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两个分身,她是被认为发疯、发病的一半,他是被认为稳定、理智的一半。
把他视为伴侣未免太不现实,不离不弃地提供支持、总是试图帮助并且总是说“我爱你”,这种表现与其说像丈夫,不如说像一个“病人”假想出来的完美看护者。
一半(她)想死,另一半(他)阻止并且试图治疗。
表层是痛苦和悲伤,它们令人生疑。
之下是愤怒和对失去的恐惧,掀开这一层,露出的真相只是混乱的死欲/杀欲——这才是她(被称为“抑郁症”or“抑郁症患者”)的真面目。
就像黑暗里的森林,或者说以万物为刍狗的自然,对一切漠不关心。
她可以看着孩子死,因为并不在乎。
她愿意它死。
又因为发现自己不在乎,感到恐惧,强行把悲伤加在自己身上,以掩盖事实。
所以她恐惧的是“ME”。
可这是他写的,不是她写的。
自残的狐狸发出的声音也是他的。
“ME”是她,也是他。
写下“ME”之后,意味着发现真相,真相令看护者被打倒。
之后,无论是看护者出于理智(应该杀死“邪恶的自己”)而杀死自己,还是看护者被拉入混乱(想要杀死自己)而杀死自己,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整部电影看起来像“抑郁症患者”脑内自己杀死自己的小剧场,想象自杀或讲述自杀故事有时候可以避免真正的自杀。
一次假想的自杀纾解了压力,让她暂时消失。
于是他再次恢复正常,并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但是,别高兴得太早,又有无数的她在走上山来。
他杀死她,是一盏路灯下的时刻,等平静消失,压力/欲望积累,他总得在下一盏路灯下再杀一次,然后再一次、再一次。
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黄老师电影院],ID:huangfilm夹叙夹议,特别介意被剧透的,建议先看过影片。
影片开头是唯美的假日一刻:亨德尔的咏叹调、黑白色的慢镜头、男女激情交合(器官特写都美得像艺术品)。
*此处插入歌曲:SarahBrightman - LasciaCh'ioPianga*公众号里有最完整文章排版
接下来发生的,却是任何一个为人父母者的梦魇。
幼童爬出婴儿床、蹒跚着经过做爱的父母,一路蹬到了窗台上。
平行蒙太奇中,窗台上的孩子望着飘落的雪花一脸神往,工作着的洗衣机持续地发出噪音,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销魂地喘息。
这场悲剧对父母来说,注定后知后觉。
慢镜头,使这个残酷事件形成了新的“感情长度”。
我们在其中投入越多感情,就越觉得惨。
◐女人痛不欲生,晕倒在孩子的葬礼上,住进了医院。
丈夫,身为心理医生,认为妻子的反应非常“正常”,根本不算“病”、不用吃医院医生开的药,强行带妻子出了院。
他准备按专业心理治疗的方法,引导妻子康复。
从说出自己最惧怕的东西开始,然后面对恐惧,从而治愈。
(常年饱受抑郁症折磨的导演,有固定的心理医生。
影片中男人对妻子使的招儿,都来自导演的心理医生对他的治疗方案。
)
◐妻子说自己害怕“伊甸”——这家人度假小屋所在地的森林。
(这片森林的名字,暗喻《圣经》里的伊甸园。
)治疗在前往目的地的火车上就开始了。
男人运用心理催眠术诱导坐在对面的妻子想象进入森林的境况。
悲剧发生之后,女人曾责怪男人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失职,甚至大喊,“孩子的死活对你来说根本没区别!
” 不禁又让人想到之前妻子对丈夫说,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已经能下床了。
是啊,爱是两个人做的、孩子是两个人生的,为什么痛苦的只有女人?
可想而知,在孤独中,妻子想象的自己,在幽暗的森林里也是孤身一人的。
她高亮的身影缓缓在林间移动,像个幽灵。
◐然后,是真实的探索。
男人带着妻子在林间做各种心理练习。
同时,诡异的事件不断发生。
草丛中,男人撞见一头难产的母鹿。
而夹着死胎跑开的母鹿,让男人联想到“带着”死去儿子一起活着的妻子,也预示了故事更加血腥的走向。
◐夜里,橡树的果实不断落在屋顶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像冰雹,也像有什么在不停敲门。
女人说这些落在屋顶上的橡子是在为即将死去的事物而哭。
男人冷漠地反驳,橡子是不会哭的,你和我都清楚,恐惧就是这样的,只会影响你对真实事物的判断,其它什么用都没有。
“自然是撒旦的神殿”,女人说。
她所指的“自然”并不是大自然,而是指人性自然(human nature)。
◐第二天,女人奇迹般地恢复了精神。
而无需再“救世”的男人,眼中却充满了忧虑。
他又遇到了奇怪的动物。
这次是说人话的狐狸。
听到动物说话,会联想到童话。
抱歉,尽管导演也来自丹麦,但他的作品要比安徒生暗黑得多。
狰狞的狐狸开口对男人说:“Chaos reigns(混沌为王)。
”◐就像开启了什么。
男人在小屋的阁楼里发现妻子之前闭关写论文的研究材料——关于女性被大规模屠杀的图片和文章。
(中世纪时,男权主义至上的基督教将所谓的“原罪”全部归到女性身上,进而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处死“女巫”事件)
