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发来的无名短信一样,他并不是什么hot s**t,抛开那些浮华的表面:法拉利车,好莱坞名声…无人理会的彻底的nothing他的失落是big fake smile下的垫高木板,是无所适从无话可说的记者会,是感受眼睛闭上嘴巴闭上的过程,是看到自己衰老的样子……起初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也只专注自己玩,反而是朋友陪着女儿,和她交谈,像个大人和朋友,而johnny仍然停留在孩子的阶段。
这种状态直到带着女儿去意大利出差,忽然负担起了监护人的责任。
在意大利,像是平行宇宙,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和意大利语版的老友记,音乐也从忧郁的摇滚乐到舒缓惬意的民谣。
看暮光之城的teenage和弹钢琴的父亲,他们都好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舒适的区域。
分离的时候,面对女儿的悲伤,他只能无力地让她不哭,又做不了任何承诺,但可能不做承诺就是最好的承诺了,像是另一种《克莱默夫妇》的叙事。
从直升机上俯瞰城市,johnny又回到了孤独一人,独自活在这热闹复杂的城市里,回到他一团糟的屋子和不太体面的尴尬局促的生活,也真正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是f**king nothing。
找不到自我的人类孤独无助,没有了烟酒药物女人,只能荒诞地独自生活,像个学步婴儿。
虽然看着像破罐破摔却又不是完全放弃,窗外城市的夜晚,繁华净收眼底,却没有属于自己的灯火,只有无限的落幕。
离开之后他又要去向何处,somewhere也是nowhere,流浪?
在路上?
在出字幕的前几分钟,镜头中出现的是一辆黑色法拉利跑车独自高速转着圈,一圈双一圈,一圈又一圈……从始至终,镜头就一直维持在中景,一动不动!
就在观众以为是不是放映机坏掉的时候,车子终于tmd停了下来,车中走出一个衣着“低调时尚”的年轻男子。
其实这片看到这里大家也就可以离场了。
因为后面的故事就是这个场景的不断重复和延伸——苦闷的大明星在光环之下空虚无聊寂寞的生活,就像一个转不出去的跑道,就像那个一直不动的镜头。
而讲述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让好端端的观众也度过苦闷空虚无聊寂寞的一个半小时。
我很讨厌Coppola,对老的就没有好感,对小的干脆嗤之以鼻——从她的第一部电影开始,就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这个人是没有过过什么寻常生活的,所以她当一次又一次地借用电影哭喊“我好寂寞我好难过我好冷”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在屏幕前喝着可乐翻着白眼“大小姐你够了吧你!
你就是要作麻烦也作出点水平来好吧!
”你说老娘一界平民,为什么要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于某些其他同学来说还要加电影票价),去看一个大明星及其女儿的无病呻吟——我真觉得这男的是tmd吃饱了撑的……你丫真过得这么苦闷去跳海好了)?
这tmd关老娘P事啊!
老娘为毛要像个傻冒一样枯着看你吃饭睡觉拉稀?
你丫去跳海我帮你绑石头都没问题!
——而且还拍得这么难看!
喜欢用长镜头的导演很多,其中有几个也在我的心水名单上,但是这种完全不讲构图不取景深不管光线没有技术含量的长镜头,其存在的唯一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观众觉得”难熬“吗?
我明白了,所谓”实验性“是指”如何使用电影sm观众“这样的实验吧!
这部电影的拍摄手法,用狗腿的或者是特意想要颁奖给伊的语气说就是“使用单调的镜头表现出了主人公好像死水一般的内心世界”,用实诚的普通人的角度说就是“这假如不是在偷懒的话,那就是拍电影的人才根本还没从学校毕业吧!
”其道理等同于某“艺术家”拿原子笔在一张白纸中间画了一根线,你可以对这根线解释出宇宙的奥义来然后给拍卖出天价,也可以“哼”一声毫不留情的一脚踩过去——前一种做法比较不伤”艺术家“这个头衔,后一种做法比较不伤”艺术“这两个字——当然如果你后来变成更牛X的艺术家,那后人很可能对你踩的那个脚印解释出宇宙更深的奥义来。
我自然是选择毫不犹豫地从Coppola女士的脸上踩过去。
但是各位自知没有美学构图的天赋,自问编不出引人入胜的故事,自晓写不出言之有物的台词,自明塑造不到充实真切的人物,自份不懂起承转合的节奏,对乃们来说,Coppola姐姐是个极好的榜样,你们就学她这样,不会构图没有节奏么全部使用固定不动的长镜头好了(当小姑娘溜冰,电影中的镜头终于开始滑动的时候,老娘的瞌睡醒了一下,然后立刻发现这个拍摄水平……),没有故事搞不掂台词想不出人物么,找个一般观众不大熟悉的行业然后去拍伊吃喝拉撒睡就行了。
如果最后发现时间撑不到长片的规范,也没关系,用钢管舞,电子游戏,溜冰之类的场景拖个几十分钟绝对没问题!
相信我,只要你是一个智商超过70的正常人类,都能办到上述事情当然,像这样一部无情节无人物无台词无美感无社会意义无个人认同性的N无电影怎么能找到资金开拍如何能进入大院线从观众荷包里敲出银子,还让其中某些天生受虐体质的人在熬过这100分钟之后为这种任何人都能拍出来的作撒花鼓掌赞美其揭露的各种宇宙奥义(如果这tmd就是“值得鼓励的创新”的话,我们普通观众以后还要不要看电影了?
地下那些为剪辑为叙事为构图做出“创新”的先辈们还要不要安息了?
),甚至到大电影节上去拿一两个奖呢?
这就涉及到一个极其严肃并且非常高难度的技术问题了——请务必好好投胎!
你知道的,只要有个好爸爸,拍出什么都不怕!
(请试想一下假如coppola小姐是朱研平先生的女儿,再拍出这种货色来只怕永世别想翻身了)最后友情提醒:切记切记,这种类型的电影不怕多拍,越拍得多越有人夸你“艺术”,但千万别被夸昏了头一时脑热真把自己当根葱去拍有情节和人物需要驾驭的电影,这样一来非但会在那些不买账的观众面前进一步的自曝其短,且会失去那些因为你只会使用不动的长镜头拍无故事情节的闷片而赞美你的天生M体质的观众的心
《在某处》电影剧本文/〔美国〕索菲娅·科波拉译/王琼1.外景,赛车道,白天多云天气,发闷,雾霾中一部黑色法拉利在空旷车道上跑圈。
一圈又一圈,驶向虚无。
它减速,停下。
约翰尼从车里出来,站在一旁。
切至——黑底标题:在某处。
2.内景,马蒙特庄园酒店,夜约翰尼,30岁出头的坏小子型演员,从挤满漂亮派对女郎的楼梯上下来,醉醺醺的他笑脸吟吟。
脚下绊了一下,他摔倒在画框外的楼梯上。
约翰尼:(画外音)噢,真他妈的。
切至——3.内景,约翰尼的卧房,夜马蒙特庄园酒店的一张床上,约翰尼倚靠着枕头。
他脸上有淤伤,手腕打着石膏。
处方药瓶在床头柜上列成一排,另外还有一瓶柏翠庄(注1)葡萄酒。
他茫然望着前方。
一个被虚焦的女孩身躯进入画框。
切至——4.约翰尼的主观视点一对双胞胎,穿着护士套装,开开心心地绕着一根钢管为他起舞。
她们身后一束金属箔纸气球已开始泄气;一个小型录音机为她们播放音乐。
约翰尼离开她们,走去盥洗室。
他经过一张书桌,上头摆着普鲁斯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
5.内景,盥洗室,夜约翰尼面对镜子,查看自己受伤的脸庞及日渐稀疏的头发。
他服下几粒保法止(注2)和维柯定(注3),又回到床上。
6.内景,约翰尼的房间,夜他从床上看着双胞胎舞娘。
他的眼皮变得沉重,昏睡了过去。
双胞胎停了下来,她们像收起折叠望远镜那样收起便携钢管,带上小型录音机走了。
淡出。
7.外景,马蒙特庄园酒店内院,下午洛杉矶阳光明媚。
约翰尼独坐在长椅上,戴着太阳镜,吸着烟。
一个相熟的侍者问他是否需要什么。
另一张桌旁两个洛杉矶姑娘朝他露出诱人的笑容。
他的手机发出哔哔声,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有条短讯:“为什么你能这么混蛋?
