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大西北甘肃,体会风土人情,走进关于死亡新旧观念的碰撞,感受迟暮之人对于死后尊严的最后坚守。
老人笔下画了一辈子的白鹤,最终也将成为老人最安稳的归宿,孙子天真地把爷爷亲手埋葬只为了完成爷爷的梦想。
导演将新与旧,生与死,希望与失望,新生与迟暮揉进了这样一部影片,带我们走进了一个充满诗意的故事。
影片最主要的思想就是老一辈人“入土为安”的观念。
影片中的小村子,世代实行着土葬的传统,老许画了一辈子的白鹤,他坚信人死后会随着白鹤西去。
影片开头就以老马画棺材的镜头为起点,预示了老人与白鹤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也为后文老人最后的归宿做铺垫。
全片中老马始终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无论是对自己的同龄人,还是对小孩子,他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是对付小孩子他也有自己的一套,那就是他不离手的冰糖。
而电影对于童真的刻画,可谓是入木三分。
小孩子们肆无忌惮的嬉戏玩耍,在沙坑玩埋人憋气游戏,包括影片中外孙女苗苗甚至都不知道蜜蜂会蛰人,徒手去抓,以及影片结尾孙子智娃把老马活埋,还以为是完成了爷爷的梦想。
这些无不都体现了属于孩童的甚至有些愚蠢的天真和烂漫,而这也侧面反应了大西北农村教育的落后,也为爷爷执着要土葬,埋下了思想陈旧的伏笔。
影片充满朴实的叙事的同时,也兼顾情节性。
爷爷听闻外孙女所在的村子还在实行土葬,便瞬间高兴了起来,看着土地上一个个隆起的土堆,这让老马感到心中的踏实。
可后来还是被接回了自己家,希望破灭。
而后来他昔日搭档老曹死后,被偷偷埋在了自家玉米地,却还是被政府发现,甚至不顾家人阻拦,硬生生的把人从土里挖出来强行火葬。
而这一幕幕被老马看在眼里,希望再次破灭。
白鹤这个意象可谓是贯穿全片,在各个角落都能看到白鹤的身影,墙上的挂画,椅背上的图案,孙女看的动画片,棺材上的绘画...这也是本片的精神内涵所在。
老人不过是想尘归尘土归土,入土为安,想要乘着心中的白鹤西去。
可奈何时代变迁,人事皆非,他并不能如愿以偿。
所以才会采取影片结尾那种最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老马看来,不能土葬,比死亡更加难以承受。
全片对于情感的描写显得十分克制,在纯朴的写实中又夹杂着浪漫的色彩和诗意的风格。
而全片最矛盾的就是,我们可以选择怎么活,却没资格选择如何去死。
这种无奈就如同老人无力阻挠人们破坏水塘,无力打破世俗的条条框框,无力对抗新的政策。
可最终他还是用最极端的方式,挽留了死亡的尊严。
还没看过小说,但从叙述倒想起了伊朗电影《白气球》,一个讲老人,一个讲孩子,一个是解脱之鹤,一个是希望之鱼。
有机会会看。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脱胎于苏童的同名小说。
原著小说很短,影片最后的二十分钟忠实地再现了原著小说的全部内容。
但如果把影片就浓缩成二十分钟或者三十分钟,会略显突兀,而现在给人的是急转直下的惊悚感,恰如小河配乐中那嘶嘶拉拉而又嘎然而止的琴声。
前一个小时的故事无非是让我们走近这一家人的生活,了解子女对于老马身后事的看法,智娃和苗苗的个性,以及老马那关于死亡、白鹤和烟解不开的心结。
如果只留下最后一场戏,那影片就很容易变成“固执的老人不可救药”或者“不懂事的孩子最残酷”之类的主题,而当我们有了之前一个小时对老马的情感代入,体会到他对烟的认识(旱烟)和恐惧(炊烟),他对子女不尊重他遗愿的担忧,才能理解他最后的决定实在是在情理之中——每个人都怕死,但和怕死比起来,老马更怕变成烟。
或者说,和怕死比起来,老马更怕死后升不了天。
老马的工作是做棺材,影片开始就是老马在棺材上画白鹤的片段。
可以想象,老马画了一辈子棺材上的白鹤,一定是饱含着对死者的祝愿,从另一个角度讲,他比谁都希望死后能驾鹤西去。
老马的工作性质也决定了在家里可以坦然地谈论死亡,因为他见得太多了,女儿在把他接去家里过中秋节的时候就直接说道:“你还能死在我家里?
”不过子女应该没有想到,火葬对他们来说是移风易俗,驾鹤西去对于他们可能只是美好的传说,对于一个认真画了一辈子仙鹤的老人,如果告诉他仙鹤永不会来,那就是对他一辈子的否定。
老人和小孩一样,会调皮捣蛋,会逗来逗去,老马的仙鹤就和智娃的孙悟空似的。
只不过老人让人更不忍心拒绝,就像画面几次三番提醒我们的——树欲静而风不止。
其实尊重老马的遗愿也不能算是溺爱,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如果抛开文化语境来看这么一个“老人临死前想象着仙鹤会来接他归天”的故事,不失为一个浪漫的童话,如果他能得偿所愿,会很感人。
如此天真的一个老人,却得不到应有的临终关怀,是本片的悲剧性所在。
当然,不是所有想入土为安老人都有老马这样美好的想象和浪漫的情怀,就像不是所有老人都能在73岁的时候挑出女儿菜里的头发丝一样。
但这又引出了一个问题——人有没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愿望处置自己的遗体?
