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世界是无产阶级的,曾经有人这么说。
我也是无产阶级,为什么我没有拥有哪怕是曾经拥有的那种充实感?
取而代之的却是看着别人拥有的空虚与嫉妒。
空虚的人是可怜的,嫉妒的人是可耻的。
我时刻游移其中,不得要领的卑微的活着,这个世界不是我的,哪怕一分钟,他是属于那些不操蛋的人们,而我,不是操蛋,而是太操蛋可我真的无产。
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所代表的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一直这么认为,无论在哪儿,这句话通行无阻、小建有两个世界,一个真实的自己,一个臆造的自己,即使这两个身份所处一个阶级,非现实的自己也让小建得到华丽的满足。
仅仅是一件衣服,可以让唯唯诺诺的小建变得趾高气扬。
可以让一个裁缝放下剪刀站在路边明目张胆的罚款,只是因为穿上了一件警服,在小建的心中国家机器的服装就代表了国家法律,可笑的定律。
小建在裁缝和警察两个身份之间自由切换,乐在其中,享受着制服带来的卑微的快乐,满足着小小的天空下小小肆意的满足。
他可以说“滚”可以说“蹲下”等等,他觉得自己是上层人物了,觉得自己有本钱了。
于是他膨胀了,于是他爱上了一个女孩。
于是他变本加厉的利用这一点点的膨胀,在女孩面前展示荷尔蒙的能量。
同样的阶层,异曲同工的命运,一个卖盗版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卖自己的女孩子,他们互相隐瞒却又相互了解然后再次互相隐瞒,平凡的世界,平凡的人们,没有力量的反抗时候没有借口反抗的时候,只有选择沉默,接受世界的安排,睁眼的反抗也是无解,那么,就闭眼享受,或者接受。
这是命运的必然,这个世界不失为我们预备的,而是时刻准备的玩弄我们的。
夜色,小建骑着自行车逃得消失不见,曾被他是为保护伞的制服不出所料的给他带来灾难。
姑娘孤独的坐着或者她依然在等待——一个刚刚破碎而又重新编制的梦。
妥协不会带来可怜,反抗不会带来胜利。
天地之间卑鄙的爬行,我们是世界的主宰——那是一个梦,清楚的梦——他永远不会实现。
你会在什么时候想到要换一个身份?
这里的换身份指的是让自己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原因在于现有的身份让自己厌倦。
其实理一理,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算很难,为什么要换身份,因为现有的身份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如果出现一种可能,新的身份可以解决某些问题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这或许是最简单的初衷,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吧。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制服》是刁亦男导演的处女作,本片由贾樟柯担任监制。
光是这两个人,基本上也就锁定了这部电影的题材属于现实题材,这一点就足以让很多影迷感觉到兴奋了。
小建是一个裁缝,父亲因伤退休后生活没有着落,小建一家都靠着他的裁缝手艺过活,日子过得非常不好。
某一天,小建因为一件没有人认领的警服突发奇想,如果自己成为一个交警生活或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于是,小建悄悄穿上了警服,此后,他的生活真的变了。
莎莎是一个音像店的店员,小建这个时候与莎莎邂逅了,他认为所有一切都是因为这件警服给自己带来的,于是,小建开始疯狂的迷恋这件警服了,并将原本的恶作剧转化为了一种更加直白的方式来为自己获得“意外收入”,小建停不下来了。
