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linale#KinoInternational #BerlinaleSpecial 故事上,表象故事如同剧情所讲述,算命人逆天改命就“世人”,两个有欲望的人在开始给我的感觉是会由年轻的“儿子”杀死长一些的理疗师,达成一个交接,但是当天空异象多次出现后我就觉得大概率会是另一种收尾,算命人应该会替“儿子”而死,但出乎意料的是导演呈现了另一种结尾,当一切落定后,我想起了导演在映前所说的话,只能说很惊喜了。
以背后的故事看,这种结尾已经并不是生与死的问题。
其实背后的故事看下来是挺悲观的,感觉导演已经尽力在传递他的想法了。
警察,被红色天空“选中”的人和算命人应该是和谐共处的。
他映后强调这个没有名字的人也是寓意芸芸众生。
视觉上呈现的非常好,大量的红色极其压抑,那为数不多的绿色也如同被雨滴砸中的蚂蚁般坚强不到。
不满意的反而是几位演员的表演,感觉有些用力过猛,尤其是作为年轻一代的“儿子”,割裂感很强。
没能在内地上映,似乎逐渐成了优秀港片的标签。
也合理。
不用想着怎么应对沈茶,创作者就能放开手脚,想怎么癫狂就怎么癫狂,爱怎么过火就怎么过火,表达上不避忌,尺度上敢突破,电影拍出来,自然也就生猛许多。
去年有《正义回廊》,今年又有《命案》。
导演郑保瑞场务出身,做过林岭东、叶伟信以及杜琪峰的副导演,单飞之后,以惊悚片成名,《怪物》、《军鸡》、《狗咬狗》等片气质独特,风格暗黑,为不少影迷所称道。
他在和杜琪峰合作多次后加入银河映像,拍过《意外》和《车手》两部长片。
私以为,陈冠希和古天乐的生涯最佳表演,都是在郑保瑞的作品里出现。
前几年,郑保瑞北上揾食,连拍三部《西游记》,眼看就要和银河映像渐行渐远,没想到他却及时回头,返港拍出了《智齿》,紧接着便重回银河完成了《命案》。
郑保瑞今年五十一岁,年纪不小了,但相比于杜琪峯和韦家辉,他终究要年轻一些,未来的银河映像,多半得靠他扛起一片天。
杜琪峯显然也对自己昔日的助手寄予了厚望,盼他能够接班。
郑保瑞要拍《命案》,杜琪峰全力帮衬,拿出了银河映像的最强班底。
杜琪峯亲自给影片做监制,游乃海担任编剧,郑兆强掌镜,剪辑师则是大卫·理查森。
演员方面,郑保瑞在《智齿》中就和林家栋有过合作,这次还是请他坐镇。
林家栋这次在片中出演的角色,是一个命理大师。
去过香港油麻地的朋友,一定对庙街的风水卦摊会有印象。
入夜之后,一个个红色的帐子支起,看八字的、算风水的、测命理的,各式各样的大师和半仙云集其中,烟火气浓郁,神秘感也极强。
这样的景致,出现在国际大都市香港,有种奇妙的荒诞感。
但这正是香港的特点。
它仿佛站在过去与未来的十字路口,东西交融,新旧并存,传统在这里扎根,潮流于此处蔓延,它因错位而兴起繁荣,也因错位而停滞迷茫。
港人也因这种错位而变得矛盾。
你看香港的电影电视剧,会发现两种情况总是同时在港人身上出现,有的极独立极洋派,解放天性崇尚自由,有的却极传统极古板,封建迷信怪力乱神。
这种错位和矛盾,是香港电影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
《命案》找到的矛盾点,是“命”和“人”。
林家栋饰演的风水师,专门给人“逆天改命”。
影片第一场戏,拍的就是他帮楼凤美美姐改命,但法事就快大功告成之际,一场大雨的到来,却让美美姐中断了法事,最终导致风水师改命失败。
片名《命案》是双关,既指害命凶案,也指和命运息息相关的连续事件。
英文片名更是体现出侧重点,Mad Fate,疯癫的命运。
这倒是让人想起,《神探》的英文片名是“Mad Detective”,而这部《命案》与去年韦家辉导演的《神探大战》,也多少可以算作同题作文。
影片中出现的凶案,也和命数有关。
风水师帮美美姐改命失败,于是,我们紧接着就看到了影片的第一场高潮戏,一场命案的发生。
这场戏相当精彩,大雨滂沱的夜晚,破旧混乱的大楼,楼凤、警察、风水师、外卖员、连环杀人犯,影片中的重要角色在一场戏中全部登场,因为命运的安排被连接在了一起。
导演郑保瑞让大雨作为天命的化身。
连环杀人犯临时起意进入大楼杀死楼凤,是因为他用报纸挡雨时发现了印在小报上的楼凤信息,外卖员,即影片中另一个男主茶餐厅少东撞见凶案现场,是因为大雨将外卖信息冲刷而“篡改”,风水师给美美姐改命失败,这才急忙忙跟随而来,而美美姐不管是完成法事,多耽搁一会儿时间,还是根本不出门改命,收到警察的传单,都有机会逃过一劫。
但是,用影片中的台词来说,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随后,故事的主线便又成了“改命”,风水师要给少东改命。
目睹凶案现场的少东起了恶念,原来他是“天生坏种”,体内有暴力引子,嗜血好杀,曾导致姐姐毁容,还有过杀猫前科。
当他因凶案接受警察询问时,发现调查案件的正是曾目睹他杀猫的老差骨,杀心顿起,老差骨则坚信少东是心理变态,时刻准备将他缉拿归案。
一场新的“命案”眼看就要发生,风水师发问了:天生如此,那是他的错,还是命运的错?
既然错的是命运,为何不改命呢?
