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平安》的观影感受十分复杂。
一方面它有一些可取之处,有比较新颖的尝试,比如用松快的基调讲述震后,又比如一些和传统神话的结合。
但另一方面,它的人物和故事趣味实在匪夷所思。
综合来说,瑜不掩瑕,5.9分。
故事很简单。
死囚犯郑立棍(肖央饰演)在行刑夜恰逢地震,得以逃脱。
郑立棍一心想去救怀孕的媳妇春桃(古力娜扎饰演),却在路途中不断被狱警尉迟(阿云嘎饰演)捕获。
郑半推半就戴罪立功救灾民的过程中,获得尉迟认可,也和狱友伙伴们一起明白了生命的含义,走向了自己最终的归宿。
本来是个没多大错的套模版英雄故事。
有缺陷的主人翁面临重大人生考验,一个正直的敌方被感动变友军,一群不像样的伙伴相偕走上慷慨就义之路。
但坏就坏在,导演有点喝高了,还是从头开始高的。
不分场合的高亢配乐,从头到尾的西游明喻,莫名就唱起来的歌谣,震后的婚庆现场,狱所所长突如其来的“我负责”,最后(不管是想象中还是现实中)穿着大圣戏服去救人的男主角。
——自满的镜头很多时刻都在对观众情绪霸王硬上弓。
——瞅瞅,这里可该感动了!
这里可饱含深意啊!
多迷人啊这些男人!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这部电影的重灾区,是它非常一以贯之地选择了用女人——女人的仰视,女人的归宿,女人的吻——去完成对这些男人的褒奖。
比如影片中的重要情节之一,尉迟对郑立棍转变态度的一场戏,大家感受下它的情节:地震日原本是尉迟(阿云嘎饰演)的新婚日,但因为要镇守狱所,即使观察到家属区也是一片废墟,他也无法去拯救自己的未婚妻小玉(林允饰演)。
后来因为各种情况,警犯合作来到了家属区救人。
到达家属区之后他也没去找妻子,而是在一边救人一边追逐郑立棍(肖央饰演)的过程中,俩人发现了濒死的小玉。
然后俩人一番折腾,吊诡的来了,小玉没救成,他们在破碎的屋瓦间,满含悲壮和自豪地,给尉迟和死去的小玉办了一场冥婚!
什么是真正的中式恐怖。
这就是。
——你的未婚夫因为神圣使命不能去救你,但你放心,他会在你死后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来完成他的自我感动。
小玉的婚礼,是献祭给这两位即将惺惺相惜的男人的一场盛典。
然后还有很多细节,比如犯人救灾队伍里,除了男主角,还有一个老头,一个小偷,一个死刑犯。
老头给配平了狱所打饭的大姐,小偷本来单相思女医生,最后英雄救美所以死前获得了女医生的香吻。
更别说春桃历经生死生出来娃儿之后,对丈夫的感恩戴德。
所有有台词的女性,除了小朋友,都有对象(含狱量极高)。
这是研究了多久的偶像剧配平文学得来的奇思妙想。
而且把女性作为对男性的奖赏,已经是什么年代的戏码了。
全篇搞这种故事趣味,也不知道侮辱了女人,还是侮辱了英雄。
真的会有人为之感动吗?
真的会有人为之感动嘛?
真的会有人为之感动吗?
