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部没有耐心就看不下去的内心戏,没有清晰的故事线,用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场景和带意识流的闪回情节拼接出来的女人贞慧,她的生活、她的工作、她的家人、她的情感、她的创伤、她的性格 ……,漂亮的贞慧在邮局工作,一个人孤单地生活,她每天像闹钟一样刻板的毫无生趣的生活:上班、下班、胡乱地用泡面、快餐打发着她的晚餐,整晚开着电视躺在沙发上发呆、思念已故的妈妈,最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没有感情生活、没有常往来的朋友,唯一的交际就是和女同事有时在一起聚餐看球赛。
她为什么过得这样的压抑?
这样孤独?
电影在后面才揭开了谜底:贞慧幼时惨遭姨夫强暴,被强暴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她,让她抗拒男人、恐惧婚姻,并在蜜月旅行中临阵脱逃,不知真相的亲人们和男友都无法理解她。
只有妈妈袒护她,但唯一疼爱她的妈妈也因病离开了人世。
妈妈生前是一个作家,她留下的书被不小心破损,贞慧到书店千方百计地买来,妈妈的书寄托了她的深深思念,在一日复一日中贞慧孤单压抑的生活着,像一只蜗牛,躲在她的孤独世界里、躲在她熟悉的环境里。
她也试着努力走出来,她尝试着吃卖菜大妈推荐的不常见的野菜,收养了一只路边的流浪小猫。
出于对作家的天然好感,她还主动邀请一个常来邮局寄件的作家来家里吃饭,贞慧为这顿饭忙碌精心的准备着,不料这个成天被稿件折磨得疲惫不堪的作家竟因睡得太深而失约,看见贞慧久等无望后一个人默默地吃着丰富的晚餐,我想她的内心有多么地悲凉和落寞,她的未来该怎样走下去?
生活仍要继续,贞慧挣扎地活着,夜晚一个人在小酒馆里喝酒消愁,一个醉酒的作家,被同伴遗弃在小酒店,她将他带回了家,醉意朦胧的作家用随身携带的小刀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用刀比划向她嘟哝自己不得志的时候曾有轻生的念头,喝醉酒的作家在打电话劝慰哭泣的女友后也失声痛哭起来,善良的贞慧安抚他时,也勾起了她的痛苦往事(这一段设计牵强),也激起了她的复仇的想法,也许她想用这种方式把她痛苦的记忆彻底埋葬抹掉。
清晨她悄悄地将作家的小刀用手帕包裹起来,放在挎包里,安置好小猫,又看了看妈妈地房间,提着挎包出了门,到公园找到了正在晨练的仇人,仇人走过来与她平静地并座着,在内心无比的挣扎之后,贞慧最终冷静下来将已抽出的刀收了回去,她仓皇失措地逃走,逃走中她摔了一跤,不小心被小刀割伤了手……, 痛哭后的贞慧又表情平静地走在大街上,她在想什么呢?
突然间她奔跑起来,她要去找回她遗弃的小猫,小猫不见了,正在怅然若失之中,一直在等她的失约作家走过来局促不安地给她道歉,贞慧仿佛又看到了什么……电影结束。
整部电影呈现了一个有着巨大精神创伤的女人如何在痛苦中如何挣扎着坚强活下去的故事,坚强是因为无路可走,生活要继续。
电影拍摄手法以近景、中景居多,场景细节很丰富,人物性格塑造比较丰满,镜头与贞慧如影随行,像一个观察者默默地记录观察着她的生活,让观影者始终与电影保持着一段距离,并随着导演的镜头在观察探究着贞慧的生活。
贞慧的内心戏极多,情绪一直是压抑克制的状态,对演员的演技是很大的考验,但女主演演得还不错,比较细腻,较为真实地刻画出贞慧的压抑落寞的生活状态和孤独挣扎的内心世界。
电影配乐有点喧宾夺主,导致有些场景氛围渲染过度,影响电影本身较为平静舒缓的叙事风格。
这是部一看再看的片子.今晚又重温一遍.人当下最好的状态莫过于此.一切都不需要,一切都可以自给自足.包括给养感情方面.这是一种蜕变的过程.或许我在为自己开脱这种沉溺的生活状态.我依旧在考虑 边缘还是头破血流...
