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中大卫对克莱尔的告白:“我的妻子知道的。
她对你什么都说,但对这件事,她对你保密着。
在我们结婚后,我告诉她,我有时候喜欢打扮成女人。
就当是做游戏,为了开心。
她接受了,只是要求我不要公开做。
当我和她在一起时,我觉得不再有这个需要:她的存在、他的女人味满足了我,我如此爱她 ...... 自从她去世后我的男扮女装癖的需要又回来了,成了必须。
“ 是的,这是只有法国人才拍得出的片子。
法国人的开放自由、宽容和幽默的特点在次片中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
伏尔泰认为只要不妨碍他人,每个人都有随心所欲生活的权利。
法国同志电影的代表导演弗朗索瓦•奥宗(Francois Ozon)保持着接近一年一片的拍摄速度,本片已是他从影以来的第15部剧情长片。
“我就喜欢在情节上不按常理出牌的电影。
我喜欢在拍电影时让镜头里的故事首先震惊到我自己,我的目标就是让观众产生剧烈的心理反应。
最理想的是,我希望这部影片的观众全都是孩子――他们对世界的认识还没有形成屏障,他们不会像成年人那样对不可思议的事件表示拒绝。
”——弗朗索瓦·奥宗
看到主角那么想当女人感到好羞愧 感觉什么性别对于我而言没什么所谓 人生的苦已经超脱性别之外了 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42
法国人思想前卫,真的前卫!
是时候摆上法国的国家格言:liberté,equalité,fraternité.自由,平等,博爱。
这三个词诠释得太到位了。
回到电影,有两个问题值得琢磨,第一,戴维是男儿身,但却向往成为女人,并爱上克莱尔,她这种爱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呢?
结尾也颇令人寻味,两个好朋友手牵手接前闺蜜(前妻)的孩子放学,那么和克莱尔的丈夫离开她了吗?
很有可能不哦,西方已刮起open marriage(开放式婚姻)的浪潮,现在甚至有人公然挑战爱情的专一性排他性,你瞧我们三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其乐融融。
有段时间我看电影代入感很强,觉得电影里面的角色就是我自己,或者在某个情景下的自己或将来的自己。
这是因为刚脱离未成年,走向成年,迫不及待想要拥抱世界。
那样的状态下,我看场电影常常精疲力竭,或者过分激动。
而看这部电影时,我感觉自己完全剥离在外了,虽然我也有个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我也想像过我们会参加对方的婚礼,当对方孩子的干妈,但电影是电影,离我生活未免还是太远。
但不代表没有思考和无法接受。
我支持电影的“去标签”态度,不仅仅是在爱情上,任何事物任何人,都不需要标签来定义。
我渴望生活在一个世界,没有任何条条框框,每个人每朵花都可以自由生长。
什么疯子傻子异装癖同性恋,都不存在。
不一定要谁理解谁,但谁与谁一定互相包容。
哈我是在谈一个乌托邦了。
电影的情节处理得很干净,完完全全在讲情爱,没有过多的主题扰乱,算是比较纯粹又启迪人思考的好电影。
献膝盖!
欧容始终致力于各种越界。
虽说旧三观在8年前就已被一部相似结构题材的<肥皂>拆毁重组,但看到此片时仍是有新鲜的惊诧和感动。
灵魂何具性别?