而与此同时,警服看似带来了眼前的利益,然而小建的生活依旧是一团幻想组合而成的,看似美丽,谁也不知道这个泡沫什么时候碎。
本片属于一个有趣的题材,然而这个有趣的题材背后,显示出来的却是一种无力感。
小建为什么要迷恋这身警服,原因也很简单,小建的生活糟透了,自己没有任何的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活力,四周的生活环境不断地鞭打着他,将原本属于他的青春活力和自信慢慢地碾碎。
小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然而环顾四周,自己却无法依靠裁缝手艺对这一切有任何的改观。
于是,小建在原有的生活中绝望了。
孤立无援的时候,人是会幻想自己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会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小建对于“力量”是非常渴望的,而这种“渴望”最终转化为了一种荒诞的事实,小建得到了一身“属于自己”的警服,而这个警服,就如同小建渴望要得到的力量一样,开始发挥出来作用。
本片围绕着这身警服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讨论的重点核心就是在于小建所处的现实的动荡,与小建现有的个人的无力。
对于现实主义电影来说,刺痛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衣后面的真实是他的存在意义。
贾樟柯喜欢做这点,刁亦男在自己的处女作中体现出来的也是这一点,这或许是第六代导演的主要标签。
如果只是将这个现状当作为一个特定群体的集体属性的话,显然是没有意义的,然而我们换一个角度去看,为什么他们都能看到这些现状,原因很简单,这些现状在当初的某一段时间内确实是长久存在的。
不只是长久存在,而且是身处这种现状中的人们却无力改变这种现状,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小建给莎莎送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个自己动手做的衣服,然而这个衣服并没有让莎莎高兴多久就丧失了意义,此后,小建借用“权力”来为自己和莎莎重塑秩序,这种“权力”的使用让小建开始着迷。
这远比自己费尽心思去做一件衣服来得快,同时也能很好的让莎莎看到自己的更加完美的“形象”。
这一切的背后显示出来的是小建在时代的洪流中展现出来的自卑。
而这种自卑可以用权力很容易就消解。
一个看似大老板样子的人在小建这一身衣服面前一副衰样,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面对小建这身衣服的时候只能乖乖缴纳罚款,而前往莎莎音像店求一个说法的有钱人,在遭到小建这身衣服的威胁之后,也只能愤然离去。
这一切都是这身衣服带来的“副产品”,而这种副产品,小建究其一生也无法通过自己的职业获得。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虚假繁荣带来的自信是有期限的,然而小建却疯狂的迷恋起来了这种自信,原因无外乎这种自信一旦建立起来,就没法停下去,因为莎莎在看着小建,一切都在看着小建,刚刚好转的生活也在看着小建。
小建知道自己这是饮鸩止渴,然而却没有办法重新面对自己现实中的生活。
当一个社会开始用这种外在的条件来约束具有着普遍内心情感的人之后,所有的一切情感就会变得单一且脆弱。
小建面对自己无法改变的现实的时候,能做的就只有寄希望于一种金手指来指点生活,因为现实确实没办法改变,而这种金手指带来的一切又都太容易了。
