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带点花花肠子看影片,影片就自然与心契合,那时不挑剔,也不觉得煽情做作,一切都恰到好处。
这样的观影经历带来真正的愉悦。
这就是影片在情感上给予的最大抚慰。
本应到此打住,但还是如题扯点题外话,这些反倒没有情感上的愉悦好玩,相反只是一些恼人的、不知所云的东西。
在某种意义上,芭洛玛和荷妮是一对镜像(刺猬),双方切实都是以“躲”的姿势隔绝于他人,形成内在自足的小世界(以刺猬的姿态)。
这种镜像得以成立的基础,乃基于一种“泛人性化”的普世价值,因而在两个人的思考中,“生与死”是一个重要的范畴(芭洛玛决定在生日的时候死去;想象自己心脏病突发、跳楼、吃抗抑郁药、切腹——而荷妮真实的死亡倒是一起结交的车祸,超出芭洛玛的想象;荷妮自我防卫的、低调的生活姿势;荷妮的死亡)。
在此,影片抽离了架构于身份之上的政治经济因素——阶级、收入——的对立。
这种对立在影片中表现为一种空间政治学。
首先是公寓的构造:一楼的门房与住户。
楼层之间恪守严谨的分离:在这个上层人居住的公寓中,这种严谨的分离表现为一种彬彬有礼的教养,例如芭洛玛的妈妈不让猫出门,不让门房进屋。
影片中时好时坏的电梯似乎构成了阶级上下联通的通道,在影片中只看到荷妮、小津先生、芭洛玛乘坐电梯,而他们之间的交往成为阶级松动的(哪怕是虚假的)隐喻。
公寓的空间构造最直接地与人物的阶级身份相对应。
其次是公寓与街头的对立。
影片的主要场景都在公寓之中:荷妮的门房小屋、小津先生的日式风格的家、芭洛玛布尔乔亚的家、楼梯和电梯。
相反,公寓之外的场景屈指可数:公寓之外的(不足十米)的街角(荷妮最终死在街角——构成一个极有意思的隐喻)、洗衣店(在此处荷妮因为弄脏衣服被责骂)——荷妮和芭洛玛一起去洗衣店的短暂场景简直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的开始。
以影片名“刺猬”这一意象来说,公寓在与街头(公寓之外的世界)的对立中,表现为“刺猬”的形态,而这也是公寓住户心态的表现:独立于外面世界的、安稳的布尔乔亚世界。
这一世界对方防御、对立自足的心态,乃结构在其政治经济的硬刺之下。
再者是东西方的对立。
这一对立表现在“芭洛玛、荷妮/小津先生”这样的人物关系中。
小津先生的到来给身处困境的芭洛玛和荷妮带来了某种“救赎”的可能性:芭洛玛与小津的对话、芭洛玛与小津下围棋、荷妮与小津先生的往来、暧昧的情愫(在此情节中,《安娜卡列尼娜》中“幸福之家往往相似,而不幸之间各有各的不同”简直就成为通关密语。
)小津的到来,以及那种东方式的优雅、真诚(带有西方的想象),为芭洛玛尤其是荷妮带来切实的改变,形象地说,让刺猬放下防卫的硬刺,而变得可以抚摸。
影片设置小津先生这一角色是值得玩味的——他至少是一个符号,一个西方想象中东方的符号,智慧、亲切、从容、优雅、彬彬有礼。
这种符号的表象可以举例如下:小津、小津的家、日式餐馆、日式食物。
而这种符号的内涵则直接指向西方世界的匮乏——这种匮乏造成了芭洛玛和荷妮的困境,同样地,这种困乏带来了对他者,即东方的想象。
影片中,只有一处表现出对“东方想象”的不信任,即芭洛玛在与小津先生的孙女玩积木的时候,对她未来命运的假设。
通过这种假设,可以发现无论是东西方,对人性、人选择的可能性的抑制是同样存在的,并非因东西方而不同。
事实上,这种对他者的想象,带有一种乡愁式的情绪——作为他者的东方事实上,并不是一个独立的自在,而是一个已经远去的西方的一个镜中倒影。
同样,从空间与性别的关系来说,传统的影片一般都将这一关系表述成“西方、男性/东方、女性”。
在本片中,这一重关系是颠倒的,即“西方、女性/东方、男性”。
从女性主义的立场来说,影片中借由男性预示对女性的救赎,这一设置是仍然是传统父权的视角。
在这种矛盾和张力中,隐去的白人男性的视角(影片中的白人男性被表现为一种阉割式的人物:布尔乔亚的男人、疯癫的流浪汉)在显得无力的同时,又一直处于凝视的状态——说到底,这是对他者的想象,只待填满自身的缺憾,或造成一种移情效果。
最后是“刺猬的内与外”,即芭洛玛的房间(藏身之地)、荷妮的门房(尤其是书屋)与其外的世界。
那是建筑在警惕、不信任之上的秘密空间,其中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关于个人选择,关于生与死的思考。
在这种意义上,影片中真正构成对比的,不是缸中的金鱼与张开硬刺的刺猬这两种意象,而是刺猬的内与外,防卫的刺猬和可供抚摸的刺猬——在两者的张力之中,影片试图表述的“优雅”即来源于此。
精心安排自己的死亡的芭洛玛没死成(相反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正如荷妮所说“愿你的未来和你的期待相当”),从暗淡生活中看见希望的荷妮被车撞死。
可以说,荷妮必须死去,一者是代替芭洛玛死去,完成她对死亡的想象与满足,从而形成一种生的暗示;一者是完成影片泛人性普世价值的升华——“关键不是死还是生,而是死亡到来的时候你在干嘛”,对荷妮来说,在死去的那一刻,她看见自己的恋人,在微笑,在死去的那一刻开始爱,也是来得及的。
好吧,好片子,有淡淡的好心情,蛮好的。
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讲的是发生在一个爱思考的小女孩,和一个爱看书的女门房和一个日本男人之间的故事。
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想起最近在杂志上看到的两个话题,一是说读书的女人危险,一是说写作的女人危险。
因此这部电影看得我非常心有戚戚焉。
作为一个中国女人,如果你两样又偏偏都占全了的话,那么你会经常听到这样的教训“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人读太多书,男人都不敢要了。
”等等之类的话。
于是我们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也许这只是我们这个地方是这样的观念,别的地方不会想我们这样。
但是看了《刺猬的优雅》之后。
你就会明白,天下之大,有些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即使自由,平等,博爱如法兰西,读书和聪明,也被看成是一件应该符合身份和年龄的事。
就好像十二岁芭洛玛,大人们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因为她太聪明,总爱瞎说大实话,问大人们想逃避的问题。
假如她的天份是弹奏乐器,哪怕是翻跟头都好一些。
可是她的天才之处偏偏是有思想。
以至于她那位神经质的妈妈甚至想把她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检查一下她脑壳里是不是不出了什么问题。
对自己成天神经兮兮的对着树说话,大把大把的吃抗抑郁的药却丝毫不以为意。
而芭洛玛也同样不喜欢这个大人的世界。
她说她不想生活在玻璃鱼缸里,于是她决定十三岁生日那天自杀。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门房荷妮。
相比之十二岁锋芒毕露的芭洛玛,五十岁的荷妮显然已经被生活教会了如何安全的生活。
在大厦里高贵的太太先生们的眼中,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除了被贴上女门房的标签,甚至没有人会认出她的脸。
但是在她自我的世界里,她为自己建造了一间书房,她会一边喝红茶,吃黑巧克力一边读谷崎润一郎 的书。
偷偷的在伟大的书的世界里,让自己的灵魂自由放飞。
当然这一切,都被她深深的藏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看到她小心翼翼的伪装成一个目不识丁的粗俗的女人,有点儿让人感到心酸。
为什么一个女门房读书,会成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也许,这也已经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当然了,在太太先生们看来,一个女门房,为什么不像其他的女门房那样生活呢,就算是守了寡,就算是又老又丑,也可以随便找个什么人搭伙过日子嘛,生几个孩子,干干家务活,伺候一下丈夫,这才是女门房该干的事。
为什么非要读《安娜•卡列宁娜》呢?