除了导演和编剧。
电影《出入平安》以唐山大地震的真实事件为原型,讲述了一群小人物在灾难面前的命运抉择与人性挣扎。
与许多刻意渲染苦情、灾难的电影不同,它并未一味地凸显灾难的惨烈和绝望,而是通过地震这个极端的背景,更多地着眼于人性和情感,塑造出一个充满温情和力量的故事。
影片中的主人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英雄,而是一群在看守所服刑的犯人,这样的情节安排,既让故事更接地气,也赋予了角色强烈的现实冲突和戏剧张力。
肖央饰演的郑立棍是整部电影的灵魂人物,作为一名即将被执行枪决的死刑犯,他在灾难中的表现充满了复杂的道德纠葛。
起初,出于对即将临盆的妻子的牵挂,他渴望在混乱中逃跑,但随着救援任务的推进,他逐渐被其他人无私救援的精神感染,最终选择了放下私心,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
这种个人私心与集体利益的拉扯,是影片最有张力的地方,郑立棍在不断的自我挣扎中,逐渐完成了自己的救赎,从一开始的逃避到最终为了他人奋不顾身,展现了人性中光辉的一面。
其他角色如王建仁、两盆半、牛小宝等,也各自代表着人性中的某种特质,他们或懦弱、贪婪、自私,但在灾难面前,他们每个人都展现出了人性中隐藏的善良与勇气。
狱警尉迟晓是影片中的另一个重要角色,一方面,他作为执法者,肩负着确保犯人不逃跑的责任;另一方面,面对灾难,他也意识到,拯救生命比一切都更为重要。
尉迟晓的信任与包容,促成了影片中最感人至深的合作,他放下了狱警与犯人的身份界限,选择相信人性中的善意,让犯人们参与救援,展现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情感联结。
通过这些人物的刻画,影片成功地呈现了灾难下的众生百态,塑造了一个真实而又复杂的群像,让观众在笑与泪中感受到人性的真实与温暖。
在灾难面前,身份的高低、道德的完美与否都变得无关紧要,无论是狱警还是犯人,都是生死面前的普通人,做出决定的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他们的内心选择。
郑立棍的逃与救、王建仁的畏缩与勇敢、尉迟晓的坚持与信任,都是人性复杂性的体现,影片通过这些人性光辉与黑暗的碰撞,呈现出了生命的厚重与力量。
导演刘江江以《人生大事》奠定了他对小人物与生死议题的精准刻画,而在《出入平安》中,他再一次将这种对人性深刻而温情的描绘推向极致。
影片不仅展现了灾难中的人性,还对角色进行了意象化的处理,将他们与古典名著《西游记》中的角色巧妙地对应起来,赋予了故事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
郑立棍象征着孙悟空,身负枷锁却渴望自由,他是一个“无法被困住”的角色,拥有挣脱束缚的勇气与力量,即使在手铐的束缚下,他依然不断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最终他选择了面对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承担责任,完成了自我的救赎,狱警尉迟晓则如同二郎神,起初对孙悟空满怀戒备,后来却选择与他并肩作战。
而王建仁、两盆半、牛小宝等角色,则分别对应猪八戒、沙僧与白龙马的形象,他们或许在关键时刻表现出懦弱,但内心依然保留着善良。
这种意象化的表达,使影片呈现出一种现代“取经”的旅程——他们在废墟中寻找的不仅是幸存者的生命,更是对自我、对人性的救赎与重塑。
值得一说的是,《出入平安》全员演技在线,角色塑造鲜活立体,肖央、阿云嘎、娜扎、黄小蕾等人都展现出了出色的表演功力。
肖央饰演的郑立棍,体现了一个人从自私到无私的过程,娜扎饰演的木春桃,体现了一个女人的坚韧,而阿云嘎饰演的尉迟晓,则展现出警察的责任感与人性化的一面。
这些角色之间的情感碰撞与命运交织,让观众在每一个人物的抉择中看到人性的多面性,也让观众能够从更广阔的角度理解角色的选择与命运。
同时,影片的背景音乐也是一大亮点,民乐与戏曲的鼓点融入,使得影片风格独树一帜,这种音乐的运用,不仅增强了影片的情感表达,也强化了影片的本土特色。
作为一部关于中国人自己的故事,影片通过音乐将观众带入到那个特殊的时空中,让观众在观看过程中感受到浓郁的乡土情感与文化认同。
《出入平安》不是一部传统的灾难片,它更像是一幅关于人性与救赎的画卷,一部关于生命与希望的赞歌。
在地震废墟的背景下,影片呈现了人性的挣扎与善意、黑暗与光辉,展现了普通人在极端环境下的生死抉择与情感喷薄。
