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启发的电影。
片头让人想起《乡愁》,中间两段录像分别是《潜行者》和《镜子》,有对老塔致敬的意思。
看到评论才想起,果然有老塔和安哲的影子。
安哲的长镜头和演员调度的位置。
里面夹杂了梦境,虽然很短,那是老塔的影子。
印象最深的其实是情节的设置。
这部的情节就像《五月碧云天》的续集,只是导演变成了摄影师。
演员还是他俩。
很多细节都是很精心的设置,鞋、电话、文艺沙龙、抽烟、老鼠、街上女人、怀表、烟……看似冗长却并不沉闷。
(关于沉闷,也许审美出现了问题。
这现象值得深思,如果想被认可和接受,需要了解大部分人的想法。
)很有趣的一段在两人出外拍片,哥哥在车上发现了美妙的光线。
但最终他没有去拍。
联系之前沙龙上的聊天和回家后看老塔又换成了AV……非常非常细腻的情节设置!
全片整体全部因为这一点点的细节。
在锡兰的镜头里,区别于之前的乡村,首都给人的是疏离感。
也许因为雪,也许因为季节……这是导演功力的体现,也是导演的观点。
有评论提到“粘稠感”,自己并没特别明显的感觉。
也许为了风格或者形式的统一,里面很多镜头显得刻意。
配角带领摄影机运动,之后出画,在空出的空间或者焦点部分主角果然出现了。
这样的设置会让人出戏。
包括开场的第一个镜头,都是间离效果的~但感觉并不是导演的目的,而是因为形式需求产生了这样效果。
整体看,这是一部需要投入的片子,间离是不必要的。
这个世界上人们之间是如此不同却又没什么不同。
尤索夫悄悄地跟着一个他见过几次的女孩,马姆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偷偷地注视着离去的前妻,至少他们有着相同的自尊,相同的脆弱。
至少,人的孤独总是惊人地相似着。
尤索夫不告而别的时候,马姆应该有过瞬间的失落,他坐在冬日的长椅上看那艘他想要为之工作的大船,点燃一支尤索夫留下的劣质烟——他曾经拒绝去吸的烟,其实,真没什么不同。
I saw this Turkish film Uzak (distant) three years ago at a film festival in Pittsburgh. Later I watched the interview of the director Nuri Bilge Ceylan on DVD and decided to write something. It is a very slow-paced film with minimal characters, dialogues and plot. It is a story about two brothers: the older one Mahmut, is a photographer prisoned in both his physical (his apartment in Istanbul) and mental (his emotionless state in everything) container; the younger one Yusuf, is illiterate and unemployed, coming from the countryside to Istanbul in search of a job. The encounter of the two brothers triggers a series of ripples, reflections and hopefully changes in their lives. You are led into a tour of the characters’ inner states. The use of long shot and long take creates a palpable sense of isolation between people and their social and natural environment. Sound also helps to render the melancholic atmosphere: the interrupting sound such as the wind chime, the ship horn, has a penetrating effect into the numbness and somberness which has remained unnoticed.One awesome scene in the film is the snow scene in Istanbul. I even didn’t know it snows there before seeing this film. Ceylan explained in the interview that this scene was totally unexpected: One day he woke up and saw the snow, he decided to shoot it. The beautiful snow scenes add to one more layer of the distant feeling. The most memorable shot is within the snow which portrays Mahmut standing by himself facing the river looking down into the water, with Hagia Sophia in the far background. This almost monochromatic, silhouetted shot is a perfect imagery of solitude and melancholy. Also worth mentioning is the way Ceylan directs a film. He does not start with a complete script. He always studies, tests and improvises the scenes, dialogues and camera angles during shooting. It is workshop style rather than industry. Therefore he never had a producer and he maintains a small crew.
自从自己开始当导演拍片子之后,我常常会问自己一个问题,你究竟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作品?
