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引入的第一视角视听感受,使人代入性极强,仿佛身临其境,看着难以置信的突聋降临之始,他暴躁的反抗以失败告终,又在经历令人心碎的离别后,日渐温和地走入友爱的听障社区,再到为了爱情孤注一掷接受手术,却发现正常的生活已经全是奢望,世界尖锐嘈杂,美妙的歌声也变得刺耳,最终不堪其扰,拔掉人造耳蜗,开始主动接受绝对的安宁。
自始至终,我无所选择,内心备受冲击,与角色一同揪心、窒息、绝望。
恍然意识到,哪怕仅仅是“正常”的身体和生活,都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突如其来的残缺实在太残忍,最难的是如何接受无法失而复得的人生。
不止是听力,人生还充斥着各式各样珍贵的逝去,在无法实现失而复得的理想之际,学会和自己讲和才是万应之道。
既然无法再选择廉价的幸福,那就接受高贵的苦难吧。
当然,我也知道远远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轻飘飘的“接受”二字后,有多少次崩溃的发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为什么我偏偏这么不幸”。
对于没有信仰的我们而言,这个问题仍然似乎难以回答,处境也难以接受。
影片里用听障社区来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
社区的理念很有意思,也有普适性。
困境无时且无处不在,不要把失去当成缺陷,要视其为生命不同阶段的新体验。
推之四海,或许,以相同的信念构筑起牢固的信任,围绕以充沛的集体友爱与支持,再辅之以自己葆有的对生活的热爱与敏感,破局会变得容易许多。
往大里说,这是部关于(突然)失去、(急切)找寻、和(最终)放手影片。
往小里说,这是部聋人互助会的宣传片和人工耳蜗植入技术的抵制片。
可以想象这种探索心灵之旅的姿态会很受影评人推崇(烂番茄97%)。
不过我这个搞科研的怀疑论者只能表示不以为然。
“聋哑人不是残疾人”的信念,有助于培养个体的自信和减少社会的歧视,这我承认。
但因此就应该拒绝医疗救助吗?
追求平静就一定比追逐理想高明吗?
那种没收手机不让上网的大家长式做法很容易变成邪教好吗?
菜鸟导演和他弟弟教科书般的音效处理让我们对失聪的男主(以及其他听力障碍人士)更能感同身受,值得点赞。
英国小生Riz Ahmed自己也玩音乐,不过主要是嘻哈和说唱。
此次演一个重金属乐队鼓手想必不是难事,但花了八个月学手语还是精神可嘉。
金球奖最佳男主角提名是最好褒奖。
全片主要两条线男主感情一条线男主病情一条线先说病情线,毕竟这是全面的主要部分总体来说,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起起落落的,在你觉得日子就会这样过的时候,老天突如其来给你开个玩笑,要学会居安思危,实在不行要学会接纳自己。
Ruben(男主)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健康自律以及对Lulu(女友)真爱的Rocker。
作为大学曾经玩过乐队的我来说实名羡慕了。
真是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
早上给自己的女友做好了营养早餐,然后唤醒自己,开始一天美好的生活。
但一般这么美好的开始也就为之后的剧情的悲请奠定了一个基调。
毕竟秀恩爱死得快,粉红色泡沫总要被戳破。
突然有一天Ruben的耳朵像灌了水,影片的声音效果很有代入感,在以Ruben为第一人称叙事的时候,影片模拟了他的听力世界,让影片很有代入感。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觉得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时候,老天爷就喜欢给你开个玩笑。
普通人的生活可能真是就是只有困难模式,本以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会图个心安,想要有迹可循的生活,却往往在命运的途中遇到一个大拐弯。
听力损伤是不可以逆的,虽然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能让大脑重新听到声音,但是听到的声音是跟人耳朵不一样。
设备的声音会失真或者高低频缺失,有啸叫声,会让你一直耳鸣。
特别在嘈杂的时候很难处理你要听到的声音,因为人的潜意识是可以控制你想听到的声音的,但是设备不行。
我们的Ruben突然有一天就听障了。
对于乐手来说要这样面对以后的生活真是很艰难。
面对变故人们一般会迷茫,然后探索,然后接纳,然后从新出发。
人们会首先会迷茫,生活的秩序全被打乱了的那种无助和不知所措,自己喜欢的事情戛然而止,去寻找方向时的那种生活中的一地鸡毛,让人感觉很压抑很无奈。
没办法生活总要继续,人们总要把打碎的自己再拼凑起来,生活的起落就是这样。
有时候我们总说生活把你逼的无路可走,但是你还是继续下去了,你另辟蹊径,可能是从无路的草坪中踏出自己的路。
一样,走直了走稳了那就你的人生,一定会有属于你自己路上的风景。
其次是探索,探索试图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找到了解决方法还好说,如果当你发现你遇到的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所以就到了概要接纳自己的时候,其实就是认命了。
人有时候是需要接纳自己,特别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接受自己才能更好的往前走!