”切至——8.外景,洛杉矶大街上,白天约翰尼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洛城的下穆赫兰道。
一位一头沙金色秀发的女郎驾着保时捷,对他微笑。
他追随了她一会儿,然后跟丢了。
切至——9.内景,马蒙特庄园酒店走廊,傍晚他穿过走廊,装扮成吸血鬼的高大女孩们抽着烟与他擦肩。
她们审视了他一番,继而走进正在拍摄照片的房间。
切至——10.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夜他抽着烟,好像在等接下来做什么。
我们只看到他抽烟和等待。
烟抽完之后,他把几片药扔进嘴里,喝下啤酒。
切至——11.约翰尼的主观视点——重摇滚网球钢管舞双胞胎穿着白色网球裙,她们绕着钢管,拿着球拍,为他旋转。
切至——12.内景,约翰尼的房间,夜钢管舞过后,双胞胎中的一个掠过约翰尼,他抓着她,把她扔到床上。
她猛推他——辛迪:我叫辛迪,你这变态。
她走开。
约翰尼:噢,抱歉,辛迪。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斑比,倾身求一个热吻。
斑比:我是另一个。
大特写。
她吻他,然后对着他的脸把口香糖吹出一个泡泡。
黑场。
我们在黑场中听到蕾拉的声音。
蕾拉:(画外音)约翰尼……约翰尼……渐显:13.内景,约翰尼的卧房,白天明亮的午后阳光洒进他的房间。
双胞胎的钢管已经不见。
约翰尼醒来看到克莱奥,11岁的苗条少女,头发凌乱,穿着一件大码T恤,正在床上,挨着他,在他的手腕石膏上涂鸦。
他一醒就迎来她灿烂而孩子气的笑容。
克莱奥:嗨,爸爸。
蕾拉,快40岁了,就像“好女人”那样站在门口看他。
蕾拉:你出了什么事?
约翰尼:哦,我的绝技演出。
相当惊险……切至——14.内景,约翰尼的车,白天约翰尼送克莱奥去上她的滑冰课,他们驾车行驶在洛城阳光充足的马路上。
约翰尼看着他的后视镜。
约翰尼:你看到了吗?
克莱奥:什么?
约翰尼:那部黑色越野车。
我觉得它在跟踪我们。
看到照相机了吗?
她往后看。
克莱奥:那车看上去挺正常的。
他减速,然后把车停在山谷区的大购物商场。
切至——15.内景,滑冰场约翰尼坐在看台上,望着她。
克莱奥,穿着浅蓝色衣服,头发往后束起,正随梦幻般音乐在冰面上滑行规定动作。
他望着她——她的脸上有种平和的专注神情,她看上去就像即将成年的小仙子。
切至——16.内景,车,傍晚约翰尼送克莱奥回家。
约翰尼:你滑得真好,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克莱奥:3年了。
约翰尼:哦,是吗……她点头。
他又在看后视镜。
约翰尼:还是那部越野车么?
克莱奥往后看。
克莱奥:这种车洛杉矶有不少。
约翰尼:是啊,不过我觉得还是那一部。
克莱奥回过头来,往手机上写什么。
约翰尼:你在干嘛?
克莱奥:我在记车牌号。
切至——17.外景,蕾拉住处,黄昏约翰尼在汉考克公园的一处漂亮宅邸前停车,把克莱奥送到家。
克莱奥:拜,过会儿见。
他拥抱她,在她的前额留下亲吻。
约翰尼:拜,小乖。
她轻轻地爬出低矮的法拉利车。
切至——18.内景,法拉利车,夜独自回“家”路上,他停车等红灯,手机发出收到短讯的哔哔声:“你还真觉得自己是坨热屎啦,是吧?
”切至——19.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夜他穿过自己套房的起居室——里头挤满了瞎逛游、抽烟、喝酒、聊天的人们。
约翰尼的助手萨米负责招待。
一个手拿大麻烟的法国佬正在闲扯。
法国佬:(口音浓重)有个纪录片,很棒的,叫《脏话》。
说的是美国电视上出现脏话的历史,而且有很多片段,还有,你要是在美国电视上讲了一次,就罚你20万。
但有个片段里布什讲了20次,所以要罚他四百万……约翰尼在自己口袋里翻出一枚压碎的片剂,他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药,但又觉得费那劲干吗,随便什么都好,他把药片抛进嘴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特写。
威士忌冲在高脚杯里的冰块上。
约翰尼走向一个漂亮女孩,用尽魅力朝她微笑。
约翰尼:嗨,我是约翰尼……女孩振奋不已。
切至——20.内景,约翰尼的卧房,夜他的卧房一片黑暗,外头派对的声音有点儿发闷,约翰尼和漂亮女孩亲热,他们笑着,而且醉了。
她亢奋地叫着他的名字。
女孩:约翰尼……约翰尼……约翰尼摸索她的身躯,脱下她的内裤,却在她两腿之间昏睡过去。
女孩:约翰尼?
切至——21.内景,约翰尼的卧房,白天约翰尼醒来,独自在床。
阳光从窗外洒进。
切至——22.内景,盥洗室,白天约翰尼在淋浴,又是新的一天。
他试图不让石膏沾水。
切至——23.内景,约翰尼的卧房,白天铃响,约翰尼接听电话。
约翰尼:喂。
他听到一位职业女性的声音。
玛姬:(画外音)早上好,约翰尼,车在楼下候着。
约翰尼:呃?
玛姬:你准备妥当就去酒店大堂,克莱尔会在那里接你。
切至——24.外景,四季酒店,白天一部林肯牌大轿车停在酒店前,约翰尼走出车来。
几位年轻的职业女性和一名热情的公关人员接待了他。
克莱尔,职业女性之一,她与约翰尼说着话,两人一同踏进酒店。
她对约翰尼说话的语速很慢,吐字清楚,就好像约翰尼是个弱智或者疯子。
克莱尔:我们先把你送到楼上与瑞贝卡合影,然后再把你送到记者会。
切至——25.内景,四季酒店套房,白天瑞贝卡,一个年轻女演员。
约翰尼和她一起在电影海报前摆出一副快乐情侣的样子。
拍照的时候闪光灯一阵频闪。
闪光灯一止,瑞贝卡就沉下脸色。
她往后退,看着他。
瑞贝卡:(带着怨恨的挖苦)你看上去不错。
约翰尼给她一个眼神,好像在说他没情绪玩这套。
拍照再次开始,他们又摆出刚才爱情片主演的架势。
拍照再次结束后,她转向他——瑞贝卡:就这样了,约翰尼?
就这么完了?
他点起一根烟,沉默不语。
瑞贝卡:噢,真行,自己一撤,什么也不说……你就不能长大吗,做一个成人?
他看着她,等待她息怒。
她试着压住脾气,走开了。
切至——26.内景,四季酒店记者会房间,白天约翰尼被领进记者会房间,他落座,面前是驻好莱坞的国际记者们。
有些记者把面包圈放在房间后面的餐柜里,然后走过来到约翰尼面前入座。
有一个来自以色列的男记者,一个来自意大利的女记者,不胜枚举。
他们都在为谁第一个提问而彼此斗嘴。
意大利记者:你觉得这个角色是不是代表了意裔美国人呢?
另一个女记者翻了翻眼皮,而一个印度记者压低嗓子嘀咕。
印度记者:老是她第一个提问。
阿根廷记者:这部电影反映了当今的后现代全球主义?
约翰尼继续等他的下文,结果他没有下文。
约翰尼:抱歉,您的问题是什么?
另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记者打断了他们——西班牙记者:请问,谁是约翰尼·马尔科?
切至——27.内景,大轿车内,近傍晚/日落时分约翰尼坐在车尾,空虚,自恼。
日落时,轿车驶过贝弗利中心,走上拉·谢纳加大道,他望着窗外。
约翰尼:请去芳汀路,我想在那儿停一会儿。
切至——28.外景,斑比的寓所,黄昏轿车在芳汀路一处窄小的二连式公寓前停下。
约翰尼走向它,双胞胎之一的斑比打开了房门。
轿车仍未熄火,我们透过窗户看到:约翰尼抱起斑比,靠着墙与她接吻。
她的双腿盘在他身后,他们消失在另一房间。
切至——29.内景,马蒙特庄园酒店,夜夜生活拉开帷幕,人们已开始蠢蠢欲动。
约翰尼与几个时尚狂人走进电梯,这里还有另一位电影明星。
那位明星朝他点头,演员与演员之间的交流。
电影明星:嘿,哥们儿。
约翰尼:嘿。
他回答得很僵硬,并在自己的楼层下了电梯。
他走在空荡暗黑的走廊上。
经过一个房间,我们可以听到里头有几个喝醉的女孩正跟着林纳德·斯金纳德(注4)的曲子歌唱。
切至——30.外景,酒店阳台,夜约翰尼站在自己的阳台眺望落日,而城市夜灯闪烁。
我们听到头顶直升飞机的噪声。
户外广告牌上的性感姑娘正望着他。
切至——31.内景,约翰尼的卧房,白天约翰尼在半醒中接听电话。
玛姬:(画外音)他们在特技工作室等你,他们要给你的脑袋做个模子。
地图已经塞进你房间了。
行吗?
