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部《朱迪》,我几乎都快忘记Renée Zellweger到底有多好了。
当然这句话并不是真的,如果让我评选心中最精彩十个的cinematic moments,其中一个肯定是《BJ单身日记》的结尾,Zellweger踩着Ain't No Mountain High Enough副歌的鼓点,穿着内衣在大雪中奔向科林叔的场景。
2001年,《BJ单身日记》横空出世,这部改编自《傲慢与偏见》现代畅销书版的英式喜剧,为Zellweger挣得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奥斯卡提名。
在那之前,她最有名的作品是和阿汤哥合作的《甜心先生》。
在男人喜剧中担任女配,我们都知道这类角色留给女演员发挥的空间多么有限。
而在《BJ单身日记》中,她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
她塑造的大龄单身女青年Bridget Jones虽然丧但是善良,虽然酗酒但是有责任心,虽然无法控制体重但是却能以一片真心感动达西先生。
并且,来自德州的Zellweger奉上了近二十年内美国演员能达到的最完美的英国口音之一。
紧接着的第二年,她又带着《芝加哥》席卷归来。
这部曾经被认为是《红磨坊》跟风制作的电影,却成为近些年来最为经典的音乐剧改编歌舞片。
导演Rob Marshall是百老汇出身的导演,《芝加哥》在原音乐剧的基础上,对编舞进行了符合歌舞片特色的影视化改编,尤其是开场的All That Jazz一鸣惊人。
在《芝加哥》获得奥斯卡奖的十年后,2013年的奥斯卡舞台上,Catherine Zeta-Jones被邀请重新演绎了一次电影中的开场舞。
在《芝加哥》中,Zellweger一改《BJ单身日记》中那个胖胖的善良女孩形象,减肥化身成为想要出名却一事无成的女演员,Roxie和Nowadays两首歌再次惊艳全场,也为她带来了第二次奥斯卡提名。
《芝加哥》在当年奥斯卡所向披靡,获得了十三项提名,并最终拿到了最佳影片的桂冠。
至于Zellweger,很可惜的是,她当年的对手是百年一遇的《时时刻刻》中的Nicole Kidman,因此也与影后的宝座失之交臂。
虽然如此,但是两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提名足以让她成为好莱坞最炽手可热的明星。
2003年,《冷山》。
她与去年的对手Kidman搭配Jude Law,上演了一出荡气回肠的美国南北战争爱情史诗。
当年这个组合有多火,或许可以贴上我看过最棒的《冷山》的短评:“那一年妮可基德曼拿完奥斯卡正直颜值巅峰风头一时无两,那一年瑞妮齐薇格是最卖座的女演员演女配角拿和女主角一样的片酬,那一年裘德洛刷屏好莱坞奥斯卡颁奖礼都要揶揄他两句。
后来,这些风光都散了。
终于,那年的学院没再让Zellweger失望,给了她一尊最佳女配角奖。
奥斯卡一直有个说法,叫补偿颁奖。
有人说02年Kidman拿的奖是补偿她01年没拿到的《红磨坊》的那尊,11年Colin Firth拿的是他10年《单身男子》没拿成的,12年Meryl Streep拿的是06年《穿普拉达的女魔头》没拿成的。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冷山》这一尊应该是学院一次性奖励她连续三年出色表演的奖。
除了事业上的成功之外,Zellweger还是传说中的男神收割机,维基上有一个她前男友的列表,乔治·克鲁尼、布拉德利·库珀、金·凯瑞都在榜上。
然而,正如短评所说,那些风光后来都散了。
当年奥斯卡还没有那个“保障演员五年饭碗”的说法,而是让人事业与爱情走下坡路的奥斯卡魔咒。
04年的《BJ单身日记:理性边缘》,05年的《铁拳男人》和07年的《波特小姐》虽然口碑都不错,但是已经比不上当年风光无限的气势。
2013年的奥斯卡,Zellweger和《芝加哥》剧组的几位演员重聚登台,为当年的最佳原创配乐和最佳原创歌曲颁奖。
多年未见的Zellweger让我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可她的声音仍然很动听,带着BJ那标志性抿着嘴才能发出来的音色。
2016年,《BJ单身日记3》终于来了。
戏内,BJ需要面对高龄产妇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挑战;戏外,Zellweger也失去了BJ最标志性的圆脸。
我记得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我去电影院看了两遍。
我一直很喜欢《BJ单身日记》系列,它们陪我走过了高三压力最大的时候,因此能在电影院再看一次Zellweger和科林叔总是很开心。
我能感觉到,Zellweger多少有寄希望于这部电影来为自己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但事与愿违,无论是Zellweger本人还是曾为她打下天下的英式喜剧,都已经不再享受聚光灯下的掌声了。
2019年,Zellweger出演了《朱迪》。
和所有讨巧的传记片一样,《朱迪》没有费力地去展现朱迪·加兰的完整人生,而是选取了她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演出,伦敦演唱会期间发生的事情。
开头是年轻的朱迪在片场的风光无限,镜头一转就是中年的加兰为了一百五十块的演唱费唱歌,在被酒店拒绝入住后投靠到前夫门下安顿两个孩子。
那一年,朱迪四十七岁了,而现实中的Zellweger也已经五十了。
电影给了朱迪很多的面部特写,而Zellweger有一双令人无法抗拒的眼睛,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胖瘦之间摇摆那么多次却仍然能捕获人心的原因。
同样地,大量的特写也在时刻告诉观众,告诉我——她的粉丝,她已经老了,我想起她曾经在科林费斯和休格兰特之间摇摆可爱,想起她在漂亮的镜子布景中摇曳生姿妩媚动人,想起她在美国南部的山村里为Kidman守夜时的坚毅果敢。
当朱迪最后一次拿起麦克风,唱起Over the Rainbow这个代表作的时候,那一瞬间,她不再是朱迪,而是Zellweger本人,或者说此时的Zellweger和加兰合为一体,回望过去,他们都曾有过如此辉煌的过往,放眼当下,周围又是如此地寂寥。
当她唱到中间语塞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为她合唱唱完整首曲子,银幕外的我也想告诉她,我们仍然记得那句经典的“Titspevert”,那条丑到极点的老奶奶收腹裤和那本惹事的日记,我们也想为她唱一次Ain't No Mountain High Enough,让她能够再一次跑过下着雪的伦敦街道,朝着更好的未来奔去。
最后,加兰插着腰,泪光闪闪地对台下的观众说:“你们不会忘记我的,对吗?
”那就让我再对你说一次:“我们从未忘记你,Renée Zellweger。
”
恭喜Zellweger拿下金球,离奥奖更进一步了,分享一下她在金球奖领奖台上的一句感人至深的话:“...the top doesn’t matter. It is the journey that matters and the work that matters.”美国太平洋时间 2020年2月9日晚,杜比剧场,Renée Zellweger在凭借《冷山》拿到最佳女配角奖的十六年后,凭借《朱迪》获得了第92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
如果一个天才某个方面过于闪耀,这往往会掩盖他/她在其他方面的无能。
一方面人们总是会选择性地更加宽容,忽略这些缺陷;更可恶的是另一种情况了,人们为了培养天才的所谓“天赋”,不惜牺牲普通人所具有的其他能力。
(养废了的朱迪,让我想起了早些年新闻里那些生活能力极弱的学霸故事,考进了大学却连洗脸水都不会打,除了会读书考试外简直一个废人了)人生的议题有很多,某个领域的成功也许可以帮一个人在其他方面暂时蒙混过关。
比如朱迪没有稳定的住处,没关系,她可以去巡演确保自己在酒店的住处,婚姻不顺也没关系,有名声有事业可以获得下一任丈夫,似乎生活中的一切难题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但这样的作弊对朱迪没什么好处,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只会一贯思路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唱歌🎤好好赚钱,这些都会被解决的。
可这是治标不治本啊!
人们应该真正面对这些问题,然后从克服困难中获得力量和自我意志,而不是——“只要我好好唱歌”这些就会好了,只要“演出顺利”就会好了。
朱迪为了完成这两个目标几乎牺牲掉了生活中的其他部分(正常饮食,睡眠,喜好,稳定住所……)所以她根本不具备安排生活的能力,甚至也不具备自我意志。
她不了解自己,看不清别人,处理不好自己的生活琐事,也不会与别人沟通,她竟然除了唱歌做什么都能一团糟!