什么才是接纳呢?
也许接纳自己其实就是一个伪命题,接纳自己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对命运低头了。
安慰自己要向前走,也只是因为当老天跟你说此路不通,你靠头也要撞出一条路出来,最后你还得安慰自己生活给了我们铜头铁臂,这不就是我们面对人生无奈,认命妥协之后生活教会你做人么。
作为一部文艺片,我觉得这部片子没有落入俗套,没有刻意渲染某一种感情,只是真实地描述了一个乐手逐渐适应听障生活,追寻自己生活的平衡,接受自我的过程。
我觉得是一个比较真实状态。
当然期中一些表现的手法上还是能让你辨识出这是一部文艺片,比如全片的色调,取景和意向的表达上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文艺范儿。
简单说下感情线,从全片的几个点看得出来,这个感情交代的过于理想化。
简单的来说,两个人曾经都是“瘾君子”,男友是吸毒,女友则是因为妈妈自杀受到心理创伤而自残,两个灵魂因为音乐带来的共振彼此救赎,彼此成就,组建了一个在房车上,吉普赛式的小日子。
我想说可以看得出他两是真爱,都说玩摇滚的孩子,其实内心都是好孩子。
这两绝对是好孩子,男孩的遇到困难,女孩不离不弃。
女孩一直帮助男孩找方法帮助他,支持他。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彼此拯救就是彼此毁灭。
拯救成就彼此,毁灭。。。
毁灭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就。
成就又未尝一定是好的!
片子不短有两个小时,沉下心来看,《金属之声》是一部不错的片子。
能让一个健全人体会到不少听障人士的痛苦。
很细腻的一部电影,有大段的默片,很考验演员的演技。
中国观众如果有80%能觉得这是不错的片子。
相信那些《澳门风云》《唐探》等相对较差的片子就不会动辄收获20亿的天量票房,中国的电影市场票房提高了很大,现在急需的是提高观众的欣赏水平,为好的影片买单,促进全球优秀电影的发展。
北京时间4月26日,第93届奥斯卡颁奖典礼落下帷幕,电影《金属之声》摘得「最佳音效」桂冠,在颁奖季又拿下一个声音类大奖。
比起视觉上的享受,听觉层面的感受才是这部电影所希冀突破的关键所在。
《金属之声》并不是第一部聚焦于听障群体的电影,但或许是其中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面对这样一部由听障演员、听障语言(手语)和听障文化所构成的剧情片,声音设计师尼古拉斯·贝克尔在同期录音和后期制作上花费了大量心思,以构建一个前所未有的「听觉世界」。
这一期莫非听电影,我们就来聊聊这部在颁奖季名声大噪的作品,是如何使用声音设计为电影抛光的。
从「听」声音到「感知」声音本片的主角鲁宾是一名重金属乐队鼓手,长期暴露在高分贝环境中给他的听力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在一次巡演途中,他骤然失聪。
面对突发状况,鲁宾毫无准备,这一听觉和心理上的变化仅仅靠「看」显然是很难理解的。
声音设计师尼古拉斯曾担任电影《地心引力》的拟音师,丰富的工作经验使他能够注意到那些真实存在却很难被察觉到的声音。
为了还原真实的失聪体验,尼古拉斯在拍摄时大量使用了接触式麦克风。
和传统设备不同,接触式麦克风通过物体的振动而非空气传声来拾取声音。
这些经过特殊设计的微型设备被置于演员里兹·艾哈迈德的嘴巴里、靴子中,以便收集由身体发出的最细微的声音。
技术本身并非奇观,恰到好处的使用赋予了它意义。
以鲁宾为代表的部分听障人士感知声音的方式与接触式麦克风的工作原理相得益彰。
失聪初期,鲁宾的内心狂躁不安,彼时的他还在受「听觉」控制,但在乔的指引和听障社区同伴的帮助下,鲁宾的「感知」能力变强了。
鲁宾通过拍打滑梯来和社区里的孩子交流,或许是电影中最动人的一幕。
仅从听觉角度来讲,这一声音对于二人和观众来讲都微不可闻,但有节奏的振动感却能够经由滑梯传递出来。
小男孩趴在滑梯上,感受它的振动这也是鲁宾从「听」声音到「感知」声音的转折点。
打鼓和敲镲的声音逐渐由一种外在的声波振动转变为他内心的节奏,尼古拉斯所使用的录音技巧和捕捉到的真实且自然的声音,使这一变化不再抽象。
声音是一种记忆乔曾告诉鲁宾,越战时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致使自己失聪。