追寻妻子的研究轨迹,男人发现在儿子意外死亡前,妻子的心理应该已不正常。
◐男人询问妻子当时的研究情况,却发现在看了这么多女性被迫害的资料后,妻子反而得出了“女性本身是恶的”的结论。
因为这句台词的“政治不正确”,当年的戛纳评审团给这部片颁了个“反奖项(anti-award)”奖。
另外请注意,在这场关于中世纪女性被屠杀的讨论中,丈夫反对历史男权主义者,而妻子却认同了历史男权主义者,将“原罪”算到了自己头上,乃至后面对自己施以极刑惩罚。
当然,大概也可以进一步猜测,妻子有可能被男权文化洗脑成了自我厌恶,像当今一些患有“厌女症”的女性。
对有孩子的女性来说,情况往往更特殊一些。
导演说他非常理解片中妻子的痛。
他说,“负疚自责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些女人会因为强烈依恋她们的宝宝而拒绝和丈夫发生性行为。
为人之母、性爱以及死亡,这三者之间紧密联系,相互依存……”◐男人每次认真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妻子总是试图跳到他身上干一场,而男人都以治疗期间不适合做爱而拒绝。
这些情节暗示了妻子其实一直在抵抗“被救”的状态,而丈夫拒绝一切妻子可能驾驭他、使他失去理性的可能。
(像是历史上,男性责怪“女巫”太魅惑,使他们丧失理智)女人要丈夫在做爱过程中打她。
丈夫拒绝。
女人说你不打就是不爱我。
丈夫说,那我就是不爱你。
女人愤怒地跑进森林,躺在地上疯狂自慰。
仿佛化身为历史上的女巫。
“传说这样可以免下暴雨”,她说。
◐验尸报告说孩子的足部骨头畸形。
男人在重新检查了儿子之前拍的若干张照片后,发现了不寒而栗的真相——妻子一直在故意给孩子穿反左右脚的鞋。
原来在这个家里,有强烈控制欲的不只是扮演“救世主”的男人,妻子也一样。
为了妨碍孩子太顺利地行走(离开她),她故意让孩子的脚变形。
而为了阻止发现真相的丈夫离开她,她采取了更极端的暴力。
丈夫一直没有成功问出的妻子恐惧金字塔的顶端,原来就是妻子自己。
这个女人最害怕她自己。
事件终于滑向无法控制,本该是度假胜地的自然森林,转变成撒旦的地狱。
“在大自然里我总是感到十分的幸福。
我既捕鱼也打猎,还做其它类似的事情。
很多人家里都有那幅大同小异的绘画——画面上有一片林中空地,空地上有只鹿。
其实这种挂在很多起居室里的艳俗画场景和生命的现实格格不入。
森林就是各种各样动植物相互残杀的现场,是巨大痛苦的所在地。
就像影片里的那只狐狸所说,那是个被混沌统治的地方。
可有意思的是,人们把这个事实上的屠宰场幻想为牧歌田园,并且挂在自己沙发的上方。
” —— 导演 拉斯·冯·提尔◐影片晕晕乎乎、阴郁恐怖的爱伦·坡式表现风格,既是导演有意追求的艺术目标,也是因为在拍摄此片时,导演正处在抑郁症发作的状态(拍片前,他刚从住了2个月的精神病院里出来,并没有完全的痊愈)。
请不要错过影片中的任何一秒转场
导演的灵感来源之一:蒙克的《呐喊》尽管在访问中,导演曾暗带炫耀地说,“女主角本人特别腼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为我在森林里自慰”。
但其实在拍摄时,他几乎不清楚自己在拍什么。
影片就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自顾自膨胀着。
而演员们也非常给力地托着它,再加上神级的摄影师、后制剪辑等部门的配合,最终诞生了一部无法被模仿的奇作。
“拍《反基督者》的时候,我就是觉着自己周身无力。
甚至只是呆在拍摄现场都成为一件很难的事。
一般我总是会在充实影片理论基础上下更多工夫的,但这回我没能做到。
由于手抖得厉害,我连摄影机都拿不住,真是自卑透了。
抑郁症给身体本身也造成了伤害,很多我当时手写的东西,像日记什么的,如今连我自己也看不懂了。
” —— 导演 拉斯·冯·提尔导演的这段话,让我们联想到男人在阁楼上翻看妻子笔记的镜头。
妻子的笔迹越来越疯狂除了心灵混沌,导演也把他亲身体验过的神秘主义的力量放进了影片。
“我曾经做过几次体验萨满文化的旅行,和动物们进行交往和沟通。
那是一种实践,一种原始民族的仪礼。
村庄里的萨满巫师将自己置身于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的宇宙空间里,在鼓乐的陪伴下进入一种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为的是能得到疑难问题的解答。
我自己也实践了几次,获益匪浅。
就像进行了一次不用致幻剂也能如梦如幻的旅程,其间真是光怪陆离,但又绝对合法。
24小时,茶饭不思。
”—— 导演 拉斯·冯·提尔导演的萨满经历,幻化为片中被称为“三个乞丐”的动物:鹿、乌鸦、狐狸。
“三个乞丐”可以看做是对“东方三圣”的暗黑回应。
《新约》中说, 耶稣诞生时,从东方来了三位博士,带着黄金、乳香和末药,其中黄金是献给君王的礼物,乳香是献给圣者的礼物,末药是给将死之人的。
导演用这种方式解构了圣经文本,也呼应了影片“反基督者”的主题。
◐
电影的名字——《反基督者》,从尼采的同名作品而来。
在尼采看来,基督教是反自然的,而“任何形式的反自然都是堕落”。
所以,在这里有一个比较绕的、负负得正的逻辑。
还记得妻子说“自然是撒旦的神殿”吗?