毫无疑问,如果在塔尔寺的人们有这个权利,那整个国家的人就都应该有这个权利,便于管理不应该是粗暴执法的挡箭牌。
说说表演——有专家诟病本片的表演不精彩,不如专业演员——我觉得这种原生态的表演配合上现实主义的摄影方式对生活的还原度极高,在高原风景下映衬下老马展现出了真实的苍凉感,智娃也相当有灵气,让人认可这就是生活本身,继而认同片尾那一片飘过核桃树的浪漫羽毛也是生活本身,让这个全片唯一具有形式感的镜头也有了实感。
白色的羽毛轻轻飘过,土黄的大地却压在了观众的心头,带去沉重的观感。
不禁要吐槽一下,诺大的放映厅只坐了稀稀拉拉十来个人,文艺青年们都去哪儿了?
村头,老马和孙子轮流卖力地挖着坑,不一会平底变成了深坑,老马坐到坑底招呼孙子:来,把爷爷埋了。
两个孩子并不了解这个行为的后果,外孙女苗苗说:爷爷我们回家吃饭吧。
老马拿出冰糖给了孙子和外孙女,然后自己嘴里含了一颗,平静的等待着尘土将自己掩埋。
老马70岁了,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和搭档老曹开了个棺材铺,老人一手绝活是在棺材上面画仙鹤,在他看来,仙鹤能承载离去人的灵魂,躯体入土为安,灵魂驾鹤仙去。
老曹料到自己将要离去,两位老人精心为自己准备好了官才,谁曾想国家下了火葬的规定,各村逐渐执行,来打棺材得越来越少,老马忧心忡忡,生怕自己要走的时候没有办法入土为安,化成一缕轻烟,随风飘散。
这个执念让他夜不能寐,看到寥寥升起的炊烟,老马指使孙子爬上屋顶用草将烟筒堵住。
中秋节,女儿翠花来接老马去过节,来到村头在一群聊天的老人中看到自己抽烟的老爸,一开口就是:咋还在抽烟呢。
来到女儿家,看到外孙女苗苗很是高兴,他陪苗苗玩耍,教苗苗画仙鹤,苗苗说自己看过这种鸟,带着老马来到了水塘前,原来那不是仙鹤而是一种水鸟。
老马和苗苗聊到了S亡这个话题,问苗苗你们村里的人S了都怎么办的,苗苗说还是土葬,并带老马到野外,看着一个个土包,老马心里的担心放下了,他拿起树枝画了一个大大的圆,仿佛预订了一般,打算在女儿家住下。
女儿觉察到了老父亲的异常,跟哥哥通了电话就把老马送回家了,在农村,父亲在女儿家过世,儿子是要受到非议的,老马的希望又落空了。
回到家老马就得到一个让他沉重的消息:他的老搭档老曹走了,家里人悄悄地将老曹埋在了自己的玉米地里,老马来到老曹的分头,伤痛之余又有点羡慕,老曹终于入土可以安心走了。
好景不长,老曹的事被人传了出去,村长带着人来挖坟,老曹的家人百般阻拦,村里人也跟着说情,也许是为了杀鸡骇猴,最终也没能阻拦住,老马远远的看着老曹被挖出来拉走了,心里更加添堵,回去看着烟囱的寥寥轻烟,自己爬上屋顶堵住了烟囱。
从那以后老马神情恍惚,常常坐在村头的大树下发呆,跟女儿说自己看到了仙鹤,子女们都不相信,觉得老马老眼昏花将水鸟看成了仙鹤,但老马对仙鹤的执念越来越深,坚信水塘有仙鹤,村民割芦苇他要阻止,村民抓鸭子他也呵斥,芦苇还是被割了,变成了鱼塘,大家都说他画了一辈子仙鹤走火入魔了。
老马没有人可以倾诉,想到自己百年以后不能入土为安,不禁老泪纵横,孙子和外孙女见状,上来陪爷爷说话,老马说自己以后会变成一缕轻烟,孙子为老马擦着眼泪安慰:乖,人死是不会变成烟的。
孙子还给老马出了一个馊主意:你可以躲起来呀,让他们找不到你。
无心的话却让老马眼前一亮,萌生了那个想法。
爷孙俩立刻实施,轮流开始挖坑,最终实现了自己入土为安的想法。
只是这让自己的孙子和孙女,长大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当年的行为呢?
