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评理由:一个人与自己的角力,可以这么狂乱而优美。
片 名:《黑天鹅》 导 演:达伦•阿罗诺夫斯基主 演:娜塔丽•波曼、米拉•库妮丝、薇诺娜•瑞德、文森特•卡索、芭芭拉•赫希上映时间:2010年12月 读 家:石头花园的歌女料不到年末竟有这样一个小高潮。
《黑天鹅》横空出世,广大文艺青年遂蜂拥而上,玩赏之,解析之,推崇之。
而这部电影的确艳惊四座,反正至少,它惊着了我。
故事很简单,关于一个芭蕾舞者如何艰难而疼痛地召唤出她身体里那只黑天鹅。
——舞者尼娜(娜塔丽•波曼饰)已经二十八岁,技艺无可挑剔,却始终只能跑跑龙套。
她的艺术总监,法国人托马斯告诉她,“四年来,你每一次舞蹈都毫无瑕疵,但我从未见你失控,从未见你释放自己。
”所以,尽管后来她终于有机会在《天鹅湖》中一人分饰黑白天鹅两角,成为当仁不让的女一号,她却始终惴惴不安。
不错,白天鹅的矜持、优雅和无害是尼娜本色,完全不成问题,但事情的关键在于,她要如何化身为邪魅而妖冶的黑天鹅。
一人分饰两角的尼娜,在现实中也日渐分裂。
她难以突破多年来“妈妈的小女孩”的角色,黑天鹅几番挣扎破茧,却又几番遭到压制。
托马斯布置给她的那个作业“抚摸你自己,投入地抚摸你自己”始终无法完成。
此后,电影的气氛趋于惊悚。
尼娜被幻觉和欲念折磨到几近疯魔。
这个状态,在我看来,基本可以概括为一个尼采式的术语:迷狂。
如果说白天鹅代表着日神精神,强调适度、节制、美德和优雅;那么,黑天鹅所代表的酒神精神则更为原始、更为蛮夷,却也更逼近本质,它追求的是忘我之境,致力于摧毁日神式的戒律清规,是生命与其本质的全面融合。
穿越此种酒神式的迷狂,生命便可达至一种从心所欲的澄明之境。
而这个境界,尼娜最终达到了——付出生命为代价。
标志是那一场黑天鹅之舞。
尼娜面罩黑纱网,眼影孔雀绿,浓烈,妖丽,斜飞入鬓,杀机四伏。
她浑身闪烁着欲念,逡巡,环顾,世间都是她的领地,世人都是她的臣仆。
每一次伸足与展臂,都有千言万语:“来爱我,不准爱别人;来吻我,不准吻别人”,那么专横,那么魅惑,她是不可违抗的。
当尼娜做完著名的三十二周挥鞭转,双臂扬起如巨大的黑翼扬起,四面八方,投下魔魅般的暗影,我听见耳畔有风呼啸而过,浑身一凛,低头看时,只见一臂汗毛倒竖。
啧啧啧,那种邪美,真令人望而生畏。
真正的美,多多少少带点魔意,令人有芒刺在背的不安。
《源氏物语》中,桐壶天皇就曾因爱子光源氏过分的美丽,而下令各处寺院诵经,为其消除魔障。
因为美与毁灭仅一步之遥,这是美之为美的宿命。
最令人吃惊的是娜塔莉•波曼,我简直认不出她了。
在电影的前八十分钟里,她懦弱、娇嫩、担惊受怕一如白鸽,将一身妖气藏匿得那么好,以至于我完全可以忘记她曾是杀手莱昂的玛蒂尔达,那个坐在楼梯口抽烟的十二岁小妖精。
演员这个职业的妙处正在于此,她出借自己的身体,让角色潜入,获得另一个灵魂,借由一部部电影,她屡次还魂、变身,而我们看着她,恍若隔世,两个钟头,过尽凡人的一生。
影片中的三次自慰,被波曼演绎得隐忍、热烈而逼真,似目睹海潮般黑暗的情欲一浪高过一浪。
我们的先民当中,最早的舞者,是巫。
巫扭腰摆臀,模拟与天地交媾,在生殖性的欢愉与疼痛当中,告诉凡人下一年的来龙去脉,灾厄与吉凶。
所以当舞者在舞,她们其实正介于神与人之间,是祭品一样的存在。
潜意识里尼娜知道,最大的障碍就是自己,于是她就杀了这个自己,让第二重人格,即,黑暗人格妖艳地上了位。
这个世界上,不疯魔不成活的,绝不止程蝶衣一个。
只要还有艺术这回事存在,那么,艺术家的疯狂就会千秋万载地存在下去。
而且,必须如此,必须穿越酒神式的迷狂,才有可能最终抵达美的本质。
亦幸亦不幸,舞者尼娜跳了一场最本质的舞,因为她把自己,舞成了祭品。
2011-1-4
我的微信公号:逍遥兽
想说,看了以后百般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无感。
想给两颗半星,豆瓣没这设置,给了三颗。
觉得亏了。
不知道为何,豆瓣上如此多的人追捧,甚至有很多我很喜欢的友邻赞不绝口。
但,这并不是一部我喜欢的电影。
这几年都不敢在豆瓣评论。
说喜欢,被猜疑;说不喜欢,又会被攻击。
不过随便好了。
不喜欢。
一开始还心怀侥幸,觉得没有交代的地方是悬念。
我错了。
这本来是一个情节很简单明朗的故事,要说清很容易。
要故意说不清,也有说不清的讲法。
惊悚最常见的方式是悬疑,悬疑最大的关键在于兜圈子和抖包袱(想到三苏,他在这点上做得太好)。
如果不屑于此,也有更紧凑的套路。
仿佛要讲点什么又什么都点到为止一带而过,让你怀疑所有人又在你准备怀疑前打消你所有念头。
这种方式拍惊悚片,还真是矜持。
所以首先这是个失败的故事,然后这是个失败的惊悚故事。
没有故事,没有情节,没有恐怖。
首鼠两端的精神分裂,在欲望和克制上的顾影自怜,晃动的镜头和突然反打的招数,让我以为是落魄的法国导演流亡好莱坞不得不屈尊于主流,又找不到主流的定位究竟在哪里。
要么[两生花],要么[孤儿怨]。
你不能跳一支芭蕾舞就企图俘获所有观众。
但它要讲的东西我明白。
这就是大型考试前的一场噩梦。
梦见考试迟到,梦见进错考场,梦见答满的试卷写着别人的名字。
紧张。
慌乱。
犹疑不定。
又忍不住怀有一丝期望。
在镜子前面不断不断对自己说你能行你可以的,却在睡前关灯的一刹那涌起无限绝望。
片尾时心底泛起淡淡哀矜,于人于己。
音乐很好,演员太漂亮。
[天鹅湖]这个故事本身又萌又虐。
仅此。
现实中压抑绝望与有野心贪欲的妮娜舞剧中美丽善良与蛇蝎心肠的天鹅渐渐迷失在舞步里 随着那颗躁动的心淹没在掌声的镜花水月之中古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认为艺术是对现实的模仿不仅是对现实表象的模仿还在于揭示客观事物的本质《黑天鹅》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艺术融于现实的故事个性善良而又乖巧的舞者妮娜得到天鹅皇后的角色之后却被舞蹈总监托马斯批判她太过僵硬 不够热烈《天鹅湖》的领舞需要饰演天鹅的双重性格妮娜能够驾驭高贵纯洁的白天鹅一角却难以释放自己的欲望 展现黑天鹅邪恶妩媚的一面在托马斯和新来舞者莉莉的暗示与引导中妮娜打开了自己内心的阴暗面黑白天鹅的角色潜移默化的融入了她的生活嫉妒与性欲在压抑之下显得愈发强烈几乎狂魔的妮娜最终以完美谢幕整场演出从整体上看他人的促成只是导火索实际上妮娜人格分裂的缺口在很久之前就已裂开后背抓痕 脚趾伤痛 手指血迹每一次伴随成长的破茧而出都被母亲扼杀在摇篮里内心纠结不安的妮娜一直在母亲的庇护下战战兢兢的生活口红是全片重要隐喻之一妮娜涂着贝丝的口红来到托马斯的房间要求托马斯把主演的位置让给她红色对妮娜来说代表她对舞蹈的执着和其小心翼翼的野心而涂上口红的妮娜对托马斯来说是妮娜性欲的重要突破口托马斯后来一直以性为关键去塑造妮娜将妮娜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唤醒妮娜对爱与情欲的渴望如果说过去的妮娜象征纯洁可爱的白天鹅 那么妮娜想象中的莉莉则象征黑暗极具破坏力的黑天鹅她们就像两个对立面 代表完全不同的女孩莉莉的第一次出场以妮娜的主观视角给了一个背面镜头作为舞者她们的发簪和体态都很相似制造出莉莉就是妮娜的神秘感和悬念感在现实生活中莉莉和妮娜性格有诸多不同莉莉能大方自如的表达所遇所求能主动关心他人 主动赞扬肯定他人的成功而这些恰好都是妮娜渴望却又做不到的地方她一直封闭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脆弱又敏感 孤独地彷徨着 等待着嫉妒来源于这个世界的基础设定——物质空间是有限的妮娜一直将莉莉视为自己的假想敌每一次和莉莉争吵或冲突过后她都会发现莉莉不过是另一个自己 那个心里更阴暗更罪恶的自己两种角色和感情在欲望下交织现实中压抑绝望与有野心贪欲的妮娜舞剧中美丽善良与蛇蝎心肠的天鹅渐渐迷失在舞步里 随着那颗躁动的心淹没在掌声的镜花水月之中完美再回首戏子也成戏中人影片从整体来看很好的阐释了尼采的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是个体的人借外观幻觉来实现自我肯定的本能即妮娜开头的舞蹈因理想使其沉醉于饰演天鹅的幻境之中 并非真实酒神精神则是象征着情绪的放纵是个体的人自我否定而回归世界本体、与原始自然合一的冲动也就是妮娜在性格磨砺和涅槃重生后在最终演出中释放出本质忘我的真实力量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或许都有一只黑天鹅多数时候你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它一直在黑暗的深渊里蠢蠢欲动当你发现有一天你已不再是你自己或许就是灵魂在发出声响我们既不需要泯灭它 也不要强迫它最好的方法是与它共生坚定且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活得真切 爱得热烈
娜塔莉波特曼上一次饰演纤弱敏感的受难女孩,大概还要追溯到《杀手莱昂》。
当片中小女孩种下植物,迎着阳光走向远方时,娜塔莉似乎也带着小女孩那非比寻常的成长经历走进了现实。
从那之后,娜塔莉在银幕上的演出常常是雍容大气,具有统治力的——也许她注定要拥有非凡的演艺生涯。
