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肉体中时,我好起来了。
可这矛盾复杂的剧情,既想迎合主流观众的省美情趣,又想飙内容展现复古的魅力,总有些不协调。
有鲜明的特色,却又少了些锋芒。
在臆想的不断叠加与摇摆中,在迷幻的烟雾掩盖下,人们神情迷离。
他们是一群并不追逐欲望的同性恋者。
起码我没在男同群体眼中看出爱与欲望。
女导演的女同线太过一言难尽。
这绕来绕去的十年恋情充满矛盾,交代的也是不清不楚,就显得不够味儿。
与男同线的一票靓仔一对比,唉哟,这根本无法进行对比。
剧情还是相对明晰的,需要观众辅助脑补的内容不是很多,无缝衔接了欲望的渴求与爱的欲求不满。
理智一再告诉我,这部电影不过是借题发挥的作品,没有内核,不需要去细究,其实也没有太多探讨的空间。
因为我没有看明白。
这类电影会在脑中留下许多痕迹,因为其夸张大胆的用色和极具冲击力的表现,时难相忘。
可它们并不能真正触达内心深处,那里或许阴暗潮湿,可依然存在着一隅阳光普照的空旷绿色与广阔无边的静谧蔚蓝。
暂时还不需要霓虹的人造绚丽。
在代表那位反同者的一系列刺杀过程中,他才是最淋漓尽致的男同——他深爱着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儿们。
被群起包围后的救赎——他倒在了同性恋剧院的荧幕前,他的生命完成了救赎。
同性相恋者们、其他非主流群体与主流群体间的相互理解需要加深,而非对立。
就如片尾中,那群赤身裸体的人围着燃烧的木屋奔跑,人类群体不需要遮羞布,他们彼此应该相爱,而非拔刀相向。
*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导演扬·冈萨雷斯说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在爱中的女人坐上一班幽灵列车”。
这一趟冒险的外部环境是大红大蓝扰攘的七十年代,是声色犬马的同志色情电影行业,是世纪瘟疫艾滋病袭来前一派天真自由享乐主义的巴黎,也是滋生恐惧与死亡的哥特式暗黑夜晚,而核心是同志色情电影导演安娜的悲剧,她看见了悲剧,改写过悲剧,最后被悲剧击中。
以长片处女作《午夜狂欢》入围导演双周的冈萨雷斯,第二部长片就直接降临主竞赛,当然福茂今年的确是在锐意提拔新人,但能在竞争异常惨烈的法国队夺得一席,也的确说明了他在法国新导演中的突出表现。
前作《午夜狂欢》以架空背景的舞台剧方式描画了一群为了一场性爱派对聚集起来的人,听来好像又是百无禁忌三观放飞的“那种”法国电影,但其实又是非常细腻的人物心理探讨、梦境与个人幻想的书写,创伤与欲望的解放。
而他在形式上的创新更是令此片在当年挤进了电影手册的十佳排名。
《午夜狂欢》曾经一度将不太受业界欢迎的“人工美学”推到法国电影的前台,虽然不免一些僵硬感,却也以强大的形式感表达了导演自己的真实观,可以说是对法国电影中一些虚伪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一种反叛。
《刺心》却和前作不太相同,走出了架空的舞台剧风格,这部电影的中心人物甚至是根据七十年代真实存在的一位女导演而改编,多了些许坚实的时代感和现实感,但仍然是深刻的个人化和风格化的作品,它穷尽各种视觉手段去呈现一种华丽的浪漫主义、颓废伤感,哥特式的诡奇之中又有田园式的抒情与天真。
从视觉上看来的确是在复古上做足功夫,然而又绝非只是廉价的泛黄胶片颗粒感或是笨拙的时代印记模仿。
从16mm胶片拍摄的色情影像,到用黑白负片表现的梦境与记忆,还有在胶片上加工带来的不同效果,本身就是对电影以及物质承载的一场致敬,又因为安娜的导演身份,产生更多与元电影的纠缠。
对七十年代惊悚片以及色情片类型元素的熟练运用、改写和戏仿,这种更为深层的复古唤起了大家心里的对于自己早期看电影的一些回忆,也难怪部分影评人走出影厅即大呼“阿基多!
德帕尔马!
约翰兰迪……”。
这个年代的类型片中拥有的充盈的情感力量也难得地在这里复现,那种接近情节剧的故事,大悲大喜戏剧化的故事,充满了死亡、消逝、追寻、旷日持久的爱、几乎病态的感情和暴力。
故事在真实、虚构、梦境、回忆、预言、电影中穿梭来回,这些感情也变换着调性,有时它将死亡的悲伤,谋杀的气息转变为喜剧甚至闹剧,有时它又不惮于最直截了当的表达。
冈萨雷斯在这里仍然保留着不少舞台剧的气息,即使是在巴黎的街头拍摄一场情人间的冲突,他要求演员严格按照剧本台词,然而又给予他们极大发挥的自由,因此当你听到安娜对爱人一遍遍呼喊“你必须爱我,爱我啊,爱我!
”,却也完全不突兀,就是形式的统一与协调,强大的氛围营造与掌控能力,才能容纳如此强大的情感力量。
其实导演多次在片中借安娜之口表达自己的电影观,她说自己想要的电影是强劲、有破坏力而没有界限的(Puissant, vorace et sans limite),她会去建筑工地找来直男Nans拍摄,为了带给电影更加鲜活的血液,为了将真正的人的声音带到电影当中,而不是为了震慑而拍摄,为了留下印象而制造奇观。
但对于一部围绕男性色情行业的电影,《刺心》并无多少极端露骨镜头,它不是对于性对于情色单纯肤浅的展示,就像导演说的“为了惊吓中产阶级而拍,早已没什么用了”。
相反他将强劲的破坏力放在了人物本身和贯穿全片的氛围中,电影中心是一个强大又脆弱的女人,一个敏感却又无情的先知,一些流动在男人女人、幻想现实、过去未来的世界里无法被定义的人,电影本身是一场黑暗又天真的历险,情色多半与玩闹相伴,高喊着“快感万岁!
