惊,这种源于1999年《女巫布莱尔》的伪纪录拍摄手段,在过去20年里早已被玩烂了。
电脑界面概念已全面入侵电影创作里,不久前的《解除好友》和《网络谜踪》就是惊悚恐怖类型的绝佳示范。
清水崇没能赶上科技创新的潮流,令作品焕发出新时代的魅力有点意外。
而同样的问题也出在美学风格上:怀旧感十足的胶片质感简直让人重返千禧年初,布景和光线全是那个年代原封不动搬过来似的。
我不敢说这种怀旧感是导演一向青睐的,但起码他也有去过好莱坞拍片的经历,现在这种“返璞归真”的风格更让人怀疑在创作上有吃老本的嫌疑。
这个故事情节算不上太有突破,仍保留着清水崇最拿手的时空错乱的情节编排。
剧本将现时的叙事线索引向过去,不断挖掘出女主角一家人的神秘身世。
最有新意的要数政府官员征收村民土地作为开发项目的情节,意外地涉及环保与政治腐败的问题,令影片在传统类型题材上延伸出贴地气的现实反思意味,尽管这根本不是影片的重点。
不知是故意留白还是叙事疏忽,村民受诅咒与复仇行为之间的逻辑有点让人迷惑,而在高潮一幕女主角的哥哥舍身救人的情节更是让人抓破脑袋。
作为当今的恐怖片大师,这类惊悚力度欠缺而逻辑不清的段落没法像20年前那样让观众反复咀嚼体味,反而只能让人感到厌倦和无趣,除了电话亭溺毙这个死亡方式有点意思,给人一闪而过的惊喜。
个人看法,不喜勿喷1.和贞子没法比,108分钟的电影如果只要讲主题,十多分钟就搞定了,为了恐怖而恐怖的镜头很出戏2.中间一段从医院那个医生死开始,女主就疯狂哭?
跑?
哭?
我吐了。
3.想不通一个鬼能带着人穿越回去救出自己的外婆?
然后自己哥哥还死了?
我觉得恐怖片主要还是应该放在更直观的冲击上吧,搞得恐怖片跟个文艺片似的还要慢慢体会?
总之看完很烦,又去看了一遍白老妇,这才是恐怖片哪,通俗易懂,爽!
ps:不是女主漂亮根本不可能看完好吧,无聊了就看看美女😊
这部是清水崇的日本恐怖村系列第一弹,如同他过去的作品,这一部也贯彻了他所有电影都在传递的一个主题:“事实不会因为掩盖而消失,拒绝接受就是在滋长恐惧”就像清水崇自己论述的,恐惧不是源于未知,而是源于拒绝接受事实 。
所以并不是因为看见了而恐惧,而是心怀恐惧,才会无数次看见。
《稀人》和《恐怖兔子》都是描述个体如何因为抗拒事实,而心生出了恐怖意象,而这个意象却只存在于主角的世界观。
而这次的《犬鸣村》不同以往,它描述社会是如何因为惧怕异己,而诞生出了都市传说,资本与男权如何污名异己,并极力妄图从历史中将他们抹去。
清水崇曾经擅长通过不同视角的叙事时差,来编织他的共进叙事剧本结构,从而将观众带入到十分立体的观影临场心理感。
而这一次他再精进了一把,通过女性身体作为幕布进行映像招魂,将记忆与史实重叠到当下,女性产子延续历史。
这一段也是全片的神来之笔,最经典的一段。
最废的一段是最后摩耶变身的桥段,为了平衡结局high点强塞进去的一段。
满分十分,大概6.57分,如果受不了结局崩坏掉的莫耶那段演出,甚至可以5分。
期待了大半年终于等到了片源,但真的是期待越多,就越失望。
主角们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片尾三人组明明能逃出去,偏要呆呆留在原地看瑜伽表演……还有主角的弟弟,总是关键时刻就拖家人下水,情节老套不知所云。
全片只有几个高能亮点,但也只是仅仅几个而已。
预告和pv的噱头很足,三吉彩花的颜也拯救不了这部拖沓的烂片。
沉睡在深蓝的水底,侧耳倾听着那一直等待着某刻绽放的花蕾却也不知道会开出何种色彩的花朵在无限循环的温柔黎明里响起了宣告开始的钟声降生于这个世界是为了寻找什么?