于是唱歌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她从唱歌这件事上才能获得认可和存在感,她也相信,通过唱歌其他问题也能被间接解决掉。
这一方面造成了朱迪的内心压力,她根本无法从歌唱中获得快乐,因为歌唱只是手段,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被工具化了的事情,怎么能给人带来发自内心的快乐呢?
所以,朱迪强逼着自己唱歌,每次登台前都像自己按着自己的头去吃shi这种混乱的生活,看起来那么令人绝望和痛苦,不知要怎样才能改变——直到——朱迪的光环散去她发现自己已经没必要歌唱了(剧院终止合同,没有人再愿意听她歌唱;儿女们要和爸爸在一起,不再需要她巡演来买房),她终于获得了歌唱的欲望,也重新获得了对舞台的热情。
但匆匆已经47年过去了,她仿佛未曾拥有过人生。
(朱迪的人生已经无法重来,但如果看到这部电影的你还年轻,希望不要再跌入同一个陷阱:不要为了某些“远大”的“目标”,放弃。
生命中值得起舞的每一天更不要被自己的某些光环蒙蔽双眼,光环固然耀眼,但总会有照不到的角落,也总有失散的那天,能陪伴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把自己磨砺地更强大吧,学会照顾好自己,学会生活。
生活是需要努力才能学会如何过好的,需要勇气也需要坚强。
)
朱迪嘉兰的一生短暂而又辉煌:奥斯卡和格莱美都是3次提名1次获奖,金球奖3次提名2次获奖,1999年被美国电影学会评为“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8位。
作为一名演员和歌手,成绩单如此骄人,夫复何求!
惟其不永,天碎国宝。
朱迪47岁就英年早逝,不禁令人唏嘘。
万恶的帝国主义真特么的不养人啊!
看看咱们这疙儿的所谓星儿们,还没怎地呢自己就飘上天了,甭管谁一出来就大口罩黑墨镜前呼后拥,整的跟非洲部落首领是的。
真可谓:吸流量割韭菜盆满钵满,吃香的喝辣的脑满肠肥,横批那叫一滋。
谁要是能有朱迪十分之一的荣誉,那还不得授予一个“人民艺术家”的光荣称号直接给挂墙上去!
可见,市场没有情感,资本没有人性。
即便是在文人墨客云集、俊男靓女荟萃、经典大片迭出的荷里活也不能免俗:资本可以驱使灵魂。
朱迪的一生都在被资本利用被市场压榨,直到灯枯油尽被弃之如敝履。
好莱坞,这个令全世界影迷心驰神往的精神殿堂,霓虹灯下的墙角里也写满了血泪斑斑的奋斗史。
难怪朱迪恩断义绝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想带着他们(孩子们)上舞台,我不想让他们靠近这个虚伪的行业,我也不想让他们靠近经营这个行业的王八蛋。
” 新冠疫情肆虐全球的2020之初,如期而至的92届奥斯卡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点点悲情的色彩。
看看前三甲,都是悲剧。
传说中安妮海瑟薇饰演朱迪的《收获快乐》杳无音信,蕾妮齐薇格版的《朱迪》却神速降临并一举称后。
要说Zellweger为了传神再现朱迪最后的日子也真是拼了,减肥到形同枯槁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至于看了半天也不能确定这个人真的就是她。
单凭演技,Zellweger夺后完全是实至而名归。
但是一码归一码,《朱迪》这个电影其实相当的一般。
剧情单薄主题肤浅,靠打苦情牌想用朱迪生命中一小段悲惨岁月支撑一部电影,实在是有点太单纯了。
可能是为了平衡观众的情绪吧,又七零八碎地混剪了一些朱迪青春年少的生活片段,给人的感觉凑凑合合马马虎虎有点貌合神离。
原本应该是诚心诚意致敬朱迪的一部电影,结果整得倒像是对朱迪最后的利用和压榨。
不同的只是,以前是在提前透支她的歌喉与光鲜,现在却是在延期消费她的落魄与孤寂。
从这个角度看,蕾妮齐薇格的表演有多么的成功,对于朱迪嘉兰来说就有多么的残酷。
生活,永远都是精彩的,从来都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人或者少了一个人而有所改变;而生命却不能够一直精彩,因为无论多么努力人都会老去,再光鲜亮丽的生命之花都会凋零,再光彩夺目的人生都会谢幕。
一个人的生命停止了,其他人的生活一如既往。
这就是人生:越精彩,往往就越悲哀!
在米高梅的弗里德制片组( Freed unit )拍摄的歌舞片中,朱迪 · 加兰作为一位经常出现的重要演员,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偶像,既代表了好莱坞片厂体系的成功,也代表了这个体系的牺牲品。
当 L·B· 梅耶与加兰签约时,她还不到十三岁,在与米高梅的十五年签约期中,她拍摄了近三十部电影。
当这家“明星云集堪比星空”的片厂拒绝与她续约时,她才只有二十八岁。
那时加兰已经被毒瘾、抑郁症和酗酒弄得萎靡不振,于是将注意力转向公共音乐会和一系列“复出”中去了。
这些复出都建立在她的生活及银幕作品创造的神话和骚乱之上,正是那些作品将她的明星形象和知名度提升到高入云天的水平,罕有其匹。
加兰三岁时就初次登台献艺,五岁时又以“古姆宝宝”(“Baby”Gumm)为艺名,和姐姐们参加轻歌舞剧巡演。
稍后,这个家庭定居洛杉矶。
当时,秀兰 · 邓波儿和杰基 · 库根( Jackie Coogan )这样的童星正如日中天,极具商业魅力,因此加兰的妈妈雄心勃勃,希望她能踏入影坛。
加兰早熟的嗓音引起歌词作家阿瑟 · 弗里德( Arthur Freed )的注意,他说服梅耶雇用了她。
加兰的形象与天才很难调和:片厂为将她天真无邪的平凡形象与她成熟、感伤的歌声融合成形而大费周章。
她跟米基 · 鲁尼( Mickey Rooney )搭档,通过歌唱,她往往成为片中的主要解说者,不过却发现自己被归入健康的“邻家女孩”,而非爱慕对象。
尽管米高梅的“特殊服务部”一直不遗余力、近乎强迫地让加兰通过节食和服用得克西林( Dexedrine )来瘦身,可是跟拉纳 · 特纳( Lana Turner )和海迪 · 拉马尔( Hedy Lamarr )相比,她仍然处于劣势。
最终,她那可爱而狂躁的真诚和动人的歌声让弗里德确信她拥有承载一部影片的魅力和缺点。
尽管如此,她在《绿野仙踪》( 1939 )中扮演那个突破性角色时,仍不得不再次假装成一个尚未进入青春期的农家女,这就要求这位十七岁的女演员将自己的体形隐藏在一层层束身带子和平淡乏味的方格裙子之下。
不过,在那之后,朱迪 · 加兰就获得了出演浪漫主角的机会。
在这里,弗里德的影响力起了关键作用,因为他开始争取成为制片人,希望加兰的魅力能推进他设想的计划。
关于米高梅的弗里德制片组,已经有许多论述,不过很少有人意识到,弗里德对加兰潜力的认可让他赢得了梅耶对其实验性商业冒险的支持。
弗里德招募了一批作家、作曲家、服装设计师和舞蹈指导,组成一支庞大的团队,在他的雄心与远见背后,是他为加兰的多才多艺构建起理想媒介的实际愿望。
通过与文森特 · 明奈利( Vincente Minnelli ) —— 他最终与加兰结婚 —— 合作,弗里德实现了这个理想。
在一部部各式各样的影片如《相约圣路易》( Meet Me in St.Louis ; 1944 )、《情定钟声》( The Clock ; 1945 )和《海盗》( The Pirate ; 1948 )中,弗里德、明奈利和加兰展示了众多过度幻想、歇斯底里甚至疯狂的时刻,这是以往的好莱坞歌舞片所罕见的特征,但却为明奈利富于创意的风格和加兰的人格面貌提供了绝佳的共同基础。
她在《相约圣路易》中演唱的《过个快乐的小圣诞》(“Have Yourself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 ),或者在《情定钟声》中那场婚宴上的表演,都展现了一种隐晦、忧郁的悲悯,那是加兰在塑造《绿野仙踪》的多萝西形象时首次显露出来的。
