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都太有趣了。
场景一帧帧很像刘小东的油画。
非常喜欢,放寒假前在学校组织观影了这部。
第一次知道这部片子是在一个展览,里面的介绍是“中国北方,冬天,内蒙古小镇,九个少年,两个儿童,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生活在一个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
果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里面的人物似乎都在处于一种痛苦又百无聊赖的状态下。
小孩子期望着长大以后可以成为孤儿;早恋的青少年劝提出分手的女友“你一直都是倒数第一,恋爱不会耽误学习。
”;成年人发现棉裤被女儿拆散了给对象织了帽子,拉着孩子去要回来。
在离婚时工作人员问想好了吗时候回答都听她的。
;老年人对着电视里讲述分手的剧情留下荒诞的眼泪。
作为东北小孩很能get到那种冰天雪地下与朋友在寒假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的恋爱。
烂掉的白菜。
甚至家长骂孩子的打孩子的一些话都亲身体验过。
感觉童年的我就像等待戈多一样等待跟上学一样无聊的寒假。
等待父母离婚,等待尴尬的恋情结束,等待妈妈喊我滚出来,等待在冰天雪地的户外跟一群跟我一样的小朋友聊一些“为社会做贡献”“不想上学了一点用都没有”的话题。
在一个房子都很低矮的东北县城里。
好实验。。。
显然是有意为之,不知道是执着坚持自我还是不在乎普通观众的理解。。。
那些supposed to be很深刻的台词、很有力的形式、很震撼的结尾却看得我好别扭,尤其是对白怪死我了,知道导演故意让演员照剧本内容生硬地背出来,但是那说话的方式(没有表情变化,对手戏的我的感觉就是你背一句我背一句,你背你的我背我的,还不理解自己背的内容。。。
有种演技太差的错觉。。。
)还有使用的语言(好多话都特书面,不是口语说出来的,比如那女孩她妈发现毛裤少了一半质问她:“它的另一半去哪了?
”直接说还有一半哪去了多正常,还有“这可是你舅舅从很远的地方给我买回来的!
”加之生硬的调调,呃,反正看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是多么怪异)总之一直觉得不太自然、有点做作还有点无聊但又耐着性子看。。。
就像在大街上看见某穿着怪异青年,你又不好意思笑,因为虽然你不觉得他酷但你知道他在耍酷,况人家一本正经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看到最后我自己心里也没悟出啥,只悟出了导演想表达啥,我对他制作本片的心情表示理解但同时遗憾地表示在我身上他显然未达到预期。
想营造某种不一样的气场又把持不住,太想做出某种姿态以致形式大过内容,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个人看法哈本着友好态度:P
昨天下午去看了《寒假》讲述的是漫漫冬日里几个无聊少年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平平淡淡的,甚至于有些无趣的影片。
荒诞的镜头语言和台词将片子脱离现实生活之外,两个场景令我印象深刻。
场景一是老包她们一行人坐在荒凉雪地里的沙发和椅子上,有人问老包,你寒假作业我帮你抄了吧?
明天要开学了。
回复:不用你帮我抄,我总不能一直这么作弊下去。
这句话落音,场景里沉默了一下,我看到的却是长久的无尽的反问和沉默,我们是从哪一步开始放任自己作弊下去的呢?
是哪一年的假期我们放任自己在开学的前一天把一整本快乐假期抄完,理所应当的享受扔掉负累之后的愉悦?
我说的不是关于作业,就,你的生活里好像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你学会了逃避,在那之后对生活的逃避你屡试不爽,十几岁看似永无止境的人生,怎么就到了如今的二十岁?
你开始思考,逃避给你带去的坏处。
电影里的话,反弹到自己身上来了。
北方白皑皑的寒假,对应的不就是你在南方度过的几个暑假,那些炙烤和蝉鸣,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记呢。
结束后想要拿话筒说的感慨,到了日记里也不够逻辑,当时想的是,我也绝对不要再放任自己度过在漫无边际的时间里了。
心里有个声音对生活说;我不要再作弊下去了。
还有一个是:女人来到买菜摊前,所有的小贩依次在蓝色的铝制挡雨棚下排开。
整整齐齐摆的是白菜,萝卜。
很荒诞吧,就当即想到了政治书里讲消费那一章节里的插画,不记得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插画了,总之它应该是在那样的课本里那样出现的,或者是一本数学书,教小孩子算数之类的。
那个场景,被我在心里悄悄命名为,教科书插画场景。
还要讲讲的是,观影结束之后的导演问答,恨不得小鸡啄米式点头的我。
记下了这样的观点。
“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还保留着独立感受世界的能力,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你知道那个电影最后那一幕是从一种无知坠落到另一种疯狂的无知”“要本分 要踏实 千万不要自我感动”“小心所有事物的煽动”就,听上去太抽象了。
但都证实着我心里的绳结。
所以我们要的优越感有何作用呢。
好想是:你想干什么?