荒淫有理!
”并行在死亡和悲剧两旁。
安娜拍摄的一组镜头似乎将这部电影的诸多位面浓缩其中,一只神秘的手揭开一层层薄纱,各种情色场景依次展现,她化妆成同志杀手,而身着她同款皮衣的Alchibald以女装出现,向她胸口开上一枪。
这个场景里,这部电影的奇诡与玩乐,性别性向的流动性,自指与自觉都展露无遗。
甚至这也是电影中安娜悲剧的一大先兆,而在电影接近结尾的地方,这个场景的复现和变调,也将这场悲剧的感情色彩尤其加重。
电影里的那只黑鸟是将死亡带向太阳,还是在深夜叩击孤独的人的房门,说“永不复还”。
电影的鲜活大概也来自导演对于面孔的热爱,他用了大量镜头,或是借安娜的胶片来凝视这些脸庞。
开场男孩展露笑容,倒带,笑容,定格。
当路易斯将胶片倒回去一遍又一遍看安娜的笑容,她也重新认识到自己的爱。
这时的安娜正是那个做得出最有力最独特电影的女人。
放大电影作为“面孔的艺术”的一面,正是要将人物的天然质感带回电影中,如此也展露出了对于同志群体,对于似乎逝去的天真浪漫年代的深厚感情,这似乎也是继去年的《每分钟120击》后,再一次以完全不同的写意方式呈现的,十分动人的同志群像,你甚至能在其中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样的集体之爱,是连结起安娜的整个剧组的纽带,是她在最后的刺心之痛后的支撑,是冈萨雷斯的电影之美同时也是安娜的电影之美——正是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对于自由和爱的义无反顾,让她无意中在自己的电影中改写了Guy的命运,将焚烧爱情的火焰变成大家手拉手围炉跳舞的篝火,虽然这也为自己招致了悲剧。
以电影呈现悲剧却又改变悲剧,表达个人幻想与爱意,是冈萨雷斯和安娜共同的救赎,以电影造伊甸园,忘却罪恶与判断。
电影最后一幕,是这一隐喻的最好呈现,天使们作乐的幻象与演员们工作的场景天衣无缝的衔接,而安娜在这里获得拯救与释然,她最后的笑容让人心酸又感叹。
“我不在乎我尘世的命运,只有少年的尘缘,但我悲叹你为我而伤心,我仅仅是一名过客。
”
扬·冈扎乐兹跟意大利导演卢卡·瓜达尼诺一样,不约而同地钟情于70年代意大利“铅黄电影”(giallo),尝试在作品里唤醒观众对这种电影亚类型的记忆。
瓜达尼诺翻拍经典恐怖片《阴风阵阵》的策略不仅在风格上的模仿,更在叙事上有大胆的改弦更张,令影片变得更加新颖而商业化。
相比之下,这部入选今年戛纳竞赛单元的《刺心》则注重美学形式而忽略叙事意义。
影片模仿对象明显是那个年代的色情电影,导演冈扎乐兹在昔日的电影亚类型里大玩实验,无论是戏中戏结构,还是梦幻蒙太奇,都彰显出其独特的影像魅力。
法国乐队M83的配乐为影像风格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复古电子乐轻松还原出70年代的氛围,而戏中戏的同性A片场景与最后彩蛋,均延续了《春光之岛》里色而不淫的唯美浪漫气息。
而刻画面具杀手前后数次行凶的段落,更将暴力与情色意味结合得天衣无缝,尤其是女主角在片场拍摄自己被杀的一幕,调配出惊悚而诱人的视听效果,大大提升这种非主流类型片的表现形式。
遗憾的是,相比起流畅自如的美学风格,叙事方面有欠考虑。
用梦境来暗示与连接两条叙事线索的手法并不新鲜,早在大卫林奇的作品里已领教过。
女主角与同性恋人之间的感情线刻画得并不成功,连带就是女主角偶尔过火的演绎让人出戏。
至于杀手那条线索更加牵强无趣,仿佛又落入到这种亚类型片原有的桎梏里。
这究竟是导演无心之失,还是故意而为之呢?