与此同时,在其他导演执导的影片 —— 如查尔斯 · 沃尔特斯( Charles Walters )的《花开蝶满枝》( Easter Parade ; 1948 ),她在里面跟弗雷德 · 阿斯泰尔( Fred Astaire )和彼得 · 劳福德( Peter Lawford )演对手戏 —— 中,她又证明自己仍然能够表现出单纯、天真无邪的魅力,这正是当初米高梅雇用她的原因。
在米高梅长大的加兰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此产生了对兴奋剂的依赖,并最终付出了沉重代价。
她的名声不好,而且经常出于身体原因而无法完成影片拍摄任务。
就在米高梅与加兰解约后不久,她与明奈利的婚姻也瓦解了。
(加兰曾五度结婚,这是她的第二次婚姻,给她留下一个女儿,即未来的明星莉莎 · 明奈利[ Liza Minnelli ];加兰的第三次婚姻 —— 丈夫是锡德 · 勒夫特[ Sid Luft ] —— 又带给她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洛娜[ Lorna ]后来也成为一名歌手。
)尽管在她剩下的二十年生命中,她仅拍了不到五部电影,但她却一直在工作:录制唱片,参加音乐会的演出,出席电视节目。
她有过多次失败的自杀,并继续与毒瘾搏斗,这一切最终让步于一个新的形象 —— 脆弱的幸存者的形象。
如今,加兰最令人难忘的银幕表演似乎被她在生活和片厂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显而易见的困境激活了。
她第一次复出时,在由乔治 · 库克( George Cukor )执导的《星海浮沉录》( A Star Is Born ; 1954 )中,她演唱《生在大衣箱里》(“Born in a Trunk” )的片段,就完美地展现了成熟的加兰是如何在其星途神话中传达出痛苦与忍耐的。
她的嗓音和外貌越是一日不如一日,她悲悯的戏剧力量就越有影响。
在英国和美国,她成为同性恋亚文化的一个强大偶像,在这里,她那雌雄同体的超凡魅力似乎完成了一个有关疏离和接受的幻想。
她是个受害的悲剧演员,同时又受人喜爱,在加兰作为明星的潜在含义中,这样的身份构成了一个重要部分。
她在四十七岁时因过量吸毒而死,让她的一生更富传奇色彩。
她的去世也被视为“石墙起义”的催化剂,这次事件在不到一个月后就触发了同性恋权利运动。
—— 戴维 · 加德纳( David Gardner )(杰弗里·诺维尔-史密斯《世界电影史》)
今天不忙。
我们这个工作,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的特别心虚。
总觉得哪里有事等着,有事还没干。
昨天呢,我因为有点事情,动了气,这个气到现在还没消。
惯常不忙的时候,一定是忙这件事的,但是这件事因为我的生气也忙不了,所以昨天开始,翻了JUDY来看。
唉,昨天看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憋屈,觉得自己真心不想看这种电影。
觉得压抑,我啊,最喜欢看些三星封顶的无脑爱情片,或者轻喜剧,比如Knocked Up这种,我就特别喜欢。
人生已经够苦了不是么。
Judy呢,全片看下来,最后唱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的时候,我还是眼框里有泪。
尽管,这是个不争气的女生,不硬气,不独立,但是我还是希望,整个世界,能对她好一点。
她是个孩子的时候受了太多委屈,这个我恨不得把那个胖老板掐死,太坏了,挣钱不要脸。
但是Judy对于这件事,消化的很好,她只是说,让她的孩子远离这个圈子,远离那些混蛋。
所以她知道他们是混蛋,她恨她们,但是至少在影片里,她算了。
长大以后呢,不独立,也很伤。
她对爱情和值得信赖的关系,是特别渴望的。
她希望有个人,能无条件爱她,即使她错了,还能被原谅。
这要求过分么?
不过分呀。
谁不是呢?
我不知道男人啊,至少女人,或者说,至少我,也当然希望有这样的关系。
只不过,我们都早早的认知了,这!
是!
不!
可!
能!
的。
即使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也只可能是,多年的惺惺相惜的朋友关系,例如,不是塑料姐妹花的闺蜜。
是万万不可能从男人身上获得的。
所以,我们比她呢,绝望来得早一点。
那你说,她总是相信爱情,总是有希望,错了么。
我看到这种人,总是希望世界对她一点。
像最近看乘风破浪,也有这样的感觉。
每个姐姐,都辛苦,都不容易啊,好好的美美的活着吧。
加油。
谁将成为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呢?
尽管在奥斯卡正式颁奖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毋庸置疑,目前呼声最高的一个名字绝对是:蕾妮·齐薇格!
凭借在影片《朱迪》中的精彩表演,蕾妮·齐薇格已然赢得了好几座影后奖杯,包括第77届金球奖影后、第73届英国电影学院奖影后,以及第26届美国演员工会奖影后,等等。
很多影迷更早已将她视为新一届奥斯卡“准影后”。
第77届金球奖最佳女主角
第73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我们不妨先说一下齐薇格饰演的这位传奇女星本体——朱迪·加兰。
相信大家对《Over the rainbow》这首歌一定都不会感到陌生;这首经典的传世之作,源远流长,被评论界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歌曲之一,而它的原唱者便是朱迪·加兰。
这首歌最早出自1938年的电影《绿野仙踪》。
当年,米高梅公司原本选择的是秀兰·邓波儿出演本片女主角,但阴差阳错,最终敲定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童星朱迪·加兰。
而朱迪也不负众望,凭借这部电影一举成名;从此便邀约不断,成为那个时代最负盛名的双栖女明星。
1939《绿野仙踪》然而,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成名后的很多年里,朱迪·加兰的健康状况一直红灯频闪,而情感生活也是她人生中注定绕不开的一大死穴。
堕胎、酗酒、自杀、病痛、婚姻破裂、负债累累,这一连串的苦难摧残着朱迪的身心与意志。
生命后半程始终是她的人生低谷,落魄难堪,星光全无。
面对朱迪·加兰这样的传奇人物,可尝试的拍摄角度其实有很多,也有不少细节鲜活的影史资料可供参考。
遗憾的是,鲁伯特·古尔德执导的这部《朱迪》注定不是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专注于拍好人物本身的传记片,它充其量只是一部主打演员表演的冲奥传记片而已。
换句话说,在《朱迪》这部高度模板化的流水账传记片中,除蕾妮·齐薇格的表演之外,其他的所有一切都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
在我看来,这种有点“本末倒置”的人物传记片在近年的好莱坞市场上并不少见。
自2010年代起,几乎每年北美颁奖季上都会涌现出瞄准奥斯卡表演奖的热门人物传记片,偏偏奥斯卡又很吃这一套,因此这类电影赢得表演奖的概率往往要比其他电影高得多。
用故事突出角色,用角色包装演员,这样的传记片似乎就是专门为未来的影帝影后们量身定做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这类传记片中曾经有不少难能可贵的佳作。
但长此以往,当同样拍法被不断嵌套到不同的传记人物身上时,最初的那种新鲜感终将被消耗殆尽。
比如去年囊获奥斯卡影帝的那部《波西米亚狂想曲》,其实就备受争议。
如今的好莱坞制片模式已然趋于僵硬,一旦某个故事形态或某种类型片制造了收益,无论是票房上的还是口碑上的,制片公司便会以该成功范例作为模版,再复制粘贴出第二个版本、第三个版本,源源不断,直到这个模式彻底不再吸引观众。
漫威超英电影如此,类型电影同样如此。
而之所以传记片也被推上这条僵化之路,正是因为其剧本与制作模式太有规律可循;对创作者而言,以个人作为核心展开故事,总要比挖空心思描述一个群体或一个时代更容易得多。