你能干什么?
你想怎么干?
好好想想。
先转帖一段豆瓣里的故事梗概: 中国北方,冬天,内蒙古的一个小镇,九个少年,两个儿童,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
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生活在那个沉闷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最后,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了电影之后 ,你会发现这是一段诚实的故事简介。
这真的不是一个讲故事的电影,什么是电影,电影就是讲故事吗,是戏剧吗,拍电影是拍戏吗?
大部分时候电影是讲故事的,大多数时候拍电影就是拍戏。
用罗伯特•布列松的话来说,我们目前的电影,都是拍摄下来的戏剧。
这不是一部讲故事的电影,其实是讲生存和生活的状况的电影。
看了电影之后 ,你还会发现里面的演员好象全是非职业的,非职业演员也就罢了,本色表演不行吗,非也,李红旗导演的是呆若木鸡的表演,是没有表演的表演,人物表情生硬、语言书本化、说出来的台词口语严重书面语化,说话腔调犹如无感情的读课文,行动缓慢仿佛慢镜头。
我觉得,演员语言动作的迟缓,异于大多数人的生活经验,其实他们演的是人物的内在自我。
将人物内在的那个 “我”放出来了,学生们因为一样的成长环境,接受一样的社会要求,接受一样的教育,他们的内在自我一样的口语书面语不分,一样的说话腔调,一样的行动迟缓。
直到寒假结束,导演想表现大人们和孩子们的社会自我,他们的语言和行动才恢复了正常。
还有让人吃惊的,电影里孩子家里家徒四壁(不是因为贫穷),男孩的卧室除了没有床头的床,一个台灯,一个小书桌、一把椅子再就什么也没有了。
家具的简约犹如在演话剧,导演布置一个舍去床头的床也可能是为了做减法,让画面更简约,以免观众眼光哪怕片刻停留在床头上,也是为了让观众更加走心,体会人物的内心状态。
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在冬季,北方的冬季真是个拍电影的好季节(朱文的《海鲜》也选择在冬季),如果选择夏季,观众会不小心关注人物以外的风景,下了雪一片白茫茫的冬天,你能看到啥呢?
就看演员把。
回到这部电影,电影里居然没有出现过一辆机动车,除了剧情不涉及,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没必要看到不相关的东西。
看这个电影的时,会有那麽几段,你会吃惊的听见拍摄电影时摄影师的呼吸声,导演特意没去掉,这可能和电影里特意加上的钟表的滴答声一样,只是为了使画面更安静,观众更沉静,宁静致远。
这个电影其实可以分为两段,寒假中(真实的自我)和开学后(社会的自我)。
寒假是这样的一段日子,学生们可以暂时脱离他们的社会身份--学生,一定程度的回归真实的自我。
李红旗安排演员语调单调枯燥的说话,步伐缓慢一致的走动,人和人之间站在一起坐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保持着拉不到手的距离,寒冷的冬天仿佛人物内心的荒凉,外化了内蒙古职业高中生的内心世界。
人们在寒假里的表现,就是他们的内心,就是他们的真我。
是的,青春和人生不都是春光明媚,繁花似锦,青春和人生也有这个样子,世界是寒冷的、无聊的,我们是自私的、孤独的、愚蠢的,我们迫不得已保持距离和别人相处,其实内心都想成为孤儿。
这就是很多人的青春,很多人的人生。
<图片5>开学后,孩子们回到学校又坐在一起了,又回归了学生做为社会人的身份,他们又有了正常人类社会说话和行动的方式。
李红旗在电影里安排了两位老师,开学后在课堂上提到了学生们的内在自我和社会自我。