风水师帮人改命,也为自己改命。
他有精神病基因,发疯即是天命,而他学风水命理,是为了对抗天命。
他身上有着固有的矛盾,他信命,因为怕自己犯病发疯,甚至会选择和女友分手,但他又要改命,试图用各种各样的玄学秘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银河映像过往的许多电影,拍的都是“宿命论”,从《大只佬》到《非常突然》再到《意外》,不管是杜琪峯、韦家辉还是郑保瑞自己,都试图从各种角度论证因果,探讨宿命。
某种意义上,银河映像的创作者们一直对命运持悲观态度,他们不觉得命运可以改变,似乎笃信着那句话: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影片中美美姐之外的另一个年轻楼凤,也让这套“宿命论”的叙事变得完整,她命中有劫,风水师劝她戒赌方可避祸,她不听,遇到连环杀人犯时,九死一生之际,还挂念着自己的“头奖彩票”,因而送命。
本可改命,却一切皆有天算,命运命运,运气是命运,性格也是命运。
观看《命案》的大多数时间里,我其实有一些失望。
看到了久违的“银河映像”气质,不管是风格还是表达,都如此熟悉,我当然会觉得亲切,但同时也会觉得老套。
看多了就会腻,再正常不过,何况,郑保瑞的镜头语言与老杜相比,风格化还不够强烈,少了大师的妙笔,在《命案》中他对影像的追求,也没有《智齿》里来得那么强烈。
游乃海这个剧本和巅峰韦家辉的手笔相较,则在隐喻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没能塑造出真正精彩的人物,呈现出令人心动的细节。
不过,好在郑保瑞和游乃海还是在影片的最后半小时里拿出了属于自己的表达,让我看到了几分新意。
这是“一切皆是命”到“万般皆是心”的变化。
万般皆是心,点点都由人。
命是天命,人是个体选择。
影片的结局,风水师为少东改命成功,化解了少东身上的暴力因子,最终让他没有杀死老差骨,而风水师本人却改命失败,认命发疯,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
风水师那场在天台上的戏是关键,他不断喃喃自语,说着“我是花”,认清了现实,也找到了出路。
花凋谢之后,才会生果,风水师放弃自己之后,才换来了少东面朝红日的新生。
有网友对《命案》所讲的故事进行了精准概括:一个精神病人把一个心理变态吓正常了的故事。
这也正是导演要讲的事情,所谓救赎,是一个人牺牲了自己,救回了另一个人。
都是蝼蚁,但蝼蚁也有求生的勇气。
命运不能改,但面对命运,每个人都有得选。
这是郑保瑞的表达,悲观中带着几分乐观,乐观的背后则是向死而生的气概。
《命案》要讲的,不是个体的故事,而是群体的故事,影片中的重要角色都没有姓名,便可见一般。
郑保瑞和游乃海所要做的隐喻,也明显到不能再称之为隐喻,只是有些表达,内地观众与香港观众易地而处,未必看得能有那么明白。
不可细说便不必细说,你想明白自有办法明白。
其实,看不懂影片所做的隐喻也没什么关系,单纯将《命案》当成一个尺度较大的犯罪片小品来观赏,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与银河映像那些巅峰期的作品相比,《命案》隐喻先行,就少了故事真正的趣味,人物本身也是解读空间大于品味空间。
说白了,这是部对影评人很友好的电影,但它并非是部对观众足够友好的电影。
好解读好评论,却并不算特别好看。
于我而言,真正让我感到满足的其实还是演员的表演。
林家栋和刘青云的香港第一癫佬争夺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上届金像奖,刘青云凭借《神探大战》拿到影帝,不出意外,以林家栋在《命案》中癫狂到出身入化的境界,再拿一个金像奖影帝不难。
林家栋演得好,我料得到,年轻演员出彩,则更令人惊喜。
影片中饰演少东的杨乐文是舞者出身,男团成员,不算新人,早就演过《狂舞派》,他这次在《命案》中的表演,邪气十足,和林家栋对戏不露下风,游刃有余,倒是足以让内地许多同为偶像出身的年轻演员汗颜。
在《神探大战》中就有过露面的伍咏诗在《命案》中饰演年轻楼凤,也让人眼前一亮。
在港片中看到较新的面孔,总会让人欣喜。
看到银河映像依然坚持着想要拍点不太一样的东西,也挺令人感慨。
银河映像这个1996年的香港电影制作公司已经淡出大众视野很久,“银河映像,超乎想象”这个slogan也逐渐名存实亡。
上一次由银河映像制作的电影是4年前的《我的拳王男友》,虽然标签是杜琪峰执导,但也是为了还人情所拍摄。
银河映像的logo虽四年间未出新作,但银河映像也在积极筹备新项目。
2019年新公司MakerVille在流媒体异军突起,同年与银河映像合作。
2023年的《命案》就是MakerVille制作的第一部电影,但是班底依旧是浓浓的银河味。
2023年的新片《命案》可以看作是银河映像的软重启,《三人行》、《树大招风》已是7年前的事了,彼时需要这么一部银河映像精神的重新诠释。
于是这次杜琪峰放下导筒,把重担交给自己的“大弟子”郑保瑞,郑保瑞作为银河映像的中生代,代表拍摄过冷峻的《意外》和较商业的《车手》。
也有充分表达自己个人风格的《狗咬狗》、《智齿》等…
上为狗咬狗,下为智齿关于郑保瑞的影像风格和较详细介绍我曾于两年前在《智齿》一文提到:黑暗,潮湿,疯狂,这对味儿了!
游乃海是银河映像的编剧老成员,也是编写了很多银河映像作品的剧本。
郑保瑞+游乃海的组合很容易让人想起黄金时代的杜琪峰+韦家辉,这部《命案》也是银河映像新十年来重新对宿命的解构…
文:发条辰责编:刘小黛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命案》是一个讲述命运的故事,主要讲述了一心帮人化解“死劫”的命理大师机缘巧合遇上送错外卖的茶餐厅少东,并看到少东被挑起的与生俱来的杀戮冲动。
大师算出少东将会因杀人而犯牢狱之灾,少东害怕再陷囹圄,求大师帮忙改命。
曾目睹少东杀猫的老警察坚信少东是天生的心理变态,则认为是命运使然。
大师使尽风水术数、中西玄学,但总是人算不如天算,铩羽而归…黔驴技穷之际,少东的杀念越加炽烈,执刀就要踏上杀戮之路。
而大师也频临精神崩溃,命中注定的大劫将至…这个故事是游乃海于2008年创作,到了2020年才被杜琪峰重新发掘并交给郑保瑞。
08年是一个时间节点,前后时间正是银河映像在新千年后寻求的一种新式宿命感的表达,2007年《神探》致力于外化人物心境、2008年《文雀》是极致风格化和香港地区特有情怀、2009年《意外》则诠释了命运背后的逻辑和宿命论的深刻理解…
从上至下依次为电影神探、文雀和意外这些电影都透露着一种中式悲剧情怀。
人物好像在对抗一种不存在的“天”的概念,在这个巨物之下人类闲得渺小且时刻透露出一种无力感。
这也是那个时期银河映像“与命运抗争”的主题阐释。
但是在《命案》中郑保瑞、杜琪峰、游乃海等人不在执着于与命运对抗的其乐无穷的状态,少了些早期的锐气,从而转变成了一种柔和的选择。
郑保瑞不止一次在《命案》的采访中解释,“命运是不可逆的,但其实我们面对命运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态度。
”或许在郑保瑞的《意外》中,那种与天对抗的光啊是溢出屏幕的,而在《命案》中则避其锋芒。
影片不去关注命运从何而来,也不去刻画人们如何逆天改命,而是专注于那些被命运操纵的人是如何挣扎并进行自我选择的。
郑保瑞在这部电影中牺牲了很多个人风格,他擅长在极端环境下用一些夸张的视听效果来展现角色兽性、欲望的一面。
虽然听起来这与银河映像某些极端处理相近,但从《智齿》来看,这一部郑保瑞收敛了很多自己的癫狂。
如果说《智齿》是对《狗咬狗》自己风格的解构重组,那么这部《命案》就是对自己曾经《意外》的一种外放处理。
《命案》专注于刻画了三个没有姓名的角色,命理师、送餐少年和警察。
郑保瑞在访谈提到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同理心、欲望和理性的三种状态,他在片中极力想要表达的也是我们不能让同理心而杀掉理性,从而让欲望反噬。
除了专注刻画的三名角色外,还有物理治疗师这种和少年完全相反的因为成长经历才有的杀人欲望、妓女的无法接受并抉择自己的命运从而失去性命...郑保瑞和游乃海探索了一种命运之下的人物多样性。
“同理心”
林家栋饰演的命理师是一个很执着的人物,这一点倒是很符合郑保瑞对极端人物的设计。
影片的第一场就是他帮助别人逆天改命的戏,他想要通过假死来欺骗天帮助她人度过“大劫”。
这本身就是一个“善恶报应福祸相承身自当之 无谁代者”的事情,这一段郑保瑞也用一种仰拍来展示“天”的情绪,配合着低沉的音乐和轰鸣,更有种渺小的感觉。
逐渐到了后面我们才得知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他不想变疯的恐惧,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会变成精神病,他不想发疯所以试图通过改变别人命运来拯救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害怕间接导致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亡。
直到他遇到送餐少年,他算出“花凋谢后才会结果”,也就是只有自己疯才能解救少年的命运。
在经历了一系列故事后,命理师重新选择了拯救少年,并得出“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命运让他遇到自带杀戮属性的少年,也是命运让他帮助少年走出杀戮的欲望,所以他疯也是必然的。
在我看完后和我朋友讨论,他说了一句“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种如是因,就是命理师为了让人摆脱自己不好的命运去干涉别人的因果,这就是他种下的因,收如是果,是影响别人因果的结局就是用自身去填补,最终落下疯了的结局,可以说这是必然的也是有其合理性的。
从“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到“万般皆是心,点点皆由人”是银河映像新时代发展在命理师这个角色身上的映射。
《意外》中的古天乐是含蓄内敛的,《命案》中的林家栋饰疯癫好动的,意外彰显了一种人在面对意外的无力,而经历了这么久的变迁,在《命案》中体现出了一种人为选择的结果,面对像意外般的命运,人虽然无力更改,但是可以从自身出发去选择如何面对,这也就是郑保瑞说的态度。
“欲望”
对于欲望的解释,郑保瑞把它分为天生的自带欲望和后天造就的。
前者就是送餐少年,后者则是那个物理治疗师。
这两个人也占据了本片大量的视听篇幅,郑保瑞花了很多镜头、色彩和意向来表达少年和治疗师内心的转变。
首先是物理治疗师,因为解剖老鼠的经历让他产生一种嗜血的冲动,在片子中被外化成了雨天,这与《意外》中的雨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借助一个天的现象来外化人物和角色的冲动...