即使流淌在悲伤的海洋里 光明也不会消失深く深く眠る 青い水の底で,耳を済ましてる,いつか開く時を待ち続けてる つぼみ,どんな色の花を咲かせるのかも知らず,永遠のループ 柔らかな夜明けに,始まりの時を告げる 鐘の音が響く,……,生まれ落ちたこの世界で 何を探すだろう,悲しみの海を流れでも ひかりは消えない,抗えない運命なら 増えていく傷跡も,重ね合わせ 抱きしめよお 朝が来るまで,……,いつか開く時を待ち続けてる つぼみ,もう一度咲き誇れ そう 誰かのために,永遠のループ 柔らかな夜明けに,どこか遠く始まりの鐘の音が響く,生まれ落ちたこの世界で 何を探すだろう,悲しみの海を流れでも ひかりは消えない,抗えない運命なら 増えていく傷跡も,重ね合わせ 抱きしめよお 朝が来るまで,儚く散った花びらが 涙に変わろうと,命の日を燃やしながら,私は生きる...这个片子的鬼是凄惨的,当指针偏离,就会无数次被纠正,以奇怪的方式那就有点意思了
刚在第三届平遥国际电影展看了《犬鸣村》全球首映,贾樟柯介绍,清导到场也介绍了一下作品。
影片没上映,慎剧透,只说其中两个当时被震到的镜头。
1.是三个好基友在红色电话亭淹死后,一个镜头从上摇到下,三个被淹死的苦逼兄弟脸贴着电话亭玻璃,当镜头摇到第三个人时,这伙计一个身体下滑的动作,脸上一大块肉磨着玻璃直接翻起来@?
@,哎呀我擦,画面太震撼,想想又合理。
人被水泡的时间长了,肉是会这样的,所以确实是合理的恐怖😱。
2.女主开车经过红色电话亭,看见旁边死亡三兄弟的魂追着车跑,女主惊慌失措开车跑了,来到下个有房屋的地方,导演给了前车玻璃一个长一点的镜头,当大家的注意力都透过车前挡风玻璃放在车前方时上,嘭一声,从天而降之前已经死亡的女二的尸体,那一下真是结结实实的恐吓人心。
很厉害的导演👍,透过画面直接调动观影观众注意力,在你注意力到达合适程度给你猛然一级,高手,值得学习。
全场观影效果佳。
气氛不错,电影没有尿点。
对比一下上午看过西安导演的《周军的行走》,唐导也说了自己是练习之作,没想到能走向国际,所以仅拿来对比一下新导演与老导演的手法与差距,《周军的行走》片长与《犬鸣村》差不多,但刚开始有点太晃,剧情晃、镜头晃,导演说是尝试拍出一种情绪,我感觉没做到,我没有感觉到情绪,感觉到枯燥多一点。
——所以即使是低成本制作,我感觉镜头也要有设计感,不然观众是真晕。
而且老导演在掌握观众观影情绪变化上确实高超一点,我被上面第二个镜头震住时,随机明白前面跟随车窗轻晃的镜头原来是要锁定观众注意力,然后在大家注意力高度集中时给予一击,确实比一辆车正常行驶,突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砸前窗玻璃上来的震撼人心。
今天观影心得吧!