约翰尼:嗯,行。
他坐起来。
切至——32.外景,马蒙特庄园酒店,白天约翰尼驶出停车库,开到街上。
路边有一部已经撞进墙的空车,几束花被它带进了矮树丛里。
切至——33.外景,日落大道,白天约翰尼透过挡风玻璃的主观视点——在刺眼的阳光里驶过日落广场,人们在咖啡店逗留,一块汤姆·福特(注5)广告牌在头顶隐现。
切至——34.内景,特效化装工作室,白天工作室内,我们看到为别的主顾做的活儿留下的痕迹,一个异形的脑袋,一个伤了半边的脸蛋。
约翰尼依靠椅背坐着,一组化装师正把黏糊糊的石膏往他脑袋上涂抹。
他们在他的鼻子里插上一根软管用来呼吸。
我们听到约翰尼的呼吸——低缓而沉重。
石膏看上去好像永远不会干。
切至——35.稍后:化装师们站在他面前专注地工作。
他们一完成就退后让约翰尼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80岁的约翰尼。
他透过自己逼真的老年妆容向外张望。
他打量着年迈的自己。
切至——36.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傍晚回到庄园酒店,他又恢复青春。
淋浴之后,他在腰间围了一条长毛巾,站在房里抽烟,这时电话铃响。
酒店工作人员:(画外音)晚上好,马尔科先生,您的按摩师已到,他可以上楼吗?
约翰尼:呃?
好吧。
切至——37.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夜约翰尼趴在按摩床上,脸朝下,一块毛巾搭在身上。
约翰尼:劳丽哪儿去了?
按摩师:噢,他们没跟你说吗?
她没空。
他调整苹果随身听的播放曲目,选择了新世纪轻音乐,我们在温柔的长笛声中听到海浪轻拍。
按摩师把约翰尼两手放在一起揉搓,帮他做了一次很长的深呼吸。
我们见到约翰尼的主观视点,他从按摩床的脸洞往下看——按摩师强健的双腿,赤裸的双脚。
我们看到按摩师的短裤掉到地上,他双腿跨出短裤,准备工作。
约翰尼蹿起,抓紧自己身上的毛巾。
约翰尼:搞什么啊你?!
按摩师:噢,他们没告诉你我就这样工作吗?
约翰尼表情困惑,按摩师还是男妓?
按摩师:我有一个网页专门介绍我这个理念。
我觉得,如果我跟我的客人一样裸体,他们可能会更放松……黑场。
我们听到门砰地关上。
38.内景,约翰尼的卧房,夜大特写。
约翰尼服下几片安眠药。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微光,约翰尼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播放的甘地纪录片。
解说正在讲述甘地在维护人权方面取得的成就。
解说:(画外音)甘地1921年担任印度国大党领袖,他引导了一系列全国范围内的运动——减少贫穷、扩大女性权益、建立种族联系、增强自主经济能力。
在甘地帮助民众的时候,一个臃肿且显出沉重眼袋的约翰尼,正直勾勾盯着前方。
淡出。
39.内景,约翰尼的盥洗室,早晨约翰尼站在花洒水下,他想清醒自己,开始新的一天。
切至——40.内景,约翰尼的套房,白天约翰尼像穿纱笼那样围了一条浴巾,他抽着烟,走到前门拿报纸。
一位穿着橘滋牌(注6)原色运动套装的中年金发女子也站在她的房门口签收客房服务,她瞥了约翰尼一眼。
她一边用软管吮吸着星冰乐(注7),一边看着他。
切至——41.内景,隔壁房间,白天我们看到一块床头板正在撞击墙面。
切至——42.内景,酒店走廊,白天约翰尼仍然围着浴巾,从中年女子的房间走出来。
克莱奥正在约翰尼房门外,一边等着,一边玩手里的数独(注8)游戏。
她还带了小行李箱。
约翰尼:噢,嗨,克莱奥。
克莱奥:你怎么到别人房间洗澡,你的浴室坏了吗?
约翰尼:是啊……他把她领进他的房间。
约翰尼:真是个惊喜……你今天不上课吗?
克莱奥:是礼拜天呀。
他们身后的门关上。
切至——43.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客厅,白天约翰尼、克莱奥和萨米正在玩电子游戏《吉他英雄》(注9)。
克莱奥:你想玩轻触测试吗,看谁触得最轻?
萨米:好啊。
克莱奥:你先来。
萨米尽可能轻地碰触了一下克莱奥的手臂。
克莱奥:噢,该我了。
她全力打了他一拳。
克莱奥:你赢了。
萨米:你居然虐待我这样的小个子。
电话响了,约翰尼拿着话筒接听,踱进卧房。
44.内景,约翰尼的卧房,白天他拿着话筒朝窗户走去。
约翰尼:哈罗,玛姬。
玛姬:(画外音)嗨,约翰尼。
《洛杉矶时报》想让你为你妈妈的书说几句。
约翰尼:(压低声音)天哪。
他挨着窗户站,拉起窗帘,看到外面游泳池。
玛姬:(画外音)还有,星期三你得去米兰,我们安排你明晚起飞,或者星期二……一个深肤色比基尼女郎就在池边,往上看他,她面带微笑,上衣脱开,对他发出诱人的傻笑。
他立即关上窗帘,离开窗户,感觉糟透了。
玛姬:(画外音)你在听吗?
约翰尼:嗯哼。
切至——45.内景,约翰尼的套房,白天克莱奥倚着沙发扶手,在打酒店电话。
克莱奥:我们要一点儿牛奶,两杯,一条牛油……还有车打奶酪。
能给我们送一个奶酪刨丝器吗?
切至——46.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厨房,稍晚在这间能眺望日落大道的酒店小厨房里,克莱奥做着奶酪焗通心粉。
切至——47.内景,约翰尼的卧房,黄昏昏暗的卧室里,约翰尼在打电话。
蕾拉:(画外音)这段时间我要出远门……(叹息)我希望你能送克莱奥去夏令营,她要呆上几个礼拜,那地方离你父母家很近。
约翰尼:你什么时候回来?
蕾拉:(画外音)我不知道……没那么快吧……约翰尼:我得去意大利,电影在那儿上映,再多去几个颁奖会我都能拿意大利护照了。
蕾拉:(画外音)总之,6月10号把她送到贝尔蒙特。
切至——48.内景,洛杉矶国际机场,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在拎包员和贵宾服务生陪同下穿过机场。
他俩都戴着太阳镜,克莱奥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
切至——49.内景,米兰机场一群意大利保镖和贵宾护卫神色严肃地领着他们穿过海关和护照检查台。
他们抬起胳膊肘子,保护着克莱奥,就好像她是重要政客。
他们经过时,几个意大利保安和警察大声叫他。
意大利警察:Ciao(你好),约翰尼!
Come Stai(最近可好)?
切至——50.外景,米兰机场他们与一位警卫坐上加长轿车,甚至还有几部摩托在侧保护。
切至——51.内景,意大利酒店套房,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被领进一间豪华得夸张的意大利式套房。
克莱奥打开一扇房门:这间带壁画的房间里居然有一个私人游泳池。
客厅里,穿着奢华套装的意大利电影发行人帕皮及其部下正为电影首映忙碌。
帕皮的衬衫是嫩黄色的,外套口袋里的装饰手帕以及脚上短袜,也都是嫩黄色的。
帕皮:见到你了,约翰尼!
他给了约翰尼一个大大拥抱。
切至——52.内景,意大利酒店大堂,白天大堂挤满了电影人和食客。
西尔维亚,一个金发意大利女演员,她看到约翰尼,满面不爽。
西尔维亚:哈罗,约翰尼。
能跟你谈谈吗?
她把约翰尼拉到过道一边。
他跟着走,显然,他没有别的选择。
克莱奥对这一切全无兴致,她坐在一张奢华沙发上玩着数独游戏。
我们可以听到过道上传来的西尔维亚与约翰尼的争执。
西尔维亚:(画外音)你他妈的,觉得再不会见到我了是吧?!
约翰尼回到大堂主区域,又被拉进一间沙龙。
53.内景,意大利酒店大堂-沙龙,白天帕皮和他那衣着五彩缤纷的随从们站在一边。
帕皮:约翰尼,约翰尼,好消息。
我刚跟市长通了电话,他想授予你城市之匙,明天就是颁授典礼……与此同时,在摄像镜头下,有人把约翰尼双手按进泥模里拓手印。
一个激情过度的意大利女电视记者站在一边对着摄像机报道约翰尼的莅临。
切至——53A.内景,意大利酒店套房内泳池,傍晚约翰尼享受着极可意(注10)按摩浴缸,克莱奥则在泳池里游圈。
54.内景,意大利酒店套房,夜约翰尼和克莱奥睡在一张超大床的两边,盖着一条蚕丝被。
(房内金碧辉煌,带有范思哲风格。
)克莱奥:你睡着了吗?
