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是很懂电影哈,但是我感觉贾樟柯想用这部电影来告诉我,电影,我略知一二;VLOG,我略知一二;符号学,我略知一二;电信,我略知一二;汾酒,我略知一二;鬼畜,我略知一二;看电影的过程是一场观涛的过程,是一场驯化大脑的实验,年代影像,时代金曲混剪,观众很难进去叙事,一直在主观的时代和故事外游离。
空洞,抽象,都是符号、但是没有灵魂;AI永远无法代替人类,就像ai也拍不出贾樟柯《风流一代》这样的电影;拍过的片子素材都要留好,说不定以后能剪出新的电影,还会有观众买账,消费的是曾经的自己,好在冰箱里还有剩菜,还有半包没过期的火锅底料,下锅一咕嘟,将就着也能吃。
赵涛被吴京夺舍,皮囊里隐藏的是一副仿生机械身体,丧失语言芯片无法说话,比《地铁:离去》里的阿尔乔姆还要沉默。
理解《好东西》里小孩的话了,谁看了这片子都不会对贾樟柯感兴趣的,自恋。
那个时代的人确实享受了时代红利,在电影创作上,在生活上,不像我们享受着时代黑利,现如今怀念着美好的时代,诉说着自以为是理解的当下,殊不知失去了时代感知力所呈现出的东西都是差劲的,拍点广告,接点代言,擦擦墨镜,当一个时代的记录者和整理者,然后告别影坛,成为不朽…原创作曲不错…学电影这几年,我们大家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类型片还是文艺片,故事始终都是电影不可缺少的东西…也许是因为电影院座位的按摩椅没有复位,特别难受,坐不住,所以感觉特别难看,看得我好想做核酸
观看《风流一代》之后,我陷入了一种颇为矛盾的心境。
诚然,我应当感到愤怒,因为这部影片似乎描绘了贾樟柯等一代人的感情,被大环境压垮,算是疼痛叙事的范畴。
即我父母所属的那一代人,从2000年初至今的整体经历与变迁,他们的生活充满分离,不稳定且充满迷离,这种状态亦映射在许多观众的内心。
简而言之,许多人认为此片依旧沿袭了张艺谋、陈凯歌等前辈导演以展现自身伤痛为手段,以期在国际影坛获奖的路线。
这便是我在初观影时心生愤懑的缘由。
影院放映《保守一代》,网络版本《风流一代》电影日记_哔哩哔哩_bilibili然而,我亦在另一方面感到敬佩贾樟柯。
我不禁思忖,我们这一代,乃至父母那一代所拥有的那种勇往直前的精神,是否已然消逝?
如今我们所热衷的,似乎更多地倾向于私底下追求感官上的刺激与享受,同时外在表层却又变得异常保守与功利。
近日,我与家人共赏《小巷人家》时,这种感受尤为强烈。
剧中展现的上一代人的生活图景,特别是他们对待金钱的淡泊态度,令我深感向往,甚至有点不切实际。
现实情况下,我们这一代背负着沉重的负担,难以自由地表达个人见解。
长辈们的教诲与成长环境中的种种,都在强调积累财富的不易,无论是婚姻选择、职业道路还是创业方向,皆需稳妥保守,以免败光家业。
在此背景下,我认为我们这一代——特别是如我这样的90后,乃至更年轻的一代——变得极度保守,难以在情感上冲动地付出。
婚育率居高不下。
原因在于,我们的每一次冲动都可能影响到家中那些来之不易的房产与财产。
因此,我们这一代呈现出两个极端:一方面跟外人表现的极度保守,另一方面却因内心原始的冲动而变得更加感官化。
许多需求与诉求都源于感官的满足,无论是观看短视频、网络内容,甚至是五条人的音乐《梦幻丽莎发廊》所描绘的当地群体生活未能流行讨论,却遭受年轻人悄悄的欣赏这件事,都透露出一种表面上的不风流,而内心却日益肮脏与龌龊的特质。
这已成为我们这一代的特点。
更为严重的是,有一部分人甚至失去了承认自己内心肮脏与龌龊的能力,仿佛人格已被剥夺。
因此,在这两种矛盾之中,我深感贾樟柯的《风流一代》是一部极具奇观色彩的作品。
一方面,它揭示了某种环境对个体状态的塑造;另一方面,它又指出在环境变迁的过程中,一开始原本的风流属性多么美好,自我束缚多么的少。
这种既愤怒又感激的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使我对《风流一代》产生了纠结的感受。
它不仅记录了我父母那一代人的青春岁月,更以一种独特的呈现方式不小心触动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心弦。
1. 是电影界的“叛逆”,还是“四不像”今天是2024年12月1日,中午时分,当我母亲与妻子观看《小巷人家》大结局时,我独自前往观看了《风流一代》。
观影归来后,我向母亲坦言,这部影片实际上是献给她这一代人的。
因为片中的赵涛角色与她年龄相仿,但呈现方式却与她从小到大所接触的那些宏大叙事截然不同。
这种宏大叙事与个人体验之间的分裂,使她们这一代人的生活状态显得尤为独特。
然而,她们依然能够积极地、快乐地跳广场舞、享受生活。
我认为,虽然影片的内核讲述的是上一代人的故事,但其呈现形式却更贴近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审美与需求。
前日,我观看了郑大圣执导的《永不消逝的电波》。
在将舞台剧转化为电影的过程中,郑大圣融入了诸多新颖元素与深刻思考。
然而,有人批评他的作品“四不像”,既不似舞台剧,亦非传统电影。
当老电影元素、真实历史事件与人物融合,并借助特效等手段呈现得饶有趣味时,这部分观众却认为其不够正统。
我推测,发出此类评论的人或许与我年龄相仿,约为三十多岁。
我不禁感到疑惑,为何他们会如此保守?
实际上,郑大圣的母亲曾执导《人·鬼·情》,该作品以先锋手法将戏曲人物钟馗与现实生活中人物的话语权诉求相结合,堪称先锋电影的典范。
时至今日,电影艺术已发展至何种境界?
贾樟柯认为,电影应是一种极具包容性的艺术形式,我深以为然。
电影,作为一群人围坐观赏的画面,如同一种仪式,蕴含着神圣之感。
至2024年,我们已能在家中100寸的投影幕上观看《风流一代》,但考虑到配音山西话没有字幕,我仍决定前往电影院体验。
电影院,在今年,拥有了新的探讨可能性,它成为放置社会议题与先锋内容的试验场。
因此,电影院应放映那些勇于尝试的先锋作品。
在此情境下,我认为大众应给予电影更广阔的包容空间。
若你期望在电影中看到《复仇者联盟》般的激烈打斗场景,那么,面对2023年与2024年电影院中此类作品的减少,你是否也发现这是一种趋势?
同时,那些一味追求电影原始化,动辄提及经典导演内容的批评者,你们是否在遏制创新?
若连形式上的突破都无法接受,对《永不消逝的电波》这样将舞台剧融入电影的创新形式都持否定态度,那么,你们又如何能接受《风流一代》中火车上的摄影作品及那些镜头语言尚显单薄的呈现?
2. 纪录片与故事片界限模糊此刻,我在思考,贾樟柯的这部作品,更多的是一种尝试,他想将那个年代人们所具有的生猛本性展现于观众面前。
从前,他可以创作主题生猛的作品,如今,他则在形式上大胆创新。
一些自认为保守的年轻人,认为这部作品也“四不像”,镜头语言拼凑。
诚然,该片披着故事片的外衣,实则内含大量纪录片素材,模糊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
这对影片管理而言,无疑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若将其归类为故事片,但其中百分之三四十的内容为纪录片素材,我们又该如何界定?
若按纪录片的严格标准审查,观众可能会误以为这些内容真实无误,需要更加严格。
诚然,熟悉纪录片的人也知道,即便是动物纪录片,也会采用摆拍手法,将不同时段的素材穿插剪辑。
如《我们出生在中国》,路演时便明确告知观众,片中塑造的角色是由拍摄的素材拼凑而成的故事。
在此情境下,《风流一代》无疑是一项巨大挑战。
它要求观众在相信故事真实性的同时,还要直面社会现实问题。
这无疑是一个严肃而深重的任务。
在观看电影院当前院线版之后,众多观众在网络平台详细描述了其中删减的内容。
随后,我回溯并补充了这些被删减的部分,例如画像被放置的场景、轻触伤疤变为舔舐伤疤的动作,以及最后一句台词“老潘他不就是喜欢男人”。
在补充这些内容后,我发现它们对整体影响似乎并不大。
原因在于,若熟悉电影中的隐喻手法和台词留白,便能大致推断出删减的具体内容。
尽管这些内容在院线版中被删除,但与网上流传的戛纳电影节版《风流一代》相比,当前的院线版并未受到过多限制。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流出版本的存在是导演主动与媒体提及的,尽管他建议观众不要观看流出版,但种种比较之下,目前放映的内容并未受到严格限制。
理论上,流出的版本可以从搜索结果中删除,但为何没有强制执行这一措施?