做个纪录,做个分享
整个逻辑线应该从隧道来理。
隧道其实是一个特殊地点,能够连接时空。
但是只有特定情况下时空才能对接,这也是为什么白天他们去到隧道门口堆了障碍物,但晚上没有的原因。
电话亭的铃声来自过去,意味着时空对接了。
所以炮灰路人接起电话回答基本都是“我马上就来”,他们接到的是来自过去的死者的求救电话。
而前去营救的他们去到的是过去时空,即犬鸣村快要被淹没的时空。
虽然旁人,即观众看来,他们身处现实时空,但实际他们在接起电话的那刻就已去到过去时空(即犬鸣村马上要被淹没的时空),所以一旦犬鸣村被淹,他们就会跟着死。
所以路人,明菜,以及女主哥都是溺死。
并且明菜死前那句“马上就怎么样怎么样(记不清原话了)”意思是,马上犬鸣村就要被淹了,她知道自己要死,所以选择自杀。
所以其实明菜和女主哥那晚上去到的就是当年的犬鸣村,那些手并不是幽灵而是活着的村民,但两个人因为吓傻了所以没有注意。
健司其实是活人,他只不过穿越了隧道,来到了现实时空而已,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后来健司在阻止犬女的时候他会流血也会痛,并且女主能够触碰他。
至于为什么他能够穿越时空,是因为隧道本身就是个特殊地点,衔接时空,又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犬鸣村被淹之前还能够在村内自由行动的人,所以他得以来到现实时空求助女主。
其他村民都死了,所以穿越隧道的他们都是幽灵形态。
除了验尸官的死,其他路人的死不是因为村民,而是因为碰巧在隧道和电话亭这两个特殊地点所以时空穿越,去到了过去的时空,所以被溺死。
幽灵的出现是为了提醒他们水要来了。
只有验尸官目前我看来是因为诅咒而死。
因为他在知道了真相(死者是溺亡)后选择保持沉默。
而犬鸣村村民想要真相被人发现。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验尸官也因为好奇去到过犬鸣村隧道,穿越时空,所以被溺死。
犬鸣村另一个诅咒是来自野狗的诅咒。
在女主去到过去时空,发现自己外婆的时候,可以看见野狗正在分食人们的尸体。
野狗的诅咒使犬鸣村唯一的血脉血统存畸:女主的母亲、女主都露出过像狗一样的形态和行为。
而最后女主的祖宗也犬化追魂,可以见得野狗的诅咒在当时就已经具有影响。
(其实还有一个猜想是,女主外婆搞不好是狗和人的后代,但信息不充足,看不出来。
)犬鸣村人具有灵力,可以看见鬼魂。
血统越正越能看见。
这就解释了为何女主的小孩病人能看见妈妈。
女主的小孩病人是犬鸣村后代。
但是,那句“照顾好朋友们”的意思是,1隧道这个特殊地点并未关闭,时空仍然是对接状态,幽灵仍有可能来到现实时空,2还有其他的犬鸣村后代要她照顾帮助。
幽灵在全电影中并非负面形象。
通过小孩那句“妈妈不恐怖”以及女主外婆那句“那个人不恐怖”可知,幽灵并非邪恶力量。
所以我个人还是坚持认为路人之死是因为穿越时空,幽灵出现只是为了提醒他们水要来了,这个说法更恰当。
刚刚在日本上映的电影《犬鸣村》,继《午夜凶铃》《鬼来电》等日本恐怖片之后,再一次展现了当下无处不在的技术中介——手机、16 毫米胶片、摄像机,以及由此引发的技术恐惧症。
正如哲学家德里达(Derrida)指出的那样:与人们所想的正相反,幽灵体验不只是与历史中过去的时代相关——苏格兰豪宅的风景等,而是被今天的技术加强、加速,比如电影、电视、电话。
这些技术存在于某种幽灵结构中。
《德里达谈<幽灵之舞>与书的终结 ——雅克·德里达访谈》你不知道手机那头的 ta 是不是一只鬼。
片中有两个镜头令我印象尤为深刻,而且其恐怖性恰恰都极大地被技术加强了。
其一,是一个奇观性的死亡场景:在车内的主观镜头中,悠真边拿着手机和女友明菜通话,边开车找明菜。
结果明菜突然从天而降,砸到车前盖上。
在场观众都被吓了一大跳。
明菜这里的惊吓(jump scare),不仅仅是因为死得奇观,或者死得突如其来——其实由于他的找在先,她的出现再突然,也在意料之中。
这一幕之所以如此恐怖,首先来自听筒另一端难以把握的他性(otherness,异己性)。
如德里达所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也有着幽灵般的外观,它既不真实,也不是非真实的:谁回来了,谁被复制?