貞慧是一個靜靜的女子,善良,美麗,少語,隱忍,堅強,也帶些懦弱。
在她的臉上,呈現著一貫的神情,沒有慍氣,沒有大幅度的嘴角弧度,沒有波瀾起伏,卻有種平靜的美好。
每次,都會早早地醒來;每次,都習慣於靜靜等待著鬧鐘刺耳地響起;保持著固定的頻率,出現在固定的場合,郵局,午餐,買牛奶的超市,能聽到貓叫的小路.....她決定收養那只咪咪叫的小貓,開始為它準備美味的食品,貓貓卻瑟縮在沙發的角落裏,固執著不肯現身。
她會擔心貓貓的狀況,以至午休時回來看它,聚餐時無法安心坐在那裏。
然後,在平常的一天,醒來時,看到貓貓蜷縮在她的身邊,象她一樣,靜靜的,眼神灑落在午後陽光映照的屋角。
她曾是個逃婚的女子,在蜜月的某天清晨,毅然離開身旁愛她的男人,帶著僅有的行囊決定遠離。
某日,當男人告訴她再婚的消息,當男人告訴她她帶給他深深的傷害,卻不曾看到男人臉上對她一絲的狠意,也同樣聽不到她說出的一句解釋,除了對不起。
當鼓足勇氣追上那個常常來郵寄的寫作男子,說出邀請的話語,忙碌備餐的結局仍然是獨自的單人晚宴,沒有失望,沒有哭泣,只不過是犒勞自己的另一種方式而已。
當善良的安慰使那企圖放棄生命的年輕人回心轉意之後,用手帕小心包起的刀也重新喚起她心底灰暗的經歷,慘烈的想法。
她決定放走那只相依的小貓,決定等待那個曾經帶給他灰暗的魔鬼,決定執行上天遲遲不肯宣判罪行的決議。
如果上天可以再給她一些力量,她會握住刀柄還是選擇放棄?
面對著靜靜坐在身旁的罪人,即便他已甘願以此刻的靜默,去換取她早應賦予他的宣判,奈何他懺悔般淒慘的罪孽之心怎能彌補貞慧千瘡百孔的心.....顫抖,蹙眉,牽動的嘴角,晃動的淚珠,當無言的怒氣頃刻爆發時,貞慧開始瘋狂地逃離,逃開此地,逃開回憶.....她要找回那只相依的小貓,可是為何不見它的蹤影?
哀怨地轉身,迎上的是那個一直等待她歸來的寫作男子,貞慧開始明白:原來,轉身後才發現,愛我的你一直在那裏。
最怕的不是不快乐,而是失去了活力。
就算恢复了社会功能,能够工作以养活自己,顺便实现一点社会价值,但始终感觉不到生命的意义,甚至让自己装作繁忙以至于没有空闲去思考这种问题独居女人伴着无聊的电视购物节目背景音做家务,给植物浇水、修剪,抱着双臂睡在沙发上,早醒等着闹钟响,就着泡菜、紫菜包饭吃泡面,坐在地板上拾捡地上的头发,安全感来自于一再确认关好的门锁。
现实生活就是琐碎、寡淡,就像在描绘贞慧邮局的工作时电影的镜头特别晃,视角移动特别快,在没有看清一个人在做什么时镜头又被转移到另一处了——虽然可以确定每一个视角都没什么好看的。
一个看上去非常努力生活的人。
打扫时发现一本旧旧的书,回想起已经离开很久的妈妈曾经给予的温情。
有了野外的小猫咪的夜晚,回家的脚步终于带有了一些期待和急切的感觉。
前夫注意到自己已经旧旧的鞋子,关切地询问需不需要买双新鞋子。
听醉酒男人诉说着生活的伤痛,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可能被男人用来自杀的刀子,将啜泣的男人拥在自己怀里。
作家为睡过了约定的时间而怯怯道歉。
该高兴吗?