娜塔莉拥有成为黑天鹅的魔力。
对她来说,白天鹅的角色不过是信手拈来,轻松自如,只有黑天鹅的角色才能赋予她发挥的空间。
可在电影中,情形却有一点倒置,在大部分时间里,娜塔莉重复着弱小纤细的白天鹅形象,并小心翼翼地在导演创作的罅隙中寻找张扬自我的机会。
对演员来说,她渴求的是一次完美释放的独角戏表演,可对导演来说,他看重的却是影像自身的张力。
在白天鹅的段落,晃动的镜头尚且能够和娜塔莉不安的表演融为一体,而到了黑天鹅部分,导演却用旋转的镜头,闪回的剪辑,高反差的灯光,暴力的特效,以及颠覆性的造型接管了影片,他其实并未给予娜塔莉多少“lose yourself”的机会。
例如在断腿的幻觉镜头里,断腿的特效打断了演员的表演,致使整个桥段不能积累足够的能量,同时又留给观众处理过于简单化的印象。
阿诺罗夫斯基对影像的过分痴迷,不仅损害了女主角的表演,也损害了电影自身的表现力。
因为对这个性格分裂,极度自我的故事来说,所有的痛苦与蜕变,最终还是需要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来承载,而娜塔莉承担的实在太少了。
黑天鹅形象的塑造被过多地分担至导演技巧,尽管单论技巧而言,阿诺罗夫斯基是成功的,可从总体上看,电影的高潮却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层未捅破的窗户纸,又反过来让某些特效——例如手臂上长出的羽毛,天鹅的低鸣,略显多余和滑稽。
在结尾的桥段,除了那句“It’s my turn”,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个表情,娜塔莉在大部分时间里不过是一个做了错事惊慌失措的小女孩。
白天鹅与黑天鹅形象的交替,未能制造出激烈冲突,反而有相互削弱之感。
究其原因,则可能在于导演对Nina和她母亲的关系这条线索上挖掘不够深入,没有完全理清Nina内心冲突的来源,人物内心层次不够丰富,使得演员的表演缺乏支撑,最终导致了黑/白天鹅形象泛于概念化。
如果有一天,《黑天鹅》这部电影成为善良的妈妈们反对女儿学习芭蕾的经典教材,我丝毫不会感到奇怪。
《黑天鹅》带来的是一个长达103分钟的噩梦,一个失败舞者的内心恐惧被导演极度放大,以对手指、身体、精神的持续摧残不断挑战观众的神经承受能力。
紧张的呼吸,激烈的反应,淡漠的人际关系,没有任何爱意的性唤起,现实与幻境的反复转换,这些乏味的桥段如同一堵铁青色的水泥墙壁,撑起了一个追求所谓艺术成功的脆弱路径,却无法附着一个电影角色和电影观众都需要的丰满故事。
令人痛苦的是,导演似乎很陶醉于在这面墙壁上一遍遍地划拉手指甲,以为观众受到了折磨就是成功。
必须承认,导演是一个细节渲染的高手,同时也是一个让全局失控的惯犯。
说到底,一个演员对舞台的看重与恐惧、对自我的体认与质疑,在一个普通观众那里并不难得到理解。
现实社会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和属于自己的表演时刻,电影中的演员何尝不是电影之外的观众自己?
但更因如此,这种心理紧张绝不能铺满整部影片。
但现实是,娜塔莉波曼惊魂未定的表情让我们从头一直紧张到尾。
观众没有时间去感受情感的累积,更感受不到情感的宣泄。
从一开始,导演就把所有观众拎起来放到一根钢丝绳上,一站就是100多分钟,期间的主题只有一个,即:看一个抓狂的舞者如何把一堆观众同样折磨到抓狂。
本来,女主角如何把纯洁的白天鹅与邪恶的黑天鹅融于一身——这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戏中戏嵌套,但是,这在导演手下并没有得到真正相对应的刻画。
在导演的镜头下,女主角单调贫瘠的生活背景本就不足以支撑她去完成那样一个多面的角色,但她却不幸的得到了它。
我们看到是,一个偏执的舞指是如何用霸王硬上弓的猪油蒙了他那颗原本要去感知天赋的心。
他貌似要给女主角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看上去更像是要证明他自己的判断。
导演将其拧巴的“作男”思路,成功地演绎成一条自虐式的芭蕾“苦旅”(某国也有什么文化苦旅吧),它的作用不只是在银幕前推出了一个丑陋的“作女”,还大力消解了芭蕾在很多人心中的原有美感。
不需多言——专业演技外加专业的舞姿,娜塔莉波曼作为一个演员的确成功了,但这整部《黑天鹅》并没有轻盈地飞起来,而是以一种极为沉重、痛苦的方式把观众带入了深渊。
《黑天鹅》中充斥了恐怖、幻觉等超自然现象,很多人把它定义为一部惊悚片,然后从心理学角度解读之后,我们发现:这是一部很典型的心理学电影,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女主人公的“压抑”。
女主角Nina是一个资深芭蕾舞演员,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与另一个舞者的竞争状态中。
随着一场重大演出的日渐临近,许多的麻烦也随之加剧,并且她不确定竞争对手是一个超自然的幻象,亦或只是她自己出现了错觉。
Nina和她具有支配欲的母亲住在一起。
她的母亲也曾是芭蕾舞者,对她施加着令人窒息的控制。
在新一季的《天鹅湖》公演前,对于“天鹅皇后”艺术总监有两个候选人:Nina和Lily。
这出剧要求一个能够表现白天鹅的天真无邪与黑天鹅的狡诈放荡的女演员。
Nina适合白天鹅,而Lily简直是黑天鹅的化身。
她们在竞争中发展了一段曲折、离奇甚至有些惊悚的故事。
姑且略过情节不讲,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一下这部影片。
一、为什么Nina会压抑自己?
——“自恋型”母亲的绝对控制Nina的母亲以前也是一名芭蕾舞演员,她在28岁时意外怀孕后生下Nina,为了孩子,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她自己觉得)。
所以她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同时也监控着女儿的一切行为,对女儿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然后她真的是因为怀孕而不得不离开舞团的吗?
影片中有一处母女之间的对话很耐人寻味:母亲一直关心女儿是否在外边被“花名在外”男人“占了便宜”,母亲说:“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为了生下你,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女儿很无奈地回了一句:“你那个时候已经28岁了,你只是已经……”“已经什么?
”“没什么。
”……我们都知道,芭蕾舞演员如果在30岁以前还没有演到主角的话,那么她的年龄其实已经属于“大龄”,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正在这个时候,母亲怀孕了,生下了Nina,所以Nina成为她放弃事业、不面对现实的借口,并且一直用这些话来对Nina进行感情上的掠夺——我都是因为你,我才放弃了XXX,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
剧中还有一段话说:“你小的时候还不愿意去学芭蕾,是我一直陪着你坚持到现在!
”这之前Nina梦到自己是“天鹅皇后”,母亲的心理立刻反应:那是因为我,是我逼着你学,你才坚持到现在,才能成为“皇后”。
这段话是不是很熟悉,你的母亲,或者你已经是一位母亲了,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
母亲的控制欲还体现在——她将Nina完全设计成了一个需要依赖的小孩子:她一直叫Nina“乖女儿”;Nina的房间里是以白色和粉色为主的,里面放满了布偶和毛绒玩具;Nina睡觉时不可以锁门,并且睡觉时要在旁边放一个有芭蕾舞音乐的音乐盒——这完全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女儿已经20多岁了,她要去参加舞蹈比赛母亲还一再确定“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每天早上叫她起床,帮她脱、穿衣服;不同意女儿和朋友出去玩儿……这些都是对一个很小的小孩子产生的行为,Nina稍有反抗,她便怒气冲冲,情绪波动非常大。
最典型的是Nina被选中成为“天鹅皇后”,母亲买了蛋糕要庆祝,她切了很大一块儿,而Nina却有厌食症,胃一直不舒服不想吃。
这时候母亲的第一反应是:“那就把蛋糕丢到垃圾桶里去。
”Nina赶忙道歉,并且很艰难地吃了一口奶油,勉强地说“好吃”,母亲才有了笑容。
母亲是一位情绪波动非常大、并且不允许孩子说“不”的强势女人,这使得Nina在跳舞的时候力求姿势优美精准,却一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没有自我的舞者。
以上可以看出:母亲不想Nina长大,如果她一直是一个孩子,就需要一直依赖“我”,“我”都是对的,她就是要听我的!