反human nature的是上帝,而撒旦(妻子)正是片名所指的“反基督者”。
这里的“基督”不专指“耶稣”,而泛指男性救世主们。
(本片“丈夫”的扮演者Willem Dafoe曾在1988年的影片《基督最后的诱惑》里扮演耶稣基督,也从侧面佐证了导演的本意)所以,影片看似借女人的嘴贬低了女性自身,实则是在歌颂女性、歌颂自然、歌颂反基督者。
而被男性同化而牺牲的妻子,及千千万万女性的尸体,春风吹又生,换来了更多女性的自由(回归自然)。
我们可以认为导演在拍片过程中把自己代入了影片中的“妻子”,是的,那个女性角色。
“在所有我的影片里我都是那个女性。
男人相当的愚蠢,他们会毁灭一切。
我不怕在这里如此这般的讥讽我的同性。
事实上,进入女性角色对我来说是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我很女性化。
”—— 导演 拉斯·冯·提尔而更偏向影片里的女性角色几乎成了导演过往作品的一个固定模式。
没错,导演只有倾向,而没有明确的结论。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拉斯·冯·提尔 的早期作品着重于表达毋庸置疑,意在消除观点的肿胀;中年起,则开始学会怀疑,化身为女性角色的他,与实际身为男性的他,站在矛盾的对立面来回拉扯。
《反基督者》是这样,后来的《女性瘾者》也如此。
你会经常看到男女角色在他的片中讨论哲学层面的问题,而拍摄作品的过程就成为导演探索自我的疗法之一。
很难说导演100%是片中的女性或男性角色,人性是复杂的,也是可融合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像影片结尾时,丈夫以之前妻子的幽魂状态独自穿过树林。
◐我想,影片愈演愈烈的色情、暴力、政治不正确,会碰触到一些观影者的心理底线。
而本片在当年也引发了很大的争议。
不仅普通观众接受不了,还有宗教团体跑去影院大规模抗议。
拉斯·冯·提尔 却一向是特立独行的人。
他的电影为自己而拍。
于是,他不担心争议(据说今年的新片在戛纳放映时,又有超过100位观众提前退场,因为电影中“恶心”的内容:爆头小男孩儿、切割乳房、拿铁丝把死人的脸硬拉成笑脸),也不担心戛纳的评委讨厌他(2011年他去戛纳时说,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希特勒、理解纳粹。
从此,被戛纳公开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物”。
禁了7年)。
他说他的电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所以,观众能不能理解它不是大问题”。
就像,你也不能完全理解这个世界一样。
◐这部电影较复杂,纠结的导演本人也不一定有明确的答案。
我写出来的只是一个角度的可能性,期待你们的新鲜解读。
参考资料:◆李洁 张蒙蒙:论电影《反基督者》中自然与理性冲突下的心理认知 ◆曹祎娜:爱恨同根,欲孽同源——《反基督者》一场华美的悲剧◆游毅杰:升格之美 —— 电 影 《反 基 督 者 》中 升 格 镜 头 的 美 学 功 用 ◆(德)托马斯·阿贝斯豪瑟; 王芳妮 译:男人毁灭一切——拉尔斯·冯·特里厄访谈◆(美)拉里·格罗斯;曹艺馨 译:反基督教廷六训——非立非破,拉尔斯·冯·特里厄的新片,一位大艺术家的作品◆(法)洛朗·蒂拉尔;张颖 译:拉尔斯·冯特里尔的大师课 如果你觉得此文有用,请帮我点个“有用”~如果你觉得此文有用,请帮我点个“有用”~如果你觉得此文有用,请帮我点个“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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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痛苦。
女主的自我贬低。
有些家庭妇女会觉得,我丈夫出轨是因为我不够温柔,打我是因为我做家务太少等等。
电影里的女主明显就是这样。
丈夫对她冷淡,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她在写文章的时候,会得出“被残忍对待的女性也有罪”这样的结论。
电影里的丈夫其实没有很可怕,既没有家暴,也没有已知的恶行。
就是有点自以为是,并且近几年有些冷淡(或许一直如此)。
所以我不想求全责备,只是陈述事实。
丈夫的一些缺乏关爱,导致妻子心理扭曲。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个女人似乎对爱的需求多到可怕。
正是因为渴求丈夫的爱,不希望离开他,才会为他生孩子,才会舍不得怪他,把一切归因到自己身上,才会痛苦。
这个痛苦之前是可忍受的,但随着孩子的去世,两份痛苦一起爆发了。
2.绝望。
如果自我贬低能解决问题,对女主来说或许就完事了。
但是编剧安排了戏剧冲突,在象征两人亲密关系的性爱过程中,他们爱的代表---孩子坠楼身亡。
女主说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明明知道孩子半路会醒却没有好好关照。
但其实这段话更像是委婉的批评丈夫从来不关心孩子,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
事实上女主知道自己的错,而且错的更直接。
在性高潮即将到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孩子爬上桌子。
但此刻的她已经无暇顾及。
体验过性高潮的人可能都能理解,这一刻确实会有“天塌了也要先等我爽完的感觉”。
更何况孩子只是爬上桌子,又不是拿刀子,坠楼是一个间接事件,当时的情况下,人的大脑难以维持正常的推理能力。
我觉得也不用对女主此刻的不重视加以责备。
丧子后的女主悲痛欲绝。
在这种情况下,主观唯心主义的男主,认为“你的认知改变了现实而不是反过来”。
并且可以看出来,男主对佛洛依德嗤之以鼻。
(虽然佛洛依德很多理论确实不适用了,就如同达尔文初版的进化论有不成熟的地方,但完全否定它是危险的。
)之后男主强行接妻子出院,并且擅自停药。
试图使用休克疗法治疗妻子。
//话说你们住的木屋天天橡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怎么可能能休息好。
妻子包括丈夫,后面出现幻觉(先假设是幻觉)真的不是因为没办法好好睡觉吗?