早在之前,贾樟柯在被喝茶的时候,已与相关管理者进行了深入交流,探讨了信息传播与流通的复杂性。
他意识到,信息的燎原之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平息。
因此,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他选择让电影院放映的版本通过审查,同时保留其原始状态,但不提供中文字幕,以此挑战观众对山西方言的理解能力。
作为山西人,我或许会对目前流传的版本进行进一步审视。
3. 互联网的“沉默时代”对于大多数观众而言,这种对比旨在传达一个信息:即认识到当前仍存在着这样的环境。
在这种环境中,要想生猛起来、传播开来,需要鼓励大家保持生猛的态度。
例如,我具备在互联网上搜索影片的能力,无论通过何种方式,我都能获取到影片流媒体资源并欣赏其故事。
然而,新一代的年轻人似乎缺乏这种能力。
他们除了开通视频会员、跟随他人的截图进行调侃并制作成meme图进行恶搞和嘲讽外,似乎缺乏深入研究和探索严肃艺术作品、历史事件及其背后故事的热情。
年轻时候的我,放发现这样的宝藏时,那种兴奋感非常刺激,开始不断与室友、亲戚或家人分享这一发现。
现在,随着年轻人逐渐丧失这种能力,几大网络平台已成为他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
然而,这种失去内心窥探和猎奇精神的趋势,我认为是一种令人悲伤的现象。
我认为,《风流一代》的上映、流出、路演以及线上线下的互动与交流,旨在引发一种社会现象。
目前,《风流一代》已上映第二个星期,且仅计划上映三个星期加一天。
在此情况下,电影院已基本只安排中午12点和晚上10点以后的场次,且每个电影院仅保留一个厅。
尽管讨论声量较大,但实际上并未形成热点状态。
这种状态似乎与当前情况相契合,但骂声似乎比我预想的要少。
同样,《好东西》的骂声也相对较少。
根据我发布的电影日记所获得的流量反馈来看,无论是文字版还是视频版,都显示出像我们这样的影迷群体更敢于发声,并主动接近这些作品。
年轻时,我接近这些作品的动力源于猎奇心理,而现在则不然。
我仍感到,接近这些作品的年轻人中似乎缺少了一种叛逆的精神。
因此,对于目前网络上呈现的状态,我也感到遗憾。
在我2008年踏入大学校园之际,倘若《好东西》与《风流一代》这类作品问世,它们定会成为宿舍内热议的焦点。
记得那时,同学们会相互询问:“你看《风流一代》了吗?
有没有资源?
”类似的经历,最近一次发生在2020年,众人疯狂传播着刘亦菲主演的《花木兰》,纷纷询问是否有相关视频。
然而,如今那种线下相聚、共同讨论、怀揣猎奇心理探索信息与内容的影视现象已不复存在。
我深感,如今我发布的《好东西》与正在热映的《风流一代》或许也会遭遇类似的困境。
追寻这些新信息的,依旧是我们这批人,但我们的声音正逐渐减弱。
我预见,未来的互联网或将呈现这样一种状态:5%的人发声,95%的人消费内容,且大多数人会将这些内容视为全体网民的观点,深信不疑。
4. 唤醒沉睡的探索精神更为令人担忧的是,当前互联网用户似乎已丧失了探索精神。
往昔,我们在网络上留言互动,更多地是分享个人的体验和经历。
我们相互添加好友,畅谈彼此猎奇的经历,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就在前日,我与一位大学同学交流时,我仅是在分享自己的生活与家庭状况,她竟感到被冒犯,认为我在影射她的生活环境与家庭状况的不满。
我告诉她,我未曾改变,而是她变了,变得只能接受赞美之词。
我提醒她,大学时的她也是一个敢于直言的人,为何如今却变得如此保守?
这一变化令我困惑不已。
从网络发展、电影话题到现实生活中对情感的保守态度,人们似乎都在追求标准答案,模仿她人的生活方式,失去了好奇心与探索精神。
这在情感领域同样令人担忧。
《风流一代》所展现的,正是年轻一代应了解的前辈们的风采。
它讲述了父辈们,即我们祖辈那一代人在年轻时的冲劲与勇气。
影片中,下岗职工勇敢地站在文化宫的舞台上歌唱,传递着正能量。
影片开篇便提到三八妇女节,女性们勇敢地展示着属于她们的风采。
她们唱出了戏曲、现代歌曲,甚至是一些鲜为人知的流行歌曲片段。
那时的人们,不惧受伤,勇往直前。
他们挣脱了父辈们束缚的大衣,展现出内心的真实色彩。
尽管周围有人以猎奇的心态围观,有孩童、老人、男性,但那种激情洋溢的碰撞与碰撞的年代已不复存在。
如今,手机推送的内容看似精彩纷呈,但与2007年我们在网络上所见的精彩内容相比,已大相径庭。
那时,我们讨论的是哪位创作者又推出了经典之作,可能会成为不能流传的电影,大家争相观看。
李安、娄烨、王小帅等导演,他们敢于突破认知尺度,创作出引领潮流的作品。
然而,如今的导演与观众似乎都已失去了那份对电影的激情与探索精神。
当前所发布的文字内容,因需规避猎奇与标题党倾向,常避免使用诸如“近年来最……”等夸张性标题,且在创作过程中,我们创作者已对部分词汇进行了自我取舍,以确保内容的积极、健康与纯净。
然而,尽管外表上如此,人们内心深处的色彩并未因此改变,只是难以言表。
在此情境下,我观察到社会保守趋势日益加剧。
昔日,下岗女职工通过唱歌赚取生活费,如今则演变为网络打赏;过去女性积极展示自我风貌,而今却是老年人以猎奇口音展示自我,年轻人则热衷于拍摄此类内容,满足某种特殊癖好。
确实,网络上对此类癖好的讨论层出不穷,但确呈现出一种浅层次化。
《风流一代》的镜头也展示,人们在外表积极阳光,享受着豪华跑车与运动带来的快乐,而将个人癖好隐藏于短视频之中。
试问,为何不直接走上街头,找个老人交谈,把你的真实癖好告诉那个老人呢?
关于前面所提及的被删减版本的内容,关于“摸一下肚子上的伤疤”这一动作在当前的传达中之所以采用,而非原先“舔上去”的版本,其目的在于使管理者能够融入这场行为艺术之中,并促使观众意识到自身在塑造现代社会传播内容时所扮演的角色,是大家的习惯,造就了整体特征表现为极为保守且缺乏活力。
最终,这种状态有可能导致结婚率的下降。
人们不仅在外观上变得整洁得体,内心也同样趋于僵化,失去了对诸多不完美、不纯净事物的想象能力。
因此,这或许正体现了管理过度严苛与人性向外探索欲望之间的一种博弈状态。
目前,我们是否已陷入一种管理过于紧张,以至于人性不敢、甚至不能得以释放的境地,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5. 见证“保守一代”的前世今生在深入思考后,我对《风流一代》有了新的认识。
看完电影后小憩,梦中我仿佛置身于影片之中,醒来后我作出了新的判断。
我不再认为这部电影仅是贾樟柯对社会洪流在个人身上造成的分崩离析压力的反映,而更倾向于认为导演是在激情洋溢地介绍我的上一代人——那一代人如何激情洋溢、如何勇敢地追求本性、如何不顾一切地爱与寻找。
最近几天我在教授外甥英语时,遇到如“postman”、“tape”、“CD”等词汇,竟难以解释其含义。
这些在贾樟柯的电影中得到了再现,若无此作品,或许这些词汇将逐渐被遗忘。
或许在我白发苍苍之时,孙子孙女一辈会发现贾樟柯的《风流一代》,并打算分析其中所呈现的50年前的元素。
那时,我可以告诉他,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父母们,奔放不羁的见证。
同时,我也可以告诉他,《风流一代》实际上呈现的是我们上一代人,即我父亲那一代人的生活环境,那一代人的感情热烈而直接。
如今,许多事情已难以启齿,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愿去做。
我曾以为这是年龄增长所致,但或许年轻人亦如此,他们同样缺乏反叛精神,用一个词总结就是“保守一代”。
所以,数风流人物,还能看今朝吗?
以上便是我对电影《风流一代》的感悟与日记。
当一部电影上映的版本与其最初版本存在超过10%的段落差异时,人们是否仍认为这两个版本为同一部电影,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观众有权知道删改内容吗?
《风流一代》两版14分钟对比_哔哩哔哩_bilibili昨晚,我对《风流一代》的公益版本与戛纳版本进行了逐帧对比,发现两者间存在近三十多处不同,总计时长达到13分钟。
对于一个总时长为111分钟的电影而言,13分钟显然不是一个小的数字。
针对这13分钟的不同内容,我使用电脑进行了录屏,并将其上传至视频网站,标题为“观众有权知晓《风流一代》删减内容吗?
”。
然而,不出所料,几分钟后我收到了回复,称该内容已被锁定。
这意味着观众无权了解《风流一代》公映时删减及修改的具体内容,究竟为何,亦无从得知。
回复中要求我提供更多自制性的内容。
我原本计划仅将这13分钟的内容录屏展示,让观众自行判断。
但既然有此要求,我便决定深入拆解分析,详细探讨这13分钟半的不同内容,以及我个人对于贾樟柯删减这些内容的推测。
同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贾樟柯通过此次删减与替换,再次展现了一种独特的行为艺术。
我无法确定戛纳版本在网上流传是否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这无疑为观众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如同当年的《一秒钟》等电影,许多影片的幕后故事都无从考证。
而对于《风流一代》,我们拥有其逐帧的戛纳版本和网络版。
现在,我已在流媒体网站上逐帧对比、观看、截图,以证明哪13分半的内容存在差异。
1. “避险”与“门面”:老潘的孩子在对比过程中,我将不同之处分为几大类,并发现了许多有趣的现象。
首先,我要指出的是,这些不同之处可能会影响观众对故事情节的理解,特别是影片中所展现的特殊情感。
阿莫多瓦是一位擅长通过电影艺术探索人性道德可能性的导演,而《风流一代》也涉及了此类情感。
第一个显著的差异段落已在网络平台上被多次截图提及,但我在此再次强调。
在黄毛触摸并亲吻老潘肚子上的伤疤,亲吻了7到8次,这一场景公映版仅停留在用手触碰。
与此相对应的是,在后续剧情中,斌哥与拍摄短视频的男子对话时提到:“老潘不是喜欢男人吗?