《刺心》第71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电影《刺心》首映,导演扬·冈扎乐兹上一部作品《午夜狂欢》曾入围戛纳导演双周单元,也是金摄影机奖的提名者,此次跃入主竞赛单元,凭借的是一部本届主竞赛最大尺度电影《刺心》。
《刺心》由约翰尼·德普的前女友凡妮莎·帕拉迪丝主演,以1979年巴黎色情片产业为背景,女主角安妮是一个同性恋色情制作人,因为自己的同性恋女友兼剪辑师露易丝要与她分手,于是她希望创作出一部优秀的作品企图挽回这段感情,但与此同时,安妮发现,一个身份不明的连环杀手似乎在跟踪她旗下的演员,并将他们逐一杀害……《刺心》延续了导演前作《午夜狂欢》的怪诞感,但不同的是,《午夜狂欢》犹如一部实验舞台剧,《刺心》则在影像方面全面升级,有更为电影化的叙事和影像呈现,各种意象元素也颇见导演的趣味,在人物临近死亡时会出现的黑鸟、放置在深喉部位的窥视镜,尤其是生殖器道具里隐藏的匕首,象征着性与死亡结合的高潮时刻。
由于题材的选择,《刺心》不仅是一部LGBT影片,尺度也是本届竞赛片中最大的,不仅有男同性恋色情片的大尺度画面,也有拍摄时的幕后镜头,展露了一些色情片拍摄方式。
它的评价注定是两极分化的,有人乐见于男色视觉盛宴,片中的几位男优都拥有完美的容颜和裸体,而导演也使用不同的光影效果呈现现实、幻想、梦境与戏中戏,几种情境不断穿插,打造出奇诡的视听效果。
但也有人会认为,《刺心》把类型片的凶杀、色情、悬疑等元素融在一起,却缺乏整体性,显得有些刻意和炫技。
实际上,除了LGBT元素,电影中色情片创作的部分才是最有趣的,女主角安妮身为制作人和导演,会将自己遇到的现实事件以及自己想象的暧昧场景,投射转换为自己的创作。
欲望本能与想象力是分不开的,安妮在创作中也迸发出情感和魅力。
片中,两个女主角在胶片上剪辑的情节,也颇具迷影气息,比如安妮为了挽回露易丝,表达自己的嫉妒心,就在底片上写字,内容被放映机投射在银幕上,露易丝看见,不禁再度对安妮动心。
而在另一方面,创作也与悬疑事件结构联系紧密,随着创作的深入,也带来了男优的逐个被杀,最终让连环凶手浮出水面,安妮的作品也随之出炉。
凤凰网评分:6分《刺心》陶醉在自己低档次的、骇人的审美里,有着足够摇曳生姿的风格,但却没什么意义。
扬·冈扎乐兹的作品里,闹剧和混乱各占一半,还外加一些广告推销。
尽管我们都知道,这部讲述巴黎低成本三级片世界的故事势必没法多么写实,但电影随着每一幅画面,越来越让人头晕眼花、不明所以。
—— TIM GRIERSON《国际银幕》冈扎乐兹对世界的描摹是一种带着异国情调的、超自然、令人难以理解的眼光。
《刺心》是一部很努力的影片,但它想要探索的是超越我们所能理解范畴太多的东西了。
——PeterBradshaw《卫报》《刺心》的核心讲述爱的贪婪性,以及它能够吞噬所有挡在它面前的障碍。
但整部电影却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毛线团。
电影的大部分都是靠它的情境和氛围中的的紧张感而面前维系起来的。
当然了,对于能够理解这种风格的观众来说,《刺心》一定有很多让他们喜爱的地方。
—— David Ehrlich《Indiewire》尽管影片的很多部分都显得粗糙,总而言之,讲述在看似最不合时宜的地方追寻艺术的《刺心》是一部毫不掩饰地讨论关于同性恋话题的充满爱和热情的作品。
—— Peter Debruge 《综艺》由摄影指导Simon Beaufils在35毫米胶片上拍摄,再加上电子摇滚乐队M83的配乐,《刺心》从第一幅画面就准准地刺中了你——而且这是真真切切的胶片上的画面,而不只是电脑上几千兆字节的一个文件而已。
——JordanMintzer《好莱坞记者报》扬·冈扎乐兹这部挑动情欲的电影是一部充满风格、个性十足的视听盛宴,尽管它在情节和叙事上时不时有点磕磕绊绊。
—— Ben Croll 《The Wrap》文/秦婉原文阅读:戛纳捉影⑨:最大尺度竞赛片《刺心》,男色视觉的盛宴
简·影评《刺心》 True love沉睡了,人生开始灰暗,也曾想自我救赎,却终究沉沦至死。
人性世俗的罪恶让两个本来相爱人一死一生、诚然、活着的走上了救赎之路、可惜的是受伤的心让他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的去杀人、以报复社会对他的伤害。
你可以说他很荒唐、很可笑、很不理智、但你绝对不能感同身受、包括我。
一方面是社会多元化建设的失败、一方面是人文主义和理性主义的缺失。
社会需要发展、人类仍需要一场思想解放运动、包括现在。
有笑容温煦质朴的男孩渴得不像话,心甘情愿被按下头颅,埋在另一男人的两腿之间,彼此纠缠。
三个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互相💋。
有红蓝交替的灯光打下来,像一团火,烤得他们的荷尔蒙滋滋冒着油光,仿佛下一秒就要👉👌。
这时,一个女人闯进来,低声呵斥,“要投入,眼神要狂野!
”说着便捏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向另一个人胯下狠狠一埋,“吃了他,妈的!