影片改编于苏童的同名短篇小说《告诉他们,我乘黄鹤去了》,改编没有失去原味反而更加出彩,以仙鹤贯穿始终,描绘了老思想和新观念的冲突,土葬和火葬的真实博弈,然而影片色调明丽,蓝蓝的天、绿色的水田、大片绿色的水田,伴随着甘肃的方言,全素人演员的本色演出,老人和孩子诙谐而纯真的对话,冲淡了全片哀伤的基调。
结局到底如何,影片的开放式留给观众去想象,象征美好吉祥的仙鹤到底有没有来,对我们也许并不重要,但对于老马却是代表了对传统的坚持,对土地无限的眷恋。
生前,人不能照自己的心愿活着,已经是一种悲哀,离开这个世界,却依然不能随心所欲地选择走的方式,这是一种更大的悲哀。
看完电影,很好奇影片中提到的“恶水鹳”到底什么。
先去苏童的原著中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所以推测这个名字来自导演。
第一猜想是当地的俗名,但是百度搜了一下“恶水鹳”,都跟本片有关。
只好去找找电影拍摄地有没有与仙鹤或者白鹤相似的涉禽。
电影拍摄于作者的家乡,张掖市高台县,结合导演自己说的,在弱水(现在的黑河)河畔,找到了高台县黑河湿地自然保护区。
根据影片里槽子湖的湿地环境,可以推测也许拍摄地不是在湿地保护区内,但是应该离保护区不远,且拥有相似生境。
先看看仙鹤和白鹤。
电影中前半部分多次出现"仙鹤",比如老人在棺材上画的仙鹤,在女儿家教外孙女画仙鹤,外孙女看的动画片里,仙鹤驮着仙人而去,回到儿子家,一家人一起吃饭时,儿子、女儿说起了老人看到“仙鹤”了而他们只在电视上看到了仙鹤。
在大树下,老人让孙子爬上大树,看有没有“仙鹤”的羽毛球,女儿来叫他吃饭,他也说在看有没有“仙鹤”的羽毛。
仙鹤和白鹤的转换出现在约1小时10分外孙女与老人的互动中,外孙女恶作剧吓唬老人,然后问“白鹤”怎么还不来,老人说等太阳落时,“仙鹤”就来喝水了。
外孙女问“白鹤”从哪里来,是不是住在合黎山上,老人回答,“白鹤”是从很远的地方来。
注意,此刻老人主动随应了外孙女,称为“白鹤”。
后面,老人与孙子的互动中,称“仙鹤”不是大鸟,是一种吉祥的鸟。
在后面,与外孙女互动,老人说别把“仙鹤”吓跑了,外孙女说根本就没有“白鹤”,你把槽子湖的鸭子当成“白鹤”了。
再后面,老人与外孙女谈心,说如果自己死在火里面就变成了一股烟,死在土里头还能看见“白鹤”,让“白鹤”把他驼走。
孙子挖坑时,老人说太阳快落了,白鹤要来湖里喝水了。
最后,老人被埋在土里,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而在苏童的原著中,“仙鹤”只出现了一次,“春天以来老人一直在向儿女们叙述仙鹤饮水的情景,但儿女们说他们就在水塘边灌溉耕地,他们从来没见过什么白鹤。
”纵观全文,不难看出,“白鹤”是真实之物或幻想之物,只有老人见过,其他人并未见过,可能是白鹤更可能是像白鹤的大鸟。
而仙鹤是老人赋予大鸟的寄托,是可以载他归西的吉祥之鸟。
而最后老人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说明老人把完全把土葬的寄托赋予这只白鹤。
在电影了,仙鹤和白鹤之别与小说里相似,只是更具象化了。
影片开头,老人在棺材上画一只丹顶鹤(传统的仙鹤形象),这大概是老人对仙鹤赋予寄托的来源。
外孙女称之为白鹤,因为她和老人曾在湿地看到一群白色的像鹤的大鸟,这个名字来源她生活中的所见之物,而在孙子那,这个形象更模糊了,就是一只“大鸟”。
而老人最后顺遂了外孙女的叫法,称之为白鹤,也说明他把寄托从遥远的想象之物,拉回至现实中的可见之物。
回到现实,影片的拍摄地高台县黑河湿地到底有仙鹤和白鹤吗?
仙鹤,也就是影片中棺材上的那个形象,是丹顶鹤,在我国文化中有长寿、吉祥的象征。
它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我国主要在东北地区,在甘肃省并无野生种群分布。
白鹤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在甘肃省没有野生种群分布。
丹顶鹤(Grus japonensis)的分布,飞翔和站立的丹顶鹤 图片来自《懂鸟》
白鹤(Leucogeranus leucogeranus),左图最左一只为亚成体 图片来自《懂鸟》那么电影的拍摄地,有什么鹤类吗?
在我国,所有的鹤类都是二级或以上保护动物,根据高台县黑河湿地自然保护区公众号的信息,那里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灰鹤的迁徙经过地。
灰鹤(Grus grus)图片来自《懂鸟》从上图可以看出,灰鹤和丹顶鹤还有几分相像呢,那么老人看到的是灰鹤吗?
灰鹤是影片中的恶水鹳吗?