生活如果能给与小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的话,这种事情原本不该发生的。
然而现实却只能让小建穿上制服后,寻找那片刻的安慰。
醒来后的小健的结局大家都能看到,然而更多的小建他们该在那个时候怎么办?
这却没有人知道。
……你好,再见
作为导演的处女座,很合格了。
导演擅于运用电影语言讲述冲突,内心的冲突。
刁亦男:中国近来发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些甚至比小说或者电影里的故事更荒谬。
艺术家将这种现实生活的荒谬与作品所追求的真实相缠绕的情况并不少见。
真实与荒谬相纠缠打开了无穷的可能性,这一点非常吸引我。
另一方面,一直以来我都对黑色电影所凸显的人性多变很感兴趣。
我对凶残的暴行与梦幻般的行为两者间的联系很有兴趣。
说到华语电影的新人导演,有一位是完全不能忽略的,那就是凭借《白日焰火》一举获得第6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的电影导演刁亦男。
与其他优秀的电影导演一样,他拍出《白日焰火》这样的作品并非偶然,回溯他的处女作《制服》,便能感受到与《白日焰火》里同样压抑与冷峻的电影风格。
换句话来说,正是有了《制服》的积淀,才让刁亦男一举夺魁。
相较于《白日焰火》的精雕细琢,作为处女作的《制服》似乎稍显粗糙,但却有种别样的真诚与稚嫩,如同贾樟柯的《小武》一般,散发着稚拙而深刻的气质。
巴赞美学作为法国电影新浪潮无可否认的中坚力量,巴赞为其提供了严密的电影理论体系,他的那套纪实美学颠覆了当时电影届对苏联蒙太奇派的迷恋,从而引领电影进入了新的美学领域。
他为电影带来了真实美学的新气息,在人们心目中,巴赞成为“电影新浪潮”之父。
在刁亦男的《制服》里,我们可以看到他对巴赞美学的完美运用(无论这是一种主动的倾向,还是一种被动接受的影响)。
而从某一层面上来说,刁亦男作为可被纳入的“第六代”导演谱系中的一位,而又因我们无法否认第六代受新浪潮影响的深度之广,——从而推理出刁亦男电影中风格美学近巴赞特征。
本片的指导有贾樟柯,的确,《制服》里处处可见贾樟柯的影子,小建这个身处人群却格格不入,自我身份无法昭示的瘦弱的年轻人,颇有贾樟柯处女作《小武》里的男主角一样的边缘感。
刁亦男《制服》的巴赞美学特征的体现或许也与受贾樟柯美学执导有关。
作为一部小成本处女作,并不能指望他到达好莱坞式的华丽风格,甚至更难以要求他到达一部标准院线电影的质量,然而因电影对巴赞美学的消化,使得《制服》充满着一股欧洲文艺电影的气息,这也刁亦男在之后电影作品里一直秉持的一种风格美学,这种冷静克制的风格,契合了欧洲电影节的品味,也部怪乎能拿下电影最高奖项。
在巴赞心目中,摄影机是人可以利用的“光焰”,借助它可以表现意义的火花,真正掌握了摄影机的导演是形成自己风格的导演,而风格不是一种应予表现得实体,而是一种允许艺术家进行探索的内心导向,即“内在自我”。
《制服》充满着刁亦男个人化的叙事,无论是对主角人物裁缝小建生存状态中“偶然性”的刻画,还是插叙的偶然事件,电影中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没有按照陈规与戏剧冲突的要求来展现,刁亦男给予了小建一种客观的、置身于环境中无所适从的状态,而这些背后的动机都未有一个明确的标志性事件(比如他突然决定穿上警察的制服,突然扮演警察到处“罚款”),更多的是去探寻这个内心化世界状态所导致的直接行为。
这使得整部电影沉湎于一种第六代导演所擅长的孤独性中。
巴赞的另一美学“长镜头”的运用也使得《制服》充满了一种纪实性所带来的无力感,且多使用的固定机位也将小建生活状态的压抑感在画面里得到很好的体现。
小建如同一个“漫游者”,穿梭于小城镇的各个解道,摄影机就这么缓缓地保持一定距离地跟随,尤其以小建一路跟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莎莎后面为经典,将小建这种游离的、对生活的迷茫状态以及在爱情上暧昧与犹疑的心态刻画出来。