《命案》
《意外》对少年的视听重点则放在多次激发他杀戮冲动的“刀”上,影片多次给予刀这个道具不同的灯光效果,多了几分宗教意味。
刀相当于原始欲望,不同的光照射也代表着少年内心的变化。
少年也许是最不受自己控制的角色了,影片直观的把他比作水坑中的蝼蚁,挣扎着反抗自己的命运。
整部电影的时间他都没得选,一直在被命运牵着鼻子走...只有在结尾经历了命理师的牺牲之后,他才有了重新选择自己命运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片中少年拿皮筋自虐和各种疯狂的表演都是演员的实拍。
“理性”
警察的角色在片中的占比是最小的,他所起到的作用更多是在人物发生转变或者故事发生转折的时候的推动作用。
不过“理性”在人们生活中出现的比例也总是最小的,他远不及欲望和同理心所展现出来的那么多,它只是在欲望出现的时候起到一个压制和纠正的作用。
他总是身处在红色的灯光下也暗示着他时刻都暴露在人物脆弱的红色危险之下,理性是脆弱的,它很容易就被欲望吞噬。
片中很有意思的点也是在“理性”杀掉物理治疗师后把自己的手枪放在证据袋里,这样他同时也失去了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屏障,在那一刻。
一切唯心造认为自己被附身的命理师、拿到刀的少年和没有枪的“理性”才站在同一起跑线,三方都没有了可以被左右命运的存在,他们都处在一个极端的情景内,能变的只有自己的选择。
好在最后命理师的牺牲和少年的觉醒才让“理性”没有被杀死。
除了三个主要人物外,物理治疗师和妓女是导演想要刻画的另一类人群,他们往往知晓自己的命运,但并不愿意去改变,只能甘愿走向堕落。
物理治疗师还是会在雨天戴上口罩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猎物;妓女即使被算出自己将会有大劫,还是执意去彩票站买彩票结果遇到寻找猎物的物理治疗师。
其实《命案》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佳作,郑保瑞展现出来的舍弃了自我风格成全的故事看着并没有多么令人振奋,也不像游乃海所说的“励志”。
反倒是少了郑保瑞独特的美术风格让影片的视听呈现一种廉价感,天空和街道都是满满的塑料质感。
这和《智齿》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电影,前者是视听完全不足以支撑文本厚度,后者是靠着极致的视听带动故事。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肯定《命案》的某些意义,它是银河映像积极寻找出路的一个体现,银河映像发展至今27年,这部软重启之作更像是被磨平了棱角之后以一种较以前更温柔的角度去看世界,更重要的是看命运。
最后一句送给看到这里的各位。
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香港导演郑保瑞最新作品《命案》在第73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特别展映单元完成世界首映,该片由杜琪峰、游乃海、朱淑仪监制,林家栋、杨乐文、吴庭烨、伍咏诗、陈湛文等主演。
本片集结犯罪、悬疑风水命理等元素。
一桩妓女被残杀的凶案被外卖员(东)揭破,被怀疑是杀人凶犯的东,从此命运不得不在风水命理与犯罪真相之间延宕……
郑保瑞前作《智齿》也曾入围第71届柏林电影节特别展映单元,在之后的香港电影金像奖,《智齿》狂扫14项提名,刘雅瑟凭借《智齿》成为第九位金像奖内地影后。
此番银河映像核心成员在《命案》再度合体,很难不期待这部新作!
本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期间,导筒专访了《命案》导演郑保瑞,主演林家栋与杨乐文,这部代表香港电影在国际影展舞台上,最新创作动向的作品究竟要呈现哪些内核,让我们一起回到《命案》现场。
“命案”一词一语双关,既是凶杀,又是命格。
相比之下英文名Mad Fate倒是更直观。
用港人爱算命的线索证明「命不由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喟叹,又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把人逼到「人定胜天」的天台上。
万丈深渊纵身一跳是终,信自己搏一搏也是终,唯一多了点拨云见日的可能。
这大概是对认命人群的一种超度吧,赎罪的阿修罗,也是修炼的阿修罗。
导筒 x 命案主创专访正文导筒:我看这个电影的感觉就是“命案”其实有两重意思,它是一个双关,它既可以说是命格、命运,又可以说是杀人案。
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是先有这个电影名字再有了算命的故事,还是先有了算命的故事,然后再取这个名字的?
郑保瑞:其实是2008年开始有这个故事的,08年。
但是当时名字是不是“命案”我不知道,反正我是2020年接触的时候,他已经有这个名字了,已经是双重意思的一个名字了。
导筒:有一个观察是,林家栋演的算命先生,给这电影里面几乎所有角色都看过盘,唯独杀人凶手,他的盘是没有被看过的。
这个设计有什么巧思?
郑保瑞:(笑)我不知道,游乃海……对,基本上就只剩下一个凶手,但是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命运是怎么样,所以我觉得也不用真正要他(林家栋)去算给观众知道,他的命运是怎么样。
我没有考究过,也没问乃海是什么原因。
导筒:所以它其实是一个偶然,刚刚好就没有讲到?
郑保瑞:对。
导筒:算命是一个特别具有香港文化代表的一个东西,为什么你想讲算命的故事?
郑保瑞:其实是真的是乃海的概念。
但是我觉得它(算命)比较有意思,它是好像预告,你的命运是怎么样。
但是也有一个方向是,它没有什么预告,它只是告诉你你的命运,因为命运是已经安排好了的,命运应该是这样。
所以它没有预告什么,只是告诉你:你的命运将会是这样。
这个也是香港蛮流行,反正我自己也没有怎么看,比如风水那些。
不知道现在……林家栋:太多人需要。
郑保瑞::对,他就聊天。
林家栋:他们现在有星座啊,血型啊。
全都要啊。
郑保瑞:对啊。
其实我觉得,有些时候这是我们对于命运的一种求知,我们很想知道我们将来会怎么样,是对命运呼求的一部分。
导筒:电影当中,各个人物对于看盘的态度,对命运的信或不信,是很不一样的。
像算命先生,他认为命不由己,而杨乐文的角色有一种要人定胜天的态度。
从电影的结局,似乎看起来偏向了人定胜天的态度。
除了个体的人生以外,这两种态度的碰撞有没有更大的隐喻?