”——电影叫[刺心]。
女人是个过了气的钙片导演,地点是巴黎某个简陋的钙片片场,时间是1979年,一个钙片盛世。
©️[刺心],第71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讲一个女导演想拍一部有野心的钙片的故事钙片,欧美人称“Gay Video”,日本人叫“ゲイ動画”,台湾地区写作“㚻片”,五花八门,但都一个意思,指以男人之间的武打、枪战为主的影片。
但打头儿的并不是这以上任何一个民族,而是连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古希腊人。
说是古希腊人,想必人家也不会承认。
男男这事儿,确实他们在先,加之几个有关“少年之爱”的传说,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在古希腊社会,男同过得更逍遥自在些。
此言差矣。
柏拉图曾在《法裔》里对男男之事大加指责,称长此以往必会导致社会内乱;亚里士多德也只将其当作是一种可以降低出生率的计划生育手段;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则在戏里大肆嘲笑气质阴柔的同性恋者,称他们是社会的耻辱。
©️位于意大利帕埃斯图姆墓室内的古希腊少年爱壁画说到底,还是看不大顺眼。
所以,要他们承认是自己带动了男色之风,怕是比登天还难。
真要问,也只会连连摆手,要么闪烁其词,称无论怎么搞都是波斯人教会的。
就像希伯来人说学的古埃及,英国人则归咎于土耳其和意大利。
唯有个纪晓岚,栽赃给了自家祖宗,在《阅微草堂笔记》里写“杂说娈童始黄帝”。
饶是如此,古希腊人也还是露了马脚。
约莫2600年前,他们就创造了钙片的雏形——花瓶画。
都是些雅典黑彩,也有的画在高脚浅酒杯上,主要是为了唤起欲望,叫人看了就来感觉。
但内容非常含蓄,基本没什么高难度动作,多半是两男子面对面站着,用手为彼此放松。
©️左图是一胡须男子向一年轻男子求爱,作于雅典双耳细颈瓶上;右上描绘的是两男子间的亲吻,作于雅典高脚浅酒杯上;右下是为一成年男子吹奏笛子的少年;以上均作于公元前5世纪《荷马史诗》也是点到即止。
只说英雄阿基里斯向来冷酷,拒绝为希腊人参战,却怀有“众人皆死,只剩我与帕特洛克罗斯携手”的想象,且后者死后,他几乎陷入疯狂。
话说得很隐约,意思却到位了,民间人也懂,只是不愿细聊。
所以花瓶画上,落得一个帕特洛克罗斯为阿基里斯包扎伤口的矜持场面。
©️阿基里斯死后,希腊人将他的骨灰与帕特罗克洛斯的混合在一起,下葬在黑海的小岛上毕竟其他动作上不来台,连奴隶伊索都说,“不按爱神规定的路线而从后面进入是可耻的。
”如果画里的男人起了生理反应,则更加失礼,会让人觉得这与野蛮人、狂徒无异。
反之,则是高雅俊美的正经人。
所以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写与一个姑娘上床,临了却发现自己起不来,当下便用希腊人的说法儿安慰自己,“起不来更有美感。
”但村上的先辈们可不这么认为。
19世纪,日本某些画师在笔记里解释,将男色chun hua里的局部尺寸画得粗大异常的原因,是为了“让观者看清楚在干什么”,算是一种艺术夸张。
©️日本男色chun hua所以清一色开门见山、挺枪植入,虽说跟古希腊人的风格相反,却同样是为了唤起欲望。
从这个层面讲,男色chun hua也算钙片的前身。
但画上的不及真人的,真人的不及会动的。
19世纪末,巴黎卡普辛大街14号咖啡馆,来了一对姓卢米埃尔的兄弟,他们只带了一台活动电影机和一块白布,就让观众瞧见了马车飞奔的情景。
据说,当时有个女观众害怕得紧,看见马车逼近时还叫出了声,之后飞快起身,夺门而去。
照相师Eugène Pirou却从中发现了商机。
普通场景尚且如此,若是拍爱情武打片,观众的反应岂非更强烈?
只不过从害怕变享受罢了。
于是1896年,他拍了一部[洞房夜新娘],时长7分钟,全程都是新娘一边跳舞一边脱婚纱的场景。
扮演者叫路易斯·威利,因此一夜成名。
©️[洞房夜新娘],影史第一部H电影,但直到1996年才被法国电影档案馆发现,现仅剩2分钟这时,人们才如从梦中惊醒,原来此类片子可以带来利润。
于是纷纷投拍,当然也包括钙片。
第一部是1920年的[蝴蝶夫人]。
男主是个身强体壮的美国水手,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老婆蝴蝶夫人竟跟一名女仆有染。
盛怒之下,同时也出于报复心理,就找了个男仆进行自由搏击。
虽说是20年代的老片子,画面却丝毫不见保守,可以说是上下两男,进退两男,强人锁男。
©️[蝴蝶夫人],影史第一部钙片,改编自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第二部是1929年的[The Surprise of a Knight],同时也是美国影史第一部钙片。
讲一男人扮女装,被一西装革履的绅士看上。
随后,二人以沙发为阵地,展开了一场生死狙击。
具体枪法不表,事实上,描述这些枪法的资料很少,片子也早已被审查部门销毁,制片人和演员还因违反新闻检查法而蹲了几天号子。
可见钙片的出路在地下,而绝非地上。
所以,1945年,摄影师Bob Mizer在洛杉矶创立体育模特协会AMG。
6年后,出版猛男画报《Physique Pictorial》——专为男同服务。
原先的武打演员也纷纷投奔于此,成为模特,只因画报可以在报摊、书店和药店公开出售。
©️早期的猛男画报模特多是肌肉发达的健美运动员,或体形如雕塑的年轻男子,以及钙片演员当然不是因为纸媒的审查相对宽松,而是直到60年代,这些画报都还在以“鼓励健身”为口号掩人耳目,尽管它的主要受众是男同。
好在这一时期,16毫米胶片摄影机诞生,导演门槛降低,拍电影成了打个响指就能做的容易事。