刁亦男吸取了长镜头美学的精髓,明白并非一个固定拍摄的机位就能表达电影艺术,而是在空间造型感上进行发挥,使得《制服》的单个长镜头充满了隐喻,而不至于陷入“电影即生活的再现”的窠臼之中。
第一次同莎莎在地下通道相遇时,刁亦男用了一个长镜头,使得整个场景显得客观纪实,去除了爱情故事的缠绵感,更多的想表达一种关于自我内心世界的封闭状态。
小建点燃了烟,在电影画面里置于绝对的中心,而莎莎被后置于画面的右下方,小建呈一个压倒性的状态,这副看似“畸形”的构图所想表达的便是小建对莎莎的一种倾巢而出甚至带些毁灭欲望的爱,这也铺垫了在之后的过程中小建不惜通过身份的扮演去接近莎莎的剧情。
双重身份与双重生活《制服》里,小建穿上了警察的制服,伪装了警察的身份,在刁亦男第二部作品《夜车》里,女主角吴艳红作为一个女法警去婚介所寻找爱情,也是一种双重“身份”,在《白日焰火》里更不用说了,桂纶镁饰演的杀人犯凶手扮演了一个无辜的女性,甚至在刁亦男最新作品《南方车站的聚会》里,胡歌所饰演的杀人逃犯不得不隐姓埋名塑造另一个身份。
有评论家曾说,一个艺术导演或许一生都在重复自己第一部电影的母题——王家卫的《阿飞正传》里,那种个人身份的迷失与人逃不开的孤独感几乎蔓延他今后所有的作品;塔可夫斯基对梦境的迷恋在他所有作品里都得到诗意的展现;特吕弗究其一生都在拍摄关于一个“缺爱”的异质形象的人物的生存状态。
刁亦男如此执着于这种双重身份的设定,或许也吻合着新浪潮作者论那种“一个导演的风格与将贯穿他所有作品”的论调。
刁亦男说到自己这种创作的倾向其实是不自觉的,他在一次采访里说到:“我喜欢的作品不是那些描述日常生活的, 或者是有一些装饰性的温暖的生活,或者在电影里告诉大家‘心灵鸡汤’一样的道理,像一个‘小甜点’一样。
我并不喜欢那样,我更喜欢残酷和坚硬一些 的东西,我更关心的是人心灵的阴暗面,每一个人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
它可能是某种疯狂的想法,也可能是曾经有过的某种理想,它总是藏在每个人内心的最深处,只是没有机会把它点燃而已。
生活当中我也关心一些被欺凌、被侮辱、被误解、非常卑微的小人物内心中那种非常狂野的冲动。
”而他的这种创作理念通过双重身份与双重象征的设定是很好的表现方式。
一个人只有在自我身份不被认同的情况下,被逼到绝境抑或欲望难以自抑的时候,才会需要借助他人的身份而活。
《制服》里,小建之所以穿上他人的制服来扮演警察的动机,与他原生家庭所携带的软弱性和他所身处的权力社会是分不开的。
父亲的缺失(父亲瘫痪)使得他过早失去了父权的庇佑,于是乎他去父亲的工厂为父亲要回他的权益时的一系列凌辱,不仅是对他本身的伤害,也使得他父亲的形象再一次坍塌,这种残酷是双重性的(他既要承认父亲的一无是处,也要承认自己“世袭”了这种境遇),而社会对权力的崇拜(从他以自己本人的身份不被人重视,而穿上制服后被人们所畏惧的对比中可体现)更是加剧了他这种欲望的膨胀。
而制服赋予了刁亦男所谓的“狂野的冲动”所能实现的可能性,电影中的制服已然沦为一个可视的欲望外化符号,当胆小懦弱的小建穿上制服后,他变得暴力、虚伪,甚至向同他原本身份一样的小人物施加权力的压制。
这种悲剧并不是小建的个人悲剧,而是社会权力的“恶循环”,在赋予权力的同时,总有一部分人沦为权力的傀儡,而另一部分人成为权力的冤魂。
空间的象征小建是绝对的边缘人身份,不仅在于他原本身份的边缘性,更是在于他对自我身份的不认同性,这种外界客观的忽视与自我主观的忽视造就了他边缘人身份的特点。
刁亦男习惯将这样的人置于颇具暧昧气息的场域,几乎电影里总是穿插着舞厅、卡拉ok,这些能指原本指向的是颇具后现代霓虹暧昧气息的意象,然而在刁亦男的作品里这些均被充当成了“失乐园”,它们被构建成了似乎缺失群体感的场所(这是由于刁亦男过分突出那幽暗的、迷离的个体),使得个人被完整而孤独地呈现在画面之中。
刁亦男电影中的另一空间——即工厂,尤其以废弃的工厂。