几十年过去,他仍记得那一刻在耳边响起的音乐。
对于像乔和鲁宾这样后天失聪的人来说,声音是一种记忆。
为此,导演达里尔斯·马德尔采访了多位后天听力障碍者,根据他们的回忆来构建听力受损后的世界——来自外界的声音并非会被平均地削弱,而是过滤掉了大多数高音,只留下低频的部分。
为了使观众在听觉上沉浸其中,尼古拉斯及其团队通过混音重现了这一感受,声音传入观众耳中就像沉入水底一样变得又低又闷。
但尼古拉斯并没有将这一技巧应用于整部电影中,而是让声音随着剧情的进展变换。
药店里,饭桌上,教室内……观众所听到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沉闷且夹杂着带有金属音色的噪音。
这一声音选择的背后是视点的移动,观众得以在主观视角和客观视角中自然地切换:有时是鲁宾听我们,有时是我们听鲁宾。
钢琴演奏声时而清晰,时而沉闷这种变换也体现在声音响度的强烈对比中。
电影开始时,鲁宾起床使用榨汁机和擦拭器械的声音十分清晰。
但随着他听力的恶化,这些声音逐渐消失了,生机勃勃的清晨变得寂静起来。
这一时期的鲁宾难以忍受低分贝环境,「发出声音」是他证明存在的方式。
为此,鲁宾屡次通过嘶吼来制造噪音,这些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出。
主观与客观、现实与回忆的边界,也在声音变换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听障社区与「无声」文化在演员里兹看来,使用手语交流时,人们能够看清对方的表情和肢体的律动,彼此之间很难有所隐瞒。
这种不加修饰的自然感也体现在了声音设计中。
鲁宾首次参加听障社区互助会时,房间里充斥着人们打手语发出的肢体与布料摩擦声,窗外的虫鸣也清晰可闻。
在这里,环境声得以被凸显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鲁宾都生活双重屏障之中:丧失听力使他无法像从前一样生活,不懂手语又让他难以融入听障社区。
但正如乔所说:听障并非是需要修复的问题,真正的阻碍只存在于人们心里。
听障社区的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职责,鲁宾的任务就是学习去做一位「聋人」。
在这一过程中,电影声音的选择和鲁宾的心境完美契合。
乔向鲁宾解释听障社区文化初入听障社区时,集体生活一定程度上抚平了鲁宾的暴躁,有关女友露的消息却又让他焦虑不安。
在这段时间里,声音的变换显得混乱且嘈杂;当鲁宾失望地发现,人工耳蜗植入手术并不能让他听到如往昔般动听的声音后,人们所享受的音乐、宴会甚至于女友露的歌声,也都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在为人工耳蜗设计音效时,尼古拉斯将录制好的声音分层,去掉了其中令人舒适的部分,并将剩下的声音重新组合为令人抓狂的金属噪音。
这无疑是本片在听觉上最令人不适的部分,此时的鲁宾内心也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影片结尾处,经由人工耳蜗传来的教堂钟声像敲钹声一样回响着,鲁宾摘下了助听器。
电影里的一切声音都被擦除,仅剩鲁宾眼中的画面和屏幕前观众的呼吸声。
即便是对于完全失去听力的人而言,真正的「无声」时刻也很罕见,此处的声音处理实际上是一种意象化表达:在这一刻,鲁宾仿佛抵达了乔所描述过的「上帝之境」,那里有着他所从未体验过的平和。
鲁宾在公园里摘下助听器,望向四周如果说手语冲破了沟通障碍的藩篱,人们借助它来理解彼此,那么本片以「有声」表现「无声」,在声音设计上作出的尝试也与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电影并未在鲁宾「乐队鼓手」的身份上着墨太多,但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却贯穿始终——从燥烈的金属乐到刺耳不适的噪音,当它所象征的生活方式被渐次打破,那些深埋于心底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部真正在灵魂处拷问,在生理上震撼,又在感情里安抚你的电影。
它要讲的是一个人如何面对残缺,或者更虚化地说,一个人如何面对失去。
接受还是反抗?