长期来看,痛苦是两人亲密关系的伤害;短期来看,直接的导火索是妻子享受性爱一时的懒惰造成孩子死亡。
前者妻子说出口了,丈夫不以为意,甚至没打算解决。
后者妻子不敢说出口,因为害怕丈夫离开自己,也因为自己觉得自己有罪。
为了惩罚自己,她让丈夫打自己,之后又剪掉了自己的阴蒂。
而丈夫试图得知真相,不顾女主的感受,一再调查探索,导致女主角逐渐绝望了。
//探求真相没问题,但应该注意方式。
最后是孩子的脚的畸形,让丈夫意识到妻子也不是对孩子无微不至。
于是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妻子真正害怕的是她自己。
得知一切的女主,觉得自己爱的人要离开自己了,从而彻底感到绝望。
3.悲伤为了不让丈夫离开自己,她伤害了他,她对他威逼利诱。
她用性,用眼泪,用疼痛和道具来让这个男人不离开自己。
但是最后,恰恰是她的行为促使丈夫与她分别。
如果不是她后面的极端行为,丈夫其实不见得会离开她。
但是换句话说,丈夫真的爱女主吗?
女主说:“我不相信你爱我。
”其实也有道理,毕竟丈夫先是逃离她,最后杀了她。
强调一下,我这里不是讨论现实问题,我支持正当防卫,我只是讨论艺术品里的爱,希望读者不要误解。
艺术品里的爱往往是无私的一厢情愿的永恒不变的付出。
丈夫明显没有爱到这种程度,也可以理解为不爱吧......所以妻子缺乏安全感也是有理由的。
所谓的悲伤,与其说是丈夫的,不如说是妻子的。
妻子最后无助的拿着扳手的样子,充满了悲伤。
包括最后被杀,一点挣扎没有,她早已经绝望了。
最后的意境,我看不懂。
无数的女人向山上走去,或许是说她们都要面对这样悲惨的命运?
夏娃吃的不是蘋果而是亞當中的她自己 為了讓亞當成為亞當 為了成為亞當後的他殺死她 但這是反向獻祭 鮮血令她在他體內復活 把被吃掉的那一部分還給他 於是她繼續吃 他繼續殺 夏娃是吃不盡也殺不盡的 因為她就是亞當 這個輪迴就是人 是男人也是女人 是文明本身 人的延續依賴有性生殖 文明的生殖卻近乎是無性的 證據是任一個體都能被視作 從人類集體(已死、未死與未生的)這一母體上脫落而成的 集體史就是個人史 每個人的生命都已包含了人類歷史的全部 同時也被歷史(命運)包裹在內 “女人是男人的症候。
” 拉康的這句話需要拋開批判父權的有色眼鏡解讀 人是雌雄同體的動物 內部是永續的相互獵殺 出於對混亂的恐懼 人類在外部復刻這種鬥爭 將單一性賦予個體 掩蓋恐怖的多重性 通過對立和戰爭劃出脆弱的界限 但文明永遠在自然的夢裏 一如活著的人永遠逃不出死者的夢
我想,如果老塔在世,看到自己的大扇子疯特野以这样的一部电影献给自己,一定会吐血的吧。
其实的疯特野对老塔的恶搞式的致敬在其处女作《犯罪元素》里已经开始了。
那头在雨中泥地翻滚的死驴翻版自《卢布廖夫》,拉苹果的马车来自《伊万》……不过,客观而言,本片还是很了不起。
如果片尾打出的字幕改成是“献给伯格曼”的,我一定不会惊讶。
那种噩梦气氛,撒旦魅影,歇斯底里,血腥惊悚,漆黑压抑,以及总体形成的生理上不舒服的观片感觉。
就是伯格曼的。
《反基督者》是去年5月23日丹麦首映时看的,那时候已经在戛纳首映过的电影正被炒得纷纷扬扬,尤其是之后的记者招待会上英国《每日邮报》的记者咄咄逼人的提问让拉斯涨红了脸。
拉斯的电影能够引起很大的争议,一点也不奇怪,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了。
即使当年获得戛纳评审团特别大奖的《破浪》和最终赢得金棕榈的《黑暗中的舞者》,也都是在当时引起过很大的争论。
这就是拉斯,有些人非常讨厌他甚至恨他,有些人非常爱护他甚至崇拜他,你不能否认他的魅力所在。
只是距离坐在电影院看《反基督者》已经快一年了,现在重新回味起来,那还是一次比较奇异的体验。
即使是首映,电影观众并不多,除了前座看似十几个电影专业的学生和后面一帮文艺青年,和在一起也不超过40人。
对于拉斯电影在丹麦本土的冷遇我已经在之前的《大老板》里体会过了,所以这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电影题目开始在带着手写的一种较为鲜艳的色彩在标题版上出现,后座上先是传来一阵笑声,之后是序幕慢镜头推出时场内的沸腾,而场内气氛的高潮出现在那只挂着阳物的狐狸用一种摄魂大法式的声音对威廉·达福说:“Chao’s reigns”。