怎么整出俩孩子?
”这两部分内容共同构成了老潘与黄毛之间的特殊关系,清晰明确地展现了这种特殊情感。
原本期待贾樟柯能成为国内院线首个明确展现此类情感的导演,但遗憾的是,他并未被允许明确表达这一点,只能像《好东西》中的背景板一样,通过两个男人送花、吵架等场景间接呈现,而《李米的猜想》开场出租车内的两个男人也仅允许以类似方式呈现,不允许通过台词直接点明。
第二个值得注意的差异在于,斌哥与拍摄短视频的男子确认老潘的事情后,对公映版而言,该句对白前增加了几秒钟的镜头,展示了两个小男孩,分别穿着红色和蓝色的球衣,疑似梅西和C罗的球服,以及更多小男孩踢球的场景。
而戛纳版则删去了这些镜头。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接下来的几句简短台词中,蕴含了贾樟柯对于所处环境的多重深刻思考。
台词具体是这样的:两个小男孩跑到拍摄短视频的男人那里,男人让他们称呼他为“叔叔”,两个小孩齐声回应:“叔叔好”。
男人随后吩咐他们:“去吃饭吧”。
这暗示了这两个孩子是由这个老潘和男人抚养的。
紧接着,对话中出现了一句引人深思的提问:“老潘不是喜欢男人吗?
怎么整出俩孩子来?
”而随后的台词,许多人或许未曾留意,即便在戛纳版中也未有中午字幕呈现。
这句台词是拍摄短视频的男人简短的两个字:“避险”,意为规避风险,他无奈地说:“避险,能怎么办?
”在英文版本中,这个词被翻译为“keeping up appearances”,即维持门面或体面。
关于“避险”与“撑体面”的议题,蕴含着丰富的解读空间。
正当话题即将深入展开时,斌哥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
”拍摄短视频的男人苦笑回应:“我不是”,他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话题又回到了是否喜欢男人的问题上,但其间关于孩子来源的“避险”之说,却引人深思。
然而,在上述对话中,关于这两个孩子来历的“避险”之说被短暂打断。
在公映版中,这两个孩子出现之前,还穿插了多个孩子跑步以及豪车清洗的镜头。
为何这两个孩子被视为“避险”或“门面”的象征,这与《隐秘的角落》或《野孩子》等作品所反映的社会现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确保在视频中不会使用任何直接相关的词汇,而是借助这些电影的主题来隐喻性地探讨这些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我曾在一部名为《棒!
少年》的电影中,了解到一个北京机构将全国各地的孩子带到机构的故事,随后在该机构义务工作近2年。
期间,贾樟柯的团队在拍摄一位英语老师在北京的志愿工作时,也记录下了这群孩子在机构里的身影。
这机构在现实中,与电影里孩子的存在一样,同样有着“keeping up appearances”和“避险”的功能,话到此我也不再多说。
2. 换了画像后的黯淡无光接下来,我们将继续探讨被删减的内容,特别是涉及历史重大事件的部分。
许多网友在影评平台上已有所截图,其中删除了文化宫中一幅画像的大部分内容。
这种删除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将画像中的人物替换成了一个戴安全帽的人,他提醒人们:“同志,为了您和您的家庭幸福,请您注意安全”;二是删除了与画像相关的部分台词。
我念一下这段被删除的台词,其中有些词汇不言而喻:“就这个***像啊,在大厅后面堆着,就跟那些柴堆着。
最后把它拿出来以后,吊在咱们正面。
因为我看它侧面烧了,我说找点东西粘一粘。
有人也说过,有些老汉说这个东西就不要粘了,颜色也不要涂了。
挺好看,所以我就把它保存下来了。
”这段台词被完全抹去。
更为关键的是,第二个层面的删除涉及一些台词,其中涉及了画像的处置与保存过程。
这段台词的消失,无疑是对原片意义的某种削弱。
值得注意的是,在提及画像侧面被烧的台词时,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由于我是山西人,我在听到那段台词时,注意到其中“烧”字的发音为山西方言的四声“shào”。
在山西方言中,“shào”通常用来描述墙上挂久的画因褪色、黯淡或边角发霉而显得陈旧,并非真正的燃烧。
我不清楚这是否是因为采访者与打字幕者之间存在误解,还是发音者将“烧”误读为“shào”。
因为在山西话中,“因为我看他侧面烧了”实际应理解为“因为我看他侧面shào了”。
而英文字幕的翻译也存在偏差,将其翻译为“When I saw the side was burnt, I thought he should be repaired”,其中的“burnt”意为“被烧坏的”,但实际上画像并未完全烧毁,只是边角有所脱落。
这是否是被烧坏的迹象,亦或是我个人的过度解读?
不过,这种方言与字幕之间的差异,确实为影片增添了一抹有趣的色彩。
还有一个更为有趣的变化,值得注意。
那幅画像并非简单地将原有人物替换为一个工人,而是伴随着这一改变,房间对面的色调在戛纳版中呈现出暖黄、金碧辉煌的氛围,而在公映版中,该房间的色调则被调整为异常冷清。
这无疑是贾樟柯巧妙融入的一种幽默元素。
他似乎在以这种方式回应:“你让我修改这幅画,好,我修改了,但整个房间也因此失去了光彩。
”这一变化其实懂的都懂,如“我爱吃广东菜”等歌曲,均体现了创作者在去除特定元素后,场景随之黯淡无光的意境。
这无疑是贾樟柯特有的幽默表达方式。
除了对这幅画进行了重大修改外,影片中还有其他一些较为细微的调整。
然而,我深信创作团队在这些细节上投入了大量资金。
特别是在卖酒广告的表演现场,巧巧跳舞的镜头中,有两个镜头尤为显著。
第一个镜头是远景,展现了整个建筑正立面,但两侧原本悬挂的条幅被处理掉了。
条幅上的内容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和“指导我们思想理论的基础是……”等语句,对于经历过考研等学习阶段的人来说并不陌生。
这些内容是考试中的常客,如“某某的核心是什么”、“某某的关键是什么”、“某某的基础是什么”等。
我认为,这些内容有其教育意义,无需刻意去除。
我之所以认为团队可能投入了大量资金,是因为在第二个镜头中,巧巧在台上跳舞时,摄影机需要手持追踪至右侧条幅的位置,并最终通过特效将整面墙覆盖以去除条幅。
这个长镜头虽然短暂,但去除红色条幅的过程无疑耗费了不小的成本。
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影片结尾,斌哥老去,进入许多人在大同规划展览馆跳交谊舞的场景,而原本悬挂的条幅也被去除了。
除了上述两类修改外,还有一类涉及个人恩怨的内容被删减。
我认为这部分内容其实可以保留,因为如今许多影视作品,如《亲爱的》、《我不是潘金莲》等,都涉及了这类群体的故事。
在影片中,当三峡展示其废墟时,有一个镜头是巧巧从一个房子前走过。
紧接着的镜头是一位老年人的手在犹豫地捏着一个塑料袋或纸袋,胸口挂着一张写满字的红色纸。
然而,这个镜头在公映版中被替换成了一个工人在拆房子、焊软钢筋并推倒柱子的场景。
这既可能是贾樟柯的幽默体现,也可能是剪辑师的个人幽默,将一个与修修补补的镜头插入其中。
而且,这个镜头不仅被替换了一次,还替换了一个挂着指甲刀的门钥匙的镜头,暗示门已不复存在。
在老奶奶的镜头中,除了手指的特写外,还有一个正面的中景镜头。
然而,在公映版中,这个中景镜头被替换为了一个铁路纪念用的水缸子,被遗弃在废墟之中。
紧接着是老奶奶的中景镜头,随后是一个平移镜头,原本最后推至墙上的其他字迹,但在公映版中,这个平移镜头被提前了,不再是从老奶奶处开始移动,而是从一个画面直接移至字迹处。
这类删改属于第三类,即去除了与个人恩怨相关的内容。
我认为,个人恩怨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在当时那个阶段具有相当的存在。
这些恩怨的产生,无论是源于外部力量的推动,还是个体自身的诉求,往往与管理者的不作为密切相关。
然而,这样的现象在许多人身上都曾发生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恩怨可能逐渐淡化。
这得益于当前沟通渠道、交流平台和反馈机制的改善与提升。
3. 从“记住这一天”到芭比娃娃在第四部分删减的内容中,再次涉及三峡这一重大事件。
在公映版中,三峡的形象被塑造得更加积极阳光,这显得尤为有趣。
具体而言,在公映版中,有一个镜头展现了一个男子踌躇满志地盯着前方,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而在戛纳版中,该男子则表情丰富,不仅在接受采访,还在不断地说出台词。
此外,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变化是,在某个场景中,原本面对镜头的是一个显得踌躇的男子,但在公映版中,这个男子被替换成了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
这种变化使得整个段落变得更为积极开朗。
我并不知道这是否是修改意见的结果,但它确实带来了这样的效果。
在删减的内容中,还有一句台词被去除,我认为这句台词的删除并无实质性意义。
这句台词的内容是:“你好,老乡,马上就要离开家乡移民去广东了,你有什么感想吗?