影片《朱迪》正是这种传记片套路里的产物。
叙事时间一定要选在角色的人生转捩点,任何危机过后自然都会绽放光芒,而故事的结局则往往都有一种雨过天晴、岁月静好的意味。
纵观《朱迪》这部电影,我们固然能够从中感受到朱迪·加兰的巨星魅力,但这种魅力其实并非来自电影本身。
在我看来,影片最大的优势便在于蕾妮·齐薇格的表演,她以其“变色龙”一般的演技,再现了朱迪·加兰的命运沉浮,赋予了这部电影以及作为演员的自己,尚能撑住场面的光芒与掌声。
然而,在我们对这种套路传记片早已产生审美疲劳之后,难免会觉得《朱迪》比那些“尚有求变心态”的传记片要显得尴尬得多。
影片集传记式人物瑕疵之大成,嗑药酗酒、爱情失败、官司缠身、颠沛流离,再加上近几年流行的原生家庭伤害。
可以说,影片《朱迪》中所呈现的朱迪·加兰,便是一个被生活拼命摧残的典型。
固然,这些问题都曾毫无疑问地出现在真实的朱迪身上,但放进电影里,却仅仅是走马观花,而丝毫不曾认真探求过为何一代巨星的身后会如此满目疮痍。
言行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因身体状况糟糕而无法完成表演,这些曾经给朱迪带来了什么样的心理创伤,以及朱迪是如何与痛苦共存的,影片都没有任何讨论。
所有一切都只是堆砌式呈现:朱迪是明星,是失去抚养权的可怜的母亲,她有痛苦,后来难以克服上台的渴望,于是奋力唱好了一次歌,赢得掌声。
但直到故事戛然而止,都不曾真正深入人物内心。
换而言之,影片最大的失败就在于试图面面俱到地讲述朱迪·加兰的人生。
她身上备受瞩目的标签太多,年少成名、绿野仙踪、同志偶像、石墙运动,单独拿出任何一个来讲,都足以拍出一部精彩的人物传记片。
然而,影片《朱迪》却将故事时间线放在了朱迪·加兰告别人世前一年,这当然也无可厚非。
但创作者却颇有野心,试图在这样的设定下吞吐朱迪整个人生的起伏,就反而过犹不及了,以至于朱迪身上的每一个标签都只能浅尝辄止。
除了剧本层面的问题,剪辑上的问题也很难被忽略。
乍一看整个故事似乎有两条线,一条是朱迪表面光辉、实则悲惨的年少成名时代;另一条是朱迪穷困潦倒、人走茶凉的中年时期。
但遗憾的是,这两条线并没有产生逻辑上的紧密关联。
观众们其实很难从插叙的内容与时间点上看出,朱迪的少年时代是如何影响到中年时期的。
比如童星必须挨饿保持身材、睡不够也要上节目等等,这些少年时代的情节都是碎片化的,并没有形成一个有力的整体,以映射中年朱迪的困境。
而与米高梅老板谈论母亲的只言片语更是画蛇添足。
正片中明明从未出现过朱迪母亲,只在台词中不断提及她利欲熏心、不负责任;仅以单薄的言语构成一个原生家庭的伤害背景,并试图与朱迪作为母亲的身份进行对比,着实有点偏颇。
而且朱迪在影片中作为母亲的形象,也没有得到完整建构。
首先,朱迪与子女的互动非常有限。
其次,她不仅与第三任丈夫育有一对子女,还跟第二任丈夫育有大女儿丽萨·明尼利,后者长大后也成了好莱坞歌舞巨星。
影片明明也拍了大女儿,却仅仅一笔带过,若稍有走神就可能错过这一层母亲身份,以为朱迪仅仅只有两个孩子。
事到如今,好莱坞式的人物传记片已经看不到太多吸引观众的新意了。
这一模式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有市场,都是靠演员们的表演在一直强撑着。
过气谐星、疯狂减肥,整容失败……从昔日大红大紫,到后来默默无闻,蕾妮·齐薇格的人生经历确实与朱迪·加兰有着相似之处。
尽管有人说,她在《朱迪》中的表演痕迹过重;但那些光彩照人的时刻,她的表演的确十分传神,还有着迥然于其他女演员的浑然天成的可爱与天真。
而影片中的歌舞部分,齐薇格也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那些灯光闪耀、歌声不绝的舞台桥段,我们依稀能看到齐薇格当年在歌舞片《芝加哥》中光彩照人的影子。
这一刻,我们分不清谁是角色、谁是演员,齐薇格与朱迪合二为一。
回望今年的金球奖颁奖典礼,当蕾妮·齐薇格成功拿到影后奖杯时,她跟台下的观众们打招呼说:“十七年过去了,你们看上去很不错。
”虽然《朱迪》并不是最配得上她演技的作品,但齐薇格终究还是迎来了她演艺事业的第二春。
正如同《朱迪》的片尾,当全场同声合唱《Over the rainbow》的那一刻,既是属于朱迪的熠熠生辉,也是属于齐薇格的万丈光芒。
作者| 蓝詹;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他们看到我们爱她,因为她反映了我们自己生活中的痛苦和孤独。
这是废话。
我的父母是异性恋,他们是我所认识的最痛苦、最孤独的人。
我们不是孤独和痛苦的专有人。
我爱她,因为不管他们怎么贬低她,她都活了下来。
当他们说她不会唱歌的时候;当他们说她养不了男人……当他们说她很胖;当他们说她很瘦的时候;当他们说她摔了一跤的时候。
每天都有人倒地。
而她站了起来(People are falling on their faces every day. She got up.)”——一位Gay的信件在Judy Garland短暂的生命中,她曾经是全美的邻家女孩,也曾是众人奚落的对象。
她吃汉堡的照片被拍下来大肆宣扬,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和反转都被人津津乐道。
她在舞台上昏厥倒地,没有办法完成自己的演出。
她是米高梅最炙手可热的童星,但她的成功剥夺了她的童年。
她失败过,被打击过,但更重要的是,她再站起来的时候,仍然那么光辉夺目。
在旧金山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有人问加兰是否介意拥有这么多同性恋追随者,她回答说:“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唱歌给人们听!”
Part one.Judy Garland生于明尼苏达州大急流城。
1922年,加兰德来自一个演艺家庭。
在她四岁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表演了,在七岁的时候,在母亲的坚持下,她加入了姐姐们的演出。
1926年,为了给Gumm姐妹(Judy Garland家族的姓氏)争取更大的名声,Judy Garland举家搬到了加州。
在20年代和30年代初,女孩们在母亲的安排和管理下继续表演。
她们出现在几部短片中,充满活力的Judy Garland很快成为了亮点。
13岁那年,年轻的朱迪与全球最大的电影制片公司之一米高梅(MGM)签约。
据好莱坞的传奇人物说,电影公司老板路易斯·梅耶尔当场签下了她,没有进行试镜。
Judy Garland在米高梅的日子并不轻松,她是米高梅娱乐童星的代表,受到公司管理层诸多限制。
当她迎来自己16岁生日时,她被要求提前两个月庆生,因为这是唯一符合她日程安排的时间,而且她不能靠近她的蛋糕,因为那会使她发胖。
米高梅强迫她保持美丽,在拍摄期间,电影公司会让她穿上非常紧身的束身衣,以进一步瘦下来。
随着她发育得越来越好,医生们还用绷带固定住她的乳房,以保持年轻的外貌。
Garland同期的电影形象依然是被束缚的乖乖邻家女孩,一种”丑小鸭“的形象:“她和米高梅的其他明星不一样……她是那种被拒绝的、不够性感、不够漂亮的人的化身”。
她的角色的存在性近乎被抹杀,从而鼓励观众为她加油鼓劲,维护她的自我价值。
除了对于形体的束缚,米高梅对手下的童星们压榨严重。
米高梅用药物来调节年轻演员在片场的紧张状态,令她们能够在精疲力尽时应付高强度的拍摄时间表,或迫使他们吃下镇定剂,得到足够的睡眠。
Judy Garland的母亲对此毫不反抗,甚至对Judy更加恶劣。
“我的母亲是一个真正的stage mother,”Judy Garland在1967年的一次采访中说。
“她非常嫉妒,因为她完全没有天赋……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如果我感觉不舒服,如果我肚子不舒服,她会说,’你出去唱歌,否则我就把你绑在床柱上,把你打断!