荷妮对人们的想法,洞察很深,所以她说,“人们看到一个女门房看书就会感到害怕,觉得她们会惹是生非。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本来你觉得我们读书写字,都是很安静的个人的生活,并不会像大排档,拿最大声音放音乐那样扰乱他人的生活,却依然要被他人指指戳戳。
其实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人,他们甚至不知道作为一个人,你是谁,但却觉得有权利要求你按照你的身份去生活在你的鱼缸里。
而那些不肯生活在鱼缸里,不尽职尽责的扮演自己给指定的身份的人是注定要成为异类的。
你苦闷的呆在你的鱼缸里的时候,没有人会在乎的你的苦闷,但是一旦你想跳出来,你就走得太远了,你越界了。
这种思想的人其实在任何的阶级,国度都是大有人在。
所以有些人看到这电影之后会觉得这电影,这个女门房太装什么了。
因为看书,吃黑巧克力喝茶是不属于女门房的。
你看这就是世俗的看法,我想荷妮一定是经过了太多的嘲讽和怀疑。
所以才决定给自己挖了一个通往世界以外的洞。
这个洞最终被两个人发现了,一个是芭洛玛,一个是新搬来的住户小津先生。
无所谓爱情,故事如果让小津先生渐渐的开始和荷妮做起朋友来,那不是因为想要构架一个白马王子救公主的童话故事,而是还想给看故事的人留一点点希望——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什么人,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女门房,而是把你当个人来看待的。
在电影的结尾,芭洛玛重新对生活作出了活下去的决定,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将来很可能会长成世俗眼中既读书,又写作的“危险”的女人,但她会勇敢的选择做她自己。
至于荷妮夫人,维吉尼亚伍尔夫说过,女人想读书写作,所需要的无非是一点固定的收入和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这两点,身为女门房的荷妮都靠自己的劳动和勤俭的生活做到了。
她给了她自己人生的意义,没有依赖于任何人,这也是一种幸福。
而我想说的是,她只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的普通的女门房,她超越了自己的生活,并一生善良,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影片关于生死安排了三个角色:一开始很想死最后却不想死的芭洛玛,没想过死却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荷妮,还有躺枪遭人暗算却奇迹般活下来的金鱼。
让我们先来看看芭洛玛。
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小哲学家,对死生命运之类的东西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在大人眼里,她是孤僻的不可理喻的,其实并非如此。
人们孤僻的原因往往是找不到理解自己的人,芭洛玛把这份孤独化成与自己的对话,化成对生活的每一个细小记录。
她讨厌自己议员女儿的身份,讨厌既定的命运,可是思索半天也只有自杀是最好最便捷的出路。
我想指出的是,无论面对什么,自杀应当是最最次的解决办法。
莉莉周里的修介选择伤害别人,芭洛玛选择伤害自己(尽管她认为这是解脱,是打破),幸好她最终没有成功,也许是最后荷妮的死给她造成了死是个悲剧的想法,也许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在做值得让自己死的事,处于敏感叛逆期的小哲学家的脑袋瓜可不是一般人能捉摸的透的,我只是不忍心看见拍荷妮时笑得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孩真的自杀后该会让人多心寒多绝望。
就当这些想法是特殊年龄阶段所必需的吧,还有很多让我们感兴趣的事在等着我们。
作者对芭洛玛很仁慈,对荷妮则不是。
荷妮之死给了我胸口沉闷的一击,这是我不喜欢这个故事的原因,正如林宥嘉所唱:“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新闻媒体报道的人生悲剧已太多,可偏偏有些小说作者和导演还嫌不够,让读者观众在虚构的世界也无法找到一丝慰藉。
《世界奇妙物语》里也有类似的场景。
一位郁郁不得志的作家千方百计想自杀却一直失败,于是他把自己屡战屡败的经历写成书出版,结果广受好评,身价大升,等他庆幸自己终于有所成就时,却被一粒小石头绊倒,翻下山坡而死。
看吧,这就是无情残忍的命运,让你的生命一波三折,让你在这些起起落落中尽情表现喜怒哀乐,然后“轰”地一下,你死了,没有先兆没有预告,来不及说遗言甚至来不及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就死了。
人死果真如灯灭,说灭就灭,迅速极了。
起初我怀疑作者为何要把主角设定成一个这样悲剧式人物,但影片反复强调的一句话“人总有一死,而重要的不是死,是你死的时候在做什么”应该可以解释它。
我假定作者是认同命运的悲剧性,所以安排荷妮之死是为了强调人应当欣赏生活的过程,改变的过程,享受当下的每一刻。
如果时刻怀着一颗爱的心,即使悲剧突然降临也不会有遗憾,但一颗准备开始爱的心刚要萌芽就夭折,我还是觉得过分了点。
最后来看看金鱼复活的场景:荷妮在卫生间梳头发时,惊讶地从坐便器中捞上一条金鱼,而这条金鱼恰巧是被芭洛玛下安眠药后本该死于下水道的那条。
与荷妮的命运一对比,就觉得人生无不充满讽刺。
想让他死的死不了,想好好活下去的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芭洛玛认定鱼在鱼缸中是一种悲剧,所以她助它解脱了。
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以一己之见强制干涉他人的生活是否也是一种不道德?