这是一个典型的自恋型的人格。
同时这位强势的母亲又对女儿充满了嫉妒:在Nina终于受不了她的控制,爆发出来,母亲一直拉着她说:“你病了,你不能去,你不行的。
”Nina终于受不了:“我不行?
我是天鹅皇后,你什么都不是!
”她认定女儿跳不了天鹅王后,或者说她不希望女儿成为“天鹅王后”,她嫉妒那么年轻、貌美、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后”女儿。
而结尾时,Nina在自杀前,专门看了母亲一眼,母亲眼里的羡慕、激动一览无余。
二、Nina关于性的“压抑”与“释放”我们先来看第一个问题:Nina为什么会压抑“性”?
这个问题还是要回到Nina的原生家庭——母亲的控制来看。
家庭中父母对于孩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影片中Nina的母亲是一个“绝对控制”型的母亲,她本身对“性”就有一定的排斥:她一直向女儿确认是不是被“占了便宜”,不想女儿像她一样(意外怀孕)。
同时,她把女儿一直当小孩子来看,也说明了这一点:小孩子是不会有性行为也不会怀孕的,不会接触“性”的,所以Nina是纯洁的、楚楚可怜、不谙世事的、没有过性行为的“白天鹅”。
当Nina挑战地说:“我和好几个男人**了,你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母亲暴怒地打了她一巴掌并堵住她的嘴。
可见母亲本身对于“性”与男人就是排斥的,她也把这一切传给了女儿,使得Nina认为她也不应该有性的行为和想法。
但正处于青春期的Nina自然会对“性”有期待和好奇的,但是母亲传达的观念是:“性”是不洁的、是肮脏的,是不应该有的,所以她内心极度地矛盾与扭曲,一提到跟“性”有关系的事情她就会焦虑地咬手指。
但仅仅是因为焦虑吗?
影片中有很多镜头表现Nina咬手指、手指出血,甚至把自己手指的皮撕下长长的一条,血肉模糊?
为什么她一直“针对”食指和中指呢?
在心理学领域,精神分析学派认为——女人的中指和食指是男性**官的代表,因为女性**时大多用这两个手指。
所以Nina才在所有关于性的片段中,这两根手指总会流血,甚至想撕掉、毁坏它们,这其实是在逃避一切有关“性”的可能。
三、Nina在释放自己过程中的几点典型表现1.Nina在第一次没有被选中之后去卫生间,她像男生一样站着小便,足以证明Nina正在突破束缚,反抗枷锁。
2.在回家过程中,她迎面看到了一个黑衣服的女生,她性感、魅力、妖娆,简直是黑天鹅的翻版,那个女生如果大家仔细看的话就是Nina自己。
3.为什么Nina的背后中是有伤口,而且都长在肩胛蝴蝶骨的地方?
以为那是她即将长“翅膀”的地方,影片最后我们可以看到,她在舞台上跳舞逐渐变成了真正的黑天鹅,有了黑天鹅的羽毛和翅膀;而且在这中间,她在和母亲吵架的那一次也曾经从后背破了的伤口中揪出一根黑色的羽毛暗示着Nina正在朝着释放自己的方向发展,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4.当Nina做出和男人亲吻、去夜店等释放自己的行为时,总有一个声音响起,有点阴暗,有些恐怖,这表示暗黑的Nina已经开始苏醒,甚至开始侵犯到Nina的理智范围内。
5.Nina的“春梦”非常有意思:当Nina和Lily从夜店出来回到家里之后,Nina和Lily有一段**戏,这段“床戏”非常有意思,有两次恍惚间Nina把Lily看成了自己,那个美丽、性感甚至有些放荡的自己。
这虽然是幻觉,但是我们可以看出“黑天鹅”在慢慢展现自己,并且与“白天鹅”合二为一,接近于完美。
一、意象:1、颜色和衣饰颜色的喻意最常用也最明显。
白色、粉色:白天鹅、妮娜。
黑色:黑天鹅、母亲、莉莉、贝丝。
灰色:唯一的男主角——舞团艺术总监托马斯。
白色:妮娜的枕头是黑白花纹的,在多个梦醒的俯看镜头中,她的头颅都正好搁在黑色藤蔓花纹盘绕纠缠的中心;她的雪白围巾,呈绒毛状,既是白天鹅羽翎的象征,又像是雏鸟新生未丰的遍体软茸。
(以这种绒毛状服饰象征纯洁,不久前在《单身男子》中也见过:尼古拉斯-霍尔特饰演的代表救赎天使的肯尼,就穿着这样的软绒白毛衣。
)粉色:妮娜的房间几乎全部布置成粉色;开场的第一个早晨,母亲端上来的早餐是切成两半的水果,妮娜有如小女孩般呢喃:“粉色,多漂亮!
”妮娜的手机多次出现,可以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MOM”字样时,底色是粉红色的。
当妮娜独自蜷坐在甬道中练习手臂动作时,围巾是淡粉色。
到她被选为“天鹅皇后”之后,那条绒毛状的围巾就不见了,即雏鸟褪毛的象征。
——不过,当妮娜受到托马斯诱惑又被抛闪后,曾坐在镜前哭泣。
彼时绒毛围巾再次出现,应是喻意她此际彷徨悲苦,又回到瑟缩雏鸟的状态。
灰色:当她频频出现幻象之后,她练舞时穿的上衣从白色变成灰色;她的家居服也成了灰色——灰色渗入了妮娜的粉色天地。
在酒吧中,莉莉给了妮娜一件黑色的性感背心。
妮娜把它套在了白衣外面。
服下致幻药物后的一夜,妮娜的毛衣彻底变成了深灰色。
在妮娜的“白色时期”,她的鞋子是圆钝、无侵略性也无野心的灰色棉布雪地靴,与她形成对比的是“黑天鹅”莉莉那冶艳的黑色皮靴。
2、天鹅天鹅是个复杂奇怪的意象,可以代表纯洁,却也可以是肉欲的化身:众神之神宙斯,为斯巴达王廷达瑞俄斯之妻丽达的美貌所倾倒,变为天鹅与其野合。
天鹅雪白的胴体、柔媚的长颈、软滑的羽毛、饱满肉感的身躯,亦可看做女子性征极致的组合。
天鹅的另外一个象征意是艺术家的诗意唯美化身,圣桑的《天鹅之死》、谚语“天鹅之歌”,都用这个意义。
本片中天鹅的意象无处不在,贯穿始终的《天鹅湖》音乐令全片像一部音乐剧,此外尚有妮娜的手机铃声、带有《天鹅湖》节奏和芭蕾舞小人儿的八音盒等。
我认为最重要的天鹅意象,出现在妮娜躺在浴缸中的时候(第50分钟)。
观者可以看到镜头右边一只小盒子,盒子上用色点镶嵌的手法砌出白天鹅的图形。
就在这天鹅的陪伴下,妮娜在浴缸中自慰——镜头中只有她闭目呻唤的面孔,和那只天鹅图形。
这其实是“丽达与天鹅”故事的影像化的一幕,妮娜甚至向天鹅图形那边抛去一个妩媚的眼风!
但最后,妮娜被滴入水中的血液惊醒。
片中多名女子带有黑天鹅的特质。
第一只黑天鹅,当然是莉莉。
第二只黑天鹅是贝丝。
第三只黑天鹅,是妮娜的“另一个自己”。
需要说明的是:黑天鹅并不是彻底的邪恶象征。
它代表的是欲望、挣扎、不懦弱,和不掩饰、不压抑一切渴求。
黑天鹅唯一的原则是追求快感的原则。
(27分钟时,一位黑衣舞蹈教师教授妮娜如何饰演黑天鹅,镜头长久凝视着这个老女人露出的肩胛,蝴蝶骨在衰老皱缩的皮肤下艰涩滑动,这是只不能再飞起的老天鹅。
)3、指甲与抓痕:妮娜做了被黑魔王擒住的梦境之后,第一次发现肩胛处有伤痕,并且她闪躲着、砌辞掩饰,不愿母亲过多注意;后来,抓痕频繁出现;她的足趾趾甲破裂,血肉模糊;在托马斯把天鹅皇后隆重推出的晚宴上,妮娜发现指甲处开始有血印。
她躲在洗手间里,试图剥掉甲沟处脱离的皮肤,让人心悸的是她顺势一撕,撕扯下一长条带血的表皮,但当她喘息着在水流下冲净血迹,发现伤口消失了;后来,妮娜的母亲把她拉到洗手间,阴沉着脸为她修剪指甲。
指甲是“黑天鹅”挣扎出茧的武器。
母亲的动作代表粗暴的“解除武装”与镇压。
种种表象,暗喻妮娜身体中另一个自己越来越急迫地要破茧而出,要挣脱这个清洁的、严肃的、死气沉沉的躯壳。
从处子到女人,需有一道疼痛和流血的仪式。
无处不在的血污,象征着妮娜性意识之逐渐觉醒,在心灵上从处子跨越到女人。
——或曰,妮娜并非处子。
她曾在托马斯的强迫下面对这个问题。
然而当他问“你喜欢欢好么”,妮娜脸上露出的不是对美好事情的缅怀,而是不得不勾起丑陋回忆的憎厌。
若她不曾领略到欢好的快感,从精神角度上说,她便仍是处子。
妮娜试图在浴缸自慰一段。
注意:自慰需要使用手。
她被水面上悬空出现的自己的脸惊吓,浮出水面,发现手指在流血——也便是用来自慰的手。
亦即“抚慰”她的是她心中的“黑天鹅”。
而在浴室镜子前剪指甲时,试图剪除“指甲”的是妮娜,而镜子里恶笑着令她把肌肤剪破、淌出血来的,则是要迫切要破壳出来的自我。
4、莉莉:莉莉肩胛处有黑色纹身,粗看像是铺开的羽翼,有张牙舞爪之势,凝神看去,可以辨出图案是两朵并蒂开放的花,象征善与恶的并蒂。
莉莉出现的这天傍晚,妮娜在归途中首次与遍体黑衣、长发披拂的自己劈面撞见。
这是她潜意识中的“黑天鹅”首次出现,暗示妮娜其实对风情迷人的莉莉十分钦羡。
莉莉把妮娜带到酒吧作乐,在从酒吧回去后,妮娜最严重的一次幻象出现了。
仔细观看这段影像可以看出,不必等到第二天早晨,导演早就暗示了莉莉的不存在:在妮娜笑着进门时,她的身影出现在多面镜中,被分裂成无数个“妮娜”,暗示此时的她已呈分裂状态;母亲出现,没有向“莉莉”打招呼(第一次看时,可能会当做母亲对莉莉的不满或故意忽视,但返回去看便知进门的从头至尾只有妮娜一个人);而此处有更明显的暗示(1小时06分钟):在镜子里一个妮娜的身影后闪出了莉莉的影像,她媚笑着蹑手蹑脚地走开,这表示莉莉就是从妮娜脑中分裂出来的。
随后,妮娜“拉着莉莉”跑回自己的卧室,当她把母亲关在门外时,可以清晰地看到门上悬挂着灰色镶嵌粉边的外套——灰色已经是主要色调,粉色退居边缘。
母亲大喊:“you’re not my Nina again!