’我只能出去唱歌。
”她没有一个像多萝西一样可以心心念念回去的家,等待她的只是更多的要求和待办事项。
FlyAwayThey say dreamersnever die.Part two.二战前,米高梅为Roony和Judy Garland拍摄了Hardy系列,大获成功,甚至收到了奥斯卡的特别奖。
Judy Garland的公众形象一直是美国人心里美好的邻家女孩。
这个形象由米高梅的公关打造,小心翼翼的维护。
她普通,平凡,人见人爱。
在二战后拍摄的影片中,加兰的魅力在于她敢于在不落入深渊的前提下走多远。
Garland的不安全感、她对毒品的依赖,以及她自己对剥削和过度工作的指控的轶事开始让人们将Garland解读为一个“与苦难有着特殊关系”的悲剧人物。
影迷们已经在重新考虑她的形象。
媒体不再评论她的“活力”,而是开始经常提到她的“脆弱”。
早在1942年Judy Garland就瘦的只有98磅,她的工作室都为她的健康担忧得发疯。
战争期间的灯火管制让她充满恐惧,失眠和神经过敏也一直困扰着她。
1947年,她曾因精神崩溃而用碎玻璃轻微割伤手腕。
在《伏都教》(Voodoo)的拍摄过程中,加兰无法把自己从悬崖边缘拉回来,当她被领进满是火把的片场时,她变得歇斯底里,“尖叫着‘我要被烧死了!他们要我烧死!”哭泣,大笑,哭泣,她完全失去控制,最终被带离了片场”。
Garland精神和生理的病态阻碍了越来越多的项目,在与米高梅公司合作了大约30部电影后,他们在1949年将她从《安妮的枪》中解雇,因为她过多的缺席上班——主要是由于疲惫、抑郁、吸毒成瘾(处方药),以及与丈夫的离婚。
虽然在波士顿漫长的住院期间,她恢复了自己的健康,回到米高梅公司,与Gene Kelly演对台戏。
后来,她也与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一起出演了电影《皇家婚礼》(Royal Wedding),但那时她仍然处在上瘾的状态,再一次没能去上班。
1950年,米高梅暂停了她的合同,通知她要解雇她。
第二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告知公众,她试图用碎水杯“割破”喉咙自杀(媒体夸大了这个事情,事实上这个伤口只需要一个创可贴)。
“我崩溃了,”她后来谈到被米高梅解雇一事时说。
“我想做的就是吃和躲藏。
10年来我失去了所有的自信。
我饱受怯场之苦。
人们强行把我推上舞台。
”
Part three.她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多萝西,失去了她的魔力鞋。
她变得真正的平凡无助,她没有去向奥兹国,但她开始了寻找自己的路。
Garland的余生都在复出中度过。
1950年后,令她家喻户晓的招牌歌曲Over the Rainbow不再是简单的赞歌,而是她通向更美好的未来的见证。
它越来越多地表达了Garland艰难地度过生活中最糟糕的时刻的坚定决心。
她继续着自己不屈不挠的表演步伐,1954年她参与了《一个明星的诞生》,1955年与Capitol唱片公司签约,并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录制了十几张唱片。
她频繁的出现在电视上,首次亮相拉斯维加斯,并在美国和伦敦巡回演出。
她成功地重新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但这是有代价的。
1959年,她因患几乎致命的肝炎而住院。
医生告诉她,这会阻碍她未来的表现。
但她在60年代初又一次复出,这一次,她主演了1961年的电影《纽伦堡审判》,并因为这两部电影获得了奥斯卡提名。
她还在卡内基音乐厅赢得了格莱美最佳独唱歌手奖和年度最佳专辑奖。
1968年,朱迪·加兰(Judy Garland)在伦敦的Talk of the Town cabaret club进行了为期五周的演出。
这一系列的演出将成为这位著名演员的最后一次演出。
次年,她死于服药过量,享年47岁。
“我总是被描绘成一个比我更悲惨的人物,”加兰说。
“事实上,我已经厌倦了自己是个悲剧人物。
”在Judy Garland因为吸毒嗜酒自杀被舆论一次次冷嘲热讽后,她的反击是擦好口红,画上妆,再一次不认输的站到舞台上唱出自己的心声。
她有勇气冒着死在一万个人面前的风险。
又赢下了每一次冒险。
在1950年前期,Judy Garland的公众形象一直是美国人心里美好的邻家女孩。
这个形象由米高梅的公关打造,小心翼翼的维护。
她普通,平凡,人见人爱。
而1950年后期,她画风突变,或者用今天的话说,“人设崩塌”。
她吸毒酗酒,离婚自杀,从一个美好的象牙塔女孩变成了众矢之的,多萝西被女巫下了毒。
她形象转变的经历也是她成为Queer Culture和Gay Icon的原因之一——很多同性恋在小时候是被视作平凡的“正常的”小孩,而随着岁月的变化,他们发现了自己,他们要去寻找自己,挣脱身份的束缚。
这个由“正常的驯养”到“自我寻找”的变化和Judy Garland的公众形象转变如出一辙。
如同BBC文化版采访中所述,在这一点上,Garland作为一个“幸存者”成为她的同性恋吸引力的中心。
《一个明星的诞生》进一步模糊了Garland工作和生活之间的界限,Richard Dyer认为,这一刻Garland“受损商品”的形象成为了她的明星角色和同性恋偶像地位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认为,从那以后,Garland的工作和生活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存的故事,讲述了一个人试图在一个注定要毁灭她的世界里维持某种形式的控制的故事。
就像一个真正的幸存者,加兰从一个明星的商业失败中恢复了过来。
作为一名现场歌手,她找到了一个新的定位。
在经济困难使她永久破产后,她在毒品引起的阴霾中进行了一场无休止的巡演。
Garland是这个娱乐巨兽的产物,她能直接表达出想要反抗的渴望。
利用电影作为逃避是娱乐建设的一个决定性特征,电影院与其他形式的社交互动之间的隔离以及同性恋与异性恋同伴之间的隔离感非常重要。
Garland就是电影中生活欲望的代表,因为她本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却迷上了电影的魔力。
这种平凡生活和通过电影逃离生活的联系在Judy Garland演唱会大合唱“Over the Rainbow”的时候体现的最为明显。
当人们唱起这首歌时,仿佛回到了儿时看电影时候的样子,你会相信你敲敲鞋后跟转一圈就真的可以去到奥兹王国。
那是上一代人的霍格沃茨。
Garland也可以用在这种比同性恋更古怪的亚文化话语中,用受压迫群体特有的自我压迫模式来谈论同性恋身份——疏远、否认、诋毁。
她挣扎,但从未放弃。
这是给所有非主流群体的肯定。
她1961年的演唱会和唱片的经典歌曲When You're smile就是为她的形象量身定做的打气歌。
Smile though your heart is achingSmile, even though it's breakingWhen there are clouds, in the sky, you'll get byIf you smile, through your fear and sorrowSmile, and there'll be tomorrowYou'll see the sun come shining throughIf you'll....Light up your face with gladnessHide every trace of sadnessAlthough a tear, may be ever so nearThat's the time, you must keep on tryingSmile, what's the use of crying?You'll find that life is still worthwhileIf you'll just....Light up your face with gladnessHide every trace of sadnessAlthough a tear, may be ever so nearThat's the time, you must keep on tryingSmile, what's the use of crying?You'll find that life is still worthwhileIf you'll just....Smile从她的悲剧和她的成功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个被代表的受到压迫的群体认同。