到底是一个逻辑严密、令人拍案叫绝的故事呢?
还是把它当作个人审美和私人情绪的放大器?
虽说说两者并不矛盾,但是如果前期侧重的点就不一样,最后出来的感觉就肯定会截然不同。
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在我心里,也许前者并没有那么重要,我猜可能还是“作者电影”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说到底电影和任何内容形式一样,无非是创作者表达的工具而已,如果它不私人、没有风格只是叙事,那又有什么拍出来的必要呢?
作为土耳其的国宝级导演、戛纳的宠儿,锡兰应该是很多拍艺术片导演所羡慕的对象,而在他所有的作品当中,画面绝对是被大家提及频率最高的一个点,有太多时候,即便是关掉声音,光是看画面我都会感到震撼,我相信就算他不当导演,他也会是顶级的摄影师。
想到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锡兰的《野梨树》,开始是被绝美镜头所吸引的,没想到那个片子又闷又长,看完完全不记得它说了什么,结果倒是被整抑郁了。
而等到我看《远方》和《冬眠》的时候,我的感受开始有了质的变化,也许是因为我脑子里一些关于创作的神经开始觉醒,我开始能注意到很多之前完全注意不到的一些信息,包括运镜、场面的调度、台词的弦外之音,而越是注意到这些细节,观看的过程也就变得越有趣,因为它们带来的乐趣是指数级的,我慢慢就懂了,为什么有的导演只能是三流货色,而大师之所以被称为大师的原因。
《远方》讲的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它也是锡兰很多作品里的主题,孤独、不可交流,每个人既不想了解别人也不想走进别人,但同时他们的内心又都痛苦无比,只能踉踉跄跄地行走在土耳其的雪地里,或者是独自坐在躺椅上对着海景发呆。
感谢锡兰给我带来的顿悟时刻。
夜里吃过饭和z兄到梅龙镇看电影,锡兰的《远方》,也是今年上影节最后一部电影。
倒是最近看的第三部锡兰的电影了,比之《小亚细亚往事》《冬眠》戏剧性强了不少,现实的问题,人际关系的疏远和破碎的感情,如同夜里被黏在粘鼠板上的老鼠那一幕一样,无力改变只能凄惨地呻吟,马姆在和表弟格格不入下,母亲的病和前妻的远走成了最后的导火索,只能向着约索夫发泄情绪,锡兰的隐喻很巧妙,手忙脚乱踩到粘鼠板的马姆正是因为表弟闯入生活而突然打破了原先的孤独,但内心又看不起乡下来的表弟。
不同于小亚细亚往事交予那留白和黑夜灯影,雷电和草原的故事。
港口,咖啡室,人潮涌动的地方加强寂寞和无法融入的无措之感,伊斯坦布尔的热闹却让漫天大雪比在荒原更冷,全景和长镜头的运动使疏离和孤独像是冬日里雪下的野草,不能直视,却无处不在,约索夫在市区跟着陌生的女子逛街,和开头对约索夫的特写形成鲜明对照,失焦的躺在床上的女人和为了女人“跟踪”不断闯入镜头的约索夫,那种迫切需要的渴望和欲望本身指向的虚无。
锡兰讲人生的孤独是不自洽的矛盾的内心和来自环境巨大的压迫或者是异化,《冬眠》里村上的青年教师和艾登谈到未来的计划时,大概说了一句意思是,当然可以离开一个地方,只不过已经习惯了,对环境的依赖是来自情感上么?