在《夜车》里,是父亲被合并的工厂,已然形成了一个在场的缺席,《夜车》里则是机械工人李鱼龙。
这个工厂的设置让人想到安东尼奥尼的《红色沙漠》,那种冷漠的属于机械复制时代的产物,构建了人们疏离的心理距离,也使得失去身份与权力的人物在这个冰冷喧嚣的空间中不断挣扎,不断找寻,又不断迷失。
这种“工厂”其实指向的是小人物真实的生活处境,从而也使得刁亦男的电影蒙上了黑色的影子。
《制服》里更为独特的空间,当属父亲的房间了,这个瘫痪的不能动的父亲,终日躺在床上,因房间不透光,小建便应母亲要求,托人搞来一面巨大的镜子,放在别人屋顶上,通过反射来将阳光照进屋子。
父亲的屋子是小建所背负的生存的重压,而那面镜子所反射的光即是他所试图握住的假象,这种海市蜃楼般的景象注定会坍塌,以镜子的破碎象征了小建梦想的打破。
小建注定逃不出他所既定的命运,于是刁亦男让电影结束在小建骑着自行车在小巷里逃走,这样逼仄狭窄的空间是命运的施压。
小建只能在这样曲折的道路里不停地逃跑,如同电影史最经典的那个《四百击》最后安托万奔跑向海的画面。
有点像之前骐骥老师讲的疫情红帽子 《小公务员之死》制服对人的迫害。
经营裁缝铺的卑微男小健某天收到警服,警服主人出车祸,回家路上下大雨,于是穿上警服避寒,在桥洞下遇到女人借火,远处隆隆的火车声,小健跟着女人的脚步,第二天小健来到女人当前台的音像店,买了盒五块钱的磁带,细节不错,说明平时不听磁带,有意为之接近女人,拎着收音机放着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昏黄的地下通道,意境真好。
来陶瓷厂办登记,被保安驱赶,蒙混进厂,被闹事者打,然后还被警察当肇事者带走,真悲催,雨用的好,小健下雨中洗脸。
小健跟着女人在小卖部外面喝汽水,小健主动和女生莎莎讲话,“这里好像没警察”“交通整顿,新安的”,伏笔。
二人看电影,小健握住女生的手。
母亲好强势,小健弄了反光板,可以照射到父亲的床上。
小健收到女顾客做衣服+贴标签的委托,于是给莎莎也做了一套,莎莎很开心穿着衣服在床上来回走。
关注刁亦男,是从享有盛名的《白日焰火》开始,刁亦男的片子看起来总是很压抑,今天看了他的《夜车》,是他的第二部自编自导的电影,典型文艺片,刚看起来会有点闷。
整部电影我看到有两处温情的地方,整个片子有一种迟钝的锋利。
刁亦男将目光投向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物,运用错位,随着情节发展,悬念性竟也很足情节也很巧妙,挖掘到人性深处的东西。
结尾留下悬念,我正紧张最后局如何,女主到底被没被杀,就戛然而止,留我在黑夜中独自困惑。
这部电影也有《白日焰火》出现的白马意象,马的生存状态反应到人物身上。
我觉得在故事上要比他的第一部电影《制服》好看。
也前两个月,看了他的自编自导的第一部电影《制服》,讲的是一个本是裁缝的青年小伙偶然得到一件警察制服后假扮警察,在穿上制服后开始过不一样的生活,他凭借交警的身份和一个音像店的女孩谈起恋爱,这女孩的另外一个职业是妓女,当两人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却都没有揭开真相,以为对方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宁愿以假的身份继续隐藏下去。
制服是服装,其实代表着的是身份。
《制服》讲的是人的身份的问题,身份一变,人的生活状态,心理体验各方面都会变化,什么身份代表着什么样的人生,追求身份改变,通常也是希望生活向更好处上升,那么身份即是一个上升的希望,又是一个无形的枷锁。
人对身份的执着必然产生一种焦虑,身份是一种工具,借由这种工具,人要达到一定的目的,为自己谋利益。
人在利用身份,同时也深陷其中,为身份所劫持。
失去身份后,我还是“我”吗?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困惑我总得是个有什么“身份”的人吧!