于是地下电影人纷纷涌出,开始偷偷制作一些以武打、枪战为主的钙片,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粿体展示、💋🍌、👋🍌和👉👌。
最具代表性的是肯尼思·安格的[天蝎星升起],将摩托车与男同之间不可描述的欲望相结合。
©️[天蝎星升起]还有安迪·沃霍尔的[Blow Job]和[我的小白脸]。
前者如片名,不多赘言。
后者情节相当简单,讲一个男人带着新包养的小白脸去海边度假,趁他晒太阳时偷窥他,脑中幻想着勾引他上床的故事。
©️左图是[Blow Job],右图是[我的小白脸]但这三部都是短片,最长的也不过65分钟,严格来讲算不上是一部电影。
真正具备电影素质的钙片,应当是1968年,保罗·莫里西的[肉]。
男主是个以卖肉为生的牛郎,全身赤粿,在日落大道的旅店,与所有愿意给他钱的男人👉👌。
扮演者是著名武打演员乔·达里桑德罗,曾与安迪·沃霍尔合作,早年给猛男画报拍过粿照。
因为[肉],他被《时代》杂志评为60年代最美丽的人物之一。
©️[肉],右边的男人便是乔·达里桑德罗,片中有他肆无忌惮👉👌、👋🍌和吸毒的场面也是这一年,安迪·沃霍尔成立“美国成人电影协会”,与审查制度唱反调,主张打破道德界限。
性解放运动也如火如荼,为钙片重见天日推波助澜。
双向夹击之下,70年代初,美国最高法院作出裁决,以男性粿体为主的作品不再列入yin hui范围。
于是1971年,钙片[沙滩上的男孩]破土而出,在纽约剧院公开放映,一时间万人空巷。
©️[沙地里的男孩]上映时,影院挤满了人,其火热程度仅次于1972年上映的[深喉]1973年,[黑皮革之夜]上映,一下将男同之爱与皮革亚文化融合,也让彼得·柏林的齐肩发、雕塑身材与紧身长裤,成为Gay寻求自由的形象标配。
©️[黑皮革之夜],彼得·柏林点燃了一种寻求自由的叛逆精神但仍有许多主流影院不愿意放这种钙片。
于是同志酒吧、电影院如异军突起,还出现了一种投币放映厅,可以让男同边看钙片边做快活事。
[刺心]里就有一座这样的影院。
是1979年,钙片的黄金时代,影院里一片漆黑,女主坐在其中,看着自己拍出的片子咂摸余味。
©️[刺心],巴黎同志电影院眼前的银幕上,有浴室、俱乐部和海滩,有笑容温煦质朴的男孩渴得不像话,心甘情愿被按下头颅,埋在另一男人的两腿之间,彼此纠缠。
之后,🌊喷薄而出,二人张开嘴吐出舌头。
原来真有一个时代,能在影院看到直面欲望的镜头。
原来从前的人都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
哪有什么性别界限,不过是一副躯体找寻另一副躯体,一个灵魂问候另一个灵魂。
-作者/六姨太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导演为这种焦虑找到了一种出口,但这种解决只存在于24帧之间《刺心》的恐惧根源于失去爱之人在精神上的孤立无援作为导演的Anne(或者说冈扎乐兹的化身)为这种焦虑找到了一种出口但这种解决只存在于24帧之间文/Isa(原载公众号 人造女巫ArtificialWitch 转载请先私敲)
更多文章关注公众号 人造女巫(renzaonvwu666) 扬·冈扎乐兹的《刺心》是今年戛纳电影节上最引人注目的影片之一——这里的“引人注目”指的不是媒体和评价的关注,而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吸引你的眼球。
这部讲述发生在同性恋色情电影圈中的连环谋杀案的影片,无论在剧情还是影像上都充满了争议和令人着魔的吸引力。
70年代的巴黎,色情片女导演Anne手下的男演员接二连三地死去,她把案件过程改编为名为《同志杀》的电影,希望赢回前女友loïs的心。
缠绵在一起的男性身体、妖冶过市的变装者、霓虹灯下的瘾君子和派对动物混杂着复古电子乐,把观众的眼睛牢牢固定在电影展现的奇观世界中。
从叙事到影像,《刺心》都可以被看作是70年代意大利铅黄片的现代改写,一次全面的致敬。
影片完整地借鉴了铅黄片的经典叙事结构,影像上也还原了情色结合虐杀的视觉快感和浓烈的色彩:人造色光勾勒地下奇观,Retro电子乐,黑色风衣、面具和刺刀,都把影迷们带回了70年代银幕里的铅黄世界。
另一方面,《刺心》并没停留在复制和呈现的阶段,它将铅黄的情色虐杀吸纳过来,但却推翻了铅黄片观看女性的男性视角,反过来观看男性——影片开头藏着眼睛的欲望之唇就是最好的象征。
同时女主角通常具有受害者和侦破者的二重身份也被打破,本片中女导演Anne的受害者身份是较弱的,甚至她表面上对于死去的男演员们也不具有应有的同情——相较于传统恐怖片中女性的受害者、富有感情的道德动物的角色,《刺心》中的女导演是一个表面的“剥削者”,更是为解决核心问题作出尝试的人物——这个问题并不是剧情层面的谋杀案。
如果说铅黄片恐惧的根源在于战后西方世界的精神危机,那么《刺心》的恐惧则根源于失去爱之人在精神上的孤立无援。
导演构造了一个城市牢笼,这里挤满了将死的人——在异化成鸟的男孩讲述的传说中,沙拉布尔的盲鸟只出现在垂死之人的身边,它吸走死亡飞向太阳,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黑鸟来到城市中,常伴于这群边缘人左右,正暗示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失去了爱、濒临死亡的一群人:如今世界已经不再被笼罩在战争和政治动荡的阴影下,但技术发展、社会的多元化倾向让人在精神上的孤独感越发增强。
无论是巴黎、伦敦还是北京,在垂死之人的眼中,城市就是他们建立起的庇护所,人们建造起城市来抵御“失去爱”的恐惧。
城市文化是人造的、反自然的,人造色光、电子音乐和色情电影都是这样的产物,是“堕落”的象征。
“罪恶”诞生在城市之中,地下世界被视为万恶之源:这里是瘾君子、滥交者、同性恋和变性人的栖息地。
当“城市怪物”回到自然之中,他们擦掉浓重的妆,褪去黑色皮衣的包裹,卸下盔甲;但当初他们又是从何处涌进了这个深渊?