”此际的妮娜确已不是母亲的女儿,她归属于自己、臣服于欲望。
当“莉莉”与妮娜以同性方式欢好,由于别致的姿势,观者和妮娜都可看到莉莉怪异扭动的肩胛,以及肩胛上的纹身:从并蒂花变成了振起的翅膀——黑天鹅再次出现。
此际两种弦乐——阴险的大提琴与纤细忧伤的小提琴,交织在一起。
映衬着妮娜面庞的,也不再是黑白花纹的枕头,而是暧昧艳丽的肉粉红色枕头,其上饰有彩色圆形图案,象征交合圆满——浅粉色象征纯真少女,肉红色便是肉欲的象征。
“莉莉”的面目始终埋在妮娜双腿之间,惟有一种“破茧”的撕裂声传来。
当妮娜从高潮中醒来,她发现“莉莉”的面孔,是自己。
这是第一次她在莉莉身上看到自己。
当妮娜在最后一天排练结束后,发现托马斯与莉莉在晦暗的舞台角落中欢好,然而恍惚间,那张放荡快活的面孔却是自己的,而御于自己身上的人,却也不是托马斯而是剧中的黑魔王。
与托马斯的欢好,当是妮娜心底盼望的,被黑魔王的蹂躏,则是她真实心灵现状的物化体现。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段的背景交响乐中混杂了一种奇怪的、禽类的“格格”叫声,这应当是妮娜心底“黑天鹅”急欲破体而出的声音。
在妮娜受惊飞奔开去时,更有鸟类展翅扑棱的声音。
5、母亲:永远一袭黑衣的母亲,有一张禁欲者的长面孔,苍老的手像鸟爪一样抓在女儿粉嫩的手臂上。
她曾是该公司的舞者,仍有人脉,妮娜在公司的举动和表现,她都可掌握。
母亲的爱好是坐在自己的屋中画画,她描绘的是自己年轻时的样貌,以及妮娜的脸——画像上的女子颊上有一颗痣。
可以捉摸到她的过去:曾经辉煌,因沉湎情爱,生下私生女断送舞蹈生涯,因此她认为肉欲和性爱是毁灭性的,强迫女儿停留在十余岁的懵懂之中。
对女儿怀有不正常的控制欲和爱。
(耶利内克的《钢琴教师》亦渲染此类畸形母女关系。
)6、妮娜与托马斯的三个段落:A、在托马斯的门外等待他的妮娜,首次拆散了一丝不苟的发髻(发髻象征禁欲与严格自律),对唇上鲜红的胭脂膏子(唇膏来自贝丝)还不大习惯,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擦拭。
此际她心中是矛盾的:为了得到梦寐以求,她不得不打算启用长久以来忽略的、性别的魅力,做最后一搏——她其实意识得到自己是美的,只是始终不屑于张扬和运用,这仍是某些中学女孩子在性别差异萌发时的心理:努力勒紧肿胀的胸部,为性征感到羞耻。
当她对着托马斯时,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面对手拿她的糟糕成绩单的老师。
随时准备哭出来的急促气息、这个时候的妮娜,甚至不是“女人”。
她来争取角色,竟像请求老师给予补考机会,始终喃喃说道:“我能做到,我昨晚努力过了。
”她仍不敢亮出自己最原始的武器。
当托马斯夸奖她“美丽、优雅”的时候,妮娜脸上并未出现释然和些微欢喜,目光甚至更焦虑,慌乱地躲闪开去。
在他的逼迫下,妮娜第一次说出了“完美”这个词(舞者大多是完美主义者,扑朔迷离的“完美”,往往令他们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
托马斯扳过她细巧的下巴,恶狠狠地吻着了她。
若是旁的女人,恐怕立即香舌暗度、运津咀华,顺势往来一番,然而竟有妮娜这等不晓事的,咬了上司一口。
可以说托马斯早就心有定案,要扶助妮娜成为白天鹅,一切波折只是故意锻造她的过程,或可说在妮娜的咬啮中,托马斯看到了她并不懦弱、甚至有些凶狠的一面,于是相信她仍是可造之材。
在某些时候,灰色托马斯的举动,会引人误解他是个想把妮娜潜规则的上司,其实他绝非心地龌龊,他看出这女孩有如浑金璞玉,希望通过爱欲的打磨,令她升华到更高境界。
所有艺术最高形式的魅力,其实都是模拟性快感。
因此,不懂得爱与性爱的艺术家,永远无法到达最高境界。
她们需要先捉摸、领略过那个园中果实的异香与甜美,才能在舞台上模拟一二,以此引领观者沉浸入相似的妙境。
B、从托马斯的办公室出来后,妮娜盘坐在墙角(她总是独个儿坐在墙角,是胆怯小女孩的表现),狠狠地将散发再次绑起,这意味着她后悔方才的“放荡”,要迅速回到令自己感到安全的、清心寡欲的壳子去。
(在影片45分钟时,妮娜第一次在练习舞蹈时拆散了发髻,旋转时,长发在空中飘散出曼妙曲线,喻意她内心的“黑天鹅”的风情初露。
)C、托马斯的理解是:舞者要散发出性的魅惑,要让观众爱上你。
他亲自与妮娜共舞,用手掌娴熟地抹过女子的敏感处所,成功地唤起妮娜的迷狂。
背景弦乐逐渐加强,危险而充满诱惑,黝暗的练功房恍如亚当夏娃的园子,托马斯反复说“open your mouth”,妮娜逐渐情动,扬起手反抚住托马斯的头颈,与他唇舌交缠。
这是她的性意识被彻底唤醒的关键时刻。
(这男人如此用心良苦。
在妮娜赢得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后,他轻声说:“你听到了吗?
他们爱你。
”)D、首演前夜,妮娜在楼梯上向托马斯哭诉。
他仰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凄楚小面孔上的珠泪盈盈——是他把她托举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地方。
7、地铁地铁是个奇妙之处。
嘈杂昏暗、狭小拥挤的空间,不得不亲密贴紧的无数陌生人,黑暗中映出人影的玻璃门窗,凄厉的呼啸风声,车厢像是一个盛满梦魇的巨大铁盒。
妮娜第一次涂口红,便是在地铁玻璃窗的映像中。
托马斯曾问妮娜的男伴舞:“你想与她欢好么?
”——此时妮娜全无性方面的吸引力。
当妮娜的性意识觉醒后,地铁中一个老者对着她大做猥琐动作,值得注意的是,而空荡荡的车厢中有许多空位——地铁的场景出现过很多次,惟有此次车厢几乎是空的,导演在暗示妮娜可以更换座位,但她既未没露出异样神情,也未更换座位,只是平静地转开脸去——她其实并不厌恶,甚至暗暗喜悦自己具备了这样的原始吸引力。
8、雕塑:宴会结束后,妮娜在大厅中等待托马斯,厅心有一尊奇异的雕像。
当妮娜对牢雕像凝睇,音乐阴郁奏响,提醒观者注意。
雕像有如梦魇中的妖魔,吸引满脸懵懂的少女一步步走近:五官模糊一片、涂成惨白的人脸,手臂断折不见,只有两只翅膀高扬,两腿紧并,身体以耶稣受难的姿势直立,下身有男子性征。
这个雕塑的意思:要想要翅膀,就要抛弃双臂,等待受难。
——下体的男子性征,喻意不明。
或暗喻“合体”?