可惜的是,电影中并未出现过灰鹤,这个后文再表。
毕竟“恶水鹳”带着个“鹳”字,通常俗名中大类还是与正名一致的,我们先看看鹳类,。
根据《懂鸟》上鸟类分布,甘肃省有记录过两种鹳,大红鹳和黑鹳。
大红鹳也叫大火烈鸟,虽然身体有白色,但是在我国属于零星出现,属于罕见,鉴于电影中“恶水鹳”被不同人多次提到,“恶水鹳”应该种比较常见的涉禽,所以应该不是大红鹳。
大红鹳(Phoenicopterus roseus)图片来自《懂鸟》那么是不是黑鹳呢,根据网络搜索,高台县黑河湿地确实有黑鹳的报道,且属于保护区引以为傲的明星物种,因为黑鹳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而且从影片中一张湿地的场景中,也能依稀辨别出一只黑鹳。
然而,如其名,黑鹳挺黑的,背部的羽毛是黑色,在阳关下闪着金属的光泽,腹部的羽毛是白色。
因此黑鹳站着时,我们看到其通体是以黑色为主,飞行时,也能看到大面积的白色。
如果“恶水鹳”是个俗名,且依然是一种鹳,在大红鹳和黑鹳之间,更有可能是黑鹳。
然而由于颜色的关系,把黑鹳联想成白鹤或者仙鹤,还是有点难以想象。
另外,黑鹳在剧中出现的频次并不高,只有一只出现在一个场景中,这个后文再表。
不同光线下站着和飞行中的黑鹤 (Ciconia nigra) 图片来自《懂鸟》我们再看看影片中都出现了哪些涉禽?
第一次出现涉禽的场景是老人住在女儿家,由于老人给外孙女画“仙鹤”,外孙女想起来一个地方,带老人去看(36:36)。
在影院看时很清晰,视频网站即使是高清也很模糊(论电影院看电影带纸和笔的必要性),但是依稀可以辨别,从观众视角,最近的一层是苍鹭,其中夹杂着一只黑鹳(通体黑色那只),再远的一层是白琵鹭,脖子水平,埋头走路的样子,最远的一层是大白鹭,脖子伸直,看起来很高。
外孙女带老人来看“白鹤”第二个场景是49:47,老人在老友的坟前祭奠完,回到大树前,先是几只白琵鹭,然后是两只苍鹭。
白琵鹭
苍鹭第三个场景,1:12:52,老人睡下和槽子湖割芦苇之前,又是白琵鹭。
这一幕就有老人的梦境的感觉,又像是槽子湖的平静将被人们打破的前奏。
白琵鹭鉴于白琵鹭在影片中出现的频次最高,且羽毛是白色,我认为白琵鹭是老人眼里的“白鹤”可能性最大的。
此外,还有一点,大多数鹭类,比如大白鹭、苍鹭飞翔时是缩着脖子的(见下图),但是白琵鹭飞行时是伸着脖子的,这一点还挺“鹤”的,因为鹤类飞行时是伸着脖子的(见上图)。
当然故事只是故事,导演只是借用拍摄期间可以拍到的鸟类拼接了他要讲的故事,所以谁是“白鹤”也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至于“恶水鹳”,可能真的是黑鹳,想象一下一个地方有一种国家一级保护明星动物,就算难得一见,其名也家喻户晓,因此导演抓了这个名字,作为他家乡的一个元素,塞到了电影里,而并没有想跟拍摄场景对应起来,或者没有那么多的经费和时间去做精确的对应。
此外,上面三处涉禽的场景,配音都是鹤的叫声,而非鹭或者鹳的叫声。
鹭的叫声挺难听的,而鹤鸣高亢悠扬,电影配音中以鹤代鹭很常见。
但是这也容易给观众带来混淆,湿地那一幕,我在影院看电影时,听到这叫声,就想当然的把第一层的苍鹭当成了灰鹤,还认为灰鹤可能就是“恶水鹳”,为了写这篇评论,经鸟友提醒,仔细一看,发现苍鹭的特征清晰可辨。
郭玉洁在《中午故事》里曾这样描写阿明老师的写作课“和很多人一样,提到自然文学,我首先想到的是桃花源落英缤纷,诗人隐逸山林。
但是在这门课上,“自然”是格物致知的科学体系。
吴明益提醒我们,描写一棵树、一只鸟的时候,要写出它准确的名字。
这不止是细节,也是对写作方式的选择。
” 电影更应这样,因为电影是具象的,画面和声音要赤裸裸的呈现在观众面前。
影片最后,老树上落下那一片白羽,真的好美,但文艺作品,在表达情感、情怀的同时,包含清晰和准确的客观认知,还是要提倡的。
苍鹭(Ardea cinerea)图片来自懂鸟
白琵鹭(Platalea leucorodia)图片来自懂鸟
大白鹭(Ardea alba)图片来自《懂鸟》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这电影豆瓣评价并不高,没看懂的我表示也不会装逼给高分的。
这么奇葩的电影,我也是误打误撞的下载了还机缘巧合和老爸一起看。
很诡异地观察到老爸有享受到其中的有些意境,而我从头到尾都有些游离,甚至种隐隐的抗拒。
平时很欣赏老爸的观影品味,分享想法的时候也多。
但是很奇怪的对这部电影有种奇怪的默契,好像就是他说我也不懂,也没必要懂的。
但是对于这部没办法用我自己的阅历理解的电影我依旧感到深深的不安。
这辈子看的最惶惶的一次电影,不是从电影里,而是从电影外,从我和老爸不同的反应,感受到了时间的况味。
但是,想想,我所没办法感受到的,一定并不是那么值得承受的东西。
Mark.