郑保瑞:其实在创作过程里,我和乃海认为最重要的是,天的东西,比如命运的东西,人是不可对抗的,它是最大的,对吧?
已经处理好了,已经放在这了。
我们想讨论的反而是,当我们遇到预警,遇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要耐心,(要观察)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你发现电影里面,什么风水先生啊,他(指林家栋)其实都没有名字,家栋只是不停期望改变命运,帮人改变命运。
那是一个同理心,帮人是个同理心,他(指杨乐文)肯定是一个欲望,他想善就是一个欲望。
那个警察(代表的)就是理性。
他们三个,就是我们内心一种斗争,遇到事情时的一种斗争。
我们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呢?
是把同理心放大,把理性杀死,他(指杨乐文)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个是我觉得人性上最恐怖的地方。
所以这是我们在探讨的。
我们一直在要告诉欲望:你有得选择。
你选择的不是改变命运,但是你可以选择杀和不杀。
他(指林家栋)可以改,他可以选择疯和不疯,但他选择疯癫,因为他想帮人,他是在献身。
但是由自己来选择对于杨乐文的角色来讲是非常重要的,要让他知道,虽然你是欲望,但不代表你没选择。
我们对抗天,肯定是一个悲剧,但是你要不要也是悲剧里面,你也有反抗。
最后镜头是我纠结了很久,就是杨乐文向着太阳走的过程,我想会不会太光明了。
但是其实你看到,我们处理第二个长街,那个街是黑暗的,是绝望来的,你看到希望,但是你又经历了很多东西,才去到太阳的那边。
我们人生就是这样,我不会骗我的女儿人生没有难关的,没有。
杨乐文的角色有,我们每个人都有。
但这个角色最终还是领略到家栋的(苦心),后来的吹口哨是家栋吹起来,其实好像很奇怪,那天我们拍家栋用轮椅推着乐文的时候,最开始没有音乐,我说家栋你应该轻松一点,要唱首歌吧。
然后他就吹出来《波基上校进行曲》,我跟乃海说,诶,好像有点东西在里面。
这个音乐是军乐,有一种动力在里面,其实那个时候林家栋是有个任务的,他想到一个方法去救乐文,那是一个动力。
后来我们把它放在乐文在结尾的走的过程,乐文再吹起来,他有个任务就是:我要选择,我要选择光明的堕落,哪怕是在黑暗里面。
那个对他来讲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东西。
很神奇,我们不知道他(家栋)为什么吹这个,后来我们就用了。
林家栋:(笑)感觉。
导筒:说到这个,这部电影的音乐的选择其实也很有意思。
《波基上校进行曲》的旋律其实出现了多次,还有贝多芬第五号交响曲,以及在乐文几次看到血且有嗜血冲动的时候,是八音盒摇篮曲。
这些音乐的选择灵感是怎么来的?
郑保瑞:比如说乐文的是音乐,我们想要的感觉是,杀人对于他的角色来讲,只是一个游乐场。
他就去了个游乐场,我们拍的时候已经定下来,乐文看到现场怎么样,你在玩,你看,小孩碰到水洼就踢踏一下,只不过他是面对血(有这种玩心),这是他的性格,所以要用到对他来说听起来有那个意思的音乐。
军乐那个东西肯定突然间出来的,他是很直接出来的一个东西。
贝多芬那个音乐还有一个名字叫“命运”交响乐,是我们一直想放的一个东西。
因为除了它的意思之外,这个音乐本身就非常dramatic,非常戏剧化的一个东西,还非常有力量,有一种不可抗力的东西。
那个音乐出来,我们就知道,来了,那个天就来了。
我们一直在想拍那个天(命运)是怎样的一个情节,除了我们用很多画面之外,音乐上的考量是,如何把那个力量显现出来。
“命运”的“当当当当”一出来,我们就知道命运来叩门了,命运来了。
那个是我们一直想要展现的效果。
导筒:这个问题请导演和林家栋先生一起回答。
算命师这个角色好像一直想要帮别人,但他有没有想过改自己的命?
他当然采取了一些行动,但是他好像没有给自己的命格那么大的修改,不像对乐文的角色投入了这么大的力量。
作为一个算命先生,你为什么不先帮自己而去帮别人?
郑保瑞:他有啊,他在那里摆了个局的,他家里摆了画,他自己家里面就是一个局来的。
他放那些花,全是为了自己做东西的,只是乐文来了要把它打烂,把他的命运打烂了(笑)。
林家栋:因为其实你看很多算命老师,他们帮别人很多,其实是为了帮到自己的,积福来的,帮其他人等于帮自己嘛。
但有一点很神奇的,香港很多算命老师,他们全都是帮不了自己的(笑)。
郑保瑞:就是说,这是我们能力不至于(笑)。
但是我觉得,这是我们确定他那个角色的一个天性,他代表的就是同理心。
如果他遇到对方有问题,他还是想对方相信自己,想对方改命。
其实他可以不参与在里面,但是他忍不住提了卦,他冲过去,他没有想自己。
他原来的房间里面也摆了局的,但是他没办法,因为其他人还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但他还是选择帮人,因为他是花,他觉得“我就是那朵花”。
反而是他选择做那朵花是他天性来的,只是(乐文)欲望也是一个天性来的。
导筒:请问两位演员,在拍摄过程当中有哪几场比印象比较深刻的戏,给自己有比较大的震动的?
林家栋:每场戏,打从一开始就有。
一开始电影的第一场,我们本来是(计划)一条过的,坟墓的那场戏。
它只有一个机器,是不是差不多三分多钟啊?
郑保瑞:三分多钟。
林家栋:三分多钟一条过,还要敲锣,还下雨。
然后,开始有句对白是跟凤姐说,我们骗个天、庄子怎么怎么样,所以开始我就想,这个角色要做那么多东西,原来就是让你好一点,往后的未来应该好一点吧。
应该说这个剧本跟这个角色的定调是这个状态了。
但是最后还是,像刚才说的,我们逃不过。
天、命、运,是什么东西,只有我选择怎么去面对,不能逃不能避,是不是?
所以我觉得这个定调,这个角色和剧本,是能让我有心的感受的。
现实里我自己也是一样(众人笑),可能是我不想当演员很辛苦,但是,哎呀,还是。
杨乐文: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在家里的戏,弹橡皮筋的戏,还有出走房间,跟爸爸妈妈去对抗,说我有问题是你们生的。
那段我演的时候我很不舒服,因为我感受到那个角色的挣扎,还有不能爆发出来的东西,我自己受不了,有一点点。
导筒:哪方面受不了,情感太沉重了吗?
杨乐文:我觉得是别人不明白他的内心,他又不懂什么说出来,只有一直自己hold住。
我自己也不行,我hold不住他的情绪。
这个是比较深刻的。
导筒:那在表演欲望跟选择交战的时候,导演给了你怎样的指导?
郑保瑞:(笑)没有什么指导。
杨乐文:对,他有时候是放着我去做自己,然后再微调一下,你可能在想一些什么,你再听清楚大师说什么吧,你去感受吧。
郑保瑞:对,其实我就是没有。
因为我拍戏的时候,最重要不是演技不演技,因为他们都是比较有经验,他(指杨乐文)是比较新了,但是我比较注重他这个状态是不是对的,那个状态决定他是不是在角色里。
比如说橡皮筋弹手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指导,但是你知道角色经历了探索的过程,他有欲望,他听到猫的声音。
如果我觉得他状态已经对的话,我不会骚扰他们,不应该骚扰他们,他们一直在状态。
比如家栋,他已经在状态里,你只能跟他讨论,到了那个程度没有。
所以有些时候很奇妙,是对于他(指林家栋)那么有经验的演员来讲,我可以拍他50多条,但是你知道他那个状态到了没有?