9、贝丝:妮娜在被贝丝砸得乱七八糟的化妆间中,偷取了一只唇膏。
这表示她其实暗暗期望像贝丝一样有魅惑人心的女性魔力;贝丝的小刀象征她的侵略性——那也是白天鹅潜意识中期望得到的。
她所担心的:贝丝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失掉舞者的腿,失掉容貌。
因此幻觉中看到贝丝/自己疯狂地将刀子向脸上插去。
10、前夜在此引用茨威格一段话:“她内在的激情还未苏醒,她真正的、深处的自我尚未成形,只有被狂热的激情激发之后,他才能真正蜕变,绽露出蜷缩的翅膀。
就像选手在竭尽全力冲刺前所做的一次深呼吸,她的生命正在停滞的休眠期里积蓄着力量,犹如沉睡的火山,一旦喷发,将地动山摇。
”(《苏格兰玫瑰-断头女王斯图亚特》)首演前夜,妮娜感到的压力达到峰值,近乎崩溃,眼中的幻象也越来越血腥:她看望贝丝时看到疯狂毁掉容貌的自己(象征对年老色衰的恐惧);画像变成蒙克的呐喊者(母亲的囚禁力几乎成了妖魔);她的肩胛上抓伤的地方迸现黑色的羽毛(黑天鹅已经迫不及待要挣脱白天鹅的肉身。
但此段太像《变蝇人》),她的眼睛变得血红(血的意象),双腿折断变成禽类的腿,用门掩伤母亲的手(手,又是手),最后昏晕过去。
在她从昏迷状态醒来之后,在镜头中始终没出现母亲的右手,令观者疑虑:是否昨夜的恐怖都是臆想?
当妮娜为了抢回门闩,捏住母亲受伤的手,才明示昨夜的争执其实都发生过。
期望妮娜得到成就的母亲,为何一反常态,锁了门不许她去参加演出?
——她嫉妒了。
她永远不曾当上天鹅皇后,然而妮娜做到了。
此时妮娜不再是她的“Sweet girl”,而是比她更成功的、映衬出她之失意寂寥的舞者。
11、黑天鹅之死一切来到最后关头,反而变得简单多了。
妮娜心事重重,从舞伴手中跌落——她所见的莉莉与男舞伴“密谋”暗害她,到底是真是幻?
从后面情节来看应当是她臆想出来的。
当妮娜回到化妆间,“黑天鹅”在等她。
妮娜把她猛推到镜子上,镜面破碎,白天鹅用一块镜子的碎片杀死了“黑天鹅”。
镜子,是镜子。
镜子不复存在,镜像亦香消玉殒。
这一段戏也颇为精妙:波曼把死去的黑天鹅拖入盥洗室,喘息未定,遍体战栗,但音乐渐强,令她逐渐安下心来(迷茫时她曾喃喃“My music”,舞者心中有对音乐的下意识依赖),双眸再次变为血红——黑天鹅未死,反之,它完全攫住了妮娜的灵与肉。
妮娜化身黑天鹅之后的一段舞蹈,音乐节奏急促,时时伴有翅膀扇动之声、喘息呢喃之声。
后一种声音暗喻着欢好,而欢好之愉悦亦有人形容为“飞”,比如老三(《山楂树之恋》)。
可以看到身着黑衣的男舞伴将惊艳痴迷的目光投在她面上,应对了前面托马斯那一问(你愿意与她……吗?
)。
音乐暂停,妮娜回到幕后,表情仍像沉溺在欢好之后的余韵中。
最后一段独舞中,她(在臆想中)看到两臂滋生出天鹅的毛羽,在雪亮的灯光里,黑色羽翼应和着音乐疯长,旋转挥舞,越来越圆融,越来越忘我,越来越嚣狂,越来越恣肆,越来越美。
最后那一势,巨大的天鹅影子与昂首的舞者交相辉映,心魅、灵魂、肉体、渴求、欲望,均在这一刻得到最自在无碍的完满。
这一舞完成后,黑天鹅隐去——标志是妮娜的一对瞳仁回复清澈——舞者在潮水般的喝彩中变回白天鹅。
亦即黑天鹅只为这最华彩的段落而生,方才的独舞,便是“天鹅之死”。
但白天鹅亦不再是从前的白天鹅:妮娜在掌声中回到侧幕,激动快慰的托马斯正在众人中等待她,她欺上去狠狠吻住他,立在芭蕾舞者树起的足尖上,吻了他,挟着隐隐风声,像一次凶猛的袭击,像天鹅从云端俯冲而下,像他当初吻她一样霸道。
然则,她仍被邪魅所魇?
宛转柔媚的音乐浪涛一样澎湃而起:不。
黑天鹅确已死去,不再复活;白天鹅摄取了黑天鹅的悍勇、情致与佻达,涅磐再生。
在那一吻结束后,素常镇定的托马斯也禁不住显出神魂颠倒的痴笑,目光微微无措羞赧却又自豪地四下一溜。
此一幕,应对了他在练功房中说的:“下一次,你来诱惑我。
”徒弟出师了,被迷醉难以自拔的换成了师父。
他看妮娜的眼神,是在看自己打磨成功的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不过,悬念仍未解开:化妆间中还有一只死去的黑天鹅。
妮娜用粉色的毛巾遮挡住门缝里渗出的血泊,却惊见莉莉推门道贺,悬念之弦被绷上了最紧的一扣——死去的到底是谁?
镜子确实碎裂一地,但门下并没有血……弦乐始终阴森急促地迫在空气中,妮娜泫然呆怔,慢慢垂下头,从小腹一起一伏的伤口中拿出了折断的镜子碎片。
真相大白。
这一段波曼的面部表情丰富刻骨,恍然、惶然、悲凄、绝望、悔疚、无措、忍痛、坚忍……层次感极强的表演毫不脱力地支撑起这个最高潮的情节。
最后,她低泣着在镜前坐下,用粉扑抹去眼泪,肌肉受到被动拉扯,硬生生把戚容转换为微笑。
黑天鹅已死在舞台上,白天鹅也要在舞台上死去。
而在最后一跃中,遍体雪白的妮娜终于带着黑天鹅的伤口,回归纯白世界(白色的海绵垫子)。
“完美。
我得到了完美。
”在经历灵与肉的双重磨难之后,黑天鹅与白天鹅在纠缠中合为一体,创造出完美的境地,俱获安宁。
当然,为什么观众始终看不到血渍?
为什么众人围上来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白裙上的鲜血?
不必深究了。
12、青衣:“青”有黑色的意思。
《黑天鹅》的故事,很像毕飞宇的《青衣》。
冰冷冷的筱燕秋(妮娜),青春洋溢的春来(莉莉),甚至最后一场演出的“迟到”桥段都如此相像。
筱燕秋在雪地中的自舞,亦有血的伴随。
二、戏与人生毫无疑问,《黑天鹅》是一部奥斯卡级别的影片。
精细得无微不至的音效和微妙声音,简直像是无言的解说,令这部电影更加饱满,增添奇幻、妖异的魅力。
画面多次着墨在妮娜的精致发髻、瘦削肩胛、天鹅一样优雅的修长脖颈,让人切实感到这就是职业芭蕾舞演员。
妮娜时时迷惘、眉尖紧蹙、怯生生的表情,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
稍显美中不足的是,“黑天鹅”上身时,魔力欠缺少许,好在黑天鹅的惊悚妖艳妆面提供助力,双眼圆睁那一亮相,仍令人心头一凛。
“女神的男人”文森特-卡索,乍看普通,多看几眼,便觉优雅迷人、透骨而来,暗叹莫妮卡挑枕边人的眼光着实了得。
文森特的面目恰到好处地有点肉欲色彩,时有媚气一闪,符合他在女人堆厮混的身份;他特殊之处是双眼生得有些开(钱钟书云:会略害相思病),感觉像《潘神的迷宫》中的潘神——半羊半人的潘神,凑巧也是欲望的象征。
“莉莉”米拉-库妮丝,看过她的《忘掉莎拉-马歇尔》和《约会之夜》。
她确实是能让人忘掉女主角的美人!
黑天鹅的邪魅之美,算是选对了代言人——不过,映衬女主角一定要烟熏眼么?
《穿Prada的恶魔》中,艾米莉-布朗特烟熏眼一次之后便星途坦荡,但愿米拉妞能为这条“烟熏眼定律”再做佐证。
薇诺娜的戏份不多,但相当出彩。
其实若无当年一场偷盗波折,“白天鹅”这个角色由她担纲亦非不可能,然而心里的黑天鹅毁掉了她。
白羽染皂,她再也飞不起来,如今只能看着年轻的波曼挟风直上,夷犹如意。
戏中戏外之况味,不知何如?
舞蹈团中牙伶齿利、刻薄轻佻的维罗妮卡,肉脸厚唇,也让人印象深刻。
一个女人的小团体中,是必定会有一个这般人物的。
更让人感慨的是:娜塔莉-波曼在拍摄中结识该片编舞、舞蹈家本杰明-皮勒米,相恋订婚,如今已宣布有孕。
难道波曼与本杰明真的像妮娜与托马斯一样,在耳鬓厮磨、肌体交缠的共舞时,情愫滋生?