欲言又止。
想好了拿把刀去和仇人一刀两断,还是没有出手,最后还不小心被被刀子划伤。
可是根据积极心理学的观点,这样的心理状态是不健康的。
一个看上去非常努力生活的人,总是生活的缝隙里与过往的巨大伤痛做着最激烈的抗争。
不是你说的没事就真的没事发生的。
“我们去吃什么好呢?
”“你说呢?
”“是我先问的啊。
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啊?
”“我想不出来。
”同事问了一个白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基本上困扰了我五六年。
在家里和交齐伙食费的学校食堂,有什么食物就吃什么;大学之后可以自己选饭菜,离开家也必须自己决定吃什么。
拥有吃的选择自由却意味着丧失了简单的安全感。
所以“吃什么”是一个非常纠结的问题。
而贞慧不会再考虑这样的问题。
同事希望去尝一点新的东西,被贞慧拒绝了。
似乎生活就该如此一成不变,不用改变、也不能改变,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又应该如何活着呢?
已经好不容易从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不要再有任何变数就最好了。
那个夏天发生的灾难,余波如此持久,夺走了自我,夺走了活力。
电影呈现的戏剧冲突非常少,看起来是对戏剧性的消解,也是本片让人觉得沉闷的重要原因,可是最大、最剧烈的戏剧冲突已经被稀释到漫长的余生里。
这种稀释使得每一个值得痛哭的细节都被隐藏,并侵蚀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应对变化的信心。
因此看完电影,会有一种心里堵得慌,却无处释放的压抑之感。
电影的镜头语言非常贴合叙事风格,主角的台词非常少,演技非常好,电影色调像生活纪录片。
但是就内容上来说,对于如何完全从很多年的剧痛中康复,电影却没有给出答案。
这张碟片放在手里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拿出来看。
当初之所以会买,一是因为封面上的女子十分眼熟,定睛一瞧,原来是《看了又看》里饰演银珠的金智秀;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女人,贞慧》这几个字。
如此片名,何其简单直白?
可是在这简单直白的背后,又似乎是有一双小手在轻轻勾着我,一定要我把这女人的故事听完。
封面上的黑发年轻女子,着一件绿色的衫,脸上是一种很难描摹的失落和坚定——一个男人匆匆的背影,模糊得除了他是个男人以外,其余的什么都无法界定…… 该片不仅是李润基的导演处女作,更是拍了十几年戏的电视明星金智秀的电影处女秀。
贞慧,一个在邮局上班的年轻女孩。
她的世界,恰和她工作的地方一样窄小和按部就班。
每天上班、下班、称重邮包、登记挂号信……然后坐车、回家、路过菜场的时候偶尔会买一点菜,大部分时候只吃方便面和专门在网上订购的泡菜。
贞慧一个人在阳台上浇花,有时顺便擦擦叶子;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也会用手去收拢掉在地板上的碎发……这样的日子,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哪个女人的一天,又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唯一的不对头,就是她始终是一个人。
她好像没有亲人、朋友,亦没有爱人。
平素一起来往的,只有邮局里的几个同事,可是贞慧和她们话也不多,大家一起聚会,贞慧坐在人群中,经常会有话不投机的寥落之感——每当这种感觉袭来,她就会尽量避开。
所有人都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我们也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随着镜头跟着她一起转来转去,看她洗头、搭公车、换衣服、忙碌……有时明蓝、有时浅黄、有时淡绿,有时又干脆一条安静的马尾,一件白衬衫,一个黑书包了事。
还有几次,她竟然穿着邮局的制服就下班了——真有不爱美的年轻姑娘吗?