”而老乡的回答则是:“为了三峡大坝,为了给国家做贡献,搬去了广东。
目前还好,没啥好说的。
”这样一段对话也被删除了。
除了上述内容外,在废墟场景中,原本有一张报纸上写着“记住这一天”,这对于80后、90后来说都印象深刻。
然而,在公映版中,这张报纸被替换成了一堆倒塌的砖墙和芭比娃娃的废墟,同时,原本芭比娃娃躺着的镜头也被加长,以替换掉这个场景。
与此同时,原本激情澎湃的播音内容也被相应删除。
在片尾快结束时,斌哥进入大同规划展览馆的段落中,有一个细节被删除:他站在那里准备测量体温并扫码,但由于不会操作,他拿出手机,保安帮忙扫码。
然而,这个镜头最终被删除,让我感到困惑不解。
还有一个重要的旁白被删除,这是来自光明网的一篇报道与新闻的旁白形式。
其内容为:“据美国媒体报道,美国多地疫情再度抬头,美国政府过早取消口罩令、隔离感染者等防控措施,导致大量人群感染。
美国对大流行病的总体反应必须被判断为令人沮丧的失败。
美国政府任由疫情蔓延,众多社会‘后遗症’正在严重拖累美国经济、撕裂美国社会。
”这段旁白也被完全删除。
我在此提及这段内容,并不清楚是否会对视频产生影响,因此,在后期处理中,我可能会对一些特殊词汇进行消音处理。
在我看来,第五部分的内容是没必要改动的。
这部分内容体现了贾樟柯个人对这个时代的反思,特别是涉及信仰的一个画面。
在这个画面中,出现了cross的符号,但遗憾的是,这个画面被删除了。
事实上,在戛纳参展时,就已经放出了涛姐那诡异的笑容,用来回怼一个小道士拙劣的调情,甚至网上还有与吴京AI换脸的对比画面。
这些迹象表明,原本可能预料到这个段落在国内公映时会被删除,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与此类似的情况还有一处,即在片尾乘坐飞机的场景中,有一位乘客带着许多珠子串,手中或许还拿着一本类似和尚所读的书籍,也可能是《道德经》等经典。
尽管其具体门类在此不点明,但他的行为却颇为夸张,他隔着几个人和一条走廊,去向对面的一位美丽女子请求添加微信,这与之前提及的小道士的行为如出一辙,只是属于不同门类的行为。
我认为,这两个场景都已充分展示了如何进行呈现与展示,尺度还是比较宽松的。
但是,关于一群互助女孩共同唱歌的镜头在影片中的大幅改动,令人费解。
首先,女孩们被某种奇特的事物吸引,目光紧随其前移。
在公映版本中,这一场景的前几帧被删减,相较于戛纳版,其展现的更为简略。
更为关键的是,当镜头跟随她们转向另一方向时,原本是一个较长的移动镜头,展现了巧巧从右侧入画,左侧是互助女孩们的心灵慰藉,右侧则是巧巧转身面对两包方便面的场景,这一镜头极具艺术感染力。
然而,由于镜头转动过程中出现了cross,导致该镜头被打断,未能完整呈现。
在影院观影时,我曾对这一改动感到困惑。
一群女孩在互助并唱完歌后前行,我与巧巧在选择是否将两包方便面全部带走或留下一包时,似乎被分隔开来,甚至观众会感觉置身于不同的场景中。
电影画面所提供的空间关系在此刻显得不完整,这一改动无疑是一个严重的失误,仅仅是为了避免cross出现。
我认为,即便可以通过放大局部来规避这一问题,但直接裁剪掉镜头则显得过于草率。
此外,由于配乐长度的匹配,方便面剩下一包的镜头在供应板中相较于其他镜头也显得更为简短。
我认为,以上这些改动并无必要。
4. 被遗忘的“风流”瞬间最后,这部分内容涉及到我对电影主题的解读。
该片的主题旨在探讨一种在过去很常见且单纯的痴情爱恋关系。
人们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如此执着地付出、追随,并在那个没有电话、只能依靠书信交流的时代里,展现出一种真挚而热烈的追求。
然而,在当下的环境中,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和人们经济实力的增强,那种毫无保留、一股脑往前冲的痴情感觉似乎已难以再现。
阿莫多瓦的电影《胡丽叶塔》与贾樟柯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似的思路。
他们在描绘人世间各种奇特爱恋后,发现现代人普遍变得冷漠。
正如《好东西》中出现的三个男人,他们要么自称吃多了红利,要么小心翼翼的傻,要么道貌岸然的尊重对方,人与人之间已缺乏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情感觉。
甚至很多初高中的孩子,在跟随父母的过程中,也显得过于懂事和看淡世事,缺乏那种极致的情感体验。
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风流一代》记录了过去那一代人虽然物质基础薄弱,但拥有许多美好追求的时代。
在巨大的落差之间,这一代人在感情上形成了一种冲劲。
然而,在结尾时,巧巧也选择了独立,不再对过去的人付出真心。
她找到了自己的群体,虽然心中仍有所爱,在斌哥上台阶差点摔倒的时候,她也颤抖了一下,但她已学会了独立。
因此,我认为巧巧的结局是既拥有喜欢的人,又实现了自我独立。
我认为,在构建影片主题时,必须详尽阐述男女角色在过去那一代风流人物中的特质与风貌,即如何展现他们的“风流”之处,数风流人物,要有细节。
删掉的画面会削弱这一主题的传达效果。
以KTV包厢中的场景为例,那个 “老鼠爱大米”的女孩之后,另一女孩说“我泡你就像泡面泡在开水里”,这些押韵的、具有早期freestyle风格的台词,实际上是一种玩笑,无需删减。
观众能够理解其幽默本质,因此,删除这些台词并无必要。
另一处需要注意的是网吧场景中的flash动画。
原本出现的露点线条画被替换为烟和酒的图像,同时,那些以线条黑背景为风格的简笔画,尽管涉及露点内容,但也应被视为艺术表达的一部分,而非必须删除的元素。
更为令人惊讶的是,有一处空镜头也被修改。
在镜头扫过周围人群时,原本白墙上贴着的关于男女健康专科的广告被特效抹除。
然而,这种广告在2008年前后极为常见,我那时在大学期间,几乎每年多次前往各城市火车站和汽车站时,都能在汽车后座上看到类似的内容。
它们不仅是时代的印记,还承担着普及科学知识的功能,因此,删除这些镜头并无充分理由。
此外,在影片的一个段落中,扫过了街边的电话亭,公映版增加了几个镜头,这应该是贾樟柯在清理硬盘,给观众多增加的内容。
增加的内容是,有几个女孩在等电话,可能是在使用公用电话亭,让朋友记住号码等待来电;以及几个男性在打电话,展现了男性主动、女性等待的画面。
从三峡船上下来后,巧巧有一个镜头,她转身往前走,这应该是在与互助女孩唱完歌后的场景。
此时,一排人从右侧走过,而巧巧则毫无畏惧地走向这一排男人。
这个镜头也是公映版增加的,为影片增添了更多细节。
在三峡众生相段落中,有一处较为微妙的错误。
原本有两个长相相似的姐妹,她们紧紧相拥并带着黄色牌子分离的镜头被加长了。
而与此同时,两个男性面对面笑的镜头却被缩短了。
这两处镜头的处理,在对比时巧妙地形成了一种呼应。
然而,这或许是对影片的过度解读。
5. 双语字幕何去何从在影片的最后部分,存在翻译上的一些误差问题。
所谓翻译,本应准确传达原文意义,然而公映版却去除了戛纳版中所有过场黑字幕或手机字幕的英文翻译,这些翻译在默剧般的转场时起到了提示作用。
我认为这一做法并无必要。
其初衷可能是为了减少翻译误差,但中文版和英文版是否应同时出现的问题,却被许多人处理得颇为奇怪,我对此并不理解。
保留双语字幕,实际上能够丰富观众的观影体验。
例如,我上周末参观农展馆时,看到许多农具的汉语名字并不知其意,但通过阅读底下的英文翻译,如“正方形的锄头”,便能对学名有所理解。
同样,一些文言文、歌词的英文翻译,实际上是对原文的另一种解读和补充。
若完全删除英文翻译,虽减少了误差,但也可能使观影体验变得乏味。
以电影《好东西》为例,其字幕中同时包含了中英文字幕,且英文字幕翻译得饶有趣味。
《好东西》导演曾表示,英文字幕经过三四稿的修改,最终由一位爱好者完成,因为专家翻译的版本往往缺乏那种黑色幽默的元素。
类似地,《泰勒·斯威夫特:时代巡回演唱会》全程只有中文字幕,没有英文字幕。
这可能是因为英文字幕中的某些词汇需要被去除,以更符合公映表达。
这再次证明了字幕和翻译对于电影版本的重要性。
在《风流一代》的戛纳版和国内公映版中,我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多学一门语言,多看原著,可能会获得更多信息,因为语言可能会限制我们的认知。
例如,我始终疑惑为何万玛才旦的电影只有英语和中文字幕,而不包含当地语言的字幕。
此外,在戛纳版的两个镜头中,法国的剪辑师和摄影指导的名字没有用括号标注其国籍,而在国内版本中则增加了这一标注。
这虽然是硬性要求,但我认为,若在国外放映时仍标注其为法国人,则显得不够尊重。
因此,在戛纳版本中去掉这一标注,也算是对这两位创作人员的一种尊重。
影片中还存在三个不明意义的背景镜头,均与主角巧巧有关。
第一个镜头是巧巧在船上吃饭的远景,她全身坐在那里,画面十分美丽,绿色的光感在中间显得格外立体,仿佛在观看3D电影。
第二个镜头是巧巧在寻找斌哥时走上台阶,此时有一个人冲下来,公映版中又增加了一个她的背面镜头,与之前的正面镜头相呼应,交代了她在桥洞底下穿过的场景。
第三个镜头是巧巧在超市工作时坐扶梯下去的场景,她飒爽地往下走,同样是一个背影。
这三个镜头都是巧巧的背影,分别展现了她的坐着、爬楼和往下走。
我认为,增加这三个背影镜头,可能是作为对观众的一种奖励,以弥补影片中删减的其他内容。
通过这三个巧巧的镜头——坐着、爬楼和往下走,观众可以更加深入地感受到她的情感变化和人生轨迹。