显然不是,这是一个剪不断的套在脖子上的锁链,为了给你自己找“生活的意义”而在环境里摆置自己,荒原的风雪淹没了所有的道路,就像主人公艾登走不出去一样,如同人们的内心隔阂冰冻难以消融,看不见也不知道如何通往互相理解和爱的道路。
和妹妹吵架,和妻子的交流不顺,互相指责,语言的无力就像妻子试图去帮助梅斯一家,“善款”却被扔进炉子。
那些不能用言语解决的,就像你无法指望一笔善款来拯救一个被生活抛弃的家庭。
诗意的结尾“知道我们不能和好如初,但日子总该试着继续下去”就像小亚细亚往事结尾一般,同样是往这窗外(世界),无措地彷徨着,答案也无法给出……
如果说这部节奏缓慢的闷片有高潮的话,那应该就是老鼠被黏在捕鼠纸不住惨叫的时候吧。
尤瑟夫先跑过去,然后是马穆,两人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那只身陷窘境的老鼠,三“人”面面相觑,一瞬间仿佛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友。
老鼠被困在一张专为他而设的陷阱里,尤瑟夫被困在他回去就无法再出来的家乡和向往却没有容身之处的城市间,而马穆,则被困在自我解嘲“摄影已死”后的那一堆任他摆布的白瓷砖里。
尤瑟夫对老鼠,马穆对尤瑟夫,都有恻隐之心,也许是人类的本能,但更多的,或许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绝望,但随之而来的,也只能是想做点什么却也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整个电影中最触动我的是那一幕,两人驾车驰骋在田野间,马穆说,这是个完美的拍摄地点,前面是羊群,后面是湖……但是幻想了几秒这片风景可能出现在自己镜头中的样子之后,最终放弃了。
在弟弟的鼓动下只是撇下一句“算了,操”而悻悻离去。
那时候我的心里觉得想哭,但是最后也甩下一句“算了”,强压下去。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这两句已被搞烂了的话其实影射了太多人生的无奈,因为我们再也做不到,所以才只能如此,带着酸涩揶揄一笑而过。
有些事也许有点难,比如在机场拦住即将远去再不回头的前妻,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好;有些事只需稍许的决心,比如停下车架好相机拍一张脑海中的照片。
但是最终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开车掠过了那片风景,我们手中握着电话嗫嚅着开不了口,我们在得到别人一句“现在不需要人”后关门退出,我们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不舍的人渐行渐远。
最后我们只是对自己说,算了,操。
未完。
故事背景应该设定在2000年到2001年之间土耳其的两次金融危机前后,在国内政局不稳定,汇率制度和银行系统崩盘,通货膨胀严重的大背景下,偏远乡村的“池鱼”也难免受到殃及。
乡下工厂倒闭后主人公尤瑟夫怀着期待和踌躇投奔伊斯坦布尔的表兄,希望能在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
(也可能是承接了上一部《五月碧云天》) 来自农村的尤瑟夫和艺术工作者表兄马姆的相处并不融洽,锡兰准确的抓住了由起初两人生活习惯上的不协调和身份的差异而产生的相互嫌恶到滋生出人性中某种恶的全过程。
马姆嫌恶尤瑟夫不冲厕所,在室内抽烟,没有把散发异味的鞋放进鞋柜,以及他的种种粗俗。
而尤瑟夫也由于求职的失意和固有的劣根性真的变成了寄生虫。
而这些彼此厌恶情绪,都流淌在无声和表面的和谐之中,由人物表演和行为细节的设计贯穿始终(很难想象锡兰后来拍了《冬眠》)。
人性的恶又是什么?