看《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以下简称《白鹤》),不由想起李睿珺前作《老驴头》。
两部电影不仅有技巧上的相似,故事上也有相通关联。
《老驴头》里,一名西北老汉不为周围人所理解,他与恶劣的大自然斗,试图守住最后的一块土地,上面有快要被沙漠湮没的祖坟。
《白鹤》重复了《老驴头》的主题,主人公同样是一名不被周围人所理解的老汉,好在这一次他不用沉默寡言,至少还有孙子可以说话。
重要在于,电影再一次展现了人与土地的依存关系,尤其是“失去土地”的现实尴尬。
中国曾是传统农耕社会,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历史都跟土地农民有斩不断的联系。
岂不料,今天的人们似乎不再拥有土地,或以各种离奇形式,慢慢失去属于自己的土地。
与《老驴头》的全片写实不同,《白鹤》的主题在深刻之余,多少还有些讽刺。
古人常说入土为安,经过一系列殡葬改革和平坟政策,老人反而找不到容身的一方土。
对年轻一辈来说,这好像是要不得的农村习俗和封建迷信,但对老人来说,他对“入土为安”是深信不疑,到时候,会有白鹤带他而去。
在我看来,《白鹤》的高明不在于我们要去相信什么,是土葬还是火葬,是包容还是批判。
它只是讲解了祖辈曾深信不疑的一件事,一件放在今时今日又显得离奇荒谬的事情。
从故事上看,《白鹤》并没有所谓的悬念,无论有没有看过故事简介,看过开场,基本能猜到结局。
你越是怀疑导演敢不敢那样拍,结果,他就工整老实、近乎白描地搬演了刨坑埋土的全过程,确实震惊。
众所周知,在今村昌平的《楢山节考》里,古老的村子里有弃老的传统,老人也知道这一点,明白而坦然接受。
《白鹤》的老人向死而生,只是,他极力追求的“理想死法”却不可得。
于是,他千方百计去寻找那种解脱方式,最后迫不得已,上演了一场颠覆伦理的送终戏,这也是《白鹤》的情感力量所在。
不过,我所理解的《白鹤》应该片如其名,至少是带有一种空灵和轻盈感,随时能去,实际上又不知去向何方。
它越是轻飘飘,不见飞过的痕迹,爆发出来的能量会更大,更能一击即中。
结果,我所看到的《白鹤》还是反复强调了结尾的“游戏”,中间还多次提示预演,用力用错了地方。
及至摄影方面,我想象的《白鹤》应该是湖边割水草等几段的影像风格,是基于现实乡土又超脱一切的美化再现,那就有如老人对于死亡的向往,远离尘世,了无牵挂。
即便电视机里的《西游记》等细节安排得很好,但在其他地方,《白鹤》多少显得过于沉重——以至于有些故意为之的笨重,而且不知何故,影片有些段落的后期调色处理得很好,但在另外一些地方,画面简直有些惨不忍睹。
在黄土色调与泥土气息的混杂中,电影的景深背景时常高亮,以至于前景的人物显得突兀、不协调甚至是逆光的一脸黑。
再是演员方面的指导失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开场老人给小孩吃冰糖时出戏了,反正,我当时就冒出一念头:有这样逗小孩的爷爷么。
我当然相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非职业演员表演风格(就像接受有些跳脱的音乐风格),允许长时间的静默,然而对于我个人,当真是从头到尾感觉别扭,这也直接导致我无法入戏,一边在想,他肯定演得很痛苦。
在我看来,这也是李睿珺尝试放开,但又没能完全放开的表现,进而作用在了演员身上。
然而,无论说再多的缺点,我都会在结尾完成评价逆转,那只是因为《白鹤》的精神可嘉。
它选择了主流观众厌恶的农民题材上,却挖掘了一个沉重的悲剧主题。
老人等死,乡村凋敝,人们失去充满象征意味的最后一块土地。
跟不少人一样,我也对结尾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充满怀疑。
一个小孩如何挖得了那么一个坑,一个老人如何能偏执到这般程度……后来,我则明白,谁来完成以及怎么完成这个仪式并不重要,毕竟,它只是一个向死而去的仪式。
借助于孩子的天真,拧巴的老者成功获得了死亡的尊严。
好事者不免也会想到国内独立电影,这一年,它就多次面对“是死是生,是去是留”的两难问题。
悲观的说,也许它正在不断失去土壤,萎缩并且老去。
【北京青年报】
(知道拿电影去跟文学原作比较,既合理又不合适,不过因为先看了小说,总不可避免的在头脑中形成相应的画面想象,或多或少影响观影感受) 电影放映完毕后,有观众问导演:“你是双鱼座吗?