另外,我提到过的13分钟差异中,实际上有2到3分钟增加的镜头集中在结尾的歌曲上,这使得观众需要多听几分钟。
这是因为结尾字幕中增加了大量人员名单,特别是国内多家媒体的矩阵成员,这在戛纳版中是不存在的。
我对此颇感烦恼。
小时候,我喜欢看电影后的工作人员名单,推测剧组的团队构成,如司机、武术指导等。
但现在,我却不再愿意看这些名单,因为其中充斥着大量的艺人团队和各种媒体小号的名字。
这些名字挂满屏幕,让人不胜其烦。
片尾曲唱完后,风声凉飕飕地吹过,观众只能盯着这些嘈杂的名单。
不过,最后加出来的这些字幕和不同的播放长度,也是为了达到一个效果:即国内公映版和戛纳版的长度都是111分钟,但其中有13分半的内容是不同的。
最终,我认为这些差异并无必要。
希望我的视频能够发布,且不被锁定。
以上就是关于《风流一代》公映版和戛纳版之间13分钟差异的一个详细解说。
关于《风流一代》,还有个略微沦为笑柄的营销策略,“限时上映22天”“下次再见可能是22年后了”。
贾樟柯宣称这部电影只上映22天,之后就看不到了,再等22年再回到影院上映。
对于一部还没上映,资源就已经先泄露的电影来说,很难说是不是一种幽默。
但这样的营销策略,却或许巧合地和电影所遇到的一类差评的方向相匹配。
很多人说,贾樟柯以前拍的历史素材好看,让人能追忆起当年的时光,但现在的拍得很差很糟糕。
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确实没怎么看过贾樟柯电影中的“当下”,我没有那么长的观影人生,无法去想象1998年小县城人们眼中的《小武》,也不知道2006年看《三峡好人》会觉得多么刻奇。
但我似乎知道,当22年后,我再次走进电影院,观看几乎没有多少区别的第一段、第二段,以及和我最近所看已经完全不同的第三段时,会有多么的恐慌。
我们应该已是贾樟柯如今的年龄。
从这里不妨回到近期热聊的贾娄对比。
经提纯的情绪,任何时候都像是当下;而粗糙的,被束缚,被设计的情境,似乎只有回过头才发现是更广阔的现实,像一条普通的新闻联播播报。
三峡找人这次最不同的是与那段历史的融为一体。
巧巧,正在搬迁、生活的本地人,都是当时的奉节,那段历史的一部分。
对素材的重新编辑,使得这个章节更多的是一段“客观”的历史呈现。
观看过程中感觉到,前面两个章节更像2022年最重要的这一章的铺垫段落(或许这么说不准确)而同时期拍摄的影像,之前的作品在这里或多或少被抹轻了分量。
好像在说,新的表述从这部《风流一代》重来,旧的不管是沉重或是风流,在当下都要更新。
那些交织的影像陪衬着新的主题也更像工具部分。
直到注意“历史影像”的属性才发现,也许创作者本无意重复/重新表达。
以前的影片没有推倒重拍,最新的创作展现更近的当代。
往事陈旧,不会忘记。
历史一瞬,不会随着新的历史烟消云散。
最新的故事中,巧巧游到人生中年,在又一个阶段,在这个尤为特殊的年份。
加速渐迟缓的一年2022年,枪管被堵死的一年20大封控。
过往可堪回首,当下的境遇更想表态。
持这样的历史观点,往事也会重提,也仅是看时光飞驰,俱往矣。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后,影迷翘首以盼三年,终于等来了贾樟柯导演执导的新作《风流一代》。
新片中有不少「贾樟柯电影宇宙」中熟悉的元素:类似《山河故人》的三段叙事和多年跨度、多才多艺为爱走天涯的「巧巧」和带着浓浓江湖气的「斌哥」,山西的迪厅和三峡工程,以及出现在最终段落中的机器人……某种意义上,观众在贾樟柯电影中看到的永远是类似的故事和情感,但每次着眼的不同角度和叙述,又让「巧巧」、「斌哥」、「山西」、「三峡」的世界更清晰生动,像是逐渐拼凑出一块斑驳的记忆拼图。
早前本片在香港亚洲电影节上映,贾樟柯导演访港宣传并参与映后谈。
访问时坐在笔者面前的贾樟柯导演,穿黑衣黑裤、戴黑色墨镜,很酷的打扮和超级谦逊温和的态度形成有趣的反差。
他清清喉咙,娓娓道来和《风流一代》相关的幕后故事。
游历千禧年Q:《风流一代》拥有这么长的时间跨度,千禧年间的部分还都是当时真实的画面,可否透露那时拍摄的故事?
为何选择在当下这个时间点完成这部作品?
贾樟柯:风流一代跟以往的电影在拍摄跟后期制作上都有很大的不同,新世纪初开始有了数码摄影机,它对我们这个行业的改变比较大,因为过去传统的胶片是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它需要很多技术支持才能完成拍摄,但是数码很灵活很轻便,它有机会提供给我们更自由的一种拍摄。
所以零一年用数码的时候,我就希望能够拍一部游历式的作品,在一个新的世纪初,游历那么两三年,所谓游历就意味着一种漫无目的、一种奇遇式的、旅程式的拍摄,那些未知的、偶然捕获的影像或者片段,最后构筑成一部影片。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世纪初大家都比较兴奋,就像电影里表现的,有很多具体的原因,比如说中国加入了WTO,就是世界贸易组织,进入到一个全球化的贸易体系里面,另外一方面北京申办奥运会成功,也是现代化的一个标志,社会就呈现出一种活力,同时也潜在着内心的一种热情。
在那样的氛围里面,外观的表现,你会发现很多人在唱歌跳舞,人们好像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我就开始拍这个影片,按原计划两三年就该结束了。
但是我拍了两三年之后,好像没有一个理由让它结束,总觉得没拍完,到底是什么没拍完我也不知道。
那就停下来,又过了一两年再拍一点,就这样断断续续拍到疫情发生,但之前已经很长时间我没拍了,都快忘了有这片子了。
疫情开始大概几个月后,我觉得这好像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事情,旅行也不是很方便,那种心理变化是很大的。
就觉得过去我们沉浸在一种时间里面,一直匆匆忙忙往前走,突然时间静止了,其他事情也做不了了,它是一个非常明确的段落感。
我就觉得好像它代表一个时间、一个生活阶段的终结,我心里有强烈的感受要完成这部影片,所以就把过去拍的一些素材找出来,剪辑时剪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完成这部影片。
Q:片首一群女性在房间唱歌的画面令人印象深刻,太真实太还原了。
请问是在甚么情境下进入这样的场景进行拍摄?
贾樟柯:2001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我们在大同拍摄,路过一个公园叫大同儿童公园,门房里聚集了很多女性。
我对这种很多女性聚集在一起的场景特别感兴趣,进去征得同意就开始拍摄。
因为是三八妇女节,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唱起歌来,就这样记录下来。
确实就像游历一样,你就碰到了、看到了,正好在这个时间点有缘,就拍到了这个场景。
还有比如说影片中有一场是赵涛在走秀,我们也是在大同看到一个百货商场前面台子上在走秀,旁边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看到这个场景之后,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因为当时开始有卫星电视,像凤凰卫视什么的,每天都在播国外的秀,你会发现它已经被拷贝到大同这个城市,用那种形式呈现出来。
我们跟主办方说,我们也有个演员可以走秀,可以吗?
主办方答应了,赵涛就换上他们的衣服开始走秀,变成其中剧情的部分,也变成她诸多身份里的一个。
每个场景的情况都不一样,反正就比较随意、拍得随性(笑)。
Q:会有在新时代还原过去情境进行拍摄的尝试吗?
那些直视镜头的路人也很有趣,拍摄时会遇到被阻止的情况吗?
贾樟柯:会有一些比如说2010年拍的片段调到2006年的情况,但是没有现在拍过去的,而且其实也拍不了了,一个空间物是人非了。
获取影像是一种打破环境、打破平静、打破秩序的行为,某种程度上,你看英文里面「拍摄」是「射击」,它本身就是一个冒犯的行为,所以人家看镜头瞪你两眼,特别你看迪斯科里有个女生就很讨厌我们拍,我觉得其实是摄影机不礼貌,不是人家不礼貌,因为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也是这种拍摄方法必然带来的。
因为追求在真实环境中的感受或拍摄,你必须把摄影机带到到真实空间里。
Q:从业余演员在俱乐部唱歌、观众往台上递纸币,到素人在直播间唱歌、网民为其打赏,《风流一代》记录了多年来人们娱乐方式的变迁,但似乎也有不少本质类似之处。
您觉得今天的娱乐和二三十年前的娱乐有甚么相同与不同?
您本人日常的娱乐又是甚么?
贾樟柯:娱乐其实一直存在,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娱乐的方法跟载体在发生变化,但是整体其实还是社会氛围的问题。
我觉得影片的开始,世纪初确实有一种整体狂欢的氛围,今天可能那些狂欢就分众了,大家变成一个一个在家里头通过看某个人的直播间实现,可能在变成一种媒体的狂欢。
我的娱乐方法主要是做饭,炒菜、跑步跟同事吃饭(笑),因为确实工作比较忙,闲暇时间比较少,我也看短视频,朋友推给我甚么我就看甚么,《风流一代》片尾的歌,就是我朋友推给我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Q:巧巧坐船去找斌哥,在船上无声买盒饭的片段非常精彩,尽管全程没有语言,但观众仿佛可以感受到船上的气氛、代入巧巧执拗寻人的心境。
这段戏的拍摄有甚么有趣的幕后故事吗?