以及他的状态(指杨乐文)是不是已经去到我们需要的程度?
所以(演员)非常痛苦,所以多拍几条反而没有那么辛苦。
如果状态不对,可能就要引导一下他。
好在家栋在旁边的时候,你听清楚他说什么,他说的对白产生影响,是这些东西更重要。
我们不会说,你这个反应将眼睛张大一点,口骂大一点,我不是这样去引导。
反而尽量在过程里期望他们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个角色在想什么,那是对于演员来讲,我觉得比较重要。
导筒:评委会成员杜琪峰导演在发布会上说的那番话,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到。
我想知道关于他说的那番话,你们有什么想法?
另一个问题是,两位(郑保瑞和林家栋)这两年为什么跟大陆好像没有交集?
郑保瑞:没有,我没听到(笑)。
其实没有封杀这个事情,不要把它放大。
我觉得观众把所有东西放得很大,我一直都跟内地有项目。
只是你就三年突然停了,大家都没拍戏,我觉得状态应该是这样。
关于杜sir说的那个话,他只是说了他对世界的观察而已,我觉得不用放大太多,我们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你有什么感觉。
我觉得就这样。
文 / 蓝詹
近期最值得一探究竟的华语电影,非银河印象新片《命案》(后台回复“命案”)莫属,杜琪峰监制,郑保瑞执导,这片子既能看到银河印象过往经典片目中那种“宿命”之感,同时也一以贯之的表达了郑保瑞作者化的向命运抗争的决心与希冀。
大概这不是一部很好懂的片子,我也不敢说我完全看懂。
从片名到故事内容再到阵容及出品方,《命案》看起来都应该给观众呈现一出跌宕起伏的悬疑犯罪叙事,尽管片中的确有着一条极为清晰的“破获雨夜杀人狂魔案”线索,也有大量满足人们基于犯罪叙事的血腥猎奇的惊悚画面镜头。
但电影核心表达并不在此,而是一出由怪力乱神所编织而来的“逆天改命”,以及混杂着某种东西方不同的哲学命运思考。
所以我说,这部《命案》,既是“命案”,更是“命”案。
故事由一桩“命案”而起,开篇,林家栋饰演的“风水师”帮助妓女美美姐化解“死劫”,他试图以美美姐假死的手段骗过神明,但因美美姐独自离开而无法阻止被“雨夜杀人狂魔”残忍杀害的结局。
与此同时,送错外卖的茶餐厅少东意外目击这场“命案”,被唤醒了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杀戮冲动。
为了避免杀人及牢狱之灾的恶果,少东求风水师帮忙改命,而这便是影片《命案》的核心主线。
来自剧照摄影师INS:风水师在天台“命”是《命案》中随处可见的不在场角色,这部电影中布满了某种如命运般的巧合,好比俗话中所说“冥冥中注定”,雨夜杀人狂魔猎杀的随机性,少东送错外卖撞见“命案”现场,后又意外拾得杀人狂魔的作案工具,少东与风水师几次三番的偶遇。
电影用大量细节及巧合的桥段,去彰显“命”不在场却又时刻在场的掌控感,在“命”的剧本里,片中几名女性注定遭遇死劫,少东注定杀人走向牢狱,风水师注定变成疯子。
于是,“命运”成了片中的反派,与“命运”抗争成为电影的主题。
这一出混合着现代都市社会性的恐怖杀人案,及中国式古老流传文本性的命理风水学说的片子,唯物夹着唯心,让《命案》显得尤其特别、诡异与神秘。
如果说,2023年到目前为止,有什么尤其特别的华语电影,《命案》一定上榜。
与命运抗争,与命运博弈,最终体现在如何看待命运的态度之上。
命运是无形的,是所有虚空力量包裹而成的幻象,是所有人之存在、变化、偶然与必然,一切流动性的解释。
命运本是虚空,与命运抗争,无外乎拳头砸在棉花上,你所能做的,只是掌控你的心。
电影里,林家栋饰演的风水师,在一步步帮助少东“改命”的过程中,一切的奇技淫巧并未能帮助少东消除杀戮念头,他把一切偶然巧合的事件视作命运对他行动的阻碍与惩戒,风水师心魔渐生,疯疯癫癫,上一刻,他狂喊“是我输了”,在那天台的高潮戏中,几乎自己就要成为杀人犯,甚至唆使着少东一起杀戮。
而下一刻,起心转念,呓语着“花,凋谢后,才有果,我是花,是我自己选的”,即便命运通向恶果,他通过某种变换主客体的心态,以翻身掌控命运变化的主动性,完成了与命运和解的自我解脱。
天台上,疯了的风水师,请求少东一起杀警相比之下,少东最终没有刺下那一刀。
少东,自幼携带杀戮基因,少年时杀猫被警察逮捕,成年后被“命案”唤醒内心杀戮冲动,当年的警察一直盯着他。
电影里,少东几次三番对警察起了杀心,在电影的天台高潮戏到来前,也正是少东预备杀警的戏份。
这段戏里,电影通过意象化的一组镜头,或可能让少东完成了内心转变。
风打着屋檐下的水,不停的冲击地上困在一摊水中的蚂蚁,蚂蚁只是不停的向水外爬,不假思索的,旁若无人的。
那风,那水都不重要,蚂蚁心中只有活下去那一个念头。
在所有对《命案》的解读里,不论是片中人物们的选择与转变,还是电影外一个人一座城市的命运,因为命运本是虚化的题目,人们影影绰绰、虚实结合,只能说些不明就里的话语,就像《命案》这部电影本身的表达一样,大概是世道普遍艰难,电影结局却无比确定,少东迎着香港那高楼间的阳光,独自向前走去。
少东说,我们都是那蚂蚁,这个阶段性的故事里,蚂蚁爬出了水坑,少东也有了一个光明的结局。
在我看来,一部《命案》,本质上是创作者们对所谓不确定性命运的一次回答,故事中,剧中人与剧外人,都有意识做了选择。
困局中,选择相信;黑暗里,选择光明。
早几天,在香港过关回程里,多年未见的朋友转道香港与我同行,因为我们一系列诸如“丢手机”、“身份证失效”的意外事件,错过高铁,只得在过关处多逗留几小时,又或者说多了几小时相处时间。
闲聊中,她问我,你信命吗?