约翰尼:没呢……要吃点儿夜宵吗?
克莱奥:好啊。
他亮起灯,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客房服务:(画外音)Buongiorno(早上好),马尔科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呢?
约翰尼:Buongiorno(早上好)……你们有聚乐多冰激淋吗?
……好的,都来一点儿,每样来两份,可以吗?
谢谢,好的,Grazie(谢谢)。
约翰尼的手机哔哔响,一条新短讯。
约翰尼一看:“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切至——55.稍后克莱奥蜷在床尾的华丽座椅里看着电视。
约翰尼开门,两个侍者推着餐车进来,冰激淋装在银钵里。
约翰尼和克莱奥一边吃冰激淋,一边看着意大利语配音的《朋友》。
瑞秋和罗斯正对彼此说着快速而奔放的意大利语。
约翰尼弹了弹克莱奥的脚趾,她一缩,对此习以为常。
切至56.稍晚床上,克莱奥枕着大枕头酣睡。
传来轻轻敲门声。
约翰尼走去开门,是西尔维亚。
她甜美而温驯。
他们低声说话,她的手臂环绕着他。
他们溜进了比邻房间。
切至——57.内景,意大利套房,早晨克莱奥坐在客房服务推来的餐车前,上面摆着三个人的早餐。
我们听到另一个房间传来的淋浴声,而西尔维亚披着湿发,伶俐又大声地用意大利语对手机讲话。
她状态轻松自在。
通话完毕,西尔维亚同克莱奥坐下,卖力地与克莱奥交朋友。
她很想在话语中显出女孩之间的亲密,却幼稚得像个5岁的娃娃。
西尔维亚:克莱奥,你多大了?
克莱奥:11岁。
西尔维亚:你有男朋友么?
克莱奥望着她,等她闭嘴。
西尔维亚:我11岁的时候,跟一个叫尼诺·维蒂的男孩深深坠入爱河……他就住在这种大房子里……噢,他真是帅啊……他还有一辆小摩托……西尔维亚继续说,这时约翰尼进来,他刚冲过澡。
他坐下吃早餐,神情尴尬地看着克莱奥。
克莱奥就像“好女人”那样对他微笑。
她真希望西尔维亚不在。
西尔维亚:你想去骑小摩托吗?
克莱奥:当然。
切至——58.内景,意大利套房,傍晚西尔维亚和客房服务车都不见了。
帕皮及其随从和约翰尼谈论颁奖会事宜。
帕皮:这样的,约翰尼,我们得去颁奖会那儿停一下,要是你能给最佳男演员颁奖,然后再说上几句,那就太好了。
你可以讲讲和阿尔·帕西诺一起拍戏的故事,或者别的什么?
然后我们就去吃晚饭,跟市长一起……约翰尼对此已经有点儿畏惧了。
这时精心打扮的克莱奥走进房间。
约翰尼转头看着她——他第一次不把她看做小孩子,而是即将成人的美女。
约翰尼:克莱奥,你看上去很美。
她微笑。
克莱奥:谢谢。
帕皮的太太:Belissima(美极了)!
约翰尼自豪地向克莱奥伸出手臂。
约翰尼:请?
切至——58A.外景,米兰酒店,傍晚他们这队由警卫和警笛护送的车队停了下来。
59.内景,电视猫(注11)颁奖礼,夜晚一场疯狂的颁奖礼正在进行——克莱奥坐在约翰尼和一名迷人的意大利女演员之间。
舞台上站着一些棕褐肤色女人,她们胸部丰满、浓妆艳抹、穿着闪亮且暴露的衣服。
所有颁奖人都很亢奋,用意大利语喋喋不休,讲着只有他们才懂的笑话。
一名制作助理溜到约翰尼身边,把他领到后台。
很快,约翰尼在响亮的音乐中被介绍出场,他在几位光鲜女士的簇拥下登上舞台。
约翰尼与当地的谐星主持人站在一起,主持人撤后让约翰尼颁奖。
约翰尼顶着明亮灯光,与拗口的意大利语做了番斗争才把奖项颁完。
音乐又起,闪亮女郎们围绕他起舞。
切至——60.内景,意大利酒店走廊,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走出房间。
她推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他们一起离开了走廊。
61.外景,意大利酒店,白天来来去去的电影人发出嘈杂声,影迷等待着,明星专属的加长轿车身上挂着标识。
约翰尼和克莱奥坐进一部车,刚好与帕皮及随从擦肩而过。
切至——62.内景,意大利加长轿车,白天约翰尼躲着帕皮,司机回头看着他和克莱奥。
意大利司机:我很抱歉,这是莲恩小姐的车。
约翰尼:您能载我们去机场吗?
意大利司机:本来不行的,可您是马尔科先生嘛,我们走吧。
我会把你们送到机场。
克莱奥和约翰尼坐在车尾,身旁是着色车窗,他们对视一眼,像是在说:咱们干了一票。
轿车驶离,他们往后靠着,不发一言。
淡出——我们听到喷气机起飞的声音。
63.内景,马蒙特庄园酒店大堂,傍晚克莱奥和约翰尼回来了。
他们疲惫不已。
她扑通一声坐进大沙发,紧挨着他。
一群欧洲及洛杉矶的演艺商人在他们周围交谈。
有一桌英国时尚界人士在喝玛格丽塔酒。
其中一个男人戴着耸出根羽毛的礼帽。
克莱奥品味着他们的服装。
罗姆洛——他们熟识的一个亲切侍应,给约翰尼拿来一杯酒。
约翰尼:嗨,罗姆洛,最近怎么样?
罗姆洛:还行,还行。
这儿还是老样子……但马利布的火势更大了,人群得疏散。
疲倦的克莱奥倚靠着她的父亲。
罗姆洛:想听首歌吗?
克莱奥点头。
罗姆洛把自己的木吉他拿来,他边弹边对她唱《让我做你的泰迪熊》(注12)。
伴随这支摇篮曲,克莱奥倚着约翰尼睡着了。
64.内景,约翰尼的卧房,白天约翰尼发出鼾声。
切至——65.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厨房,白天在厨房的晨光中,克莱奥按照一本儿童食谱,在做蛋松饼。
她往他们的盘子上放了些欧芹嫩芽,作为装饰。
切至——66.内景,约翰尼的套房,白天萨米在沙发上沉睡,玩《吉他英雄》用的吉他还摆在他大腿上。
克莱奥应门,是维克多来了,他是一个不错的侍应。
维克多:早上好,克莱奥。
克莱奥:早上好,维克多。
他送来一壶新鲜橙汁。
克莱奥:谢谢你。
切至——67.内景,约翰尼的套房,白天克莱奥和约翰尼、萨米一起吃早餐,她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查阅地图和路线。
克莱奥:你上次备份电脑是什么时候?
约翰尼看着她,不明就里。
她一边打字,一边告诉他——克莱奥:你应该安装一个“时间机器”软件,然后就不用管了,它会自动给所有东西备份……她起身去应门,站在门口跟女服务员说话。
克莱奥:你好,能3点之后再来吗?
谢谢。
她跳着芭蕾舞步回房。
约翰尼坐在沙发上,切下手腕的石膏。
切至——68.外景,运动商店,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提着袋子和网球拍袋走出商店。
他们把东西放进行李箱,然后上车。
切至——69.内景,约翰尼的轿车,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行驶在日落大道上,这是阳光明媚的下午。
克莱奥蜷在法拉利的副驾驶位。
约翰尼:有谁跟踪我们吗?
克莱奥查看。
克莱奥:没,斜坡上没人。
约翰尼: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克莱奥:她挺好的……就是睡得太多。
传来一声巨响。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
切至——70.外景,日落大道,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下车查看漏气的轮胎。
切至——71.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傍晚回到庄园酒店,他们疲惫地走进房间。
她把自己东西嘭地扔在玄关,然后给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
约翰尼打开自己卧房的门,看到的是——72.内景,约翰尼的卧房,傍晚一名赤裸金发女子——只戴着水手帽。
约翰尼吓一大跳。
约翰尼:这可不是好时机。
赤裸金发女:你确定?