伟大的当代中国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本只是两个中性词,跟“革命”和“反革命”这样的中性词没有任何分别。
但也正如同“革命”和“反革命”的褒贬之分一样,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或“中国特色的浪漫主义”一样,有了褒贬之分。
正是在现实主义很少、很难、很有某种特殊意味的意义上,我才称其为伟大的现实主义。
本片就着这样一部现实主义电影。
从电影美学上来看,本片的缺点是大大的。
但都可以原谅。
我只想说说制服、尊严和权力三者的关系。
小建作为一介平民百姓,作为一个社会底层的人,在看大门的面前,在警察面前,在医院的医生面前,都没有任何尊严可谈。
他们随便践踏他的尊严和权利,对他质问、威胁、蔑视,丝毫没有同情心。
对他们来说,他同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权力制度下的扭曲和病态。
这就是为什么说“我们处在一个不健康的社会环境当中”。
记得在冯小刚的《天下无贼》中,看大门的保安只人车不认人。
现在这个社会就有这种倾向,认的是金钱、权力和地位,而人不过是其附属品。
没钱的时候是孙子,有钱的时候是爷,反之亦然,其它亦然。
因而,在小建穿上不经意得来的警察制服后,他的尊严就建立起来了。
他对别人说“你,过来”,或说“给我蹲下”,或者说“滚”。
这样,别人对制服的敬畏为赋予他尊严和权力,而他也通过对别人尊严的践踏和剥夺,获得利益和快感。
这个时候,人的等级制度通过“制服”体现出来。
对于一个人来说,差别在于是否穿上了“制服”,而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强盗,是傻逼还是牛人。
对于“制服”来说,无所谓谁穿,永远是高高在上。
这个时候,“制服”就等于尊严和权力。
这样,人人放弃道德和知识,转而追求“制服”,那么得到“制服”的人本身也不可能是具有道德的人,那么不道德就拥有了权力。
这本身是很可怕的。
微信公众号:wasabifilm2018 首发于 一斤山葵一件警服遗落在裁缝店,裁缝穿上制服成为“警察”,闲暇时光游荡在城市,结识女孩,例行执法,脱下制服,他是替人量体裁衣的裁缝,这是《制服》的故事。
《制服》是刁亦男的处女作,他的第三部作品《白日焰火》拿了柏林金熊奖,《制服》中无所事事游荡在街头的“警察”小建像极了《小武》,没错,影片的艺术顾问是贾樟柯。
电影开始,充斥画面的是缝纫机的影子和声音,有人在赶制衣服,机器运转不知疲倦,疲倦的是人,有如《白日焰火》中桂纶镁身处的洗衣店,永远有洗衣机转动的嗡嗡声响,缝纫机与洗衣机,裁缝与洗衣工,好像是他们没法摆脱的属性。
《白日焰火》剧照夹缝中的欲望制服代表权力,电影通过设定与情节说明了主角与权力的关系,促使小建穿上制服的原因:小建的父亲患病,终日卧床,工厂重组,父亲没了职位,医药费不能报销。
父辈力量的缺失,使主角愈加被权力压迫;工厂没有保障,工人闹事,砸了桌椅板凳,小建也差点被打。
主角不像大打出手的闹事工人一样试图打破权力的头;小建在游戏厅被混混威胁,与杂货店女孩搭讪未果。
主角渴望摆脱苦闷的生活,奈何是不起眼的小子,生活处处碰壁。
由此可见,小建是一个渴望权力庇护却不得的人,他不是绿林好汉,不会挑衅权力,权力像磐石一样镇压他,他没有力量,但他有欲望,于是,“穿上制服”成了在生活的夹缝中生长出来的欲望之花,代替主角绽放生命。
《制服》剧照夹缝中的解放:流行音乐“警察”小建结识了音像店女店员沙沙,他买流行歌曲磁带,买录音机,拎着放着歌的录音机在地下过街通道走,像一个放学不回家的少年。
贾樟柯说流行音乐与他们这一代人的关系密切,是成长中突然出现的,小时候没有什么资讯,电影、录像、音乐充斥着他们的精神生活,为了买一张专辑可以在音像店外等一天。
刁亦男与贾樟柯是同龄人,在他的电影中也经常出现流行音乐的元素,最有代表性的是《白日焰火》最后廖凡伴着欧阳菲菲的《响往》放飞地独舞,流行音乐代表自我解放,是试图开展精神生活的凭证。
”警察“小建在音像店夹缝中的提示:镜子生活中我们借着镜子看清了自己,而电影中的镜子代表角色的自我认知发生了变化。
小建的父亲卧病在床,家中背阴,房间无光,“警察”小建在与女孩沙沙看了一夜通宵电影之后,带着两个工人扛着一面大镜子到家对面的屋顶,为父亲反射出一缕阳光。
在途中,镜子映出小建的面貌,电影提示观众主角已然大半走进了警察的角色。
父亲需要阳光,然而只能通过屋顶的镜子反射得到,小建需要释放自我,只得穿上制服佯装权力,父子形成互文。
从“父亲患病”的父辈力量缺失,到“因父亲需要阳光出现的镜子”而意味着的主角自我认知的变化,自然得不露痕迹,剧本与生活镶嵌在一起。
试问又有多少电影为了达到相同目的,让主角在镜子前假惺惺凝视自己三分钟?