灾难会摧毁房屋与建筑,但它无法摧毁人性中对光明与希望的追求,每一个在灾难面前作出善意选择的人,都是那个黑暗中的微光,指引着我们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希望每一位观众在观影后,都能感受到那份在绝境中萌发的温暖与希望,愿大家在现实生活中,也能如影片中所传达的那样,心怀善意,出入平安。
对《出入平安》的期待,源于它是《人生大事》导演的新作。
电影所聚焦的,是死刑犯的地震救灾“受难之路”,看似最卑劣的人,却在极端环境下做出最高尚的事。
在不到一天的时间线里,影片设置了近百场激烈阵痛的生离死别。
走出影厅,不由想起一句话:“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人生在世九九八十一难,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也没什么比活着更艰辛。
客观来说,片中的一些设定过于戏剧化、风格化,注定不是拍给所有人看的。
但我仍觉得,这是国庆档里相对值得一看的新片,尤其有两个让人惊喜的地方:一是美术置景上,很大程度再现了地震灾区的残酷现实,包括废墟断壁、灾后的混乱场面,都让人沉浸代入。
二是肖央的表演,被挖到了极限状态——从开篇粗鲁又深情的吼叫,到桀骜不驯的狡黠,再到声嘶力竭的痛苦抉择,直至踏上向死而生的最后一程……他几乎承载了整部电影70%的高光戏,达到了个人表演生涯目前的最佳水准。
电影设定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
突如其来的天崩地裂,导致当地死伤无数、人手紧缺。
一群等待被枪决的死刑犯,就这样得到了能走出看守所去救灾的机会。
他们渴望自由,想逃离束缚,但看着那些死伤惨烈的灾民,极端情境下人性的光辉,还是被刺激了出来。
人性的善恶、道德观念的同异、私心与大义间的反复横跳,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肖央饰演的死刑犯郑立棍,很难被界定成是穷凶极恶的“坏人”。
故事线切到行刑日的10个月前,他的哥哥因嫉妒心作祟,疯传弟弟与弟妹的谣言,并在婚礼现场肆意破坏。
因冲动失手误杀,郑立棍被判故意杀人罪,一个家也就此烟消云散。
谁料在押赴刑场的途中,大地震发生了,他意外获得短暂的“自由”。
但为了临盆的妻子,他只能再次以身试险,回看守所打听妻子下落。
起初,他的心态就是想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孩子,但在搜救的各种极端生死场面下,他也开始反思生的意义。
追问郑立棍这个角色的内心,其实充满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自我救赎的渴望。
很明显,导演刘江江给他的设定,就是一个“孙悟空式”的人物。
想方设法地脱开“紧箍咒”手铐,终究决定以自己的生命换妻儿的命运。
救援路上历经八十一难,为的是取得一份致妻儿的“烈士真经”。
他在电影里呈现出的,无疑是一种从猴性(动物性),到人性,再到神性的多重转变。
他是死刑犯,也是一个救人者,一个好丈夫,且初为人父。
而他的队友们,也分别对应着《西游记》里的其他经典人物。
王建仁对应猪八戒,白素娥对应嫦娥,两盆半与牛小宝则分别对应沙僧与牛魔王。
唯一的差别,就是负责开路的不是唐僧,是阿云嘎演的“二郎神”尉迟晓,与郑立棍惺惺相惜。
肖央对郑立棍这个角色的诠释,完全就是从底层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出发,一次次释放出他最真切、最激烈挣扎的情感状态,同时还夹杂了一些黑色幽默的表达。
具体有两场戏,都值得好好拆开来说说。
一场,是开篇他就被下令执行死刑,对他来说,生命只剩下一小时。
他对警卫挨个吐口水、大声呼号着“我本是老天爷他干爹”,结果出了狱门,就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妻子来见他最后一面。
当看到那个精致昂贵的骨灰盒时,我以为他应该给出感动的反应,没想到肖央给的反应却是——粗鲁地撕咬下照片,让妻子别糟蹋钱,赶紧退款,甚至叫骂着让她滚。
他上囚车后的流泪不舍、看到妻子羊水破了后的大叫、震后在废墟上狂奔着赶回看守所,都反复印证了后一种表演方式的复杂性:他当时的粗鲁是因为他的深情,怕死刑犯的身份连累妻子孩子,希望对方与自己彻底斩断关系。
另一场,是他为尉迟晓和其未婚妻举行婚礼的段落。
他含泪喊着自己10个月前结婚的誓词,说给这对苦命人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尉迟晓与爱人死生不复相见,他与春桃的未来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背后的那种五味杂陈,直接冲到了面前。