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Garland的悲剧性和过早的死亡也促成了她作为同性恋偶像的地位,使她成为一个永恒的人物(如同Leslie对于我们一样)。
传言说她的去世点燃了石墙运动的。
但不管如何,在Garland去世五十年后,她的遗产依然存在。
许多男同性恋向Judy Garland这样的女性寻求帮助,帮助他们了解自己的世界和个人经历。
Judy Garland也是娱乐产业的一个代表,她的人设转变放在现代和雪莉或多或少也有相似之处。
Garland曾说过她渴望的“更友善、更温和的世界”。
可惜,这个世界,还没有如她所愿。
原载于个人微信公众号:一只开山怪(或搜索:herringcat)Related Source:Heavenly Bodies:Film Stars and SocietyTIME Article: https://time.com/5684673/judy-garland-movie-true-story/BBC Culture: http://www.bbc.com/culture/story/20190923-why-is-judy-garland-the-ultimate-gay-icon
作者:Guy Lodge / Little White Lies译文首发于《虹膜》 影评人有一个习惯,并不是好的那种,把传记片的表演描述成一种魔术,一种消失的行为。
我们惊叹于在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将一个名人变成另一个名人的「变形式的」过程。
我们把他们巧妙的、化妆辅助的模仿行为描述为「不可思议」,一种超自然的通灵。
我们说演员「消失」在这些角色中,就好像一场伟大表演的真正标志是我们看不到背后的艺术家。
这是一种遍及整个电影行业的观念,几乎每年都会为极有辨识度的演员赢得金光闪闪的奖项,他们竭尽所能地让自己不那么容易被辨认出来:加里·奥德曼饰演的裹着胶乳的温斯顿·丘吉尔、梅丽尔·斯特里普饰演的上了浆、修饰了面型的玛吉·撒切尔、拉米·马雷克饰演的长着龅牙、对口型的弗莱迪·默克里。
《铁娘子:坚固柔情》然而,一些最生动的传记片中的转换根本不关乎消失。
想想费·唐纳薇在《亲爱的妈咪》中饰演的一度遭到诋毁的、穿着高级的琼·克劳馥:这是两位传奇人物的挑战性极强的傲慢与硬汉魅力之间非凡的、乳化般的融合,彼此的辨识度不相上下。
或是黛安娜·罗斯在《女士唱起布鲁斯》中扮演的比莉·哈乐黛,这位摩城天后的青春容貌和坎德尔式(Canderel,译者注:坎德尔是一个人造甜味剂品牌)的嗓音完好无损,与饱受折磨的爵士乐女神相差甚远——然而,观众在情感上可以真实地感受到她的痛苦。
并不是每个演员都需要在自己扮演的角色中消失;有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其中也无妨。
这个观点在我观看鲁伯特·古尔德执导的苦乐参半的传记片《朱迪》时不停浮现在脑海里,复苏的蕾妮·齐薇格挑起了复活朱迪·加兰的重担。
她的表演勇敢、有趣、激动人心:作为一名演员,齐薇格可能原本不是许多人心中扮演好莱坞最伟大(也是最受折磨的)的表演者(show-woman)的第一选择。
这是一场不寻常的政变。
尽管服装、发型和化妆团队做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贡献,但这绝对不是一种盲从的模仿行为:齐薇格可能巧妙地模仿了加兰刺耳的、橘子酱般浓烈的音色和闪闪发光的舞台形象,但这幅画像的许多细节——眨眼、探询的目光、短促而坚定的步态——都是她独有的。
《朱迪》如果这些姿态很容易被认作是她的,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过了。
齐薇格已经正式「复出」三年了。
2016年,她结束了长达六年的沉寂,以其标志性角色——倒霉的伦敦日记作家布里吉特·琼斯——活跃回归,仿佛时间从未流逝。
当然,时间的确溜走了。
她的缺席对自己的职业生涯造成了破坏性的影响,从90年代中期开始,她不间断地通过一些奥斯卡青睐的电影积累起了声誉,包括大众的喜剧和另类的独立电影,都以不同的方式展现了齐薇格接地气的、德州甜心式的魅力,即使她早已远离了德州。
作为一个电影明星,齐薇格似乎太过令人舒适、太过始终如一、太过可靠,以至于让人无法相信她离开大众视线有五年之久。
粉丝和记者都被这段短暂的休息弄得很困惑,当她回归的时候,人们又残酷地审视她的不同之处——头发、身体、脸——仿佛她是某个冒名顶替者。
然而,在《单身日记:好孕来袭》中,她又轻松地找回了原来的节奏:当然更年长了,但还是像以前一样顽皮笨拙。
这是一个谨慎、精明、让人安心的回归方式,但《朱迪》才让人觉得是真正的、硬碰硬的回归。
这是一次由她的缺席、以及她在那段时间里对自己的了解而生发的演出。
《朱迪》当我去见齐薇格的时候,刚好碰到她失去平衡的一幕。
她在骑士桥酒店的一间地板光滑的套房里单脚跳,穿着一只明亮的、恨天高的细高跟凉鞋,试图穿进另一只鞋——但那色彩强烈的橙色带子并不配合,她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放弃了单脚跳的快步,坐下来调整那只不听话的鞋子。
这种出场方式——一种日常生活中的失态,淡化了整洁无暇、香槟色的华服带来的观感——看起来像是为布里吉特·琼斯写的剧本,或是一位影星想要表现得更真实一点的尝试。
但是齐薇格,一个私下亲切而严肃、和声细语的人,并不是那种搞怪的类型。
「恐怕我要再过四个小时才能真正醒来,」她故作严肃地说,前一天晚上才从洛杉矶抵达伦敦。
「我希望我知道该说什么。
」她冷冷地笑着,环顾着宽敞豪华的酒店房间,仿佛在寻找灵感。
这种豪华的房间用来采访可能是一个令人沮丧的空荡的空间,但这一次感觉是合适的:《朱迪》中的很多故事发生在加兰同样铺满毛绒毯的伦敦套房,一个为破产天后准备的看似豪华的避难所,她不愿承认没有自己的家。
齐薇格很难产生共情。
她自称是一个宅女,在洛杉矶有一个家,在离开演艺圈的六年里,她一直在那休息。
(她告诉我,她喜欢做一些木工活。
)
《朱迪》在那段时间里,不用常年呆在片场,也不用时刻带着行李箱,改变了她的生活;她现在所参与的项目都会打破这种平静。
「我现在拍片只是更严格了一点,」她说。
「在我职业生涯的早期,我会想我的生活应该如何适应电影事业,而现在正好相反。
」这让我们又回到了加兰身上,她从来没有自己决定过什么。
影片不断闪回这位影坛新秀的少女时代,当时她受电影公司老板路易斯·B·梅耶所控制,受合同压迫。
古尔德呈现了一个女孩在1969年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一直被置于令人精疲力竭的演艺圈之中,无法从单调的工作中脱身。
齐薇格展现了她多变的、充满挑衅的表演。
「当时的体制显然很不一样,」齐薇格说,「所以她没办法决定自己的职业命运。
甚至也不知晓她的财务状况,以及她是如何被商品化和剥削的。
当然,她认为鉴于其他一切都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也就意味着她的财富和幸福都得到了妥善的管理。
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
《朱迪》她还提到,这种情况与艾米·怀恩豪斯的悲剧类似,我点头表示同意,但她在一分钟前说的话又在我们耳边回响。
今天的体制有什么不同呢?
弱势的演员——尤其是女性——难道不是还在被掌权者剥削到毁灭的边缘吗?