我不置可否,只是说着一些流动的话,如果完全信命的话,好似会消解努力及抗争的必要性。
但有时候信命,也会让一些比如人与人的相遇或情感,蒙上浪漫色彩的缘分。
昨晚看了《命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想说,如果命运真是一串完全写好的脚本,我们作为被命运拿捏的蚂蚁,所能够清晰看见的也不过只是起点与终点,而生与死的中间,我们与命运的关系,绝非全然顺从或抵抗,而只在于我们的心。
我想,命运并不特别偏爱或厌恶我们其中某一个,那些我们无法顶得住的苦难、困境与悲伤,那是命运对我们的随机作案;那些我们获得的所谓大大小小的成功、掌声与喜悦,那是命运对我们的特别馈赠;命运不是一切际遇的答案,命运是我们可以选择性引用的注解。
靠近爱,靠近美,靠近健康、自由与阳光,但并不苛求开花必定结果。
那是我选择相信的,命运予我的指引。
题图:《命案》剧照你还可以:成龙的新片决定不上院线100张图看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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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自由计划://去年7月初,建了个叫做“让我看看你那里的夕阳”的群(后台回复“加群”)//今日份,来自@one,摄于8月8日。
(更多可查看“夕阳包”)
银河映像回归香港首作。
名字叫《命案》讲的却是命运。
网上的影评没有一个看懂的。
银河的开山之作《一个字头的诞生》也是在讲命运:不同的选择,导致不同的命运。
1、一群混混去大陆贩走私车被坑,转头去抢劫被解放军突突死光。
2、去台湾投靠洪门经过一番打拼。
虽然坐了轮椅但是成了大佬。
这种模式比《罗拉快跑》早了足足两年。
要不是因为隐喻的太明显,国内影视教育的课本关于电影叙事都会以它为案例。
回过头来看2023的《命案》。
这次隐喻的是将死的香港电影。
电影里的香港你说是缅甸我也信,主打的就是衰败。
片中主角是一个患有精神病的道士,整部电影他一共就做了两件事情,拯救命中注定要死的妓女和另一个总想杀戮的精神病,最后获得自救的故事。
妓女代表三级片,总想杀戮精神病代表黑帮片,主角自己则代表鬼神片。
影片中间插入的倒叙:主角离开了初恋女友导致她自杀了。
主角回来才发现初恋女友已死,于是痛苦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走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不难猜到,初恋女友的名字叫港片。
这部《命案》讲的是破案的故事,香港电影也只剩下——警匪片。
鉴于银河映像有过《两个只能活一个》、《树大招风》、《黑社会2以和为贵》这样的映射港陆关系的前科,所以我断定本片就是映射回归后港片已死的现状。
影片中一直在说的“命运”就是大陆对香港的态度(管控)。
《命案》的“命”,是人命的命,更是命运、命理的命。
香港电影很喜欢拍关于犯罪和救赎的题材。
犯罪片常常拍的是人心。
就像有首歌《聊斋》唱的,牛鬼蛇神倒比人更可爱。
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心魔作怪。
所以,要是想看惊悚片,就去看某些犯罪片。
“当你知道你一定会杀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两个主角确实想逆天改命,但是他们的“改”也只是在命运泥淖里的无效挣扎,他们承认这个命,并且认准这个命,坚信命运的预言,而只给自己的自由意志留下来微小的夹缝。
而风水师的个人意志逐渐走偏,没能在这个夹缝中求到生存。
在对抗两人各自命里预言的过程中,他们以为自己在积极对抗命运,殊不知已经掉入了一个泥潭,就是信命。
命最致命的在哪?
是完全信命。
当你完全信命的时候,你就完全被命运掌控了。
你以为你在利用风水命理知识改命,殊不知这种改空有一个外壳。
这就是为什么越改却越掉入命运的泥淖。
电影用了一个讽刺,正是风水师进行改命的执着让他近乎偏执,最后反而印证了命运的预言,没能逃出一直都在竭力避免的东西。
这个情节具有古希腊式的英雄悲剧色彩,确实也让人联想到古希腊的悲剧《俄狄浦斯王》,越是逃离,越是深陷。
但实际上是为了展现自由意志和命运的张力。
这个悲剧不是为了告诉我们,如何都改变不了命运,而是说,就算我们改变不了命运,我们都是俄狄浦斯,渺小又无力,但是我们也可以像俄狄浦斯一样,做我们能做的事情,改变我们当前能改变的部分,能选择的选择。
所以,什么是命?
命不是人们懒于选择的借口,而是为选择留余地的东西。
命运之外,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是可以的。
影片在于告诉大家,就算存在定数,我们也有自己可选择的部分。
而正是这微小的部分,定义了自己的人生,而非命运的预言定义自己。
所以影片对信是有探讨的。
与其说探讨的是命,不是说是信。
如果命是不可改变的部分,那么什么是正确的信命?
不是完完全全由他主宰,也不是企图用风水玄学来凌驾命运,试图改变命运的意志。
是信不能改的部分,而是在自己能选择的部分上积极选择。
正确的信命不是狂妄自大地以为能改变老天的意志,反而是一种谦卑,反而是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而这种渺小,仿佛蝼蚁在水里的挣扎,是自身不放弃自己,而不是试图把责任和希望寄托在自身以外的东西。
其实不杀人,自己就可以做到,只在乎当下的一念而已,不必求神拜佛,逆天改命。
妄图改不能改的部分(狂妄,没有意识到自身的有限性),又不去改能改的部分(没有意识到自身的自由意志)。
这是风水师失败的原因。
主观能动性用错了地方,就类似一种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的奴性,把自己的能已经跪在了天的大能之下。
而我们要的谦卑是,相信人类虽然渺小,易于堕落作恶,但也依旧作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选择,是看清人性的弱点之后依旧选择做个光明的人,是把知道自己的预设为恶但依旧能作出现在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是活在当下。
是知道自己的力量可能只能改变一点,但也想着能改变一点是一点。
命运面前,老天面前,人渺小如蝼蚁,可是,因此就失去了自由意志了吗?
就像结尾风水师自己意识到的那样,都是自己选的罢了。
所以,到底是命运注定作恶还是自己拿命运作为借口放纵自己阴暗面?
命应该看作盲目的东西。
跟盲目的东西,我们较不了真,较真就输了,只会执拗、偏执、近乎癫狂;跟自己的选择是可以较真的。
二人其实本性不坏。
并且也都想向善。
但清醒的观众能看出,想向善是个伪命题,向善只需要立刻做就行了。
不想杀生就不去杀生,不想变成精神病此刻就能逃出历史周期律。
不需要等待别的力量救赎自己,自己就能救赎自己。
所以观众看得觉得这个风水师很滑稽,打着善意的口号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们也很难说他本来就坏,也不好说他本来就好。
善恶的种子都在他的心中,而一念之差造成了错误的选择,这个错误的选择才是真正定义善恶的标准,而非他以为的命运。
他以为自己是好人,而已经做出恶的行为,法律不会因为他想向善而认为他是好人,只会因为他是做出恶行来定罪。
所以,不好完全说他是自己拿风水骗自己犯罪 用精神问题当作保护壳来放任恶念,也不好完全说还算好人只是因为太迷信,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不是因为“要变成杀人犯”“要变成精神病”的预言让他们去杀人、去犯罪,而是相反,因为自己的选择犯罪,才变成杀人犯,自己选择认为自己是神经病,才变成神经病。
这也涉及一个心理暗示、预设、定义的问题。
人有恶念也有善念,助长恶念就会印证坏的预言,而助长善念是可以改变命运的预言的。
没有谁可以定义自己,只有此刻的念头和行为。
所以命运为什么准,因为选择相信命运的坏预言的,其实是选择相信和助长自己恶念。
我想到了聊斋《画壁》一篇。
正可谓幻由心生。
风水师口口声声说的“命”又何尝不是呢。
由心罢了。
可以换个角度,把电影中命运的设定想象成类似聊斋这个故事里的心魔或者仙剑奇侠传第三部里面由长老们恶念形成的邪剑仙。
“将来会杀人”“将来会成精神病”其实并非实体,本质是笃信地说出这句话的人当时的恶念幻化。
先有恶念才有作恶的命运。
而非作恶的命运导致自己就是恶的因此犯罪。
这个问题我说得稀碎。
刚看完表达欲比较多,先放在这里存着。
有时间整理一下。
命案 75/100难得的一部好电影。
整部电影节奏是不错的,紧张刺激又悬疑。
尤其是最后的地方,换命出来很牛逼了!