更何况,贞慧长得并不丑,她除了有一点点瘦之外,基本上算是个漂亮姑娘。
贞慧依然不大讲话,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样子,每天目光平静,腰身挺直。
即使住在对门儿的女人态度尖刻地挑剔她的闹钟太吵,她也可以波澜不惊地道歉,然后轻轻把门带上。
看得出来,贞慧是一个不喜欢生活有大变动的人,她安然享受着这种看起来呆板单调就如她的闹钟一样毫无新意偏又执著到底的生命。
每次吃中饭,同事都想去一个新地方,吃些没吃过的东西,可贞慧不,贞慧说,还是去熟悉的地方比较好。
这就是我们对女人贞慧第一层面的了解。
贞慧去逛书店。
她在找一本出版很久的绘图本读物,这本书,家中原本是有的,不过上次收拾阳台的时候,发现被用来垫了花盆,贞慧很珍惜地拿出来掸了掸,然后叹了口气……好在这本书虽已出版多年,早就断版了,但书店的热心店员告诉贞慧,似乎在分店可以找到,于是记下了贞慧的电话,答应找到之后帮她邮购过去。
一个小伙子(黄正民饰)经常到贞慧的邮局里来。
每次都会寄一个带挂号信的邮包,不过寄出去的地址却不相同。
在她家附近的小路上,住着一只流浪猫咪。
有一天贞慧终于决心把猫咪带回到自己家里来,她给它买了罐头和猫粮,还给它弄了个舒服的小窝,不过猫咪有些认生,一头钻进沙发底下不肯出来,后来慢慢熟了,才尝试着舔舔贞慧的脚板……也许吧,贞慧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太寂寞了。
她望望天,看看电视新闻,瞪着眼睛打会儿愣,时间还是很慢,老人般一步步地蹒跚……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有所期待了。
路边便利店里,贞慧买猫粮的时候,和在邮局寄挂号信的那个小伙子擦肩而过…… 也许他们之间会有故事发生?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一个漂亮姑娘的单身生活里,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男人的影子呢?
书店里的书终于寄来了。
贞慧打开牛皮纸带,轻轻抚摸扉页,以及封面上的烫花字的纹路……镜头突然间就闪回起来,一个女人(金慧玉饰)一手夹烟,一手在纸张上画着和这幅一模一样的草图,这女人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不过却是很有才情的样子,画着画着,她就会对着贞慧的方向笑笑……那笑,多温暖啊,不是傍晚,而是下午,有和煦的风和温暖的阳光在这间屋子里停留……贞慧叹了一口气,将书插进了墙上的书柜里…… 镜头又是一闪,贞慧到公墓里去祭拜。
那个在贞慧的记忆里一边画画一边吸烟的女人,原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她在镜框里默默微笑,四周点缀着鲜花,贞慧抚模着相片中的脸,嘴里喃喃的说,妈妈…… 是的,这女人是贞慧的妈妈。
写书、画画、吸烟、爱女儿的妈妈。
贞慧躺在铺着格子布的沙发上,她似乎又看到妈妈抱着她的脚替她剪指甲的样子。
妈妈说,你遗传了你爸爸的指甲。
贞慧说,不是说已经忘了他的脸?
倒把他的指甲记得这样清楚…… 妈妈回答道,有些事情,你越想忘,反倒会越记得牢…… 真是喜欢这些点点滴滴中的段落,水珠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弄出了一些有节奏的声响,镜头有些晃,那些闪回的段落大多出其不意,有的还很模糊。
不过没关系,正因为其的出其不意和模糊,才更像回忆。
终于有男主角登场了。
一个男人来找贞慧,看起来满说得过去的样子,他告诉她,下个月他就要结婚了。
贞慧的表情,是有一点意外的,除了意外之外,失落什么的也不大看得出来。
倒是那男人,很按捺不住的,一看便知这些话不定在他心里多久了,他说:“你难道真的连个解释都没有吗?
哪怕是个借口呢?
恩?
”傻子也能猜出,他们之间是有故事的。
临走事,这男人指指贞慧的鞋子说,太旧了,要不要我帮你买一双?
也许是他的话触动了贞慧,贞慧真的想为自己定购一双漂亮一点的鞋子。
她来到一个类似于鞋城的地方,一个年轻男营业员迎上来说,大姐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随后,这男孩就一直在拿着贞慧的脚往不同的鞋子里放,还一再地夸,“大姐的脚长得真好”、“我觉得这双鞋才更称大姐”什么的。
贞慧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
不叫我大姐?
那男孩显然有些错愕,似乎是说,不叫你大姐叫你什么?
贞慧起身要走,突然又折回,向银台一个领班模样的小姐投诉说,我觉得,你们不该安排男营业员来售卖女鞋?
即使要售卖的话,至少也该学会什么叫尊重。
那领班和气地问,您说什么?