高下立见。
这面镜子并没有到此杀青,电影的末尾,小建说出了闹事工人的名字,工人妻子一气之下砸碎了屋顶的镜子,破碎的镜子也预示着小建“警察”身份的破碎,不久小建的行迹败露。
镜子是主角内心的影射,镜子映出身影(自我认知变化),镜子反射阳光(另一种方式释放自我),镜子破碎(身份破碎),镜子是电影中的提示。
《制服》中的镜子在生活的竞技场中,困兽之斗随时发生,积极向上的人读书,旅行,健身,简单粗暴的人抽烟,喝酒,撸串,以此喘息与消解,电影中假扮警察的主角与生活中的人别无二致,只是电影有趣些,生活平淡些。
灰姑娘穿上晚礼服在宴会上花枝招展,蝙蝠侠穿上黑色战衣在哥谭市拯救苍生,《制服》中的小建穿上警服在街头“体面”地游荡,童话故事与超级英雄替人完成人之所不能,而现实主义如《制服》使人看到自己,反观他者。
刁亦男以一件制服为基面,折射出种种影像,有人在那时说他也许会成大器,不算那人神机妙算了。
他只会沉默。
当游戏厅小混混压榨他,工场看门狗咬他,闹事厂工莫名要揍他,警察训斥他,父亲生病住院,做衣服的少给钱,他更多的是沉默,顺从。
连想搭讪商店女店员,人家也懒得看他一眼。
他没什么朋友,没什么爱好,做衣服挣点钱似乎就是这个年轻人生活的全部。
他的懦弱暴露无遗。
直到他拥有了一件警察的制服。
他的黄金时代来临。
他拦车敲诈,约会音响店的售货员,他一下如此成熟老练。
阳光照在女店员趴在他的胸脯上,照在约会的旅馆床上,他没有笑,也在沉默,但他惬意极了。
他一下握住了生命的关键。
握住了自己的命脉。
这个世界其实也很简单,只需一件警察制服。
所以他可以暴揍工场大门的看门狗,那狗不敢乱吠。
当真正的警察识破他时,他吓破了胆。
黄金时代很快结束。
那个温柔的姑娘原来也如此不堪。
生命又回到没有大镜子反光的至暗时刻。
红衣姑娘还在等待,生活也在等待。
白天终于等到暮色将至。
谁知道谁能等来什么。
白衣清新,牵手温柔如阳光荧光街色。
红衣热辣,一次次被粗暴镇压无力挣扎无泪撕扯。
两个世界终是相通的,隐痛,无非是想握住更多的力量。
平平淡淡,也就如此。
悲哀吗,幸福吗,似乎青春也就多了一段刺激的时刻便偃旗息鼓。
看穿了身边的人,也看不穿生活。
他还是在那个铁皮房里,剪裁几件衣服,丈量未来的时光。
殊不知,连给自己,他都没做一件合适的衣服。
还是碎片时间分段看完的,一开始没有中文字幕,听不懂大部分西安话,只好看英文字幕脑补。
故事有趣,改衣的小裁缝,父亲工厂重组下岗,病痛缠身,没了铁饭碗,面对大笔医疗费用。
一套警服因为当事人出车祸而意外留下,小裁缝穿上,变身(有正经可靠职业的)交警,去接近音像店的漂亮店员。
为了父亲的医疗费用冒充交警勒索司机,为了妹子假装交警维持虚荣,还亲手做了一件缝上“PORTS”标签的白色短袖连衣裙(嗯,风格还是有点像的)。
嗯,妹子还坚持伴游小姐。
当然……没有不被揭穿的谎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怕观众看不懂,所有镜头几乎都拍得很漫长,90年代的录像厅,一个偷偷牵手的镜头拍了十几二十秒,妹子在伴游时遭遇两个嫖客,被推倒在床又挣扎起来几十次,妹子无边的等待中天色渐晚。
另外第一次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制服控”这回事。