一位生物老师,据其儿子说今天没吃药,课堂上推开书本,大发“谬论”,醍醐灌顶,他说的其实是大多数人的内在自我:你们的一生除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之外你们终将一无所知你们的一生除了你们的自私你们的自大你们的愚蠢和你们的贪婪你们终将一无所有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上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妄谈着真理真知但是关于我们自身关于我们置身其中的这个世界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正的知识全世界的图书馆和全世界的头脑中装满的只不过是人类日益丰满的愚蠢
另一位英语老师,上课前先写在黑板上一段英文,提出了人做为社会的人永远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如何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是的,这就是社会,社会关心你的永远是你如何对社会有用。
<图片4>片尾昂扬而起的是摇滚师左小祖咒的音乐,节奏动人的鼓声,凶猛咆哮的演唱,我很喜欢。
2016年1月15日
可能悲惨世界。
台词生硬,形式感生硬。
都说是国产版的寒枝雀静,我觉得更像是二楼传来的歌声或者你还活着。
这几部电影之间资本差距大不做比较。
难得,把内蒙古拍出了北欧的感觉,气息冰冷,杳无人烟。
想让迷失的人感到清醒不被生活所麻木,用麻木本身反作用以毒攻毒。
而同类用意的作品不胜枚举。
很多种毒药看你吃哪种罢了,都说这世界上有解药,解药的副作用是让你失去记忆失去感情,纵然快乐,不知所以的快乐不如选择悲伤。
导演的毒药有点咸,我更喜欢淡一点的毒药,敏感的人会吸收更强的毒性。
影片里小男孩看天空,朋友说他有病。
朋友走后小男孩又看了一次天空,看了不久怯怯的跟着朋友走了。
“天空空荡荡的。
” 我一直看着天空,我知道我有病,我希望更多人有病。
假若大家全病态是不是不在需要吃药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部电影也许对我来说豪无意义,我只是沉溺荒诞的形式和冷冰冰的冬天。
因为无需提醒,我知道我以病态的方式留在这个世界。
最容易引起人注意的是,《寒假》的所有表演都像是人们面无表情地读着课文,哪怕相互打趣时也是如此,甚至到了一种明显刻意为之的地步。
也就是说,《寒假》从最开始就没想要这些人物行使一般意义上的表演功能。
稍微阅读这些台词,就会发现它们非常像是直接从小说中挪出来的,而演员只是被迫阅读着他们的提线木偶。
但如果直接当成小说去阅读,所有的障碍都消失了,尽管这些语言并不日常化,但出现在小说里就会变得可以理解,因为我们读过太多这样的小说了,而且我们也可以说,不论是我们还是小说作者,在多数情况下都并不指望小说会照字面意义地“如实”呈现现实生活。
电影要更加纠结一些,一方面有观影经验的我们在这一方面并不对电影寄予比小说多太多的指望,另一方面电影作为从现实中提纯,而非文学那样从一片空白中建立的艺术,注定要具备更强的现实色彩,至少要把人拍得像人,有人的反应。
从这样的角度去看,《寒假》很明显没想把人拍得像人,而且在不像人这一问题上做得很成功,以至于从十分钟以后,我就不愿意再把这简单地想象成一种电影语言的简陋或者说失败了。
事实上,李红旗想表达的更多。
在文学中被作为一种前提接受的反生活尝试,在原封不动地搬到电影里以后,被赋予了一种新的意义。
这种反常被放大并不断地重新加以审视,以至于最终超出了内容本身,可以直接作为主要的观察对象来挖掘了。
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形式还和这些台词所展现的内容相得益彰,一里一外配合得相当之妙。
可以说,理解了一个也就能理解另一个。
在一篇关于李红旗访谈的文章中,我看到这么一段:“《寒假》中青少年争执中互斥对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段对白隐含着中国社会对生命的消沉,李红旗认为,中国社会的中坚分子,30到50岁这个阶层,有点能力的人,他们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吃喝嫖赌,无论是商人还是知识分子。
但李红旗觉得生命应该还是要有使命感的,许多人也许被自己的弱点牵着走,很早就放弃对生命的使命感了。
是否正因如此,他想在影片结尾提出‘如何在社会上做个有用的人’?