「是的,当然。
」她叹了口气。
「对于任何进刚入这个行业的人来说,情况都很陌生。
你会发现自己在一些从未预料到的事情上需要帮助。
以前生活中完全可控的事情,变得难以找到平衡和安全,尤其是自我照顾。
你不知道周围的人是不是都把你的最大利益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你可能也不总是做出正确的选择。
」《朱迪》讲述加兰的故事的方式,与MeToo时代的反思与改革非常契合:它表明了这场运动背后的不公正和不平等是多么根深蒂固。
十几岁的加兰(达茜·肖 饰)被描绘成一个受到冷默微观管理的公司财产,她的看守者不停地批评她不够漂亮或不够瘦,她不断地服用药物以控制情绪和腰围。
《朱迪》这是一个关于虐待的故事,与后韦恩斯坦时代出现的证据略有不同,但不难将两者联系起来。
正是考虑到这一令人不快的遗留症,齐薇格将好莱坞目前的调查视为酝酿已久的宣泄,而不是令人吃惊的灵光乍现。
「当然有些让我震惊,」她说。
「因为一些人浮出水面、并且被指控——你知道,我很惊讶。
但这其实一直发生在这个行业里,也发生在其他所有行业。
」随着人们对加兰所遭遇的压迫有了更多的了解,她的堕落也开始受到指责。
从加兰到怀恩豪斯,许多八卦小报都把被毁掉了的女明星称为「自毁」,而《朱迪》像是对这种说法的反驳,影片没有剖析导致她死亡的个人和体制虐待的各个层面,也没有剖析她试图与之抗争的方式。
我认为,这是对于她的故事的一种矫正,就算不是完全令人满意的。
「除了她自己的失误,这个故事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齐薇格表示同意。
「大多数关于所发生的事情的回忆都没有被恰当地置于背景中。
相比于说,『等一下』,看看她的人性,并承认导致这一切的环境并不仅仅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人们似乎觉得谈论负面事件或灾难要有趣得多。
」
《朱迪》齐薇格对于将加兰演绎成纯粹的受害者没有兴趣。
「在出演这个角色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这么敏锐——机智的人,」她说。
「我想,如果没有这么敏锐的智力,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我真的很喜欢看她的老电影,因为她给予的反应独一无二。
所以我不知道用脆弱这个词是否合适,但在我看来,她想要和脆弱有所关联。
当然,总有人会利用这种需求。
在《朱迪》的故事中,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这不是齐薇格第一次以悲伤和同情的口吻讲述加兰的经历了。
尽管齐薇格对她的生活和工作做了很多研究,但很难不去怀疑,在好莱坞打拼了25年多的时间里,她为这个角色所做的准备的方式无法查阅,也无法在模糊的档案录像中找到。
「当然我有过一些不幸的经历,让我更容易理解加兰的处境,」她平静地说。
「台词之外有很多东西是评论她的人很少提及的:那些你在成为名人和作为普通人之间摇摆不定的私密时刻。
而这些我都知道。
」
《朱迪》齐薇格26岁的时候,已经拍了几部不错的独立电影以及《德州电锯杀人狂4》这样的乏味作品(一同出演的还有同样事业刚刚起步的马修·麦康纳),这时卡梅伦·克罗给了她第一个重要的角色,在1996年的大热影片《甜心先生》中扮演单身母亲多萝西·博伊德——作为汤姆·克鲁斯饰演的与片名同名的自负体育经纪人的真诚且朴实的助手。
那时她还很年轻,但追逐梦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明星身份对她来说还不是一个既成事实。
(加兰26岁时,好莱坞耀眼的聚光灯已经把她推向了精神崩溃和自杀的边缘。
)
《甜心先生》成功就像滚雪球一样到来了。
九十年代末,她与梅丽尔·斯特里普、金·凯瑞等人一起出现在演员表的前列,并因与后者的恋爱吸引了狗仔队的注意。
21世纪的头十年更加繁忙。
《BJ单身日记》为她带来了独挑大梁的影响力,这让她获得了连续三次奥斯卡提名中的第一次——在第三次提名奥斯卡时,她终于凭借安东尼•明格拉《冷山》中的农场女孩鲁比•特维斯一角获奖。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发展。
谁能想到呢?
齐薇格苦着脸。
「一开始对我来说很困难,因为我最珍视的东西一夜之间消失了。
所以我必须学会适应拥有一个公众『形象』的新现实。
」
《冷山》她把最后两个字用引号括起来,我好奇她现在适应了没有。
我现在看到的就是「公众形象」吗?
面具已经戴上了吗?
她笑着说:「与其说这是一种伪装,不如说这是一套与生俱来的技能,让你能够驾驭你所处的特殊环境,以及这项工作的独特性,其实从内部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外部的投射非常棒。
但它在不断发展,总是让人惊喜。
」然而,到2000年代末,这份工作并没有发展到齐薇格喜欢的程度:她的工作日程一如既往的繁忙,但工作本身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自豪或快乐。
讲究的主流电影,例如2002年的《芝加哥》和2003年的《随爱沉沦》——令人愉快的、令人联想到多丽丝·黛的浪漫喜剧,齐薇格深情地说自己最希望观众重温的电影就是这一部——渐渐让位于彻头彻尾的垃圾电影,例如2009年的《初来乍到》,以及失控的恐怖片《第39号案件》。
(其语义不祥的标语写着:「有些案件永远不应该被打开。
」)与此同时,她更加投入的一些独立电影很少得到曝光,比如2010年的《我自己的情歌》。
《我自己的情歌》齐薇格主动选择了一段空档期,尽管剧本不断找上门。
「这是绝对必要的。
是时候了。
我的意思是,我拍《芝加哥》的时候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当时就需要停下来,但我好几年都没有休息。
因为你也会想,『在盘子里还有冰淇淋的时候赶快吃掉吧。
』这些冰淇淋真的很棒。
一生中只有一次梦想成真的经历,而我却没有停下来……」她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会儿。
「嗯,这在当时更重要。
」她身体前倾,对自己的空档期表现出异常的兴奋。
「有那么一刻,我开始意识到我不认识自己了。
身体上,我看到了外部和内部的混乱。
我没有休息。
我没有固定的住所。
我没有恋爱。
我最亲密的朋友——或者说我可以分享最私密经历的朋友——大多是和我一起工作的人。
这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
我需要停下来。
」齐薇格感觉自己的演技和个人生活一样遭受着折磨。
「我厌倦了自己,」她耸耸肩。
「15年来,我一直过着其他角色的生活,生活在别人的空间和服装里,看起来也像是另外的人,没有停止过。
当你不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的时候,你就没有什么值得借鉴的生活经验和值得讲述的人性故事。
坦白地说,这不仅会让表演变得无聊——你作为另外的角色已经生活了一百万次,所有的情感都被不断地反刍——我也对自己作为一个人感到无聊。
」我提起她之前说的关于加兰的一个词:自我照顾。
她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休假的吗?
「哦,当然,身体上和情感上都是如此。
」她找到了一间房子,并亲自动手装修。
她自己开车去看望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家人,从她的德州老家到凉爽的东北部。
她写了一部电视剧《肉桂女孩》(Cinnamon Girl),讲述20世纪60年代好莱坞年轻女孩的成长故事:最后没人投资,但她开心地声称这个故事是不错的。
她还开始上私人学习课程,并且救助狗。
(我问她救助了多少狗时,她笑着说:「大概有两百磅吧。
」)她逐渐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
齐薇格很清楚是什么特权让她有了这样空闲的机会,带着这种意识,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工作中去。
「我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的罕见性,以及我被赋予的机会的特权:我不会对它们漠不关心。
这种空闲是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
但现在我认识到,有些界限可以被允许打破的。
或是我主动让它被允许。
」她说,她已经学会了说不的力量,并因此感到更强大了。
那么,她会对什么点头呢?
「噢,还是一样的。
」好角色总归是好角色。
但她是否已经从荒野中脱胎换面,成为了一个不一样的演员呢?
「我想是的,」她回答说。
「但那也有年龄的关系。
对于每个人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成长、学习、包容,或者驾驭那些你原本不会选择的事情。
但我想我确实带着一个稍微不同的视角回来了。
因为在这个行业里有很多人依靠着你,你不想让他们失望。
现在我意识到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对他们负责,同时还能让自己参与其中。
并且保证自己的健康状况。
」尽管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她认为,与她暂时离开的时候相比,好莱坞正在逐渐成为一个对女性更友好的地方。
「嗯,这是不可避免的,」她说。
「你知道,年轻一代的女性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互联网让很多人不再等待被邀请。
所以她们会继续创造出精彩的作品。
人们会从中发现价值。
」与此同时,她也有自己的制作计划。
「我对所有的事情都很积极,」她说,对细节保持沉默。
「一切还没确定下来,到时候了我自然就会说出来。
」放松让齐薇格对于其他方面的风险更为开放了:2019年她第一次主演了电视剧——网飞出品的、质量平平的、滑稽的肥皂剧《假/如》,她在剧中饰演唯利是图、善于操控的风险投资家安妮·蒙哥马利,穿着剪裁利落的商务时装,冷漠地毁掉别人的生活。
「这不是最有趣的吗?