欧容拆去性别性向的藩篱,让一切所谓同性恋异性恋之类的无聊划分和定义都消融崩解在这107分钟里。
片末夕阳下的和谐图景,是对酷儿时代的希冀亦是展望。
从早期的夏日吊带裙,八美图,到近年的登堂入室,花容月貌,他的作品总能以一种极优雅的态度,将本该躲在报纸社会版的猎奇故事,从容不迫地在大屏幕上娓娓道出。
而通过欧容的叙事,那些看似“污浊不堪”的破事儿,总能恰好地挑拨观众的神经点,让人欲罢不能,却又不觉过于荒诞。
看他的电影,让人既舍不得跳到终点去速知答案,却又期待故事会有更强烈的戏剧转折。
总之,不得不说欧容是法国电影青年一代最杰出的导演,以及最会玩社会敏感点。
婚外恋,同性恋,家庭乱伦,老少恋,缓交女,这些过往欧容电影里的主题,对于法国人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社会都开放到这阶段了,大家见怪不怪。
而这次是关于变装人群,几乎是直触底线。
即便是开放如巴黎,能接受变装,接受Drag Queen,也是少数中的少数,这些几乎是边缘人中的边缘。
欧容今年的新片Une nouvelle amie便是关注这个群体。
电影开头,几个女人化妆时的脸部大特写,白色的头饰,背景响起婚礼进行曲,以为是婚礼。
随后镜头大特写一双让人陶醉的蓝色眼睛,内里刚想赞叹一句,它却被人用手永远的抚上。
镜头切换,新娘躺在棺材里,棺木缓缓地合上,葬礼正在进行。
一组漂亮却具有暗喻的特写组合镜头,太欧容了。
“一眼误终身”,插班生Laura被老师安排坐到小女孩Clarie身边,Clarie抬头望着新来的同学。
从此那对蓝色眼睛就印在Claire脑里,不论是经历成长,结婚,死亡,她都没有放低过。
这仅仅是本故事的前20分钟,就把一部法式蓝色大门给压缩描绘完。
故事“急转直下”,开始往“重口味”的不归路上走。
一天,Claire跑步经过David的家,发现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David将自己变装成女人,来哄还是襁褓中的孩子。
在两人来来回回中,Claire从开始半推半就帮David保守秘密,到开始接受David的另一面Virginie。
在David的央求下,教David如何打扮的像一个正常女人,并带着异装的“她”,出门血拼散心。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情愫变得不知是姐妹情,还是爱情。
而另一方面,Claire在和Virginie(David的异装)的相处中,发现自己当年对Laura的感情,不仅仅是友情,而是爱情——带着性的渴求。
也不知道是Romain Duris本人演起戏来就自带喜感呢,还是“异装癖”这个角色的设定,就足够让大多数人捧腹。
——“快看这个男人正在别扭地装成女人”,就这点足以让大部分人嘲笑吧。
但是,想想90年代的香港电影,基佬们都是被当成喜剧元素用在电影里。
观众发笑不是因为那个情节真的有多么好笑,而是人们瞧不起,于是人们哄堂大笑。
过分的是那些电影里的基佬无不是被演的举手投足的“娘炮”,几乎赤裸裸的歧视。
但,现在的电影里,这些几乎都不再怎么被用了。
想来多少是社会开始正视这个群体吧,开始去接纳他们。
所以,一部电影就把人们的面具揭的干干净净,对于这个群体,仍是不理解,不宽容的人占了多数,甚至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
现在的西方社会,女性追求性别平等,LBGT在追求各自在社会中合法地位和权益,为什么要去追求,只因不平等。
即便是在西方社会,社会也是没有开放到去尊重每个他,她,“他”,“她”。
去年的男孩们和吉姆,其实也是跟这个群体有关的故事,一个喜欢装伴妈妈的样子的男孩的故事,虽然是导演兼主演的真人真事改编,只不过用的是商业喜剧路线,必然冲淡了许多思考空间。
而欧容这部新女友,则要收敛一些,更多地还予观众思考。
异装真的是一种病么?
这个问题就如同,同性恋是一种病么?
我想,你我心里都有各自的答案。
每个孩子在小的时候,多少都有过自己是世界中心的遐想。
但,一些孩子在成长中就偷偷发现,如果他想追求心底里喜悦,她只能走向一条带着荆棘的路。
电影最后的结局是很老套的温馨,可确实是十足的勇敢。