约翰尼微笑地点点头。
约翰尼:是。
他赶在克莱奥看到金发女之前把门关上。
切至:73.内景,约翰尼的套房,傍晚约翰尼:克莱奥我们走吧,下楼吃个汉堡去。
他们出门。
切至——74.内景,城堡酒店大堂,夜晚约翰尼和克莱奥一边吃汉堡、打扑克,一边观察大堂里的人们。
约翰尼:快看她的打扮。
克莱奥看到一个着装异常俗气的女人。
克莱奥对爸爸微笑,好像她准备为父亲挑一个更好的。
一个年轻的醉女郎经过。
年轻醉女郎:嗨,约翰尼。
克莱奥朝父亲挑挑眉毛。
我们无意中听到有些人在谈论蔓延的火势。
切至——75.内景,城堡酒店走廊,夜晚走廊上,约翰尼把克莱奥扛在肩上往前冲。
她尖叫抗拒,却乐在其中。
切至——76.外景,城堡酒店内院,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玩着兵乓球。
切至——77.游泳池,水下约翰尼跳进泳池切至——约翰尼的水下主观视点——克莱奥也跳进来,她朝他微笑。
他们互相望着,往水底沉。
直到触底,才呼气。
他们在水下假装喝茶聊天。
切至——78.外景,城堡酒店泳池边,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躺在草地上,抬头看天。
她手指捻着雏菊花。
他们看着云朵。
主观视点——云朵在灰蓝色天空中浮动。
切至——79.外景,城堡酒店泳池边,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离开泳池区,她停下来逗弄别人的金毛小猎犬。
克莱奥:噢,它好可爱!
她抱了抱狗才走开。
切至——80.外景,马蒙特庄园酒店,白天我们稍远地追随着约翰尼和克莱奥走进房间。
克莱奥像穆斯林那样把头发包在毛巾里。
克莱奥:是讲一个女孩的,她爱上了一个男孩,但这个男孩是个吸血鬼,而且他一家都是吸血鬼,所以他们俩就不能在一起(注13)……约翰尼:那她干嘛不也变成吸血鬼?
克莱奥:因为她不能啊,那个男孩不想把她变成吸血鬼,而且要是他们俩太亲近了,男孩可能还忍不住会……切至——80A.内景,城堡酒店大堂,夜晚约翰尼弹着钢琴,而克莱奥斜躺在附近的一张大沙发椅上聆听。
他在几乎无人的大堂里弹巴赫(注14)。
灯光黯淡,安静的周日夜晚。
一个客房服务侍应生端着盘子经过。
前台的电话铃响。
81.外景,马蒙特庄园酒店,早晨翌日,约翰尼和克莱奥把她去参加宿营的行李放进行李箱。
他们上车,驶离。
切至——82.外景,洛杉矶街道,白天他们驶出市区,开到公路上。
83.内景,约翰尼的轿车,白天阳光射进车窗,他们开车前行。
约翰尼瞥了一眼克莱奥。
她的脸几乎全被头发挡住了,但他知道她在哭。
约翰尼:怎么了,克莱奥?
她想压抑住哭泣。
约翰尼:怎么哭了?
克莱奥:我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话没说完)克莱奥:(继续说)她说她要走一阵子……她没说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约翰尼:噢,别这样,克莱奥,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宿营回来就会看到她……我会去接你。
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拉过她,她的脑袋抵着他的肩膀,他一边开车一边搂着她。
84.外景,沙漠,迟暮他们仍在驾车前行。
切至85.内景,赌场,夜晚约翰尼在教克莱奥怎么玩双骰。
发牌人跟约翰尼说,要克莱奥后退以免碰着桌子。
发牌人:她不能挨着桌子,得往后退一步,要留出空来。
她站在约翰尼身边,听他讲解规则和赌博风险。
约翰尼:听好了,最好每种都押,你得和赌场旗鼓相当才行,懂吗?
克莱奥朝骰子上吹气,以招好运,约翰尼把骰子一扔。
其他赌友都为他喝彩。
切至——86.外景,赌场屋顶,白天约翰尼和克莱奥乘直升机起飞。
他们掠过内华达州。
切至——87.外景,城郊沙漠,下午直升机在沙漠边缘地域着陆。
约翰尼和克莱奥下飞机,他们走开去等出租车。
约翰尼把她送到出租车旁,给了她一个结实拥抱,好像要把她掰碎。
她把网球拍袋和小行李箱放进出租车,自己也坐进去。
约翰尼就站在直升机前,螺旋桨带出巨大噪声和狂风。
他得高喊出声,才可能被听到。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约翰尼:我后悔没陪你更多。
克莱奥透过车窗看他,好像在说“什么?
”螺旋桨噪声使她没听清他的话。
约翰尼:拜,克莱奥。
克莱奥从车窗里朝他微微挥手,她的出租车开走了。
约翰尼回到直升机。
88.内景,直升机,迟暮约翰尼一副茫然表情。
他透过窗看着下面辽阔地貌。
切至——89.内景,马蒙特庄园酒店走廊,黄昏约翰尼旅行归来,走在回房的过道上。
一些办公人员和几个衣着暴露的女模特走出电梯,与他擦肩。
我们听到远处传来典型的洛杉矶谈话。
约翰尼走到自己房间,掏出钥匙,看到防火梯上——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发型师正在给一个性感的裸胸女人剪发。
一缕缕掉下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胸膛。
她用倦于享乐的眼神看了看约翰尼。
约翰尼开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切至——90.内景,约翰尼的房间,傍晚约翰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灯光昏暗,地毯已褪色。
他看着自己从未打开的行李箱。
切至——91.内景,约翰尼的盥洗室,白天约翰尼把冷水泼在自己脸上。
他看着自己——好像在寻找某样东西、某个人。
切至——92.内景,约翰尼的套房-起居室,白天他像鬼魅一样,把客房服务的盘子踢到走廊上,关门。
门把手上挂着“请勿打扰”标牌。
另一边还堆着客房服务的两张老盘子。
切至——93.内景,约翰尼的房间,夜晚约翰尼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讲电话。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亮着。
约翰尼:蕾拉?
蕾拉:是我,约翰尼……你怎么了?
约翰尼:我是他妈的废物……我啥也不是。
电话另一端沉默。
蕾拉:你何不去当当志愿者什么的?
约翰尼:我说认真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想当个……(备选——他妈的我想当个活人。
)蕾拉:你会的。
他开始哭泣,但忍着,继续说话。
约翰尼:你能过来吗?
蕾拉:不行。
拜,约翰尼。
你不会有事的。
他挂上电话,精神涣散。
切至——94.外景,城堡酒店泳池,白天天气明朗,约翰尼躺在一张气垫上漂浮于泳池。
切至——95.内景,约翰尼房间的厨房,傍晚约翰尼在小厨房里给自己做意大利面。
他找到一个小漏锅给滚烫的意大利面滤水,结果锅太小,细面都溢出来了。
切至——96.稍后约翰尼坐在厨房的小桌子旁吃自己做的意面。
我们可以听到楼下日落大道的交通噪声。
切至——97.外景,城堡酒店阳台,薄暮约翰尼站在阳台上,他只是一个小小人影,正眺望这城市。
我们以他的视点看到他面前壮观的城市景象。
切至——98.内景,大堂前台,白天约翰尼走近前台。
一名友好的接待员向他问候。
接待员:您好,马尔科先生,今天需要什么服务?
约翰尼:我可以跟萨里娜谈谈吗?
接待员:她不在,我可以帮到您吗?
他把自己的大决定告诉了他们——约翰尼:今天我要退房间。
接待员:好的,马尔科先生。
我们把您的行李放在贮藏室直到您下次来?
约翰尼:不用,打包好,我会给你们留一个寄送的地址。
接待员:好的,马尔科先生。
切至——99.外景,马蒙特庄园酒店停车场,白天侍者把约翰尼的轿车开到。
约翰尼上车,驶离酒店。
切至——100.外景,洛杉矶街道,白天约翰尼驶出洛杉矶。
切至——101.约翰尼的法拉利行驶在公路上,城市已甩在身后。
开了一会儿,约翰尼停下车。
他下车,没拿钥匙。
他走开。
有一片刻,我们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微笑——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但至少他已经做出决定——而这是新的开始。
(全剧终)注释:注1:柏翠庄(Petrus),世界八大酒庄之一,生产售价昂贵的顶级葡萄酒。
——译者注2:Propecia:一种治疗脱发药剂。
——译者注3:Vicodin:一种处方强镇静剂。
——译者注4:林纳德·斯金纳德(Lynyrd Skynyrd),1970年代风靡一时的美国摇滚乐队。
——译者注5:汤姆·福特(Tom Ford),1962年出生于得克萨斯州的美国著名时装设计师。
——译者注6:橘滋牌(Juicy Couture),美国时尚品牌之一,色彩艳丽、风格活泼。
——译者注7:星冰乐(Frappuccino),连锁咖啡公司星巴克的招牌饮料。
——译者注8:数独(Sudoku),一种考验玩家逻辑推理及运算能力的数字谜题游戏。
——译者注9:吉他英雄(Guitar Hero),一款支持无线控制器、通过模拟演奏让玩家体验吉他高手快感的电子游戏。
——译者注10:极可意(Jaccuzi),由意大利雅库西家族在美国创建的按摩浴缸品牌。
——译者注11:电视猫(Telegatto!