恶就是马姆找不到自己的表去质问尤瑟夫,找到之后却默不作声,用一句“算了,也不重要。
”让表弟继续别扭着;就是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说教来宣泄自己并不健康的憎恶和“看不惯”;就是马姆不在时,尤瑟夫在表兄家里的为所欲为、放任自流。
这些恶并非大奸大恶,但又是那么真实,那么刺痛。
然而锡兰既不打算批判知识分子的虚伪和自视甚高的优越感,也无意揭露乡下人的粗鄙堕落,而是仅仅呈现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建立交流的失语状态和城市对人的孤立。
这一系列表达就像片中不知不觉融化的冰雪,润物细无声地融入一套完整的视听系统中。
最能表现距离的变量就是焦距和景别,片中大多数室内镜头都采用全景、深焦,有时用到广角进一步加强距离感,两人虽共处一室,却各行其是的同时对对方的行为投以不经意的关注。
他们各自的动作、表面的和气、对对方厌恶的细节表现,全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没有人味死寂一般的空间里。
外景的空旷、凛冽、一片白色,跟马姆的家里一样,对于尤瑟夫也是一种无处安放的尴尬,是被寒冬封印住的激情和梦想,无法后退、无法回避,又不知去往何处。
只能任由被寒冷催生出的懒惰如野草一般肆意滋长。
全景在全片中都在营造陌生感和疏离感,而在强化冲突、表露情感和欲望时锡兰则用特写突出对比和反差,有几处印象比较深刻的场景。
一场是开头,前景深左侧是尤瑟夫特写,背景虚焦处是妓女在宽衣解带,画面停留片刻,尤瑟夫起身走向一片模糊的背景,这个镜头直接暗示了尤瑟夫从规律的生活进入了虚无、混乱、毫无意义的城市生活。
之后的场景就是尤瑟夫看到渡轮远去时寄托希望的特写,以及他对路人/邻居女孩的窥视,之后往往接到主观视角,代表尤瑟夫对交流的渴望。
而他在商场“跟踪”陌生女子时,锡兰通过让尤瑟夫不断随场景切换从前景“闯入”她所在的画框,表现他对接近的渴望。
在楼道和女邻居的一场戏,景别的切换成为了具体的间离手段。
尤瑟夫和女孩沉默地处在昏暗之中,全景,这时顺着尤瑟夫视线切到女孩特写,正反打(仍然静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摄影机终于将要进入人物的情绪,然而这时邻居从地下室出来发出声响打破了沉寂,随着灯亮越过轴线又切到了另一侧的全景,视角又回到了近乎冷漠的观察,同时释放出了尤瑟夫上楼离开的空间。
对于表兄马姆,导演给到他的特写更少,跟前妻的一场对话甚至没有给到他任何镜头,在姐姐家他也变成了被嫌弃的对象,表明他的孤独感实际并不亚于尤瑟夫,故而除了他终于向表弟发泄愤怒的对峙,结尾缓慢的推镜头更显得意味深长。
这是全片最富有情感色彩的一笔,他的脸孔逐渐放大,镜头终于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前妻跟自己再无瓜葛,令人厌恶的表弟也终于走了,他点上一支弟弟留下的自己曾看不上眼的香烟,仍然带有几分骄傲自信却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望向远方,春天即将到来,寒冷却已渗入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寸肌理,而人注定是要忍受孤独的。
电影的节奏是温吞的,但并不沉闷,除了精致的视听语言更得益于锡兰同样纯熟的剧本技巧,他会设置很多不起眼的闲笔铺垫,然后在情节转折处让它承担起内在表达的外在象征和暗示性作用。
很重要的一处是房子里的老鼠,老鼠隐喻外来者,也就是尤瑟夫,他第一次到马姆家就察觉到了老鼠叫声并为之困惑,中间马姆因为偷听尤瑟夫打电话踩到了粘老鼠的纸垫,这里暗示因为老鼠(尤瑟夫)马姆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乱,最后真正的老鼠终于被粘到了纸垫上不得脱身,马姆的处理办法是连同纸垫一块装到袋子里扔出去,这种慢慢等死的状态无疑刺激到了尤瑟夫,他终于也在第二天和老鼠一起离开了表兄的家。