」我提到这部剧时,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高兴地轻轻跺着脚。
是的,尽管你会怀疑她有更多的想法——这是她所玩过的最反类型的游戏。
《假/如》朱迪·加兰与齐薇格最受人喜爱的许多银幕角色有着相通的共性:《甜心先生》中谦逊的多乐茜,她觉得自己与情人高高在上的世界格格不入;《芝加哥》中努力奋斗的新星罗茜·哈特,当才华不够时,她决定通过臭名昭著来赢得聚光灯;或者是永远跌跌撞撞的布里吉特·琼斯,她必须经历一连串笨拙的屈辱,才能得到别人的爱(或者是非同寻常的喜欢)。
齐薇格擅长扮演这样的女人,要么是对自己的外貌不太满意,要么是对别人强加给她们的形象不太舒服,无论如何她们总能找到胜利的方法——对于加兰来说,痛苦和荣耀是分不开的。
我问齐薇格是否弱势的角色更吸引她,她惊讶地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她想了一会儿说。
诚然,这个问题在齐薇格目前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愚蠢:她看上去对自己的形象感到十分满足和舒适。
她在《朱迪》表演出来的痛苦既令人信服、又非常迷人,看到她这样真让人松了一口气,虽然当我说在她饰演的朱迪·加兰身上看到了很多蕾妮·齐薇格的影子时,她拍了拍手:「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并继续解释说,她和古尔德都对模仿的主意都嗤之以鼻。
「我们担心,你越偏离真实的自我,你就越不可能与你所饰演的人交流。
」
《朱迪》朱迪·加兰对于聚光灯有着更为筋疲力尽的理解——崇拜和苛责同时进行——能让一个明星累垮,尽管她从来没有被允许离开它一秒;久经沙场的齐薇格以一种可感知的理解力诠释了这个角色,她深知被人注视太久是多么的困难。
为了让朱迪·加兰这个角色在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都保持可信,她做了很多复杂的化妆工作,但如果以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标准来看,她的表演并不是「变形式的」:这里最引人注目的变化是这位女演员在镜头前勇敢无畏的决心。
蕾妮·齐薇格从我们身边消失了六年。
她不会再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看完这部影片,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两个字压抑,一代皇后在生命最后的日子让人唏嘘。
导致的原因,是从小无数次的克制,是安全感缺失,是孤独。
到后来,一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人,遇到了一个对你还不错的人,慢慢卸下了铠甲,产生强烈的依赖感,她的世界也温暖了。
在认识他以后,朱迪在舞台上的状态,是那么骄傲,那么的自信。
但男人的欺骗,让她崩溃,无法直视这现实的伤痛。
我一下想到了自己,未来的我是否又是另一个朱迪。
虽不曾璀璨,但也因安全感,麻木哭泣。
没有人在乎你怎么想,无数次孤独侵蚀着本就不强大的内心。
我只能说尽我己力,慢慢发现这世界的美好,温暖自己。
我也期待着未来能像朱迪最后的谢幕,那样美丽与震撼。
1.特写脸部开场。
2.先是在经纪人“你不会被忘记对吧”然后随后就到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现实和梦想的对照。
40岁的朱迪回到了一部戏都接不到的状态。
3.在现实和过去中跳转。
4.但朱迪为啥不好好排练?
5.长久的休息不好、精神问题。
6.人生就是独幕剧,所有人都一样孤独,做我自己吧。
歌词。
7.女主真的演技好好啊。
演技太好了,救命。
8.睡不着(回到过去的切入点)9.朱迪被压榨时间。
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吃药。
跳水这里好有意思啊。
10.哇年轻的Judy好美啊。
11.come on get happy.唱着get happy却开始哭。
明明成功却很孤独的Judy.12.可怜地瘦身的朱迪。
13.每个人都不能让我犯错,仿佛我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14.从来没有吃过蛋糕的Judy。
吃蛋糕这个细节太好了。
14.朱迪真的精神问题好严重啊。
她觉得她只是别人的下酒菜。
15.小时候成为商品的朱迪。
5555可怜的Judy16.“帮助她成长”和“把她当成商品”之间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17.也是一样的思路,亲情友情社会情的离开。
18.LGBT女神 朱迪。
19.555孩子们决心离开她的时候真是哭死了20.搞出了一种live aid的感觉。
21.害主要是歌一般般。
22.LGBT女神啊!!!
虽然大家起身给她唱歌这个地方有点土,但确实很感动。
23.你们不会忘记我的 对吧。
答应我,你们会一直记得我。
这个结尾。。。
用力过度的模仿表演令演员压倒了角色,结构更适合直接拍成歌舞片。导演层面比去年颁奖季同样单挂影后提名的《贤妻》略好一些。
感人至深
看她撅着嘴挤着眼晃着脑袋说话老出戏
平庸又无聊又没有意义的电影。
“It’s about walking toward somewhere that you’ve dreamed of. And maybe the walk is every day of your life. And the walking has to be enough. It’s about hope. And we all need that.”
人生啊,真是一场推不掉的冒险,多高的智慧和多好的运气相加才能够安稳度过?
她的痛苦被放这么大
剧本普通,拍的也很一般。虽然蕾妮·齐薇格贡献了十分出色的表演,更是凭借着个人表现将影片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掩盖不了片子整体给人的枯燥乏味。
80/100 虽然我在早期预测时就把本片列在了女主的名单里,但齐维格一骑绝尘的领跑的形式还是始料未及的。当然看了五分钟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她如此的被看好,这是一个不仅表演难度大,故事脉络清晰叙事朴素以及选对了切入角度的佳片。而齐维格本人也是这几年逐渐被好莱坞边缘的“过气”明星,简直是戏里戏外形神合一了。
仿佛是朱迪·加兰的一生PPT,太过于碎片化丝毫找不到能共情的点。
也许它很写实但看着如同流水账,朱迪的人生如同浮萍飘到哪算哪,你说当作个反面教材看也很乏味。
这俩人都不容易……这个行业真是能造神也能吃人……(可以想见老鳖当年如果没挺过来,50年后可能会有一部跟这差不多的电影叫《GAGA》……
片子很平庸,剧本很糟糕,一条伦敦演唱会的主线,中间穿插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最后一次婚姻,同志icon和童年阴影等好几条有料的支线,但都成了主线之外的辅料,被编剧浪费不了了之了,支线的逻辑也很跳脱,节奏也不流畅,不管女主角的表演怎么优秀,这个角色也很难通过电影视听语言或者角色本身打动人,只能靠观众自己去脑补蕾妮·齐薇格和朱迪·嘉兰类似的星途经历来自行共情自我感动了。
200107 - 两星半。全程被粗糙的剧本、勉强的歌喉和糟心的人物伤害得体无完肤的我好不容易看完,一刷短评,神tm居然还有看哭的…………请问你们和这么个刻薄又任性的精神失常人士的可悲故事在哪里共情了,能不能节约一下水资源啊!
看了一大半都没认出是Renee Zellweger,微表情很熟悉,也脸熟……剧本是真差,演技是真好。
看了一下朱迪加兰后期照片,蕾妮的扮相多少还是有点像的,对于47岁过世的年龄,朱迪有点显老了一些。更加上惊诧于xq镜头,于是找了一下介绍,原来影射好莱坞大佬路易斯·梅耶,以及其他人长期药物等精神和肉体摧残。。但如果艺人的命运是这样,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名利的诱惑还是巨大的,面对隐藏的黑暗,表面的光鲜来得更为直接。对于加兰的命运是同情的,但一味的渲染悲情并不代表无辜,女人要学会成长,那无数次失败的婚姻,我想她自己也难辞其咎。作为童星,在一个心智尚不成熟的时刻面对太多人情世故,太多穷奢极欲都是既不利于正确成长的,太早成熟就会太早衰老。
演员冲奥的一部电影,齐薇格配得上影后称号。其余的就真的浮光掠影,Judy的那些挣扎,她的脆弱和人生被消费的悲剧性,只有蜻蜓点水的展现度,有点失望。
Renee的表演很棒,最后一曲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很棒,没了
the gayest movie in these ten years,最大的唏嘘感不是Judy是Rene,惊人的人生重现,歌舞片是事业华彩,同样嫁了个基佬又离婚,好在21世纪女优没有着急生一堆孩子,还能潜心等好剧本上门。Gloria Swanson以来最好的卷土重来。
全靠演员撑着了,无聊到要死的片子,朱迪加兰真是够可怜的,生前被压榨,死后还要被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