),意大利著名电视奖项。
——译者注12:《让我做你的泰迪熊》(Let Me Be Your Teddy Bear)是1957年猫王推出的单曲。
——译者注13:克莱奥在这里讲述的内容来自流行小说《暮色》(Twilight)系列。
——译者注14:电影中约翰尼弹奏的是巴赫《哥德堡变奏曲》咏叹调主题。
——译者
一成不变的生活无聊、单调,就像一锅不断加温的水,烹煮着我们这些蛤蟆。
我们舒适的游啊游啊,一圈一圈,分毫不差,甚至都不知道最初选择游动的起因。
一切就是那么平淡的顺其自然,我们不闻不问,自顾自的游啊游啊,一圈一圈,分毫不差。
水开了,那些蛤蟆就一个个的抱着团,蜷缩着,随着沸腾的水上下翻舞,起起伏伏,骨头上带着絮状的皮肉,继续着翻舞,然后,悄悄的无影无踪……我们从没想过去改变,《僵尸肖恩》中的那些僵尸就是一个个无聊至极的人的化身。
城市就是一座墓场,葬送所有的喷薄的新生,美丽的幻想,天真的笑容,如果你不明白这道理,你已经是僵尸的一员,你明白了,你就即将是僵尸的一员。
没人能逃出升天,永远的走着同样的路,看着同样的人,说着同样的“今天天气不错”和“有时间,一起吃饭”,连笑容都那么标准,扭头之后,迅速收殓,冷酷的像条鲨鱼。
我们喜欢一成不变,这对于我们来说,驾轻就熟,去熟悉的小店买东西,和熟悉的朋友看球赛,点熟悉的餐,坐熟悉的座,不必考虑任何的“意外”情况。
每天,像极了生活中的任何一天,对着镜子,对着机器,对着电脑,对着方向盘,对着电梯按钮,对着窗外,对着对面那个你自认为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身在其中,乐此不疲。
《在某处》里强尼看到的各种各样的穿着或者裸着的妖艳女人,他睡着或者醒着,逃开她们或者和她们上床,那些不是激情,而仅仅是下半身和荷尔蒙联合起来开的一个蹩脚玩笑。
就像这个被诅咒的城市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的觥筹交错和兴意阑珊,那些置身其中的红男绿女,指尖和胸口的不是激情,那是加温生活之水的干柴烈火,时光就像个卑鄙小人般躲在莫名其妙的某处,看尽这些蛤蟆的千姿百态。
生活之水,不会劝阻你,不会提示你,不会怜惜你。
只等那些真正让你痛彻心扉或醍醐灌顶的天使飞来你身边,踢翻那一锅温吞吞的水,为你打开通往另一个不同寻常的世界的大门。
那扇门后,没有季节,没有问候,没有生死,有的仅仅是真实的你。
文/仁直索菲亚•科波拉,一个极简抽象艺术家,一个年近40仅拍摄了4部电影长片的女性导演。
去年秋天,她更是成为了第一个斩获金狮的美国女导演。
“Salon.com”的Andrew O'Hehir说道,“这是一部迷人的、深思的手工艺作品。
相比她父亲,索菲亚在电影的先锋领域走得更远。
《在某处》通透着安东尼奥尼电影和贝托鲁奇电影的气质,是对好莱坞电影的一次折转。
”反之,《New York Observer》的Rex Reed则说道,“《在某处》没比《绝代艳后》少多少自负,也没比《迷失东京》少多少沉闷。
”影评人的嘘声也好,昆汀的摆谱也罢,赞誉与冷遇,始终萦绕在这部以Chateau Marmont为封套的影片之中。
相对而言,笔者比较认同《洛杉矶时报》的专职影评人Kenneth Turan的观点,“相比较影片的故事性,《在某处》厉害的地方在于其对气氛的营造以及视觉的形象化描绘上。
”内在风景以作者论的角度讲,《在某处》里的主角Johnny Marco与《迷失东京》里的主角Bob,有着诸多异曲同工的地方。
首先,他们都是各自圈子里的精英级人物——好莱坞大明星&广告界大佬。
其次,他们的内心都有某着无形的空洞与寂寞。
孤独,正是这两部电影的核心主题。
再次,他们都在影片中进行着各自的人生旅途。
成年人的脱位(adult dislocation)以及随波逐流的厌倦(free-floating ennui)正是索菲亚电影一个共通的作者策略。
影片一上来就是一个固定机位的长镜头。
男主角驾驶着一辆黑色法拉利,一圈一圈地在镜头内打转。
观众自觉地开始期待,这辆车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开出画框的车会不会发生意外?
结果,车子安然停在画框中央,男主角下车,影片开始。
这个被马达轰鸣灌满银幕的开场,一下子定调了主人公的内心情绪——困顿而躁动。
紧接着,索菲亚用一连串的正反打,强化男主角的意兴阑珊——男主角的眼皮全然不顾双胞胎舞娘的钢管舞(《花花公子》的模特Kristina与Karissa Shannon 饰),竟然打起了“架”。
影片的前20分钟,几乎是没有对白的。
索菲亚与她的摄影师Harris Savides,经常在影片中以制造“延长镜头”extended shots,挑战观众的观影习惯。
用索菲亚自己的话说,“如此长时间的,无对话的将镜头对准演员的表演,是为了让观众进入人物的私密空间。
观众可以看到,他们从不曾看到的,一个好莱坞大牌明星的另一面。
”所以,影片常常有超过45秒以上的长镜头。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出现的其它好莱坞明星,都是本名或本色出演。
男主角与本尼西奥•德尔•托罗的电梯相遇,便是一段注脚。
尤甚的是,索菲亚对演员的工具性做出了深刻的批判——物化。
在经过几个小时的特效处理之后,男主角的脸被类似石膏的物质,重重填满。
银幕上的魔法,现实中竟是如此的单调乏味。
置变成一个面具模型的男主角,镜头一切,竟然是一个镜像。
镜中人,正是一个满脸老人斑的苍苍老头。
男主角,好像在镜中被动地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
而且,影片完全没有交代男主角的过去。
没有闪回,没有纪录,男主角仿佛真空一般地生活于那座奢华的旅店之中。
无尽的钢管舞、无尽的发布会、无尽的剧本、无尽的投怀送抱,对于他来说,睡眠是他唯一的伴侣。
他甚至可以在做爱的时候,睡着。
但是,女儿的来临,改变了他的生活节奏。
他看她跳冰上芭蕾、他与她一同玩电子游戏(吉他、网球)、他与她一同打乒乓、她给他做早饭,等等,父女俩人,不动声色地互相安慰着。
说得透彻一点,影片中的这对父女都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大。
这段旅程,亦象征着俩人的心灵成长之路。
名望也好,女人也罢,对于男主角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怎样的生活。
索菲亚将所有的人物情绪都压制在了最后时刻。
路上,女儿终于在父亲的法拉利跑车里宣泄出了自己的情绪。
她问父亲,“母亲说她离开一会。
她没说她离开多久,她也没说她会不会回来。
”从这个意义上讲,父亲与女儿都在通过这趟旅程,自知或不自知地寻找自己的生活着力点。
索菲亚试图通过无数的,略显冗长的客观镜头,将一个好莱坞大牌明星的“内在风景”,暴露在观众面前。
她没估到,高高在上的金领困惑,是普通电影观众无法消化的。
…我不愛這。
又來這種女兒長大了有個短短的假期如何入侵了他的世界從而感到金錢並不是萬能那種人生的無奈與原來一直不知何去何從的況味又不敢放手,起碼你還有輛法拉利可讓你在瞎飆,你的人生要是漫無目的就是漫無目的,不要強求。
相比在Claude Lelouch的《C’était un Rendez-vous》裡,你這輛法拉利可真沒意思。
索菲亚•科波拉1971年出生,那一年,美国《艺术新闻》发表一篇名为《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
》的论文,这是女性主义首次在艺术领域发起对男权的挑战。
就在那一年,他的父亲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正在拍摄那部举世闻名的电影《教父》,那年老科波拉才32岁,但已经成为了伟大的导演。
索菲亚•科波拉则在自己32岁的时候,拍得让她闻名世界影坛的《迷失东京》,那是2003年的事了。
我认为,这对父女的电影作品很值得合在一起观看,气场与故事架构大不一样,至少可以直观得出一个粗浅的结论,即:女性艺术家往往多表现个人情感,而男性艺术家则长于表现重大的历史题材或政治内容。
老科波拉还活着,但已不拍电影,索菲亚•科波拉正是壮年,用一部很像《迷失东京》类型的电影,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影片叫《在某处》。
用壮年一词形容女人,似乎稍显不妥,并非女性无有壮年,而是一个“壮”字,稍显阳刚气。
从《迷失东京》到《在某处》,皆为女性视角,独特观察,一以贯之,格调轻柔,结构疏散,一股女人气。
老科波拉的电影若比喻成大部头小说,小科波拉的作品则好比上乘的散文。