最后,还是复制的问题。
《德里达谈<幽灵之舞>与书的终结 ——雅克·德里达访谈》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听筒那头的ta 是不是一只鬼。
边用手机通话边坠地自杀,就完全超出了理性,把他性演绎到了极致。
甚至,电话那头,有没有一个 ta?
片中后来在被诅咒的电话亭接电话时,传来的是复读机似的重复的声音。
《犬鸣村》剧照此外,用电话通话,我们常会听到电波杂声和难以辨别性质、来源的声音,特别是在模拟信号的时代。
而恐怖片就把电话这种技术特性大肆渲染为一种他性:《午夜凶铃》中电话传来的是“金属性质的、昆虫般的尖锐声音”(《午夜凶铃》剧本);《咒怨》里接到电话,传来了喉头低沉的嘶吼(女鬼伽椰子)。
在本质上说,电话信号的传播,就是信号的复制。
由此,泰国恐怖片《鬼影》(2004)和韩国恐怖片《灰姑娘》(2006)就对这种复制性大做文章,以至于有了这样的情节——正和某人说话呢,突然接到电话,对方说马上要回来——这才发现电话那头是真人,而身边一直说话的这位竟是鬼。
回到《犬鸣村》这一幕。
它的恐怖,还来自手机将人从现实的抽离。
当悠真用手机时,他的一部分注意力和知觉从眼前抽离了,被吸入了与明菜通话的虚拟时空,像是被蛛网粘住的蚊子。
悠真正因为此,意大利哲学家乔尔乔·阿甘本(Giorgio Agamben)曾把手机视为控制、主导、决定我们的姿势、行为、意见和话语的“装置”(apparatus)之一:在主体非真的状态中,他的真实状态已不重要。
任由自己被“手机”装置捕获的人——无论驱动他的欲望多强,也没获得新的主体性,相反只拥有一个号码,以便于他最终被控制。
In the untruth of the subject, its own truth is no longer at stake. He who lets he himself be captured by the 'cellular telephone' apparatus - whatever the intensity of the desire that has driven him cannot acquire a new subjectivity but only a number through which he can, eventually, be controlled'. 《What is an Apparatus and Other Essays》(什么是装置)第 14 页手机这样的技术物,早已成为我们器官序列的一部分。
可突如其来的死,就好像边走路边玩手机时突然脚被狠狠绊了一下,使得器官不协调了、凸显了手机捕捉主体的他性。
于是其他器官对手机的排斥——惊吓就产生了,就像身体忙着自我平衡,而没法安稳玩手机一样。
影像,是召魂用的。
片中第二个令我过目难忘的镜头,是女主人公森田奏(三吉彩花饰)一脸惊恐地面对 16 毫米胶片放映机,而她的白衬衫成为放映幕布,映出了影像中一张张扭曲的脸。
森田奏这一刻有着似幻似真的魅力:胶片影像作为记忆的载体,好像从中释出了怨念,又好像只是影像而已。
这一效果是如何造就的呢?