成为女人的男人,和爱着女人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未必不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温柔地去对待那些敢向荆棘里走的人。
文中部分内容,分别发表在《看电影》2014年11月下;《电影世界》2014年12月。
法国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新片《新女友》是在两组仪式性的换装中完成的。
影片在一组宛若古典油画式的华丽换装中拉开帷幕,却见证了“旧女友”罗拉的葬礼;而在影片的末尾,“新女友”弗吉尼亚则因病榻上的换装而迎来了新生。
表面上,这部阿莫多瓦式的,有关一个男人变成女人的故事,似乎最好的诠释了西蒙尼•德•波伏娃那句名言:“我们并非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后天变成的。
”但同志作者欧容的性别书写远比此走的远,在《新女友》中,他试图以一部兼容了喜剧、悬疑等多重色彩的情节剧打破同性恋/异性恋之间粗暴的二分法,向每一位观众雄辩地表明:性取向从来不是绝对的,而是流动的。
在这个意义上,本片也是一部纯粹的,自反性的“元”(meta-)酷儿电影。
如果说,影片《登堂入室》的文本丰富性,源于欧容巧妙地借助了“写作”虚实交错的媒介特性;那么,《新女友》的文本的复杂性,则得益于后现代话语中,“性身份”的多重样态。
在欧容的故事里,以二元对立的粗暴方式给每一个人贴上男人或女人,同性恋或异性恋这样的标签,是毫无意义的。
名称、定义在此仅仅是暂时服务于交流的权宜之计,在欧容的电影中如此,在本文随后的写作中亦同。
因为,绝对的区分并不存在,而只是理性为现代社会建构的一种虚幻秩序:你今天是大卫,明天可能就是弗吉尼亚。
在大卫成为弗吉尼亚之前,“弗吉尼亚”只是女主人公克莱尔公司对面的一家“酒店”。
克莱尔心情积郁之时,常常望向窗外,朝向那座酒店,因为那里藏着克莱尔被压抑的秘密——当克莱尔与闺蜜罗拉立下“同生共死”誓言之时,她们两人还是不知情为何物的小不点。
这对总角之交,一路走来,无话不谈,互相见证对方人生的重要时刻。
直到罗拉产下女儿,并在不久之后便离开人世。
葬礼之后,克莱尔强忍悲痛,兑现诺言要帮助罗拉的丈夫大卫,一同把他们女儿拉扯大。
但却意外发现大卫是个易装癖,在家中把自己打扮成亡妻的样子来哺养女儿。
尽管换装之后的大卫,柔情而又细腻,以“弗吉尼亚”这一女性身份出现在了克莱尔的生活中,一同照料孩子、化妆、购物、郊游,几欲填补了闺蜜罗拉的缺失。
但强大的社会意识,使大卫的癖好在克莱尔眼中终究是“病态的”,并不断压抑其对“弗吉尼亚”所滋生出的好感。
曾经,也是出于同样的社会道德意识,克莱尔压抑了对“旧女友”罗拉暧昧的情欲。
这种情欲只有当她睡到罗拉儿时的小床时,才得以在梦境中获得片刻的释放,尽管随之而来的仍然是因“大逆不道”的自我警告而引发的惊醒。
如果说,“弗吉尼亚”出现,使得克莱尔不得不面对社会性的“超我”对其性取向中某一部分不自觉的压抑;那么,“弗吉尼亚”背后阴魂不散的“大卫”则构成了克莱尔在现实界中自觉的伦理困惑。
对“弗吉尼亚”不可抑制的入迷,若置换以“大卫”的身份和身体,即意味着一种对其闺蜜及丈夫的双重背叛。
正是在这种社会性的道德话语和单一绝对化的性别文化中,这段复杂情欲被引向了一个悬念丛生的故事。
这其中有因变装的反常而引发的笑声,也有笼罩在道德阴影和真挚情谊之间的感人泪水。
作为影片三位主角中唯一一个性取向似乎“稳定”的角色,克莱尔丈夫吉尔的存在,在电影中具有双重功能。
第一,作为一个异性恋,吉尔是以“绝大多数人”(观众)的视点介入影片的。
这在一方面被欧容巧妙转化为一种喜剧性点缀,也就是暗讽大众面对同性恋时的尴尬态度——政治上的包容和情感上的隔阂;在另一方面,吉尔则充当了建构戏剧张力的社会性障碍(因丈夫存在,克莱尔拒绝与“弗吉尼亚”继续危险关系,并力劝其接受治疗,回归正常生活)。
第二,影片中克莱尔与吉尔的两场性爱戏也赋予了克莱尔“性身份”的复杂性。
简单地把克莱尔定义为异/同/双性恋,都是过于粗暴的分类。
有意思的是,尽管本片名叫“新女友”,且媒体注意力都聚焦在以女性形象示人的男演员罗曼•杜里斯身上。