我不知西人用何词,用何种态度去形容这对父女,我只得暗自猜测,我猜,老科波拉自从事电影之初,便想成为“伟大”之导演,所以作品霸气外露,刚毅大度。
而索菲亚•科波拉无所谓伟大不伟大。
这因为男女之不同,也因为索菲亚•科波拉从出生起即已经站在巨人身边了。
不想伟大的艺术家,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在一件作品中表达过多,(许多电影常常给我想法过多,要表达的过多的感觉,结果应了那句“多则惑”的名言)不曾有包袱,才可快意潇洒。
诚然,索菲亚•科波拉是潇洒的。
潇洒到新片《在某处》,太像《迷失东京》。
不必见怪,以不变应万变的成功例子已经不必再举;因改变而失败的例子,倒是越来越多,比如吕克•贝松。
点到为止,续谈《在某处》。
与《迷失东京》相同,主要场景仍是酒店,都有一个内心极度空虚的男主角,他们不是呆在酒店,就是应付各种社会活动。
《在某处》的男主角叫强尼,是一位成功的好莱坞演员,在百无聊赖的养伤过程中,12岁的女儿来看望他。
女儿的到来让他的生活有了寄托,他接送女儿上学,陪女儿打球,玩游戏机,女儿则给父亲做早饭,陪父亲出席颁奖晚会。
影片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强尼与女儿的开心生活。
故事并无大的波澜,平静的叙事,让人羡慕的父女生活,足以让观众感慨的。
之后,女儿送走,大概要去母亲处,强尼回到酒店,重新回到空虚寂寞,但不久,他退掉了酒店,一个人上路,结尾是个大问号,去哪里,不知道。
这就与拍电影一样,未来总是未知,但有知的是,坚持一个不变的东西,一直拍下去。
中国古人说,这叫“抱冲守一”。
索菲亚•科波拉,只要不变,终将成为伟大的女导演。
(发表于2月25日《假日100天》)
一个导演拍摄的题材往往跟他生活经历密切相关,跟眼界问题相距甚远,所以这一部被称为是《迷失东京》续集也就不难理解了。
欣喜的是能看到Sofia Coppola延续着她的摄影风格和处理对白的方式,世界各地的知名酒店竟也成为她风格中挥之不去的特色,看来想成为王家卫的入室弟子的确得有点天赋。
这种漫不经心弱化情节的风格在这里运用得比较贴切,不断凸显着男主角萎靡无聊、机械死板的明星生活。
他的心境竟能雷同地对应上《迷失东京》里的Bill Murray,然而幽默段子却意外地缺席。
也许Sofia根本无意重复之前的成功套路,父女情深的老套设计说不定只是写给自己父亲或者好莱坞的情书而已,私密性如此高的作品实在难以用太过苛刻的眼光去审视。
只不过能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干掉众多影坛大师拿下金狮大奖就有点匪夷所思,当然要知道评审主席是昆汀的话,一切显得不那么难理解了。
这是今年的新片,看了影片简短的介绍,总是忍不住想看。
看完之后,我老后悔了。
一部超级大闷片。
可以说,在我看过的上千部电影里,它的沉闷指数可以数一数二。
情节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个浪荡父亲与萝莉的女儿的几天生活。
然后浪荡父亲幡然醒悟,最后不知道是自杀去了,还是寻找新的方向。
可能我才疏学浅,全片我都不知道导演要说什么。
记录片似地拍摄方式,即没有音乐,也没有旁白。
对白也完全生活化,都是些生活琐事,比如“这个做的好吃”、“我要去哪里做什么”之类的。
整部电影干巴巴的。
影片的镜头很少运动,都是固定的,观众就好像一个偷窥者,在观察者片中的每一个人。
导演想通过这种方式传达什么信息?
我感觉到的,首先就是无聊。
影片无聊,影片里的男主角也很无聊。
片头竟然拍一部车绕圈就用了将近四分钟,然后跳脱衣舞用了将近十分钟,我是佩服到家了。
其次感觉到的是,男主角的生活没有方向,按部就班似地生活,跟机器人一样。
其余的,就是男主角的女儿很爱他,这种爱还不像亲情……片尾最后男主角弃车走路,走向远方。
我是没看出来,他是想要自杀,还是想要寻找新的生活。
如果是前者,我们就可以看到,自杀的人如何走向死亡的。
如果是后者,男主角太不理智了,怎么能说抛弃一切就抛弃呢?
说来说去,一部看完就后悔的电影。
看电影是要寻找美,或者是给人以启迪。
本片看完更郁闷,看了跟没看一样。
一部超级难看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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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3517.html在赛车场,在酒店宴会厅,在记者招待会发布现场,在米兰电影颁奖会上,在日落大道,在喷泉街,在飞机场,而几乎从每一个“在某处”回来之后,总是进入夏特蒙特酒店59号,一个不是家的家,一个没有去处的归宿。
对于演员约翰尼来说,“在”不是一种幻觉,不是唤醒记忆的时间和地点,就是现实一种,可以关门,可以离开,可以在门上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可以结账最后留在永远的身后,可是,当“在”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否定式的肯定会解构自我的存在?
是不是一种无目的的行走会化解悖论的困境?
甚至当从那辆黑色的法拉利车下来的时候,一个人走在无人经过的路上,却也不是一种决然,因为任何时候他都只在自己身边,无可逃脱,无法否认,无从改变。
“驾驶是健忘症的一种惊心动魄的形式。
一切都有待发现,一切都有待消除。
”波德里亚的感受对于约翰尼来说,仿佛也是一种命定的怪圈,在那只有一辆车,只有一个人的赛道上,当世界只剩下循环的运动,当世界只剩下轰鸣的马达,到底是制造一种快感,还是消除一种无聊,到底是发现一种存在,还是忘记一种生活?
疾驰而过,转弯向前,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以及五圈,当机械的循环最终抵达到镜头前数次经过的位置时,终于停了下来,下车、熄火,当汽车停止了循环,当马达停止了轰鸣,离开了车子,是不是告别了对于“健忘的一种惊心动魄的形式”?
3分12秒的长镜头,是重复,就像人生某一个“在某处”的状态,无论如何要回归到终结的起点。
3分12秒的循环之外,是2分05秒的静止,另一个时间,另一个长镜头,约翰尼坐在那里,不能放松只能直起身子,不能睁眼和张口,只能靠着鼻孔呼吸,当造型师将石膏涂满他的脸,他无法看见,无法说话,静止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2分05秒的长镜头对应的是40分钟的头像模型时间,时间在流逝,改变的仅仅只是面容?
当2分05秒的长镜头结束,当40分钟的造型结束,在镜子前面被约翰尼看见的是另一个自己,满头秃发,满脸皱纹,仿佛是一个未来的自己,仿佛是濒临死亡的自己。
在这样一个长镜头之后,对于约翰尼来说,是一种无法把握的命运,还是仅仅只是被虚构的自己?
人生或者比3分12秒的循环,比2分05秒的静止,甚至比40分钟的造型更为漫长,但是对于约翰尼来说,在一段没有背景没有明天的生活里,漫长只不过是无聊的代称,所以就像看见未来在镜子中苍老的自己那样,不是漫长的一生,只是闭眼睁眼的一个瞬间,依然无可可逃,依然无法否认,依然无法改变。
已经被写好的人生,就是一种活着的“在”的状态,但是当“在”变成无休止的悬置状态,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看见一个明确的出口,还有什么原因让人寻找一个明确的方向?
总是回到夏特蒙特酒店59号,一个只有自己洗脸刷牙吃药的房间,一个只有自己抽烟喝酒睡觉的房间,一个被关上门走在阳台上看见街上喧闹的房间,一个巨大的美女广告扑面而来的房间,以及一个专门招来双胞胎姐妹跳钢管舞的房间。
约翰尼躺在那里,面露微笑,他的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前面是两根竖立起来的钢管,钢管上是两个性感漂亮的女人,两根光管,两个女人,以及镜子反射之后两个自己,仿佛一切都有着被看见的双重影像,它们对应,它们重复,她们演绎着相同的动作:或者展现情感的屁股,或者做出撩人的动作,或者露出迷人的微笑,在约翰尼的面前,制造和驾驶一样“惊心动魄的形式”,而这种形式也像那循环在3分12秒的赛车一样,“一切有待发现,一切有待消除”——发现的是欲望,消除的是无聊,发现的是进行时态,消除的是完成过程。
尽管闭眼,尽管睡去,尽管钢管舞女最后收拾好离去,但是在发现和消除之间,在欲望和无聊之中,约翰尼还是以一个演员,一个男人的方式寻找刺激。
房间的阳台上会有赤裸着抽烟的女人,俯视下面的房间是有脱掉了一半而媚笑的女人,打开门对面有抽着烟诱惑着的女人,他,她和她,陌生的女人,却都在他的周围,而那些熟悉的女人呢?