夫人…… 从大姐,到夫人……贞慧终于下了决心。
或者说鼓足勇气。
终于,那个小伙子又到邮局来寄信了。
小伙子出门的时候,贞慧追了出去,请问可不可以,晚上到我家去吃个饭?
他似乎有些犹豫。
“没有别的意思,我家里养了一只猫咪,想让你看看。
”贞慧继续发出真诚的邀请,当她看出人家面有难色,又突然决定算了。
好在他说,你别多想,我,我只是有一些稿子要赶写出来……好吧,我去。
转过身的一刹那,贞慧笑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开心。
于是一个人到超市去购物,少有笑容的贞慧在满满的货架间暴露出一种心有所属的甜蜜。
然后洗菜、忙碌、煎炒、煲汤……接下来等,等,时间就是这样一点点消耗着,等的尽头,依然是空。
依然是空,也依然是平静。
平静地把这一桌子菜静静消化,咽下那一大口得米饭,就像静静咽掉自己的情绪,以及希望。
又能怎样?
第二天晚上,贞慧一个人到小酒馆吃饭,就像当初捡小猫一样,把一个喝醉酒打架的年轻男人带回了家。
那男人显然有些心事,他低声啜泣的时候,贞慧轻轻把他搂进怀里,他当然是又使她想起了什么,那个夏天,那时她多大?
十五还是十六?
没心没肺的傻丫头,一觉醒来,就跌进了可怕的梦魇—— 那双手,是他的。
她最熟悉的人,他是她的长辈呢。
她挣扎,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世界都已经塌了,只剩下不断在摇晃着的天花板,在她绝望的头顶…… 总是在平静中的暗流涌动。
有泪,也流不出来,仿似加入琼脂凝结在心里,她那么渴望的,渴望忘掉一切重新来过,然而,她有那样的力量吗?
总要有个结束。
她累了。
那个宁静的夏天,埋葬着永远使她无法平静下来的一切。
她送走了猫咪,依然把它放回到大树边。
到底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她竟然决定去找他,那个,害了她一辈子的混蛋。
他已经老了。
她坐在他身边,一只手藏在书包里,手里拿着刀子…… 也许,只要一刀下去,就再没有痛苦了……他难道不该遭到报应吗?
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一念之差,贞慧终于是逃开了。
她想逃离命运,刀子从书包里掉了出来,贞慧心慌意乱去拣的时候,竟然扎破了手…… 眼泪在这个时候,才是真的流出来了。
她小小的肩膀,到底都承担了什么啊?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分担了。
没有人帮她剪脚指甲,梳头发,然后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无论她做过什么…… 总算是逃过一劫。
也不知是他的一劫还是她的一劫?
贞慧放了那混蛋一马,同时也放了自己一马——她想起自己是结过婚的人,却在新婚的头一晚,就从新郎身边跑掉了…… 即使被爱也不能使她忘掉一切。
在噩梦缠绕的贞慧眼里,被爱与被辱又有什么分别?
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人内心暗流的涌动,也是有潮期的,我想。
贞慧还是那个贞慧,她试图重新把猫咪找回来,重新面对一个人的生活。
可是不期然,他竟然站在了她的对面,那个经常到邮局来寄东西却没能如约到她家来吃饭的小伙子,他说,那天他对了闹表了,可是却睡着了……他还说,他刚去邮局找过她,他们是不是可以还…… 故事就讲到这里,无论怎样,在我们的女主人公身边,总算是多了一个爱慕她的男人——都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男人欠下的债,不如还让男人来还吧…… 这样的故事,最讲究的就是火候,无论演员、导演、节奏,都不太好把握。
真难为导演李润基可以把这故事拍得这样好。
然后他又慧眼选定了瘦弱坚定的金智秀。
硬是将一棵若隐若现、似有还无的线儿,拿捏在手里。
明明是波澜不惊的平淡,却将贞慧的伤痛表达得痛入骨髓,挥之不去。
片中的琐碎日子,洋溢的是一种虚幻的温暖,如水的平静,淹没的却是巨浪般的波涛…… 导演以克制去表达宣泄,以压抑去表达爱情,以夏天去承载罪恶,以平凡去唤醒爱情。
一念之差,一念之间。
当你看到罪人也会老,也会害怕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其实宽恕是对罪人最大的轻蔑。
童年“创伤”(性侵,乱伦式)对一个女人一生的影响:隐匿的屈辱与愤怒如何支撑从小到大?