通篇告诉了我应该相信自己,控制自己。
男主的命是不是真的不好,我觉得也像是不好的不过还是可用很多手段来弄反而过于相信命,不用现在的知识区改变真的是很惨无人道。
值得一看的电影。
《命案》若用编剧游乃海的话来说,是一部关于人如何与命运抗争的「励志片」。
电影的故事很简单:一心帮美美姐化解「死劫」的风水师(林家栋 饰),因美美姐独自离开而无法阻止她被残杀的命运;与此同时,送错外卖的茶餐厅少东(杨乐文 饰)偶然目击一起杀人案件,并挑起了他与生具来的杀戮冲动。
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相遇,风水师算出少东将会因杀人而犯牢狱之灾,少东害怕再陷囹圄,求对方帮忙改命。
曾目睹少东杀猫的老差骨(吴延烨 饰)充满正义感,坚信少东是天生的心理变态,改不了嗜血本性。
荒谬无常的命运步步追逼,风水师虽扭尽六壬,却总是人算不如天算,多番铩羽而归。
隐藏身份的连环杀手(陈湛文 饰)虎视眈眈,老差骨紧咬不放,还有年轻凤姐(伍咏诗 饰)的诱惑,令少东的杀念越加炽热;风水师千方百计与命运角力,也濒临精神崩溃。
命中注定的大劫将至,两人又会如何化解?
《命案》虽然已经是郑保瑞与银河映像的第三次合作(前两次是《意外》和《车手》),但在这里有需要加以说明的是,两者之间其实秉持着截然不同的影像风格。
在郑保瑞充分展现个人风格的作品序列里,社会底层小人物在黑暗极端的情境下被激发出的兽性冲动,以及由此衍生的一连串精神错乱和失常,是他一贯关心的主题。
例如《狗咬狗》里陈冠希与李灿森在废弃神殿不计代价的殴斗撕咬;《智齿》不肯放下憎恨的斩哥与想要得到原谅的王桃之间既互相伤害又彼此依赖的施/受虐关系;抑或《怪物》《热血青年》里受害者内心深处的扭曲欲望与冲动具象化作面容丑陋的怪物和冤魂不散的恶灵。
郑保瑞对人类原始兽性、本能欲望的深深着迷,使得他的影像风格其实要更接近于德勒兹曾经提到的以自然主义风格为代表的「冲动—影像」。
于是在郑的作品里往往存在着「两个世界」。
一个是漫山遍野的残骸和碎片,臭气熏天的垃圾处理场、寮屋废墟、地狱边缘(释放邪恶的原初世界),另一个则是带有特定地理坐标的真实空间(滋养罪恶的派生环境)。
经常处于「匮乏」状态,非善非恶的人物为了永远不可能被满足或实现的内在欲望和冲动,只能够在条件极度恶劣的情境里疯狂掠夺生存所需的碎片与资源,穷尽当前环境所有,以便过渡到下一个环境,而从野蛮凌乱的行动能感受到一股凶狠暴烈的生命力。
如在《狗咬狗》里陈冠希饰演的杀手为了拯救智障女友,不仅翻捡路边垃圾桶寻找水源,甚至大开杀戒,把前来追捕的所有警察全干掉,得以乘船逃回柬埔寨;李灿森饰演的警察横冲直撞的毁灭性冲动,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害死上司、手足和父亲,遂放弃一切社会身份远赴异乡追杀仇人。
故此,实际上郑保瑞并不关心命运如何运作,或人类对宿命论的信仰与质疑,因为在他的作品中,角色的命运被具体呈现为一条急速下坠,并最终通向自我毁灭的不归路,死亡(冲动)是唯一结果。
换言之,命运/宿命只是充当人物不可逆转的堕落过程中的一个持续衰退崩解的隐性时间符号,而对于过往作品在绝望中见希望的结局(《狗咬狗》的新生婴儿、《智齿》王桃的释怀),郑保瑞在早前一个网络访谈中明言他自己也不太相信情况会变好,这更加验证了我对郑氏作品里「唯有一死方可解脱」的猜想。
而在银河映像的世界,「命运」是贯穿其所有作品、不可绕过的核心主题。
在命运的悉心安排与摆布下,人物是负责执行计划的棋子,或者是操作精密仪器的工作人员,其存在及行动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演绎相似的理念:在崇高理性(银河映像)的建构与统摄下,意在呈现一个(偶然性)混乱失序与(命中注定)和谐稳定的交替循环系统。
郑保瑞与银河映像第一次合作的《意外》不仅完美诠释后者对宿命论的深刻理解,甚至还一度表现出穿透表面肤浅的可控式概念,直抵世界真相的雄心壮志,即是以至高无上的理性主义之名,将飘散于城市各处的微小意外收归己用。
而这正是电影中深邃而神秘的黑色混沌——日全食——让预先准备制造事故的光线被厚重的阴影阻挡,令人猝不及防的「延后」却不慎触发了另一场意外的发生。
影片最后,古天乐饰演的首领「大脑」意识到宇宙是无序且不可参透的真理,这时「老天爷」却把「不是意外」引发的颅内谵妄和考验转嫁予下一位凡人,即任贤齐饰演的陈芳洲身上,这台「生产意外」与「意外中的意外」互为影响的影像机器无休止运转下去,人物置身其间,既缺乏表露内心欲望与冲动的空间,更不存在对抗上天、忤逆命运的可能。
所以,在我看来,由于郑保瑞与银河映像在风格和取向上存在如此明显的差异,他在拍摄《意外》时就必须以弱化自身作者印记为代价,去迎合后者对于命运背后的运转逻辑、对于捕捉微小偶然性的迷恋与反覆试验。
有了先前的拍摄经验,今次《命案》郑保瑞想要从银河映像所主导的故事文本里努力维持住个人特色,包括对偏执狂、杀人犯、精神失常者不可抑制的内在冲动的探索与表现,以及身处极端情境下的人物,那不断增殖扩散的疯狂执念如何将包含自身在内的所有事物推至毁灭边缘,还有为填满欲望而穷尽环境、难以预测的动物性行径。
也正因如此,两种风格、两种价值观在电影中不免产生激烈碰撞,最为明显的就是角色们越发失控癫狂的言行举止,如少东与生具来的嗜血本性、风水师遗传自父母的疯狂症候,或雨夜屠夫的病态癖好,与银河映像高举命运大旗,精心布置的由一连串意外与偶然构成、务求精确无误的剧作路线相冲突。
这样导致的结果,是在强调「算命」与「改命」的风水命理包装之下,角色内心深层的欲望与冲动因为要服务于影片的概念主题,缺乏变化而显得呆滞和空洞。
于是乎,尽管不少观众都觉得这次游乃海和李春晖共同构思与编写的剧本彷佛有种重返九十年代的疯癫和荒诞气质,然则无论人物的行为有多不可理喻,故事的走向有多出人意表,终究也不可能超越银河映像一早划定的疆域——宿命/反宿命论,在此范围内,角色由残暴/清醒转向温顺/疯狂的过程必须严格遵照既定计划进行,绝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
但从另一个层面分析,《命案》的诞生又正正体现了郑保瑞和银河映像在经历这些年的诸多动荡与变故之后,影像风格以至创作心态上的渐变。
一方面,对郑保瑞来说,命运不再只是可有可无的衰退时间符号,而是借由把它当作电影的核心命题予以重视,进一步探讨社会底层的蝼蚁不向命运折服、顽强生存的可能性(在水中挣扎的蚂蚁),而自愿选择的疯癫/善良则成为驱动人物能够持续发起抗争的不竭动力之源。
另一方面,从银河映像的角度而言,残酷无情的宿命论似乎已成过去。
《命案》流露的些许乐观与温柔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银河映像开始尝试以凸显人的能动性为主轴的反宿命论,挑战过去一手建立的体制系统(虽然反叛得并不彻底):由「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到「万般皆是心,点点皆由人」,实质是人类在明知天意不可违的情况下,依然作出忠于内心的积极选择,并且主动承受与之相应的代价。
《命案》的最后一幕,(暂时?