贾樟柯:你说的这个片段,其实真的对我整个电影的处理非常重要。
因为我们开始拍的时候,很多场景里赵涛都是有语言、有对白的,拍这一场的时候,我们在渡轮的底舱拍摄,因为很偶然看到底舱在卖盒饭,很多人在那吃盒饭。
我们当时看到决定让赵涛去买一个盒饭,拍她买盒饭、吃盒饭的情节,录音师说没有办法录音,因为噪音太大了。
我们正在讨论是不是要后期配音,赵涛在旁边说,为什么非要说话呢,买个盒饭,我一句话不说也可以把盒饭买到。
大家都说可以,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她就这样就演完了这场戏。
等我剪到这场戏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拍摄时我们之间的交流对话,而且之前我剪了她的一些其他对白,觉得其实有点多余。
我已经开始怀疑那些话把整个时代具体化了、狭窄化了,突然觉得,为什么不可以像这一场一样,就让她沉默。
因为整个感受的复杂性,千言万语,所谓五味杂陈,她都可以通过沉默来表现出来,她其实表现出来更多。
所以因为这一场,我们把她所有的对白都剪掉了(笑)。
唯独有两次出声,一次是唱歌,因为剪着剪着,我又突然怕观众以为她真的是个哑巴(笑),正好她有唱歌的镜头,就加进去了。
另一个就是片尾,片尾她跑步时喊了一声,那个也是即兴的发挥,因为我原来构思里面,她默默地跑就完了,但拍到有一条的时候,她突然喊了一声,之后就说导演对不起,我刚才不由自主喊出来了。
我们又拍了一条之后,我意识到,上一条喊一声就挺好。
垂直活着,水平留恋着Q:在电影的第三段,巧巧疫情间在超市收银,摘下口罩时,脸上有深深勒痕。
她疲惫不堪下班时,看到大厅中的机器人,微笑着与它展开了一段互动。
这一段的用意是甚么?
后疫情时代愈发疏离的人际关系,是否让曾经拥有美好回忆的「风流一代」变得更加孤独,只能转向与机器人互动?
贾樟柯:机器人的灵感来自我在五台山时的经历。
我在酒店大堂里坐着,同事帮我去前台办入住,我就看机器人跑来跑去,很多游客在逗机器人,挡着不让它走,机器人还跟它们聊天。
我突然就意识到,它其实已经是现实生活的一部分了。
这部影片在戛纳放映的时候,很多国外观众因为看到这个情节,问它是不是科幻,我说你去中国内地,会发现到处都是机器人,酒店、餐厅、工厂……我觉得也正是因为这个段落的出现,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描述时间点,它实际上就是代表一个转折的时代。
当然也有你说的那种感受,我觉得巧巧应该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可能这也是独立的代价。
作为一个具有独立意志、意识的人,某种程度上是孤独的,可能机器人就变成她的朋友,可以跟她交谈。
Q:从您过往的电影中也能看出您本身对机器人、新科技这些内容很感兴趣,您怎么看待这几年人工智能的发展,以及它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贾樟柯:人工智能在疫情间看似静止的时间里蓬勃发展,所以当写到当代部分的时候,我就很自然地想到,可能机器人、人工智能会变成现实的一部分。
我觉得AI的转变不是科技的进步这么简单,它是文明的更迭。
它不是从电视到卫星电视这种改变,也不是从电视、从电影院到家庭影院的改变。
它是一种文明的更替,就好像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一样。
所以从互联网社会转化到AI人工智能社会的时候,我觉得挺震撼的。
对我来说,它吸引我的迷人的地方,在于它描述了这样的时代,是文明转折的关口。
常说就是一只脚在过去,我们的记忆、我们所有的情感关系都是过去的,但是其实我们一只脚已经迈向未来了。
我不赞成把AI当作是一个工具,我愿意把AI当作是我们即将拥有的新的合作伙伴、新的朋友、新的邻居、新的物种。
其实我并不是很悲观地对待AI,它特别在我们电影产业引起很大的争议跟恐慌,很现实的,包括它想取代很多工作岗位,比如说会有AI编剧、AI作曲、AI影像生成,也都相对来说越来越成熟了,看起来是有跟人竞争的一个趋势。
但实际上,我觉得我们要作好心理准备的是,我们要跟地球上可能知识比我们更丰富的新物种共处了,共处的方法是什么?
就是要发掘我们人的潜能、人的独特性。
目前我确实对人工智能非常感兴趣,也刚刚完成一个六分钟的AI短片。
在新技术到来的时候,我不评价它,我去学习它、应用它,然后再作出自己的判断。
「中式梦核」时光胶囊Q:电影最后一段中还出现了五条人乐队和他们的歌,很令人惊喜!
如何促成此次的合作,以及为何选择他们的这首《一模一样》?
贾樟柯:首先我非常喜欢他们俩,和他们也是很好的朋友,有一次我做一档节目的时候,仁科突然说,我给你唱一首我16岁时写的歌。
当时茂涛用一把吉他、他用一个手风琴演奏,我们在一辆公共汽车上拍摄,特别感动。
我在写《风流一代》当代部分剧本的时候,觉得应该再有一个演出,因为前面有很多狂欢的镜头,而时代变迁了,可能这种狂欢气氛也没有了。
不是说没有娱乐活动了,而是说当它出现的时候,你发现氛围已经变了。
它变成一场促销,变成在疫情氛围里稀稀拉拉的观众。
那场戏也是男女主角重逢之后的一场戏,我觉得这首歌就很适合,歌手在台上唱「四季过后,遇到心爱的人,还是一模一样」,或者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样子。
Q:我看完全片觉得有一种巨大的悲凉感,作为经历过片中的三个时代、也和当中涉及的地区和事件颇有关联的观众,我一直很怀念内地千禧年间充满活力的氛围,也很感谢您的电影能像记忆胶囊一样,存放这些过往的片段。
《风流一代》是否能看作是对曾经有梦、努力闯荡、有过激烈的爱恨情仇,但走向平和、冷静、孤独的「风流一代」的挽歌和纪念?
贾樟柯:我觉得确实社会氛围变化很多、科技变化很多,人自身的变化也有很多。
任何一个时代都有我们失落的东西,有我们即将要迎接的东西,这样一种伤感,电影必然会流露出来。
现在内地互联网上有一个名词叫「中式梦核」,它很像这个电影。
所谓「中式梦核」,就是通过很多物件、很多场景,大家可以回忆起我们丢失的记忆。
我相信这部电影,确实也是个中式梦核的电影。
Q:最后稍稍说点题外话,我在多年前的访问中看到赵涛老师说您是一个「非常不浪漫的人」,但您的电影中其实流露出非常多的浪漫主义特症,您觉得自己是个浪漫的人吗?
贾樟柯:(大笑)我不太同意赵涛的看法!
我是一个没时间浪漫的人,但我是挺浪漫的一个人。
我喜欢去陌生的地方,我喜欢结交陌生的人,我还是挺有好奇心的一个人……我觉得对我来说,这就算很浪漫的事情了。
看完以后一直在思考,这么抽象的电影,几乎没有剧情,只有薄弱真空的感情线,我为什么会哭得如此难受。
第一感觉是它并不来自任何具体的共情,而是来源于某种规律的洞察。
和前几天《热辣滚烫》颇为相似的经历是,在观看全片前,也看了几个“非电影”级别的段落(算命、机器人,我们在2022年是不是已无法再找到一个更加当下的动作?
),但到了观影的时候,却非常沉重。
这种沉重的来源,现在我尚且还说不清楚,肯定不是来自赵涛有多孤独,机器人所说的话有多戳中她的境遇或我的境遇,也不是什么时代萧条,今不如昔的大道理。
非要说的话,我在遇到机器人的时候,也总是更愿意把它当成人类,这种看似愚蠢的交流,和平日的任何一次人人交流并没有区别。
观影过程中,脑子里试图在为它找到一个坐标系,《郊游》《双塔》或其他抽象又触动的电影,又想起《蜻蜓之眼》(固然不好看,但同样也轻巧地把素材处理成荒谬的叙事)。
《蜻蜓之眼》的联想开始让我恐慌,他的手里是否也有我的生活素材,我的一生是否也是数以亿计的《风流一代》其中一版。
我的生活方式,我的所想,我最珍重的那些视觉经验,好像都在其中被贾樟柯洞悉了,那我和机器人的区别又在何处,这样追根溯源的思索让我沉重而痛苦。
回想起最早知道《风流一代》是历史素材,生涯回顾的时候,很担心这是贾创作生涯结束的预兆。
现在看来,应该是新的开始。
【电影正上映!
请大家积极购票!
尽量在影院进行第一次观影!