无法深入的亲密关系(破裂或逃避的婚姻;异性亲密的冷漠但又随意邀请或单独与男子独处等);想要复仇又无法实施的自我纠结;遇到喜欢异性却无法表达的落寞。
女主的“开放”(随意邀请异性到家)总有一种正常亲近不能而反向受虐“报复”的心理:是一种“引诱”,但内心不愿不能承认这种可能的侵害会带来的“快感”——即身体是渴望“被爱”的,但心理由于创伤而导致自己是不值得的,由此纠结、冷漠和麻木般的痛苦——也是解离状况的初期反应吧。
黄政民的偶然爽约,也许歪打正着减轻了女主自卑的“不值得”,通过黄的道歉与主动相约,可以感受到女主也许可以借此开始有所疗愈吧对母亲的过度怀念(留着空房间、不断去树葬下去怀念等),即是个人女性身份没有得到充分认同的缩影,也隐含着某种恨意——小时没有被好好保护而受伤的怨恨——通过不断怀念、哀悼而压抑这种不愿不能成长的“报复”心理!
那些看似温柔善良却平淡无奇的人,也许只是“死”去多年的人
拍摄角度常常是那么近,仿佛你就坐在贞慧的身边,静静注视着她。
生活静静的流淌,一如你我。
真会的眼睛常常闪烁着游离的神色,但是她的生活却那么规矩的向前流淌着
早上起来,给自己煮了包方便面~然后打开电脑看新闻,才想起这部片子来的~全片很干净的描述了一个独居女子的生活~很多时候是别人在说话,她在安静地听或者看~就象她的家一样~一个人,随意扮演各色的角色~身边,很多这样的女子~甚至发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在失业的日子里,我还庆幸~自己能有这么一瞬间的安宁~
喜欢这种简单的电影。
类似这样的电影还有老美拍的《亚当》,也是讲述了一个“边缘人”的爱情故事。
一个在少年时代受到叔叔性侵的少女,在往后的几十年光阴中,都无法释怀。
她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事。
她一直睡沙发,本人主观臆断:睡在沙发上,会让人更有安全感。
沙发相比较床和地板来说,象征着一种随时起身,随时可以抽身离席的姿态。
她似乎没有朋友,仅仅接触的几个同事,也限于日常工作的交流。
她穿着朴素,保守,这也许是遭受性侵后的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她不懂得拒绝。
当鞋店的男性导购,托着她的脚要给她试鞋时,她极度不舒服,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当前未婚夫来找她,希望问明她当时逃婚的理由,即使她并没有告知前未婚夫真实的逃婚理由。
但这也许是一个契机,她想改变自己生活状态的契机。
她想从事情根源上做个了断,于是她去找了性侵她的叔叔。
她甚至带了一把刀,内心的挣扎和痛苦让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她逃离了现场。
也许这就够了,很多时候,我们跨过一个门坎的时候,也许并不需要实际做什么行动,只要那种情景下,重新勇敢的面对自己,这就够了,这时已经超越了自己。
最后,让人遐想的结局,希望爱情可以拯救那些受伤害的人们。
我们都是需要彼此慰藉的,难道不是吗?
心灵蒙了尘,要如何清洗?