至于他是回到乡下,还是当上了梦想中的船员,或者在城市中流浪,我们不得而知。
锡兰是悲观的,他可能无意间突出了环境对人的异化,也点到了人性深处与自我相斥的矛盾,或者呈现阶层间的巨大差异,甚至土耳其混乱的经济状况,但是这些“因由”好像都不是锡兰想要言明的。
他也没有试图寻求和解或者树立价值标杆,他只是展现了人,展现了人的悲哀性和孤独的终极宿命,这样看来,他似乎又是乐观的。
碰巧有那么一些日子,我是会喜欢这种沉闷的电影的。
戛纳电影节评出的片子一般都会剑走偏锋,但又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片子的画面风格和叙事风格都很像《德克萨斯州的巴黎》,我很欣赏欲言又止的含蓄,越含蓄似乎就越接近现实。
但是这种片儿只能看一次,剩下的需要交给回味。
叫做马姆的男人一个人住在伊斯坦布尔,他给一家瓷砖厂的瓷砖摄影,收入不错。
通常,他拍照片,吃简单的蘸黄油的干面包,偶尔会去景色优美的地方拍摄艺术照片,他是这个城市中可以隶属于艺术的那一拨人中的一个。
突然有一天乡下失业的表弟尤索夫来伊斯坦布尔找工作并住进了他的公寓,他粗俗,贫穷,甚至因为穷而羞愧着。
正如莫泊桑所说,城市中的有钱人总要为他的穷亲戚以及他们的陋习尴尬,在这个存在收容关系的公寓里,主次关系非常明显,他们是收容者和被收容者,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生活之间没有交集。
于是共同生活便是两种生活方式之间的对抗。
白天,尤索夫要为生计和家人而努力找工作,奔波然后被拒,马姆和他的朋友们坐在屋子里呷着酒谈论摄影,艺术,女人;晚上,马姆津津有味的看着没有情节的电视镜头,尤索夫早已昏昏欲睡,尤索夫离开后马姆悄悄地换成了A片录影带;一无所获的尤索夫坐在破旧简陋的船员俱乐部里和身边的陌生人攀谈,与此同时马姆在灯光氤氲的高档酒吧中独酌。
面对寂寞和无措,所有的地方看起来都一样,分辨不出谁更空虚。
生活有时会沉思,但不沉思的时候并不会显得肤浅。
这一段对比细腻而到位,镜头切换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不同的窗子看出去是不同的景致不同的心情。
讨生活并不简单,尤索夫想当水手像旅行一般地工作,而他没有得到。
马姆像所有的阔亲戚一样设法照顾了尤索夫的自尊又付给他不菲的工钱,但他不得不在跟仍有爱情的妻讲电话时躲进卫生间,还会在夜里突然被噩梦惊醒。
我不知道伊斯坦布尔是这么容易下雪的城市,尤索夫流连在风雪中看走过来的漂亮女人,总是忍不住想想跟着她们走几步,但他始终是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
马姆会厌恶他鞋子里的异味,会厌恶他在房间里抽烟,会怀疑他偷了东西,他俩不仅仅是格格不入,无疑,他不应该突然介入这样一个不喜交际的孤僻的城里人的生活,不应该使他突然间没有了私人的空间。
这个世界上人们之间是如此不同却又没什么不同。
尤索夫悄悄地跟着一个他见过几次的女孩,马姆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偷偷地注视着离去的前妻,至少他们有着相同的自尊,相同的脆弱。
至少,人的孤独总是惊人地相似着。
尤索夫不告而别的时候,马姆应该有过瞬间的失落,他坐在冬日的长椅上看那艘他想要为之工作的大船,点燃一支尤索夫留下的劣质烟——他曾经拒绝去吸的烟,其实,真没什么不同。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才有些恍然大悟,当镜头从远山、大海拉进到海堤和远远的男主,到最后整个荧幕只有男主的脸部特写。