” 李睿珺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 观众回答:“我也是双鱼,只有我们能在小时候看到《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要被压在五指山下500年才会哭。
” 我们知道双鱼座盛产艺术家,这或许反证了这个星座人的敏感本性。
不管星座是不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扯淡,总之,从甘肃小村庄走出来的八零后李睿珺又是一个佐证这“趣味迷信学说”的好例子。
他把作家苏童又一番关于生与死的灵性思考(短篇小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成功改变成独属自己的故事;他让那些在亘古不变实践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亲戚朋友,还原为围绕自己成长经验的可爱精灵;他年纪轻轻就试图将那么一些只可意会的深邃意境,用精雕细琢的影像进行传达和抒情。
而这种试图,从观影感受上是愉悦而接近于成功的。
为什么说只是接近呢?
因为我个人相信苏童的意象始终是专属文字的。
因为是灵巧的短篇,观影前,不少中国观众都简单扫了一眼,大家带着几乎同样的疑问,“就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孩,这可怎么改成电影啊?
” 莫非是像《樱桃的滋味》那般同样指向意味悠长的生死?
可李睿珺实在没必要成为有着丰富人生阅历和感悟的阿巴斯。
他选择并挖掘出小说打动自己后引发的少时记忆,从故事情节到电影时空都将苏童原作的物理格局扩大数倍。
记忆里,浮现出导演最初可感知的伤心,为大闹天宫罪行的孙悟空被判刑而哭。
“没事,第二天他又会从电视里跳出来的”,大人开导道。
“可是他要被压在山下500年!
”孩子继续嚎哭。
电影里,小伙伴们会去到河边的建筑沙堆上,比赛谁能将头闷进沙里的时间最长;会看着邻居小孩跟着父母与上来宣传火葬并挖祖坟的村干部拼命;会让大人为自己在河里抓来鸭子,却看着鸭子被煮熟后翻脸不认人。
而所有的这些记忆,都是最简单和直接的,绝不会像成年后、文艺后,将记忆彼此相关联,并过度解读为死亡体验的隐喻。
而苏童的原作内容,几乎只留在了电影最后的十多分钟里。
一直坚称在水田边看到仙鹤的爷爷,与孙子孙女进行着生命最后时刻的对话,老人不愿进火葬场,而期望在地里画个圈躲起来,等着远方来的仙物,驾鹤西去。
“老人摸了摸孙子的头发,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老人揪着自己的喉部,一边咳嗽着一边说,我让他们……长成……人……他们……要……把我变成……烟。
”这是小说中最直接最不含蓄的部分,从阅读感受上颇入心灵,可一旦成为电影对白,就有可能不像说人话。
所幸,李睿珺不但放弃了小说中全部可能的“画外音思考”,还聪明的加上自己最熟悉的乡音——并非大众所熟悉的普通话——解决了中国电影中最老大难的对白设计问题。
可是,关于生死的苏童式意象,始终难以真正通过影像来表达。
爷爷表达了土葬心愿后,眼瞅着可爱的孙子真就拿来铲子动手,虽说并非恐惧,却也对行将就木的生命有着一番疼痛感悟,“可是你怎么能把爷爷活埋了呢?
我是你爷爷,没有我就没有你爹,没有我也就没有你,你怎么能把你亲爷爷活埋了呢?
老人捂着胸又咳嗽了一通,他卷起衣角抹了抹眼睛,说,那不行,你爹知道了非揍死你不可。
”通过小说看来,这样的思绪和随之而来的挖坑掩埋行为被赋予了禅意,没人会追问其现实可能性。
可到了电影中,感觉还是有那么点走样了,“怎么能把你亲爷爷活埋了呢?