李红旗回答说,这里容易造成一个误解,其实他提出这个问题是出于反讽性质。
他解释说,当一个问题变成答案时,就应该质疑。
我们的父母总是告诉孩子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或是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把问题当作答案代代相传下去。
他更信任的一种提问,反而是如何建立自己的使命感就是对生命的使命感!
而这种对生命的使命感是否透过他的艺术创作表现出来?
李红旗强调,要先去认识。
现代人忙忙碌碌的那些问题,还有自由、和平、爱等等问题,这些都是支微末节,他觉得最基本的问题根本还没有被发现出来,但无数的答案已经出来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答案,但真正的问题却没有被人找出来过,这正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所在。
因此他想透过电影传达出人应该先去认识自己周围的世界,对既定知识产生质疑,然后自己主动去寻找这个世界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寒假》首先给人的感觉是造作的,但仔细想想,会发现恰恰相反,通过一种独特的形式,《寒假》反映了中国社会某一个层面的最真实状态。
这个层面首先是生活的,而且是最普通城镇的最普通人,包括年轻人也包括老年人的生活。
这些人并非没有娱乐,也并非对世界没有关心,用冷漠用落后用任何已有的词来形容都太不到位了。
但是就像李红旗说的,多数人从来不去怀疑已有的观念,人们不去体味他们真实的生活,而去从媒体中从网络中甚至从艺术中找,那么能找到什么呢?
李红旗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首先找到的就是一种错位。
话语从未缺席,但爷爷真的是在说话吗?
或者说电影里的任何一个人真的是在说话吗?
这种错位用文字来表现是被首先忽略的,用电影来表现又是最容易被曲解的。
电影中所有的房间都比演员说得更多。
我们不是见惯了这种房间吗?
中国典型的老气的审美,丝毫没有修饰的白色墙面,加上无比厚重的黑褐色沙发,再加上一盆绿植。
病房除了白墙和木床以外就几乎什么都没有。
再看看离婚的地方,无论哪里都被一种荒芜的冷感笼罩。
这些能用审美来简单概括吗?
或者是东北体制化的压抑气氛?
再想想中国农村的房子普遍什么样?
这些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中国人普遍的一种精神状态,事实上说气氛更好一些,这种气氛难以用文字捕捉,只能用电影勉力为之,而除了李红旗还没人有兴趣这么做。
在《寒假》里,不能不注意到的是一种静,一种边陲雪地里的静。
你无法想象《小森林》那样的电影会在这种地方拍出来。
如果把这里简单化约为东北的话,或许可以更便于理解一些(内蒙有一部分确实也属于东北)。
《白日焰火》捕捉了一些,但弥漫其中的更多是一种恐怖,这种恐怖只能是延伸。
耿军的《镰刀锤子都休息》在表演方面和《寒假》更相近些,在那里东北人一样不像是正常人,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说回静,这种静是极难捕捉的,但又是广泛存在的,甚至是令人无法忍受地广泛存在着,因为正如生活的无聊一样,这是绝大多数人极力克服的事物之一。
没人会告诉你,事实上家庭生活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正是这样一种死一般的静。
而当人们走出房间,雪制造了一种更巨大的可怖,路上的人行色匆匆,远处总是不时有重工业气息的炮响,寒假的同学们聚在一起说着一些话,而他们的语言要么是学校教授的一套堂而皇之的话语,要么就是用来解决更加实际的男女问题的粗鄙嘲弄,前者没人相信但总被引用,后者不自觉地被艺术化的语言渗透着,但得到的只是一种僵硬。
这种僵硬或者说错位,不只在学生们这里有所体现,而是在各个年龄段都有着不同形式的体现——爷爷和女孩妈妈的对话、离婚办事处夫妻与工作人员的对话、小孩间的对话,还有跨年龄的爷爷和小孩的对话。
这些对话无一不体现了一种无所适从。
当人们处在一种孤独的状态中,而他们甚至对这个词都没有概念时,他们处在一种真正失语的状态。
他们只对攻击性的语言感到安全,因为它们简单有力,值得信任。
而一旦想要表达其他事物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太荒谬。
李红旗的文字作品我看过些,诗一般,小说读不下去,随笔相对好看些。
好在哪呢?