这个时候我重新想起了影片的题目是远方,然后又瞬间想到开头男主所说‘’其实旅行多了,你会知道哪里都是一样的‘’。
对于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土耳其是来标准意义的远方,但这个片子中却制造出一种和想象的远方有极大反差的‘’生活感‘’,可以感受到下雪时的冷气,鞋子的臭味,烟味的刺鼻,港口的海风,谈话的尴尬气氛...极为朴实而细腻的对生活的刻画让处在远方的观众都如此熟悉。
但这些生活在远方却同样认为自己被困在眼前的苟且中的人们,也一直在梦想着远方。
水手的海上生活,伟大导演镜头下的山川,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罗曼蒂克,和将要永别的前妻。
最后我一直在看男主的眼睛,那双望着大海的眼睛,那个终于还是孤身一人的他。
一个名叫“远方”的电影最终的镜头还是聚焦在了个体本身,我们每个人终生都还是会被所谓的“远方”引诱,或者讲甘之如饴地被欺骗。
也永远走不出远方与苟且的困局,但与其说这是一种困局,本质上远方只是不甘生命力的外化意象,每一个限于苟且与远方困局的人都应当庆幸,都应当为生命和希望喝彩。
很适合消磨时间的电影。
但除此之外,我也很喜欢这种叙事,篇幅很小但却厚重,连贯流畅。
每个事件本身就像一个个很小的点,滴在了一碗浓汤里,粘鼠板、抽烟等小细节的前后映照非常出彩又不会突兀。
看完之后,饱满又踏实。
刚看的时候就有一个感受,不知道和地域是否有关联。
在我所见到的中国人里,或者说我的同龄人,好像很难去过一种闲适的生活,从生下来开始,就要一直为了明天而活,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之又慎,必须为未来着想。
奔来奔去的一生,貌似太稳定了些。
逐渐的,我们的价值观也发生了变化,痴迷于计算各种事物的性价比,沉迷于榜单和测评,得失心总是太重。
要知道,也许不必非要在任何事物中学到什么或得到什么,尽管要有一些执拗的原则(比如我看完电影和书要写评论(其实只是一种自洽)),也要强迫自己做一些“浪费时间”的事,让自己尽可能多的放空地纯粹地去做一些事情,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看书也可以不用一直画线写感受。
人生重在体验,放松一些。
尽管是一部不错的电影,但脏乱的城市和停滞的生活仍然让我有些压抑(貌似土耳其、西班牙什么的电影都是这种调子),看完之后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终于逃离出来了。
土耳其电影。如果把沉闷当文艺的话,那这电影是满分。意义不明的长镜头,充满各种动静的同期声。你的远方是像塔可夫斯基一样拍电影,他的远方是离开乡下找个女人。如此而已。远方尚未明晰它的位置,电影就结束了。欲说还休啊,孤独啊,失落啊,其实都不过是沉默中的那根烟,点燃了就只有熄灭等着他。不喜欢这种风格,压抑却找不到出路。
3.5 土耳其壮丽风景像是塔可夫斯基+贾樟柯《三峡好人》弟弟心怀理想来到城市,迎来的确实人情的冷漠、冷峻的暴风雪和静逸的海港码头。在很多时候都以电影语言去表现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冷漠,技巧狠炫。
除了魔幻的大船,实在是太闷。
无数的固定机位+长镜头,流露出深深的孤独和郁结。一个文艺气息重的摄影师,一个从农村来求生计的表弟,对于孤独的人来说,与不同质的人相处是难上加难。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140480/
闷到爆
个性而魅力的镜头语言 精湛而不动声色的演技 莫名的心理契合 没有三只猴子装逼但同样生动