结合灾区现场抱在一起死的夫妇、没写完情书就被砸死的男人,天灾面前,太多的爱意都牵系着阴阳两隔的绝望,令人不得不动容。
短短半个月,在银幕上连着看了四次肖央演戏,另三部是《祝你幸福》《浴火之路》《志愿军2》。
预感这几个角色里,总有一个能让他得奖,概率最大的还是这部。
四个角色,全是有着各种缺陷、甚至会引发争议的“非完美男主”。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足够真实,心里的痛苦也足够复杂,以至于根本无法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但也正因此,能让人沉浸在角色的内心戏里,无论剧本的戏剧性到了何种程度,都能为之共情。
整体而言,《出入平安》不能只是当成灾难片来看。
它更注重描摹人的心理困境,探讨生死与善恶、情义与救赎,多变的人性抉择和挣扎的内心戏,才是它真正的战场。
《人生大事》说的是“人生除死无大事”,而《出入平安》说的是,人生注定艰难,那些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牵挂,那些就算是死也要去见的人,才是活着的意义。
据说本片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的,还原的真实事件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令国人难以忘却的唐山大地震,电影中的对白方言也正好是唐山话。
本片重点展现了人性这一主题,同时真实且细致地还原了不同角色的内心世界变化。
大地震的突然发生让监狱当中的犯人们都重获了新生。
以吴老六为首的一些犯人选择趁机逃跑,接着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毫无人性可言,这一类犯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罪人,根本没有被改造的可能。
还有以王健仁、两盆半为首的犯人,选择了跟着警察们一起救人,他们是已经认真接受改造后脱胎换骨的人,内心早已转恶为善,在大难面前展现出了全新的人性的光辉。
而郑立棍似乎一直都在这两类犯人之间摇摆不定,但实际上他一直都是个大好人,他所谓的逃跑也只是为了去寻找妻儿。
最终他也从犯人变成了烈士。
全片有不少感人之处,比如废墟上的婚礼,救灾者们传递医药物资等等,看过后观众们都会流下发自内心的真情泪水。
2022年,谁也没想到一部《人生大事》竟然横空出世成为暑期档的第一匹黑马,从此,导演刘江江的名字也被大家熟悉,以一个简单但却直击人性的感人故事,骗走了无数观众的眼泪。
两年之后,他带着新作《出入平安》又回来了,它讲述了一个更“惊人”的题材:一支囚犯地震救援队。
故事从监狱开场,这是死刑犯郑立棍人生的最后一天,他被警察押往刑场,虽然嘴上高喊着自己是齐天大圣,却忍不住吓尿了裤子,在囚车上,郑立棍两眼放空,麻木地等待走向人生终点。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救下了郑立棍的小命。
郑立棍逃出后,他第一反应却是跑回监狱,寻找此前探望自己的怀孕的妻子。
一路上,他看到生灵涂炭,残垣断壁。
回到监狱,不见妻子踪影,却又接到临时艰巨任务——在警察的安排下,他必须与其他囚犯组成一支营救伤者的救援队。
一边是公理道义,一边是重获自由,郑立棍被迫加入了救援队中,却也心生鬼胎……作为一部以地震为背景的灾难片,《出入平安》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叙事不走寻常路。
不先交代大背景,而是从小人物切口,以死刑犯的最后一天展开故事。
另外也完全不走卖惨的沉重风格,相反,电影里许多情节和台词充满了幽默的戏剧感。
比如郑立棍回到监狱寻找妻子下落时,遇到共同支撑着房梁的两盆半和老太婆,两人不停不忘斗嘴,一个狂吃窝窝头,一个心疼窝窝头,可明明他们都处在生死攸关之中。
又比如上一秒还是从废墟里营救出伤者的紧张桥段,下一秒郑立棍就穿着死者衣服,踩着单车快活的逃走了,这种黑色幽默化解了灾难氛围的沉重,也为故事添加了几分更具真实感的市井气息。
是的,真实,人物。
这是刘江江在第一部电影中,获得成功的制胜关键。
在《出入平安》中也不例外。
在类型叙事的包装下,导演着重表达的,仍然是小人物在极端困境中的道德抉择。
对郑立棍来说,这个问题更具体便是——你是追求个人的自由,还是成为真正的英雄?
或者说,你是成为齐天大圣,还是六耳猕猴?看过电影的观众,一定都不会忘记电影里时不时出现的西游梗,无论是台词的直指,还是角色的映射(四个主要角色,刚好对应师徒四人),但这真的只是一个“梗”而已么?