戏中妮娜因一部《天鹅湖》醒觉了性意识,戏外波曼因《黑天鹅》得到爱情婚姻和胎儿。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即此谓也。
从来没看过真的芭蕾,也不理解芭蕾有什么好看的。
《黑天鹅》让我对于芭蕾艺术有种豁然开朗的认识。
但导演选择《天鹅湖》作为线索显然意图非常明确,它借用了黑白两只天鹅的形象,来推动对于人性中两种本质的探究。
故事是这样的:剧团要重排《天鹅湖》,因前领舞Beth离去,总监Thomas决定海选新领舞,且要求领舞分饰黑天鹅与白天鹅。
Nina自幼练习芭蕾舞,在母亲的细心关照下,技艺出众。
然而,在竞争中,她发现心机颇重的Lily是自己的强劲对手。
在选拔中,她的白天鹅表演的无可挑剔,但是黑天鹅不及Lily。
她一个人找到总监,希望争取一下。
总监趁机亲吻她,却被她强硬拒绝。
结果,总监居然选了她。
队友怀疑她靠色相上位。
在酒会上,前领舞Beth甚至当众发泄。
这种压力外加伤病,一直影响着她的发挥。
总监启发她要释放激情,表现出黑天鹅的诱惑。
在强大的心理暗示中,她似乎也滑向了黑天鹅的角色……(为了偷懒,以上摘自豆瓣,略有删减)一、“乖”的本质是压抑电影里Nina得到了母亲最大的呵护和栽培,她美丽、纯洁,拥有最好的芭蕾技术,但却不能入选白天鹅。
导演说了,如果只有白天鹅,Nina是不二人选,但是《天鹅湖》的特别之处在于,演白天鹅的人,必须同时演黑天鹅,因为两个天鹅是双胞胎,Nina必须有能力呈现黑与白的一体两面。
Nina行吗?
导演也许是眼毒,也许是更懂人性,她知道在Nina“圣洁无瑕”的躯壳里,一定也有未被唤醒的“黑”,而他要做的,就是去唤醒它。
特别是他强吻Nina被咬,更让他确定了她身上“黑”的潜质,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是导演的一种很特别的考核,无疑,Nina通过了考核。
之于Nina,她圣洁的形象,是她母亲多年来倾心打造的结果,然而,艺术上的需求,让她第一次开始面对自己——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肉身——欲望、嫉妒、暴力、叛逆……一直生活在童话王国里的Nina,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惶惑与痛,她既要面对真实的自己,却也难以承受真实的自己带来的强大不安,更何况她的妈妈一直在努力把她往回拉,而Nina则坚决地挣脱。
所以说,“乖”的本质是压抑,“恶”的本质是释放。
Nina以往的乖,实际上是在母亲的“教育”“爱”“诱导”之下,压抑了人性的本真,她的圣洁,只是一种假相,是母亲的自我欺骗。
然而,这“乖”所压抑的本性一旦释放,将会有巨大的能量。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乖”往往是危险的,它有一种核聚变前夕的稳定,但也意味着一旦爆发将会带来巨大的毁灭。
喜欢观察社会的人往往能够发现,小痞子不惹大祸,而最暴力罪案的实施者,往往就是平时的乖宝宝。
很多人都对这种现象表示诧异费解,洞察了“乖”所具有的“压抑”的本质,也就不难理解了。
本片有一场永载电影史的镜头,就是,Nina为了保住自己出演黑天鹅的机会,在化妆间里杀掉了Lily(实际上是幻觉,杀掉的是自己)之后,她登台表演黑天鹅,一口气做了25个挥鞭转,这既是舞剧《天鹅湖》的高潮,也是电影的高潮。
这个镜头里,Nina本性完全得以彻底释放,她“圣洁无瑕”的自己死了,“灰色诱惑”的自己却得以出生,黑色的羽毛长出了身体,羽翼渐丰、翅膀渐硬,她完成了“黑天鹅”的角色,也终于完成了自己。
无论是Nina的表演、化妆、音乐、特效的设计和使用、所表达的深意,都近乎完美。
在这一镜头里,Nina尽管“变黑”了,但却给我们呈现了前所未有的舒展,那一刻,似乎我们的压抑也得到了释放。
二、黑与白的辩证善与恶,是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简单化、粗鄙化的认知方式,相比起来,“白与黑”的意象则合理的多,因为世界不可能只有善没有恶,也不会只有恶没有善,客观存在的东西,实在是无可褒贬。
我们的身体里也一样,不会只有高尚没有卑微、只有良知没有邪恶。
这种纠结,是人最鲜明的特点,所谓“神性”与“兽性”齐飞、“天使”共“魔鬼”一色。
我们是白与黑的混合体,我们从来就是个“灰”,因为成长的经历不同,我们会呈现相异的灰度;而且,在人生不同的阶段,我们的灰度也会不同……因此,如果我们被强令定义成“白”,黑色素积聚在内心,这种不平衡的状态,必是脆弱的、危险的。
Nina套上了Lily送的黑色内衣,正是自我平衡的一种暗示。
她数次抓伤自己的后背,也无疑暗示了灵魂里“黑”的涌动。
Nina终究要演回白天鹅,她最终发现了,自己能够演黑天鹅,恰恰是因为自己化妆间里“自己杀掉了自己”,一旦发现了这个秘密,她“白”的一面立即唤醒,然而,流血的伤口也即刻显现。
她带着流血的剧痛完成了整个表演,完成了黑白两只天鹅,但也承受了最大的自戕和伤痛。
这是一种决绝,不过,这也是自我平衡的起点,电影并没有给出Nina的后续,不过我们也有理由相信,Nina终于借着天鹅的躯壳,找到自己。
三、生孩子容易,教育孩子却难上加难Nina产生幻觉,将她母亲推出门外时,门板狠狠地夹住了母亲的手。
这个段落让我落泪——这种释放太痛了,痛的不是母亲的手,而是Nina的心。
她的潜意识里,一定对这只“塑造”她的手,无比的厌恶乃至痛恨,她做自己的渴望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但是正是这只手,又来把她往回拉,让她继续活在那个粉红色的假象里。
对于很多父母来说,他们的本质是自私的,孩子小的时候是他们的玩具,长大了又成为他们完成自己的工具,而综观人生,孩子还是他们“我执”于世界的替代品——所谓生命的延续。
他们往往执着于自己与孩子的关系,以爱的名义占有、以爱的名义压制,但却很少想过,孩子属于他们自己,拥有自我完成的权利。
生孩子容易,教育孩子却难上加难。
十月怀胎,也不过就是十个月的生理困境,但其后的若干年,面对一个逐渐完善的灵魂,如何让其具有健康的人格、身体和未来,或许是更大的难题。
更为主要的是,教育孩子,其实质是父母的自我教育,让自己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看透人的秘密,自己的灵魂才能真正走向成熟。
然而,绝大多数的父母并不懂这个道理,他们只是放纵自己的“我执”。
父母的成长过程中自然有他的感悟和经验,然而这感悟和经验却并不一定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但由于人的狭隘与卑微,人们很难对此有自知。
他们爱孩子的形态,就会经常表现为将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强加给孩子们,而这种强加,却让孩子无法从自我经历中成长,让他们无法建立专属于自己的世界观。
这是很要命的,因为时代、环境、阅历、甚至混杂了父母双方的基因……都决定了,孩子与父母是迥异的,他没有可能沿着父母的或者父母想要的路走下去。
正如豆瓣网友所说的:“你们给我设计的路,却总是让我迷路。
”这条所谓设计的路,不专指学业、事业、情感……而是更要指一种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建立。
这种强迫式的灌输,往往是披着“爱”的外衣的“迫害”。
即使是真的爱,一旦强势了,那也是害。
你没有权利逼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为你好”,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父母承载着对子女的基本教育,要父母完全不对孩子施加影响,既没现实的可能性、也没有必要。
但父母并不是人人都是教育家,真懂得如何塑造健康人格的,是少之又少、微乎其微,更何况中国自古即有“刀砍不到自己的把儿”这种谚语。
这就形成了一个无解的困局……一方面,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的呵护、教育,另一方面,孩子却不能困于父母强加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
又要管,又不能太管,哎呀,做父母实在是难。
大多数人生孩子的时候,可不会想这些。
而对于孩子来说,遇到真正懂得教育孩子的父母,哪怕是一个少一点戾气的,都是烧了高香、中了彩票一般,做孩子也难。
父母也是人,也有他的局限和卑微,面对疼惜的孩子,他们不可能真的理性,那些经受过苦难、挫折的父母在“压制”孩子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他们不愿意让孩子重复自己的错误和苦难,不愿意让孩子经历成长的阵痛,于是要么过于严苛制造白色恐怖、要么营造一个无菌的童话王国,说到底,这两种方式的本质是一回事。
写这篇博客时,恰好看到了别人转的一条微博:“母爱是把双刃剑,爱越深,刃越利。
(编剧王海鸰)”四、好的艺术《黑天鹅》有另一个功用,就是告诉我们,什么是好的艺术——好的艺术一定是注入了灵魂的。
——仅仅是能连续做25个挥鞭转是没有意义的,你必须在表演白天鹅的时候呈现纯粹的圣洁,在表演黑天鹅的时候呈现彻底的欲望。
前段时间,网上传播最多的一段视频,是一个叫做“旭日阳刚”组合演唱的《春天里》,这歌儿是汪峰一年之前的作品,但从未真正火过,可是这段视频还是着实地打动了每一个看过的观者,打动人的正是融在歌声里的灵魂,反过头再找来汪峰的原唱听,高音还在甚至更为彪悍,却感觉无病呻吟、毫无力量。
而旭日阳刚的沧桑,是实打实的生活,是不伪饰的艰辛。
还有一段视频,是哈尔滨理工大学几个大学生演唱的励志歌曲《我相信》、《我的骄傲》,相比于专业的原唱杨培安,大学生们把那种阳光积极、乐观向上的劲头儿演绎得淋漓尽致,显然,这正得益于他们本身所处的年龄阶段和身份。
原来以为芭蕾不过是把身子立起来,然后做一些极其高难的动作。
现在看来,所有的艺术都一样,都必须拥有灵魂、打动人心。
如同梵高的《星夜》、王羲之的《兰亭序》、曹雪芹的《红楼梦》、皮克斯的《WALL-E》、周星驰的《大话西游》……我知道这样的列举有点无厘头,但想说的是,好的艺术不分形式,只要能让你长久地感同身受、为之动容,就是好作品,反之,即使再火爆,也不过是一朵浮云。
香港有許多人都是跳芭蕾舞的,不少父母把女兒送去學芭蕾舞,但只是為了「教養」和「氣質」,一種躋身上流的想像,方便立足於名校,而一旦女兒想以跳舞為職業,父母馬上表示反對。
但《黑天鵝》(下稱《黑》)不是這樣的故事。
我為什麼喜歡《黑》,要兜一個大圈子說起。
港式藝術觀的局限曾田正人所著的芭蕾舞題材漫畫《舞吧!