但影片最核心的灵魂其实并不是这位“新女友”。
正如,一死一生的两次换装都是借助“他/她”人之手完成的。
如果说,大卫为亡妻换装,是一种自我确认,是勇敢地直面其自身的性身份,并决心成为女儿新母亲,成为克莱尔新女友;那么克莱尔为大卫换装,则意味着一种来自于他/她者的认同。
在此,大卫是无法独自成为弗吉尼亚的——虽然在表面上,这样一个“拥有男人身体却事实上是女人,且爱慕女人”的性双重错置是如此的荒诞,但观众从大卫与亡妻之间早已展开的换装游戏中,便已经窥见了在那个封闭二人世界里,大卫对其真实性身份的坦诚——只是,失去了妻子的大卫,也就是失去“女友”(他/她者性别认同)的弗吉尼亚。
大卫只有找到他的“新女友”,才能重新成为弗吉尼亚。
而那个迷失了的“新女友”就是克莱尔,那个被社会道德所牢牢捆住的克莱尔。
因此,大卫性身份转换的困境与其说是纠结在一种“大卫/弗吉尼亚”式的自我困惑中,还不如说是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克莱尔的“自我觉醒”。
毫无疑问,这是欧容所最擅长的文本游戏,在这个故事里,“新女友”其实是双向的,“新女友”其实有两位。
但对于她们各自来说,“新女友”恰恰却又是单数的,缺一不可的单数。
缺失了其中的任何一方,她们都无法独自成为她们自己。
正因此,影片全部张力,就转移回了克莱尔与那个“唯异性恋”的封闭社会之间,是克莱尔如何克服社会的“病态”,诚实地接纳真实的自己。
所以,在病榻上克莱尔试图唤醒的与其说是弗吉尼亚,不如说是那个作为弗吉尼亚“新女友”的她自己,是她自己如何能够克服在不同场合之下“大卫”与“弗吉尼亚”的不一致,也就是如何能够克服她的超我(大卫),而最终成就其自我(弗吉尼亚)。
影片最初定名为《我是女人》,改编自露丝•伦德尔(Ruth Rendell)1985年短篇小说《新女友》。
作为电影改编界经久不息的源泉之一,伦德尔小说曾先后被夏布罗尔、克劳德•米勒以及阿莫多瓦搬上过银幕。
事实上,早在欧容职业生涯的初期——拍摄《夏日吊带裙》(1996)时,他就曾试图以一种极为忠实的方式将这个故事改编为一个短片。
但当时他既没有钱,也没有理想的演员。
将近二十年后,欧容再次出发,却选择了以一种相对自由的方式改写了这篇小说,使得影片《新女友》以一种彻头彻尾的“酷儿电影”样式出现在观众面前。
如果说,对“酷儿电影”的宽泛定义囊括了所有那些与“边缘”性文化相关的电影;那么,欧容的这部电影则试图对性别本身,对塑形“酷儿文化”的情欲自身展开描述。
在短短104分钟的影片中,观众将在大银幕上目睹各式各样的性欲可能,且这种性身份的多元性不是借由数量上的多个角色来塑造的,而是仅仅在两位主角自身之中展开。
因此,影片的主旨并不是去论证易装者、跨性别者、双性恋或同性恋人群的合法性,而是力图揭去对性身份“标签式”的静态定义,让观众看到在标签之下,个体的性欲乃至性认同在生活中是流动的:沉溺于与丈夫幸福婚姻的妻子,可能同时也迷恋着从儿时一路走来的闺蜜;而人前人后稳重大方的模范丈夫,却可能时常幻想成为女性,身着华服而被温柔接纳。
欧容的天才在于,他敏锐把握到:悬疑片对情节潜在趋势的张力要求与个体性向的多重可能性之间存在着天然的同构性。
只需将影片的两位主角设置为对其自身性向倍感困惑和焦虑的日常男女,并将电影的谜题落实到他们之间在生理、心理、伦理上皆阻碍重重的情欲关系。
观众也就必然会投入到这样一场着眼于多元性文化的爱情/友情历险中。
而这一过程,就如同聆听了一场金赛博士在半个世纪以前的性学讲座。
尽管金赛博士在半个多世纪之前的研究已经表明大多数人在一生中都实施过或怀有过非单一形式(绝对异性恋或同性恋)的性行为或性欲望。
但即使是在意识形态相对开放,社会氛围整体包容的法国社会,异性恋政治依然是占主导地位的。
排斥异性恋之外其他性形式的合法性,仍旧是极右翼的勒庞主义者吸纳选民的根本立场之一。
因此,七年之后,当克莱尔与弗吉尼亚一同在学校门口接女儿的温馨场景出现在影片的结尾时,这绝不仅仅是一个陈词滥调的大团圆结局,而是导演欧容精心策划——尽管在影片中略显生硬和刻意——的一次政治宣言,是借电影介入政治,借电影推动LGBT(L女同性恋者,G男同性恋者,B双性恋者,T跨性别者)群体的权益。