在故事的一开场,郑立棍便大喊着自比齐天大圣,孙悟空是很多人心中向往的样子,是无可置疑的英雄,他有着真正的勇气和责任。
可郑立棍真的相信自己是孙悟空吗?
他并不,所以他才会拒绝给孩子起名,恶言恶语赶走妻子。
因为他心里觉得自己不配——他是个杀人犯。
可偏偏命运弄人,一场地震让他成为了最能行使正义和善良的存在。
实际上,郑立棍一开始也并没有导向善良,他会对路边哭泣的小孩弃之不顾,会反复寻找逃走的机会。
可慢慢的,一件又一件彰显人性光辉的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尉迟晓因忙于救援而失去妻子,医生面临生命危险也要保护她的妻子。
郑立棍的立场终于被动摇,在个人私利和献身于大众之间,他逐渐选择了后者。
捣毁天庭,引得一番作乱的不是齐天大圣,护送唐僧,取得真经的才是齐天大圣。
这便是郑立棍的成长轨迹,在做出选择和改变后,他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自比孙悟空,于是他为脸画上“油彩”,欢呼着走向人生的终点。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齐天大圣的梦,可关键是真的面对困境时,我们能否勇敢担当,成为自己心中的英雄。
继《人生大事》后,刘江江导演再次将作品搬上大银幕,《出入平安》讲述了天灾下小人物的挣扎与抉择。
两部影片的视角都很独特,前者论及令人谈之色变的丧葬文化,后者侧重于灾难时人性的复杂。
电影的主人公郑立棍(肖央饰)是一名即将被处刑的死刑犯,他似乎已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但这个世界还有他牵挂的人,他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
地震突发,人人自顾不暇,这是他逃出生天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逃了又如何?
他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从天而降,参与抢险救灾,不求自己将功抵过置死地而生,但求以死为家人搏一个清清白白的未来。
客观事实上,他已然成为救他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人物,但其动机并没有人们意料之内的那么高尚和无私,他的心很小很小,只装得下自己牵挂的家人,装不下芸芸众生。
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善恶不应一言以蔽之。
在妻子眼里郑立棍是个好丈夫,在孩子眼里他也会是一个好父亲,在他救援下的那些人眼里他也是个英雄,但他有污点,也犯过错。
他曾愤怒过,也逐渐麻木,在他出于私欲的“救世”行为中,他也目睹了在灾难面前人有多渺小,也很难不被触动。
我折服于这类小人物的真实和接地气可以在银幕上出现。
除了男主,本片的群像也刻画地很好,用《西游记》中的经典角色将其一一对应。
阿云嘎饰演的尉迟晓就像“二郎神”,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代表可以控制反叛的力量,但他为悟空(郑立棍)摘下金箍(手铐),引路渡难,惺惺相惜。
除此之外,还有猪八戒(王建仁)、沙僧(两盆半)、白龙马(牛小宝)等。
作为所谓的“灾难片”它确实有点沉重,但导演已经在努力平衡灾难带来的极度悲伤和人性闪光点带来的希望与感动。
唐山大地震是故事发生的背景和基调,而人的行为及其内心世界才是本片着重刻画的方面。
他们顽强求生,舍己为人,还有新生儿降生时代表的希望与生命力,都让人在悲伤之余得到慰藉。
肖央的爆发力很让人震惊,他再次贡献了有力竞争影帝的完美表演。
他的表情细节经住了许多特写镜头的考验,细腻且入木三分,真实而动人心魄,你完全可以与他同悲同喜,一起恐惧一起同情一起挣扎。