就是拍的日常的生活状态,像我们经历过的那些细微事情,可能拍的技术挺专业吧,但是喜欢看故事的我没看到好故事,也没有多少感动,看得两次都快睡着了
最爱的锡兰电影。将人物内心通过细节、行为精准描述,里面的人物都是孤独的。有身处异乡的孤独,更有主人公这种现代人的习惯性孤独,对于周遭永远保持一份距离感,会反省会自责,但深陷其中。
有一种忧伤叫huzun,是身处土耳其挥之不去的忧伤、隔阂与乡愁,整部电影就如同伊斯坦布尔的咏叹调+锡兰式的宣叙调,用A片,打飞机,偷看女人,暗恋,无爱做爱,打嘴炮等表达状态,用迷茫,抱怨,怀疑,猜测,冷漠表达情绪,男人间的大量对话留白,最远的距离其实还是心的远方。长镜头、慢节奏、缓运镜,可能会让人觉得闷,但电影里头的画面堪称摄影级,另外,伊斯坦布尔的雪景真的好看
4.5。每个人的远方都不同,对于表弟,他所来到的都市也许就是远方,这里的人在想什么他很难猜测;对于前妻,远方可能就是未来,可以改变现状环境的未来;那么对于摄影师远方又是什么呢?在海边的凝视或者就是一种发问。本片的声效也很有特色,或许也是一种提示,经常出现的背景声音并非处于当下环境的一种,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很遥远也很神秘,但室内的空间又像说明它发自人的内心。
用太多的长镜头讲故事永远都无法避免沉闷,而用太多的长镜头又让人无法厌恶。故事也一般。
通篇就是闲的没事干,无意义长镜头太多
“你说你要像塔一样拍电影”,我却只在你的镜头里发现无聊和造作。长镜头和空镜头是塑造氛围的手段,不是目的;同样,诗意是自然流露而不是刻意造作而成的。如果抛开故事本身,剩下的纯粹画面要求观众的自我投射,那么它们不能引起我任何柔软的联想;如若回到故事,那么它就像它的主人公及其生活一样烦闷无趣,尽管最后一个缓慢拉近的长镜头中终于流淌出些许可感的忧愁。如果塔的电影是幽冥神秘的丰饶角,那么此片的沉闷单调苍白干涩令人窒息。事实证明塔可以是灯塔,但你若想模仿他,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三星半吧。。。锡兰想学塔尔科夫斯基的野心是很明显的,但为什么学出来了贾樟柯滴某些韵味。。。哈哈~~超级大闷片,心不静的话很难看下去吧。。。戏剧性比三只猴子少了好多。。不过自传和表达自我的自觉还是有,多加半星。。。
很可能是土耳其最好的一部电影了。
锡兰成名作,戛纳评审团大奖。表现人情的冷漠疏离,沉缓冷冽的基调,固定与横摇长镜,各种画外空间运用,精致构图(不少框中框及遮挡式构图)及精简的对白等都像极了安东尼奥尼的无情节电影,公园树后偷窥也令人想及[放大]。细节:老塔[潜行者]&黄片,鞋柜,偷听,怀表,拍死老鼠以避猫,烟。(8.5/10)
人总是乐于向他人展示自己光鲜的一面,可以毫不掩饰地谈论艺术、政治,宣扬着对塔可夫斯基的崇拜,不在意旁人的认知力。然而内心难言的隐晦欲望,那些被自身先验道德所批判但又难以抗拒的冲动,却是不容被他人窥视的。 所以,人需要有距离感,越是孤独的内心越是充满难与他人分享的隐秘的阴暗。
还以为自己口味偏门,结果电影资料馆居然爆满!哈哈,好的。110min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完了,表示还没看够。这是一部对白少得可怜,固定长镜头毫无节制的片子啊,怎么会这样?锡兰大师果然有点神。偷看小电影,粘鼠板,一起去拍照片等等几个片段最神,片子虽冷,两个人之间的化学反应却让人无比温暖。
重看。双线叙事很不错,整个结构虽然比较老套,而且匠气,但恰到好处的和诗意寒冷的场景镜头相匹配,尤其是看电视几场戏代替了两人的交流,把失魂落魄的异乡情怀以及工业城市的落寞如同手术刀一样切透,不见血却生疼。佳作。顺便吐槽一下,虽然说提到了塔可夫斯基,但说实话,除了开头那个镜头极其的像,后面总共感觉是导演自己的风范。
片名应该译作“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