拿德里达的话说:电影是幽灵的艺术,换句话说,它既不是影像、也不是知觉。
它不像摄影或绘画。
...从对影像的第一次感知与复制结构联系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面对鬼魂(du fantomatique)。
《德里达谈<幽灵之舞>与书的终结 ——雅克·德里达访谈》也就是说,如果在放映影像的同时,又展示给我们看放映的复制结构,我们就可能感受到它非影像、非知觉的魔力。
而对这一复制结构的展示,就蕴藏在影片叙述视角的转变之中:一开始,叙事者——也就是当年的目击者,给默片进行现场解说,和森田奏从放映机后方,进入了尘封的历史;最后森田奏来到了幕布前,直面投影中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并和他们的影像合二为一。
《犬鸣村》剧照之所以选择 16 毫米胶片放映这一技术,不单因为年代相符,也因为它相对于数码影像所具有的仪式感,更能凸显这一复制结构:胶盘转动指示了复制的进程和时间的物质性;而她的身体和身着的白衬衫不同寻常地成为基质,使得“他者”的历史显影,这既显示了她是一个天真如白纸的容器,对外界敏于反应,容易对人感同身受,又暗示了她和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外表高贵、纯洁的森田奏的体内,流着“野种”的血液。
甚而,相对于社会主导的父权资本主义,她们都处于边缘——森田奏作为女性。
《犬鸣村》海报这种纯洁、易感,也是典型的日本恐怖片主角(总是女的)最大的造型性之一——想想《午夜凶铃》的女记者浅川玲子(松岛菜菜子饰。
其他造型特点还有瘦、眉毛微蹙、目光执着等)。
《午夜凶铃》的浅川玲子这一段始于影像的求索,集中体现了全片的叙事结构:穿越记忆的幽深的隧道,凝视怨灵聚集的历史深渊,并成为“他们”。
于是,这一幕也完美地具象化了哲学家杭西耶(Ranciere)的一句话:影像是召魂用的:让不同时间的人在其中显现。
所以说,这一刻既是历史的、又是非历史的,使得个体乃至“人类”的牢不可破的身份认同观念显得陈腐过时。
美中不足的是,这段默片看起来不够自洽,很容易被解构:既然拍摄者是电力公司的小哥,那么拍摄目的是什么?
电力公司记录自身发展或者宣传公司?
很难想象为什么要留下证据,或者宣扬自己的丑事;因为眷恋犬鸣村那位女子的美而记录?
但她的镜头只是一带而过,焦点也并不集中;而且,这段影像也没有超验性,不像《午夜凶铃》《妖夜慌踪》(Lost highway)中的录像带影像,直指某种焦虑。
在这一段中,放映的技术作为仪式,解开了部分谜题。
而这部片的设置谜题,其实也有赖技术:片头伪纪录片形式的数码影像,布下了影片第一个谜题;明菜从犬鸣村回来后神情恍惚,一边在走路时小便失禁,一边吟诵着难解的童谣。
于是文字的技术就这样极富仪式感地加深了谜题,类似能剧中的祈祷(《采女》)、坟头诵诗(《江口》)。
伪纪录片中的明菜分析了半天这两个镜头,总之,它们都是通过某种技术表现了鬼魂非理性的显身,其形式也深嵌于技术飞速发展的所谓后人类的处境,并非仅仅为了吓人一跳。
《三峡好人》,本可以成为一部《犬鸣村》。
在平遥电影展《犬鸣村》的首映上,电影展的主办方贾樟柯为导演清水崇站台。
但贾樟柯可能没意识到,他的《三峡好人》同是关于修建大坝背后的故事,完全可以成为一部《犬鸣村》式的恐怖片。