应该是那份“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姿态。
他的文字(确切地说是观点、言论)极富侵略性,总是剥皮剔骨,咄咄逼人。
换言之,在这个“弘扬真善美,藿香正气”的主流语境之下,他却好发且也总能发出些“惊人之语”,无论真知灼见还是强辞夺理,总之,相对于中庸的、和谐的普适价值,是叛逆的、刺耳的、不一样的东西。
而且,他似乎又并不耐烦于(或不屑于)说理和铺陈,一副爱谁谁的立场。
倘以类型运动员来作比,显然他不是以耐力见长,而更像是爆发型。
但说实话,他的电影真的很“难看”,长钩带刺的作品,确实不可能迎合大多数。
有所区分的是,他并没有如大多数独立作者和电影新手那般陷在文青式迷茫里一味忧伤,就算同是沉闷,它也和沉溺于个人表达的呢喃梦游有着本质区别,且看片中的几组对话:(一对男女同学)我太小了,谈恋爱会影响我的学习。
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同学8年了,你每次都考倒数第一,在我印象里,还没有什么事情影响过你的成绩。
它几乎是颠簸不破的。
说实话,你相貌平平,脑子又笨,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真心喜欢你,还是死心塌地的跟我好吧。
老吴,你就不会说点儿让人舒服的话吗?
说好听的有什么用,我的理想又不是当马屁精。
(祖孙俩)爷爷,你在干吗?
不要打搅我,我正在感动呢。
(两个中学生)爸。
你爸是不是又忘了吃药了?
(两个小孩)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孤儿。
(两个中学生)老吴,去干吗?
有个约会。
和谁?
你妈。
不难看出,无论年龄身份还是人物关系,这些对话多少都有点荒诞离奇,莫明其妙。
它像是无厘头,但是偏冷,像是幽默,又显得不怀好意。
更要命的是,这么怪异的对白并没能使得影片组成一个有趣生动的故事,因为所有的人说所有的话,都是面无表情,照本宣科,还像大脑随时都会短路一般,隔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填充其间的,是刻意的卡壳、迟滞和静默。
所以,梳理李红旗的电影美学,仅依个人经验,约摸可以概括为莫里斯·皮亚拉式反叙事,罗伊·安德森式反演技,蔡明亮式反蒙太奇……但实际上,这种学院式总结可能又并不准确,纵观导演从《好多大米》到《黄金周》再到《寒假》这样一路拍来,我不揣冒昧地猜测,他拍电影的初衷或说诉求,其实主要就是围绕一个“反”字,反节奏表达,反象征隐寓,反诗意美感,反内容也反形式,总之就是断裂,反常,标新立异,离经叛道,现存的、固有的一切事关电影的条条框框,都在他致力于冲开并打破之列,所以,他的重建行为应该都是基于破坏之上的,典型的不破不立。
问题是,电影发展百年有余,哪有说革命就能够把命革掉的道理呢?
所以我们看他的电影,最直观的一面总是生涩,呆板,怪异莫名而又无从言说,但随着技术的熟能生巧和理念的不断扬弃,在反感并鄙夷一切的同时,他的电影其实又在做着微妙调整,尤以《寒假》痕迹明显。
比如影片中间几次插入的俯拍空镜配上若有若无的哼唱音乐,就明显有了点好看又好听的架式,同时这种变奏也不可避免地生出另一种冷峻和诗意。
而结尾课堂上学生们昏昏欲睡的画面配上左小诅咒暴烈的音乐,这种讽刺警醒意味显然已有着明确而又强烈的表达欲望。
于是,问题也随之产生,这种昭然若揭的技巧伎俩,难道不是他一开始就致力反对的部分吗?
进一步说,一部反常规的影片,真的是反得越彻底越好吗?
如果不是,那它到底又该反常到何种程度才最为相宜呢?