因此,欧容在解释电影的主旨时说“易装癖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而只是一种方式,去触碰那些偏见以及差异”。
联系法国社会现状,这一点则更加明确。
虽然法国是全欧洲最早启动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国家,并在2013年5月通过了相关法案,但LGBT群体是否具有领养孩子的权利却一直是法国舆论争论焦点。
反对派甚至以同性恋婚姻合法后其领养的孩子会失去宪法所赋予的“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的权利而阻挠法案通过。
而《新女友》全片旨在抹去的便是这种对于“男人与女人”、“父亲与母亲”的绝对的区分。
正如罗曼•杜里斯在演职人员表中对应的既不是大卫,也不是弗吉尼亚,而是大卫/弗吉尼亚。
欧容正是试图借这样一个性倒错的角色表明,即使每个人都具有生理上的性别,但是ta的情感、欲望、认同都是具有可塑性和流动性的。
两分法下的性别区分,只可能是现代理性建构的秩序神话,是理性试图规范社会个体而粗暴用虚构的“病态”来规训和排挤社会中的少数派和边缘人。
所以,当《新女友》赢得塞巴斯蒂安电影节塞巴斯蒂亚尼奖(此奖颁发给电影节中最出色的的反映了LGBT群体现实和价值的电影)时,欧容如是说道:“每一个孩子都有权利使其家庭被平等相待,无论其组成如何。
”*文章写得比较早了,后来反思其实欧容这种带理想化色彩的酷儿理论是挺简单粗暴,或者是今天同性恋问题政治正确情况下很容易矫枉过正的一种幻想。
关于性别的不可逾越性。
拉康专家merleau这篇批评,非常有力,可以作为很好参考:http://movie.douban.com/review/7430939/**「深焦」(Deep Focus)是一份以巴黎为据点的迷影手册,提供欧洲院线与艺术电影的最新资讯和批评。
同时,我们也是欧洲电影节和电影工业的深度观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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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迷惑萬分。
哪怕將潛意識、同性雙性戀的概念整個搬進去思考,都覺得作為故事中男女主個體來講,前後想法太不連貫太缺乏解釋。
女主看到男主變裝的第一反應是社會意識中的「不正常」,「噁心」,卻很快順理成章地接受了,至於想法的變化過程,幾乎看不到。
如果女主因為男主變裝後產生的親密姐妹關係而愛上這種「約會」,那麼,1)她很缺非常好的同性朋友,因為她大可從與其他女性的相處中找回這種感覺,而非一個扮成女人的男人,這樣未免太費周章;2)她潛意識裏的確愛女人,只是多年苦苦壓抑。
關於1),電影中並無清楚交代,2)的例證則是酒吧跳舞一段,女同接近她,她卻逃開了,回到弗吉尼亞身邊,這意味著她愛的依然只是閨蜜本人,并移情於與閨蜜有著共同聯繫,卻失去男性特徵的閨蜜老公,將之作為閨蜜的化身。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她有女同傾向,卻只愛那一個女人,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最令人無法理解的就是戴維發出的「我是一個女人」的短信,如片中所示,戴維有易裝癖,那麼,1)他會被女性魅力爆棚的女性吸引,因為可以每日欣賞;2)他會潛意識裡希望成為一個女人,那麼與之相應的,他也應該會希望發揮女性的魅力,吸引男人才對。
電影顯然著重於2),酒吧裡弗吉尼亞聽到「我是一個女人」時眼中的淚光便說明了這一點。
且不說這樣的一個人會正常結婚并在婚後再無如此這般的願望並不真實,就算在電影中的各種場景中,也漸漸看不到他對亡妻的愛——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被成為女人的自己所吸引。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還會有和女性上床的欲望嗎?