鱼最后还是回来了,它的求生欲使它活了下来。
鱼只知生存不知生活,这般简单,也许又是对芭洛玛哲学性思考的讽刺。
我想刺猬不止比喻荷妮,也比喻了芭洛玛。
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露出别人不喜欢的一面生活,只因还没遇到理解自己的人。
看别人的评价感觉小说应该比电影好,我没看过小说,但觉得影片拍的还是闷了点。
我们的世界,有一点希望,有一点失望,我时常这么想。
我们的世界,有一点快乐,有一点悲伤,谁也无法逃开。
——蔡蓝钦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荒谬,就像我家里的两只猫分别叫“宪法”和“议会”一样。
我看得到所有写在头顶上的命运,包括我自己。
虽然我不确定未来是否真的会像我所预见的那样发展,不过既然我不要变成撞着玻璃鱼缸的金鱼,那我就干脆不要跳进鱼缸里——我是说,我决定在这之前死去。
上面这段话来自11岁的小姑娘,家境富裕,家世显赫。
可惜看着国会议员父亲在餐桌下偷偷脱掉鞋、却能同时发表对社会等级的高见,听着母亲对着植物亲昵到神经质地对话、对着家人却除了谈论自己的心理治疗以外再无话题,忍受着姐姐功利自私尖刻的对待、仿佛能看到她未来故作姿态地踏在国民议会门前长长的红地毯上膨胀而空壳一般的模样,一切都虚伪而荒谬。
他们自以为是地给人生订下的目标和给自己精确计算出的姿态,都像是自以为优雅的小丑捧着《等待戈多》坐在露天咖啡座发呆那样荒诞。
然而《等待戈多》的荒诞,是对世界的悲观厌倦,彻底的丧失了追求生存意义的想法,干脆把人生变成一场完全无意义的盲从,不消费神,不消深究,毫不探寻,毫不索求;小丑的荒诞,却是自以为是地给自己贴上一个高雅深沉的标签,以为自己捧着全世界所有的荒诞就是一种高姿态,殊不知这样的姿态实在是令人感到觳毂。
史上最大的荒诞,就是这些人令人厌恶的自以为是只令自己一个人感到厌恶。
因着这样的失望,早熟的Paloma决定在12岁生日——在来到这个疯狂世界整整一个轮回的纪念,给自己一场毫不费力的死亡。
我倒是惊诧于这样小的头脑中居然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尽管她对死亡的看法还是有些理想性的单纯,然而对于其他——比如围棋、伪装、优雅——却有胜过许多浮夸世人的理性。
可惜这样天才的哲思,我们的世界并没有给它正常存留的环境。
完整的故事,有关放开手去爱,有关救赎。
有法兰西特有的姿态,即使颓唐懒散像老门房Renée那样,依然要给她一座深藏门后的书屋,让她在因“幸福的家庭各有相似,不幸的家庭却不尽相同”而泪流满面时,得以有个隐藏自己的完美处所——尽管即使她不躲起来,也并没有谁会真正注意她松弛的脸皮上流下的泪水与臃肿的身体因啜泣而抑制不住的抽动——没错,Paloma说很多人都像刺猬,但很少有人优雅。
Renée选择用粗俗包装自己,躲在门房的角色下,对表面的光鲜与幸福嗤之以鼻,甘做一只即使是死,大概也只会死在阴暗的地穴里,完全不引起一丝一毫注意的刺猬。
这世界活过一遭,看尽风霜,身旁相伴之人虽则未必知音,却也早已远去。
只剩一只叫“列夫”的肥猫,和自己臃肿的外表相映成趣,形成了完美的世俗对concierge的定义。
正好世俗也没空关心“列夫”这猫名和《安娜·卡列尼娜》有什么关系。
既然这样,不如竖起浑身扎人的线条,背对这个肤浅的世界,吝惜自己的爱,不让它随意地被抛置在街边疯癫的流浪汉身上。
这大概就是作者给“刺猬”的定义,因为害怕可能的枪炮,甘愿放弃可得的玫瑰。
然而优雅的姿态,现在来讨论,总像是讨论小资一样令人带着偏见侧目。
我最终都无法分辨Renée最优雅的时刻是何时——像Paloma说的那样terriblement élégante的时刻——分不清是关上书房的门时、提起地毯一角用吸尘器吸走男主人塞在下面的烟头时、呼喊Jean-Pierre不要站在马路中间时,抑或是最后在黑暗中说“到底如何定义生命的价值呢?
Paloma,希望你的未来与你的期许相当。
”时。
Renée对死亡的评价是“死亡让人方寸大乱”。
是的,在拥抱疯狂世界时,戛然而止,那些充满希望的:白鸽、清晨的湿气、书房门的敞开、清静的街道、还有一个在大街上跳舞的疯子……这一切,都以一种毫无理由的方式被中断。
Paloma预备送给自己的结局,突然被证明是如此天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潇洒地说:“嘿!
我要走了。
”没想到还是有些牵绊让自己穷极一生地遗憾着,爱我的和我爱的都再不能相见。
究竟死亡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思考它那样的多?
十月,一只麻雀死在我的手心里。
它俯冲向明亮的室内——没能看到光洁的玻璃——重重地摔在北京城寒冷的清秋里。
我和同学试图做些补救:试图温暖急速降温的身体,试图清洗嘴边不停的哺血。
它几度尝试再度振翅,让我们这些焦急的旁观者也连带着有了些“也许没事了”的自我安慰。
然而最终,我的手心感到一阵抽搐——平静了。
同学给了它真切的眼泪,结局却还是像王尔德的童话里那样,死去。
并且只有五个人类毫无裨益地目睹它飞进任意门。
像鸿毛一样。
这五个人最后也只是去洗了个手。
我原本打算把这事忘掉,可手心里的抽搐,不知是怎样的争夺拉锯和屈服。
似乎很难从记忆里抠掉。
我时常想到死亡,是的,我时常想到它。
我们都将死亡,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时常想到它。
那么,死亡前的姿态,是不是最能体现一只刺猬是否有卓绝的优雅?
《2012》里那个张开双臂拥抱已知毁灭的疯老汉,在他看着扑向眼前的熊熊烈火赞叹自然壮阔时,有没有悄悄地在潜意识里希冀下个轮回会有第二人生?
活着的狼狈并不是给自己一个终结的借口。
每个人都有想飞的欲望,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拔掉自己的利刺以减轻负重试图飞离疯狂世界的勇气——虽然真的拔掉也不会有用。
不过有些人比这更勇敢,他们选择拔掉自己的利刺,以重新去爱这个世界为目的。
在死前,她开始去爱了,那么她就永远留在爱里了。
Ce qui importe, ce n'est pas de mourir, mais ce qu'on fait au moment où on meurt.Renée, qu'est-ce que vous faisiez au moment de mourir? Vous étiez prête à aimer.Paloma
法国高档公寓的看门人勒妮,54岁,独居多年,平时爱摆臭脸。
老太太好静,养了一只大肥猫,没事儿在屋里泡泡茶,边吃巧克力边看小说,偷偷藏了一屋子的旧书。
公寓里搬来一个日本老头,叫小津朗格。
第一天,小津和勒妮对话,听到勒妮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老头神秘一笑,接口道: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无意对上“暗号”,两位老文青激动万分。
老太太回屋翻出托翁的书来,反复摩梭、回味、心惊。
老头则很快给老太太送了一套《安娜·卡列尼娜》,然后开始约老太太来家里就餐、看电影。
第一次赴约,老太太紧张万分,整理形象借了行头优雅赴宴,在老头家入厕,发现马桶一座上去就开始演奏柴可夫斯基——可见老头也是极优雅滴;第二次,又是因为一句台词,两人相约在老头家的大房子里看电影,小津安二郎的《宗方姐妹》。
看完出门,老太问老头:你是小津家族吗?