也总是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在一场派对的现场,他和她打招呼,在人群穿越的过程里他们谈起所谓的表演,而派对没有结束,他和她已经来到了夏特蒙特酒店59号;他带着女儿回来,打开房门是一个赤裸着等待他的女人,“你来的不是时候。
”他说,然后和女儿下楼吃点心,有女人从他面前经过,和他打招呼,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女人总是这样,进入他的房间,或者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是在开门关门之间,那些女人仿佛也像“在某处”一样,变成不确定的对象。
不知道那个在派对现场喝酒的黑衣女子是不是回到房间被他脱去了袜子的女子?
不知道那个开门以接火为由干上的女子是不是后来在走廊上裸体做头发的女人?
也不知道因为女儿在身边而被关上门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在楼下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女人?
似乎她们有过名字,但是名字往往变成了另一种障碍,他只是在自己想要的时候,才会让她们变成欲望的对象,而当身边有个女儿的时候,一切都只是“在某处”的过客。
是的,11岁的女儿克莱奥闯进了他的房间,闯进了他的生活,她在他的左手石膏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画上一颗爱心,叫他“爸爸”,而他,也开始送她去学花样滑冰,开始和她一起玩电子游戏,开始和她一起游泳、吃点心、晒太阳,其乐融融的样子,甚至还带她去米兰参加电影颁奖典礼。
女儿可爱,漂亮,对于约翰尼来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爱,但是女儿却一直是那个夏特蒙特酒店59号房间的闯入者。
他是在某一个梦中被惊醒而看到女儿的,还有妻子莱拉,当妻子离去,他带着女儿似乎要改变生活的秩序,在滑冰场,他看到女儿翩翩起舞,在冰上做出漂亮的动作,但是他却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学花样滑冰,三年了,约翰尼这个父亲是缺席的,而正是因为这种长时间的缺席,他甚至无法完全走进女儿的世界。
他还在自己的故事里,还在自己无法挣脱“在某处”的现实里,当从对面的女人房间出来的时候,女儿第二次来到了门口,她问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间里冲凉,他说,房间里的东西坏掉了。
又是一次闯入,克莱奥就是在解构约翰尼自己的无聊和欲望,而在解构之后,对于他来说,却是没有理由的恐慌。
外出的时候,他总是怀疑后面有车跟踪自己,可是女儿却说,后面只是一辆普通的车;没有怀疑的敌人,却最终汽车发生了故障,停在日落大道的半途,他只能打电话叫拖车。
故障,进入到生活里,对于约翰尼来说,意味着一种危机,而所有这一切的发生,其实本身就是一场危机。
约翰尼摔伤了左手,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跌倒,最后终于被缠上了绷带,这是身体的一种戕害,他却告诉妻子说,是拍戏的时候做特效所致,像是一个欺骗,但是在变成了现实的伤害面前,他的身体,他的肉体,只能接受这样一种命运,但是看起来,左手的伤痛没能影响他的生活,他照样自己开车,照样出席记者招待会,照样来到米兰参加颁奖典礼,也照样和陌生或者熟悉的女人们鬼混。
而受伤的左手对于他的唯一改变是,女儿克莱奥可以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画上那一颗爱心,从最初的一个名字一个图案,到最后涂满了石膏,每一句话,每一个图,都是女儿无尽的爱,而这种涂鸦的爱,对于约翰尼来说,像是一种唤醒,更像是一种惩处,就像驾驶是为了遗忘,“一切都有待发现,一切都有待消除”。
对于约翰尼来说,到底该发现什么,又该消除什么?
发现自己的颓废,消除与女儿的隔阂?
还是发现世界的精彩,消除自我的不安?
记者会上,有人问手上石膏上“克莱奥”是谁,他说是女儿,当问及“约翰尼·马可是谁时”,他竟然无法爽快地回答,他应该遗忘自己?
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种犹豫中似乎是听说另一个人的名字,仿佛是看见另一段生活——他没有遗忘疼痛和不安,却遗忘了自己的命名。
似乎不在自己的生活里,不在自己的故事里,甚至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我异化的现实中,那些不断有人发来的骂人短信,对于他来说,也像是看着另一个人丑陋的生活。
“你怎么就这么混蛋?
”“你以为你风流得意?
”“你他妈什么毛病?
”看到这些私人号码发来的咒骂,他只是将它们留存在手机里,然后不理睬,就像和自己无关,就像发错了号码。
自己在自己之外,自己变成了陌生人,在那个电梯里,影星本尼西奥·德·托罗友情出场,是一个没名没姓的过客,却遇到了面熟的约翰尼,他问:“你住哪个房间?
”他看了一眼,说:“59号房间。
”他说:“我在59号房间见过波诺。
”波诺是谁,世界上最有名的摇滚歌手、U2乐队的主唱。
约翰尼面无表情,他说了一句:“那很有意思。
”电梯开门,他出来,径直向着夏特蒙特酒店59号走去,是的,那房间里是住着自己还是另一个叫波诺的名人?
也许只有打开门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熟悉的面孔的时候,约翰尼才能确认自己不是波诺,自己不在某处。
但是女儿在身边,也不是在某处,当克莱奥要被送去营地的时候,她坐在他的车上哭泣起来,“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你又不在身边?
”这是女儿的孤独,这是女儿的不安,那时候,约翰尼的石膏已经完全拆除,那时候,约翰尼和女儿已经其乐融融,甚至,那时候他已经慢慢变成了自己,可是当女儿离去,自己又会变成谁?
他带女儿去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带女儿乘坐了直升机,但是赌场的杂乱,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响,是会掩盖那些真情的表达,“克莱奥,很抱歉不能陪你。
”约翰尼向着已经坐上出租车前往营地的女儿叫道,但是声音被淹没了,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远处只有女儿无奈的表情和挥手告别的动作。
一种离去,或者才能发现真正缺席的是什么,是对现实不应该的妥协,还是对自己必须告别的颓废?
他洗干净了连,在镜子中再次看见了自己,然后在一个人的房间里打电话给妻子莱拉:“我什么都不是,我都不配做一个人,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只是想要……”省略的世界,其实是一种肯定的生活,想要女儿在身边?
想要妻子回来?
想要告别这样的现实?
想要离开“在某处”?
约翰尼至少开始行动,他退了酒店,走出了夏特蒙特酒店59号,离开了这个有着欲望、颓废、无聊的房间,驾驶着他自己的那辆黑色跑车,直行、转弯、汇合、加速,穿过林道,穿过荒漠,一直向前,但是在这速度和方向组成的世界里,约翰尼或者还是回到了3分12秒的循环长镜头里,所以他停下车,没有拔掉钥匙,然后走出来,一个人,行走在道路之上,没有回环,没有重复,没有3分12秒的长镜头,遗落在身后的是一辆车,一个过去,一种“在某处”的现实,一个被抛弃的背景。
走向何处?
像是一种救赎,像是一种超越,像是一种否定之后的肯定,可是没有女儿和妻子,没有驾驶带来的“惊心动魄的形式”,对于约翰尼来说,在某处就是不在某处,而不在某处也是另一种在某处:比3分12秒的循环更无聊,比2分05秒的面容更恐怖,也比40分钟的造型带来更大的改变,长镜头之外,是更为漫长的一生,是看不见终点的一生。
《迷失东京》附体嘛!
长镜头+大特写。我就是喜欢科波拉这种调调。
一部沉重、寂寞的大闷片
极少看电影快进的我……在看它时,也无止境快进了。。。
美国版《八月》
有這麽差嗎?!!講的就是真實又無奈的好萊塢生活啊..總之是打動我了
如果你恰好看过并喜欢被热捧的《迷失东京》,那么这部《在某处》的所有亮点对你来说都可能只是失望。索菲亚故技重施了《迷失东京》中几乎所有让人称赞的戏码,让《在某处》毫无惊喜并因此显得乏味。而如果你足够幸运还没看过或者讨厌《迷失东京》,那么你还有可能会喜欢《在某处》。
看睡着很多次
开头不停的绕圈
好有诗意的长镜头.......治焦躁,延迟症必看
最喜欢父女两个在游泳池潜泳的那段
他女儿真幼 舒服
BORING。
烂透了
镜头很美
怎样才能摆脱孤独与空虚呢?
镜头很美。
打两星实在是因为我更喜欢处女之死那片啊。。
生在明星家庭的索菲亚科波拉拍这个简直太对味了,好多定格镜头对准男主让观众陪他一起或煎熬或孤独那高处不胜寒的劲儿还真别嫌无聊,那是永远成不了或以后有可能成星的你我们真没感受过的,粉丝才是多么扯的一件事,有个女儿真好。
还不如把《迷失东京》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