随着影片继续,自然空间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也把问题的源头引向人类原本的诞生之地;在城市怪物们被逐出至黑夜之前,他们也生存在阳光之下。
导致连环凶杀的男同色情片拍摄于自然中,而作为它的原型的真实凶案,则把本存在于自然中的爱赶到了地下的深渊:被传统势力所反对的“非自然”人失去了欲望和爱的权利,他们被逐出自然,逃往城市,逃到地下。
仇恨到底如何繁殖?
蒙面杀手是一个被阉割、被剥夺了性权利的人,他不得不替自己创造一个虚假的欲望——也就是那个藏刀的dildo。
它可以被解读为对暴力或男性气质的渴望,甚至对女性的欲望,这个欲望成为了他残害他人的武器,“恐同即深柜”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为了弥补被压抑和剥夺的合理欲望,人们利用起了暴力、残害和战争。
色情片和同性恋被传统势力视为“肮脏”的、“不正常”的而一贯受到压制,但其诞生的基础是爱欲,指向的是生命。
相对这些基于爱的“伪罪恶”,真正的仇恨和谋杀是反对爱、反对希望、反对人的。
这一逻辑可扩展的外延很大,可以说存在于一切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的情况中。
《刺心》表现的是比男/女同性恋更加广泛的queer群体,其中有同性恋者、跨性别者、双性恋者、性别存疑者(如Anne关于自己性别认知的独白),甚至指涉了更加广泛的边缘文化(如虐恋、色情片、锐舞派对、毒品、邪典电影等)。
惊悚、悬疑结构的背后是边缘群体的焦虑。
他们的欲望是被主流社会所否定的,他们被界定为“反自然”“不正常”,被视为城市中诞生的怪物,肮脏的变种人,失去希望、垂死挣扎的人。
但实际上他们是真正的受害者——不仅时刻为被主流世界“放逐”“谋杀”的焦虑所困,更要面对权威的忽视、嘲讽,甚至对他们存在之纪录的抹除:对于权威来说他们的存在相当于麻烦,关注他们的困境更是费力不讨好。
当Anne对着Loïs发出绝望的呼喊,那句“爱我、爱我、爱我、爱我”也揭示了那群游荡在边缘和地下的“城市怪物”们的唯一诉求。
作为导演的Anne(或者说冈扎乐兹的化身)为这种焦虑找到了一种解决出口:残害和恐惧在她的镜头中被瓦解为情欲,即使她的作品低俗得令人发笑,难以登堂入室——这也可以看作导演冈扎乐兹对自己职业生涯的一种带有自嘲性质的解读。
影片最后,午夜影院银幕上的虚构与黑白负片呈现的真实交织剪辑在一起,构成了全片最大的讽刺。
林中小屋之中,三个男人缠绵在一起,事后手牵手跳跃、舞蹈在燃烧的屋子外;被主流所唾弃、被视为肮脏的滥交、乱伦和同性恋,相比起真实发生的惨案,简直就是一个童话故事。
刺心用影像的方式再次喊出了曾被高呼的“要做爱不要战争”——被放逐到城市的边缘人,和那个对他们举起刺刀的、仇恨繁殖出来的凶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怪物呢?
片尾的白光之中相爱之人相互纠缠,一双手把她拉回摄影机边。
电影的世界中存在着死去之人复活、仇恨瓦解成爱欲的美好幻想,但当它结束,我们会发现自己仍然身处黑暗,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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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带着对片名的不解和剧情的猎奇,我看完了整部影片。
说实话,到最后片段时,我有些失去了一开始的兴奋劲,但这部电影仍然值得一看。
夸张新奇的影像风格,同时充满现代的电子与奇幻元素,加上令人神魂颠倒的色彩,灯光,身体,还有别出心裁的音乐,情欲弥漫在屏幕间,突如其来的谋杀显得更胆战心惊。
电影的女主是男同性恋色情片的制作人,不光如此,电影与众不同的点在于整部电影的人物几乎都是同性恋,电影也相应涉及许多情色片段。
许多露骨的镜头,情色大胆的动作与表情,给观众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正如电影里所说,“他们贪婪,没有限制,不受约束。
”爱到沾满伤痛才罢休。
当女主带着未知的羽毛,眼盲的鸟的故事引导女主来到神秘的森林,电影仿佛与前面的狂热迷乱片段脱轨,节奏开始放慢,女主和人缓缓对话聊天,一切都变得正常又不正常。
整体来说,电影极具反叛精神,充斥着色情元素,又夹杂悬疑色彩,面具下藏着始终不为人知的人。
人,追求自己的快乐,挺好。
非常偶然的想打发时间 然后找到了这部电影 看的过程中非常惊喜 一边看一边想到前段时间也是法国的《野小子》和1977年意大利的cult邪典《阴风阵阵》,正好最近新版的《阴风阵阵》在墨尔本电影院上映 看完这部《刺心》(总觉得名字翻译得很奇怪)决定马上买下第二天新版阴风阵阵的票 好去对比一下观影心情 MIFF 2018的展映影片之一 看之前在思考是看这部还是同在MIFF的剧情电影《罪人》 后来想到这部电影的LGBTQ元素 自然就点开了话说回来 至于《刺心》真的太迷幻太美了 不光同性元素 更多是的片中的性别多元化和去性别化 每个人在场景中都在展现属于自己角色特有的美 影片讲述了一个很美好的悲剧 拍男同色情片的女同性恋导演和她的剪辑师女友的感情分裂 遭遇到伴随着拍摄过程始终的离奇谋杀案 这些元素听起来就很邪典了 一部电影里面在拍电影 电影里面在拍谋杀案 而电影里也在发生谋杀案 我突然感到语言非常地匮乏 无法描述对这部电影的惊奇 如果之前的《野小子》的迷幻显得有些零乱的话 这部《刺心》非常地完整地展现了更对观众具有亲近感的酷儿文化 在短评里面学到了一个新词 古早电影 上世纪的复古元素放在现在的语境里来看的话 正好就是这个当代酷儿文化持久的意义(11月16日的补充:前两天看了新版的阴风阵阵 虽然也非常具有cult元素的艺术风格 但是相比起来 还是更喜欢刺心的气质)另外 法国女人谈恋爱 上一秒在接吻 下一秒在讨论打雷起火