——很有文艺范儿的好奇心哦。
老头始终很温暖,打扮很绅士、说话很小声、笑容很神秘。
老太太则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毕竟,寡居了十多年,跟老头的社会地位又如此悬殊。。。
最后,老太太在楼前被车撞飞,意外身亡。
这个不知道如何收场的黄昏版灰姑娘爱情故事,聊作结局。
这个故事,可以参考捷克作家赫拉巴尔的小说《底层的珍珠:过于喧嚣的孤独》,或者池莉的《托尔斯泰围巾》。
两者都是讲诉底层人的生活,收购废纸来讨生活的老工人,阅读,并不是让他们脸上贴金的行为,而预示了某种悲剧。
放在这个电影里,就有点像了——不仅贴金,还贴来了上层有钱人、神神叨叨的富二代孩子——即便出于对阅读的崇拜,也不至于要把全世界都知道的托翁语录拿来当文青标签啊,好歹选个生僻点的嘛(那一段,差点让我喷血)。
至于那个古怪的孩子,整天拿DV到处拍来拍去,貌似看透生活,出口都是哲理,其实……这小布尔乔亚的形象也忒没创意啦,比《一一》里专拍后脑勺的小男孩儿,矫情多了。
电影里真正称得上优雅的,是三只猫。
老太太的那只肥猫,是剧中主角之一,从来一言不发,但一举一动,都让人心尖打颤。
其名字取自《安娜卡列尼娜》的男主角,当然,这附加的优雅归咎于老太太。
老头家里的双胞胎黑猫,从头到尾只现身一次:在小姑娘和老头形而上的谈话过程中,它俩始终在镜头前,若无其事地添自己那身毛,其身姿、造型可谓惊艳。
用刚听到的一句评价就是:又骚又Q。
探讨人生意义的电影有很多,甚至当我们一旦谈论生活,也就不可避免的是在谈论人生的意义。
只是大多数时候,人生的意义都被放大成某种单一而武断的终极命题,这种抽象化和概念化的意义赋予本身就是对于人生意义的一种伤害。
生活的丰富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细化到我们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向往何处的旅行,甚至养什么宠物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都包含着自我对于生活所投射的意义与诉求。
电影《刺猬的优雅》一开头,小女孩芭洛玛的独白便引人入胜:我叫芭洛玛,我11岁,我住在巴黎16区,有钱人的豪宅里,我父母很有钱,我家很有钱,所以我和我姐也可算是有钱人。
即便如此,即使我这么幸运又这么有钱,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命中注定,我一辈子都会困在金鱼缸里。
跟老撞同一扇玻璃窗的苍蝇一样,大人也把时间都耗在金鱼缸里。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金鱼缸。
我才不跳进去,我深思熟虑过,这学期结束的时候,我12岁生日那天,今年6月16日,165天后,我就会自我了断。
十一二岁,正值青春期的思维活跃与性情敏感季。
可尽管如此,小女孩依然是个极富个性和崇尚自由的人,她的独白和决定令人惊讶。
她的父亲是国会议员,用餐时一脸正经脚下却把鞋子脱掉做出不雅动作。
姐姐正在上大学,但脾气异常暴躁。
母亲是个深患焦虑症和忧虑症的家庭主妇,十多年来不断接受着药物和心理的各种治疗,但效果似乎并不理想,她每天对着植物讲话,小女孩拿着摄影机记录下这一切,她说“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这一刻,你在做什么。
我的愿望是拍一部电影,拍一部生命为何如此荒谬的电影。
别人的生命,还有我的生命。
” 如果一切都按正常秩序发展,或许芭洛玛的未来就已经写在了现在的姐姐和母亲的脸上。
她要反抗这一注定的命运,如果不能,那还不如自我了断。
在她看来家里就像一个金鱼缸,沉闷,无聊,四处碰壁,没有一丝生气和希望。
于是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躲起来,尽管这看起来也像一个鱼缸,但比起家里这个大鱼缸,至少她能找到属于自我的精神安慰和自由想象。
她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贴满的星星,那个浩瀚无穷的星空才是她想要生活的地方,但生活的残酷为鱼缸和星空设置了种种阻碍和对抗。
又或者,星空只存在于人的内心,存在于人们自我想象的诗意而自由的世界。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人物的出现改变了故事后续的发展。
门房米谢太太是个四五十岁的寡妇,没上过多少学,却酷爱读书。
在狭小的底层人物居住的陋室里,却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堆满了整面墙壁的书籍。
这样的景象,显得与她的身份格格不入。
这样的景象,又或者是对整栋豪华而近乎奢靡的上层住宅的一个讽刺。
没有人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也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直到新的住户,一位名叫小津格朗的日本人搬进来时,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米谢太太虽是一个门房,其地位几乎等同于一个保姆。
但她却对富人生活司空见惯,更重要的是,从她家里的书架上我们可以隐约感受到一种独立精神的存在。
所以,当房东领着小津格朗去米谢太太那拿邮箱钥匙时,米谢太太的表情平谈得近乎冷酷。
这和我们大多数时候见到的那种势利的,遇见有钱人便满脸堆笑甚至是卑躬屈膝的小人物截然不同。
什么是自由?
我有一位出身贫寒的朋友告诉我:自由就是不卑不亢。
或许,住在这里的富人们早已习惯了米谢太太的冷漠,又或许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在意到她的冷漠。
唯一一次是芭洛玛的姐姐在米谢太太睡觉时去敲响了她的房门,被米谢太太呵斥了回去。
然后委屈得大哭大闹。
但同样的冷漠却让小津格朗兴趣盎然。
尤其是当米谢太太脱口一句《安娜·卡列宁娜》里的“幸福的家庭家家似”时,小津格朗马上接道“但不幸的家庭却各各不同。
”就在这一刹那,米谢太太的脸上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津格朗看见米谢太太养有一只猫,说自己也有两只。
他问米谢太太的猫叫什么名字,米谢太太没有回答。
房东说叫“列夫”,很显然,这个列夫即是《安娜·卡列宁娜》的作者,列夫·托尔斯泰。
影片至此,我突然想起《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主人公的狗就叫安娜,没错,就是安娜·卡列宁娜的安娜。
宠物的名字揭示着主人的某种情结,喜爱,憎恶,或者玩笑。
我以前住所的楼下有个商铺老板养了一条土狗,它的名字叫奥巴马。
我想,抛开民族情绪和国际关系不论,外人实在很难把握老板取这名字背后的心理机制和情感诉求。
电影里小女孩芭洛玛给她的两只猫取名为宪法和议会。
她给小津格朗说,您知道我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了吧。
我很喜欢电影里猫这个元素。
正如小津格朗说的,猫有他的超然和独立。
我曾看过一篇写猫的文章,大意是,猫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家养动物。
尤其是和与猫常常联系起来的狗两相对比便可发现,我们经常骂人的话里都带有狗字。
狗腿子,狗奴才,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等等。
狗对主人衷心,但这种衷心也同时包含着摇尾乞怜的奴性以及在家很横出门则只能夹着尾巴走路的胆小。
吓破你的狗胆就是这样来的。
但猫不一样,猫永远不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它们永远特立独行,身轻如燕,它们在哪儿都让老鼠心惊胆战,它们的表情冷酷,目光深邃。
作为猫科动物的一员,它们虽然没有老虎的威严,但起码也不会像狗一样附势于权贵和主人。
芭洛玛出身富贵家庭,衣食无忧,但她不满于此,她对精神的独立和自由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
米谢太太尽管在经济上过着底层人民的生活,但她却不慕富贵,在精神生活中有着自己独立的人格。
正是这一点,让富有而优雅的小津格朗爱上了她。
其实,芭洛玛,米谢太太和小律格朗,哪个不优雅呢?