昴》是我非常喜歡的作品。
曾田正人把他在《消防員的故事》那種生死邊緣、極限與血淚的氛圍,移植到看似柔美高雅的芭蕾舞題材上,舞蹈亦便是LIFE AND DEATH的問題。
女主角宮本昴幼年時,每日以舞蹈和患絕症而腦退化的孿生弟弟溝通,就連「在街上看見一隻貓」這樣的小事,都要竭盡所有力量去跳出貓的樣子,否則弟弟就不能明白,昴便感到弟弟又被死神拉遠了一點。
對於昴而言,舞蹈是生死攸關的,在精神和肉體的極限處,就發生不可思議的突破。
比如昴要跳《天鵝湖》的群舞,卻因為她一直是孤獨的天才而無法融入群體的節奏,她迫得要蒙住雙眼在街上行走來學習,就在幾乎被卡車撞到的一剎那,她發現在生死之際,極端的專注之下,時間和一切事物的運轉都會變慢、萬物都可運於掌上,她便進入到新的境界。
在嚴肅的追求、極度的執著、真正的精英中,藝術就呈現它的殘忍。
它是理想國,但也異常殘忍。
昴的老師五十鈴婆婆,就是被發現家族遺傳會中年發胖而被世界一流舞團拒之門外。
而肥胖的五十鈴向昴說明自己的前事,問即將要到維也納跳舞的昴:「即使是這麼殘忍的藝術之宮,你也要進去嗎?
」昴也決然前去。
後來這套漫畫被改編成電影,由香港的李志毅執導,馬上變成異常平庸、中學生選拔賽式的場景,結尾是昴公開表演了一次《天鵝湖》,她父親本來反對女兒以舞蹈為職業,看了之後就轉向肯定女兒的志向,女兒亦大感欣慰,彷彿很圓滿的樣子。
這真是港式角度。
看完電影後我簡直是暴躁的:藝術本來是LIFE AND DEATH的問題,為什麼一旦到了香港人手裡,藝術連品味問題都不是,而只是職業選擇的問題?
年前有一套劇場作品《斷食少女K》,也有類似情況——立足卡夫卡,卻好像只想說服家長讓兒女從事藝術。
藝術超越日常道德《黑》是以一種通俗劇式的方式來談論藝術的,但有了那種對地位的虛榮追慕、對完美的追求、特殊家庭環境對性的壓抑,讓女主角妮娜(妮妲莉寶雯飾)從事藝術的張力得以被普羅大眾理解,也為藝術主題找到了日常生活的演繹。
而電影一直抓緊藝術的幾個基本原則。
必須堅持的是,妮娜被心魔糾纏、精神陷入混亂,以致妒忌前首席舞者、背叛母親、受性的誘惑之種種,電影並不視之為墮落,而是藝術的完成。
日常社會裡對於善惡、道德的標準,藝術經常不顧。
妮娜便恰恰是有道德潔癖,在性方面非常拘謹,又罪疚於自己搶奪首席舞者位置的欲望。
她無法面對自己黑暗的內心。
電影讓藝術淹沒現實,要求身心徹底的投入才能完美演繹,對於妮娜所代表的一般只追求技術完美、內心有所保留的現代人來說,便顯得非常苛刻、令人痛苦。
而電影明示,她這種自我欺瞞,是藝術突破的障礙(並以來自代表自由和解放的加州舞者作對比)。
日常規訓中要壓抑的黑暗部分,藝術卻要迫你面對,甚至迫你釋放。
[quote]否定現實肯定反叛《黑》幾乎全是主觀敘述,一個精神病患的主觀角度。
其實觀眾早知一切是妮娜自己的心魔,「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大量的手搖鏡,緊隨妮娜背影、特寫髮髻,彷彿有鬼魅跟隨其後,驚悚片格局在可預計的劇情下仍然召喚感官反應。
電影張力在於觀眾的限知及與有幻覺的妮娜角度同一,一種「不知妮娜到底做了什麼」的狀態。
而電影又不同於小說的第一人稱限知角度,妮娜並沒有空檔透露心聲,她一切的時間都花來發現(真實/幻覺),以及遮掩,在受害人與罪犯兩個位置上接連轉換,性高潮總是伴隨驚嚇,電影就靠這幾點製造緊張感。
而這一以貫之的主觀敘述,走到最後,並不是要號召觀眾同情妮娜,相反,它要求觀眾與妮娜一起在極度的自憐中超越自己。
當妮娜知道自己受了重傷,但決意要演完全劇,對鏡抹上粧粉的釋然快意容光煥發,關鍵的轉換已經完成:妮娜甚至可以在狂喜中完成自己的悲劇。
像《鋼琴教師》的伊莎貝.雨蓓一樣,妮娜有個病態約束狂、關係曖昧的母親。
母親一方面是保護也一方面是陰影,妮娜很想從母親的控制下逃出來,但逃出也意味著危險。
無論這個母親多麼可厭,但從現實的角度看,她說女兒「有病」、「這個角色會毀了你」,原來都是實情。
而電影堅守著精神病患的角度、反叛女兒的角度,也就是藝術的角度:寧可拼了性命,也不向現實低頭。
末了女兒在幻覺和清醒的徹底交錯下作了技驚四座的演出,母親在台下也被演出震撼得熱淚盈眶。
當得到所有人包括舞團總監的肯定,本身又受了致命的傷害,但妮娜沐浴在完美的聖光中(可能是徹底自戀的狀態),根本無視於自身的受傷,甚至無視於他人的讚美——藝術的自我完成根本是超越於以上兩者的。
電影甚至不交代妮娜到底有沒有死,以示藝術置生死於度外。
片末悠繞良久的掌聲肯定了妮娜的演出、病態、反叛和不顧一切,肯定了不能自立的女兒對母親的勝利。
藝術與大眾現下在香港談藝術,說得最多往往是如何受周遭環境所阻而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一言以蔽之,是類似選擇職業的問題——而這只是藝術中最邊陲的部分。
從藝術創作的角度看,與其說服,不如直接演繹,讓那些不懂得的人也直接去被藝術的魔幻魅惑說服,而不是被藝術工作者的可憐狀況說服。
當然,這與藝術本身在香港的邊緣位置有關,香港人也許連《黑》中的在紐約第一芭蕾舞團當首席舞者是一件什麼事,都未必明白,或者更難明白在香港經常是非全職地從事的藝術,其實是 A MATTER OF LIFE AND DEATH;藝術工作者也難免受到薰染,稍為專注投入藝術或堅持以藝術的標準看事物,就被認為是煞有介事。
但而像《舞吧!
昴》和《黑天鵝》這樣優良的大眾文化產品,便能以現實化的處境為起點,並在闡釋藝術的過程中,以藝術那種 LIFE AND DEATH的迫力去感染大眾。
良好的大眾文化商品,不一定是藝術,但起碼要懂得什麼是藝術。
一個女子的真實經歷,與藝術作品完全呼應——這種想法在香港藝術界往往會受到調侃,但它一方面既是某些大眾的夢想,也符合經典藝術的常青法則。
對於藝術和革命,有個相同的問題:為藝術及理想瘋狂,或清醒抽離的犬儒,我們要選擇哪一樣?
J=Jan Janssen N=Natalie Portman “我以前对自己太过苛求” J:娜塔莉,为了在《黑天鹅》中饰演芭蕾舞女,你都做了哪些必要的准备?
P:我从一年前就开始训练(芭蕾舞),到了电影开拍前的六个月,我更是开展了“魔鬼训练”,每天有五个小时进行芭蕾舞和游泳的交叉训练。
那的确是非常疲惫的一段日子,但某种程度上,我也很享受那种刻苦修炼的生活。
但是直到我听说导演因为财务问题要延期开拍,我恨不得对他说:“你要让我再吃一个月的胡萝卜和杏仁吗?
”(笑) J:这部电影试探了精神领域的一些极端界限,你是如何做到的?
P:我喜欢这部电影将人推至极致的感觉。
导演Darren第一次告诉我他关于这部电影的想法还是在八年前,我还在读大学(哈佛)。
这个概念一直让我感到焦虑恐慌。
它非常的极端,在电影中的精神处于一种迷幻的紧张、专注和痴迷状态。
能够最终出演这样一个在我脑海中幻念多时的角色,让我觉得劳有所得。
我也很高兴Darren最后拿到了足够开拍的钱。
J:你有没有觉得你近年来的这些作品,标志着你正努力在艺术成就上更上一层楼?
P:这并不是一种刻意的想法,因为你总是希望能不断找到更好的角色。
不过,我对我现在作出的决定非常满意,我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了,变得更加开放,更愿意尝试不同的想法。
J:这是一种让自己变得更自信的方法吗?