若說因為克萊爾的包容而愛上她,被拒絕後才決定要徹底成為女人⋯⋯也可勉強當成原因,卻實在無法看出這樣強烈的愛的誕生依據。
至於結尾,簡直不想多作評價。
翻了影評,得知小說中的女主對異性有恐懼心裡,隨身攜帶裁紙刀進行防衛。
而小說中的男主則只是喜愛變裝,卻從未產生對自己身為男性這一事實的懷疑。
最終男主卸下女性裝扮,讓女主恐懼再起,以刀具結束了男主的生命。
這樣看來,小說倒是合情合理,若是忠實原小說,一切都有了解釋。
一個骨子裡對男性厭惡懼怕,卻陰差陽錯嫁給男性,自幼迷戀同性好友而不敢發聲的女士,才有可能愛上一個變裝後失去男性氣息的男人。
而一個只以變裝為樂,而非因此產生性別認知錯亂的男性,才有可能始終如一對女性產生衝動。
性別欲望有很多種可能,但很難自相矛盾,而電影偏偏呈現了一個無法自圓其說,結尾還匆忙理想化作結的故事,實在可惜。
愛穿女裝的他並不是一個女人,請不要讓他變成女人。
看完电影,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克莱儿在厨房拒绝了继续和Virginie往来,两个人各自回归从前的生活后,电影对克莱儿日常生活的刻画。
她和老公吃早餐,她一个人在超市买东西,她坐在办公桌前工作。
简单的几个镜头把克莱儿的落寞展示到淋漓尽致,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期待,令人心疼。
看似波澜不惊的日常背后是内心的撕裂和波涛汹涌。
生活还是从前的生活,可是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克莱儿,她回不去了。
当她真切地触摸过爱的模样,她再也没办法假装一切如旧;当她真正品尝了幸福的滋味,她再也没办法忍受当下的匮乏;当她体会过自由,牢笼般的日常让她枯萎。
我知道,克莱儿在酝酿,她不会善罢甘休,道德伦理已经说服不了她。
每个人都被社会打扮成它所要的那样,可是在西装或裙子下面,你藏着无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直到某一天打被触及,你发现你再也不是从前的你。
Romain Duris的女装扮相惟妙惟肖,拿捏到位的表演堪称一绝,这些对于一部讲述易装癖心路历程的电影来说相当重要。
这类题材最容易沦为疯狂闹剧而丧失现实意义。
导演Ozon不偏不倚的处理手法令这个奇情故事焕发出温馨感人的光芒。
同时也是一部标准的性别研究电影,除了易装癖的男主角,女主角压抑的同性恋意识觉醒也表现得相当出色。
结尾三人同行的画面简直催人泪下。
室友可爱的小呼噜声让夜更深。
最近迷上了在黑暗中看电影,要有清晰的画质,要有浪漫的配乐,要有美丽的女人,心情便不能再舒展。
这是第一次看欧容的电影,《新女友》也许不是他的最佳作品,但那股干净的气质真是让人着迷,而镜头移动间就能自然带出那种人生流逝、错失 和不安感,也是奇妙 。
我能接受异装癖,也能接受模糊的性取向,和多维度的性关系,只是这种话题在电影里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拍得很脏。
欧容是聪明的,把故事背景设置得无比单纯简洁,甚至有点过于理想化,也许因此少了真实的质感和厚度,但摆脱了种种杂芜横生枝节的风险后,那些不安脆弱的美与爱 才得以不被掩盖。
私以为,欧容是在把这个故事当作婴儿般,加以呵护的 ,知道它在现实的泥潭里会被拉扯得多脏多狠,在此就有多溺爱。
所以,电影里的风景,都是美的;家庭,都是优渥的;关系,都是稳定的;撒的谎稍加解释,便不会被追究;真相被命运戳破后,反而被赠予了新生。
除了自己内心里的迷惑和挣扎,一切都温情默默。
故事里,罗拉的死是稳定被打破的开始。
克莱尔深爱着罗拉。
在他人看来,这份爱叫友情。
但她的爱,在心底早已超出了友情的范围。
她看罗拉的眼神里有情欲的气息,她躺在罗拉的小床上会幻想与之亲热,她一开始接受戴维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也是因为,她在这个女人身上,能闻到罗拉的香水味,能看到罗拉的影子,她接受不了罗拉的离去,而她渴望能跟这个新女友做的事,都是她对罗拉的渴望。
克莱尔是同性恋吗?
不!
她明明也如只爱男人的女人般爱自己的丈夫。
那她是双性恋?
不!