电影截图
若说是今年戛纳争议最大的电影,就不得不提这部《刺心》。
它充分利用了影像的表意功能,每一场无比劲爆的船戏,都承载着符号化的寓意。
同时,又因为极大尺度的同志XX情节,吸引着观众的眼球。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电影引起了极大的争议。
其主要争议点在于,影片的大尺度是否是徒有其表。
就影像而言,《刺心》显然在今年的戛纳主竞赛单元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但最终却把最佳导演奖给了《冷战》,让人也不由得开始质疑戛纳的政治关联性。
这并不是同志XX电影第一次入选三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早在1982年,由德国新浪潮领军人物莱纳·维尔纳·法斯宾德导演的《雾港水手》就入围了当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与今天的《刺心》一样,大量具有性暗示的情节充斥在影片中,在当年的威尼斯也是争议颇大。
但与其说是刻意露骨的表达,不如说法斯宾德以这样露骨的表达去完成对主流哲学观念的反叛。
其反叛的核心,在于强调人与生俱来的欲望存在的合理性,从而去改变西方世界多年以来形成的爱情、处世观念。
奎莱尔从一个普通水手上升到一个具有独立精神的个体,是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宣泄。
《刺心》的背景也正是处在1979年的巴黎。
当时西方社会性解放思想刚刚蔓延到古老的法国,法国社会终于敢将原本羞耻于提起的那部分艺术搬上大雅之堂,进行重新讨论。
现在看来,那场轰轰烈烈的性解放有些矫枉过正,但在当时,其意义在于人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得到了正式的承认,这也正是欧洲启蒙运动以来欧洲社会一直存在的“过度理性主义”的一次纠正。
受到这一次性解放运动的影响,当时巴黎开始流行一种专门播放小电影的电影院,并且出现了专门拍摄此类电影的制片人。
据不完全统计,在当时的巴黎有四十多家此类电影院,而在全法国境内,竟然多达110家。
由此可见,当年此类产业的发达程度。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人的欲望一下次喷薄而出,迅速蔓延了整个法国。
《刺心》中的大尺度场景大部分都来源于这种影片的制作过程。
女主角安娜是众多此类影片的制片人之一,她本身也是一名Lesbian,刚刚和女友分手。
分手之后,她的事业也遭到了重创。
她签约的演员一个接一个被以各种离奇的方式谋杀,她的事业也陷入危险境地。
她决定主动出击,尽全力去挽救她和她的演员。
影片中到处都充斥着浓烈的性暗示符号,当同志与谋杀相结合,就产生了一种暧昧而又危险的情绪。
影片开场,蒙太奇镜头下,黑色的罗马大帝中突然露出锋利的刀刃,这镜头在香艳刺激中透着恐怖,以至于在后面的所有大尺度场景中,我们纷纷做好心理准备,以防止突然到来的那一下。
霓虹灯创造出的迷离致幻氛围,再加上同志、凶杀的元素,以及对16mm胶片和蒙太奇的合理运用,让影片呈现出一种八十年代复古Cult片的影像质感。
这种影像质感就好像是你突然走进了一家法国八十年代的舞厅,它所创造出的迷离氛围,正是这种环境下独有的氛围。
有人说,打开这部电影的正确方式应该是早在十年前就销声匿迹的法国同志影院,这正是影片所要还原的那个时代。
但还原时代的最终目的,还是要体现那个时代性解放运动的核心精神。
《刺心》中令直男观众胃部不适的香艳场景,并不仅仅是视觉刺激那么简单,它更多地传递出一种对于长久压抑的性欲的反抗。
这种反抗,越是压制,就越是有力。
当安娜的摄影机开启,就如同一只手为我们揭开了上世纪小电影的神秘面纱。
此刻,观众就是在工地上做苦力的英俊小直男,在安娜的金钱诱惑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从保守中走出,享受起游走于指尖的情欲释放。
它展现代表着爱欲的多重可能性与流动性,从本质上讲,每一种爱欲之间都没有什么区别,它都代表着对人本身特性的正视与原始欲望的释放。
电影最为奇诡之处,就在于它将这种流动性融入在凶杀案件中,让一种别样的恐怖弥漫在影片中。
情欲掺杂了复仇故事之后,就从绵软无力的反抗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种对性压抑无声的静默,就变成了激烈的反抗。
影片最高潮处仓库中点燃的大火,镜头时不时在16mm彩色胶片和黑白影像中来回切换,在影片的时间轴前后,形成了奇妙的互文。
黑暗狭小影院中握着刀具颤抖的手,拍摄片场时不时闪现的神秘身影,安娜瞪大的双眼以及男演员突然被刺之后发出的骇人叫声,甚至于包括片尾伴随字幕出现的一场最大尺度的戏份,都带出了一种极其热烈的情欲。