简单讲下故事的概括,那就是一对夫妇如何经历丧子之痛。
丧子之痛也曾经在南尼·莫莱蒂电影《儿子的房间》做为开篇,不过很显然,在拉斯的这部电影里,对于期望忘却悲伤的努力是不成功的。
电影里男女主人公在进行治疗悲伤的过程中最终走向崩溃,而电影里所有的恐怖元素就像是内心绝望带来的自然表现。
电影分为序幕、四个章节和尾声构成,这是拉斯继续文学化电影的尝试之一。
在序幕和尾声中那带有爆炸性的凄美的歌声来自Händel的歌剧 “Rinaldo”,而四个章节的题目分别是:“悲伤”、“痛苦”、“绝望”和“三个乞丐”。
序幕在优美而又慢镜头的黑白画面中展开,这时夫妇二人正在浴室里做爱,与此同时他们年幼的孩子从婴儿床上起来,他经过父母正在做爱的浴室,爬上窗台的桌子,走出窗户,带着一股惊喜和好奇的表情跃身跳下。
在他爬过的桌子上,立着三个挂着牌子的小玩偶:“悲伤”、“痛苦”和“绝望”。
在小孩子的葬礼上,这里有着一个巧妙得借用了德莱耶《吸血鬼》里的镜头来展示母亲的崩溃。
之后理性的父亲希望能够用他自己的专业知识拯救沉溺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妻子。
在这个过程中,拉斯很显然开了理性一次玩笑,因为在那种纯净的感情(悲伤)面前,理性失败了。
于是达福决定反其道而行,从妻子最容易诱发“痛苦”的源头开始进行治疗,那就是“伊甸园”。
在进入伊甸园之前,他是理性坚强的,她是悲伤软弱的,但是进入森林之后,这种关系开始倒转过来。
她开始变得无所畏惧,并且开始对达福冷嘲热讽,在她的预言中提到当一个男人在他拥有对理性理智不可动摇的信仰发生动摇时会发生什么。
于是他开始不停得做噩梦,无法安眠,梦中他遇到一只母鹿,一只已经死去的小鹿挂在它的子宫外面;他的妻子性欲膨胀,并且要求他虐待她;当他们在树下做爱时,只有观众才能看到树下白色躯体遍布。
之后恐慌逐渐升级,像她说的,从窗户中涌进来了,Caos逐渐占据了优势。
于是一场骇世惊俗的性虐待发生了,这个镜头比当年大岛渚的《感官世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画面带着难以言喻的力量,超越了道德和美学的界限。
在这里,《反基督者》是一部浪漫主义的恐怖片。
浪漫主义滋生在美妙的光线和幽深的黑暗中,就像是在这神秘的大自然中完全对立的人性中关于奉献和赎罪的纠缠。
它超越了观众的想象,不过在拉斯的电影中,它一直存在:美好和恐惧总是带着相同的激情滋生在一起。
而电影同样也是一次个人的驱魔仪式,它像是一个必须突破的零点,蓄势待发的酝酿必须找一个突破口进行自我拯救。
拉斯曾经说过,撰写剧本的时候正是他经受忧郁症折磨最严重的那段时期。
《反基督者》在最后题献给塔科夫斯基,不过拉斯的这个声明其实从电影开头就开始了。
其实除了塔科夫斯基,他曾经在很多场合提到过瑞典作家奥古斯特·斯特林堡是他的精神之父。
斯特林堡在他的Inferno创作时期也曾陷入忧郁症的折磨而开始沉迷于炼金术,而且他终其一生在女人仇恨和女人崇拜中摇摆不定。
或许对于拉斯来说,《反基督者》就是他进行的炼金术中的那个熔点。
不管对斯特林堡的精神崇拜还是塔科夫斯基的电影迷恋,所有这些的特性都被拉斯运用到这部类型片式的艺术片《反基督者》中来。
另外《反基督者》也是一部纯粹的恐怖片。
这是关于一对受到伤害的父母之间发生的鬼故事,他们像《威尼斯疑魂》中的夫妇一样被死神纠缠着。
在第三个篇章里,就是最后一个乞丐的名字“绝望”中,整个理性世界开始崩溃,所有的一切理性全部被一种疯狂的力量所主宰,而这就是女人的意图所在。
她说自然就是撒旦的教堂时,就像是撒旦的灵魂不停拍打着窗户试图挤进来。
于是第一次之后的伤害开始继续着,达尔福试图爬出伊甸园,当他拖着插着木桩的腿爬进树下的那个洞时,妻子在森林里狂怒得呼喊着他的名字。
而最后的杀妻部分达尔福也像是中了邪一般,两人之间镜头的转换将这种似乎被魔鬼捕获的感觉营造出来。
不过事实上电影中最为恐怖的一个镜头应该还是夏洛特回想起自己和达福在浴室做爱时,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桌子。
是不想从宣泄的性快感中停止?
还是她已经着魔?