在诺大的一栋富人区里,平时孤僻得不愿和家人多说一句话的芭洛玛却和米谢太太,小津格朗相谈甚欢。
她甚至给家人说,她的梦想就是做一个门房。
她常去米谢太太家里玩,在她看来,这里比自己家的金鱼缸自由太多,充实太多了。
是自由让人诗意,是诗意让人优雅。
谁也别说不是这样。
又一出《简爱》的戏剧上演了。
地位悬殊,经济悬殊,仅有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爱艺术,爱自由,爱人格的独立和精神的超然。
但米谢太太依然紧张不安,她从来没有去理发店理过发,从来没有去商店买过衣服,从来没有用过高级的马桶,住过宽敞明亮的房屋……小津格朗邀请她去家里吃面,她紧张得把面掉进衣服里,她每次敲门都心跳加速,甚至呼吸困难。
这和那个视富人如平民,视权贵如草芥,淡然得近乎冷漠的米谢太太还是同一个人么?
又或者她的平等精神,自由精神都是一场虚妄?
错,那仅仅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
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他就会努力在对方面前表现得优秀,至少是自然。
可这对于米谢太太确实太难了。
所以她出丑,所以她腼腆,所以她回避。
不过爱情终究是强大的,就像《简爱》一样,我爱你,是爱你的灵魂,与你的地位,身份以及财富通通无关。
没有对等的灵魂,就没有真正的爱情。
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
小津的角色,真是非日本人莫属。
在巴黎这个西方世界,任何白皮肤男人的出现都显得与米谢太太不够般配。
地域的辽阔仿佛顿时把爱情的维度也拉得如此宽广而壮美。
这是两个半球的恋爱,异域的身份更加突显出灵魂的可靠与尊贵。
有人会说,那中国人不行吗?
说到这里,我不免心头一痛。
是的,中国人真的不行。
或者很难行。
如果时光倒退两百年,那时的中国人还有着某种士的精神和儒家谦谦君子的风范,那种从唐诗宋词,从古香古色的书法和山水画里走出来的还热爱着沏茶、清谈与抚琴的优雅之士,那自然可行。
可今天的中国人呢?
早已物欲横流。
在庸俗唯物主义的熏陶下,我们已经成为审美世界里的一具具侏儒,成为精神时代的怯懦者,甚至是一堆肉泥。
高贵的心灵远去了,粗鄙难堪,风范无存。
小津格朗留守着日本文化中可贵的精致与谦卑。
他家里的电影投影室标志着他的品味,他送米谢太太的书则显示着他的精神。
他总是自然的微笑,诚恳地说话,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尊重他人的选择,他爱得沉着,更爱得深沉。
他接米谢太太去吃饭,邻居没有认出米谢太太,米谢太太一直重复,然后他说:是的,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你。
而小津格朗则在第一次见到米谢太太时便认真地注视着她,他真诚的目光投射到米谢太太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游离。
然而世事无常,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因为电影本身的主题所在。
就当米谢太太和小津格朗相爱并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一声车响,米谢太太倒地身亡。
如此突然,如此落寞。
小津格朗从人群中走进去,脱下衣服,将其盖在米谢太太的身上。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难以用眼泪来表达的悲恸。
悲剧总有悲剧的价值。
中国哲学是世俗哲学,讲未知生,焉知死。
西方哲学是死亡哲学,讲未知死,焉知生,从死亡的想象中去寻找生的价值。
芭洛玛开始的自我了断即是如此。
但米谢太太的死,拯救了小女孩芭洛玛。
电影里的那条金鱼是个隐喻。
芭洛玛把从她妈妈那偷来准备自杀的安眠药拿去喂给姐姐养的金鱼,结果金鱼昏过去了,她以为鱼死了,便把它倒进马桶冲走。
鱼从楼上的下水道一直流到一楼的米谢太太的马桶里,活了,被米谢太太捞起来养着。
鱼的复活象征的是芭洛玛的复活,因为此时的芭洛玛已从米谢太太的身上寻找到了生命的意义,那是一种她热切期盼并曾经以为无法实现的生活。
现在,她已经找到了生活的勇气和希望。
米谢太太死后,芭洛玛说,这就是死吗?