伤痕久经不愈,明知凶手就在那里,也明知凶手称心如意,公义的脚步却那样的软绵无力,上帝遗忘了对人间的应许,终极审判永远只是预言,贞慧从受害那时起,除了母亲,始终独自一人。
《女人贞慧》是一部小成本冷门电影,也是导演李胤基的荧幕处女作。
写给缺少知名度电影的影评,必然无人喝彩,鲜人问津。
但李导演为自己的处女作,选择了贞慧少女时受性侵后承受着心灵痛苦的故事,在非常有限的拍摄成本里,尽最大可能将贞慧为寻求治愈所作的努力,尽呈于观众,李导演对女性温柔的关怀、深刻的同情、坚韧的追求,令人起敬。
来看看李导演是如何设想贞慧可能的自救之路。
故事是从贞慧丧母开始的。
母亲突然去世,意味着从此贞慧要么就此永远自我封闭,躲进黑暗,要么就想办法让光照进心灵,寻求母亲安慰者角色的替代。
电影以贞慧接电话的背影暗示贞慧的人生沉重的秘密开始,通过与姑姑谈话,向观众暗示贞慧失去了母亲并在计划改变过去的生活方式。
这个开头有张力,有悬念,分量与贞慧的秘密匹配。
电话是姑姑打来的。
姑姑代表贞慧身边的亲人即使很关心她很担忧她,却无法取代母亲作为安慰者、陪伴者的角色。
贞慧新婚旅行时丢下新婚丈夫,独自跑回家,亲戚来家里责怪母亲的情节,强化了这个观点的表达。
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贞慧成年后,所作的第一个努力,就是婚姻爱情,具体来说,是寻找正常的爱情下男女的肉体关系,来消除她曾被性侵后对肉体关系的不正常心理反应。
然而,新婚之夜,新婚丈夫却用粗暴的手段与她发生了性关系,之后,以一副非常满足的态度躺在床上,追问贞慧的第一次肉体关系是什么感觉。
贞慧在新婚之夜又被性侵了一次。
她回到母亲身边,一直到母亲离世。
贞慧在一间小邮局上班,办公空间狭窄,工作单调枯燥,贞慧没有其他朋友,只有两位女同事,下班后偶尔一起吃饭逛街。
镜头下的贞慧每天的生活,波澜不惊,沉闷隐忍。
接着,贞慧买了一只猫,但是这只猫却有点特别,显得很内向,总是躲在沙发底下不出来,趁贞慧不在家时才出来吃猫食,这猫就变得可有可无似的,虽然每天贞慧都在心里想着它,但它其实并不能替代母亲的陪伴。
于是,贞慧在沙发上看书时,想到了母亲。
贞慧每天走着同样的路线,上班下班。
有一次,每天路过的拐角那里,有一群基督徒在音乐伴奏下齐声唱着赞美歌,但贞慧径自走过,丝毫没有分神。
显然,基督关于爱与饶恕,对贞慧不起作用。
电影里两次出现这个拐角,第二次出现时,是贞慧去买鞋子,此时,拐角空荡荡,没有赞美歌。
宗教救赎宣告对贞慧的失败。
接着,贞慧与前夫在一间小饭店里见面,饭菜简单,前夫食欲不错,而贞慧仍然克制隐忍,不披露心事,不回答前夫的追问。
临分手时,前夫半开玩笑地说“你的鞋子好旧哦,要不要我送你一双”。
前夫对贞慧更多是性的要求,而不是尝试了解安慰她的内心。
鞋子,在这里是性的暗示。
贞慧捕捉到这个暗示。
于是,她决定买一双好看时尚的新鞋。
她下决心要过上正常的生活。
这里导演没有让平时陪她吃饭喝酒的两位女同事一起陪她去,而是让她独自去。
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呢?
也许导演要突出鞋子的性暗示,而性是隐密的,当然要独自前往。
年轻男服务员蹲下身来为贞慧穿鞋系鞋带时,镜头定格在男服务员的手不断地触碰贞慧的脚踝。
显然贞慧被这一举动弄得心烦意乱。
这个鞋店的情节,告诉观众,贞慧对性的心理改变。
对贞慧的人生秘密是采用贞慧的回忆方式向观众揭密的,也就是她在少女时代被身边的年长男子性侵,而且就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美妙的少女,被糟蹋被凌辱,花儿枯萎了。
黄政民扮演的落魄作家,经常来小邮局寄自己写的作品,每次都是厚厚的信封,但提到邮费,他就面露难色,他彻夜不眠地写啊写,但似乎都没有收到好消息。
贞慧因此对他另眼相看。
究竟贞慧看上他哪一点呢?