电影没有答案,至少从夏洛特当时的眼神中你看不到答案。
《反基督者》是一部需要反复看的电影,电影里充满了太多的东西。
作为浪漫主义的恐怖故事它充满了狂乱和歇斯底里,令人印象深刻的震撼和美感在少量但是效果显著的镜头中同时存在。
作为一部剖析两性关系的寓言,它那充满神秘色彩的镜头可以追溯到拉斯早期的《瘟疫》(1987)和他的连续剧《天国医院》(1994-1997);作为一部反映女性殉道者角色的电影,《反基督者》中的夏洛特其实和《破浪》中的贝丝、《黑暗中的舞者》中的塞尔玛还有《狗镇》以及《曼德勒》中的葛洛丝又是一脉相承的。
所以《反基督者》就是拉斯作品的一次延续,只不过这次实在忧郁症期间的一次歇斯底里的表现而已。
电影作为拉斯心理治疗的窗口,本身就是一部关于压抑的痛苦的发泄。
它立足于真实世界和潜意识之间,人们应该会很难忘怀《反基督者》,不管是出于邪恶的还是善良的原因。
威廉·达福和夏洛特·甘斯巴将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剧情中去,他们创造了两个无与伦比的角色。
而优秀的摄影师、这位奥斯卡最佳摄影奖的获得者Anthony Dod Mantle再一次为观众献上了精美绝伦的画面。
直至电影终场人们依旧不会明白也难以明白夏洛特最后的转变是一种精神疾病的表现,还是真的被撒旦附身;问题还在于人们根本无法从中找到这两者的不同点……附录:北欧理事会奖颁奖词:“拉斯的《反基督者》是一部表现悲痛、愤怒和赎罪的充满原始的、视觉美学及令人震惊的暴力的电影。
在电影语言和演员的完美表现中,电影将一种众所周知的电影式的、心理的和生理的感受安置在一个充满挑战和陌生的环境中。
这是关于本能和自然的非理性力量的一次充满激情的声明,拉斯·冯·提尔用一种明确无误的和鲜明个性化的方式将观众推到了他们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边缘。
”颁奖典礼后拉斯访谈时的回答:“很多记者对我作这部电影的访谈时最后总会问我:你仇恨女人吗?
我总是会告诉他们有些东西叫做虚构。
我不恨女人,我很努力得尝试过,但是我做不到。
我的问题在于我爱上了斯特林堡。
他也不恨女人,为什么他需要花毕生的精力去做这个呢?
但是他从事的性别之间的斗争确实非常有趣。
我们只不过愚弄自己,让我们自己觉得性别是没有差别的。
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正是性别之间的不同点才令人着迷。
这永远存在着一些斗争,而《反基督者》就是描写欲望和性别斗争的一部电影。
”
忧郁的森林中居住着一位生病的神。
幽暗的森林中,花朵多么苍白鸟儿多么羞怯。
为什么风中充满警告的低语道路阴暗于阴暗的不详之兆?
生病的神躺在阴影中做着有毒的梦——索德格朗
撒旦的情与欲影评本来不想写影评,也从没写过影评,这是第一次写,主要是看到网上对此影片的评论个个附会基督教,盲人摸象离题万里不着重点,浅显而表面,所以谈点,以下是对影片主线的分解,其中还有许多细节,就不一一细谈了。
人类对生命终极的空虚和无意义感的挣扎与幻灭贯穿影片的始终,电影的开始在一个飘雪的清晨,两个主角在沉迷的做爱,他们的年幼的儿子晨起,悄无声息在房间走着,寻声找去,发现了他们俩个抱在一起的情景,然后静静的离开,爬上窗台,从楼上一跃而下。
这段原始的隐喻了人类对生命的终极空虚和无意义感,生命无意义,无意义的生命繁殖同样无意义。
在这种无根的无尽空虚中人类把自己沉浸自然支配的原始动物本能做爱中麻醉自己。
女主角代表了纯粹的唯物主义者,这种绝对的唯物主义带来必然的生命终极幻灭和空虚观,男主角代表人类的另一类价值,实用唯物主义者,影片中男主角是一位心理咨询师,代表一种普遍的人实用价值观,不管生命是否真的有意义,既然存在了就要活下去,心理咨询师代表了想法活下去的一种具有普遍性暗喻。
影片中的幼子代表了人类在这种空虚感对生命意义追求的一丝已经无望的火花,他一直在支撑着早已绝望的人类,其实早已是一支名存实亡的虚弱的柱子,人类在沉迷于情欲的麻醉的中偶尔的一丝理性的闪念就足以将其击得碎,当这唯一的虚幻的自我安慰也不在时,女主角开始失控了,其实“她”早已失控,而这次是彻底在现实中表现了出来,当女主角的对生命意义追求的最后一丝无望的火花也熄灭后,她终于无法再继续隐藏压抑自己,这种幻灭的价值观从台后转到了台前,这时代表实用唯物价值观的男主角开始帮助她寻找让她放弃对生命意义的思考方法,开始了治疗,他让女主角找出她恐怕的根源,在代表实用唯物主义的男主角列举了几个社会事物,都不是,最后女主角说了她的忧恐,最终找到了森林这个意象,森林代表了自然,即在人类社会之外的纯粹自然规律,影片中在森林里两幕情景,一幕是一只腐烂的狐狸,一幕是一只遭到蚂蚁攻击死亡的幼鸟,尖锐的提示了自然规律的无情和生命的无常虚空与无意义。