平遥电影展《犬鸣村》首映:导演清水崇(中)、制片人纪伊宗之(右一)《犬鸣村》的故事,在文明的进程中一再发生:片尾,当那对小情侣把平静的湖面作为背景来自拍时,他们浑然不觉文明为此付出的苦涩的代价——修建大坝时灭村的野蛮。
美丽的童谣-谜语的背后、逻辑的尽头,是尸横遍野。
《犬鸣村》预告海报而且,《犬鸣村》所属的恐怖电影这一类型,和艺术电影《三峡好人》一样具有激进性:自诞生之初,恐怖片就直言不讳地质疑西方父权资本主义文明妖魔化他者的观念、家庭本质和公众(乃至文明)的习见,为被压抑的观念、情感招魂。
而在日本这个视传统为神圣、视现在为残余的社会,恐怖片描绘的父权资本主义的暴力,尤令人注目。
(《日本恐怖电影》)日本恐怖片,总是关于女人报复男人。
和其他怪谈电影一样,这部片中受冤屈的主角最终集中到了一个受孕的女人身上,回到了日本文化的传统母题——“怨灵”:女性复仇者的灵魂从阴间回到人世,向不义之人复仇,渴望永久安息的故事。
《犬鸣村》剧照这个主题贯穿于无数经典日本恐怖片:从同为清水崇导演的《咒怨》(2002,被丈夫虐杀的伽椰子),到中田秀夫的《午夜凶铃》(1998,有天赋的小孩贞子被父亲下井落石)、《鬼水怪谈》(2002,失足溺水的女孩),《鬼来电》(2003,互相怨恨的母女),上可追溯到荒井良平的《鬼猫》(1953)、沟口健二《雨月物语》(1953)、新藤兼人《鬼婆》(1964)、中川信夫《东海道四国怪谈》(1964)。
《东海道四谷怪谈》剧照而怀孕的复仇者这一设定,正合了日本文化中女人的定位:“既象征着危险......同时也是构成日本人特征的源头”(《性别变动的边界和环球文化》马丁内兹 D.P. Martinez),从而能够被观众投射从绝对崇拜到憎恨、恐惧的种种情感(《情欲与虐杀:日本新浪潮电影》大卫 德赛尔 David Desser)。
正是守护婴儿的母性,才使得在影片的高潮中,女人狂暴地变身。
女人变身为复仇的怨灵,是“被蹂躏的女人被授予权力的方式”(萨缪尔 L 雷特 Leiter),是对女性缺乏男性的肉体力量的补偿。
这种变身往往表现为:女性身体发生可怕的变异,成为恶魔般的他者。
连她原本象征着女性美的长长的黑发,也突然变得可怖。
这在日本恐怖片中屡见不鲜:《午夜凶铃》中乱发遮面的贞子;《案山子》(2001)中怪诞的稻草人都有一头长长的黑发,不管是男是女;《怪谈》(1964)第一部分《黑发》中抛弃妻子的武士被妻子的黑发纠缠致死。
(《日本电影原型:男女主角的社会政治和宗教意义》)要破解这种发狂的母性的咒怨,甚至为其平反,也只有靠森田奏这样母性满满的人。
借一句英文来说,就是 It takes one to know one,意思是一定得是这样的人,才能了解别人也是这样的人。
正是因为对两个弟弟的关心,她才从阳界穿越到阴界;她的阴阳眼,则隐喻了她对医治的自闭症儿童良太郎等周遭细致入微的观察,因而她才发现了鬼妈妈也来自犬鸣村。
《犬鸣村》剧中人物森田奏与良太郎同样的,当悠真和明菜这对情侣从犬鸣村归来,却只有毫无犬鸣村血统的明菜沾染了邪气,也是因为她怀孕了,从而更能体认怨灵。
而日本恐怖片中最经典的例子,当然是《午夜凶铃》中对儿子的保护有点歇斯底里的浅川玲子,最后把贞子抱在怀里,平息了咒怨。
《午夜凶铃》中的浅川玲子和贞子相反,怨灵故事中的男人总是没好果子吃的。
森田奏的两个弟弟试图接近过去,却都无功而返;代表威权的父亲,对家族的“黑历史”怀有深深的耻感,然而最后盖子也捂不牢了。
同样的,《午夜凶铃》的男主角高山是一名数学家,貌似刚强、富于逻辑性,但还是被贞子活活吓死。
《午夜凶铃》中的浅川玲子和高山
太喜欢了。。。。看它!