】在90年代流行音乐中醒来,在90年代流行音乐中老去。
当林子祥的粤语歌曲《成吉思汗》再次响起,那个走街串巷身披大号西装的小武已经不在,换成了手机竖屏里的跳着优雅热舞的MCN网红老人。
《风流一代》使用了《任逍遥》《三峡好人》的素材,续写一对情侣的往事,并让两人在当下重逢。
毛主席像、小城镇街道、下岗、蹦迪、T台走秀、舞女、世贸、奥运会、新馆疫情、咽拭子、监控、连锁超市、城市新貌、智能机器人……贾樟柯导演化身吉加·维尔托夫,漫游在21世纪的中国大地上,用数码的0与1纪录下剧变的人和物。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大同——这座城市,它的意味有太多:无论是“大同”这个名字所承载的千古文人理想,还是《大同》纪录片中耿彦波市长的种种传奇事迹,无一不是当代中国的某种象征。
三峡——这个地方,它的意味有太多:无论是背井离乡的搬迁群众,还是拆迁旧宅复建新家的农民工,深情好似长江水,悠悠荡荡下江河。
摇滚乐《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唱起:妻子正在熬粥,直到大厦崩塌。
过去的过去已在过去落幕,比新的还新却不如更新的已然到来。
孤独的船依然航在巫山云雨,碌碌的人依然站在十字街口。
白天生着,舞着,醉着,摇摆着,挣扎着;黑夜老着,躺着,安静着,呼吸着。
哪里有泰山与鸿毛,泥沙俱下的时代,让每一个符号都迅速入画,又迅速划走,应接不暇的信息,让人感慨万千。
我原本以为《风流一代》是“一代风流才子佳人”,没想到只是在大风中的一代人,在细雨中的一代人,在河流中的一代人,在浪涛面前,没有人能够中流砥住,只能随波逐流。
一张张普通人的面孔汇聚成人潮人海,在人群中奔跑,无需多想,跟随人群就是最好的选择。
时代的步伐实在太快,人人都迫切跟上队伍,推搡着,涌动着,却总又感到疲惫,生怕自己掉队,只能目视人群,紧紧跟随,大步向前。
好不容易要停下来歇一歇,喘口气,却遇上一个安心立命的道士仙,褪下道士假发,露出漂染的黄毛。
一个中国人,我本是黑发,染成西洋的黄毛,却还要戴一顶道士仙的假发。
我心安在何处?
女主路过一间本土化的洋教堂,对着一个西方圣女画像的一群中国女人在唱诗。
歌声飘扬。
我心安在何处?
观看《风流一代》时,也会有这种跟随时代一并迈进的疲惫感。
一系列的现实Vlog碎片,粘合在观众眼前,贾樟柯导演赌上自己全部声誉,来一场大胆的实验。
随着电影的放映,越到后面,摄影机的清晰度也越来越高,这一场实验,终将在愈发清晰中逐渐远离——这给我们留下一个问题:到底是高度清晰更能看懂这个世界,还是高度模糊才能看懂整个中国?
难言的不只是电影,更是整个时代的混乱,无法理清的情绪肆意蔓延,明明生活过的场景,粘连起来,却如此陌生。
观看这部电影,仿佛穿越在一个无比真实的虫洞之中,却感觉光怪陆离。
记忆对记忆本身都不复相信:这真的是我们一路走来的历史痕迹吗?
贾樟柯让我们认识到:历史中的个人经验,原来不止可以观看,还可以聆听。
大量的时代烙印接连登场,符号和意象眼花缭乱,却无法串联出一条主线来。
主角并无一句台词,只有一句轻“呵”,一代人终究有一代人的宿命,这一声无言的轻“呵”如同第六代导演的告别——江湖道远,请君珍重!
今年戛纳最受期待的国产片,未经上映就惨遭片源泄露。
上映仅22天,导演亲自下场路演却还是门庭冷落,票房惨淡。
豆瓣仅6.3分的及格分,短评也是被喷得惨不忍睹。
作为第六代的领军人物,也是现今仍在华语影坛文艺片领域拥有至高地位的“科长”这次为何“失灵了”?
今天就让来聊聊这部争议新片。
风流一代导演:贾樟柯编剧:贾樟柯/万佳欢主演:赵涛/李竺斌/潘剑林/兰周/周游类型:剧情/爱情上映日期:2024-11-22(中国大陆)片长:111分钟
贾樟柯,中国电影界的一个独特存在,以其深刻的社会洞察和人文关怀,一直被国内外影坛所关注。
他的最新作品《风流一代》在历经六年的沉淀后,再次将观众带入了他所构建的影像世界。
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一个故事的叙述,更是一次对时间、记忆与历史的深刻探讨。
然而,这部作品的非线性叙事和碎片化剪辑,使得观众对其评价褒贬不一,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风流一代》是一部时间跨度长达22年的电影,它以巧巧和斌哥的爱情故事为核心,展现了两个普通人在时代洪流中的命运起伏。
影片的剧情并不遵循传统的线性叙事,而是通过时间跳跃和片段式的剪辑,将不同时间节点的故事串联起来,构建起一个非线性的叙事结构。
影片的开篇将观众带回到千禧年之初的山西大同,巧巧是一名野模特,依靠走穴唱歌跳舞为生,而斌哥则是当地的舞厅老板,同时也是一个不入流的黑帮小头目。
两人的爱情故事在这座城市中悄然展开,但随着斌哥因生意失败而远走三峡地区的奉节,这段感情也遭遇了挑战。
巧巧不甘于就此放弃,只身前往奉节寻找斌哥,但两人的重逢并不如预期中那般充满温情,而是以斌哥的冷漠和两人的分手告终。
时间流转,影片跳转到多年以后,斌哥重返大同。
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老人,对新兴的短视频文化感到困惑不解。
机缘巧合,他在超市重逢了巧巧,此时的巧巧在超市担任收银员,两人的相遇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巧巧依旧沉默不语,她的生活似乎已经归于平淡,而斌哥则在这次重逢中似乎有所觉悟,但一切似乎都已太迟。
影片的结尾,巧巧加入了一群夜跑的人,象征着她对生活的新态度和对未来的新期待。
而斌哥则在飞机上孤独地回望,似乎在反思自己的一生。
整部电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留给观众无限的遐想。
《风流一代》的剧情充满了象征和隐喻,它不仅仅是巧巧和斌哥的爱情故事,更是一代人在时代变迁中的集体记忆和情感体验。
贾樟柯通过这对恋人的故事,探讨了时间、记忆、爱情、生活和时代等多重主题,展现了普通人在宏大时代背景下的生活状态和心理变化。
影片的叙事结构被打散,时间跳跃,场景切换频繁,使得观众很难在第一时间内把握故事的主线。
这种碎片化的叙事手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时间的非线性和记忆的片段性,但也容易让观众感到困惑和迷失。
贾樟柯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让观众亲身体验时间的流逝和记忆的模糊,但这种体验并非所有人都能欣然接受。
影片中的人物情感表达显得尤为克制和内敛。
巧巧的沉默,斌哥的变迁,都映射出了时代的巨变对个体的影响。
然而,这种情感的表达在影片中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巧巧的“失语”状态,虽然可以理解为对时代变迁中个体“失语”状态的隐喻,但在电影中却显得过于刻意和生硬。
影片中的许多情感细节,如巧巧与斌哥的重逢,以及巧巧与机器人的对视,都试图探讨人与时代、人与技术的关系,但这些细节却因为缺乏足够的情感铺垫和深度,使得观众难以产生共鸣。
影片的情感表达,如同一片荒原,虽然广阔,却缺乏生机。
《风流一代》被一些网友评为“中式梦核”,意指电影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和怀旧情绪。
贾樟柯的电影总是有着强烈的时间指向性,他不渴望未来,而是从当下头也不回地指向过去。
影片中穿插的大量早年拍摄的真实素材,无疑为观众提供了一种回到过去的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却因为叙事的混乱而大打折扣。
影片中的怀旧情绪,与现实的变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贾樟柯试图通过这种对比,探讨个体在时代洪流中的挣扎与无奈。
然而,这种探讨在影片中却显得有些无力,甚至有些自恋。
影片中的许多场景,如大同的街景、三峡的水库景观,都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变成了一些做作的、被堆砌出来的符号。
《风流一代》的观众反响呈现出明显的两极分化。
一方面,有观众对贾樟柯的这次大胆尝试表示赞赏,认为这是一次对电影叙事方式的挑战和创新。
另一方面,更多的观众则感到失望和困惑,认为这部电影缺乏明确的叙事和情感表达,甚至有人将其比作“鬼畜”和“vlog”。
这种失望情绪的产生,很大程度上源于观众对贾樟柯的期待。
作为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贾樟柯以往的作品如《小武》、《站台》、《三峡好人》等,都以其深刻的社会洞察和人文关怀赢得了观众的喜爱。
然而,《风流一代》却似乎未能延续这一传统,反而显得过于自我和封闭。
《风流一代》的争议,也让我们对电影叙事的挑战与机遇有了更深的思考。
在当今电影技术日益发展和观众审美日益多样化的背景下,电影叙事方式的创新和探索显得尤为重要。
然而,这种创新和探索不应该以牺牲叙事的清晰性和情感的共鸣性为代价。
《风流一代》无疑是贾樟柯电影生涯中的一次大胆尝试,它挑战了传统的叙事方式,试图通过非线性叙事和时间的碎片化来探讨个体与时代的关系。
然而,这种尝试却因为缺乏清晰的叙事逻辑和深刻的情感表达而受到了质疑。
对于贾樟柯来说,或许应该如影片的宣传语所说:俱往矣,不回头。
*本文作者:浅浅
一不小心就超了三百字,顺其自然放到长“评”这里。
首先要说的是,曾经风靡,如今萎靡,是说那些弄潮儿,也是在说历史和时代,不是在反讽科长。
我还在全职做流行趋势的时候,常跟人说,今天的时髦,就是明天的过时。
赶时髦的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真正有个性的人,真正有个性的人从不赶趟,但一直都有自己独特的不可替代的范儿——从脑子到外形都是这样。
赶时髦在我看来,恰恰是不大有自己独立思考和独立审美的行为。
科长就不赶时髦,有自己专属的语言,这点是我一直很欣赏的。
在《风流一代》里,导演结合了讨巧(或者说巧劲吧),实验(其实在影史上也不是特别新鲜了),来表达他的真诚。
可惜,绝大多数人只看到了讨巧。
当然,这不是观众的错。
显然在表达上还是出了一定问题的。
影片前半部用了《任逍遥》《山峡好人》的B side素材,后面用了《江湖儿女》的走向——这个中韵味就需要基本上把科长的电影都看过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相视一笑的内在,门槛不可谓不高。
毕竟放眼全国观众,真正爱看电影的人,比例不会太高,而真正爱看电影的人,又未必都爱看贾樟柯。
在这里,科长试图用纪录片的方式,用一条抽象的爱情故事线,来串起中国22年的历史,野心不可谓不大。
22年的历史,实在过于庞大,除了用标志性符号和事件,似乎很难有其他法子。
这就很考验素材和剪辑。
过于抽象,很难把这种历史的洪流感呈现出来。
过于符号化,则显得太90年代的当代艺术模式。
我觉得科长呈现得还是不错的。
然而这些安排,从大部分普通观众,到电影节评委,似乎都并不买账。
这不完全是科长的错。
得单独说一下音乐的使用,过于密集,尤其是前半部,一首接一首,到了完全不留气口的地步。
或许导演要表达那个黄金时期的快速推进,到了后半部,音乐密度缓下来了,表达整个速度也缓下来了。
尽管这是导演的考虑,但音乐的使用频率,依然是该片的一大问题。
关于赵涛的演技问题,肯定不是于佩尔,梅丽尔.斯特里普这种人人都能看出演技好,没有异议的,我觉得赵涛的演技就像仁科的英语,好这一口的觉得很对味,有范儿,不好这口的,感觉就是:尬不尬啊。
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仍旧喜欢不上来。败也就败也这随时都将溢出影像,但影像本身却太过孱弱的个人情绪中。
前半部分的记录影像拼贴表明,贾樟柯那一代电影人仍然陷在对千禧年春风叙事的思维定式里,野火和春天的隐喻,如此直白地宣示他们对那个亲身参与建构的全球化秩序的缅怀,并透露出地下变革地上的那股自傲,因而见不到一点真诚的躬身自省;后半部分的虚构情节则表明,在功成名就跻身上流后,他们已经基本失去了把握当下的能力,并在模棱两可之间,成为保守秩序而不再是变革的那一部分。他们可悲的工作仍在持续性地为他们自以为(或佯装?)反对的那个世界增添合法性。观众不需要你们的总结陈词和自我表彰的功德碑。你们还有和人发生关系的能力吗?