男主角的治疗方案是让女主角接受自然的支配和承认无解的现实,其中代表性的两幕布,一幕是让女主角想象自己就处在于所恐惧和绝望的环境中,让她躺下来,接受这个环境并溶入到其中,另一治疗片断是让女主把脚落在她所恐惧和绝望的环境中接触其并努力行走,这两幕代表着让其向对生命无解的实用主义妥协和转化,在女主角的极度的痛苦和彻底绝望中,她暂时接受了这一观念,并一度甚至欢乐起来,但这种治疗却只能是表面的,并无法深入问题核心,解决她心中终极空虚和恐惧,就像影片前面女主角一旦恐惧发作就疯狂的与男主角做爱来麻醉自己,求得一时一遗忘一样,这种治疗同样只能顶多起到点扬汤止沸的效果。
但这无疑问这种掩饰是无效的,在一段时间后她终于再次崩溃,再度回归生物本能的麻醉上—性,这时这种麻醉已经在彻底绝望的痛苦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疯狂和自虐,以此来隐藏和转化她的痛苦,女主角要求男主角虐待自己,抽自己耳光。
最后,转而矛盾转向了试图说服和转化其的实用主义的代表男主角,至此,影片到了矛盾激化的尖锐高点,两种生命观点的由妥协走向对立,代表对生命意义追求无解的空虚和绝望的女主角把愤怒转向了一度试图转化(在她看来这种转化是一种欺骗和对生命追求的毁灭)她的代表实用主义的男主角,她说:我们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到此已将影片的表达核心点明。
在重创了男主角之后自残,将自己的生死器官剪掉,代表对现实主义安慰工具的彻底放弃与现实主义在其面前的最终失败,并在麻木中睡去,其后男主角反转本来,并将女主角杀死,代表人类实用妥协唯物主义的最终胜利,影片的最后,男主角柱着拐杖,在森里行走,并摘吃野生草果时,那种不动神情揭示了人类在对生命终极意义追求的无解之后的一种安于现实并努力活下去的状态,最后,当男主角走到一处山顶时,看到无数的人走上山来,最终于把他包围,他又重归自有以来的人类现实社会。
人的生命活动具体表现为两大本能的冲突:阿波罗精神和迪奥尼索丝精神的冲突。
艺术与生命就是这两种本能的冲突与表现。
不同的生命形态就是该冲突的不同结果。
阿波罗精神 :是一种创造梦境即虚构假象而否定流变的精神;迪奥尼索丝精神:则是沉醉于生命体验即肯定流变而感受生命真实的精神。
这两大本能之间存在者冲突,前者要将生命之流定型于某个瞬间而获得可把握的形式(理性)。
后者则要摧毁任何固定生命之流的举动,将生命还原为奔腾不止的滔滔激流。
前者静析于静止的形式,后者激动于动荡的混沌;前者将无形的混沌形式化,以此方式来控制征服流变不已的生命(上帝是人类理智创造的最高形式),后者则拒绝任何形式化,摧毁任何形式,以此方式来彰显生命之流并反抗对生命的控制(上帝之死乃是形式被毁的最高象征)一切生命都诞生于理智与反理智,形式化与反形式化的冲突,即诞生于日神与酒神的冲突。
片中的基督不是文化中的基督而是人类的理智和理智创造的生命假象。
片中所提到的女性也不是生物学上的女性而是代表激情与反理性的迪奥尼索丝精神。
女主角的性需求也不是欲望,而是迪奥尼索丝被激活后的生命冲动。
片中男主角的扮演者威廉达服面部的每一个皱纹都是对称的他的气质是对理智与形式的最好诠释,而甘斯布的气质也恰恰是对迪奥尼索丝精神的映对。
男女主人公之间类似于神秘仪式的对抗其实就是还原了生命中两大冲动即阿波罗精神与狄奥尼索斯精神的对抗。
最终男人杀死女人也暗示了现代社会的归宿。
而影片的基调则代表了作者对这种归宿的悲观态度。
最后一个女性群欢的镜头是导演对于生命本质的思考最终得出的结论。
反基督者不是女巫/女人,而是作为心理医生的男人。
男人代表现代科学,以现代科学发展为动力的现代性正是站在“上帝已死”的立场。
科学是“反基督和整个神学系统”的。
影片中当女人第一次提到“撒旦”时丈夫第一反应是很无语,觉得无法接受。
他那时觉得妻子还是不治的,甚至越走越深。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想拯救妻子,尝试了很多专业方法,她却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但他不放弃。
以下是情景回顾:妻子:“当我在伊甸森林的时候,我开始听到即将死去的事物的哭泣”丈夫:“你说的很感人,但那只是童话。
橡子是不会哭的,你和我一样清楚。
恐惧就是这样,会影响对现实的判断,而不是现实影响对恐惧的感知。
”妻子:“撒旦是教堂。
”丈夫:“撒旦,天啊(Satan.. jesus!)”妻子立刻打断丈夫:“nature is satan’s church(自然是撒旦的教堂)”丈夫看到妻子看向半开的窗户,问“怎么了”妻子似曾相识地介绍:“是风神。
那是他的兄弟。
”白纱轻透的窗帘在风声中飘曳,橡子不断地被自然的风扔进窗内,准确地在窗边水池里堆积,仿佛它们知道自己的归宿,并侵略式地想要占领这个木屋。
丈夫急躁又无奈地走过去关窗户,仿佛这样就可以关上妻子无边无际的思想。
显然丈夫对妻子的神学观点是嗤之以鼻的。
所以丈夫是无神论还是反神论,如果从隐喻、符号堆叠的角度看影片,我认为他是后者,他是那个“反基督者”。
其实影片一开始,当妻子控诉他:“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难过?