这样看来,这注定不是一部能用理性的逻辑去理解的电影,因为在这样的影像风格下,所有大尺度场景所承载的影像意义都大于文本本身的意义。
这一切并不指向一种奇怪的恶趣味,而是更深层次挖掘了压抑导致人性的扭曲,从而呈现出一种长久压抑之后的释放之美。
而性解放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反抗来自各种方向的压抑,去释放本来的欲望。
导演冈萨雷斯在美学诉求上的极致与情感表达上的大胆,以颗粒感十足的影像去传递出来,其视觉冲击力和心灵震撼力都十分强悍。
它站在人性的视角,以非常凌厉的镜头去解剖情感,却意外地带来一种层层剥开的细腻感受。
华丽与颓废、浪漫与伤感、暴力与温暖、血浆与爱情,从极端的割裂,在暴力与抨击中融为一体,汇成漩涡,让你忘却了原有的道德判断,重新建立起善恶观。
终极目的,依然是正视自己的欲望,正视全人类的欲望。
可能有了欲望,人才能够成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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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存在三种影像现实,在庞杂的系统内掺杂了异常情绪化的行为动作,某种程度上与《同义词》有相似之处,即都是利用男性身体(女性更多表现出情感)进行反抗,电影的政治性相较而言并不强烈,但反抗的对象却转向自身(对自我身份的纠缠),可视为一种自反性表现,也可视为一种启蒙表征,而反抗之后必须面对自我死亡,“被杀害”的死亡方式驱散了此前一直围绕在人物周围的身份迷茫,获得了身体和灵魂上的自由——宏观角度看,情色不再只是依附于电影的内容形式,更跃居于电影之上成为电影的“造物者”。
纯正法国电子味儿~
拍出了性感拍不出情欲,只能说徒有其表。
这类片子都长一个样:调个色,高饱和,放慢节奏,加上霓虹复个古,再大搞同性,就是所谓的“艺术”了。
今年主竞赛这部与《喜欢,亲吻,快跑》堪称石总迷梦同人的视觉化,石总您一定喜欢
喜欢不上……因为无法忽略这个破案太差了。虽然主题不是破案。
为什么这两天看什么片都觉得顺眼?惊讶的是Romane Bohringer 老得太快
看完有种久违的情绪盈溢感。太久没有在电影院看到这种复古,惊悚,迷情的电影了。音乐也做的复古十足,新浪潮手法的镜头运用是点睛之笔,影片节奏感把握很稳,开场设计精彩。天堂嫂的演绎算数她的角色转型之作,虽然可惜了岁月。
哈哈哈优点缺点都完美复刻当年的铅黄片而且我赶脚以铅黄片标准而言这犯罪剧情已经算用心的啦。以前铅黄是不拍LGBT的(嗯不对服务性的L是有不少)现在填补空白了不过女主手下骚娘骚娘的员工们好笑多过魅惑,而我心心念念的Jonathan Genet他妈的通片毁容我要骂街了他明明比女主的基片员工美多了导演怎么舍得?!
一部非看不可的烂片
复古 猎奇 法式B级 一些致敬
没有心的《刺心》正以极具魅惑的视听语言宣告你眼前的一切皆为虚假。所谓时代感就像影片里的爱情一去不返,然而芒蒂格、冈扎乐兹这些站在写实主义最远对立面的作者却选择与时间唱反调,只可惜背叛的姿态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他们既没拓宽美学的尺度,也没能对传统进行一分一毫的批判。这样的作品无疑是在迎合那些号称拥有多元趣味的群体,但他们才是最终活在小格局里的人。真正好的电影和观众都像进度条那样一格一格的向前推移。
其实惊悚部分有点让人想到dario argento(还稀有黑鸟羽毛,是怕大家联想不到The Bird with the Crystal Plumage),但大块大块单色滤镜下的画面是软塌塌的远没有argento那么鲜艳立体,且看完还是不禁要问:What is wrong with contemporary European cinema?
迷之剧本 幻之光影
【3.0】充斥着大量标榜导演艺术人格和酷儿电影气质的狂放的炫技镜头,但较之实验话剧感十足的前作《午夜狂欢》,本片的表现方式已经算是非常通俗的了。只不过愿意放下身段和防线诚恳讲故事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反倒让影片陷入了尴尬的处境,冈扎乐兹讲故事上存在的毛病一览无遗:对于一眼能够望到头的表达,强行迂回强行悬念是最费力不讨好的方式,再诚恳的情感流露在这个过程里面,也都会转化成为令人难以应付的自我感动。
都这个年纪的凡阿姨 还是应该期待一下
这片子的表现形式真是让人掉眼珠,能叫做先锋吗?总感觉对自己表达的东西很模糊,对自己想要的画面很清晰,这还叫讲故事么。
对于我来言很难知道这部片子到底好在哪里。
果然,艺术片我欣赏不来,这都啥和啥,听说是故意拍成老电影的感觉,好吧!
我属于不太喜欢这部电影的那类人,主要是无法理解LES那条线的感情,这条线最后的女友挡刀简直就是类型片烂大街的廉价桥段,而且莫名其妙,大跌眼镜。本来就是一个风格化很强的故事,偏要用一些类型化的烂俗技巧来处理故事线,不是不可以,只是高级感没了,笨拙到high不起来。看到女主角拍的钙片叫《Anal Fury》,就感受到了导演对前法国钙星Félix Maritaud的爱,这是他当年的艺名,小哥最近拍了好几部同志片,越成熟越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