当一位金属音乐人失去了听力,电影两条路都给了。
这里的接受并非完全消极,反抗也并非势不两立。
导演不批判谁,也不赞颂谁,好的电影把人物扔到命运里,让他们做选择,不管怎么选,都是一场前史丰富,充满说服力的奇遇。
当我们陪主角走过一段深刻而真实的路程,五官共通,心灵共振,观众会自己帮主角找到最合理的解释。
这就是导演要留给我们最终的意义,是我们在一片汪洋的感情中蒸馏结晶之后的自我解读,不知不觉印证了观看他人就是观看自己的学问。
01从主角鲁本失聪开始,怎么办?
怎么办?
一直萦绕在观众心头。
电影先给我们的,是情感抚慰。
观众与鲁本被带到一个乐园,从这个听障人士社区开始,我们与鲁本开启听觉相融模式,一同经历一场修行。
长达几分钟,观众要忍受0字幕看手语,因为鲁本还没学会手语。
好不容易等到有了字幕,又为鲁本摇摆的心智不停担心。
一方面社区生活充满爱与平和,社区的人看着鲁本,好像在耐心地等着一个相同基因细胞的融入。
一方面金属之魂在隐隐发作,那个叫做人工耳蜗的东西,像遥远的繁华人间之门,在向鲁本和观众不停挥手。
要命的是,观众也说不出该留该走,如何是好?
如果只是同类相亲,还不足以如此纠结。
社区最大的魅力,是安静的力量。
这种力量差一点,驯服了一个来自金属的躁动的生灵。
镜头缓缓扫过,传达出绝对的平静,同学们用手语比赛,把手放在钢琴上感受音乐.....而鲁本,被社区的主人要求一个人呆在小房间里,只能在眼前的白纸上写字。
看到这里我是惊讶的,没有想到导演的解决方案竟透出一种类似于禅修的智慧。
一人、一桌、一窗,你能感到鲁本把愤怒发泄在纸上,现实中越来越柔软、包容,开始交流与给予。
生理上隔绝声音,需要在心理上更大程度地感受自我,需要训练出另一种语言与世界交流,外在是手语,更重要的,是学会将五感重心转换,用另一种角度去化解,去自洽。
好像僧人自苦,是为了更接近天地之灵,灵气飘渺,宁静却夯实在心田。
唯有这样,才能摒弃对声音的欲望,面对声色不慕不躁。
对于喧嚣热闹恨不得天天烈火烹油的城市生活,人类在这里能享受到的安稳平和,简直像上帝的另一种馈赠。
社区的主人深谙“平静”的智慧,他像某种门派的师父一样,训练鲁本对抗浮躁与欲望的功力。
导演想用这种近似乌托邦的柔软自在,传递对残障的另一种认识。
到这里,不需要修复,因为这个乐园的人找到了完整的自我。
当你快要被社区的一切同化时,不得不承认两件事,一件是人是需要同类的,另外一件更玄妙,当平静降临在一个人身上,他可以抵挡一切灾难。
02社区有乐园的一面,也有局限的一面,这里有不可违背的“教义”。
那就是相信自己是完整的,听障,不用修复。
这里的人对此进行近乎洗脑式的练习、确认、接受,这当然是他们生存的方式。
但对于以怀疑、愤怒、反抗为食的金属乐手,这是毁灭性的改造。
鲁本可以在这里度过美好的一生吗?
可以。
电影甚至安排了一位漂亮的女老师秋波暗送,总之一切生活下去的条件都具备了!
那么金属呢?
一个佛系男孩如何带领乐迷燥起来?
更现实的问题是,鲁本还需要金属吗?
比起听障,这才是真正的灵魂拷问!