”苏童角色的这句话,自然而然的过度成了观众对电影角色行为的纳闷和疑问。
因此,李睿珺这部改编电影的突破与不足,反而更加印证着,电影与文学,始终是两门不同的艺术。
(本文同步刊登在「暗夜流光」部落格http://petermurphey.pixnet.net/blog/post/61102831「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是我在今年金馬國際影展「中國獨立電影」單元八部電影之中,所看的第三部影片,看完了三部獨立製片電影,對於中國當代獨立電影的風貌,有了較清楚的輪廓,獨立電影受限於拍片預算,大都是小品文,故事題材養份大都是取自從小成長的家鄉、土地與家人,因為熟悉所以拍出來的作品,不管視野寬窄,總能在揮灑之間,顯得自在又帶著真實的情感。
獨立製片電影的導演,都兼具了編劇的能力,故事自己想的,當然劇本能由說故事的人說,會更為貼切,演員大都是素人,一方面是預算限制,請不起知名的職業演員,相對的也是導演個人的偏好,他們故事說的都是一般人的生活點滴,原本就是不喜歡用專業演員,怕演員自身的明星魅力,或是過往作品給人的既定印象,會讓故事失焦,既然沒有眾所周知的知名演員參與,劇本之外,讓電影吸引人的另外兩項關鍵元素是攝影跟音樂。
「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由1983出生於中國甘肅,年僅29歲的的導演李睿珺,影片改編自著名作家蘇童的同名小說,首次來台訪問的導演,這是他第三部作品,前作分別是「夏至」與「老驢頭」, 「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是他在書店寫劇本的休憩片刻,偶然間看到了名作家蘇童這短篇小說,覺得跟自己前一部的作品「老驢頭」理念相承,「老驢頭」描述的是一位農村老人眼中,對中國改革後急遽變化物質世界的觀感,而「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則是深入刻畫了農村老人的心理狀態,對於當代中國傳統快速消逝的感嘆,與為了保留傳統習俗,或是說保有死後的尊嚴,對大時代所做的一點微弱而無奈的控訴。
他覺得蘇童(http://zh.wikipedia.org/wiki/蘇童)的小說很有畫面感ˋ看小說時便已經有許多畫面出現在腦海,也不管改編小說可能需要支付的龐大版權費用,便自己一股腦兒使勁地寫起了電影劇本,因為原著小說很短,讓他多了很多空間發揮,加入了許多家鄉的元素,最後經過同為作家朋友的引介,蘇童本人在看過他寫的劇本之後,以非常低的版權費,讓導演得以取得拍攝的機會。
也因為拍片預算有限(整部電影只花了人民幣150萬元),拍攝的前置作業從勘景、找素人演員、肢體語言的訓練,都花了他跟劇組很多的時間與精力,小說場景最後定在西北甘肅,導演故鄉附近一個水草豐盛的地方,因為當地農民有收割水草的習慣,為了保持鏡頭前的畫面一致性,他在拍片前,還得跟劇組挨家挨戶去協調,最後以在拍片後,主動幫助農民收割,並送到家中,作為延後一個月收割的條件,但還是免不了拍攝期間,有農民又出爾反爾跑來收割,結果是要天天早中晚巡視,才能確保水草地的豐富完整。
全片的演員不論男女老少,全都是他家鄉的親戚與村裡的鄰居所演出,男主角老馬是他的親舅公,因未動用到好多小朋友的演出,幕後除了管吃管喝收買小朋友的心外,還得安撫半路殺出的小朋友父母的擔心抗議,因為小朋友拍了片後太興奮,回到家整晚都在談電影,而疏忽了應做的功課,於是劇組又擔負起學校老師的角色,在拍片空檔教導小朋友做功課,才化解了父母的憂慮,幕後的拍攝花絮,顯然一點都不輸幕前,也因為有幕後團隊縝密而用心的努力,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成績也十分精彩。
相教於「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與「太陽總在左邊」導演大量運用音樂,作為銜接故事情節起承轉合的潤飾,他反其道而行,電影有些沒有對白的片段,導演並未加入刻意選取的配樂,反到是用心地收起了拍攝當時大自然的環境聲音,給人一種清新,有種中國山水畫的「留白」的美感 。
「我故鄉的四種死亡方式」影片風格犀利而迷幻,「太陽總在左邊」幽默溫潤,「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清新而恬淡,三部作品都直指人心深處,觸及了中國貧困的鄉村農民與藏族,面對生死與生活顛簸的真實面,老人在電影中扮演了深刻的關鍵角色,「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故事探討了內地文革破四舊之後,老一輩對於死后數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土葬傳統,新政府力推的火葬的抗拒,火葬之後塵歸塵土歸土,死去的身軀化成了一縷輕煙,在空中飄緲從此靈魂無所歸依,對於抱持著「有土斯有財」人親土親死後入土方能為安的老人而言,無法土葬被破火葬,毋寧是一種連死前都說不出的失落,死後都不得安定的荒涼感。
「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電影故事描述在甘肅一處不知名的農村裡,當地年老的男人們,一天的時間大都聚在村口的麥草垛邊,或是打打牌、或是聊聊天、曬曬太陽、跟孫輩玩耍,享受含貽弄孫的樂趣,其中73歲的老馬和老曹,是村子裡的木匠,專門製作棺材,還在棺材上畫上象徵生命圓滿升天的仙鶴。
只是時代變了,自從政府推行火葬之後,棺材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說,連早先偷偷土葬的棺材與先人,一旦被村裡幹部發現,就會被挖出燒掉,對老一輩的人是大不敬。
也因為有了這層的顧忌,老馬的摯友過世,家人也不敢公開弔唁,只為了能偷偷土葬,將大體埋在了槽子湖池塘對岸的玉米田地裡。
老馬因此說了仙鶴出現載人升天的故事,並經常前往湖邊等待屬於自己那一天的來臨,只是兒女們都不能體會老馬對土地的深厚情感,也不願幫他在死後土葬,老馬不只一次跟孫子與外孫女埋怨道:「我辛辛苦苦把你爸、你叔、你姑姑養大,他們卻要把我變成一股煙,我想讓白鶴帶我到天上去。
」 究竟電影到最後,老馬在孫子和外孫女的幫忙下,能不能實現了他人生最後的願望? 本片入圍了 2012第69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地平線單元/2012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當代世界電影”單元/2012釜山國際電影節“亞洲電影之窗”單元。
導演李睿珺在映後訪談中回答觀眾問題時,表示透過這部電影,他想傳達的主要訊息是:「我們也許沒法決定甚麼時候,在甚麼地方出生,但身為一個人,走完了一生,每一個人都應該有權利決定要怎麼死」,也為這部電影下了最好的註解。
爷爷蹲坐在树下 跟智娃说自己死后不想去西关的火葬场 不想变成一股烟 智娃一边帮爷爷擦眼泪 一边劝慰说人是不会变成烟的 自告奋勇帮爷爷挖坑 虽然很抱歉 但最终爷爷完全没入土里 苗苗把手里的花撒上去 镜头拉远 小孩就着落日讨论神话 我的内心竟然感觉到舒适与安稳 每次爷爷眯着眼睛 躺在炕上咳嗽 我总是担心他不会再醒过来了 现在好了 终于 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人真的不会化成一股烟
白鶴的意象選得極好,關注的死後是火葬還是土葬的社會現實也很好,素人演員調教出來表演自然真實,手法沉悶,嚴重缺乏創意和趣味,某些場景刻意求新卻顯做作,沒有跟觀眾交流的意思。建議導演趁早轉行去拍人文風俗紀錄片,可能會更有建樹
生和死永远都是最大的命题,还是在讨论人是否有权利选择如何死亡以及埋葬自己的方式。可惜故事里的娃实在太坑爷,爷也太坑娃了,苏童,哎。。。。。。
准备好两块手帕去的,却完全没用上。苏童的原作尚未翻阅,结局还挺意外的……印象最深的是小河的配乐,每每在我走神时将我吓回来!