《出入平安》以灾难为根、人性为叶,传递了最朴实真挚的祝愿。
愿你我出入皆平安。
地震是老天爷砸在人上的瓦砾碎石,是对世间一次天灾的考验,也是给死刑犯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在残垣断壁间点燃炽热星火,在哭喊悲声中撮起繁繁人情。
他想再吃一碗妈妈的手擀面,他想吃窝头罐头吃到撑死,他想追求狱所医生,而他想老婆孩子出入平安。
五行山压不住逍遥破规的孙猴,八十一难摧不毁意志恒坚的悟空。
齐天大圣也要紧箍咒来缚己西行,郑立棍却多次卸下手铐救家人也救陌人。
锯开木柱救起伤员揭开封身符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穿上戏服留给后世一段神话。
戴上镣铐时我是唾为鼠辈的死刑犯,救人百命后我是万人起敬的烈士。
犯人家属变为烈士家属,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我终于取得了真经。
感染力比不上《人生大事》,方言与民歌给电影添些地方特色,但哭闹煽情消解了本应留白的情绪,加入偏男凝情节令人不解,整体平庸灾难片,肖央演技点赞。
出入平安 (2024)6.22024 / 中国大陆 / 剧情 家庭 灾难 / 刘江江 / 肖央 阿云嘎
电影里面所营造的郑立棍的三次死亡,分别对应的社会性惩罚死亡、非正常死亡和主动寻求死亡,这也正好是他本人情感起伏,心性改变的阶段性转换。
说起电影的标题出入平安,前半节体现的就是出和入,是出生入死的一种改写,一次次逃出生天,一次次拯救他人。
被警察舍生忘死拯救的囚犯,转而去拯救警察的家人,这就是相互救赎的过程。
说起喜剧感,几乎所有人说的都是非常明显的唐山话,如果没有字幕的话我确实听起来会很困难(就知道一个中不中),其实已经暗示非常清楚了。
随着故事逐渐向后延展,虽然地震消失了,但是生死考验还在继续,于是面对死亡绝境所体现出来的最严肃者,成为沉痛的道别,成为悲剧的核心。
刘江江导演就是想营造这种强烈的悲喜交错,给人带来非常有厚实感的情感起伏。
毕竟大地震所带来的生命的急速消亡和被夷为平地的废墟,这是人生中最惨痛的非正常死亡,这种死亡所营造的强烈的亲身性冲击会给每一个当事人永久无法磨灭的惨痛记忆。
所以观众在又想笑又想哭的节奏中几乎是完全被代入进去了,我参加这场观影活动做的主持人,在观影的时候坐在电影院正中央,就能够感受得到周边观众一会儿发出的笑声,一会儿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这部电影有一个非常大的看点,里面涉及到大量对于西游元素的改写:郑立棍本人其实是某种孙悟空化身,肖央在临死前的几分钟所唱的戏腔就是孙悟空本猴。
“我本是老天爷他干爹,王母给我洗过脚”,不过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在面对死亡之前也是惊惧不已。
同时扮演唐僧和二郎神角色的是尉迟晓,因为地震余波的影响他们和白素娥躲到三角区,一个小石头碎片把尉迟晓的额头打了个小点儿就仿佛“开天眼嘞”。
于是尉迟晓和郑立棍就变成了两组对位关系,里面既有二郎神与孙悟空的猫鼠追逐游戏,同时也有唐僧和孙悟空之间的心性改造。
电影里的吴老六,从名字上看也是非常黑神话悟空,谐音就是吾老六,可以理解为孙悟空的另一个法相,即六耳猕猴。
老六是整个电影中最大的反派,他有极其强烈不可言说的邪恶本性。
在大灾大难面前,人的本性会最大限度被激发,但是老六没有任何故事做支撑,也就是说他的欲求不是具体的对象,而是抽象的“恶本体”,所以他一直是贪嗔痴各种欲望的极端化。
反过来说,郑立棍的形象复杂、情感多变,每个选择都是掺杂着私利与公益考虑,这正是孙悟空与六耳猕猴之间的镜像。
💥这部电影有着独特的故事设定。
故事发生在特殊的背景下,人物的命运交织在灾难与救赎之间。
本应是一个充满潜力的故事架构,但是观影过程中,有一个问题却像根刺一样,不断影响着我的观看体验,那就是——灯光。