然后鲁本给我们看了什么是真正的生命力,社区视为珍宝的同类与宁静,这些都是很好的,鲁本必须抛下它们,因为他心里有更好的自己。
卖了房车,植入人工耳蜗,流离失所,身无分文,孤注一掷。
在那张“修行”的圆桌前,他对社区主人说:“我在拯救我的人生。
”这场对话里,接受者是生命的智慧,而反抗者,是生命的可贵。
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哪怕对方是天堂;在于没有人可以告诉你对或错,哪怕你已经看似一无所有。
然而命运的玩笑还没开够。
当那个令人魂牵梦绕的人工耳蜗被启动,我们和鲁本一起,听到了一种金属的声音,类似于坏掉的机器人在说话,观众马上明白,人工耳蜗带来的声音,不可能让鲁本继续追求音乐。
此时此刻,宿命感扼住了观众的喉咙,这就是物理意义上“金属之声”。
此后在巴黎,鲁本回答女友父亲,他从小失去父亲,与母亲颠沛流离。
鲁本的人物线终于饱满了,幼年没有家,如今又背离同类,导演故意让鲁本孤独得那么彻底,他对金属乐迷恋也彻底与命运接轨。
某种程度上,听力是被鲁本造没的,他对金属乐的依恋,就像所有拿健康换快乐的东西一样,比如可乐,比如咖啡,比如一切上瘾的物质。
当鲁本说“我会把房车赎回来,我们过以前的生活。
”,减了短发的女友犹豫而敷衍,一切尘埃都轻巧而沉重地落定了。
爱情与梦想曾经给过鲁本救赎,现在他们都要离去了。
坐在巴黎街头,他取下了人工耳蜗,金属的声音消失。
教堂的尖顶像一幅画印在巴黎天空,宁静平和,冷酷俊美,连一丝轻叹也没有。
宿命刺破人们的天空,接受是第一场修行,接受之后还敢反抗是第二场修行,至于命运给你怎样的结果,就如同他给你怎样的开头一样不可追问。
03两种选择的博弈之外,电影最大的出彩之处在于声音的设计。
为了模拟听障人士通过感受震动获取声音,音效师尼古拉斯将接触式麦克风安装在鲁本嘴里,靴子里,用来捕捉不易被察觉到的细微声音。
他甚至改良出一种独特的听诊器,来捕捉身体里各种机能的声响。
于是我们听到了鲁本的心跳、脉搏,与血液流过血管的动静,彻底被拉入一个听障人士的世界。
外面的声音没了,内心的声音才会凸显,这些声音向我们讲述着鲁本生命的独特与强悍。
有时候,导演也会故意把声音放出来,鲁本第一次在社区聚餐时,餐具一直乒乒乓乓,桌上的人毫不知情,而观众已经觉得被冒犯,实在不舒服不礼貌。
这种烦躁与当时餐桌上什么也听不到看不懂的鲁本心情异曲同工。
同时也在提醒大家,他们可能不适合外面的世界。
而在人工耳蜗启动之后,我们更是要经受直击精神的折磨,仿佛耳朵里住了个坏掉的机器人,烦躁值与绝望感达到顶峰。
导演对于声音的巧妙安排,不仅牵动观众情绪,与人物情感融合,甚至带动剧情发展。
04关于失去与挫折的教化,我们在学生时代的课堂上一贯是见识贝多芬口咬竹棍感受钢琴的钢铁意志,那是一个被直接提纯的概念,多少有些粗暴而强势。
到了《金属之声》这里,失去听力,是一个全新版本的体悟。
在一个坚毅而伟大的身躯背后,它给了我们一个低回的,细微的,丰富的故事,它让我们身临其境体会那层层叠叠情感。
一个人失去生存技能,失去梦想,失去灵魂的一部分后,何以面对今后,课本没有说的,这里都说了。
短评字数竟然超了,只能挪到这里今年奥斯卡的最佳音效,最佳剪辑影片,我挺喜欢的。
自我救赎的内核,虽然能猜到个大概,但还是给了我一定的惊喜。
一个摇滚鼓手突然失去了感知声音的能力,这是一个接受自己「从有到无」的过程。
机构负责人说 “我失去了家人,我失去了一切,不过让我失去这些并不是因为我聋了,而是因为我酗酒”,他们不把失聪当成一种缺陷或者疾病,于是教ruben学会和自己独处,用写字把情绪外化出来,这是救赎的第一步,即「他人介入的救赎」影片的前半段几乎没有任何背景音,只有大自然传来的微弱的生命之音,直到ruben决定要做手术的时候,钢琴有了声音,然后调适设备后,世界变得嘈杂而又尖锐。
影片模拟失聪者手术后听到世界的声音,ruben的形容是「又高又尖」,确实如此,医生说你的耳朵功能还是失灵了,但是手术让你的大脑误以为你能听到声音,现在的声音和本来的声音不同,你要去适应它。
直到再次见到lu,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生活再也回不到过去。
很喜欢结尾的处理方式,一个画面,ruben从lu家出来,街道上有一对少年为了滑板吵架,接着远处的钟声传来刺耳的声音,ruben摘下了耳朵上的设备,下一个镜头,争吵的滑板少年和好也预示着rubem与自己和解,世界一片安静,抬头看向天空,太阳依旧耀眼,这是救赎的最后一步,「自我救赎」然后影片悄然落幕。
影片名字也挺有意思的,「金属之声」一个是玩金属乐的声音,一个是失聪后装上“金属”之后的声音,当外部声音和内心之声和谐,自我也能达到和解。
突然想到ruben胸前的那个纹身“please kill me”,孤独感油然而生……