从这个角度看《寒假》,较之导演前两部长片,它大概也算是“爱因斯坦的第三个小板凳”了,尽管还是怪诞反逻辑,但在分寸感的拿捏上,李红旗显然已经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得心应手。
在63届洛迦诺电影节上,《寒假》一举斩获最高奖——金豹奖。
华语电影里,之前还有吕乐的《赵先生》、王朔的《爸爸》、郭小橹的《中国姑娘》获此殊荣,以此管中窥豹的方式观照这个电影节的艺术探索标准(《爸爸》的黑色荒诞和对冯小刚的影响,《赵先生》极富创意的两段式转折,《中国姑娘》和《花》的相映成趣及文学小标题结构),它在名气和影响上较之欧洲三大节虽尚有不及,但在姿态上似乎确实更先锋小众些。
而按照福楼拜的观点:好的作品,无论在语言上,还是在结构上,或者是在趣味性上,都会和绝大多数读者有疏离感。
所以,对于执意要“把棋子下到棋盘外面去”的李红旗,站在更高更远视野更开阔的位置,或许才是一个好观众的最佳选择。
昨天看了《寒假》,画家也是作家李红旗导演的电影,在四方美术馆。
由于四方美术馆是在山里,晚上,空旷,去时堵车,半小时的等车,一个半小时公交上拥挤的车程,加上起伏的山里的路,坐下来尤其舒适的身体与大脑尤其的渴望感官的刺激,像是冰阔乐,辣条,好莱坞大片。
可惜,电影一直是空旷的远景,大远景,初见眼睛还觉得甚美,想不愧是学油画的。
渐渐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像是被催了眠,眯不动的眼睛,只能感觉到一片亮光,知道是屏幕,是屏幕里的雪。
屏幕里的雪似乎是没有反射光的,屏幕里的绿还是毛线帽子的绿,帽子是铃拆了她妈毛裤做的。
自己知道再厚的毛裤也是抵不住农村的寒的,农村的寒,是寒彻骨的寒。
人是无所事事,无来无去,寒是无来无去,无处不在。
一切都被诅咒,一切都在诅咒,一切都是诅咒。
黑眼圈第八观影日,李红旗的作品《寒假》。
先说说调门高的吧,这片子拿了洛迦诺的金豹奖,但是第一遍真看下来,一般观众应该是懵逼的状态比较多。
书面语式台词,SIRI式的念白,面瘫式表演,站桩式肢体动作,凑合着用式布景,基本靠太阳式布光,管你听没听愣上式配乐,看导演心情式剪辑。
如果说唯一还有点意思的就是对白写的有的还挺有趣,尽管也带着浓重的尬聊意味。
不过看过李红旗片子的观众应该还能理解,蛋还是那个蛋,味儿也还是那个味儿,这家伙就是偏要十个菜都给你整成一个味儿。
与其说是荒诞,不如说是憨和钝,内在的千沟万壑,外面表现不出来,堵在那儿,人家慢半拍就够劲儿了,这家伙慢的是论小节,或者是论乐章的。
片子不再多提,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萝卜、臭豆腐各有所爱,也不必强求。
说几个由片子引出来的点,片子的配乐是左小祖咒和顶楼马戏团,这俩可都是国内棒棒的家伙。
顶楼马戏团的音乐非常有趣,用沪语唱,把沪语的边界拓展了,成为了他们音乐中一种独特的声音元素,很有意思的乐队,值得一听。
另外特别要提提左小祖咒,说实话整个片子就最后《阿丝玛》响起时我听的最认真,看的最安详。
遥想第一次听《阿丝玛》还是在97年,那时我刚刚开始听摇滚,表哥给我开蒙的那21盘磁带里唯三没打口的都是中文乐队。
一盘是狴犴,早期国内的极端金属,专辑名叫《狴犴之声》。
一盘是磁带翻录,封面油印的Bootleg,盘古的《摇滚圈(音:juan)》。
一盘就是左小祖咒当时的乐队,NO的《走失的主人》,这张专辑无论是音乐制作还是专辑封面设计,可谓是形式上土法上马,但效果上做到了超英赶美,最少领先时代20年(看现在的音乐创作大环境可能20年还说少了,因为时代就没往他领先的那个方向发展,捂脸),而《阿丝玛》正是出自于此专辑,推荐听听,因为这张专辑基本每首歌都能上你上头,足够给劲儿,足够回味。
唉,话说回来可叹的是,现在的国内音乐创作大环境,钱是比以前挣的多多了,但是能留下来的好作品越来越少了。
关于导演李红旗还有一点可聊的,10年冬春之交天我们有过半日之缘,他来天津独立放映组织影迷幼儿园放过他的另一部作品《黄金周》,映后交流(喝酒吃饭)环节简单聊过,他说话的那个节奏基本跟拍出来的片子一样,都要缓一个小节(注意不是慢半拍),后来实在太累,而且也搞不太懂诗人是不是就这个气质,于是我们那群人就自己喝酒扯蛋了。
如今时光飞逝,影迷幼儿园也停了,我们当时对李导提出的那些关于独立电影拍摄,放映的问题,是不是也该有回复的答案了?