可以理解乡土情结,但这种理想和现实碰撞而产生的火花,全怪罪于改革真的太扯淡了……片子没啥亮点,打开前以为是会让人坦然面对人生和生死,没想到让我更畏惧死亡了。
不紧不慢埋爷爷这个结尾很加分,可全片明晃晃的隐喻太多了,孙子看的电视节目、玩的游戏,都在刻意地呼应主题,就跟《机遇之歌》里下楼梯的弹簧一样讨厌。顺便说,外孙女绝不省略每一步推理过程的说话方式很有趣。
太高估歪果仁的理解能力的吧...
好的作品要拍出编导自己的感情,影片中的许多细节不是编导可以调度出来的,是感情的真实流露,这片儿具有鲜明陕北风格,透着浓浓黄土的味道,老人对那片黄土地的热爱,最终将自己的生命融入其中,特殊的电影,特殊的节奏,特殊的美感。
睡着了,然后继续。
不知道是否导演意思,我觉得这老头一真在模仿鹤的行体动作。
铺垫的隐喻有趣,结尾这种和整体风格不符呀~
感觉这部电影和我哪哪都不和首先我不喜欢土葬一鲸落万物生而我死后就不要占地了让我随风消逝吧还有这部影片的动物无论是羊、马、鸭子还是所谓的“仙鹤”他们被踢被活埋被强行喂食被加上各种概念都无所谓确实都很正常但是我不喜欢
延续了《老驴头》的土地问题,劳苦一生只希望自己能够安葬在自己的土地上,人选择不了出生的地方,所谓的“现代化”进程也剥夺了人生最后的选择权,连已经下葬的都要被强行刨坟拉走火化,一切都是如此荒诞,老马在自己选好的安息之地让孙辈将自己活埋,以自杀解除荒诞,在往生咒下把荒诞拽住,同归于尽
跟导演的后作形成一个完美闭环:家就在那水草丰茂、白鹤翩飞之地,却不让你入土为安。视线仍旧被汤龙小朋友牢牢吸引,希望李导能一直拍他到长大
国人千百年来的与天斗争与人斗争,都是为了脚下这块生养他们的土地,对土地的紧拽不放,是一种归属感,也是一种独特的存在感。在越贫瘠越恶劣的自然条件下,这种归属感不减反增。影片纪实性很强,但是戏剧细节上却不够丰富,长、固镜头文艺片标配也过死板,抹去了本片本应该有的诗意和戏剧上的惊喜。
这片子不看字幕太累了。
我去你吗张掖阿巴斯???要点碧脸
老师说 看电影快睡着不能怪自己……【怪我中午没有睡觉啦TAT
单薄,没有节奏感
仙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80后导演中少见的真正沉稳驾驭,悄无声息中推向生猛血腥的尾声。长镜头的慢恰好还原了属于乡村的平静,方言与细节的刻画成就了人间闲趣的风味。死亡在这个被量化的时代里僵化教条,殊不知那些土地情结背后,或许更藏着一份浪漫主义的渴望。无人倾听老人对死得体面的坚持,只有不识忧愁的孩童,把离别看作一种成全。无须刻意卖弄矛盾,坦白地陈述一切,宛如面不改色地诉说一场挣扎。尘烟看似自由却是无奈之魂,土地看似禁锢却是自己选择的归宿,白鹤接走了自由的灵魂,以自己向往的方式归去也是生的一部分。用一锤定音的闷响成就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浮萍点水的震颤却可响彻耳畔,希声的人心犹有震撼之力。所有的选择都将在烈火中付之一炬,迈向彼岸的途中,肃杀的沉默,比死亡更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