〈Sound of metal〉译为《金属之声》,它讲了乐队鼓手Ruben因听力受损,来到远离城市的听力障碍者社区学习、生活,但因自己的理念一直是想要手术来恢复听力,和社区接受听力障碍是自然的理念相悖,他毅然决然离开,并做了手术。
而手术后Ruben模糊、伴有杂音的听力,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当初失去听力时的无助和茫然之中。
我很喜欢这部电影非常平淡地讲了人如何面对人生的变化这件事,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会像Ruben一样在面临失去和变化时,想到的总是要回到从前,但我们向着从前奔跑的步伐越坚定,我们得到的结果不说是越偏离,而是大部分时候我们面对的就只是那么一小点偏移,但它就不是从前。
然后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出发,一次又一次地偏离,渐渐地,那种一小点偏移,变得越来越歪歪斜斜,直到你不再知道你当初要回到的从前是什么样子。
而听力障碍者社区的创办人Joe,接受失去听力这件事,把它当作自然,平静地生活在几乎无声的世界里,把生活风险的随机性控到了最低。
当然这只是他这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别人也可以继续去愤怒,去against the world,但其实我们越以强烈的姿态去against the world,越会发现against the world的人群中那股平静的力量有多么宝贵。
两颗原子相互碰撞Two atoms Collided They roll and unroll,weigh and crumble他们回到从前的轨道相拥而泣,又彼此分离Are they still the same atoms?你拯救了我是你救了我Have you hadmoments ofstillness now?
如果用一个community的lens去看待Ruben的困境会很有意思…在我看来人都有属于自己的community和groups。
而这些community能够分为horizontal和verticalVertical community是更像是兴趣组 - 游戏,音乐,电影,旅游,艺术 - 不同的人会因为这些相似相近之处而形成一个个vertical community regardless of their physical affinity - 在电影里可以说Ruben和Lou就是一个小众的vertical community (hard rock) 的成员之一不同于vertical, horizontal community 根据physical affinity去进行不同的分类 - 国籍,肤色,语言,财富等等 (残疾当然也属于其中一个性质) - 这些硬性指标成为了进入horizontal community的threshold - 在电影里Ruben和Lou应该是属于Nomad的horizontal community但这一切都在Ruben变聋之后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听力作为创作音乐的接近必要的条件几乎剥夺了Ruben继续在他属于的vertical community生存的可能性 而突然的失聪也使他无法在“社会”的这个horizontal community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 (同时导致他和Lou无法正常的交流,生活,相爱) 摆在Ruben的唯一出路是加入“失聪”的这一个极为边缘horizontal community。
这也意味着Ruben要放弃他现在做处于的所有community - 爱好,爱人 - 重新开始生活…对Ruben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 - 即使最后尝试着去适应新的community, 对之前community的向往也导致他最后毅然决然的决定手术但别忘了 horizontal community是有严格的threshold的 - 即使Ruben能通过手术“装”做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勉强通过的threshold - 失聪也导致他是能在“社会”这个horizontal community的边缘游走 (Lou爸爸party Ruben所在的处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最后当Ruben摘下了助听器 享受着那无比美妙的宁静的时候 - 他似乎明白了他所处的位置 - being forgone by all his commnitiesTo some extent, we have all been segregated