P:我觉得是这样。
我以前对自己太过苛求了,过了很久才摆脱这种自我束缚的状态。
作为一个创意工作者,你的每一次工作都会伴生忧惧。
每一次,你都会将自己摆在任人评判、任人丢弃的位置。
我努力试着不去想这些,所以我比以前更加有所准备,乐于尝试不同的事情,尽我所能,勇于创新。
J:还有没有其他电影也像这样影响了你?
P:“盗火线”对我而言也是一部相当艰难的电影。
当时我只有14岁,去演一个割腕的女孩。
(拍完)一年以后,我和我妈妈打了一架,割伤了自己。
我此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此后也没有过。
我想在电影里割腕流血的场景一定对我的精神造成了影响……所以,就像你在现实中的感觉会影响你的表演,你的表演也一定会影响你的现实生活。
J:还有其他电影对你产生重大的影响吗?
P:很可能是《偷心》里面的Alice。
这个女人的脆弱和冷漠吓到了我。
Alice是个非常复杂的角色,她在某些方面受到了伤害,当我在进入这个角色时,我从中感觉到了浓烈的悲伤和畏惧。
不过这也是让我接下这个角色的理由。
我觉得我之前一直在心理上小心翼翼地自我保护着,不让自己进入那些黑暗的世界。
但当时我就想刺激一下自己,证明我也能演好那样的角色。
这个例子里,我对角色的畏惧让我作为一个演员又上了一个台阶,而且不仅给我的工作,也给我自身增加了很多的自信。
“美貌有时会变成一种累赘” J:你有没有觉得,在媒体的包围下长大,被誉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之一,会让你更难相信自己的才能?
P:这是被称作“美女”的女人非常容易掉入的心理陷阱。
你会以为自己获得的所有关注都是因为你的外表,而不是你的人格、智力或者成就。
这会让你整天质疑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进入哈佛对我来说如此重要,当我在一群天赋超群的同伴之中,我觉得我可以摸到真实的自己。
J:你有没有觉得美貌有时会变成一种累赘?
P:会的,尤其当别人觉得外貌就是你的全部,而实际上并非如此时。
同时我也意识到,外表吸引人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是非常重大的一个因素。
但美丽有时也会很无趣,尤其当你和一个整天只关注你或者他自己容貌的人在一起。
我知道有很多男演员完全沉醉于塑造一个自己的外形,不管是很精致还是很粗犷。
但我完全不介意男人的外表。
我欣赏的男人是那些有着男子汉自信,用不着每天锻炼肌肉,也不会每天摆弄自己的容貌或者担心又重了几斤的人。
我喜欢明确自己人生目标的男人。
J:你也提到过你在一些电影里演裸戏时候的矛盾感觉?
P:这个话题其实很无聊,我不该挑起这个话题,我对裸露身体并没有刻板的观念。
我对于在某些电影中赤裸出镜并不感到后悔,在艺术层面上,我并不介意裸体。
我只是不怎么喜欢那些镜头在某些黄色网站被转来转去。
我不想在街上走的时候,觉得其他人因为看过你的胸部而记得你。
(笑) J:你有没有想过要组建自己的家庭?
P:我想过要生些孩子,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首先你需要开始一段长期稳定的感情,让你有安全感,能一起构建未来。
那时你才能真正开始考虑孩子。
这不是你能够计划好的,你只能等待生命中这样的机会降临。
J:你出演的星球大战系列电影受到了批评,你有没有为此痛苦?
P:(笑)我知道我在那些电影里的演出评价并不高,可能我受到那些科幻冒险剧情的过度影响,我很难把我和它们联系起来。
我也不知道,至少我并没有对自己失望。
我是那种把批评当作前进动力的人。
J:如果一个人并不了解真实的你,只是从你的电影或者报道中得到你的印象,那当他和真实的你接触时会有什么吃惊的地方吗?
P:(笑)很可能因为我其实并没那么严肃,但我在电影里常常出演严肃的人。
我有非常严肃非常正经的一面,但我也很喜欢开玩笑,喜欢演唱会和舞会。
我很喜欢和演艺圈外的朋友一起参加聚会。
我们经常在每个人的住所,或者一些不会遇到狗仔队的地方聚会。
这也是为什么我很少和其他演员聚会,也很少去夜店这种会让我登上明天小报头条的地方。
总的来说,我现在已经很少担心别人对我的看法,所以我现在相处起来更加有趣——至少我希望是这样!
(笑) “我总是在自信和不安全感之间徘徊” J:你从很小就受到大量的关注,这样过于早熟的成功(12岁就出演吕克贝松的《杀手莱昂》)是不是造成你现在非常自省和敏感的原因?
P: 我觉得这的确让情况加重了。
我的性格趋向内省、被动和恪守成规,因为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当你的工作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关注,你会非常在意你在公众面前的形象。
你会学着控制你给别人留下的印象,这种状态会让你变成你努力想要表现出来的样子,而不是简单地做你自己。
庆幸的是,我的很多出格和放纵行为都没有被媒体抓住,所以我避开了很多尴尬场面。
我有段时间天天泡夜店,喝酒。
幸运的是,当时的媒体对我还不算太苛刻。
我对此感到很欣慰,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很多年轻的演员因为私生活被曝光在媒体上,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J:你是不是这样的女孩:十几岁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隐藏到人群之中躲避视线?
P:我一直是那种想要取悦别人的类型,想和别人相处得来,不给他们留下我经常独自消化工作中所有的困惑和抓狂的印象。
当我在哈佛大学念书时,我在很大程度上褪去了自我防卫和自我保护的一面,虽然这仍然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我仍在学习如何做自己,少戴些面具。
当然,你可不能忘了我骨子里是个演员。
(笑) J:演艺工作有没有让你更加集中地发现自己的感情和精神状态?
P:是的,从很多方面。
想象另一个人的生活,让我能够看清我的内心深处,更好地理解我自己。
你会看到很多东西,直面自己的内心矛盾和隐秘欲望。
当我回头看看我过去在人们面前表现的样子,我很高兴现在能够抛弃那种假象。
那时,我做别人想让我做的事——我的父母、我的朋友和整个社会。
我想要让每个人都高兴,不让任何人失望。
现在,我不再是那样了。
J:你说过你曾经一直困扰于自我怀疑,这种不安全的感觉是否仍然影响你目前的精神状态?
P:没错……我总是在自信和不安全感之间徘徊。
我会认为我没法完成一件事,但我仍然会去做,因为我会觉得失败也没那么糟糕。
尤其是对于我的工作来说,失败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如果我演砸了,可能只是“好啦,有人要损失一小笔钱了”,这对某些人可能是桩大事,但至少没人因此死掉。
就是个外国版“不疯靡不成活”的故事,加那么一点《钢琴教师》的桥段,怎么说呢,虽然natalie很用力在演,不过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剧本如人,可能是神经太紧绷了,反就不容易好。
不太喜欢《黑天鹅》,但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前2/3是一个比较烂俗的AB角故事,后面的心理惊悚部分其实做得比较牵强。阿罗诺夫斯基的能力在于很务实地在务虚,喜欢陶醉于变态的崇高感,并能技艺纯熟地控制观众,他目的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该做什么。觉得娜波演得很好,但打动不了我。
看了想掀桌(╯ ̄Д ̄)╯╘═╛运镜牛掰,女猪舞技牛掰加★★,演技烂减★。剧本弱。黑天鹅全片中愣没出现过。伪命题。
很多段都看得从头到脚都冷了……
完美不是控制出来的,是爆发出来的。
Nathalie Portman!
这个舞剧导演就是个老色胚吧,勾搭每一任主舞,抛弃掉别人之后又把对方情绪化的责任推给对方,我寻思白天鹅黑天鹅为啥不能两个人演,非得是一个人都给诠释了吗,看把人逼得。这电影真的很男凝,一个是天鹅湖的故事,把黑天鹅形容成淫荡的,白天鹅最后还自杀了,原版的是王子发现之后,打败了魔法师,和白天鹅又在一起了,还有这个导演的角色,太猥琐了,感觉就是那种会以艺术的名义性侵女学生的那种导师。女主的演技真的很好,但这个故事夹杂着一种性暴力的意味让我很不舒服。
看了纠结了。不喜欢。
I am too old to appreciate the darkness from nowhere.
失望,远没我所期待的那般精彩……还有现在对破碎的指甲甚是恐惧
我不知道现代人为什么非得把艺术搞得这么极端。。。好像就给xdu创作找到了依靠
冯叔微博上提到了就顺便看看。所谓不疯魔不成活呵,虐心,40分钟弃。
不喜欢!!!什么玩意!!!!!
黑天鹅、白天鹅,会跳舞的就是好天鹅。
略显冗长了.
这剧情有点搞笑。。。
和早期的《派》其实很像,都是讲虚妄啊,心魔啊什么的。和另一部芭蕾电影片central stage也像,难道每一个跳芭蕾的女孩背后都有一个严苛的前芭蕾舞演员妈么?抑郁症,被迫害妄想,完美主义患者电影。。。
以为是宫斗戏结果全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其他看着要残害折磨女主的角色后来都洗白变弱,于是所有的戏份全压在女主一人身上,这样的角色被波曼碰上也是幸运。一惊一乍都撩到我而不嫌烦,难得。紧张了半天看完只想天真地问一句,为什么黑天鹅白天鹅非得一人演?
这片子很闷。。。太艺术了不是我的菜~
好无聊的电影,因为奥斯卡再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