好像我们孩子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在乎!
只有当我成为你的治疗对象时,你在对我的想法感兴趣。
”这里丈夫的状态的确过于稳定,在失子的状态下这种沉稳似乎才是导演想刻画的异常,是现代科学对神性的泯灭和对人性的异化。
导演在2009年戛纳记者采访中不屑于解释自己拍摄此片的目的。
纵观他一贯的电影风格,疯癫、极端、歇斯底里,我感觉他仿佛是在用这部影片开了一个现代科学的黑色玩笑。
影片主旨不是反女性,不是女性主义或反女性主义,反而仿佛是用他最熟悉的对邪恶力量的刻画,让反神学系统的现代科学家们(both妻子和丈夫),通过见证自然和人性的无边无际的神秘性,而再次相信女巫/撒旦这些在神学系统中的角色,从而相信“神”是存在的,并用自己的身体和感官和亦正亦邪的神性力量交流并交付,从反神变成神的一部分。
写论文写着写着神了,果然现代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也不认为导演厌女,或者说影片是反女性的。
联想到他对女性角色在“女性瘾者”中史诗级的剧情刻画,女性在导演的镜头里正是神性的化身。
神的力量是无知、无限、难以预料的,因此或许电影的神学观是将神所具有的破坏力作为神性的具象化,也就是片中的女人/女巫和历史中的女巫。
她们是通灵的,但并不是邪恶的。
虽然妻子看通了女人的邪恶性,但历史中对“邪恶”的评价是以现世和世俗的好坏标准来的。
妻子一步步策划了孩子的坠落死亡,对生者和现世来说是邪恶的,她也知道自己的邪恶。
但这种“邪恶与否”的标准是不受用于前世或者来世的,标准始终有限。
所以(我猜的)为了维持自然的神灵转世秩序,她遵守着“三个乞丐到来就必须有人死”的祭司的职业守则,成就了自己孩子的死。
然而痛苦的是她生在现代秩序之下,所以她被正与邪的标准撕扯。
她仍然对丈夫行使暴力,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并没有直接了断地对他了结(她想的话应该很容易,毕竟她四肢健全有十足的移动能力,完全可以对丈夫的头部颈部等关键位置进行打击),但她没有,因为如果让丈夫杀了自己,她便可以了结自己,此生不再痛苦。
所以当丈夫杀死她时,也算是遵循了她的意愿。
但导演也让这个说着“Jesus”感叹语的现代科学理性人继承了女巫的衣钵,变成了那个burn the witch的人。
杀死女巫的人是相信女巫存在的,他们虽然不执行灵意,但可以看到并辨别女巫,也变相说明了这个女巫、撒旦和Jesus的神学系统是不断往复循环的。
所以男人在结尾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历史中在森林里被了结的女性向他走来并经过,他相信了。
总体感觉导演像是在和观众开玩笑(你们这些现代语言系统下Jesus这Jesus那的无神论和反神论者,当你们走进森林感受到我的超现实影像世界,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自己哈哈)
装逼这个词根本不足以形容拉斯冯提尔
1、没看懂。2、后半段观感极为不适。3、导演你到底是女权还是反女性……看的糁,没好感。
威廉达福的鸡八挺长。
老塔哭了……
让我痛哭吧!
冯提尔厌女 我要再说一次即便女性以撒旦面貌出现 最后还是败于代表秩序守正的男性话语下他用更复杂晦涩的表现形式陈述主题 但看上去总像虚张声势的伪装 带来的都不如dogma守则下的白痴真诚且坦率甘斯布自残下体✂阴蒂那段成功令我失去手冲欲望
特里尔这次很注重画面,Charlotte Gainsbourg牺牲也相当大
额。。
你不是神,不要总想着拯救别人,哪怕是最亲密的人。该跑就跑。这里的性跟爱之间没有关系,性只是内心纠结与焦虑的宣泄。
发起疯来的女人那是相当可怕的。。。当年看到海报和预告的时候就感觉应该会有些大尺度镜头,但没想到会那么大。。。一开始的慢镜头定格特写X入过程,然后飞机飞出血,最后剪刀剪掉YD,真是一波强于一波啊。。。
LVT的东西实在欣赏不来。。。。dogma95不是这样的吧
看不懂啊
开片摄影真好,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故事
开头慢镜头配上音乐太美了,孩子死的可怜却是可幸,有如此变态父母,早死早超生/后半段完全的心灵扭曲/拉斯冯提尔,您真有躁狂症,这得吃药-_-#
良好 恐怖片
真重口 拉屎的粪提尔我恨你
o(╯□╰)o 疼吗亲?
为禁而禁就不要说教了 干吧/我是重口味 这100分钟毫无反应地过去了
看了很多評論,然後感想還是算了吧。。。因為不論戲名、宣傳、選角、血腥、真實的性交場面,無一不是以炒作為目標的話題之作。這電影表達出人性之惡?還說要獻給塔氏?言重了。
拉斯冯提尔疯了。。。。 欧罗巴三部曲还只是技术手段上创新和主题的特立独行 这片子纯粹就是乱搞了 可怜的达福还贡献出了他那壮硕的阳物 太变态了 看过的最最最变态的片子。。。。。。 不过序章那一段做爱戏拍的是真好 非常美