五分有点多…
国泰航空上看的,开头那段金属现场刚好搭配起飞的轰鸣声,下一秒就要坠机的即视感。男主应该转战个噪音金属之类的,说不定可以把噪音感受表达出艺术感
-。
声音处理只是一种技巧,意味着镜头的主观性。但影片不能因此发生质变,因为主角没有个性,失聪后一切都顺遂发展,偶有情绪波动发泄一下也就过去了。挣扎和痛苦都拍的太表面,给的不够。导致摇滚鼓手这个身份没有必要性,演技说实话也就那样。这种标准应试申奥片也是一种类型,一开始就能望到底,人物弧光和叙事情感已成为另一种流水线批量制作。
当你赖以生存的东西离你远去,那种痛苦怕是非常人可体会。电影在失聪这个方向刻画人物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细腻的地方可圈可点,只是电影整体太平庸了。
就是克制的情绪还可以吧
对残障人士的人文关怀,透过鼓手执着的人生追求和真实又绝妙的角色成长来体现,隐忍却动人。表演和音效都是极佳的水准。
不是很理解影片的点在表达什么
莫名对标下这周在院线同由“声音”做文章的《如果声音不记得》,在本片面前大概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失去了听觉的鼓手,犹如被夺走了灵魂,于是开始重新用新的器官来触碰与学习这个世界。狂躁的发泄与自弃,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之后是渐渐接受变化视为馈赠与终于能够放下。Ruben的心路历程被揣摩得很细腻,也完成了很自然的情感转变。但这之外,更出色的其实是对声效的极致运用,摘下耳蜗的“全世界突然安静”,激昂高分贝的鼓点(甚至见识到去年TIFF期间有观众被抬出的那条花边绝不算炒作…)还有配合人物情绪的声音片段…我提前给本片奶个技术奖提名,Amazon劝你好好给公关!
上影节第五部 也是目前最喜欢的一部 狂躁中的意外平静与狂怒中的秩序重建 Riz的大眼睛真的是忽闪忽闪地会说话 温柔无限又敏感情绪化 更别说这一身刚好的肌肉 声音绝对是这部电影的另一个主角 让你全方位的“体验”这种无助、孤独以及某种难得的平静。
声音部分的设计很有意思,对听障人士的声音世界的模拟,代入感很强。尤其作为一个听力受损的人,很能明白男主的那种绝望。中间有点套路了,好在最后拉回来一些。
精细的人物画像,笔触始终低沉。整洁的剧作让人一度失去追问的欲望,尾声却迎来意料之外的自由。频繁代入失聪者的角色,用音效的切换模拟出一种loop:隔绝外界的声音,混沌不清或嗡嗡作响,再重返立体环绕的现实声场,反复温习着某种失而复得。然而听觉的障碍不是本质,情感的疏离才是,当喜悲不再相通,失而复得也不再具有意义。于是,他选择放弃声音:loop终于被打破,隐形的高墙坚不可摧。
花4万美元买了第二次绝望。太无助了。
伟大的爱
boring,so boring. 还以为是爆裂鼓手那样的呢,没想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摇滚乐手听力出现障碍,我个人对这题材兴趣不是很大,看得我有点走神,感觉心路历程叙述的有点零碎,情感不是很连贯。画面还可以
看得我心里会有点难过的一部电影。左衡老师说他最难过的地方是在医生说,你说听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设备在欺骗你的大脑的时候,而我最难过的,是男主回到互助机构时,老人说那里不能再留下他,因为他进行了治疗的时候。这部电影的音效复现了听障人士的世界,并不让人愉快。与之相对的,画面在绝大多数时候,令我感到极度舒适。不是那种个人风格浓烈的画面,反而中规中矩,构图非常和谐,有点古典跟学院派,跟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过于沉闷,看不进去的片子,一律三星,表杠我品味低,杠就是你赢,见多识广品味高,你是影评一把刀
原来编剧之一是Derek Cianfrance,难怪给Riz整了个跟松林外的高斯林这么相像的外型。
一个突然失去听觉的鼓手,重新适应社会的故事,情节有点俗套,好在人物的转变还是比较完整,而本片最突出的应该就是声音的设计,在自然声音与男主的聪后的主观声音之间转换,让观众有比较强的代入感,然而观众的这种代入感永远也不能让我们感同身受,他永远也回不到从前,所以男主最后也进行了他的选择,也因此首次感受到了“平静”。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