再也看不到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如果这就是死的话,那真的就跟大家说的一样,是个悲剧。
电影之所以叫《刺猬的优雅》,是因为刺猬比猫的比喻更加准确。
就像芭洛玛对小津格朗说的,米谢太太就像一只刺猬,外表看来懒散而无法靠近,其实内心非常细致。
或许,每一个热爱自由与独立,内心有着独特的自我精神追求的人,都是一只刺猬,都是如此的优雅。
只是,对于并不懂得你的内在与灵魂的人而言,你是那么的冷漠和不可接近,而只有真正懂你的人,才知道你的内心是如此的敏感甚至是脆弱。
她需要同样一颗优雅的灵魂来安慰,安慰那颗渴望被爱的灵魂。
如果你找到了那样的爱,你也就找到了生活的勇气,甚至是生命的价值。
2013.9.17袁渐芝于蓉城
我说过,这是一部让我看完立马就想看第二遍的片子,而今天,距我第一次看刚好16天。
住在巴黎豪宅里的小女孩芭洛玛是个天才儿童,确切的说是个天才的哲学家,她用11岁的眼睛洞察到了年龄几倍于她的人一生都悟不透的人生真谛,于是只能像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遇见那些与她的年龄、身份、地位大相径庭,却有着同样纯净而又丰富的心灵的人们……“即使我这么幸运又这么有钱,但我早就知道,命中注定,我一辈子都会困在金鱼缸里面,跟老撞同一扇玻璃窗的苍蝇一样,大人也把时间都耗在金鱼缸里。
”一天夜里,芭洛玛对着摄像机表明不要像她周围的人一样跳进这个金鱼缸里,于是决定在自己12岁生日那天永远离开,方法是偷偷从她妈妈那里收集足量的抗忧郁药丸,时间还剩下165天。
“我不会因为决定要自杀,就任凭自己像颗烂青菜腐烂败坏,重要的不是死,也不是几岁死,而是死亡的这一刻,你在做什么。
”“在谷口的漫画里,主人翁死于攀爬圣母峰,我的圣母峰,则是拍部电影,拍一部生命为何如此荒谬的电影。
”芭洛玛拿起父亲送个她的摄像机,用镜头对准身边的那些人,她的家庭,她的邻居,以及路人。
“就算一切都没意义,好歹精神上也得战胜它。
”为了每一天的倒计时,芭洛玛在卧室的墙上绘制了一张很特别的时间表,巴黎真是一个浪漫的时尚之都,小女孩也是一个特别热爱生命的人,不然,怎么连生命的倒数都设计得这么独特,不多描述,学设计的你看了会懂。
“一旦做出很少人能理解的决定,切勿放任不管,以免最宝贵的计划,很快便会遭到他人破坏。
”他的父亲,国会议员,大忙人,忧国忧民,聪明出色,虽尚称顾家,但事业比家庭更重要。
她的母亲,看似优雅,养尊处优,实际上是一个心理抑郁症患者,近十年来通过药物和种植植物来减轻症状。
“她隐约知道绿色植物的装饰作用,却把植物当成是人在说话。
”她的姐姐,在芭洛玛的眼里是“缸中金鱼理论的典型人物,一心想着别像她母亲那么神经质,想比她父亲还出色,生命对她而言是场永远的战争,击垮对手,赢取胜利。
”“追逐星辰,莫似金鱼在缸中了此残生。
”“大人谈到死就有障碍,殊不知死亡乃世间最平凡之事。
”荷妮,是这座豪宅里的门房,中年,肥胖,操劳,不修边幅,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为住在这里的富人们服务,她的具体工作是管理信箱钥匙,收垃圾跟打扫清洁。
这个看似不起眼,几乎从未被她所服务的对象正眼瞧过一眼的人,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也许,她是这座楼里拥有最多精神财富、最为博学的人。
这一点,被芭洛玛隐隐约约地发现了。
作为西方人,荷妮爱的饮料是茶。
小津格朗先生,一位绅士的日本老头,透过无意间一句“幸福人家彼此都很类似,可是不幸人家的苦难却各不相同。
”以及荷妮的猫名叫列夫,敏感地察觉到她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房,因为那句他也很熟悉的话出自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他自己养了两只猫,分别叫做列文和凯蒂。
他的出现似一根纽带,让同样生活在这里,彼此不太熟悉,有着同样孤独的人发现了对方。
芭洛玛认为荷妮像一只刺猬,“浑身是刺,一座如假包换的堡垒,故意装的很懒散,其实内心跟刺猬一般细致,性喜孤独,优雅得无以复加。
”小津阳子,格朗先生的孙女,在她身上芭洛玛仿若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多金,日本大家族唯一继承人。
往后会中断学业,嫁给家财万贯的银行家之子,戒毒治疗3天后,在一尘不染的家中,拉拔大4个孩子,最后以离婚收场,变成罹患忧郁症的酗酒亿万富婆。
”她忍不住质问:“我呢?
我的命运写在脑门上了吗?
我就是相信命中注定,所以才想死。
可是万一能让自己成为自己尚未成为的样子呢?
我能让自己的生命变成不是已经注定的那样吗?
”荷妮和格朗先生约会了,第一次是在他日本式的家中,吃他亲手做的料理,饺子和面条,两样来自于中国的食物。
电影里的中国元素挺多,还有围棋和茶。
这里弥漫着低调的奢华,卫生间在马桶被坐下去的瞬间会响起莫扎特的音乐。
“不能免除痛苦,那为什么要死?
”“就持续性以痛苦为乐来说,唯有心理分析可与宗教媲美。
”芭洛玛家狭小鱼缸里唯一的金鱼,“9年半前出生于金鱼养殖场,会在金鱼缸里终老一生,即使每周可待在厨房流理台数回,因为清洁工要帮它换水,以免惨遭自己的排泄物毒毙身亡。
”芭洛玛拿出一颗药丸,用金鱼当试验品,了结了它在鱼缸里的一生,放在马桶里冲走。
荷妮来送信,在门口和芭洛玛的妈妈一外一里地对着话。
芭洛玛又用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细节,“不准猫出去,不准门房进来,”这也许不是一种故意的歧视,却是一种思维定势,用一道门划分出地位和身份。
第二次约会也是在格朗先生的家里,在他那间真正的家庭影院里,两人重温了一部感人的日本老片。
谈到多年前彼此配偶的去世,谈到“亚尔登先生的死是桩大事,而一个门房的死只是小事一桩。
”那一刻,她仿佛又意识到身份与地位的差距,自卑的心理再度涌上心头,回到家中开始不安,开始烦躁,觉得自己做了蠢事,是个又老又疯的女人。
荷妮哭了,芭洛玛紧紧抱住了她。
这一天,她在自己的倒计时格子上画了好多小雨点。
那只小金鱼没有死,顺着下水道游到了荷妮家的马桶里,被荷妮捞起来,养在玻璃瓶中。
倒计时即将结束,芭洛玛开始着手实施自己计划中的最后一步。
荷妮终于接受了格朗的第三次约会邀请,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里,格朗向她表明了心迹,荷妮也愉悦地接受了。
不幸总是来的如此之快,幸福的余味甚至还没来得及消散,荷妮出车祸死了。
“死亡让人方寸大乱。
”“格朗,我的心像蜷缩成一团的小猫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您再喝最后一杯清酒。
”“如何定义生命的价值呢?
芭洛玛,但愿你的未来与你的期许相当。
”芭洛玛悲伤而又震惊。
“原来是这样的,一切戛然而止,这就是死吗?
再也看不到你爱的人,再也看不到爱你的人,如果这就是死的话,那真的跟大家说的一样,是个悲剧。
”从未上过学,一生都很穷的荷妮有一间密室,那里是一整间私人图书室,里面有一张单人沙发,一面茶几,诚如芭洛玛送给她的卡片上画的那样。
这里是荷妮享受心灵之旅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直到她死后,芭洛玛和格朗帮她收拾,有二十几箱书,她藏身于此,里面装载着她灵魂。
格朗把那套《安娜卡列尼娜》送给了芭洛玛,芭洛玛缓缓地关上了荷妮的房门,时间到了,她应该也不会再想要去自杀。
人最害怕的是孤独,可是再孤独的人也能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
死亡是那么地单调,在靠近死亡的时候,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事实上,她一直都有。
就像她在吃巧克力时都懂得去体味一样,“巧克力到底哪里好吃?
是巧克力本身好吃呢,还是牙齿咀嚼巧克力时的技巧?