2024戛纳第十二场,世界首映。歌声飘过二十年,涛声依旧;跑步走进新时代,一代风流
人大概就是流放到这个世界,穿越时间跨过空间,然后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贾樟柯想要讲人的“过时”,却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过时(非贬义),年轻人已经不买他这一套的账了(其实从山河故人起已流于堆叠符号),也没有作为怀旧基础的集体记忆。过去他的镜头里,是对“当下”正在发生的中国、中国人的关注与好奇。而现在,更多是对过去的唏嘘,对此刻已“无力在场”的感喟,比如后半段关于抖音短视频的一幕,何尝不是贾科长的自嘲。在“现代中国”这个复杂又立体、魔幻又现实、各种元素共生、混搭,并随着时间不断易容、衍变的庞然巨物下,“中国人”作为一个模糊的巨大群体,裹挟着自以为清晰的、具体的个体。时代的弄潮儿们,包括今日的“流量一代”,哪代人不曾在心中暗暗自诩为风流一代,可惜啊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它是感性的,是诗意的,不再聚焦一个具体的时期、空间、场地内的调度,而是仅靠切片传递改革开放这三十年留下的,被浪潮“困住”或“击碎”的人们,甚至很有整个生涯的告别之作的悠扬意味。女主人公的弧光与塑造,比起《山河故人》、《江湖儿女》无太多新意,但全片本身大量留白,只展现切片不展现事件,像是主动选择了与写人物成长背道而驰的叙事道路,是导演口中“新的叙事方式”,那么角色够不够深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影节版本对白配音效果极差,这甚至都没有影响整体的诗意风格。导演讲述说是对于这二十年积压的释放,但比起全篇的调子,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发泄而已。这首时代之歌最后的落点不是题记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是片尾“仅仅站立在出生的土地”。祝愿并看好本片得到今年的最佳导演或者评审团大奖。
这部戏其实是“江湖女儿”巧巧的成长史、放浪记、离散诗篇,由她的成长史和放浪记,牵扯出二十多年的人间关系,江湖离乱,时间燃烧,然后留下灰烬的过程。赵涛的戏占了最大的篇幅。赵涛也的确好,因为她就是巧巧,巧巧就是依照她的样子写出来的,没有她,某种情境就不成立,没有她,一些因缘的线头就扯不出来。她在电影里的形象,就像西北石窟里的那些菩萨,眉眼神情,都是照着某个供养人来雕刻的,有真实的拙朴,真实的娇俏,甚至真实的嗔怪。终于,二十年过去,戏里的她开始忠于自己的命运,戏外的我有一点惆怅。时代在火光冲天中过去了
#西安路演,一种近乎失真和不明的真实电影,我完全理解科长想说的很多又不得已点到为止上映前还被迫删减正版变“盗版”小武那套方法可能真的已经空有哀叹,22年的拼接从影像到内容都透出了“失语”般的空白,影像的高级是自然叙述不错,求求了谁在吹赵涛演技她可不是巩俐以为有个导演老公就能当女主。新世纪下群体活在精神空虚和精神文化危机下以歌舞阵痛;开放时代又面对看似无限机会以身犯险但功名终究是少数无所依靠成为隐性存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时代情感再次被削弱精神压抑和无尽迷茫,导演给出的答案即为黑夜下的奔跑与面对微笑,该说不说对着机器人赵涛好不容易有点演技了,但是我找不到答案和启明,新闻联播在背景里无时无刻暗示时代变迁无奈下个体和小人物沧海一粟的漂泊命运无人在意,跟小武差远了,ZG电影,进入死胡同的大师辈
不喜欢,但有种被片中的时代曲集体军训的感觉…
开场20分钟,素材的真实性几乎带有震慑感,每寸呼吸都是“我去两千年”壮观的茫然和兴奋,大同的人流向着未知的方向移动。巧巧既是幽灵也是精灵,她在街巷里生长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元气不住地向外逸散突破,如此看来,“斌哥”正是这种失落秩序的代表,注定要被打破的。而故乡的空间被打破之后,他又成为无处安放的乡愁,只在疫情的静止下才得以重逢。一部用20年拍摄的电影,原来沉湎于过去的人,向前一步就是未来
+. 电影的眼睛逐渐阻塞,变得愚钝而散光,但眼睛只是衰老了,世界则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难以用同样的眼光去打量。电影的一半试图模仿旧的姿态,另一半则彻底放弃了曾经的志趣,甚至任由自身在新构建的秩序的吞噬下随波逐流,但我们都应该清楚,坚硬的作者早就已经无法在潮流中站立。
3.5既然大家嫌弃《江湖儿女》式的老故事,那索性用之前的老素材的再利用/重拍挺好的,毕竟那才是真正当年的年代记录,也确实再次被打动。yq后的部分,斌哥出来就没绷住,对他的印象还停在电影前半段一样痞帅江湖气,成了瘸腿老头。如此生活二十年,风流一代败给ai/直播。#巨影国际吴中路 补了下评论,删减影响还是挺大的,看点少很多
06年直接跳到22年,说明科长也知道中间这十几年啥也没拍成。
过往影像素材的拼贴是否能串联成一部完整的电影?抛弃了具体的故事情节,堆砌太多符号以至于第三幕直接溃堤,变成魔幻又虚假的妥协产物。讽刺的是电影唯一可贵的地方就是素材的“真”,在电影中却成了供人凭吊的存在。好难过。现实站起来,像个海绵体。我们都是沉默的巧巧。
剪个合集给我看啥电影院所在的那栋商场也挺《风流一代》的
一部彩色默片,背景音环境音与金曲歌声是主要的声音来源,赵涛被置于失语者的身份,清楚的听着“如此三十年”,却不见“直到大厦崩塌”(歌词字幕),动荡时代下斌斌与巧巧的多半生,电影本身可能不具有很强的情感冲击力,但或许是在短时间里看完其跨越时间创作的作品后不由得产生的情感(先入为主的观影兴趣)让我私心的将这份情放大,熟悉的画面与结构,画幅代表年代,“涛”是浪是线,将一个个剪辑点/不同素材相连接,而对这份老旧记忆/影像的熟悉感中又有着一种新生的气味,人物是时空交错里游走的幽灵,回荡在脑海中的广播(有序排队做核酸),口罩下那张老去的面庞,故事的虚构性与超现实意味都在复写当下(哪怕形式上早已不再忠实于“记录”,那些泪水的背后都是让人无法忘记的早已被淹没的废墟,个体的沉默未必是金,群体内的发声又是否有力…
我猜影片想说,超市售货员,路边的一个瘸子,也有风流青春的时刻,但是他们的风流一代已经过去了。第三段2024年完全看不出是贾樟柯,超市第一个旋转镜头给我看傻了,不过疫情的记录满珍贵的涛姐原来是真的很嫩啊像个美艳ai
在银幕上看见真实的生命经验是宝贵的
贾樟柯再一次举办了自己的大型回顾展。里面每一个人物都是悲剧角色,几乎没有任何与命运抗争的能力。于是蹦迪、听歌、聊天这样最简单的取乐方式也染上了悲情色彩。只不过赵涛不应该老留齐刘海。如果换个发型,会更可爱。即使她已经足够可爱了。
一个巨大的贾樟柯往年作品大拼接,从剧情到画面没有例外,巧巧站在三峡游轮上几场戏还以为是从《山河故人》《江湖儿女》里直接拿过来的。元素的自我重复之上唯一“新”的东西是拍摄和声音,但用类似默片的方式不让赵涛讲一句台词也实在看不出意义何在,以及大量像实验性短片里会出现的摇晃的、重点不明的镜头,不得不冒犯地说一句只能感觉到创作者的自恋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