🌟从灯光的色调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在很多场景中,色调的选择完全与剧情想要营造的氛围背道而驰。
就像有一个情节,主角回忆起往昔幸福的家庭时光,画面里却笼罩着一种冷硬的色调,本该是温馨暖人的回忆,却被这灯光弄得充满了疏离感,就好像观众和角色之间隔了一层冰冷的玻璃,完全无法融入那种美好的回忆氛围当中。
💡再说说光线的稳定性。
电影中光线的不稳定真的很让人出戏。
比如说在一些对话场景里,镜头稍微切换或者人物稍微移动,光线就会出现明显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是那种为了营造特殊氛围的有意为之,而是一种突兀的、毫无过渡的跳跃。
就像在一场夜间的情感对谈中,观众正沉浸在角色细腻的情感交流里,突然光线的变化就像一道裂痕,一下子把这种沉浸感打破了,让人忍不住从剧情中跳脱出来。
🌙还有光影的层次感方面。
影片中的光影就像是一个还没学会画画的孩子画出来的,毫无层次感可言。
在一些需要表现人物内心复杂情感或者环境深度的场景里,光影只是简单地把人物和背景区分开来,而没有通过巧妙的光影对比来让观众更深刻地感受到角色的情绪或者环境的压迫感。
比如主角站在废墟前,本应是通过光影的巧妙布局来体现出他的渺小与绝望,但是实际呈现出来的效果却平淡无奇,让这个本应充满力量的场景变得索然无味。
🙄总的来说,《出入平安》这部电影有着不错的故事框架和演员表演,但是灯光方面的这些问题就像一颗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希望电影创作者们在以后的作品中能够更加重视灯光这个元素,毕竟它对一部电影的观感影响真的很大呀。
😉 #出入平安#电影解说 #灯光问题#电影吐槽
电影《出入平安》是由刘江江执导,肖央、阿云嘎、黄小蕾、丁嘉丽、杨新鸣、印小天、古力娜扎、杨恩又等人主演的剧情、灾难片。
影片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唐山大地震为背景下的,小人物们那些笑中带泪、展现人性善与恶,以及人生抉择的故事。
观影后会发现,影片中几乎每个角色都明显能听出口音,大部分是河北唐山当地方言,在一些普通话比较标准的角色中,也会带出有地域特色的个别发音,这就让发生在特定环境下的故事特别真实,又很生活化。
除了这一点,影片还加入了很多中国民俗文化元素,如陕北民歌、东北二人转、河南坠子、唐山乐亭大鼓等,传统民乐与戏曲鼓点相融合,不管“唱的是哪一出”,这个故事都让人觉得很本土。
影片中,当灾难发生后,人们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种无力扭转现状的绝望感不是拍两下大腿、大哭一阵就能消散的。
地震后,人们见识到了自己在自然灾害下是多么渺小,亲人的生命在身边被夺走,家园瞬间变成废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但活下来的人们仍需经历自己人生的“八十一难”,继续“西行取经”之路。
郑立棍(肖央饰)是一个二十四小时后即将被执行枪决的死刑犯,尉迟晓(阿云嘎饰)是一名有原则有正义感的警察,虽然所有人都处在灾后亲人离世、一无所有的绝望氛围当中,也都明白灾后应该尽快救援重建,但用电影里的一句话说就是:“孙猴子和二郎神,尿不到一壶里去。
”二人有自己的立场,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惦念的人和事,有自己的抉择。
郑立棍全部心思放在找机会跑去医院,看到老婆春桃(古力娜扎饰)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平平安安,不惜在法律边缘试探。
但“孙猴子,想要取真经,带上紧箍咒。
”所以尉迟晓给郑立棍的手拷上“紧箍咒”,尽管郑立棍拿着“金箍棒”,也逃不出“五指山”。
“我要是死在这,是不是就成烈士了?
我老婆孩子就成了烈士家属了呗?