其实李导演交代得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成本实在有限,所以无法对黄政民与贞慧之间的情感交流、升华作更多情节安排。
也许导演认为,落魄作家代表着纯朴、诚恳、坚定、宽容,才能承受象贞慧这样的女子。
其实可供选择的中性道路,并不多。
贞慧最后决定还是需要一份爱情。
但她第一次的主动邀请黄政民,却失败了。
主动寻找爱情受挫,让贞慧更加茫然。
她独自买醉,偶遇一份因情受困的年轻男子喝醉酒,因为同病相怜,她心生怜悯,也是因为孤独彷徨,她送酒醉男回家,把醉酒男准备用来自杀的刀子放在自己的包里。
情节写到这里,贞慧开始采取一些不那么温和的办法了。
她带着刀子去找当年性侵她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过来坐在长椅另一端。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拔出刀来。
她终于放声大哭。
原来,受害就是受害了,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
她真的太压抑了。
最终,想采取极端办法自救,也失败了。
贞慧更加茫然。
导演还是不忍心贞慧这样孤独无力。
于是,在电影最后,导演让黄政民主动来找贞慧:“我想问你还能再去你家吗”电影就此结束了,贞慧到底能不能得到想要的解脱、安慰、疗伤,导演没有给出一个直接的答案。
很多人看了这部电影,都会觉得很沉闷无趣,这种电影确实不适合影院商业模式的放映,不是可以卖座的商业类型片,而且,因为成本的原因,对故事架构搭设层次不够,人物性格刻划欠丰满,情节冲突安排不充分,戏剧性不足,所以,真的会令人感觉沉闷。
但是,导演在这部电影里,穷尽办法,列示贞慧能找到的路子办法,把镜头对准人文关怀,对准这么隐密的痛苦,真的令人致敬。
我羡慕她一个人生活 但我不喜欢她对生活的态度
不像韩国电影的韩国电影,平淡记叙的思路里试图丰满生活的表达,但滋味太干了,就像干裂的嘴唇碰在一起,摩擦的不适远大于唾液能给到的预期的浸润,所以仅此而已的不愿意多给些分数,除非特别无聊,否则大概也很难欣赏这样的干涸。
这种缓缓静静流露出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不过还是不懂为什么就看上了黄政民?
强奸后遗症,无能为力的生活。对我而言,还是书本介绍的完善些。看故事总有些零散。
About pain, loneliness.
独居女人的正常生活,又是独居女人难以接受的正常生活。好在绕了一大圈,终于释怀,也遇到了喜欢的人。
伤痕、自愈
这也就是姑娘长得好看,但凡女主换成路人,评语就是:多大点事。
有如此好看作品的导演居然毫无所闻(我还已经看过该导两部作品了....没印象,)。女主角选角表演很好,纯洁,美丽,清冷;许多看似古怪的人不是天生就古怪,总是有原因的,而有些人天生就古怪,其实也不是不能相处的。片子的插叙+倒叙的结构和内容融合得很好,独特的拍摄也有自然灵动得感觉,让我回想到河濑直美,轻松自然,娓娓道来,很合我的口味。
简单独居有爱心没爱情
妹子很特别
大量的手持摄影,为什么要把独居女性拍的这么顾影自怜啊...
弥漫在整个影片中的孤独和迷茫感。。。让人窒息。
看过李导演四部电影,倔强的天秤座冰美人说“你可以把烟吐给我”,就是这样,很ok
蛮意外的,先是一个女人独居的日常,缓缓展开母亲的离世之痛,还没完,再看下去才知道生父禽兽。导演很擅长用视听展现人物心理,金智秀也厉害,一个典型的情感表达障碍者
还成吧,比较像我脑子里想的电影原始的模样,真实地反映生活的点点滴滴,波澜起伏也不大,唯一的高潮找伯父那块轻易就猜到结尾,其实贞慧是没有勇气做出复仇这种事的啊
被海报所吸引……
从这部看,导演还真是不断进化了
一个有安静孤单甚至有点古怪的女人寂寥的日常生活,前男友结婚,和好感的男人约会不成,安慰醉酒男人,报复强奸犯不成,养流浪猫抛弃又找回,穿插着自己被强丧母等许多悲伤回忆,所有男性甚至男主黄政民都是酱油。画面太抖了故事性低很文艺ps女主是银珠!朴圣雄客串前男友。5
太慢了,想睡觉。不过了解了一些事情。可以带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