我觉得一切试图为其定性的词汇在这儿都显得不合适。
其实,她只是爱而已。
男人里爱她的丈夫,女人里爱她的罗拉。
维吉尼亚的出现重燃了她心中的火焰,但那场酒店里一触即发最后却戛然而止的亲热证明了,在女人里 她的爱欲火焰只能为罗拉而燃,这个满身都是罗拉影子的新女友,替代不了。
所以最后,当戴维终于能以维吉尼亚的身份而活时,她是克莱尔的新女友,却不再具有罗拉的意义。
跟罗拉在一起的戴维,偶尔会在家里做做女人。
他深爱罗拉,他说罗拉的女性气息填补了他的需求。
但罗拉死了,那个空洞又出现了。
他说,男孩从卷心菜里出来,女孩从花里出来,而我,出生在菜花里。
他想做女人,想像女人一样穿性感的内衣,抹娇艳的口红,踩在高跟鞋上,感受裙摆里穿腿而过的风,享受男人把他当作真正的女人看待,但他并不爱男人,他还是只爱女人。
可以以男性的身体与女人做爱,但在心里他是她。
他对女人爱得越清晰,他的性别主体便越让人觉得模糊。
可能因为我自己是女人,所以面对这样的电影人物,心里会生出许多温柔 。
越知道自己可以多么自然地能做什么便做什么,就越为那些想做却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私底下做的人,感到叹息。
这种时候,也就越发感谢欧容的柔情。
因为在现实里,不是没见过异装而行的人,虽然能接受,但诚实地说,心里觉得很倒胃口,而欧容,把一切拍得太美了!
这多少能消解人脑子里的障碍,让宽容得以生长。
最后,电影中在Amazon俱乐部里异装歌手演唱的那首《陪伴你的女人》(une femme avec toi)可真是好听啊!
“你快乐得像意大利人 当知道会有爱情 会有红酒 终于今生第一次 我感觉到自己是 女人 女人 和你在一起得女人 “
简直是欧容的片子中最让人心酸的一部,再拍异装癖的话,能不能找个稍微顺眼点的肉体……
LGBT题材里玩去性别化的感情,对待跨性别者的感情模式,这片子不如【双面劳伦斯】里挖掘的透彻,它始终是在身份认同上走通俗情节剧的路线,“新女友”也被挖出了双向的含义,但是主打悬疑牌,它的结尾也实在是不能满足这类情节剧的反转和出人意料,这类没什么野心的片子倒是让人觉得很惬意。★★★
我们似乎习惯把当下的情绪事由归因于给予我们重创的过往,其实不过是内心为了抗拒接受真实而寻找最易得的借口罢了。敬生理性别的泯灭,心疼吉尔
烂尾了!突如其来的车祸?一脸懵逼!换上女装用爱唤醒?又是一脸懵逼!
没什么印象。。
感觉欧容就是不可能连拍两部好片的愣头。
不是你哥素食环保男主不够味
1.还以为是部女同爱情片,结果却是讲述异性之间的特殊“同性”恋情;2.哎,复杂的人性欲望,克莱儿明明有个又帅气又事业有成的丈夫,结果还移情于喜欢穿异装的男子(偷跑进男浴室…幻想自己老公吉尔被戴维“上”了的段落莫名有种腐女的感觉);3.弗朗索瓦·欧容也喜欢水果姐的《Hot N Cold》?没想到正片里还用了两次;4.珍爱自己的生命,请勿看手机过马路;……
欧容总是在探索着各种性与爱的关系,这一次走得更远,变得让人有些恶心了。影片中的女主角似乎也喜欢那种模糊的关系,在模糊的性别模糊的身份模糊的性向中,才能让她兴奋并有生活的激情。不过,此影片的剧情太过于戏剧化,情节的离奇让人觉得很可笑。少了欧容以前影片的利落,而多了些做作。
女主面无表情slay全场
其实一直喜欢闺蜜的女主在她闺蜜死后,发现了闺蜜的老公有异装癖同样女主也觉醒了自己同性恋性向之后经历了种种复杂的情感纠结,两人最后也成了密友,真是了不起的世界多样性
好像能颠覆三观的都是些小语种的电影,只是相对于好莱坞来说。
意味深长
欧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
这是一部很难从价值观念上进行评价的电影,有点惊世骇俗了。
三观尽毁,看的我非常难受
@2024-06-01 22:07:08
易装癖妈妈好适合去演东京教父真人版啊
不算好,对性别认知和性关系的探讨浅尝辄止,对跨性别者毫无了解的观众可能会觉得新奇,但稍有了解的观众反而会觉得人物行为难以理解。如果说Claire身上的迷惑还存在着暧昧性的魅力的话,David则是一个完全失败的客体化的形象。而童话或韩剧式的收尾处理就只能呵呵了
欧容你要不要跟阿莫多瓦谈谈?以前我觉得欧容是恶趣味,但现在我觉得那就是他的世界观,性别倒错,交错不明的无限流动的爱的互动,想起《挑逗性谋杀》。很多人不喜欢结局,但我觉得这个结局实在太欧容了,那种对一切隐性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