松仁威秀8廳
日本有两部恐怖片可以说无人不知,就是《午夜凶铃》和《咒怨》。不过这两位导演似乎在那时已经到达了自己的巅峰,后来就不知道在拍些什么了。《犬鸣村》就是这种代表,既不吓人,剧情也不讲究。
《咒怨》里的鬼是清水崇最吓人的鬼了,这片子里的鬼都是些什么鬼玩意,看笑了都,浪费了犬鸣村这么恐怖的名声
这几年看过的最吓人的恐怖电影了
三吉彩花好美呀,但演技差爆了,兄弟们失踪了还是一副面瘫表情。最后的鬼舞踏和狗上身又有点好笑,然后整体氛围也没那么可怕,但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关节扭断的音效是本片最佳配角。如果要拍不是为了恐怖而恐怖的议题恐怖片,逻辑还是很重要,恐怖的动机还是得捋顺,不然又陷入为了吓人而恐怖的单一线索
可能语境一致,被吓到了
法外之地的无声哀伤
标准的日式恐怖片,一连串神秘恐怖的灵异现象,牵引出背后隐藏的陈年惨剧,恶鬼都是前世被残酷蹂躏的羔羊,只是这一次清水崇在恶灵复仇的恐怖模板里添加了更多家庭元素。声音剪辑出色,颇有年代感的画面处理让影片显得优雅,多了一份古早的怪谈风格,高潮部分人畸变成狗的画面也很震撼,能在大银幕上体验这样纯正的日式恐怖片,难得。不过总体来说略过于平正,缺乏新意,对于资深的恐怖片影迷来说可能不够过瘾。p.s.三吉彩花真的太美了。
2.5 恐怖村系列我是从后往前看的,事实证明越往后拍得越烂,《牛首村》就是一坨shit。《犬鸣村》和《树海村》水准相差不大,都属于不算难看,但你说达到合格线吧也悬。犬鸣的氛围和主角演技比树海好,故事也有看头,但逻辑实在太混乱。
从网友分析来看犬鸣隧道是有时空穿越功能的,然后女主跟小男孩也的确是犬灵加身的,不太恐怖,
前面还在认真讲故事吓人,甚至还有点港片范儿,到了狗女那里剧情就刹不住车了……狗女的对象长得还像多多😅 然后事实证明三吉彩花确实没有演技哭戏甚至还不如ab大宝贝
故事从一开始的都市灵异逐渐变成了诅咒村庄的血脉探秘,到头来竟是电力公司草菅人命导致整个村庄的村民变成了水下亡魂,显示出些许对社会的批判;女主在救下自己祖母的同时完成了时空循环的闭环以及血脉的延续
虽然也理解清水崇想从更高的概念上重建类似咒怨的叙事方式,但是这真不是那个年代,如今的观众口味已经非常不能理解这种轻飘飘点到即止的故事了。
露天放映的氛围真好啊。最恐怖的时候一阵冷风忽然刮过.. 更难忘记有一个观众在我身边台阶上倒退着走..我一回头脑仁都快炸裂了。尼玛看了部5d电影直接吓哭了
#3rdPYIFF#大银幕看清水崇成就达成!看完出来跟几个老师交流了一下,似乎普遍都不太喜欢,我倒觉得及格分可以有。因为差不多是真的抱着看烂片的心态去看的,结果还稍微超出一点预期。恐怖倒是完全不恐怖,逻辑也不能细想,尤其是结尾隧道那场戏,就很胡逼搞笑,中间的吓人桥段也差不多是导演十几年前玩过的。但我觉得这次故事背后的时代记忆,其实是清水崇难得体现他社会关怀的一点,女主角通过探寻时代之殇串联两个时空,甚至参与历史现场,完成了一次对自己命运的探究溯源(或者说拯救吧),甚至让我出戏到科长的三峡好人(感觉改改剧本也能拍类型片)。这种被掩盖的不能说也说不出的历史碎片,其实正是当下人生活的一片残影。而无政府主义的那片荒原(沃土),也是导演在以一种被权力绑架的姿态来展现人性的复杂,甚至读出了一丝野蛮肆意生长的意味。
怀旧感很强,但是野狗和村民的诅咒线却有些混乱,水准一般
挺不错的日式标准恐怖片,还是走诅咒,亲情路线,节奏也是刚刚好,三吉彩花的演绎很契合。
对零红蝶这种神隐村庄的设定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