希望是吧,哪怕荒诞的也好。
2020.7.30
真实得荒诞,荒诞又真实。
总能找到九十年代那种特殊的压抑感,人们总是低着头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麻木颓废的走着。
黑暗中两个盲人迎面探路,像极了那对情侣的谈话,互相牵绊着,方向并不一样,却并不想改变或是无力改变。
我们好像是活的不耐烦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着或者死去。
压抑灰霾的笼罩下,时钟滴答声不曾停止,对称分坐两边的爷孙,去死,去孤独,窗外的一束光打在爷的脸上,孙背起书包出发,坚定和麻木好像是他们唯一的区别。
孙和小女孩的对话好像让人看到了生活中唯一的亮光,有的人已老去,总有人正年轻,哪怕只剩那两个人,有点大象席地而坐里的感觉。
老师忘记吃药了,不合时宜的出现,当人们习惯的认为生活应该这样,真理应该这样的时候,可能生活真的就是这样,真理就真的是这样,其他的,谁关心呢,人生不过是片刻的欢愉,抑或不幸罢了,左小和顶楼的歌恰到好处。
补。模仿痕迹太重,言之无物。
可能很好看吧,逼全让他装了
这也太粗糙了。又是什么艺术派别,问号脸
实在太强,联想到《小宽宽》。李红旗在人物状态的把控上可能更贴近杜蒙,虽然两人的着力点各不相同(语言—表情),但却都借助冷峻的整体氛围,以此方式营造浑然天成的喜剧感。本片的内在机理与《黄金周》一脉相承,而我觉得新颖的地方在于,部分未成年演员的口语完全是机械化的,是一字一字吐出的。让观众无法察觉到语气变化,非常巧妙地挖掘出中文特有的韵律感(《黄金周》则更为抽象混沌,各有所长)。局部(两位小演员对视)甚至还输出了情感,而且影片中的北方冬天和上课的情节也让我回想起我的童年,有情感加分。
尬到抠脚……台词听得想死,片面的夸张吧,是有某种真实在里面……但更多是某种精英主义➕西方视角的优越感?生活已经够痛苦了,求求“艺术”不要这样折磨……
“你长大了以后想干什么?” “当个孤儿”
生硬,太生硬,尴演,受不了。
哈哈
太尼玛有意思了,我从头一直笑到尾,乡村百态,想当孤儿的小孩,买白菜的大妈,吵架的少年,走错教室讲大道理的老师,生硬的台词表演不但没成槽点反而成了一种别样的幽默。
有些场面真的很像恐怖片d(ŐдŐ๑)
有些地方有点趣还是能耐着性子看完的,就是感觉不像阳间的玩意儿。片子有股酸腐的味道,感觉背后站着一群不学无术的失败文青,装腔作表达他们的绝望控诉。
大妈挑大白菜、隔窗对话、无处可去。印象非常深刻。
就 导的状态对的话 大量的非专业演员面无表情的念台词然后长段长段的沉默其实还挺舒服的。
搞笑。。。
世界苍白又无力,人类自私自大,愚蠢贪婪,当这样一个已经发生的情景被故事化呈现,眼睛看到的被表现的悲凉冷漠和人物呆滞的神态,一场异化的非现实的虚无四溢蔓延,每一处沉重的音乐缓慢渐进,都在向人类提出一个个发人生思的疑问,而这些问题又将人推向人只能体现自己的愚蠢。
一帮人脑子全被某种冬天冻死了!然后左小诅咒的阿诗玛把我唤醒了。。。
不像是一部电影。三个“居然”:故意让少年念白式背台词,居然也真的做到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在很抽离,很没逻辑,很刻意的情况下,导演居然对这个小镇及其人们的生存状态做出了某种精准的表达,而小镇不小啊;看来,让人们直接说出心里话(制造这部电影的特点,制造反其道而行之,制造赤裸就是制造幽默),让这个情况变为常态(在电影里),反而更能将社会中无所不在的失语状况摆上台面,所以,这是一部很不真实的电影,但这个特点,居然又让这部电影更接近真实了。
忍到20分钟时忍无可忍冲出电影院的
纯纯的内蒙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