我喜欢让它在舌头上慢慢融化。
”有人喜欢吃巧克力,因为它是甜的,有人喜欢吃巧克力,因为它是苦的,生活到底好在哪里呢,细细去品味才能知道。
“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我们死的那一刻在做什么。
荷妮,你死前那刻在做什么呢,你准备好要爱了。
”
亦舒曾经说过女人其实只是分为两类:读红楼梦的和打麻将的。
没有那个比那个更为高尚一说,都是自我选择可是不得不说唯有读书再能去救赎灵魂,让自己内心安宁下来,对于一部分人尤其是女人来说。
而荷娜就是这类的女人她太明白如果想活成别人眼中还算正常的门房的样子所以她装作目不识丁她不去打扮自己这张脸和这个人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引起人注意的哪怕死掉而在荷娜自己的空间里面她有那个属于自己的书房在空闲下来的时候,看《安娜•卡列宁娜》吃着巧克力喝茶,有一个懒猫在她怀里打呼噜她猜到小津先生的猫的名字她知道小津先生洗手间里面音乐她和小津先生一起看看过的日本电影......维吉尼亚伍尔夫说过,女人想读书写作,所需要的无非是一点固定的收入和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小津先生遇见了荷娜他也慢慢的让荷娜放开了自己的心灵,敢于开始去接受爱,收起了自己满身的刺。
而这不是什么王子和灰姑娘这是一种灵魂上面的相惜而已人有时候活在这个社会中会不断地想到死亡哪怕你家财万贯哪怕你被被很多人爱......而死亡除了一个结束还有什么呢“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我们死的那一刻在做什么。
荷妮,你死前那刻在做什么呢,你准备好要爱了。
” 活着总会有各种的无奈,束缚然后如果你还有那渴求的灵魂的话也许读书会让你得到解救在那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里面,你会享受到很多而只要活着你就可以遇见如小津先生一样的灵魂伴侣也许不是他是她可是,看,有这样一个人你就不会在孤单所以好好活着,偶尔收起自己的刺。
关键词:孤独,生死,读书__用极细腻的手法探讨了生死与孤独这两个宏大的哲学命题1、影片的配乐非常优雅,是大提琴和小提琴的组合2、社会学起源于法国,《自杀论》以及电影《占领巴黎》可以看看,从社会学角度看这一部电影:社会学角色理论,角色要分舞台的,小姑娘和小津是来串台的不同的阶层(上流+底层)对比父亲角色:政治角色与烟头放在门垫下母亲角色:上层阶级才能经常看心理医生父亲+母亲的这些细节,反映上层社会的虚伪长女:7:30敲门房的门,回来被父母教育,说要尊重劳动,法国新思潮的影响门房:虽未上学,但是读了很多的书,渴望爱情3、结局一撞,提升了片子的质量,并没有落入俗套,没有灰姑娘和王子从此过着幸福生活的结局。
4、(转)羡慕那个几平米的小书吧,我,一本书,一杯清茶,一板黑巧克力,一只胖胖又慵懒的猫咪,这竟然就是我毕生的追求。
外加一个懂你的人....芭洛玛和《赎罪》里的女孩相似,有才华,却都是找抽型的。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无病呻吟。
但那墙上黑白装饰画般的涂鸦,和送给门房荷妮的立体卡片,怎么那么美好啊!
5、(转)也许可以称为“文艺女性”,都酷爱文艺,酷爱读书,独身。
都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给她带来无比梦幻的爱情。
特别是刺猬的优雅中的小津,简直是所有女性梦想中的理想男人,他多金,有品位,懂生活,有内涵,重感情,风度翩翩,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关键是他不在乎你个矮,貌丑,人穷,地位卑微,他透过你平淡无奇的外表,看见你高贵的灵魂,他就是纯粹喜欢跟你之间的精神共鸣,超越世俗,他不是因为你的美貌,不是因为你的地位,也不是因为你的其他什么世俗的条件喜欢你,他会亲自下厨给你做美味的食品,他审美趣味如此高雅,会体贴的送你合适的衣服,围巾,鞋子……他说话得体,总是那么体贴周到。
跟他在一起,你感觉很受尊重,你感觉精神愉悦,他是那种让你不得不倾心的浑身散发出魅力的男人。
这种无条件的,完美的爱情,令你目眩神迷,难以置信。
有时候我想为何美好的童话可以长盛不衰,也许是人类都需要精神的避风港,现实如此丑陋,不做点美梦,如何活下去?
(灵魂有了伴侣,就不觉得孤独)6、拓展电影解放军占领巴黎查字街84号安娜卡列尼娜
(1)女孩帕洛玛“要做追逐繁星的人,不要做金鱼缸中的金鱼。
”“当计划不被人理解时,切勿放任不管,否则会失去最宝贵的⋯⋯”——一个早熟到令人惊讶的12岁女孩,她口中的计划正是在13岁生日当天用一种不痛苦的方式自杀。
因为她的理念是:“如果不能摆脱痛苦,那为什么要自杀?
”她是个天才,知识渊博,爱好摄影和涂鸦,出口成章,喜欢思考哲学命题。
她的家人是她的拍摄和研究对象,从她口中描述出来的家人鲜明却不生动,用导演的话来说,他们就像“动物”。
最典型的一幕:帕洛玛用摄影机对着正在准备晚餐的母亲和姐姐,摄影机前面摆了一个玻璃杯,透过玻璃杯拍到的人物已经变形,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变形游戏吗?
随后她给杯中倒入清水,再看到姐姐,她小声叙述:“xxx(姐姐的名字),缸中金鱼理论的典型人物。
”她可爱到甚至自行冠上了“理论”两个字。
(2)门房荷娜(或译作勒妮)一个独居的胖妇人,待在屋子里的时候会打开电视,但关掉声音,然后拿一本书坐到另一边,一边吃黑巧克力一边看书,养了一只叫列夫的猫。
她的头发蓬松毛躁没有造型,幸好很快她就有了一个新发型,这得意于一位新来的住户——(3)小津格郎先生影片用了30分钟不快不慢地引出三位主人公。
——————————我认为这是一部非常棒的电影,并且是非常成功的小说改编电影!
我虽然刚刚开始看小说,但是从影片的点滴细节和放映当天与导演的交流中,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导演的改编思路,即把一切文字描述变为可视化的元素。
比如原著中女孩是用写日记的方式观察/思考/阐述,影片中转化为可视化的涂鸦/拍摄,并且导演对女孩生活的环境,尤其是她的房间进行了仔细的再创造,成为了女孩人物性格和背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帕洛玛和小津眼中的荷娜是一只优雅的刺猬:“从外表看,她满身是刺,是真正意义上的坚不可摧的堡垒”,“从内在看,她也是不折不扣地有着和刺猬一样的细腻”,“喜欢封闭自己在无人之境,却有着非凡的优雅”。
一般人很难想像,一个丑陋门房养的一只非纯种猫的名字竟然取自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而小津先生洞察了一切,他送了一套精装本《安娜卡列妮娜》给荷娜,并邀请荷娜到家中共进晚餐。
自此,影片开始两条主线并叙:帕洛玛的自杀计划,小津先生与荷娜的感情发展。
影片的背景音乐使用得很恰当,当荷娜开始打开心扉的时候,大提琴弦乐缓缓奏起。
他们互有好感,但始终平静入水,毫无多言,心照不宣,如大提琴的音色一般:深沉而温柔!