)放下杀戮执念的少东哼着《波基上校进行曲》的轻快旋律,独自迎向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太阳,纵使知道一旦接近它就无法逃脱、会被灼伤,只因是少东自己作出的选择,所以无畏无惧;仅需对照《意外》里古天乐垂死之际望向象征上天/命运的光芒时表现出的臣服与无奈,便可更清楚体会到郑保瑞和银河映像的创作转向。
「对抗命运,是人类最大的悲剧」,电影中的这句对白令我印象深刻,有趣的是,郑保瑞恰恰透过喜剧化处理,重新思考人与命运错综复杂的关系,有别于以往作品忧郁灰暗的氛围,而且在迎接命中注定的死亡悲剧之外,郑的主角首次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和动力。
越是陷入绝望,越要笑着面对,兴许也是久经沧桑的郑保瑞和银河映像反抗「命运」的方式。
本文首发于「虹膜」
被困在水中的小蚂蚁,需要游多少个弯才能上岸,但落地的玻璃碎,只需一秒就能勾起内心的魔,时代裹挟着我们,必须要在“小蚂蚁”与“碎玻璃”之间作出抉择,你要怎么选?
香港导演郑保瑞(银河映画)新作《命案》,所讲述的就是一个人如何选的故事。
从故事架构来看,《命案》与郑保瑞的《意外》有着一定的互文性,与银河映画作品中所传递的“宿命感”也紧紧相扣,但《命案》终究不是《意外》,甚至还将“宿命感”隐隐撬动了几分,这是郑保瑞给我最大的惊喜,不夸张的说,《命案》是今年港片最大的黑马。
影片的人物关系,是由两组巧妙的设置构成的。
给人解命中难题的大 师 许阳燊(林家栋)本身就携带着某种神经质,这种神经质几乎与疯癫同意,试图化解命运劫难的少东(杨乐文)与雨夜杀人凶手的疯癫源均与动物有关,而且这动物还是一组天敌(猫和鼠),这两组巧妙的设置,建构起影片内里的人物关系就是不同场域的疯癫,他们疯癫的源头同时指向了命运,大 师出生就注定着成为精神病的可能,少东也是出生就具有某种对生命漠视的基因,杀人凶手则是被一只死而复生的老鼠引出了魔,看似只是一些生命的“意外”,却让他们把怀疑对象都认定为“天”,是天是命运让他们走上了疯癫的道路,成为“非常人”,而这些人物关系恰恰具有织出一张大网的能力,因为他们面临的选择,也是我们正在遭遇的。
影片在结尾抛出了主题——“是我自己的选择”“点点皆由人”,同时也开诚布公的指明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劫难组成,当少东吹着口哨走向大厦间的阳光,《命运交响曲》响起,压抑许久之后情绪迸发而出,从中是能获得一些向上的力量的,虽然银河映画“宿命”底色没有改变,但在宿命之下,人至少有了上岸的可能性,一切的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吵架就一定会分手?
分手就一定会变疯?
有了碎玻璃就一定要杀生?
死而复生的老鼠就是让你再杀它一次?
NO!
如果死亡就是宿命本身,那么至少我们能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好好选择每一个岔路口。
郑保瑞的导演风格是我欣赏的那一趴,天空这一意向的运用非常成功;林家栋依旧很稳,说他是现在香港电影届最会演的男人一点也不为过,“我是花、我是花...”太癫了;少东的饰演者杨乐文,很出彩,给人的印象足够深,甚至隐隐的和林家栋打了平手,年轻一代演员中,终于有一个潜质不俗的了;如果港片不能再回巅峰,那么至少请在作品中延续港片的血脉,郑保瑞的作品就是最后的港片之血。
好疯癫
风格很突出,氛围营造和摄影都很厉害,导演功力很强。但故事太神神叨叨了,相比更喜欢《智齿》。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前有“神探”,今有“神棍”。有韦家辉的癫狂味道,但底色依然是郑保瑞的邪魅;角色像是给刘青云量身定制的,可林家栋演得无可挑剔;结尾居然逆天改命,这太不银河了,然而赤目贯瞳强行改命更像是某种无奈的隐喻和希冀。
太多巧合促成的宿命感只会让人觉得设计感的重量而不是宿命的无解。但林家栋确实是一朵花,各种意义上…
杀人可以,能不能不要再杀妓女了
花谢才有果,命皆自己拣,以疯治疯疯更疯,故事随意隐喻大晒。伤害已经造成,历史无法更改,至少我们能在暴戾后走向太阳。避凶吉物连环杀有点导演前作《意外》的味道,也最为有趣,可惜跟主线关联不大
拍的太神经质,不喜欢
林家栋锁定今年金像奖影帝提名了,西方精神分析、变态心理学,加上东方的紫微斗数、风水命理的大杂烩,可能收到韩国近几年萨满元素恐怖片的启发。故事很高级,但是有些拖沓,和某大市场和省茶说再见,留存了香港电影最后的一口气。
香港不光是赛博朋克,也可以是阴阳八卦giallo
看得好累
好癫,请上身那里笑死我了。一轮红日这梗大陆看得懂吗,红港人还在意吗。最后是吹着《桂河大桥》里面的《波基上校进行曲》走向一轮红日,有点意思喂。
【香港院线观影】郑保瑞少有的励志电影,摒弃悲观的宿命论,转用新颖的角度去诠释命运这个深沉的主题。费尽心思逆天改命未必能成功,而顺从内心的善意反而能找到出路。在昔日那种疯癫过火的港产类型情节里刻画出当下市井众生相,既有触目惊心的残杀互害,也有心酸可笑的弱势互助。层出不穷的通俗幽默感有效中和掉血腥暴力的视觉冲击,不过风水玄学自带的神秘感与惊悚氛围倒是与题材相得益彰。部分情节与导演多年前的《意外》有相似,而林家栋后半段精神分裂的塑造则与《神探》里的刘青云如出一辙。政治隐喻被掩埋在不断反转的情节里,似乎暗指香港这座城市的命运,而香港近日发生的狂徒砍杀女途人事件,却又不得不佩服创作者的远见,尽管这很可能只是巧合……
算命改命可以理解为自救行为,而最后结尾的光明走向则是相信人的力量,总的来说都不算新鲜了。除了犯罪和惊悚元素,其实有不少来自演员表演的喜剧效果。
全员疯魔,全员苟活
懶有主題但基本還是在拾韋家輝的牙慧,且人物動機完全混亂又極度誇張,看的時候內心不停os:大佬,搞乜撚呀
神经兮兮的,看不下去
新人好强。林家栋一如既往,人也nice,好演员呐。
2023至2024最烂剪辑入围的有...
命理师的疯言疯语里那一句“自己的选择”瞬间击碎少东的执念,这个安排其实蛮牵强的,因为前面没有表现出少东的自我挣扎,后面天台斗命感觉强行凸显主题,并不自然。倒是少东精疲力竭地去拥抱命理师,在暴雨后黄昏色调的映衬下,显得荒诞又温暖。用算命来抗命本身就很悖论,但这种借东方迷信来切入渺小个体,观察他们的存在,角度还是蛮好的。林家栋的表现真得很不错,他的癫狂表演背透着普通人的懦弱与退却,和刘青云的表演是不一样的,没有必要拉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