”郑立棍最终的抉择,出乎所有人意料,却也似有征兆。
“八十一难”是磨难,也是考验,希望在废墟之下滋长,渡人亦渡己,众生之生之死,克服重重困难后终见善果。
跟《人生大事》创作思路有一脉相承的地方,都在悲剧背景下加入了不少轻快明亮的色彩,《人生大事》是现代小哪吒的故事,这次隐喻更突出,肖央是孙悟空,阿云嘎是杨戬,师徒四人各有对应,片中也有很多西游记的梗。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原型故事从十年前就有很多人抢着想拍了,“天塌了”但还要在混沌中维持某种秩序,直到善恶的界限逐渐模糊,的确从底子就是个很有戏剧张力的故事。
这么简单的事,这么套路化的剧情,同时拥有着这么无语的虚假感。我觉得导演你在感受生活前面,先感受物理。
肖央在杀人、被杀、误杀、过失杀人这条赛道上越走越远了,每一次都很有看头
🌟总体评价:这不比《黑神话:悟空》燃?(猴戏不是儿戏)🎥故事题材:“西游记外传”。🎭演员表现:卖力。🎬导演能力:342(“该寿三百四十二岁”)、木春蟠桃、吴老六耳猕猴、牛小宝魔王、白素嫦娥、“七仙女”、“紧箍咒”、“取真经”、医院“定海神针”(苏联龙宫?)——《西游记》十级学者。唯独不懂猴戏不是儿戏。
恶心,按头哭剧情蠢。
有些片段确实很感人,但是整体的剧情稀碎,而且故事线有点混乱 感觉好多都是为了感人而感人
猎个奇,狱警和死刑犯合作救灾确实新鲜。前期尉迟晓和郑立棍有多少算计心眼子,后期天灾下的齐心协力就有多让人感动
虽然没有那么现实主义,导演试图通过架空历史去规避,但与真正发生过的历史天灾事件的关联性实在是太强了,所以叙事上的浪漫化处理,以及用那么多的巧合和过于刻意设计的桥段推动叙事就稍微不让人相信了。整片看下来,觉得刘江江导演很适合执导魔幻废土风格电影。剧本只是六七十分的水平,好在所有演员的表演都在线。肖央都要把自己磨成老戏骨了,杨新鸣丁嘉丽这些真正的老戏骨更不用多说,阿云嘎惊艳,会让我期待他接下来的演员之路,黄小蕾、印小天、林允、王迅也都令人印象深刻,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娜扎,进步不是一星半点。
与前作同样关注小人物的生与死,这是导演擅长的刻画。在无法掌控、失序的人间灾难中,人性善与恶的两面性呈现,电影对于人本真情感的群像化刻画,是颇为动人的时刻。属实没想到导演还能在这样的题材里融合进西游记的元素,前作是小哪吒,这次是孙悟空,创作上是有想法的,双男主死刑犯与警察的矛盾对立到人性的统一战线,对照着孙悟空与二郎神,手铐代表着紧箍,灾害是取经路上的人间磨难。在废墟中追逐,又在追逐中救援灾民的叙事,确实让这个故事更有可看性,肖央角色的动人之处也在这里,有人性的弧光,一个死刑犯在废墟中展现人性的光辉,颇有点孙悟空取经成佛的意思。
鼓励性三星吧,拍得肯定老费劲了,前半小时还敢开开玩笑也挺灵的,只可惜还是这导演的老毛病,浓油赤酱没有节制,看久了有一种太太乐鸡精广告一家三口往死里给汤下佐料的齁味
劫后余生时,郑立棍狂奔疾呼的:就叫平安,特别令人动容。本身由刑罚难改变的一群人,对照取经人,他们都在承担起救人责任时得到了净化和新生。孙大圣是很多人心中的英雄,也成为了郑立棍转变的寄托,普通人本就有心中的大圣
刘江江对生死的理解和我家猫对罐头的情感一样,浅薄直白
这些所谓的感情线看得我大翻白眼🙄
开场地震的特效有点太假了,转场做不好直接就白屏处理;很多笑点一点get不到,但坐前排的一个年轻女孩却一直咯咯咯地在笑;在将塌未塌的房屋顶楼给警察敲锣打鼓办婚礼,警察抱着刚断气的新娘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引来所有难民驻足观看;如果不是肖央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一下子把亲兄弟从屋檐下拍掉下去,孩子的出生应该会更加顺利吧。影片极力想塑造一群赎罪者的形象,但是从“罪犯”到“好人”的转变也太快了,警察也突然一声令下就信任刚刚还在猫捉老鼠追逐的犯人们去救援,反而那个假扮警察的死刑犯从始自终的坏才更真实。
有点像话剧诶。
可惜《志愿军》不出意外要砸,不然粉丝可以疯狂吹朱老师的眼光和票房号召力了。
散装剧情却这么长,阿云嘎确实是很帅
弱点暴露无遗,完全驾驭不了。
赵立棍曾经那么渴望打开的手铐,却为了不连累警察自己主动铐上了,他和尉迟晓都有在慢慢变好。
剧情走向超出我的揣测,原本以为会是犯罪类型,但全片实际柔和很多。印象最深的是印小天的角色,最后的疯癫程度很有张力。电影的群像不错,配角很是出彩。在这种基础上,导演却还是过分强调并凸显了男主角的个人英雄主义,这一点过犹不及。PS:和西游映照是挺有意思的设定,不过有些牵扯过于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