我喜欢这种情感,大提琴一样的深沉和温柔。
影像上同样细腻,荷娜对自己的新造型是如何的从不感冒到惊讶到赞叹再到习惯。
有一次楼中的住户没有认出荷娜,称她为夫人,荷娜惊讶不已,连连发问“她没有认出我?
”,小津先生温柔地说“她从未好好看过你。
”生活中,人人都像刺猬一样带着刺,但是很少人能一直保持优雅。
荷娜第一次进入小津先生的家,小提琴承接着大提琴呼之欲出,依旧优美,更浪漫了起来。
小津先生的家,我很喜欢,日式精致,艺术气息,自动演奏莫扎特的马桶成为一个幽默的亮点。
小津先生不愧是一个大提琴一样的男人,他用他的方式对荷娜发出了爱情的邀请:“我们可以做朋友,甚至更多。
”影片中有两场小津先生和荷娜吃饭的戏,还有帕洛玛和小津先生下棋的戏,人在一张桌子上,且是比较近的距离相处,从影像上给人比较亲近的关系认知。
而影片中很少帕洛玛一家人齐聚吃饭的场景,餐桌上总是少人,有一场戏,父女俩谈论起母亲的精神和身体情况,父亲显得无精打采,而帕洛玛则用冷静和充满逻辑辩证的话下了结论:“唯有心理分析和宗教以苦为乐。
”父亲无意识地拿起酒瓶给帕洛玛的杯子里倒酒,问她是否喝一点,帕洛玛用冷静和注视回应,父亲以“开玩笑”为名替自己解围。
看到这我笑了,帕洛玛的早熟,一语道破天机让父亲想与她喝一杯。
——————————影片中有很多很赞的细节:帕洛玛家中的金鱼;经常坏的电梯;帕洛玛的涂鸦;自制卡片;帕洛玛戴一副近视眼镜,拍dv的时候,她把近视眼镜当太阳眼镜一样处理,摘下来的时候偶尔会缠住头发;她喜欢在笔记本上画反页连环画;她家的猫叫做宪法和议会;她尝试想像着体验各种死亡方式;⋯⋯种种细节不仅丰富人物性格,还成为关键道具。
那条可爱的吞了安眠药的金鱼,在帕洛玛的手中“死去”,却奇迹的在荷娜那“重生”。
而影片结局是,荷娜意外的死去,帕洛玛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在我的提问的基础上,导演详细的阐述了她创造这条金鱼的用意——这是一个比喻,一个生死轮回的比喻。
——————————我太喜欢荷娜死去那一刻的内心独白,那么的平静,充满爱,祥和,没有任何光效,我却仿佛能感受到一定有一束神圣的光芒照耀在荷娜身上。
”荷娜啊,你已经准备好去爱了⋯⋯““重要的不是什么时候死,而是死亡那一刻我们正在做什么。
“荷娜死去的场所是外面的街道上。
全片大部分场景都在室内,很少外景,为数不多的出现过几次街道。
这点我也从导演那得到了与我想法一致的回应:导演有意识的将人物和故事封闭在室内,详尽的表现三位主要人物的房间,甚至令空间成为影片的第四个人物。
导演的这个想法实在很赞。
原著的中文译者在序中写道:”作品以独特的视角创造了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以巧妙的艺术构思表达了深邃的生命与艺术哲理。
“我认为电影非常成功的继承和发扬了这点。
还有太多的细节谈不完说不完,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这部好电影!
非常非常喜欢这位导演!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她交流!
作为“文艺片”过于肤浅了 有一种“扫地僧都是神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为了强行思想升华把结尾安排得过度刻意 看得满满的尬
因为最后那句台词看的电影(看完后确实也挺喜欢这句的),但这个影片的表达,自我意识太过剩了。很多时候自以为的独特不过是把自己藏起来之后带来的错觉,而伪装隐藏其实大多并无必要,因为你是怎么样的是真是假其实并没多少人在乎,而且你也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鹤立鸡群。再说了,你又真正了解别人的面具下的内心吗?
荷妮那个隐秘的书房,正如我们体内那隐秘的组成部分,我们从来不曾想过这部分还会得到慰藉,还会有人共鸣。并且相信它会一直不为人所知下去。直到出现了一个人,他摁对了你的密码,内心那深邃的城堡分崩离析,于是在死之前,你终于知道,除却孤独,你还能准备去爱。
太拿腔拿调了
活在世界的前二十年中,最有热情的十四五岁时,强烈的想拍这样一部电影,强烈到想起来就能热泪盈眶。在这个世上活到第二十年,自觉没怎么变老没怎么变,可有时候的热情需要矫情的去硬找了,二十岁看到这部,没觉着多么百感交集怀古伤今,反倒无耻的觉得,这样的电影还真是挺二的。
考量電影有試圖修正原著裝逼的部分,可以拿點基本分,雖然依舊是言情小說主軸、抱著小津作奇怪的東方想像…
一坨狗屎,除了画面好看以外别无优点!大女主书读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她精神世界再富足,她也无法独立实现自我解放!她的智识难道不足以支撑她怀疑阶级的无耻和可笑?!永远永远永远都要寄托另外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温柔好男人的认可?!!!!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深深地肤浅了
处心积虑的死亡终究比不上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撼。太久没爱了,对爱情会感觉迟钝的。幸福大抵相似,不幸各不相同。这个调调看着很舒服。
一星全给死亡计划。(你知道死亡发生在哪吗?死亡发生在童话也不能穿越阶级壁障的时候)
非常寂寞。果然我对欧片没什么认同感。
居然提到谷口的神之山嶺~
在她准备好去爱的时候,她死了 不圆满会带来遗憾,止步在最美丽的一刻,希望留给你一生的回忆
猫还不错
谁能知我心
主观上还是无法接受心思太超龄的小孩,看《双腿生风》是,看这部也是。法国应该有不少人喜欢小津,日式简洁与法式浪漫,在优雅处趋同。
作为导演处女作是及格的,作为文学改编是迎合大众口味(保守)的。把小萝莉写奇怪的日记改成拍电影是亮点。而恰恰是改编中丢掉了原著最有趣和最重要的双视点结构,并通过中产之家小萝莉的儿童视点来消解原著具有的批判性,把米歇尔太太的形象从犬儒主义民间知识分子改成了Loser的YY……
叹人间,知音难得。很久没有节拍如此契合我心的片子了,但还是觉得结尾过分残酷。年少时对生死的思考或许是无病呻吟,但没有这些思考,将来便会沦为不知道生活意义的人。
不论多天才的少女没有亲历实实在在的生命触感也不过是年少自负而已。很法式很文艺的腔调,可以看,没有传说的那么好。
重要的不是死,而是死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死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你准备好了 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