瘦瘦的小青年穿上人家的警服,立马精神了。
贾樟柯的痕迹很重,结果果然是贾樟柯担任艺术顾问的,算了,处女作嘛可以理解。
电影语言现在来看的话会觉得有点土,结尾小品式的精彩有些模式化,大概放在十年前的电影语境里的话会新鲜有趣一些(这十年里我们看了太多电影啦)。
简洁、深刻
一般,太青涩了。
一股子贾樟柯味儿
权力使人变态
年龄大了,无感
刁亦男导演长片首作,谎言下伪装的原始身份,是个人意志薄弱的表现,也是动荡时代所带来的无形压迫。他靠着制服的外表获得了一段意外的爱情,也考着制服的伪装肆意妄为的行使着自己的权利,最终落荒而逃的结局也是自食其果所造成的事实。这段靠着彼此的伪装所维持的恋爱关系,迟早会有破灭的那一天,即使彼此都不愿拆穿对方的谎言,残酷的现实也会在不经意间打破这微妙的平衡。我们无法在制服下伪装生活一辈子,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信手拈来的好运,也没有伸手便能得到的权利,一切不道德的行为,终将受到应有的惩戒。
没有夜车喜欢,但好在松弛真实,这个男主和夜车中的奇道很像,是生活化的性感,感觉很能干
居然是香港的?不错,故事不错,故事讲得也不错。很有贾樟柯的范儿。
很少给大陆剧情片五星、好就是好、没什么好多说的
业余演员太业余,这是这类国产拿劲儿电影的死穴。另外,那女的跟俩男的在旅馆里的动作戏,堪称全片亮点,特别棍棒喜剧。
導演運鏡水準夠贊,表演垃圾得一塌糊塗(男主還行)。臺詞不合理,劇作有硬傷,不過看在那麼舒服的鏡頭語言上,加一星。配樂恰到好處,聲音處理得當。
第二層皮愛上了天使伴遊的莎莎。2014.09.11
很中国 快进模式当当当
刁亦男导演处女作,剧本比较扎实,似乎没怎么进行后期,大片的过度曝光就那么放着不管。通过制服看权力、尊严与爱情。艺术顾问是贾樟柯,片中妓女不断挣扎站起又被推倒这一重复的动作在《天注定》中也出现过。那时候的大西安冰封还卖一块钱。
象征意义的物什 加速了一个人内心尊严的膨胀以及对权力的欲望 爱情终不成因果 物是人非但结尾还是化上妆有了最初的悸动 终究人还是人 还得还膨胀引发的债
刁亦男导演的处女作,贾樟柯作为顾问的一部片子,风格十分典型。此片有着强烈的贾樟柯范儿,无论整体气质还是立意思想,都跟老贾的东西一个路子,刁亦男在处女作中展现出了他很有想法的一面,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往往让人不禁唏嘘,故事展现出了不少人性中敏感的方面,沉默不语中往往蕴含着太多想说的话
能听到小河的音乐很是诡异
毫无新意,放在5年前,或许还不错。现在只能呵呵了。
独角戏?贾樟柯阴影下的地方台自制剧?郑莎莎真是标准美丽县城女。一星给小河的《ma ma》
这是刁亦男导演的电影 其实我觉得 他的电影最后都没有一个结局 这就给人了很多的想象空间 和贾樟柯导演一样 对人物内心的描写很详实 这不电影就讲述了人在两种服装下映衬的不同品格和风格 说明每个人扮演的角色其实和本质都有相反的一面 可以说刁导的这种电影特点很鲜明 希望有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